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8集思廣益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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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面相覷不能做縮頭烏龜，紛紛康來解囊。
方橫斜看著吏部尚書的圭板上已經寫滿了每個人的名字還有金額，連旁邊的人圭板也拿來用，冰冷如霜的臉才稍微好看了一點。
朝臣們的捐贈加起來竟然也有了幾十萬銀錢。
事情得到圓滿解決，景和帝心中大喜，他剛開口說讓退朝，卻聽到方橫斜的聲音。
“父皇。”方橫斜行禮道：“朝中文武百官慷慨解囊是我大晉的榮幸，得此朝臣，那是我晉國的榮幸。”
很少被兒子誇讚的景和帝與有榮焉道：“沒錯！”
方橫斜道：“既然眾位臣子都慷慨解囊，我皇家作為表率，也不能無所表示。”
話說到這份兒上，景和帝再笨也意識到方橫斜要幹什麽了，他就是要大家跟著一起出錢！
景和帝心頭一哽，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也不好在這件事上發作，只能沈聲道：“晉王所言極是，太子和三皇子.......”
被點名的方淩霄和方淩雲惡狠狠地剜了方橫斜一眼，正欲上言溯忠誠，又被方橫斜打斷。
方橫斜一本正經道：“我想，太子殿下和三皇子愛民之心定然不會比本王少，本王捐贈了兩百萬輛的銀錢，皇兄和皇弟，想來也是慷慨的。”
方淩霄和方淩雲氣得火冒三丈。
慷慨個屁！
你自己給軍隊討錢，憑什麽拉我們下水？！
那些戍卒又不是我麽的！
最沈不住氣的方淩雲道：“兒臣昨日輸了給晉王十萬兩實在是囊中空空，既然父皇說了，出自然也是要出的，只怕要少了一些。兒臣願出二十萬兩！”
景和帝見一向摳門的方淩雲一下子出了二十萬兩白銀，覺得臉上倍兒有面，“好好好”叫了三聲，又在當著文武大臣的面子狠狠的誇獎了方淩雲一番。
方淩雲臉上笑嘻嘻，心中恨不得將方橫斜千刀萬剮！
二十萬兩白銀啊！
整整二十萬兩！
這些可都是他這輩子的血汗錢！
方淩霄見方淩雲都出了二十萬，本來想說出十萬的話瞬間說不出口。
身為太子，必須以身作則，做到讓眾人，朝臣，父皇信服才行！
他這個太子雖然當得一點尊嚴都沒有，但是不能少捐駁了景和帝的面子，也不能讓朝中大臣認為自己的能力不足。
方淩霄心中憋了一口氣，正要說捐贈五十萬。
突然，一個太監來報，歐陽貴妃聽說糧餉不足，便自發的讓後宮娘娘們合夥募捐了八十萬兩紋銀，幫助景和帝度過難關。
聽得此言，方淩霄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直接暈過去。
後宮後妃都出了八十萬，他這個太子若是只出五十萬顏面何存！
這不是逼著他出錢嗎？！
八十萬兩不是一個小數目......
方淩霄身為太子，晉國的儲君，若是少於八十萬兩定然會被人說閑話。
後妃們的行動讓方淩霄喉嚨一哽，而方橫斜那接近兩百萬的白銀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方淩霄死死的盯著方橫斜，喉嚨中擠出幾個字來。
123 打腫臉充胖子
“本宮，出資......”站在最前列的方淩霄死死的盯著方橫斜，磨牙泣血道：“出兩百五十萬兩！”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文武百官們看著方淩霄一臉鐵青，他身上明黃色的朝服都因為他難看的臉色而變得耀眼起來。
兩百五十萬兩，這可不是一個小數字。
太子方淩霄是什麽樣的人，文物百官們都清楚。
他雖然不是一毛不拔，卻不是什麽大方的人。
今日竟然要拿出兩百五十萬兩，混跡朝堂中的文武大臣都知道你太子方淩霄這是在和晉王殿下賭氣。
不過，有冤大頭站出來了，何樂而不為。
“皇兄英明神武。”方橫斜冷酷的臉看向方淩霄，冰冷的薄唇夠勾起一抹譏誚，黑沈沈的眼瞳裏閃過一絲笑意，首當其沖的讚揚方淩霄，“皇兄以身作則是吾輩之楷模，本丸替邊關將士感謝太子殿下的慷慨！”
