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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白就覺得渾身不舒服,第一出口反駁。

陳發拿下自己鼻梁上架著的眼睛,笑的意味深長。

臨清看了眼斜視自己的肖白,指了指草叢,“那夥人往這邊走去的。”站起身子,拍了拍手,回到車子上,將自己的背包拿出來,關上車門,“想來,過不來多久,他們人就會過來看看。”

陳林蹲在臨清之前蹲過的地方看了看,發現明顯的踩踏過的痕跡,一直向著樹林裏延伸,想來是這樣。

“我們走吧,只不過可惜了這個車了。”陳林是愛車一族,看到路虎扔在路中央,心裏不痛是假的。畢竟那是自己省吃省喝好幾年,在弟弟的支助下才湊夠錢買下這車,一直把它當成寶貝的。

肖白一看就知道陳林想著什麽,走到車子後打開後車廂拿了點東西,上前笑著拍了拍肩膀,勸道,“你看看那麽多人在城市裏買房,當房奴,現在可好了,送人家都沒人要呢。”意思就是,你不是一個人在奮鬥!

陳林的眉頭動了動,無奈的點頭,這樣子的安慰,也算是新穎了。

一行人背著包就繼續步行,不過擔心那些人會不放過自己,所以一行人走到了樹林邊上,這樣子既不離開大道,也不容易被人發現。

果然,沒一會兒就感覺有汽車的聲音,從大道上大大咧咧的開過去,裏面的人在大聲的說著什麽,肖白並沒有聽到,一行人在原地休息了一會兒,直到那車又開了回來,才繼續前進。

不一會兒,天色就暗了。

但是在樹林裏點火無異於告訴別人自己在這兒,而且樹林裏喪屍也很多,在這兒並不安全,所以當臨清提議回車子上的時候,剩下的四個人都同意了。

就連肖白也木著臉跟上隊伍。

還是蠻有腦子的豬。

☆、28.下了狠手

晚上,一行四人就什麽都沒有吃,窩在車裏打算湊合一晚上,而肖白也只好將就的和臨清那貨一起靠在後座上。

在午夜時分,肖白被撞醒了。

該死的!那個臨清就是不想讓自己好過麽!我好好睡個覺怎麽了!

轉身拎起臨清的領子,惡狠狠的看著臨清,“你是有病麽你,你要是想死我分分鐘成全你信不信!”

而被恐嚇的臨清面色冷清,看了眼車外的火光,微微皺眉,“放手。”

坐在前面的兩兄弟也被巨大的撞擊給嚇醒了,連忙轉頭想要看看身後的夫妻情況怎麽樣,就發現肖白正拎著她的丈夫的領子。

這,這是怎麽回事兒?

肖白也看到外面似乎有人,放開臨清的領子,隱約知道是自己錯怪他了,但是自己並沒有道歉這個優良的傳統,轉身拉開門下車。

隨後,阻攔不成的臨清也下車,而腦子才剛剛開始運轉的陳氏兄弟也連忙下車,莫不是自己一行人的行蹤被人發現了?

下了車之後,肖白就知道了那個撞擊是怎麽回事兒了,原來是有另外一輛車撞上了自己這輛路虎的車屁股,所以才將自己從睡夢中折騰醒,肖白皺著眉毛,看著陌生的男男女女將路虎圍在中間,很不幸,肖白並不喜歡被人圍觀。

“你們想要怎麽樣?”肖白一開口說話,就是火星味十足,就像是你的回答如果讓我不滿意,不好意思,咱們就開幹吧。

對反聽到肖白的語氣,也是皺著眉毛,一個比較沖動的年輕女生雙手抱胸道,“是你們想要怎麽樣吧?怎麽,誰讓你們把車停在中間了?再說了,誰知道這是不是你們的小伎倆呢。”

女生身邊的另一女生似乎覺得說的太露骨,拉了拉女生的胳膊,女生才收聲,一個冷哼,往後退了一步。

肖白冷眼的看著她們的互動,並不說話,過了一會兒,還是沒有看到類似領頭的人出來正式說話,不耐煩的敲了敲車頂,發出的聲響在寂靜的午夜顯得格外的突兀,“難道你們那兒就沒有能夠站出來說話的人麽!”

