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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靜默地凝視，移開頭，心跳突然加快。
我們都看著與對方相反的方向，我平覆著自己的心情。
“所以，”在這種久違的靜謐中她慢慢開口“我昨天問你的問題，你的答案是什麽？”
我好不容易平覆下來的心跳因為這句話又開始劇烈地顫動起來。
37.第 37 章
心跳如擂鼓，我看向樹幹的眼睛都僵了。
偏偏她溫熱的氣息已經湊近耳垂，絲絲縷縷的暖氣鉆到耳朵裏引起身體的顫栗，她離我很近，嘴唇有意無意根耳垂摩挲。
“嗯？”她張開嘴慢慢把我發燙的耳垂含進去，輕輕用牙齒咬噬，從那裏傳來的刺痛和脹意提醒我唐介清在做什麽。
啊她她她她，她含我的耳垂啊！
女人的身體最敏感的幾個部位裏，耳朵這個敏感區是大多數女人都有的！
我不敢伸手推她，因為她齒尖慢慢地咬合，大有一種你不答應我就給你咬個耳洞出來的意思。
“別這樣，癢！”我的手耷拉在她的肩膀上，身體軟了半邊。
她使勁兒吮了一口才意猶未盡地把我的耳垂放開，上面像是塗了辣椒醬一樣又燙又辣，而且還有蔓延到其他地方的趨勢，我想伸手揉揉，又覺得那動作太暧昧，只能強忍著不適，等待那一陣撓心撓肺的癢過去。
她的嘴唇上波光瀲灩，眼睛也是。
“還是你想聽我再問一遍，”她低下頭，皮膚貼著皮膚，在我耳邊刻意壓低了聲音“波兒，我想追求你，你同意嗎？”
我那一刻的身體完全酥麻，像通過電一樣幾乎要不由自主的顫栗，下意識夾緊腿。
我不能拒絕，身體和靈魂都不能說謊。
“好，”幾乎是被蠱惑著說出這個字，反應過來連忙又補上“你願意的話就追，但是答應不答應還是看你的表現。”
“嗯。”她卻像是聽到什麽承諾一樣點頭。
柔軟的發絲蹭著我的臉頰，幾乎撩撥到我心尖。
“咳咳，我們走吧，這裏蚊子多。”我煞有其事地揮揮手，心想再不走我恐怕會就著黑暗的夜色和一顆逐漸膨脹的色心把她吃掉。
隨意地逛了幾個地方我就受不了了，她隨時隨地都有一種誘惑我去做什麽的感覺，說話也是，眼神也是。有時候炙熱有時候認真，聽我說話的時候會一直註視著我。後來我都不知道自己嘴巴裏在說什麽，腦袋空空的，就這樣她還一副我聽的很認真的表情。
“我突然特別想上廁所，我先走了啊。”屁滾尿流，落荒而逃。
完全不看掩唇而笑的某人。
在房間裏打滾的我滿心滿腦都在想她，唐介清怎麽回事，段數突然高了這麽多！我有點承受不來啊。美人計用起來得心應手的，我已經快要潰不成兵了。
不行不行，振作！
我起床寫了一篇日記，然後去浴室洗澡。
鏡子裏的自己，耳垂腫的像是被蚊子吸了血一樣，摸起來還燙燙的。
讓人情不自禁想起當時她溫軟的唇和靈活的舌頭，現在回想，還有當時被忽略的身體的香味，氣息都是甘甜的。
好想把她吃掉啊，聞到這個味道就會不自覺分泌口水呢。
明明沒什麽特別的，可是被她撩撥過後洗澡都覺得特別羞恥，想著男朋友就住在對面什麽的，剛才就像我們能背著我老爸老媽偷偷約會。
越來越像初高中時候那種稚嫩青澀的感情，偷偷摸摸的，可是只要能看一眼，彼此一個眼神，從中的默契只有兩個人知道，那種感覺和晦澀的快'感。
不對，明明是她還在追求我！
洗完澡在床上拉直敷面膜，最近加班都沒有好好敷面膜。嗯，尤其唐介清突然住在我家對面，夭壽，絕對不能讓她看到我這樣的不修邊幅的樣子，雖然她已經見過很多次，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要追求我，我必須註重多一點。
我仰著頭挺屍刷微博，老紀在客廳的大沙發上看新聞，門鈴被按響了，這個時候差不多是廣場舞結束的時間，但是我怕是唐介清，老紀去開門的時候我一個鷂子翻身加上一個猛虎下山，湊在門縫邊看外面的動靜。
“小紀呢？”果然是我老媽，嗷，我說不清楚是失落還是安心，老紀四周看一眼，“回房間去了。”
誒，好傻哦，她怎麽會在這時候過來嘛。
我興致缺缺地把全身都護理一遍，躺到床上，翻來覆去地回憶著唐介清今天的舉動。
我以為會越想越興奮，實際上多日的疲憊和高強度緊張工作讓我在上面翻滾了一會兒以後就睡著了。
分開以後第一次，睡的那麽好。
也許是因為她離我的距離突然近了很多，也許是從中看到她的決定，她不會離我而去，所以感到說不出的安心。
整個夢都縈繞著草莓清新甜蜜的味道。
第二天早上賴了一會兒床，想象著自己的身邊就是她，所以怎麽都不願意睜開眼。
出門的時候晚了一會兒，打開門就發現她的門上掛著什麽，走過去一看把手上的紙袋上貼了一張草莓形狀的便利貼，上面寫著：
波兒，給你的，早上記得吃早餐。
——唐
打開一看，裏面是一個西式煎蛋餅，一杯牛油果酸奶還有一串葡萄。
原來昨天晚上去買的東西，是為了給我做早餐？！！！！！
四處看看確定沒有人看見後，我小偷一樣把紙袋摘下來，唐介清這太明目張膽了吧！老紀也是這個時候去上班的！萬一被看見的話！要怎麽說清楚！
果然我還沒關上門，老紀就慢吞吞地走出來“你是不是要遲到了？我送你到地鐵站。”老紀以為我站在門口是在等他。
突然很疑惑地看著我的手裏“噫？那是什麽。”
“早餐。”我鎮定。
“你這麽快就買來了？不對啊，”他苦苦思索想不出答案，我冷汗直流“我昨晚就買了，放冰箱裏的，你沒看見？”
“哦。”他立刻解惑不在說什麽，走到我前面。
我倆坐著電梯下去，我給唐介清發短信，“不用麻煩，我可以從路上買的。”
袋子裏還有熱氣，那個煎蛋餅肯定是早上才做的，她這個人，睡眠本來就不多，還要早起給我做早餐，嗯，甜蜜是有的，但是更多的是心疼。
“不喜歡嗎？”無端端的有了一股受傷的氣息。
“還沒吃。”
“哦。”
我想了想，咬著牙給她回了一條“我怕習慣以後戒不掉。”
過了一會兒她才回覆“那就不要戒掉。”
那就不要戒掉
面紅心跳，就算已經設想過她會回什麽，但是看到這樣的回答的時候還是會感到一陣陣的暖意，心臟好像在泡溫泉，沒有一處不妥帖。
“波兒，別玩手機了，上車。”老紀按了下喇叭，我把手機緊緊握在手裏答應了一聲急忙上車。
舍不得吃掉蛋餅，但是不吃壞掉了又很可惜，只能小口小口咀嚼，配著牛油果酸奶慢慢吃下去。像是在品鑒這世上最美味的食物，不對，不是像，就是。
吃完的紙袋我仔細地折起來放在手袋裏，裝酸奶的透明小玻璃罐洗幹凈了放在電腦桌上，看一眼都覺得舒服。
唐介清給我做早餐呢。
她會怎麽做呢？