聽著方橫斜不走心的吹捧，方零下氣得兩眼發直。
若不是方橫斜處處緊逼，不是他聯合後妃捐獻如此多的財務，自己怎麽會為了太子的尊嚴，皇家的顏面，還有自己在文武百官心中的地位而將全部身家都討出來充公國庫！
恨！
好恨！
方淩霄恨得牙癢癢，卻也無可奈何。
“太子殿下英明神武，不愧是我晉國儲君！”
“殿下之恩德，善心感天動地啊！”
“殿下之慷慨令老臣佩服之至！”那位老臣感激涕零道：“微臣願出資千兩白銀！”
一時間，朝堂上全是感激太子方淩霄慷慨大義之言，折讓這幾年備受打擊的方淩霄心中快活不少。
都所少年了，自丞相隱退之後，太子黨便漸漸銷聲匿跡，根本不能與方橫斜抗衡，即便方橫斜在邊關先斬後奏違背金黑帝的命令，朝堂上都是為方橫斜說話的人。
這些老臣對方橫斜無限縱容包庇讓方淩霄恨得牙癢癢。
若是這些是發生在方淩霄身上，他必定會被這些所謂的老臣們罵的體無完膚！
文武百官在讚揚方淩霄之際，景和帝也對這個未來的繼承人刮目相看。
不過，他並不覺得方淩霄如何溫潤敦厚，只覺得自己這麽精明的一個人怎麽生了這麽蠢的兒子。
方淩霄外表看起來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內裏卻是腹中空空的酒囊飯袋！
心胸狹隘容不得人不說，連腦子都沒有！
景和帝放在桌子上的手微微顫抖，他冷冷地看著成竹在胸的方橫斜，還有一臉虛偽，恭維方淩霄的文武大臣，渾濁的雙眸突然變得澄亮，“夠了！”
景和帝面色不善道：“既然太子和晉王為軍中出資總四百多萬銀兩已經足夠大軍一年的糧餉了，愛卿們家有難處朕理解，便不需要愛卿們再來摻和了，退朝！”
此言一出，朝堂之下又是一陣感謝陛下體恤的感恩戴德之言。
這麽多彩虹屁，聽了幾十年景和帝也聽膩了。
散了朝，景和帝讓人將方橫斜和方淩霄兩人前往偏殿。
方橫斜點點頭，方淩霄如喪考妣。
“嘭——！”
景和帝一腳踹翻檀香木桌上，桌子上的筆墨紙硯和上面沒有批閱完的奏折嘩啦啦的落在地上。
銅鶴燭臺上的燭火搖曳，無色的煙在燭臺周圍縈繞。
守在偏殿的宮人們聽見房內的聲音各個將頭埋的低低的，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景和帝一個脾氣不好將他們打入辛者庫充當勞役。
“你們！”景和帝充滿血絲的眼睛瞪著方橫斜兩人，他面容因憤怒而變得扭曲，連眼角的皺紋也憤怒的蔓延到鼓起的太陽穴，恩替路上青筋暴起，“你們今天將朕的臉面都丟盡了！
呵呵！出席了哈！
一個二個慷慨將自己的債務全部支出送給國庫，聯和後宮撥弄朝政！
反了你們！”
景和帝惡狠狠地看著方橫斜和方淩霄，氣得渾身顫抖。
他昨天就覺得奇怪，為什麽方橫斜大晚上運來那麽多銀錢入宮，歐陽貴妃那邊也讓人連夜將東西造冊放進庫房，原來搞的是這一出。
面對景和帝的憤怒，方橫斜冷酷道：“若是父皇願意撥款給邊關的將士們添糧食，發放軍餉，兒臣也不會用這等惡劣的手法讓父皇難堪。”
聞言，景和帝氣笑了。
他看著兩個低頭的兒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渾濁的雙眸又有一轉，便瞬間變得犀利起來，與朝堂上那個沈迷酒色毫無作為的皇帝判若兩人。
景和帝撿起手邊的奏折在方橫斜和方淩霄身上轉了轉，而後猛地砸在方淩霄身上。
“廢物！廢物！”景和帝氣得口不擇言，“身為太子竟然看不出晉王在給你設套，還賭氣的往裏面鉆！廢物東西！”
說著，景和帝猛地站起來，拿起奏折完全不顧方淩霄的面子往他身上打，“廢物東西！別人給你一個套子你就往裏面鉆，腦子裏裝的是什麽東西，讓那麽多名人志士培養你多年，到頭來就是這樣一幅沒頭腦的廢物模樣！滾！”
方淩霄的臉漲成豬肝色，他心中覺得委屈又無奈，奈何大罵自己的事晉國至高無上的景和帝，他心中有萬般委屈也不敢多說一聲，只能默默沈受著。
方橫斜冷冷地看著景和帝的表演，心中冷笑一聲。
這麽多年來景和帝便是這樣過來的。
每當方淩霄做出什麽醜事，景和帝便會拉著他一起，而後單獨對方淩霄毆打辱罵。
小時候，方橫斜和方淩霄兩人關系不錯。
隨著時間的流逝，兩人關系因為景和帝的態度漸漸變得額水火不容。
等再長大一些，方橫斜有了實權，方淩霄心中的憤怒就變成了嫉妒，嫉妒升級成忌憚，而後便是現在爭鋒相對的場面。
