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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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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人繼續過好生活。這就是他現在需要考慮和著手準備的事情了。

他正在和心腹開會才剛剛結束,就看到被自己安排看家的保鏢正在和流光說什麽,流光時不時的往會議室廳裏看。

流光直接走了進來,這是很少見的,臨清聽了之後,就示意流光代表自己繼續開會,自己則是立馬離開。坐在車子裏的劉嫂子則是表示。少爺,啥都準備好了,嘿。沖吧!

所以,臨清一下車就直接來這兒看肖白了。

“行了,你別折騰了。”肖白看著臨清正笨拙的想要給安生擦拭身子,那個動作笨拙的讓安生一直皺眉頭。不舒服的動彈著。

“我,我看他熱。不舒服。”臨清覺得自己挺委屈的,長這麽大都是被別人伺候著,哪裏有過伺候別人的經歷啊,再加上自己是家裏唯一的孩子。根本沒有照顧小孩子的經歷,哪裏知道他們會這麽寶貴,稍微動彈下就開始叫喚。

“唔。習慣就好。”肖白走了過去,將像是魚一樣趴在床上的安生給小心的翻了過來。“他在發燒的時候,表示他在開始變化,這個時候他的全身系統特別敏感。”

說完,就在小安生的額頭落下一個輕輕的吻,小安生都不舒服的皺眉頭。

“他開始變化了?”臨清這才想到小安生並不是普通的小孩子,而是一個從二十幾歲的大男人,退化成一個小男孩,這個感覺有些怪異。

“嗯,我們能做的,只是保證他不會被燒壞,不過這麽一看,他現在的情況已經開始好轉了。”肖白松了口氣,翻身坐在地上,擡起手去夠保溫飯盒,笑著道,“你還沒有吃飯吧,我們一起?”

臨清看了眼躺在安生,點了點頭,就在肖白對面坐了下來,接過肖白給自己遞來的筷子。

吃完飯,肖白就有些蠢蠢欲睡了,打了個哈欠,就打算抱著腿在角落裏開始睡覺。

“唔,你困麽?”肖白還是頗有人性的開口了,當然,她不承認自己是擔心他照顧不好安生就是了。

“你睡吧,我看著安生。”臨清倒是很自覺,自己則是搬著一把椅子,就坐在小安生的床頭。

肖白點了點頭,邊說邊迷糊的睡過去了,“有事兒記得叫我啊,你要是困了,可千萬別叫我,叫我,叫我我就打死你....”

臨清無奈的點頭,看著沈沈睡去的肖白,笑了。

...

昏睡整整一天的安生,是被餓醒的。

作為一個吃貨,也許這個是吃貨唯一能夠給他的好處了。

“餓。‘

嘴巴有些發幹,說一句話,嗓子就有些疼的不像話,眼睛還沒有睜開,就感覺有什麽東西正從自己的嘴巴裏,流了進去。

“嗨,你個懶豬,現在舍得起來了?”

安生也想要睜開眼睛,可是很難,就像是自己的眼睛糊上一層膜一樣,身上又一點力氣都沒有,無力的快哭了。

“別急,乖,過會兒就好了,過會兒就好了。”耳邊是熟悉的女聲,給他無名的安全感,緊緊握緊的手,被一雙溫暖的大手包住,緊張情緒被莫名的撫平了。

聽著他漸漸平穩的呼吸聲,蹲在一邊的肖白才松了口氣,終於是醒了。

這次整整是一天一夜,已經是比之前的幾次都要久,這讓本來並不擔心的肖白,也開始揪心。

他的燒已經退了,但是卻很久沒有進水,並不是肖白不給,而是不敢隨意餵食,這個時候的安生,任何東西對於他而言都是異物,都會引起他機體的異常排斥反應。

所以,肖白看到他已經醒過來了,才敢給他餵點葡萄糖水。

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肖白則是試著給安生換一個床單,都濕透了,可是卻擔心他疼,才一直沒有換來著,“怎麽,我記得還沒有下課來著。”

“我不舒服。”茉莉將手背在身後,慢慢的走了進來,臉上一片平靜,那可是半點不舒服的意思都沒有,顯然她知道,她是騙不過肖白的。

“哦,不舒服就去找校醫看。來著,你還能好不成?”肖白這才擡頭看了眼茉莉,一臉是似笑非笑。

茉莉撇嘴,換了個自己關心的話題,“他剛剛是醒了麽?好像聽到他的聲音了。”

這個家夥竟然在自己不知道的時候生病了!