腦袋裏慢慢升騰起一個粉紅色的小氣泡，氣泡裏有一個縮小的唐介清，豐滿的胸，纖細的腰肢，流暢的脊線和可愛的兩個小腰窩，緊接著是飽滿得像多汁的蜜桃一般的臀，下面是兩條筆直修長的腿。
哦，為什麽可以看見脊線和腰臀啊？
嗯，因為她只穿了一件袖珍的圍裙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又開始兩眼放空了，頭上忽然被人來了一下。
“小姐，你來這裏是上班的，不是坐臺的，又在發呆！”是的，我又被主管抓包了。
她小聲在我耳邊“你是我招進來的，給我掙點臉好不好，今年的考核關乎著升職，你給我好好幹！”主管說完若無其事地離開。
我只好低頭整理文案，把旖旎的心思都收起來。
要升職啊，嗯，是該努力了，以後還要養老婆和孩子呢。
想想大肚子的唐介清一臉母愛地站在玄關等我，想想未來唐介清坐月子懷裏抱著小猴子一樣的孩子……
日，毛骨悚然。
我沒有辦法讓她懷孕啊暈，如果她懷孕的話，那我不是戴了綠帽！
啊，可是我好喜歡孩子啊，我想體驗當母親的感覺。
可是如果不能懷她的孩子，那我還是不要有這個念頭比較好，因為喜歡一個人，就要身體心靈都完全忠於對方。就算通過一些手段能懷孕，但是孩子不是她的也會覺得遺憾。
這麽一想突然想到，就算我們想生也沒辦法，她是女的現在，在中國沒有結婚。
如果要領養的話，我是不是還要形婚啊，不，絕對不要！寧願不要孩子！只要唐介清！
有點悵然啊，然後我又開始想她穿婚紗的樣子。
嗯，沒有什麽遺憾了。
比我美，也是我的人。
唉她怎麽就不能霸道一點直接宣告我是她的人呢，然後各種強勢地壁咚墻咚床咚，然後各種play玩起來。
嗯，雖然很討厭五十度灰裏面男主的那一房間道具，但是換成唐介清的話，不讓我疼我還是能接受的。
矮油，好羞羞！
我臉頰泛紅兩眼發直飄飄然地回家，然後……
在玄關處摔了一跟鬥，就因為聽見對面有開門的聲音，一個沒註意，左腳絆右腳在木地板上表演了一個活潑生動的“撲街”。
“咚”一聲巨響。
“紀波兒你幹嘛呢？”老媽從廚房聞聲而至，“沒事吧？！”
“沒事沒事，”我伸出手以為老媽會把我拉起來，結果遭受到正面白眼一枚“老娘問地板有沒有事！沒給我砸個坑出來吧。”
_(:зゝ∠)_
有點心疼自己呢。
38.第 38 章
後來每天早上都在她家門口看到她給我準備的早餐，每天都不一樣，看得出是花了心思的。我越發心疼，明明出去買就十來塊錢的事兒，她這麽每天晚睡早起操心費力地給我準備早餐，自己不是休息不好了麽？
而且前兩天她撩了我整個人就像消失了一樣，除了短信和早餐，我根本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所以這天出門的時候提前了半個小時，心驚膽戰地站在她家門口等她把早餐掛出來，生怕老紀跟老媽這時候出來。
好在等了沒幾分鐘，她的門緩緩打開，露出蒼白無神的臉，頹廢的幾縷頭發垂在臉側，手裏拎著今天的早餐。擡眸看到我嚇了一跳，眉頭緊接著又是一皺，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她這個模樣，貧尼掐指一算，呦呵，大姨媽來了。
連忙扶住她，之前的驕矜都消失，只留下心疼和慍怒。
“身體不舒服就告訴我啊，幹嘛逞強？”我低聲吼她，接過她手裏的紙袋摻扶著她進門去，順手就把門關上了。
裏面的溫度低得我一顫，明明是大熱天，她這裏卻像是個冰窖，還有一種沒落陳舊的味道。
“你是不是傻？”我瞪她一眼，把她扶到房間裏去，廚房裏的垃圾還沒有收拾，她是個愛幹凈的人，沒有收拾只能說明她的腹痛很厲害了。
眼睛一陣發酸，“紅糖在哪？”我的時間剩的不多，趕緊給她喝了紅糖牛奶睡一覺就該去上班了。
她艱難地搖頭，看我的神色，壓抑著自己“你去上班吧，我沒事的。”
“在哪？”我加重語氣。
“沒有買，一會兒就好”她像個小媳婦低眉順眼的。
這人怎麽怎麽這時候還逞強？我懶得理她徑直走出去，關門的時候看到她咬著嘴唇把頭側到一邊，一定是以為我走了心裏不舒服。小樣，我趕緊到家裏拿了一大塊紅糖熱了牛奶裝了一大杯，從房間裏拿了幾個熱帖，端著一起過去了。
門是虛掩著的，進門去，她蜷縮在被子裏看起來像只被遺棄的小動物。
我把她扶起來，她有些措手不及，眼角還有些晶瑩閃爍。
“矮油，變成女人還喜歡哭鼻子呢，還是你每次來大姨媽都要哭鼻子？”我點了一下她的鼻尖讓她靠在我懷裏，就著我的手喝下大半杯紅糖牛奶。
“嘴角還有一些沒有喝幹凈呢。”我認真地說，然後舌尖探出去在她唇邊掃蕩一番“你知道嗎？嘴角留著食物殘餘這樣的的套路已經很過時了，你想要我吻你，直接說就好了，我一定滿足的。”湊到她耳邊輕聲說。
她的眼角真的有些紅，其實我知道那只是生理反應而已。
摸摸她的額頭給她把冷汗都擦掉，把被子掀開，熱帖撕掉膠面粘在睡褲上。她的小肚子摸起來鼓鼓的，似乎都能感受到裏面痙攣的器官。
“什麽時候來的？”
“昨天。”
“好好吃飯了嗎？”
她遲疑，也許是痛得說不出話來了，搖搖頭。
我心軟得不成樣，“那你乖乖睡一覺，我中午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她把頭正對我“你還要上班。”
嗯，午休兩小時，一去一來也就一個多小時，還有剩餘呢。
“沒事。”我不在乎地揮手“如果暖寶寶燙了的話你就把它撕掉知道嗎？”
她點頭，我跟她告別走出門去，想想又回來在她額頭上親吻一下。
“放松心情，會好過一點的，我走了，好好睡一覺，嗯？”
她下意識在我放在她耳邊的手上蹭了一下，小貓咪一樣順服，我喜歡這樣的她。
依依不舍地離開，輕手輕腳地關上門，然後
一路狂奔，尼瑪我要遲到了，老娘的全勤！
打開她的紙袋，裏面的東西比前幾天也沒有簡陋多少，今天的早餐是一個戚風蛋糕，一個水果沙拉和一盒鮮奶。
吃的時候，一口一口，都覺得難以下咽，喉嚨覺得不舒服，其實明明是很美味的東西。
也許比不過夏臨做的精致，比不過外面的香甜，可是一定是這世界上最好吃的，最有營養的早餐。
我一早上上班都牽腸掛肚的，無心工作，幾次集中精神都失敗了，恨不得立刻插著翅膀飛回家去看看她好點了沒。
在上班的時候就打電話給小區周圍一家煲湯店讓她給煲一個紅棗枸杞老母雞湯，一下班就又從辦公室狂奔回來，這場景比較熟悉。
嗯，經過一個中學的時候發現我和那些下課趕赴食堂的如狼似虎的高中生一樣一樣的。
付錢拎湯一路沖回她家。