說完,臉上還帶著微微的輕蔑,這讓對方的一群人不滿,這是什麽態度。

話音剛落,人群之中就讓出一個道來,一個中年男子走出來,上下打量了肖白,笑著道,“這位小姐想說什麽,咱們可以好好談。”

肖白直起背,從路虎上起來,也上下看了眼中年男子,點了點頭,“行啊,咱們好好談談。”

說完,就走到路虎的後面,看到陳氏兄弟和臨清只是站在車邊,並沒有說話,只是看著肖白折騰。

指了指路虎後面被撞壞的車燈和有些變形的後車箱,肖白挑了挑眉,“這怎麽算?”

中年男子面色不大好看,你們在這個黑燈瞎火的時候停在路中間,這不是給自己找不痛快麽,自己愛當路障,能怪我們?

看著對方近十人臉色都不好看,肖白突然笑著道,“怎麽,不是說好好談麽?你們是想人多欺負人少?再說了,你們前車燈也打的好好地,怎麽我們這麽大的車你們就看不到?”

誰知道你們的車裏面還有人了?!

他們一行人一路上遇到了那麽多的車,裏面要麽是死人,空無一人,要麽就是喪屍,誰知道裏面還會有人在?

中年人也知道這個人是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的,看了眼對方的人馬,才四個人,心裏有了些不該有的想法,反正現在殺人也不犯法,再說了,誰知道自己今晚上幹了什麽,自己這邊的人不說,誰能夠知道?

背在身後的手,動了動。

其他人看到,立即動手,拿著武器就要上前。

“砰。”

突然響起的槍聲,讓在場的眾人都嚇壞了,甚至有人立馬抱頭蹲在地上,中年人臉色蒼白的看著那個囂張的女人舉著槍,似笑非笑的看著眾人,“怎麽,怕了?”

肖白晃了晃手裏的槍,一步步的走過來,而那些人哪裏親眼見過槍支,個個都往後退,有的女生腿軟,坐在地上小聲的哭泣。

“我正是素來奉行一句話,你讓我三分,我敬你一尺。”肖白走到中年人身前,拿槍頂了頂他的胸口,中年人嚇得汗都出來了,嘴巴抖了半天楞是說不出一句話,“但是,人若犯我!我必十倍還之!”

本來還是隱隱的哭泣聲,這話說完之後,哭泣的聲音也越來越大。

其他人早就面如死灰,甚至有人想要拼一拼,反正都要死,也不想讓這一群人好過,肖白卻繼而道,“不過,我也知道你們不好過,”伸手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中年人的面部肌肉不停地抖動,“活著不容易,要是你們沒有死在喪屍嘴裏,卻死在活人手裏,說出去也不大好聽。”

看了眼一直沒有說話的臨清和陳氏兩兄弟,肖白勾了勾唇,“這樣吧,你們的食物分我們一半。別說沒有,我看到了,挺多的。”拿著槍晃了晃,看了眼之前那兩個女生手裏和背上的背包,笑了笑,“只要一半,食物沒有了,可以在要,但是命沒有了,那就沒有地方可以要了。”

臨清看著肖白強盜般的行為,沒有說話,反而是走上前,將那兩個女生的背包拿走,一個遞給了陳林,另一個自己背上,而被拿走背包的女生雖然生氣,但是看了眼面上帶著笑意但是眼睛卻冰冷的肖白,連忙低下頭,就怕肖白看自己不順眼。

看到臨清的行為,肖白有些錯愕,但是現在的當務之急,並不是關心這些,這場爆破實在是不在自己的預料之中,那些設置荊棘的人應該也在往來這兒的路上,現在最先要考慮的反而是離開這裏!

肖白笑著點點頭,往後退了幾步,從路虎裏拿出自己的背包,手裏的槍一直是指著他們,將自己的背包扔在中年人他們的車上,拉開車門,看了眼臨清和陳氏兄弟。

臨清毫不猶豫的走上前,坐在是司機的位置上,而陳氏兄弟互相看了眼,陳發點了點頭,陳林微微皺著眉頭,也跟著坐上了車,肖白最後一個上車,槍還是指著他們,笑著道,“謝謝你們的慷慨,給你們一個警告,現在馬上離開,否則等會兒來的人,可是你們的命和食物都要的。”