雖然一直欺負他,喜歡看著一臉包子樣的他嘟著嘴,泡著淚泡對著自己哭訴著。但是這是一方面。但是她卻不喜歡他沒有任何生氣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

很不喜歡!

要是他也死了,那麽還有誰會在打雷的時候。偷偷躲進自己的房間,用顫抖的聲音告訴自己不要怕?

真是蠢死了,明明自己也怕的都快要哭了,還在自己邊上一直一直說不哭。你才不哭呢!

肖白挑著眉毛,很是沒有形象。“哎?剛剛不是說身體不舒服麽,你是怎麽知道他開扣了?”

對於茉莉,肖白心裏又是安慰又是覺得愧疚。

她自己年紀並不大,才二十幾歲。雖然經歷了很多的事情,背叛,重生。滿滿的不可思議,但是這些似乎並沒有讓她學會怎麽照顧別人。

當初帶著茉莉。只是覺得她可憐,領養安生,也是因為他可憐。

可是,兩個人還是有區別的吧,對於肖白而言。

所以,她把安生當做自己孩子來養,會罵他,會打他,會西黃看著他委屈的樣子而哈哈大笑,但是對於茉莉,她卻只是當成一個朋友,想要給她好的,但是卻無法給與她感情。

這是她感到愧疚的,沒有做好當初本以為可以給她的。

但是她又覺得很開心,肖白回頭看了眼茉莉,她正踮起腳尖,慢慢的往床這兒走來,發現肖白正看著自己,雖然看上去沒有什麽變化,但是卻紅了耳朵。

她沒有成為一個終日噩夢的孩子,這不正是值得高興地地方麽?

“好吧,那麽你也別去上課了,我要出去一趟,你就乖乖的看好他哦。”肖白站起來,從桌上拿起一排的試管,摸了摸茉莉的腦袋瓜子,就走了。

茉莉乖乖的點頭,輕手輕腳的坐在椅子上,彎著腰,支著頭看著躺在床上的安生,突然發現,他似乎變得不大一樣了。

唔,是哪裏不一樣了呢?

再說出去的肖白。

一路下樓,都可以看到下課的小孩子笑著和肖白打招呼,肖白也都笑著回應他們,當她坐上車子的時候,她的臉都快要僵了。

“該死,以後再也不給那些孩子吃什麽糖水了。”

肖白哭喪著臉,讓坐在前面的旗雲不由的笑了,“得,走了。”

車子到了研究樓就停了下來,肖白一下車,沒有良心的旗雲就只留給她一屁股的黑煙。

說什麽搞基的都是世間珍品,就旗雲那個性子,我呵呵了,除了流光這個有樣貌和品質的會喜歡他,哪個眼睛正常會喜歡這種性格超級惡劣的人?

狠狠的唾棄著旗雲,肖白往裏面走了進去。

看了眼坐在椅子上,昏昏欲睡的中年男人,肖白眼睛閃了閃,就按了電梯,直接走了進去。

而留著胡子,滿臉猥瑣樣的中年大叔,睜開眼睛,看了眼已經合上電梯,放在桌子下面的手就松開了,露出一把黑色的槍支。

...

“給,這是你們要的。”雖然很想將手裏的試管直接摔在柳絮那張看上去好幾百年沒有刮胡子洗臉-臟兮兮亂糟糟的臉上,但她還是忍住了。

在其他人一臉驚喜又忐忑的目光下,肖白顫抖了下手。

“臥槽,你手別動,別動!”

“快,放手,讓我來拿,看著太揪心了!”

肖白擡頭,露出發亮的白牙,“我是故意的。”

那種赤裸裸的眼光實在是太讓人蛋疼了。

柳絮和劉玉都恨得直咬牙,很想爆粗口,可是卻也知道,如果讓肖白不滿意了,那麽他們千方百計想要得到的標本就根本沒有辦法到手!

“諾,不就是標本麽,幾滴汗液沒,看你們緊張的。”肖白說完,滿臉不在乎的上下拋動著手裏的試管。

她敢發誓,柳絮那雙頗為妖孽的臉,已經扭曲的不成人形了。

哼!