氣喘籲籲地在她門口喘氣，等著病體纏綿的她來給我開門。
我明顯把她吵醒了，頭發微微淩亂，身體微蜷，佝僂著背站在門邊。
我只恨自己力氣不夠大不能把她打橫抱起送到床上去，只能像個大太監一樣扶著她回房間。
真.蓮英公公.紀
她的手腳都很涼，被子一直都是冷的，我心揪著疼。
把湯吹冷了遞給她，我幹脆脫了鞋爬到床上去，把上衣一掀，露出軟軟的肚皮，在她反應過來之前把她的腳掌放到肚子上，嘶，好冰啊。我趕緊把衣服蓋住我的肚子和她的腳。
手也隔著薄薄的衣服在她的腳背上捂著。
“不要，”她略微掙紮一下就被我桎梏住，“好啦，別動，我沒多少時間了，你乖乖把湯喝了。”
那涼意從肚子上嬌嫩的皮膚裏滲進去，冷得我一哆嗦。
“拿出來。”她不太好意思，可是手裏端著湯也不能動。
“別動！”我皺著眉頭在她大腿上拍了一下，我烈士般堅決“你不要動哦，不然待會兒我強抱你！”
她露出那種我熟悉的無奈的神情，可是裏面多了些什麽，她在用這個掩飾自己的害羞和驚訝。
我有些好笑，從衣領裏看到她抵在我內衣邊沿的腳趾。
日，腳趾頭都這麽好看是有沒有天理了！！！
我腹誹，鬼使神差地在她可愛瑩潤的腳趾頭上撓了一下，笑意盈盈地看她“連腳指頭都這麽可愛呢。”
她局促地轉過臉耳朵有點紅，不能想象這麽個害羞內向的人會是跟我說出那些話的人，我也不在做聲，看她乖乖地喝湯。
嗯，其實小媳婦還是很乖的。
等她的腳有了暖意，我的肚皮也要報銷了，上面暖和的地方都讓她捂了一會兒，吸收走我的熱度。
“唐介清。”我輕輕撫弄她的腳背，那個弧度下能感受到她弓起的骨頭，線條流暢美好，腳的大小也很適宜，不會顯得畸形的小，也不會顯得粗魯的大。
沒有一處不美。
我想跟她說出我真實的想法，可是離上班只有四十多分鐘了，趕回去時間已經很倉促了，所以壓下心中所想，壓下那些就在嘴邊的話語，“晚上回來有話想跟你說。”
把她的腳放回被子裏，已經暖了很多，她腳放的地方是我剛才坐的那塊兒，也是熱的。
我給她蓋上被子，“等我回來啊。”
拎上包又往回跑。
隱約聽見她在背後說了一句“我等你。”
當然，也有可能是我自己的腦補。
臨到下班她就開始給我發短信，【到哪了？】
感受到她的急促，感染到我都有點緊張，可是我明明不緊張的。
坐在地鐵裏我也有了歸心似箭的感覺。
周圍的喧囂和繁亂全都隔絕在另一個世界裏，我在心裏想著待會兒要跟她說的話。
我有時候也很瞧不起自己，以前在生活中是女性朋友們的感情顧問，可以義正言辭地指導她們要怎麽怎麽做，明明當時自己根本沒有感情經驗，有的只是幾百上千本的小說經驗。
會覺得她們很作，瞧不起她們一次又一次地抱怨然後覆合讓我在批判了那些男人以後又遭受到左右不是人的困境。
所以後來也懶得跟人家探討什麽感情問題，自己的感情問題也不跟別人說。
感情這回事，真的就是當局者迷。
不想手空空地去見她，所以在前一站下車，那裏有一條購物街。
心裏猶豫不知道買什麽的我在放著歌的花店門口停下，裏面是孫燕姿清透的聲音。
原來人會變得溫柔，是透徹的懂了
愛情是流動的，不由人的，何必激動著要理由
相信你只是怕傷害我，不是騙我
很愛過誰會舍得
……
其實已經想通了，誰沒有過去呢，其實也許他對過去並沒有什麽執著，執著的是我。
我能感受到她為了我在改變，實際上欣慰少，自責多。
我其實，並不想她為我變成另一個人，如果她現在快樂，就保持這樣也沒有關系。
我知道自己還可以做很多傷害她的事，我可以讓她痛苦，可以讓她迷茫，但是我不忍心。
她痛苦的同時，我沒有快慰，有的只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自虐。
算了，就這樣吧。
“小姐您好，請問你想選什麽花呢？您是送給誰？”溫和的阿姨過來問我。
我蹲在店裏把那首歌聽完，擡頭微笑，“送給我女朋友。”
在阿姨的建議下買了一大捧熱烈綻放著的紅玫瑰，付錢的時候，她遞給我一支單獨的玫瑰。
“這支送給你，姑娘，把眼淚擦擦吧。”
她這麽說，我下意識把手移到臉頰上，一片濕潤。
哎呀，真是丟人，我用指尖揩幹眼淚。
剩下的路上心情都很好，小區裏的人都問我玫瑰是誰送的，我只說是男朋友，在一種艷羨的目光中上樓。
電梯一層層上升，我的心咚咚咚越跳越快，平緩的上升也如同過山車一樣刺激。
電梯門打開，還來不及把那一捧牛皮紙包裹著的紅玫瑰藏在身後，就看到站在電梯前面的唐介清手裏拿著一個小本子不知道在碎碎念什麽，她比我還要緊張，猛地把那本小冊子揣在兜裏。
嗯？
我挑眉，有情況？
“什麽東西？”我跨出電梯，伸手襲向她的口袋。
她靈活地轉身，很是慌亂“什麽都沒有！”
我把包包丟在一邊，一手拿花一手去搶那個小冊子。
“那是什麽，快給我看！”不依不饒地追上去，她把冊子高高地舉起來，身高差距太大，我根本搶不到！
“快給我看！”我猴子一樣上躥下跳，怎麽也搶不到。
她的神色十分緊張，我越發懷疑，一把抱住她，又被掙開了。
“給我給我！不然強抱你！”我張開手，大熊一樣攔著她，不準她回家去。
她幾番都繞不開，腦袋上全是冷汗，看起來又可憐又可愛。
“我真強抱你了哦！”說著我一下撲上去抱住她的腰。
日，又瘦了，顯得胸更大了。
嗯，好懷念這對大胸啊，我正準備把臉埋進去蹭幾下的時候，我家的大門緩緩打開了。
面無表情的老紀和正在準備發大招的老媽站在門口看著我跟唐介清以一種極其暧昧的姿態站在一起，她一臉不情願把臉側到一邊，我老光棍一樣把頭鉆到她的衣領裏，我日！！！！！
“紀波兒，你進來一下。”老媽臉上帶著殺意的微笑，“你剛才說什麽？”
我我我我，我剛才說了什麽？！！！
我說，給我給我，不然強抱你。
臥槽！！！！！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媽你聽我說，不是那個暴，是抱，真的！！！
你看我真誠的大眼睛！老媽你的思想不要這麽齷齪！老紀你一定相信我的對不對！
額，為什麽連你都要露出那種不忍直視的表情！
我說的，真的是，抱……
_(:зゝ∠)_
39.第 39 章
太後站在門口，嘴角帶著難以琢磨的笑意。
“小唐，波兒跟你開玩笑呢。”老媽跟唐介清解釋，然後轉過頭對我慈愛地招手“來，回家來說。”
毛骨悚然！！！這比我看過最恐怖的恐怖片還要恐怖啊！媽媽，求你別笑了，我的心臟病要發了啊！
我訕笑著，額頭開始出虛汗，不往前動。
“手裏拿著的花誰給你的？”她帶著鼻音，居高臨下般打量我手裏的玫瑰。