臨清繞過綁著荊棘的樹,一下子就消失在黑夜之中。

中年人還沒有反應過來,就聽到身後有引擎的聲音,立馬往剩下的車跑去,而反應慢一點的人,則是不幸的被丟在了原地,任是不管怎麽叫,車都沒有停下來。

有些人則是立馬往森林裏跑,有的人則是留在原地等待別人來救自己。

每個人都得為自己的選擇,付出代價

☆、29.搖擺左右

肖白靠在車座上,閉目休息。

臨清看了眼自己的手表,現在才淩晨一點,側眼看著肖白微微呼吸,打算踩剎車暫時休息,坐在後車座的兩兄弟,除了心裏還有點疙瘩的陳林還是醒著無神的看著窗外,陳發早就靠在他哥哥的肩膀上睡得稀裏嘩啦了。

“別,繼續開。”感覺到車速減慢,依然閉目的肖白開口阻止,將背包裏的地圖扔給了臨清,挪了挪位置,歪著頭繼續休息,臨清看著前方,這兒只有一條路,壓根用不上地圖,既然肖白開口,他只好繼續開下去。

聽到肖白開口的陳林,張了張嘴,一直皺著的眉頭在表示他內心的困擾,還沒有說話,靠在他肩膀的陳發就伸手捂住了陳林的嘴巴,不讓他發聲。

黑暗裏,陳發的眼睛張開又閉上。

一夜無話。

當肖白醒來的時候,熾熱的陽光灑在她的臉上,讓她有一瞬間的恍惚,隱約間似乎聽到了小孩子的嬉鬧聲,鼻尖也是濃濃的巧克力的甜膩香味兒,自己又回到了那個帶給自己悲傷和歡樂的地方。

“肖白,肖白,肖白!”

被這麽歇斯底裏的喊叫著,肖白立馬就睜開眼睛,看著趴在車窗上睜著大大暗黃的眼睛看著自己的喪屍,哪裏還有什麽嬉笑聲,只能聽到車外了陳林和陳發的叫喊聲,和喪屍散發出的濃濃惡臭味兒,肖白眼睛一暗,手一握一張,長劍就出現在自己的手上,打開車門,用力的踹去,本來圍攻陳發的喪屍聽到聲音,紛紛往肖白這兒走來,肖白拔開劍,一個後刺,就將一個喪屍卡在自己的身後,轉身,擡腳,直刺,喪屍直直的倒在地上,暗紅色的血液從他的頭上流出來,不再動彈。

面對著一大批的喪屍,肖白似乎有著無窮的精力,在陽光下時不時發出亮光的劍,成了死神收割靈魂的鐮刀,圍在肖白身邊的十幾個喪屍,以肖白為中心,一個個的倒下,但是肖白將最後一個喪屍斬殺在腳下的時候,其他三個人也紛紛解決了他們身邊的喪屍。

臨清蹲下身子,將沾滿黃色和紅色的混合體的匕首,擦在喪屍的衣服上,擡頭,就看到右手持劍的肖白,散亂著頭發,一腳踩在身前喪屍的身上,眼睛裏有著什麽濃濃散開不去,心裏一震,此時的肖白就像是面對著千軍萬馬的孤膽將軍,一個人,一把劍,守著一座已然衰老的城,遲遲不肯倒下。

這樣的想法的確荒謬,本想再認真看看,再次擡頭的時候,發現肖白已經在和陳氏兄弟說話,眼睛哪裏還有什麽陰暗黑霧,看到陳林的手搭在肖白的肩膀上,臨清皺眉,站起身子,向肖白走了過去。

陳氏兄弟正在和肖白說事情的始末。

在肖白睡著了這段時間內,陳林見臨清開了整整一晚上的車,擔心一個大病剛剛初愈的臨清會吃不消,所以就提議在原地休息,本來臨清的意思是等到肖白醒來之後再做決定,但是在陳林要叫醒肖白的時候,臨清下意識的阻止了,也許,是因為她就算睡著,也微微皺起的眉間。

最後,一夥人在一個空曠的地方休息,在言囧看的到的地方,並沒有喪屍,所以陳林和臨清兩人就去不遠的地方解決生理問題,而陳發則是留在原地放風。

本來空無一喪屍的地方,突然喪屍一個接著一個,從樹林裏走了出來,陳發只能迅速的將車門關上,自己在外面解決,可是喪屍卻像是朝聖似得,一個個的冒出來,一個喪屍倒下了,十個喪屍站起來!

