“姐姐自然相信寰兒的。”她終究虧欠娘太多太多。索性還有一輩子盡孝……

當帝清歡走到餐廳的時候，果然是一大桌子菜，中央便是一道烤肉還有銀魚湯。

“嬌嬌，寰兒，快過來吃早飯。”重靨正端著米飯進來。

帝淩天也端著一份湯走進來，抱怨著“你娘非要自己做飯，不讓爹做。爹只能悄悄的做了一份湯，就是那個玉米排骨湯，你們可要嘗嘗。”

重靨白了帝淩天一眼，雙手叉腰道“你非要與我作對是吧！”

“夫人，哪敢啊。”

看著唯唯諾諾的爹，再看看氣勢洶洶的娘，帝清歡與帝青寰皆是樂不可支，一頓早飯下來，兩人皆是撐到不行。

白天陪爹娘聊天，陪寰兒玩耍，到了晚上帝清歡便獨自在院子中飲酒。

她不喜熱鬧，重華殿中只有她一人。

空蕩蕩的院子中，帝清歡便躺在椅子上喝酒，看著清冷的月色，品著小酒，突然覺得差了什麽東西。

手指一揚，一顆合歡樹便在桌子旁生根發芽，越拉越茁壯，直到長成參天大樹，帝清歡才放下了手指。

“合歡，合歡，呵呵。”

似是想到什麽不好的事情，帝清歡伸手便抹去了大樹，可沒過多久，她又重新創造了一棵，來來回回折騰了無數次，終究，那顆合歡樹還是茁壯的立在那裏。

微風拂去，帶著淡淡的花香。

帝清歡嘴角浮現出一絲嘲諷的笑容“人生在世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喝吧喝吧～”

竟是丟了酒杯，抱著酒壺便開始大口大口的喝出來。喝完之後，便開始耍酒瘋了。

手指一動，一個蘿體的男子便憑空出現地上，帝清歡揚揚手，男子便轉了一個圈，眼神沒有焦距，像是個傀儡。

“來，陪我喝酒，待會兒……再陪我睡覺！”

話落，男子便大步走來，帝清歡開始斟酒，再擡頭的時候，卻發現面前的男子穿上了衣服，相貌好像也變了，而且還面色難堪的看著她。

帝清歡雙眼迷離，歪著腦袋疑惑道“怎麽穿好衣服了？我沒給你神智啊。”

“算了算了，再重新創造一個便是。”

說著說著，帝清歡又是清揚手指，下一秒，地上立刻出現了三四位蘿體男子。

“嗯，這下夠了……”

帝清歡歡喜的鼓掌，挨個指著男子“你陪我喝酒，你來斟酒，你待會兒陪我睡覺……”

可下一秒，帝清歡突然發現面前的男子又不見了，只剩下那個穿著衣服的男子，不由得揉了揉眼睛，驚訝道“我眼花了嗎？”

正當帝清歡準備再造一個男人的時候，那個男子卻一把拽住了她的手。

“我不是說過，不準再喝酒嗎？”

清冷的聲音帶著濃烈的怒火，帝清歡迷茫的雙眼卻一如往昔。

“不要你，我要美男。”嘟著嘴巴，滿是不悅還有嫌棄。

下一秒，帝清歡就被打包帶起，殿門被一腳踹開，然後殿門無風自動又是重重的關上。

男子陰沈的看著床上的嬌艷如畫的女子，聲音暗啞“這是你逼我的！師尊。”

話落，便欺身而上，不一會兒，殘破的衣服便被丟下床，床幔中隱約傳來女子斷斷續續的呻吟聲……

第二日清晨，帝清歡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便發現全身酸痛得不得了，仿佛被人碾壓過一樣。

微微蹙眉，掀開被子看去。

“我昨日穿的是這件衣服？”昨日穿的不是那件白衣素衫嗎？怎麽現在換成了一件黑衣。

“真的是喝太多了，竟然是怎麽回床的都不知道。”

帝清歡揉了揉頭疼的腦袋，開始下床，可兩腳落在地面上的那一刻，下身便傳來撕裂般的疼痛。

瞬間，她的臉色難堪到極了。

隱藏在暗處的男子也是雙拳緊握，有些不安。

“給我滾出來！”帝清歡怒吼。

房間內依舊寂靜極了，微風吹過，都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我最後說一遍，給我滾出來！怎麽敢做不敢承認了！天道！”

最後兩個字，竟是難以言喻的別扭。

空間震動，一個男子出現在帝清歡的面前。

看著那熟悉的面容，帝清歡恨的牙癢癢的，似笑非笑道“你不打算解釋解釋？”

天道一楞，他本以為她會直接弄死他，他出來的那一刻，便抱著必死的決心，昨夜他做出那樣的事情時，他就沒有想過善了。

“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帝清歡怒極反笑“好！果真是天道！趁人之危就罷了，竟然還如此厚顏無恥，你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手掌握緊，天道便發現自己動彈不得了，空間在壓迫他，只要稍微一用勁，他就沒了。

天道緩緩道“是我之錯，我控制不了自己。”

這個解釋讓帝清歡一楞“控制不了自己？你是在逗我。”

天道搖頭，固執道“沒有。”

許久，依舊沒有聽到其他解釋的帝清歡，突然便覺得累了。

“你走吧。”

不待天道開口，一揮手，天道的身影便消失在魔宮中。

數年後，陪著爹娘弟弟四處游玩的帝清歡，突然停下了腳步。

看著前面爹娘弟弟絲毫沒有發覺，漸漸遠去的背影，帝清歡扭頭看向大樹背後，聲音透著一絲疲倦。

“你要跟我到何時？從忘川到人界，你還沒有跟夠！”等了數萬年了，除了那一日，他還是趁著醉酒的她，才與她相見。其他時候，他寧願跟著，也不出現。她真的累了，不想等了。

天道無心的，她又在期盼什麽……

天道的身影慢慢顯露出來“跟到你願意原諒我的一天。”

帝清歡聲音沙啞沈寂“你且放心，我不會追究你。你永遠都是天道，我不會搶你的權利，也不會滅了你。可以滾了吧？”

“你不相信我。”天道開口。

“相信你什麽？”

“相信我愛你。”

帝清歡的腳步停住了，下一步怎麽也邁不出去，身子在顫抖著。

背後的聲音有些痛苦。

“我是天道，也是秦淮。你為何不信我？就算你割舍了風清對你的愛，可我天道秦淮，也依舊愛你。為何你總是不信？”

“師尊。我是因為風清，才愛上你了。可你也是因為風清才愛上我。為什麽，你能夠接受你愛上天道，卻無法相信天道愛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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