我低頭，手裏的花已經被我折騰得掉了幾片花瓣，強行塞到懵逼的唐介清手裏“她的。”
老媽這才了然地點頭，“別鬧了，回家來。”
我看著唐介清手裏的小冊子，心裏像貓撓一樣癢死了，邊想方法邊點點頭往前面走幾步。
然後毫無預兆地轉身一個猴子偷桃，呸，一個猴子偷書，從她手裏搶了小冊子，她下意識閃躲，可是還是被我得手，在她反應過來之前我已經幾步跳回家把門關上了。
啊哈哈哈哈哈，我搶到了！沒想到吧唐介清！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就問你服不服！
還沒來得及嘚瑟，一關門就被老媽來了一下。
“嗷，幹嘛幹嘛？”我摸著被她打的地方跳腳。
她拉著我的手往裏面走，一直走到客廳才正常音量教育我“紀波兒，你一小姑娘怎麽能在公共場合說這樣的話！”
“我那不是開玩笑嘛，”我囁嚅，低頭看腳尖，作出認錯的姿勢。
“有你這麽開玩笑的？”老媽一指頭戳到我腦門上。
我不停給老紀使眼色求他救我，他點頭，然後伸手拍拍老媽的肩膀，老媽回頭，明顯知道我倆的意圖，只是一瞪眼老紀立刻改口“老婆我去把飯擺出來。”
然後給了我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不管我再怎麽求救都裝作看不到。
老紀！你就這麽拋棄了你的隊友了嗎？
我們的雙紀聯盟呢！說好的盟規呢！你怎麽能見死不救！好，既然你這樣，我也只能拖你下水了。
“啊，媽，我在電視後面的花瓶裏不小心發現一些錢呢，一定是你不小心忘記在那裏的對不對！”我一拍腦袋大聲說道。
老紀的腳步停下來，僵持住。
對不起了老紀，本寶寶現在需要你的拯救，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
我會為你祈福噠！
老媽的矛頭果然立刻指向老紀。
“紀憲明！！！”老紀無奈轉身回來，輕飄飄地瞟了我一眼。
“老婆，那錢是我準備給你買生日禮物存的。”老紀立正站好，嘴裏嘆氣。
“啊？”老媽楞住“真的假的？老紀~”那聲老紀叫出我一身雞皮疙瘩，和“偶吧”的叫法語調完全一樣！
“我回房間整理下資料！”我腳底生風溜回房間，不出意外，這倆又要開始你來我往互訴衷腸膩膩歪歪了！明明這大把年紀了，玩起瓊瑤風也毫無壓力。
再說！我超想看看那本小冊子是寫什麽的，心裏有一些猜測，但是想著唐介清那貨智商這麽高不能做出這麽幼稚的事吧！
我又猜錯了。
我把門鎖上，鉆到被子裏，有種高中時偷看帶肉的臺言小說的感覺。
有點莫名的激動，澎湃，還忒怕被老媽抓住。嗯，其實現在再去看那些臺言簡直為當時臉紅的自己感到驕傲，看哪，好一朵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白蓮花啊！
現在？
嘿嘿，我有定期去逛的R18網站還有百度雲裏還有很多存貨。
那些都算些什麽啊，但是！
現在這本小冊子裏明明不可能有什麽不健康的東西，我竟然激動如許，手顫巍巍地翻開第一頁。
果然，
情話技能max的秘密就在此。
我仔細地閱讀，一個字一個字地讀，看了幾個字就把它合上了。
把手機找出來，趴在床上給唐介清發短信。
【我爸媽待會兒應該會出去跳舞，半小時後，你過來。】
沒錯，他倆一膩歪就要去廣場上跳老年迪士科【劃掉】，激情洋溢版探戈。
出去打了杯果汁喝掉，他倆果然也已經吃好飯了。
“波兒，你洗碗，我跟你爸下去玩會兒。”
我狂點頭。
他們出去幾分鐘後，門就被敲響了。
門口站著一臉“我已經準備好就義”的唐介清。
“進來，”我伸手把她拉進來，“去我房間，我有事情想跟你說。”
她毫不抗拒，跟著我一步步走向我的臥室。
我的房間不算大，靠墻壁的一張床，床對面是貼著墻壁的原木長書桌，書櫃裏滿滿當當都是這些年看的小說，桌子的末端是弧形的電腦桌，筆記本電腦在上面，旁邊還有一些工作的資料。
床上還有點淩亂，床頭櫃旁邊的椅子上堆著這幾天換的衣服。
“坐吧。”我站在她面前，臉色比較凝重。
她從恍惚中回過神來“啊？現在嗎？”
“我出去給你倒杯水。”我清清嗓子，也有點緊張。
走到客廳給她沖了一杯紅豆紅糖水，這是我從網上查到的，對痛經有所緩解的很有效的東西。
深呼吸走進房間裏鎖上門，看見唐介清的外套已經脫下來，正在猶豫著什麽。
這這這，這是要幹嘛？
“唐介清？”我不確定她的意思，家裏開著空調，她還脫衣服？
“你，”她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突然意識到什麽，臉色爆紅然後立刻把外套穿上。
額，我好像知道了什麽。
哈哈哈哈哈哈哈，唐介清，你怎麽這麽可愛啊現在！！！
越看你越可愛怎麽辦嘛！
我憋著笑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疑惑地走進去把紅豆水遞給她“熱嗎？還是把衣服穿上吧，你這兩天不是不舒服嘛。”
她拘束地坐在床沿低著頭。
我坐在她身邊。
嗯，手指頭慢慢從我們之間的縫隙爬過去，摸到她的手指，試探地交握住。
她臉上的紅暈還沒有褪去，把紅豆水喝完，然後握著杯子沈默。
“你……”
“我……”
我們一起開口，“你先說，”又是一句同樣的話。
“好吧，”我清清嗓子，轉過身看她。
“唐介清，我們……”嘴巴被她修長的手指捂住。
“這樣的話讓我來說，”她很溫柔地一笑“我知道你要說什麽。”
我怔忪地看著她，手指並沒有移開，慢慢地在我的嘴唇上摩挲。
“波兒，我們和好，好不好？”她的頭慢慢移下來，湊到我耳邊說了那三個字。
緩慢地，讓我能聽清每一個字，感受到每一絲氣息，所有的暖意。
瞳孔難以自抑地放大，房間裏熟悉的一切有些模糊。
她還說了什麽，後面的我沒聽清楚。
最後一個字“嗯？”
我們的臉拉開了一些距離，聽到這三個字，所有的一切我都不想計較。
“啊，還不答應啊。”她輕笑，手上輕輕用力把我推到，然後覆到我身上。
有點重呢，但是又覺得很安心。
她的手臂撐在我額頭兩側，“我跟你說幾個秘密好不好，沒有別人知道，只有我自己知道的秘密。”
“波兒，我沒有其他的女朋友，你是第一個，我希望也是最後一個。”她很認真。
“可是……那個人，嚴沈琳，她在微博上回憶了你們的過去，還說你因為她選擇留在國內，畫漫畫挽留她，她很抱歉。但是如果有緣分的話，你們還是會在一起的。”
我可以清楚的說出她每一條提到唐介清的微博。