陳發只好大聲叫喊,陳林和臨清立馬就從遠處跑回來,可是就算三個人,面對接近三十多個喪屍也是遠遠不夠的,所以就有幾只坑爹的喪屍就往汽車湊過去,而在睡夢中的肖白哪裏知道外面站著的是渾身臭味的喪屍,一直不醒來,陳發不得不冒著更多喪屍來潮的危險,將自己的嗓門開到最大,才將肖白叫醒。

而還想要和陳氏兄弟道謝的肖白,還沒有張口呢,就被自己的這個名義上的丈夫給拉著往車上走,肖白本想等會兒也和臨清說聲辛苦了,結果就發現這個人竟然木著臉拉著自己,餵餵,你就不能在我對你稍微有點好感的時候,不來搗亂麽!不作不會死好麽!

陳氏兄弟一楞,看著從樹林裏冒出來的越老越多的喪屍,立馬也跟上臨清的步伐,走到車邊的時候,就發現臨清和肖白已經坐進了後車座,陳發無奈的笑了笑,將哥哥推薦司機位,自己也開門進去。

坐在車子裏面的肖白將自己的胳膊從臨清的手裏掙脫開,媽蛋,老娘的手也是你能碰的?

雖然隔著衣服···

但是裹著衣服的手臂就不是手臂了麽!

口胡!

在開車的陳林聚精會神的看著前方,奇怪了,怎麽這個地方的喪屍特別的多,不過幸好還在能夠接受的範圍之內,如果要是再多點,估計這個車子就無法繼續開了。

陳發翻開這地圖,突然問道,“哎,肖白,昨晚我們為什麽不歇歇啊?”

說到這個,連一直看著窗外裝逼的臨清都轉頭,顯然這的確是有些不大正常,畢竟自己開車開除了很遠,不管是那夥人都不可能追自己,何況小白的手裏還拿著槍支,臨清想起肖白昨晚手裏拿著的槍,眼眸微動,如果自己沒有看錯,自己應該看到了那個標志才是····

肖白看了眼窗外,問道,“你們看到了什麽。”

陳林撞倒了一只喪屍之後,抱怨道,“怎麽都殺不完的喪屍!”

微微點頭,“的確,我們都知道,喪屍在晚上的時候會比在白天還要更加活躍,並且因為缺少了路燈關系,很少人會在大晚上開車,除了一種情況。”肖白輕輕地敲打著節拍。

臨清眼眸微動,似乎想到了什麽。

“和我們一樣。遇到了喪屍潮。”

肖白看著窗外仍然明媚的藍天,眼神不變,這個地方,將被喪屍驅趕,空無一人。

☆、30.金剛

果然,在肖白說完之後的一天之內,陳發就發現自己的身後跟著很多的車輛,在晚上休整的時候,接近二十個人圍在火堆旁邊,談論著自己一路上的見聞。

“也不知道喪屍是怎麽了,突然都出了城,要不是我在出去找食物的時候發現不對勁兒,估計就完蛋了。”

“沒錯,我也是發現了這個奇怪的現象,就告訴其他還有聯系的人,可惜,大家都不舍得離開,就我一個人離開了,哎,也不知道現在她們情況怎麽樣。”

肖白一個人窩在車上,半瞇著眼睛咬著手裏的面包,眼風一掃,看著自己腿上放著的那個耐看不耐用的女士背包,微微勾唇,自己做完的土匪行為,本以為會讓經過高等教育的陳發和臨清不恥,卻萬萬沒有想到他們兩個人卻是反應最小的人,那個本應該看透了世間善惡是非的陳林,卻是最最糾結的那個。

自己不過是借此機會告訴他們,活在這樣的末世裏,不是你活著,就是你死了。

車外

在認真聽著大家各自經歷的陳發,看到不遠處的哥哥正對著自己的招手,和身邊的另一個剛剛認識的年輕人打了個招呼,就起身想著陳林走去。

“哎,怎麽了?怎麽不去烤火啊?外面蚊子這麽多,毒著很呢。”陳發耳邊都是蚊子嗚嗚的聲音,煩躁著很,拿手揮了兩下,感覺聲音少了點,擡頭看著他哥哥。

發現他哥哥眼底下黑眼圈很重,想起這一天他幾乎都沒有怎麽休息,甚至自己替他開車的時候,也是睜著眼睛不睡覺,不由的笑了,他哥哥就是這樣,如果有什麽困擾著他,就會整天整夜的不睡覺,直到弄清楚為之,看了眼混在眾多車裏面的屬於自己的車,拉了拉哥哥,往更遠離人群的方向走去,“怎麽,還在想肖白那天晚上的事兒?”

