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腦子不好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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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營往南，一裏之外。
“大金蟲，你聞得到破寒在哪麽？我怎麽嗅不出周圍有任何蛛絲馬跡？”尹落落眉頭擰緊，實在是找不到破寒的蹤跡。
起先，她問幻翎蟒這話時候，並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但這話問完之後，才忽然覺得今日的自己嗅覺變得很遲鈍，往日裏，她和破寒幾乎是心心相連，根本不需要如此費勁的。
“你當時不該拒絕湖棱玉簡的。”
“……”
幻翎蟒開始時候沒出聲，約是過了半盞茶以後，才忽然冒出這句話。尹落落沒有反駁，她現在才有些明白這個道理，也知道幻翎蟒說的沒錯，她不該為了一時意氣不拿那玉簡。
若是又玉簡在手，說不定自己現在已經找到破寒，且在返回大營的途中。
“小氣妞，我需要你體內的靈力。”
“做什麽？”
“以備不時之需。”
幻翎蟒從來沒這麽直接地對她開口要過什麽，她先是一楞，隨後也便稍稍擡起右手，兩顆魂丹滑入手心。她方要用力，將魂丹捏碎，讓靈力化入小金蛇中。
“小氣妞，我說的是，你體內的靈力。不是魂丹裏直接的！”
“有什麽分別？魂丹裏的，不也是純凈的麽？”
尹落落一楞，不明白幻翎蟒忽然又想做什麽。
“你別問，只將靈力度給我就好。”
“……”
“你還在磨蹭，不是想沒找到破寒，再將霍雲蕭也搭進去吧？”
“哦，好。”
她分明感覺到幻翎蟒的要求別有深意，但介於他們之間早有契約，角羽也佐證過，所以，她相信幻翎蟒是害不了自己的。她將手裏魂丹的靈力匯入自己的體內，又依照幻翎蟒之言，將體內運轉過的靈力匯註進重霓幻翎戒。
尹落落本以為，幻翎蟒的意思，便真如他所說一般，只是為了有備無患。
可當她開了匯註靈力的頭兒，就感到體內靈力失控了似的，不斷地向小金蛇裏流淌。她覺察到事情不太對，便要制止靈力流入小金蛇。
只是這個時候，她的耳邊忽然又傳來幻翎蟒的話音，只是這一次，她所聽見的話音，並不是表象可聞的，而是幻翎蟒暗自對她說的話。
“小氣妞，現在你體內的靈力幾近清空，你可覺得，自己身子哪裏不對勁？”
“……”
剛剛說好的，是為了找破寒，怎麽才一會兒的工夫，便成了為了她的身子著想？
她起先還以為幻翎蟒又在誆她，不過靈力短時間內所剩不多的當下，除了頓感失去力氣，她稍稍喘息，竟是發覺一絲絲異樣。
仿佛除了幻翎蟒源源不斷吸收她體內靈力的一股力量之外，相反的方向還有另一股力量也在如此效法。只是那股力量抽取靈力的動靜太小，太過謹慎，所以，要不是靈力被幻翎蟒幾乎抽幹，她還不能發覺。
她的目光先是落在可以感知到的，幻翎蟒抽取靈力的一邊，但見戒指處有一絲明晃晃的金光順著手臂一路向上。而她再次盡量不著痕跡地將目光移向另一只手，肉眼可見的，只有手串上紫玉珠子現出隱隱的黑，往腕上看去，仿佛有一條黑線死死地捆在那裏，也同樣一路上行。
相較之下，右手邊除了靈力流淌，基本上沒有別的異樣感覺，但是另一邊則不然，那是一種隱藏很深的刺痛，如不細心去體味，好像比蚊蟲叮咬的痛還輕微。
“可感知到了？”再聞幻翎蟒的話，尹落落默不作聲。
她甚至不知道幻翎蟒能不能看見自己此時的舉動，只是點點頭。她實在是料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的身體疼痛、異變，都是要依靠別人提醒，才能洞悉得到。