“這樣啊，”她說，雙手放松一些力氣，身體更多的重量放到我身上“我想懲罰自己呢，為什麽沒有把這件事早點告訴你呢？讓你有了猜疑，我以為這樣的事不重要的。”
我把她推開，她側睡，我蜷到她懷裏。
我們面對面，我的手摸著她的臉覺得有點不真實。
“可是我之前問你有沒有前女友，你沒有給我正面的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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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都看著與對方相反的方向，我平覆著自己的心情。
“所以，”在這種久違的靜謐中她慢慢開口“我昨天問你的問題，你的答案是什麽？”
我好不容易平覆下來的心跳因為這句話又開始劇烈地顫動起來。
37.第 37 章
心跳如擂鼓，我看向樹幹的眼睛都僵了。
偏偏她溫熱的氣息已經湊近耳垂，絲絲縷縷的暖氣鉆到耳朵裏引起身體的顫栗，她離我很近，嘴唇有意無意根耳垂摩挲。
“嗯？”她張開嘴慢慢把我發燙的耳垂含進去，輕輕用牙齒咬噬，從那裏傳來的刺痛和脹意提醒我唐介清在做什麽。
啊她她她她，她含我的耳垂啊！
女人的身體最敏感的幾個部位裏，耳朵這個敏感區是大多數女人都有的！
我不敢伸手推她，因為她齒尖慢慢地咬合，大有一種你不答應我就給你咬個耳洞出來的意思。
“別這樣，癢！”我的手耷拉在她的肩膀上，身體軟了半邊。
她使勁兒吮了一口才意猶未盡地把我的耳垂放開，上面像是塗了辣椒醬一樣又燙又辣，而且還有蔓延到其他地方的趨勢，我想伸手揉揉，又覺得那動作太暧昧，只能強忍著不適，等待那一陣撓心撓肺的癢過去。
她的嘴唇上波光瀲灩，眼睛也是。
“還是你想聽我再問一遍，”她低下頭，皮膚貼著皮膚，在我耳邊刻意壓低了聲音“波兒，我想追求你，你同意嗎？”
我那一刻的身體完全酥麻，像通過電一樣幾乎要不由自主的顫栗，下意識夾緊腿。
我不能拒絕，身體和靈魂都不能說謊。
“好，”幾乎是被蠱惑著說出這個字，反應過來連忙又補上“你願意的話就追，但是答應不答應還是看你的表現。”
“嗯。”她卻像是聽到什麽承諾一樣點頭。
柔軟的發絲蹭著我的臉頰，幾乎撩撥到我心尖。
“咳咳，我們走吧，這裏蚊子多。”我煞有其事地揮揮手，心想再不走我恐怕會就著黑暗的夜色和一顆逐漸膨脹的色心把她吃掉。
隨意地逛了幾個地方我就受不了了，她隨時隨地都有一種誘惑我去做什麽的感覺，說話也是，眼神也是。有時候炙熱有時候認真，聽我說話的時候會一直註視著我。後來我都不知道自己嘴巴裏在說什麽，腦袋空空的，就這樣她還一副我聽的很認真的表情。
“我突然特別想上廁所，我先走了啊。”屁滾尿流，落荒而逃。
完全不看掩唇而笑的某人。
在房間裏打滾的我滿心滿腦都在想她，唐介清怎麽回事，段數突然高了這麽多！我有點承受不來啊。美人計用起來得心應手的，我已經快要潰不成兵了。
不行不行，振作！
我起床寫了一篇日記，然後去浴室洗澡。
鏡子裏的自己，耳垂腫的像是被蚊子吸了血一樣，摸起來還燙燙的。
讓人情不自禁想起當時她溫軟的唇和靈活的舌頭，現在回想，還有當時被忽略的身體的香味，氣息都是甘甜的。
好想把她吃掉啊，聞到這個味道就會不自覺分泌口水呢。
明明沒什麽特別的，可是被她撩撥過後洗澡都覺得特別羞恥，想著男朋友就住在對面什麽的，剛才就像我們能背著我老爸老媽偷偷約會。
越來越像初高中時候那種稚嫩青澀的感情，偷偷摸摸的，可是只要能看一眼，彼此一個眼神，從中的默契只有兩個人知道，那種感覺和晦澀的快'感。
不對，明明是她還在追求我！
洗完澡在床上拉直敷面膜，最近加班都沒有好好敷面膜。嗯，尤其唐介清突然住在我家對面，夭壽，絕對不能讓她看到我這樣的不修邊幅的樣子，雖然她已經見過很多次，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她要追求我，我必須註重多一點。
我仰著頭挺屍刷微博，老紀在客廳的大沙發上看新聞，門鈴被按響了，這個時候差不多是廣場舞結束的時間，但是我怕是唐介清，老紀去開門的時候我一個鷂子翻身加上一個猛虎下山，湊在門縫邊看外面的動靜。
“小紀呢？”果然是我老媽，嗷，我說不清楚是失落還是安心，老紀四周看一眼，“回房間去了。”
誒，好傻哦，她怎麽會在這時候過來嘛。
我興致缺缺地把全身都護理一遍，躺到床上，翻來覆去地回憶著唐介清今天的舉動。
我以為會越想越興奮，實際上多日的疲憊和高強度緊張工作讓我在上面翻滾了一會兒以後就睡著了。
分開以後第一次，睡的那麽好。
也許是因為她離我的距離突然近了很多，也許是從中看到她的決定，她不會離我而去，所以感到說不出的安心。
整個夢都縈繞著草莓清新甜蜜的味道。
第二天早上賴了一會兒床，想象著自己的身邊就是她，所以怎麽都不願意睜開眼。
出門的時候晚了一會兒，打開門就發現她的門上掛著什麽，走過去一看把手上的紙袋上貼了一張草莓形狀的便利貼，上面寫著：
波兒，給你的，早上記得吃早餐。
——唐
打開一看，裏面是一個西式煎蛋餅，一杯牛油果酸奶還有一串葡萄。
原來昨天晚上去買的東西，是為了給我做早餐？！！！！！
四處看看確定沒有人看見後，我小偷一樣把紙袋摘下來，唐介清這太明目張膽了吧！老紀也是這個時候去上班的！萬一被看見的話！要怎麽說清楚！
果然我還沒關上門，老紀就慢吞吞地走出來“你是不是要遲到了？我送你到地鐵站。”老紀以為我站在門口是在等他。
突然很疑惑地看著我的手裏“噫？那是什麽。”
“早餐。”我鎮定。
“你這麽快就買來了？不對啊，”他苦苦思索想不出答案，我冷汗直流“我昨晚就買了，放冰箱裏的，你沒看見？”
“哦。”他立刻解惑不在說什麽，走到我前面。
我倆坐著電梯下去，我給唐介清發短信，“不用麻煩，我可以從路上買的。”
袋子裏還有熱氣，那個煎蛋餅肯定是早上才做的，她這個人，睡眠本來就不多，還要早起給我做早餐，嗯，甜蜜是有的，但是更多的是心疼。
“不喜歡嗎？”無端端的有了一股受傷的氣息。
“還沒吃。”
“哦。”
我想了想，咬著牙給她回了一條“我怕習慣以後戒不掉。”
過了一會兒她才回覆“那就不要戒掉。”
那就不要戒掉
面紅心跳，就算已經設想過她會回什麽，但是看到這樣的回答的時候還是會感到一陣陣的暖意，心臟好像在泡溫泉，沒有一處不妥帖。
“波兒，別玩手機了，上車。”老紀按了下喇叭，我把手機緊緊握在手裏答應了一聲急忙上車。