陳林有些煩躁的抓了抓自己的平寸頭,看了眼對著自己笑的弟弟,有氣無力的攤了攤手,“很看不起我吧,覺得我迂腐?”說完,拿著手搭在陳發的肩膀的上,按了按他的頭,陳發收斂了笑容,搖了搖頭,一臉正色的看著他的這個一起相依為命的哥哥,認真道,“在我被人欺負的時候,是你保護我,趕走那些欺負我的人。長大之後,你不僅僅保護了我一個人,而是去保護更多比我需要保護的人,怎麽會看不起哥哥呢。”

自己小的時候就是一個書呆子,被周圍的鄰居家的小朋友欺負的很,而那時候是這個和自己任何血緣關系的哥哥擋在自己的身前,為自己遮風擋雨。

陳林撇了撇嘴,“但是,我明明知道肖白是為了我們好,可是我就是難以接受,為什麽之前明明好好的,怎麽一覺睡醒了之後,一切就都變了呢!”

說完,看了眼肖白的方向,“好像大家都很適應這樣的末日一樣,明明肖白看上去就像是一個鄰家妹妹,可是開槍的時候一點都不畏懼,拿著劍面對著喪屍的時候,比我還冷靜,是我跟不上社會了,還是,”還是大家都冷血了?

陳發無言,自己的哥哥就是太正直,單吃自己其實兵不同意接受陳婧,甚至是肖白和臨清,不過是不想違背哥哥的意願罷了,雖然自己樂意看到這樣的哥哥,可是卻不得不殘忍的開口提醒,這是一個人吃人的社會。

“昨晚我們也看到了,如果肖白沒有拿出槍,單單我四個人,怎麽能夠對付的了他們十個人呢?如果他們沒有起了害我們的心,肖白又怎麽會那樣的對待他們?所以,遭殃的不是他們,就是我們。而且,”陳發說完,拉下陳林的頭,頭頂著頭,認真的道,“他們是想要殺我們的,可是肖白卻讓他們毫發無傷的離開了,甚至只拿走了一半的食物。”

看著陳林若有所思的樣子,陳發微微地抿著嘴,他還有話沒有告訴肖白,如果當時沒有我們三個在場,也許,肖白就不僅僅是拿一半的食物了吧。

現在想起來,自己一直都看不透這對夫妻。

臨清話少,但是從來不說無用的話,往日的幾次聊天中可以看出,臨清並不簡單,自己有意無意的問了幾句話,臨清的看法都很獨到並且警覺性很高。

肖白,本以為是一個簡單的新婚女人,畢竟給自己的印象是柔柔弱弱的,似乎自己的說話聲音若果大了一點點,她就會當著你的面哭出來,可是就是這樣的女人,手裏有著槍支,手裏有著長劍,殺絕果斷。

自己想過要不要同他們分開,身邊留著這麽一對危險地看不透的夫妻,對任何人而言都不是一件可以輕易接受的事情,但是自己也捫心自問過,這一路上,可曾對自己有過一點的傷害和設計?

看了眼眼睛清明的哥哥,嘆了口氣,笑著從臨清給自己的背包裏拿出一快面餅,“咱們兩個人湊合湊合的吃吧。”

陳林點了點頭,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坐在車裏的肖白一直看著在不遠處聊天的陳氏兄弟,面色沈靜,深黑色的眸子,看不出在想著什麽,而坐在一邊吃著雜糧的臨清突然道,“就算陳林不理解,陳發會解釋的。”

所以你不用擔心別人會把你當成怪物。

一個,視人命為無物的怪物。

肖白仍然看著窗外,假裝沒有聽到。

哼,什麽解釋不解釋的,只要他們不礙到自己,那麽他們怎麽想,怎麽看待自己,自己都不會在乎,如果自己在乎別人的眼光,早就不知道死了多少次了。

盡管自己覺得陳氏兄弟還不錯,是可以一起結夥上路的,但是,如果陳林的所謂正值等妨礙到了自己,不好意思,我的劍下死了那麽多的人,我一點都不介意多一抹鮮紅的痕跡。

臨清也不在乎肖白是否給與自己回應,吃完了手上的雜糧,閉目休息。

而仍然面朝著窗外的肖白看到陳林和陳發說說笑笑的走了回來,微微勾唇,閉目休息。

另一邊的臨清則是睜開眼睛,看著微微勾唇的肖白,眼裏帶著一抹笑意。

☆、31.我的女人誰敢動

午夜。

七八輛汽車圍著一個火堆而形成了一個圓圈,只有幾個人在火堆上笑著說些什麽。

突然,一個男人做了個手勢,另一個男人慢慢的靠近肖白的車子,過了幾分鐘,轉身對著那群人做了一個okay的手勢,其他五個人點了點頭,心裏都在給自己鼓勁兒,腦子裏想的都是晚上的時候陳氏兄弟吃的泡面,那麽香,記憶力的味道一下子就出來了,可是嘴巴裏和肚子卻是空空的,說好了,自己要的不多,只要給我們吃的就好了,只要吃的。