“你且按兵不動，我們先找到破寒再作打算。”幻翎蟒又一次出言，尹落落仍不出聲，只是微微地頷首。
她可以感覺到，幻翎蟒防賊一樣防著這個利用她手串作怪的家夥。可是她現在不能告訴幻翎蟒，若真是以手串和她維系在一起的那人作怪，是決計不會那麽容易鏟除的。
畢竟，她從一有知覺開始，這個人就和她如影隨形。只是，從她海城一役之後，她就不記得這個人再說過話。
現在想起來，這個人的舉動確實有悖常理。
她正悵然，腦海裏再次傳來幻翎蟒的話音：“不論你用什麽辦法，再汲取魂丹的靈力之後，盡量壓制它們不要在周身恣意流淌，最好將它們控制在右手臂裏，直待我拔除那個禍患。”
尹落落自然知道幻翎蟒的意思是不想讓那暗中勢力肆意滋長的意思，可他這話簡直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她也是閱“人”無數，還沒聽說誰能將渾身的靈力控制在身子一處，使靈力不會四處流淌的。
別說她現在連自生靈力的法子都不會，就算她是神仙了，這樣的要求，可能麽？
她滿心覺得不可能，就冷不防被眼前什麽發光的東西晃到了眼睛。
回神一剎，她被眼前的景象震懾住了。
只見那本來還沈浸在黑暗中的土地上，此時仿佛鋪了一層金絲“漁網”。放眼望去，“漁網”遍布了她的前方，甚至目力幾乎不可及的地方，也還隱約晃動著金光。
“發生麽楞？快找！”
“找什麽？”
“破寒呀！看看什麽地方有異光，說不定破寒就被困在那個地方。”
“你說什麽？破寒被人困住了？”
尹落落感到信息量有些大，她從來沒想過這凡世還有誰能困住破寒，要不是幻翎蟒忽然這麽說，她是不會往這想的。
只聞幻翎蟒長出一口氣：“小氣妞，你有沒有覺得，自從你遇見顧久安以後，就變呆了？這些問題，常日裏，不是應該你提醒我的麽？”
被幻翎蟒這麽一擠兌，她也楞了一下，而不是先想著該怎麽回嘴。
她思量了一下之後，才喃喃地應了幻翎蟒這話：“你說的不對！若真是講起我腦子開始不好使的點，應當是從咱們離開九重霄以後。大金蟲，我問你，九重霄是不是有什麽神聖與別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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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金蟲，你聞得到破寒在哪麽？我怎麽嗅不出周圍有任何蛛絲馬跡？”尹落落眉頭擰緊，實在是找不到破寒的蹤跡。
起先，她問幻翎蟒這話時候，並沒有覺得哪裏不對勁。但這話問完之後，才忽然覺得今日的自己嗅覺變得很遲鈍，往日裏，她和破寒幾乎是心心相連，根本不需要如此費勁的。
“你當時不該拒絕湖棱玉簡的。”
“……”
幻翎蟒開始時候沒出聲，約是過了半盞茶以後，才忽然冒出這句話。尹落落沒有反駁，她現在才有些明白這個道理，也知道幻翎蟒說的沒錯，她不該為了一時意氣不拿那玉簡。
若是又玉簡在手，說不定自己現在已經找到破寒，且在返回大營的途中。
“小氣妞，我需要你體內的靈力。”
“做什麽？”
“以備不時之需。”
幻翎蟒從來沒這麽直接地對她開口要過什麽，她先是一楞，隨後也便稍稍擡起右手，兩顆魂丹滑入手心。她方要用力，將魂丹捏碎，讓靈力化入小金蛇中。
“小氣妞，我說的是，你體內的靈力。不是魂丹裏直接的！”
“有什麽分別？魂丹裏的，不也是純凈的麽？”
尹落落一楞，不明白幻翎蟒忽然又想做什麽。
“你別問，只將靈力度給我就好。”
“……”
“你還在磨蹭，不是想沒找到破寒，再將霍雲蕭也搭進去吧？”
“哦，好。”
她分明感覺到幻翎蟒的要求別有深意，但介於他們之間早有契約，角羽也佐證過，所以，她相信幻翎蟒是害不了自己的。她將手裏魂丹的靈力匯入自己的體內，又依照幻翎蟒之言，將體內運轉過的靈力匯註進重霓幻翎戒。