舍不得吃掉蛋餅，但是不吃壞掉了又很可惜，只能小口小口咀嚼，配著牛油果酸奶慢慢吃下去。像是在品鑒這世上最美味的食物，不對，不是像，就是。
吃完的紙袋我仔細地折起來放在手袋裏，裝酸奶的透明小玻璃罐洗幹凈了放在電腦桌上，看一眼都覺得舒服。
唐介清給我做早餐呢。
她會怎麽做呢？
腦袋裏慢慢升騰起一個粉紅色的小氣泡，氣泡裏有一個縮小的唐介清，豐滿的胸，纖細的腰肢，流暢的脊線和可愛的兩個小腰窩，緊接著是飽滿得像多汁的蜜桃一般的臀，下面是兩條筆直修長的腿。
哦，為什麽可以看見脊線和腰臀啊？
嗯，因為她只穿了一件袖珍的圍裙啊哈哈哈哈哈哈。
我又開始兩眼放空了，頭上忽然被人來了一下。
“小姐，你來這裏是上班的，不是坐臺的，又在發呆！”是的，我又被主管抓包了。
她小聲在我耳邊“你是我招進來的，給我掙點臉好不好，今年的考核關乎著升職，你給我好好幹！”主管說完若無其事地離開。
我只好低頭整理文案，把旖旎的心思都收起來。
要升職啊，嗯，是該努力了，以後還要養老婆和孩子呢。
想想大肚子的唐介清一臉母愛地站在玄關等我，想想未來唐介清坐月子懷裏抱著小猴子一樣的孩子……
日，毛骨悚然。
我沒有辦法讓她懷孕啊暈，如果她懷孕的話，那我不是戴了綠帽！
啊，可是我好喜歡孩子啊，我想體驗當母親的感覺。
可是如果不能懷她的孩子，那我還是不要有這個念頭比較好，因為喜歡一個人，就要身體心靈都完全忠於對方。就算通過一些手段能懷孕，但是孩子不是她的也會覺得遺憾。
這麽一想突然想到，就算我們想生也沒辦法，她是女的現在，在中國沒有結婚。
如果要領養的話，我是不是還要形婚啊，不，絕對不要！寧願不要孩子！只要唐介清！
有點悵然啊，然後我又開始想她穿婚紗的樣子。
嗯，沒有什麽遺憾了。
比我美，也是我的人。
唉她怎麽就不能霸道一點直接宣告我是她的人呢，然後各種強勢地壁咚墻咚床咚，然後各種play玩起來。
嗯，雖然很討厭五十度灰裏面男主的那一房間道具，但是換成唐介清的話，不讓我疼我還是能接受的。
矮油，好羞羞！
我臉頰泛紅兩眼發直飄飄然地回家，然後……
在玄關處摔了一跟鬥，就因為聽見對面有開門的聲音，一個沒註意，左腳絆右腳在木地板上表演了一個活潑生動的“撲街”。
“咚”一聲巨響。
“紀波兒你幹嘛呢？”老媽從廚房聞聲而至，“沒事吧？！”
“沒事沒事，”我伸出手以為老媽會把我拉起來，結果遭受到正面白眼一枚“老娘問地板有沒有事！沒給我砸個坑出來吧。”
_(:зゝ∠)_
有點心疼自己呢。
38.第 38 章
後來每天早上都在她家門口看到她給我準備的早餐，每天都不一樣，看得出是花了心思的。我越發心疼，明明出去買就十來塊錢的事兒，她這麽每天晚睡早起操心費力地給我準備早餐，自己不是休息不好了麽？
而且前兩天她撩了我整個人就像消失了一樣，除了短信和早餐，我根本感覺不到她的存在。
所以這天出門的時候提前了半個小時，心驚膽戰地站在她家門口等她把早餐掛出來，生怕老紀跟老媽這時候出來。
好在等了沒幾分鐘，她的門緩緩打開，露出蒼白無神的臉，頹廢的幾縷頭發垂在臉側，手裏拎著今天的早餐。擡眸看到我嚇了一跳，眉頭緊接著又是一皺，似乎很痛苦的樣子。
她這個模樣，貧尼掐指一算，呦呵，大姨媽來了。
連忙扶住她，之前的驕矜都消失，只留下心疼和慍怒。
“身體不舒服就告訴我啊，幹嘛逞強？”我低聲吼她，接過她手裏的紙袋摻扶著她進門去，順手就把門關上了。
裏面的溫度低得我一顫，明明是大熱天，她這裏卻像是個冰窖，還有一種沒落陳舊的味道。
“你是不是傻？”我瞪她一眼，把她扶到房間裏去，廚房裏的垃圾還沒有收拾，她是個愛幹凈的人，沒有收拾只能說明她的腹痛很厲害了。
眼睛一陣發酸，“紅糖在哪？”我的時間剩的不多，趕緊給她喝了紅糖牛奶睡一覺就該去上班了。
她艱難地搖頭，看我的神色，壓抑著自己“你去上班吧，我沒事的。”
“在哪？”我加重語氣。
“沒有買，一會兒就好”她像個小媳婦低眉順眼的。
這人怎麽怎麽這時候還逞強？我懶得理她徑直走出去，關門的時候看到她咬著嘴唇把頭側到一邊，一定是以為我走了心裏不舒服。小樣，我趕緊到家裏拿了一大塊紅糖熱了牛奶裝了一大杯，從房間裏拿了幾個熱帖，端著一起過去了。
門是虛掩著的，進門去，她蜷縮在被子裏看起來像只被遺棄的小動物。
我把她扶起來，她有些措手不及，眼角還有些晶瑩閃爍。
“矮油，變成女人還喜歡哭鼻子呢，還是你每次來大姨媽都要哭鼻子？”我點了一下她的鼻尖讓她靠在我懷裏，就著我的手喝下大半杯紅糖牛奶。
“嘴角還有一些沒有喝幹凈呢。”我認真地說，然後舌尖探出去在她唇邊掃蕩一番“你知道嗎？嘴角留著食物殘餘這樣的的套路已經很過時了，你想要我吻你，直接說就好了，我一定滿足的。”湊到她耳邊輕聲說。
她的眼角真的有些紅，其實我知道那只是生理反應而已。
摸摸她的額頭給她把冷汗都擦掉，把被子掀開，熱帖撕掉膠面粘在睡褲上。她的小肚子摸起來鼓鼓的，似乎都能感受到裏面痙攣的器官。
“什麽時候來的？”
“昨天。”
“好好吃飯了嗎？”
她遲疑，也許是痛得說不出話來了，搖搖頭。
我心軟得不成樣，“那你乖乖睡一覺，我中午回來給你帶好吃的。”
她把頭正對我“你還要上班。”
嗯，午休兩小時，一去一來也就一個多小時，還有剩餘呢。
“沒事。”我不在乎地揮手“如果暖寶寶燙了的話你就把它撕掉知道嗎？”
她點頭，我跟她告別走出門去，想想又回來在她額頭上親吻一下。
“放松心情，會好過一點的，我走了，好好睡一覺，嗯？”
她下意識在我放在她耳邊的手上蹭了一下，小貓咪一樣順服，我喜歡這樣的她。
依依不舍地離開，輕手輕腳地關上門，然後
一路狂奔，尼瑪我要遲到了，老娘的全勤！
打開她的紙袋，裏面的東西比前幾天也沒有簡陋多少，今天的早餐是一個戚風蛋糕，一個水果沙拉和一盒鮮奶。
吃的時候，一口一口，都覺得難以下咽，喉嚨覺得不舒服，其實明明是很美味的東西。
也許比不過夏臨做的精致，比不過外面的香甜，可是一定是這世界上最好吃的，最有營養的早餐。
我一早上上班都牽腸掛肚的，無心工作，幾次集中精神都失敗了，恨不得立刻插著翅膀飛回家去看看她好點了沒。
在上班的時候就打電話給小區周圍一家煲湯店讓她給煲一個紅棗枸杞老母雞湯，一下班就又從辦公室狂奔回來，這場景比較熟悉。
嗯，經過一個中學的時候發現我和那些下課趕赴食堂的如狼似虎的高中生一樣一樣的。
付錢拎湯一路沖回她家。
氣喘籲籲地在她門口喘氣，等著病體纏綿的她來給我開門。