誰讓他們竟然不找自己談話,而是越過自己,直接去找臨清,雖然自己可以說不,但是自己很難去拒絕臨清的要求,但是,報覆下這些坑爹的研究員們,這個她還是可以做到的。

“別,別再玩了,我發誓我心臟都快要停了!”

其中一個研究員無力的捂著自己的小心臟,不是他矯情,而是是肖白手裏的那個非常有必要的。

那個,是安生的汗液。

本來想要拿血液的,但是這個估計肖白是絕對不肯的,就算是臨清開口,所以他們退了一步,只要汗液,在不同時刻的汗液變化。

只需要這些,他們就可以知道他體內的對抗是怎麽發生的,他們就可以進一步了解這個病毒。

“得,給你們咯。”說著,肖白就將試管直接扔了出去。

柳絮敢發誓,扔出去的那瞬間,她絕對露出一抹挑釁的笑容!

哦,再次懷疑自己當初眼睛是不是瞎了!

“下不為例。”肖白看著柳絮正跟護著寶一樣,將試管給摟在懷裏,但是又怕摟太緊了就將試管也壓壞了。

“嗯。”柳絮知道她的意思,也知道自己這樣做很不厚道,但是,為了醫學嘛,適當的手段也是可以被允許的。

要不然,臨清怎麽會同意轉告呢?

劉玉看著被關閉的電梯門,側目看了眼柳絮,難得誇了句柳絮,“你會成為一個好父親的。”



什麽意思?

柳絮腦回路可以接收到任何的諷刺,嘲諷,七拐八拐的諷刺,但是,這麽直接的誇讚,就讓太多線路的他直接暈了。

“額,謝謝?”柳絮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劉玉有些驚訝的看了眼他,才勉強將自己口裏要爆出來的話給吞了下去。

“沒事兒。”劉玉說完,就從臨清懷裏的一排試管裏面雖然隨手抽了一只起來。

“我,我直接去研究了。”劉玉說完,看也不看柳絮一眼,就直接離開了。

劉玉轉身的時候,差點笑了,我能說,我是想嘲諷你抱試管的姿勢和抱著孩子一模一樣麽?!

否則你以為我會誇你麽?!

你個種馬!

肖白出了電梯,下意識看了眼那個中年大叔。

他還是保持著那個姿勢趴著,甚至連手都沒有變動一點,肖白笑著搖頭,直接出去了。

看了眼外面照著人溫暖的太陽,肖白瞇了瞇眼睛,現在很好,未來應該也會很好吧。L

☆、188.安生vs何林

這一切都很好,除了茉莉。

不好!

非常不好!

特麽誰能夠告訴我,這個人誰啊,我就是一覺睡醒,怎麽小屁不見了,這個人就是莫名的躺在床上了!

“他不是小屁啊,”茉莉很不淡定的伸手指著正縮在被窩裏,咬著被子正一臉害羞的看著茉莉的少年,“小屁啊,就是只到我眼睛,胖胖傻傻的那個小屁啊!”

眼前這個男人,清秀的樣子,明亮的眸子,最重要的是,他比自己高,特麽還那麽瘦,這簡直特麽不是一個人好麽!

肖白無奈的遮住了眼睛,我也不知道竟然會變化這麽大!

她上樓的時候,就聽到了爭執聲,當然,聽到的最多的就是茉莉歇斯底裏的咆哮聲,哦,肖白絕對不會忘記,開門進來的時候,茉莉就差一點點就將安生的褲子給拔下來了。

真的,只差一點點。

之前的幾次變化,安生只是在胖的基礎上保持原樣的胖,身高樣貌幾乎沒有多大的變化,但是從來沒有變化這麽大,但是,肖白一把摟住對著自己撲過來的安生,便無表情的想著,但是他這樣真的和照片裏的何林,越發的像了。

“她直接上來罵我,還拖我衣服。”已經不能再被叫做是小安生的他,正嘟著嘴,就像是往日受到委屈時一樣的反應,雙手抱著肖白的胳膊。

之前人小小的,這個樣子就像是一對母子,但是現在,安生幾乎和肖白一樣高了,看著倒像是姐弟。

茉莉腦子一直都很靈敏。一看肖白的那個樣子,就知道這個人真的是安生,可是,為什麽我不知道!