尹落落本以為，幻翎蟒的意思，便真如他所說一般，只是為了有備無患。
可當她開了匯註靈力的頭兒，就感到體內靈力失控了似的，不斷地向小金蛇裏流淌。她覺察到事情不太對，便要制止靈力流入小金蛇。
只是這個時候，她的耳邊忽然又傳來幻翎蟒的話音，只是這一次，她所聽見的話音，並不是表象可聞的，而是幻翎蟒暗自對她說的話。
“小氣妞，現在你體內的靈力幾近清空，你可覺得，自己身子哪裏不對勁？”
“……”
剛剛說好的，是為了找破寒，怎麽才一會兒的工夫，便成了為了她的身子著想？
她起先還以為幻翎蟒又在誆她，不過靈力短時間內所剩不多的當下，除了頓感失去力氣，她稍稍喘息，竟是發覺一絲絲異樣。
仿佛除了幻翎蟒源源不斷吸收她體內靈力的一股力量之外，相反的方向還有另一股力量也在如此效法。只是那股力量抽取靈力的動靜太小，太過謹慎，所以，要不是靈力被幻翎蟒幾乎抽幹，她還不能發覺。
她的目光先是落在可以感知到的，幻翎蟒抽取靈力的一邊，但見戒指處有一絲明晃晃的金光順著手臂一路向上。而她再次盡量不著痕跡地將目光移向另一只手，肉眼可見的，只有手串上紫玉珠子現出隱隱的黑，往腕上看去，仿佛有一條黑線死死地捆在那裏，也同樣一路上行。
相較之下，右手邊除了靈力流淌，基本上沒有別的異樣感覺，但是另一邊則不然，那是一種隱藏很深的刺痛，如不細心去體味，好像比蚊蟲叮咬的痛還輕微。
“可感知到了？”再聞幻翎蟒的話，尹落落默不作聲。
她甚至不知道幻翎蟒能不能看見自己此時的舉動，只是點點頭。她實在是料想不到，有朝一日，自己的身體疼痛、異變，都是要依靠別人提醒，才能洞悉得到。
“你且按兵不動，我們先找到破寒再作打算。”幻翎蟒又一次出言，尹落落仍不出聲，只是微微地頷首。
她可以感覺到，幻翎蟒防賊一樣防著這個利用她手串作怪的家夥。可是她現在不能告訴幻翎蟒，若真是以手串和她維系在一起的那人作怪，是決計不會那麽容易鏟除的。
畢竟，她從一有知覺開始，這個人就和她如影隨形。只是，從她海城一役之後，她就不記得這個人再說過話。
現在想起來，這個人的舉動確實有悖常理。
她正悵然，腦海裏再次傳來幻翎蟒的話音：“不論你用什麽辦法，再汲取魂丹的靈力之後，盡量壓制它們不要在周身恣意流淌，最好將它們控制在右手臂裏，直待我拔除那個禍患。”
尹落落自然知道幻翎蟒的意思是不想讓那暗中勢力肆意滋長的意思，可他這話簡直就是站著說話不腰疼。她也是閱“人”無數，還沒聽說誰能將渾身的靈力控制在身子一處，使靈力不會四處流淌的。
別說她現在連自生靈力的法子都不會，就算她是神仙了，這樣的要求，可能麽？
她滿心覺得不可能，就冷不防被眼前什麽發光的東西晃到了眼睛。
回神一剎，她被眼前的景象震懾住了。
只見那本來還沈浸在黑暗中的土地上，此時仿佛鋪了一層金絲“漁網”。放眼望去，“漁網”遍布了她的前方，甚至目力幾乎不可及的地方，也還隱約晃動著金光。
“發生麽楞？快找！”
“找什麽？”
“破寒呀！看看什麽地方有異光，說不定破寒就被困在那個地方。”
“你說什麽？破寒被人困住了？”
尹落落感到信息量有些大，她從來沒想過這凡世還有誰能困住破寒，要不是幻翎蟒忽然這麽說，她是不會往這想的。
只聞幻翎蟒長出一口氣：“小氣妞，你有沒有覺得，自從你遇見顧久安以後，就變呆了？這些問題，常日裏，不是應該你提醒我的麽？”
被幻翎蟒這麽一擠兌，她也楞了一下，而不是先想著該怎麽回嘴。
她思量了一下之後，才喃喃地應了幻翎蟒這話：“你說的不對！若真是講起我腦子開始不好使的點，應當是從咱們離開九重霄以後。大金蟲，我問你，九重霄是不是有什麽神聖與別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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