我明顯把她吵醒了，頭發微微淩亂，身體微蜷，佝僂著背站在門邊。
我只恨自己力氣不夠大不能把她打橫抱起送到床上去，只能像個大太監一樣扶著她回房間。
真.蓮英公公.紀
她的手腳都很涼，被子一直都是冷的，我心揪著疼。
把湯吹冷了遞給她，我幹脆脫了鞋爬到床上去，把上衣一掀，露出軟軟的肚皮，在她反應過來之前把她的腳掌放到肚子上，嘶，好冰啊。我趕緊把衣服蓋住我的肚子和她的腳。
手也隔著薄薄的衣服在她的腳背上捂著。
“不要，”她略微掙紮一下就被我桎梏住，“好啦，別動，我沒多少時間了，你乖乖把湯喝了。”
那涼意從肚子上嬌嫩的皮膚裏滲進去，冷得我一哆嗦。
“拿出來。”她不太好意思，可是手裏端著湯也不能動。
“別動！”我皺著眉頭在她大腿上拍了一下，我烈士般堅決“你不要動哦，不然待會兒我強抱你！”
她露出那種我熟悉的無奈的神情，可是裏面多了些什麽，她在用這個掩飾自己的害羞和驚訝。
我有些好笑，從衣領裏看到她抵在我內衣邊沿的腳趾。
日，腳趾頭都這麽好看是有沒有天理了！！！
我腹誹，鬼使神差地在她可愛瑩潤的腳趾頭上撓了一下，笑意盈盈地看她“連腳指頭都這麽可愛呢。”
她局促地轉過臉耳朵有點紅，不能想象這麽個害羞內向的人會是跟我說出那些話的人，我也不在做聲，看她乖乖地喝湯。
嗯，其實小媳婦還是很乖的。
等她的腳有了暖意，我的肚皮也要報銷了，上面暖和的地方都讓她捂了一會兒，吸收走我的熱度。
“唐介清。”我輕輕撫弄她的腳背，那個弧度下能感受到她弓起的骨頭，線條流暢美好，腳的大小也很適宜，不會顯得畸形的小，也不會顯得粗魯的大。
沒有一處不美。
我想跟她說出我真實的想法，可是離上班只有四十多分鐘了，趕回去時間已經很倉促了，所以壓下心中所想，壓下那些就在嘴邊的話語，“晚上回來有話想跟你說。”
把她的腳放回被子裏，已經暖了很多，她腳放的地方是我剛才坐的那塊兒，也是熱的。
我給她蓋上被子，“等我回來啊。”
拎上包又往回跑。
隱約聽見她在背後說了一句“我等你。”
當然，也有可能是我自己的腦補。
臨到下班她就開始給我發短信，【到哪了？】
感受到她的急促，感染到我都有點緊張，可是我明明不緊張的。
坐在地鐵裏我也有了歸心似箭的感覺。
周圍的喧囂和繁亂全都隔絕在另一個世界裏，我在心裏想著待會兒要跟她說的話。
我有時候也很瞧不起自己，以前在生活中是女性朋友們的感情顧問，可以義正言辭地指導她們要怎麽怎麽做，明明當時自己根本沒有感情經驗，有的只是幾百上千本的小說經驗。
會覺得她們很作，瞧不起她們一次又一次地抱怨然後覆合讓我在批判了那些男人以後又遭受到左右不是人的困境。
所以後來也懶得跟人家探討什麽感情問題，自己的感情問題也不跟別人說。
感情這回事，真的就是當局者迷。
不想手空空地去見她，所以在前一站下車，那裏有一條購物街。
心裏猶豫不知道買什麽的我在放著歌的花店門口停下，裏面是孫燕姿清透的聲音。
原來人會變得溫柔，是透徹的懂了
愛情是流動的，不由人的，何必激動著要理由
相信你只是怕傷害我，不是騙我
很愛過誰會舍得
……
其實已經想通了，誰沒有過去呢，其實也許他對過去並沒有什麽執著，執著的是我。
我能感受到她為了我在改變，實際上欣慰少，自責多。
我其實，並不想她為我變成另一個人，如果她現在快樂，就保持這樣也沒有關系。
我知道自己還可以做很多傷害她的事，我可以讓她痛苦，可以讓她迷茫，但是我不忍心。
她痛苦的同時，我沒有快慰，有的只是傷敵八百自損一千的自虐。
算了，就這樣吧。
“小姐您好，請問你想選什麽花呢？您是送給誰？”溫和的阿姨過來問我。
我蹲在店裏把那首歌聽完，擡頭微笑，“送給我女朋友。”
在阿姨的建議下買了一大捧熱烈綻放著的紅玫瑰，付錢的時候，她遞給我一支單獨的玫瑰。
“這支送給你，姑娘，把眼淚擦擦吧。”
她這麽說，我下意識把手移到臉頰上，一片濕潤。
哎呀，真是丟人，我用指尖揩幹眼淚。
剩下的路上心情都很好，小區裏的人都問我玫瑰是誰送的，我只說是男朋友，在一種艷羨的目光中上樓。
電梯一層層上升，我的心咚咚咚越跳越快，平緩的上升也如同過山車一樣刺激。
電梯門打開，還來不及把那一捧牛皮紙包裹著的紅玫瑰藏在身後，就看到站在電梯前面的唐介清手裏拿著一個小本子不知道在碎碎念什麽，她比我還要緊張，猛地把那本小冊子揣在兜裏。
嗯？
我挑眉，有情況？
“什麽東西？”我跨出電梯，伸手襲向她的口袋。
她靈活地轉身，很是慌亂“什麽都沒有！”
我把包包丟在一邊，一手拿花一手去搶那個小冊子。
“那是什麽，快給我看！”不依不饒地追上去，她把冊子高高地舉起來，身高差距太大，我根本搶不到！
“快給我看！”我猴子一樣上躥下跳，怎麽也搶不到。
她的神色十分緊張，我越發懷疑，一把抱住她，又被掙開了。
“給我給我！不然強抱你！”我張開手，大熊一樣攔著她，不準她回家去。
她幾番都繞不開，腦袋上全是冷汗，看起來又可憐又可愛。
“我真強抱你了哦！”說著我一下撲上去抱住她的腰。
日，又瘦了，顯得胸更大了。
嗯，好懷念這對大胸啊，我正準備把臉埋進去蹭幾下的時候，我家的大門緩緩打開了。
面無表情的老紀和正在準備發大招的老媽站在門口看著我跟唐介清以一種極其暧昧的姿態站在一起，她一臉不情願把臉側到一邊，我老光棍一樣把頭鉆到她的衣領裏，我日！！！！！
“紀波兒，你進來一下。”老媽臉上帶著殺意的微笑，“你剛才說什麽？”
我我我我，我剛才說了什麽？！！！
我說，給我給我，不然強抱你。
臥槽！！！！！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媽你聽我說，不是那個暴，是抱，真的！！！
你看我真誠的大眼睛！老媽你的思想不要這麽齷齪！老紀你一定相信我的對不對！
額，為什麽連你都要露出那種不忍直視的表情！
我說的，真的是，抱……
_(:зゝ∠)_
39.第 39 章
太後站在門口，嘴角帶著難以琢磨的笑意。
“小唐，波兒跟你開玩笑呢。”老媽跟唐介清解釋，然後轉過頭對我慈愛地招手“來，回家來說。”
毛骨悚然！！！這比我看過最恐怖的恐怖片還要恐怖啊！媽媽，求你別笑了，我的心臟病要發了啊！
我訕笑著，額頭開始出虛汗，不往前動。
“手裏拿著的花誰給你的？”她帶著鼻音，居高臨下般打量我手裏的玫瑰。
我低頭，手裏的花已經被我折騰得掉了幾片花瓣，強行塞到懵逼的唐介清手裏“她的。”
老媽這才了然地點頭，“別鬧了，回家來。”