“唔,這一切讓臨清給你解釋吧。”肖白實在是不知道怎麽開口,索性推給臨清好了。

茉莉保持沈默,但是沒有反駁。

恰好這個時候。已經是中午放學時間。孩子都離開了,下樓的時候,幾乎沒有看到什麽人。

但是。那也緊緊是幾乎罷了。

“哎,你們要走了麽,安生怎麽辦啊?”是那個女老師,她正捧著杯子往這兒走來。

安生一聽到是叫自己的。就想要上前打招呼,但是立刻被肖白一個瞪眼給阻止了。二貨。

“安生剛剛被接走了,我們是來給他收拾東西的。”肖白笑著說話,對著她點了點頭,就往前走了。

那個女老師看了眼他們的手上。空空如也,搖了搖頭,就端著杯子離開了。

...

也許是臨清做了不少的工作。所以當他們看到大變樣的安生,倒是一臉淡定。當然,內心是如何的洶湧澎湃就不在她的考慮範圍內了。

“好些了麽,要不要吃些什麽東西?”劉嫂子一看他瘦了這麽多,第一個想到的就是,給餓壞了!

安生立馬就笑了,瞇著好看的眼睛,儒儒道,“嗯,我餓了。”說著,還拿著手捂著自己的肚子。

劉嫂子的心瞬間就被融化了,抹了把鼻血,扶著墻轉身離開了,老伴啊,我一定會對得起你的!

肖白看了眼正一臉傻樣的安生,隱約覺得不對勁兒,看了眼茉莉,安撫道,“先好好休息吧。”

茉莉上樓,轉頭看了眼安生,就立馬跑開了。

“至於你,”肖白看了眼正可憐汪汪看著自己的安生,肖白淡定的上樓,“跟我來。”

被甩在身後的安生,看了眼肖白的背影,下意識的笑瞇著眼睛,看著身邊鏡子裏的自己,慢慢收斂笑容。

“還不快上來!”

安生伸手敲打著鏡子,冷著臉,但是聲音卻輕快如常,“我馬上就來。”

當他上樓的時候,並沒有看到肖白的蹤影,但是她卻知道去哪裏找她,經過樓梯處,就看到一個小型的陽臺。

肖白正依著墻,手不耐煩的敲打著大腿,看到安生過來,立馬就火了,“這麽慢,叫你吃冰淇淋你還敢這麽慢?”

冰淇淋?

安生本以為自己會反胃,因為他一直都不喜歡那個味道,但是出人意料的是,他竟然還覺得胃口不錯。

果然是有什麽不一樣了是麽。

“唔,剛剛被茉莉折騰下,都忘記要問你了。”肖白走了過來,直直的站在安生的面前,眼睛直視著安生,不允許他有一點的閃躲。

安生感覺自己的腿在抽筋,很不好受,可是他還是站在這兒,一動不動。

如果自己的記憶沒有錯誤,那麽眼前這個女人,絕對不像是在他表現的那般,那般無害而粗俗。

雖然,他不否認,這個女人有些行為真的讓人難以忍受哎。

“你還好麽?”肖白笑著將自己的手放在安生的肩膀上,似乎在傳遞著溫暖或者是力量,歪著頭。

安生,或者說是何林,看著肖白,腦子突然出現了那張已經好久不再出現的面容。

那是自己最後一次見到她,她也是這樣,將手搭在自己的腦袋上,蒼白的臉上卻露出真摯的笑容,溫和道,“阿林,你還好麽?”

當自己再次看到的時候,卻只能在冰冷的石板上,看著她年輕時候的照片。

“幹嘛不回話?”肖白不滿的撇嘴,難得自己想要走一次溫情路線,嫌棄的快步離開,“記得和茉莉好好相處。”

茉莉的感情變化,自己完全可以理解,如果自己的身邊人突然快速長大,自己肯定也是完全接受無能的吧。

何林看著肖白離開,自己則是靠著墻直接坐了下來,扒拉著自己濕噠噠的頭發,冷靜的回想著這一切到底是怎麽了。

他可以詳細地記著那天發生過的所有事情,自己突然收到老師的簡訊,讓自己的去實驗室,但是他並沒有多大的疑心,但是事後就知道是自己魯莽了。因為在幾天前,老師就發短信告訴自己他身體不舒服,可是現在卻讓他們在實驗室碰面,實在是古怪。

但是那個時候的自己,滿腦子裏想著的都是那個新型病毒,自己十分感興趣,以為是老師有了什麽研究進展。結果等到的卻是老師的屍體。和拿著槍指著自己的黑衣人。

他們讓自己將原始病毒給他們,但是自己是絕對不會給的,否則自己的實驗怎麽進展?