一行人慢慢的摸到了肖白一行人的車上,領頭人看了車內的人,點了點頭,後面一個男人拿著一個專門用來撬車鎖的,對著車孔動了動,一開始面色不對勁兒,後來咧著嘴,點了點頭,握住車把,一動,卡擦。

車門開了。

領頭人手裏握著匕首,心裏則是想著,他們的車裏肯定有好多吃的,這樣自己就不會挨餓了,就可以支撐著自己前往下一座城市進行資源的供給。

車內的陳林早就醒來,聽著車門的打開的聲音,下意識的握住了門把,想要將門打開,可是,隱約間,自己卻是仍然抱著些什麽希望,微微遲疑間,車門就被打開,而陳林的手也早就收了回來,假寐。

車內沒有一個人是睡著的,要麽是一直醒著,如臨清,肖白,要麽就是被折騰醒的,如陳發和陳林。

當領頭人看到肖白側著頭露出修長的頸項時,不自覺的咽了口口水想起自己上一次碰女人早就是好幾個月前的事情了,早就忘記女人香是什麽味道了,伸進去的手本來是沖著肖白膝蓋上的背包,結果卻不知覺間將手向著肖白的胸脯摸去,隨著呼吸上下起伏的胸脯.....

“啊!”

一聲尖銳的男聲在午夜炸響,不管是不是真的睡著了,很多人都一副剛剛睡醒的樣子從各自的車上下來,而發出尖叫聲的車子則是在男人動手的時候,整個活了起來。

陳林和陳發立馬打開車門,將手裏的武器二話不說就對準著靠近自己的車邊上的男人打了下去,一下子哀嚎聲遍野,而肖白看著披在自己胸口上的襯衫,眉毛微微抽動,眼角就看到光著上半身的男人打開門出去了。

“怎麽怎麽回事?!”

“哎喲,作死,不好好睡覺叫什麽鬼啊?就擔心喪屍不知道有活人在這兒麽?!”

“哎哎,林大,你的手怎麽了!”

“餵餵,你幹嘛打我老公!放手!”

一時之間,鬧做一團。

肖白坐在車內,支著手看著窗外,就像是看著一部早就知道結局和過程的電影,了然無味。

一個女人將陳林推開,將被打倒在地上的中年男人扶起來,嘴巴卻是一點都不肯閑著,冒出來的話一句比一戶狠毒,甚至將陳氏兩兄弟的母親和兒子都牽連上了。

一直沈默少語的臨清狠狠的將不知道是誰的鐵錘砸在不知道是誰的車上,不聲不息的做了,發出的聲響,將大家都嚇了一跳,頓時大家都有些戚戚然,而本想說話的車主看到陷下去的大窟窿,閉上了嘴巴,現在還是不要惹這個煞星了吧。

陳發發現臨清看著自己,點了點頭,往前走了一步,“大家好奇發生了什麽事情,我們才好奇呢,睡著好好地,怎麽你們這群人就要撬我們的車門呢?”說完,從地上撿起一大串各型各色的鑰匙晃了晃,再指著有劃痕的車門,發現人群裏一陣躁動,陳發頓了頓,等到大家的註意力都集中了,才繼續說道,“那麽,我倒是要問問你們,你們這樣子做,是為了什麽!”

其他被抓了現成的男人,臉色多有些不好看,畢竟還是要面子的,但是有些人之前就是地痞**,否則怎麽會這麽下三濫的撬鎖技術?

果然,一個染著黃發的年輕人摸著被打青的臉,對著陳發所在的方向吐了口唾沫,裏面帶著血絲,“臥槽,不就是想要你們一點吃的麽!要不要這麽狠,還把不把我們當人看了?!”