我看著唐介清手裏的小冊子，心裏像貓撓一樣癢死了，邊想方法邊點點頭往前面走幾步。
然後毫無預兆地轉身一個猴子偷桃，呸，一個猴子偷書，從她手裏搶了小冊子，她下意識閃躲，可是還是被我得手，在她反應過來之前我已經幾步跳回家把門關上了。
啊哈哈哈哈哈，我搶到了！沒想到吧唐介清！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就問你服不服！
還沒來得及嘚瑟，一關門就被老媽來了一下。
“嗷，幹嘛幹嘛？”我摸著被她打的地方跳腳。
她拉著我的手往裏面走，一直走到客廳才正常音量教育我“紀波兒，你一小姑娘怎麽能在公共場合說這樣的話！”
“我那不是開玩笑嘛，”我囁嚅，低頭看腳尖，作出認錯的姿勢。
“有你這麽開玩笑的？”老媽一指頭戳到我腦門上。
我不停給老紀使眼色求他救我，他點頭，然後伸手拍拍老媽的肩膀，老媽回頭，明顯知道我倆的意圖，只是一瞪眼老紀立刻改口“老婆我去把飯擺出來。”
然後給了我一個自求多福的眼神，不管我再怎麽求救都裝作看不到。
老紀！你就這麽拋棄了你的隊友了嗎？
我們的雙紀聯盟呢！說好的盟規呢！你怎麽能見死不救！好，既然你這樣，我也只能拖你下水了。
“啊，媽，我在電視後面的花瓶裏不小心發現一些錢呢，一定是你不小心忘記在那裏的對不對！”我一拍腦袋大聲說道。
老紀的腳步停下來，僵持住。
對不起了老紀，本寶寶現在需要你的拯救，正所謂，死道友不死貧道。
我會為你祈福噠！
老媽的矛頭果然立刻指向老紀。
“紀憲明！！！”老紀無奈轉身回來，輕飄飄地瞟了我一眼。
“老婆，那錢是我準備給你買生日禮物存的。”老紀立正站好，嘴裏嘆氣。
“啊？”老媽楞住“真的假的？老紀~”那聲老紀叫出我一身雞皮疙瘩，和“偶吧”的叫法語調完全一樣！
“我回房間整理下資料！”我腳底生風溜回房間，不出意外，這倆又要開始你來我往互訴衷腸膩膩歪歪了！明明這大把年紀了，玩起瓊瑤風也毫無壓力。
再說！我超想看看那本小冊子是寫什麽的，心裏有一些猜測，但是想著唐介清那貨智商這麽高不能做出這麽幼稚的事吧！
我又猜錯了。
我把門鎖上，鉆到被子裏，有種高中時偷看帶肉的臺言小說的感覺。
有點莫名的激動，澎湃，還忒怕被老媽抓住。嗯，其實現在再去看那些臺言簡直為當時臉紅的自己感到驕傲，看哪，好一朵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的白蓮花啊！
現在？
嘿嘿，我有定期去逛的R18網站還有百度雲裏還有很多存貨。
那些都算些什麽啊，但是！
現在這本小冊子裏明明不可能有什麽不健康的東西，我竟然激動如許，手顫巍巍地翻開第一頁。
果然，
情話技能max的秘密就在此。
我仔細地閱讀，一個字一個字地讀，看了幾個字就把它合上了。
把手機找出來，趴在床上給唐介清發短信。
【我爸媽待會兒應該會出去跳舞，半小時後，你過來。】
沒錯，他倆一膩歪就要去廣場上跳老年迪士科【劃掉】，激情洋溢版探戈。
出去打了杯果汁喝掉，他倆果然也已經吃好飯了。
“波兒，你洗碗，我跟你爸下去玩會兒。”
我狂點頭。
他們出去幾分鐘後，門就被敲響了。
門口站著一臉“我已經準備好就義”的唐介清。
“進來，”我伸手把她拉進來，“去我房間，我有事情想跟你說。”
她毫不抗拒，跟著我一步步走向我的臥室。
我的房間不算大，靠墻壁的一張床，床對面是貼著墻壁的原木長書桌，書櫃裏滿滿當當都是這些年看的小說，桌子的末端是弧形的電腦桌，筆記本電腦在上面，旁邊還有一些工作的資料。
床上還有點淩亂，床頭櫃旁邊的椅子上堆著這幾天換的衣服。
“坐吧。”我站在她面前，臉色比較凝重。
她從恍惚中回過神來“啊？現在嗎？”
“我出去給你倒杯水。”我清清嗓子，也有點緊張。
走到客廳給她沖了一杯紅豆紅糖水，這是我從網上查到的，對痛經有所緩解的很有效的東西。
深呼吸走進房間裏鎖上門，看見唐介清的外套已經脫下來，正在猶豫著什麽。
這這這，這是要幹嘛？
“唐介清？”我不確定她的意思，家裏開著空調，她還脫衣服？
“你，”她疑惑地看了我一眼，突然意識到什麽，臉色爆紅然後立刻把外套穿上。
額，我好像知道了什麽。
哈哈哈哈哈哈哈，唐介清，你怎麽這麽可愛啊現在！！！
越看你越可愛怎麽辦嘛！
我憋著笑裝作不知道的樣子，疑惑地走進去把紅豆水遞給她“熱嗎？還是把衣服穿上吧，你這兩天不是不舒服嘛。”
她拘束地坐在床沿低著頭。
我坐在她身邊。
嗯，手指頭慢慢從我們之間的縫隙爬過去，摸到她的手指，試探地交握住。
她臉上的紅暈還沒有褪去，把紅豆水喝完，然後握著杯子沈默。
“你……”
“我……”
我們一起開口，“你先說，”又是一句同樣的話。
“好吧，”我清清嗓子，轉過身看她。
“唐介清，我們……”嘴巴被她修長的手指捂住。
“這樣的話讓我來說，”她很溫柔地一笑“我知道你要說什麽。”
我怔忪地看著她，手指並沒有移開，慢慢地在我的嘴唇上摩挲。
“波兒，我們和好，好不好？”她的頭慢慢移下來，湊到我耳邊說了那三個字。
緩慢地，讓我能聽清每一個字，感受到每一絲氣息，所有的暖意。
瞳孔難以自抑地放大，房間裏熟悉的一切有些模糊。
她還說了什麽，後面的我沒聽清楚。
最後一個字“嗯？”
我們的臉拉開了一些距離，聽到這三個字，所有的一切我都不想計較。
“啊，還不答應啊。”她輕笑，手上輕輕用力把我推到，然後覆到我身上。
有點重呢，但是又覺得很安心。
她的手臂撐在我額頭兩側，“我跟你說幾個秘密好不好，沒有別人知道，只有我自己知道的秘密。”
“波兒，我沒有其他的女朋友，你是第一個，我希望也是最後一個。”她很認真。
“可是……那個人，嚴沈琳，她在微博上回憶了你們的過去，還說你因為她選擇留在國內，畫漫畫挽留她，她很抱歉。但是如果有緣分的話，你們還是會在一起的。”
我可以清楚的說出她每一條提到唐介清的微博。
“這樣啊，”她說，雙手放松一些力氣，身體更多的重量放到我身上“我想懲罰自己呢，為什麽沒有把這件事早點告訴你呢？讓你有了猜疑，我以為這樣的事不重要的。”
我把她推開，她側睡，我蜷到她懷裏。
我們面對面，我的手摸著她的臉覺得有點不真實。
“可是我之前問你有沒有前女友，你沒有給我正面的回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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