他們倒也是幹脆。直接將自己打暈,迷糊中他感覺到有人拿著什麽註射到自己的身上,接下來就是一陣刺骨的疼痛,而自己再次醒來。就是今天。

當然,不能算是醒來。他看著自己白皙的手,骨節根明,根本不可能是自己的。

自己早年吃了很多的苦,就算後面的日子過的舒坦了。但是手上的那些傷疤卻是永久的留了下來,摸了摸自己不明顯的喉結,腦子裏又有著本來不屬於自己的記憶。他重重的吐了口氣,“讓一個無信仰的人去經歷這些。實在是太崩潰了。”

他似乎因為那病毒,而使自己成為了嬰兒,這是還童?

然後,會因為一些心理的情緒變化,引起體內的激素或者是其他的遞質變化,自己就會進一步長大,本來按理說,自己的記憶會隨之而來,但是自己的記憶太多,而身體卻還未成熟,所以才一直都沒有恢覆,才會傻傻的。

現在,自己的身體年齡應該是十六歲,已經算是半個完成體,所以機體允許他開始記憶的傳承。

該死!

何林感覺自己有些不對勁兒了。

“哎,你怎麽坐在這讓,我找了你好久。”劉嫂子正系著圍裙,看到安生坐在地上,以為是哪裏又不舒服了,急忙走了過來,上下認真的看著,確定他除了面上有些茫然外,面色稍微有些差,其他沒什麽,才松了口氣,在他的胳膊上輕輕的拍了一下,“哎喲,我年紀大了,可不經嚇。”

何林並沒有心情去應付這麽一個,看上去絲毫沒有任何用處的老女人,但是他內心卻隱約有一種親近,讓他無法開口拒絕她,笑瞇著眼睛道,“恩恩!”

“走,奶奶給你準備你喜歡的蛋羹。”劉嫂子很高興,就算安生身上發生了這些事情,對自己還是親近的,所以,劉嫂子沒有發現,安生臉上發生的扭曲。

蛋?

蛋羹?!

哦天啦,這實在是太不科學了!

為什麽會改變這麽多?!

自己討厭芒果,不喜歡冰淇淋和蛋,雖然不是遺傳的,但是也絕對不會從討厭到喜歡這麽大的跨越吧!

當他僵硬著臉,在劉嫂子的熱烈註視下,他本著就當做自己是在吃其他東西的心情,吃下了一口蛋羹。

然後。

一碗蛋羹不到十口就吃完了。

何林淚流滿面,我是做了什麽錯事,讓我受到這身體和精神的懲罰啊啊啊啊!

肖白直接回自己的房間,但是沒過多久,就敲開了茉莉和安生的房間。

不過,現在應該說是茉莉的專屬房間了,畢竟安生已經長大了,十六歲,該有屬於自己的獨立空間了。

“嗨,睡著了麽?”肖白輕聲問道,坐在床沿。

茉莉背對著她,沒有動彈,沒有回答他是醒著還是睡著。

“茉莉,安生身上發生了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相對我們的緊張害怕,他才是那個最害怕的人。”肖白沈吟了些許,才緩慢開口。

茉莉睜開眼睛,看著床單上的藍胖子,微微抿嘴,實在,實在是太超過了啊。

明明是個可愛的弟弟,怎麽現在自己卻變成了妹妹了呢?

肖白繼而道,“我知道你很懂事,所以,這件事情我就不瞞著你,好好休息吧。”

茉莉聽見了關門聲,才松了口氣,不一會兒,就又聽到了門被打開的時候,她急忙憋著氣,肖白不是出去了麽,怎麽又回來了。

安生手上拿著劉嫂子塞給自己的水煮蛋,無奈的嘆了口氣,反身關上門,眼睛掃了眼茉莉,就不再在意,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女娃子,自己才不放在眼裏呢。

打開櫃子,他很迥然的發現,並沒有適合自己的衣服,想了想,突然問道,“你不舒服麽?”

畢竟你翻來覆去的聲響,我假裝聽不到也是不可能的好麽!

茉莉聽到櫃子打開的聲音,就知道是安生,不是肖白。

肖白大大咧咧,行為並不顧忌,要打開門用手,關門是絕對用腳的,但是安生不同。

“你,你有不舒服的麽?”茉莉直接坐了起來,楞楞的看著的安生。

何林無所謂的回答,很是隨意,“沒有。”

“你,你飯吃了麽。”

“嗯,吃了。”

“你要去洗澡麽?”