方橫斜和方淩霄之間的關系如此惡劣，和景和帝脫不了幹系。
方淩霄因為景和帝的態度覺得他偏心，心中嫉妒，憤怒，憤恨，絕望，最後眼裏便只剩下了權利。
方橫斜因為景和帝拿他當槍刺激方淩霄，自己在景和帝心中就是刺激方淩霄成長的工具而變得冷漠，冷酷，最後看清了所謂的天家父子情根本不存在，眼裏便只剩下了歐陽貴妃和能抓住的權利。
124 父子爭執
景和帝固執的認為自己的教育方式完全沒問題。
如此教育一定能激發方淩霄的潛力，也會讓方橫斜覺得他受到的苦難只是歷練，兩人各自成王。
事實上，因為他錯誤的教育方式，使得兩人的關系越發惡劣，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兒臣知錯！”方淩霄被打得沒辦法，他跪在地上心不甘情不願的道歉，“請父皇降罪。”
“呵呵！”景和帝扔掉手中的奏折冷笑道：“朕哪敢怪罪我至高無上的太子殿下啊！”
景和帝陰陽怪氣的聲音讓方淩霄心塞，但是他是自己的父親，是晉國的王，他說什麽都是對的！
“你們兩個不成器的孫子，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子讓朕下不來臺，讓文武大臣看天家的笑話，真是讓朕記憶猶新啊！都是真正的好兒子。”
方淩霄跪在地上不敢吱聲，心中即便有再大的憤怒也只能這樣，他是陛下晉國的天。
方橫斜卻已經習慣了景和帝般聲嘶力竭的模樣。
他就像看戲一般看著父子兩之間虛偽的表演，心中冷笑不已。
“你那個是什麽表情？景和帝看著方橫斜不滿的臉冷聲道：”若不是你惹出來這麽多麻煩，豈會讓文武百官看我添加的笑話，你們還當朕是活著的嗎？在朕的面前耍心眼子，我看你們都是活膩了。”
景和帝這麽叫囂著，仿佛他的形象就會更加高大一樣。
在方橫斜看來，他怒不怒的樣子在心中沒什麽區別，畢竟這位皇帝乃是五國之中的奇葩。
“你那個是什麽表情？”景和帝看著方橫斜的表情，心中大為不快：“這件事便是你挑起來的，你該作何回答？”
方橫斜看著氣得跳腳的景和帝冷漠道。：“若是父皇覺得我捐了兩百萬不值得，你也可以改變主意將它你還給我。”
此言一出景和帝氣的頭暈眼花，他下意識拿起手邊的奏折，正要扔到方橫斜的身上，卻無意中對上方橫斜那雙冷漠似寒冰的眼睛，身體不由自主的一僵吶吶道：“就算是如此，不可以大鬧朝堂，那是什麽地方？方橫斜你做事向來只憑心情，不看地點場合真是太讓朕失望了。”
方橫斜不是方淩霄那般對景和帝尊敬，他淡漠道：“糧食的問題方橫斜已經幫父皇解決了，剩餘的事兒臣也無能為力，至於那正在的災款，除非父皇操了兒子的家，否則我是再也拿不出一分一毫來。”
聽得此言，景和帝臉色一窘，他就知道歐陽貴妃一定會和方橫斜說這些事。
景和帝原本打算讓方橫斜出些錢賑災，軍餉的事情只能緩一緩。
沒想到歐陽貴妃卻提前將這些事情告知給了方橫斜，方橫斜將手中所有得銀錢全部兌換為現金，然後參與一場今天豪賭，借用著這個名聲將全部歸到國庫，專門用來發放軍餉。
方橫斜名正言順的將自己的銀錢送到了最需要的地方，卻打亂了景和帝的計劃。
現在金黑帝迫不已，手中已無錢了，眼看著五國大會即將召開，更是一籌莫展。
景和帝更無奈的是，他自己精心培養的太子竟然無法站在全局方向考慮事情，只一味的想著如何報覆心中那一點點不爽，管中窺豹，只能見到小小一寸天地。
而方橫斜眼睛卻毒得厲害，他從貴妃娘娘的只言片語中，得到了景和帝，想用他開刀的消息，竟然將所有的東西全部都算得明明白白。
如此一來，景和帝討不到半分好，也讓困苦的邊關將士得到一些心理上的安慰。
況且，這銀錢是發給邊關的軍餉，騎兵是方橫斜的。
方淩霄跟著方橫斜一起捐了這麽多錢，完全拿去貼補方橫斜去了。
因此景和帝才越發覺得方橫斜陰險，更襯托的方淩霄胸無大志。
“方橫斜你總是如此頑固，朕的旨意意欲何為？”
景和帝這句話說得極其大聲，那極具穿透力的聲音直接穿過厚厚的隔音門落在門外走來的皇後娘娘耳裏。
被方淩霄的蠢氣得火冒升中的皇後娘娘聽到景和帝暴怒的聲音，她蓮步微微頓足，然後笑盈盈的轉身離開了。
“兒臣只希望父皇能公平公正一些。”方橫斜冷漠道。
不過他並不期待所謂的公平公正。
今何地對他從來沒有公正二字可言。
“你.....”