陳林最不能忍受的,不是自己受到侮辱,而是看著陳發受到欺負,立馬就握著拳頭去教育教育這個口沒遮攔的敗類,但是陳發搖了搖頭,攔下了他,不看著黃發,而是看著黃發身後的人群,“你們遭遇了什麽,我們也是同樣遇到過,你們沒有糧食,我們難道就有麽!”

說這個話的時候,陳發下意識的看著車內,想要看清此時肖白的臉,但是因為月光昏暗,看不清。

黃發青年歪了歪頭,“阿切,不想給就直說,還給我們哭窮,尼瑪的,我都看到了,你們那兒有好多好吃的!你敢說你們的背包裏面沒有雞腿!?”

被這麽一問,陳發楞了楞,的確,臨清給自己的背包裏面,的確有真空的雞腿。

是自己的背包被人翻看過?

不,不可能,背包自己一直都是背著的,他們是沒有機會翻看。

那麽,就是自己在取出面餅的時候被發現了。

黃發看到一直口齒伶俐的書呆子沒有話說,就對腕關節脫臼的林大挑了挑眉,林大立馬就對著身後的一群人道,“我們不過是拿些救救急罷了!不給就不給麽,你們這樣折斷我的手是幹嘛!哥們兒幾個早就不知道肉是什麽滋味了!”

一直被人忽略的臨清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在林大身後,對著他的腰就是一腳,靠著近的人都能夠聽到骨頭發出的讓人不舒服的聲音,臨清低著頭,有些長的前發遮住光滑的額頭,微微上勾的眼睛,冷冽的看著林大,彎下身子,看著林大驚恐的臉和嘴裏支支吾吾的尖叫咒罵聲,一腳揣在他的臉上,慢慢的碾著,楞是活生生的將林大的臉磨退了皮,將公路上染出一片鮮艷的紅色,周圍一片倒抽泣,如此狠戾的行為,就連陳發都微微皺眉。

“那麽,你是不是也不知道女人的滋味?!”

我的女人,你也敢動。

☆、32.親愛的,為什麽哭泣

被臨清這麽一說,所有有女眷的人和在場的女性,都心裏一提。

這,這是什麽意思?

黃毛當時壓根看不清車內發生了什麽事兒,看著面色驚恐的林大,再看看身後的人群裏發出的敵視,立馬搖頭,“我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兒!我們說好了只是拿吃的,沒有打女人的主意的!”

“夭壽哦,他都有老婆了還惦記別的人。”

“就是,什麽時候還想著女人。”

“....”

臨清對於別人的討論不置可否,自己只做自己認為對的事,並不在乎別人的眼光。

將腳從他的臉上擡起來,隱隱帶著些血跡,皺著好看的劍眉,又將腳踩在林大的身子上,擡起腳幾個來回,才將腳收了回來,看著眼神帶著怨恨和害怕的林大,臨清轉身離開上車。

你應該慶幸,你並沒有真的碰到,否則,絕對不是骨折這麽簡單。

見那些參與這件事兒的人都灰溜溜的夾著尾巴逃了,就算那些人之前對自己還有些什麽想法,但是經過這件事情,準確點說,經過臨清的這次無言的震懾之後,想必不會還有人不開竅,還想繼續什麽幺蛾子吧。

看到臨清等人回到自己的車上之後,其餘的人都紛紛的上了自己的車,沒有人繼續看著火堆,想來是要消化消化今晚發生的事情,再說現在是三點多,再過一兩個小時,天就漸漸的亮起來,想來也不會有多大的事情。

陳林坐在司機位,想要借著後視鏡看看肖白現在的情況,卻發現肖白正看著自己,眼睛裏似乎寫著些什麽,但是肖白卻平靜的轉開頭,看著光著膀子的臨清,將抓在手裏的襯衫扔了過去,“多久沒洗了,一股臭味兒!”

臨清接過肖白粗暴的砸過來的襯衫,看了眼肖白,發現肖白沒有看著自己,但是鬢發後卻露出一抹詭異的紅色,臉上的冰冷也緩和了不少,將自己剛剛打開的燈關上,穿上衣服,閉目養神。

陳發看著後視鏡裏的兩人互動,搖了搖頭,將自己用慣的棍子放在自己順手的地方,看著已經閉目的哥哥,嘆了口氣,也關上手電。

喧鬧後,一切恢覆安靜,除了不知道哪裏發出的說話聲,漸漸安靜。

揭開一天的,不是鳥叫聲,不是撲鼻的香味,不是**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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