“嗯,要。”

“衣服不夠長,你要拿新的衣服。”

“嗯,我知道。”

茉莉還想要張嘴說些什麽,什麽都好,只要和她聊天就可以,但是何林卻很不耐煩這樣的一問一答,直接開口,“你到底想要問什麽。”

其實,何林的口氣並不沖,但是茉莉就是覺得難過,為什麽呢。

他醒來了,看樣子好像什麽都對,都正常的樣子,他對肖白的樣子,對劉嫂的樣子,都很正常,可是為什麽卻唯獨對自己這麽兇?

欺負我年紀笑麽!

“你幹嘛兇我!”茉莉越想越覺得是委屈,你個奶奶的,之前我一瞪眼你就委屈的要哭,再一瞪眼,你連鼻涕都不敢流出來,現在出息了是吧?

比我高,比我大,就開始欺負我看了是麽!

“你個不要臉的!滾!”茉莉也是一蘿莉樣子女漢子心,二話不說,就拉著安生往外面走,沒想到,安生還真的被他給拉了出去,砰!

何林無奈的搖頭,女人的心摸不透,但是一個前胸後背都分不清楚的小女娃子也這樣摸不透,真是夠了,想了想,就打算去找肖白要衣服。

臨清知道今天安生已經恢覆回家了,一下班,就坐著車子直接回來了。

一打開門,就發現一個俊秀的小年輕正站在一邊,笑瞇著眼睛和肖白在說話。

聽到開門聲,肖白直接看了過去,是臨清,“你回來了。”

“嗯。”臨清看了眼肖白,想了想,這個穿著自己長袖的少年,應該就是安生了吧,他走了過去,問道,“你還好麽。”

何林身體有瞬間的僵硬,但是在擡頭將面對臨清的時候,已經恢覆了正常,笑著露出了一對可愛的小虎牙,“好很多了。”

臨清第一眼就發現不對勁。

在他身上,自己已經看不到安生的樣子,笑起來的面部表情,和何林真的很像。

“喲,我親愛的弟弟是醒了麽?”

何林慢慢的收其笑臉,看著從臨清背後走出來的男人。

柳絮,自己的哥哥。L

☆、189.親人是個什麽鬼

盡管臨清的表情只是出現了一絲的變化,但是作為的他的枕邊人,肖白就知道事情不對勁兒了。

她不是沒有遲疑過,但是她卻從那雙細長的眼睛裏,看出了小安生的影子,所以她才真正放松下來。

可是,柳絮是什麽意思?

如果現在的這個是何林,那麽安生呢?

不對,不對不對,何林就是安生,安生是何林的小時候,沒有記憶之後的成長體,可是,肖白有些難以接受,會儒儒的叫自己母後的安生,去哪裏了?

何林勾了勾唇,卻發現自己無法忽略自己身後的實現,他下意識的轉頭,發現肖白正盯著自己,就算自己發現她正看著自己,肖白也沒撇開頭。

他受不了那種失望的表情,就像是當初自己的父親看到自己這個私生子時候的表情,他露出一抹嘲諷的表情,“這個你不是早就猜到了麽。”

肖白看了眼何林,站起來就離開了。

柳絮看著那種熟悉的臉龐,他竟然發現那雙只會露出嘲諷的眼睛,會有一些不舍和難過,這實在是太難得了,你要知道,在自家老頭子出殯的那天,都不見得他難過。

柳絮這個人,錦上添花的事兒不會做,更加不屑做,但是落井下石卻是做的不亦樂乎,悠哉道,“這個房子裏,或者說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會保護你的人,就這樣被你氣走了。”

何林不反駁,因為他知道他說的是事實,所以他沈默,所以他難過。

“我們好好聊聊吧,親愛的弟弟。我們之前的了解實在是太少了。”柳絮直接走過來,攬住了何林的肩膀,何林沒有反抗,只是在經過臨清的時候,回來看了他一眼。

臨清冷眼看著這些,去廚房倒了些熱開水,就直接上樓了。

他在尋思著。要怎麽和茉莉解釋。最近這些時候,她應該是看不到安生的呢?

哦,也許叫他何林更加適合。

所以。當茉莉打開門,看到臨清的時候,她並不了解的意識裏,知道真的出了什麽事情了吧。

另外一邊。柳絮和何林則是相處的,更劇情化一些。

“所以。你從,”何林深深吸了口氣,手裏的煙抖了抖,無法自然而然的就像是安生一樣。說出那個母上二字,“她哪裏得到了我的體液是麽?”

柳絮坐在他的身邊,上下翻轉著他手裏的煙盒子。點了點頭,有些好笑。“你要知道,這個過程並不容易,而且,她太缺乏醫學奉獻精神了。”

何林想了想,應該是肖白會做的事情,下意識的笑了,但是接著就笑不出來了,“我將我知道的都告訴你了。”

柳絮沈默了一會兒,接著道,“我哪兒有你所需要的東西,你還想要什麽?”

何林一把橫掃,就將柳絮手裏的煙盒子給搶了過來,動作熟練的從煙盒子裏抖出一條煙,咬住煙頭,拿著已經快要燃盡的煙尾巴重新點燃嘴裏的煙,將煙頭扔在柳絮的腳下,“沒有。”

沒有什麽好帶的,所以,就這樣離開吧。

柳絮差點直接跳起來,這個弟弟才一點都不像表面看上去的那樣無害。

當然,他們的關系也不像是外人猜測的那樣緊張。

“該死的,再這樣我們就打一場信不信!”柳絮大皺眉頭,握緊著拳頭,威脅道。

但是每次這個時候,悲劇的都是他。

何林擡頭,明媚而憂傷的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明亮的眸子總是讓人覺得很無辜。

哦,該死的無辜!

不管是誰,只要看到他們這樣,每次被罵的都是自己,嗯,也許就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自己才懶得和他呆在一起的最主要原因的吧。

“滾滾,其實現在離開真的挺好的,你看,要是哪天肖白發現你是這樣表裏不一的人,那樣才會更加難過吧,現在離開,其實時機什麽的都挺好的,”柳絮突然發現,何林並沒有在聽,雖然他盯著你,雖然他時不時的點頭附和你說的話,但是,柳絮那麽了解他。

“走吧。”何林一下子就從地上跳了起來,就跟一樣,直接將煙頭按在地上,隨後放進自己的口袋裏。

柳絮抽動著嘴角。

每次都是這樣,他們兩個人一起躲在家裏的屋頂上吸煙,每次被抓到的時候,受罰的都是自己,不僅僅是因為自己未成年吸煙,更是因為自己讓清秀可愛無辜的何林吸了二手煙。

我呵呵你全家!

柳絮也跟上何林的步伐,賤兮兮的說著什麽,何林則是完全不鳥他。

...

晚飯的時候,似乎一切都那麽的正常,肖白似乎沒有看到自己身邊的位置是空的,就好像一直都是這樣的一樣。

程老爺子吸了口氣,第一次打斷了吃飯時候的節奏,“肖白啊,小安生不是好了麽,怎麽沒有看到他啊?”

雖然說孩子一夜之間長大什麽的,真是太科學了,但是,只要是自家的孩子,不管發生什麽都是可以忍受的啊,不過,人不見了是怎麽回事兒啊。

“唔,安生麽?”肖白放下手裏的筷子,看了眼臨清,再看了眼程老爺子,淡然道,“他這些天都不會回來,在柳絮那兒呆著呢。”

沒說發生了什麽,只是說暫時不再回來,只是暫時而已。

所以,也許以後會再回來的吧?

茉莉握緊手裏的筷子,繼續吃飯。

程老爺子明顯是不滿意這樣的回答,但是,他發現自家的孫子表情並不好看,所以張了張嘴,算了,還是別在他的面前拉下他老婆的面子,否則指不定給自己好看呢。

“繼續吃飯吧。”

時間從來不曾停止,一切都在前進著。

基地的日子一直都算是平靜的。所以,當肖白一夜醒來,發現窗外慢慢白雪的時候,她呵了口氣。

“怎麽不再睡會兒。”

躺在床上的臨清,沙啞的開口,他很不舒服的拿著手遮在眼睛處,他睡眠很淺。很難入睡。而且容易被驚醒,所以他的屋子的窗簾都是隔光的,肖白才打開窗簾一會兒。他就醒來了。

肖白覺得有些冷,雙手摩擦著自己的胳膊,她聲音裏帶著喜悅,“下雪了。你知道麽,竟然下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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