景和帝氣得渾身發抖，他看著方橫斜衣服老神在在的模樣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景和帝撿起地上的奏折，山呼海嘯般沖著方淩霄臉上扔過去。
無辜受牽連的方淩霄，並又將此恨記在了方橫斜身上。
“若是父皇無事，兒臣便先離開了。”方橫斜說著一轉身出門就聽到景和帝冷聲道：“軍中糧餉兩百萬已足矣，四百萬太多了，你勻出一些來放入國庫，用來賑災。”
方橫斜就知道景和帝打這一筆飛翔的主意。
但他為兵軍餉設計了那麽多，豈會讓景和帝輕而易舉地從自己嘴裏面掏食。
“此事兒臣不知，兒臣只知道登記造冊用於軍餉的銀錢有五百萬，若是父皇想挪用這筆款項，那便和兵部還有戶部商量妥協！這事不歸兒臣管。”
景和帝，聽得此言更是氣得跳腳。
景和帝勃然大怒道：“逆子。”
方橫斜嘴角輕輕勾起：“父皇認為兒子是什麽便是什麽吧？”他已經無所謂了。
這會兒堵得景和帝說不出一句話來。
雖然說景和帝是一國之君，但是其手下皇子勢力太過強大的話會對他的低位造成影響，國將不穩。
方橫斜略施巧計籌集軍餉的事，若是被那對他忠心耿耿的邊關大軍，以及其將軍們知道，必然對方橫斜感恩戴德，提高他的聲譽。
這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因為方橫斜擁有了如此強大的軍隊，隨時都有可能造反的可能。
再加上方橫斜的性格，景和帝不打壓他，都對不住自己的良心。
“你若再執迷不悟，朕便撤了你和墨雲霏的婚事！”
125 廢物
此言一出，方橫斜眼睛瞇起一個為危險的弧度，他寒冷如冰的眼神好似從極冰地獄裏射出來的一樣，刺骨的冷光迸射道景和帝身上。
景和帝不由自主的往後一縮，他身體不由自主的僵直，眼中閃爍著發自心底的懼意。
是的，高高在上的景和帝十分懼怕自己的兒子。
特別是方橫斜的兄長死於一場意外，從那以後，孝順恭謙的方橫斜就變成了現在這幅“囂張跋扈”的模樣，只要事情與歐陽貴妃相關，他徹徹底底變成一個蠻不講理之人。
方淩霄被方橫斜釋放的冷意嚇得倒退一步。
他覺得周身好像有從地獄裏爬出來的千軍萬馬一般，心裏突突亂跳。
方橫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警告的聲音從喉嚨裏溢出來，冷厲道：“你敢！”
被自己的兒子這麽威脅，景和帝氣得渾身發抖，他將手中的奏折狠狠的仍在地上，吹胡子瞪眼道：“你看我敢不敢！”
方橫斜看著他無理取鬧的模樣，眼中迸射的寒意凝結成冰，“父皇，確定如此？”
說話間，方橫斜挺直腰背。
光從方橫斜背後的精雕細琢的紗窗中射進來，他高大身影將景和帝完全罩住。、
在灰黑色影子籠罩下的景和帝心頭一涼，他憤怒的怒吼熊熊燃燒，炙熱的火焰吞噬他的理智，灼燒他的胸膛，就像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火山。
可是，看著不怒自威的方橫斜，景和帝心中氣得直罵娘，梗著脖子硬是發不出半點聲音來。
此時，大殿內的氣氛將至冰點。
守在大殿外的宮女們看著艷陽天只覺得渾身發冷。
死一般的寂靜。
半響後，方橫斜冷聲道：“若是父皇無事，兒臣就告退了！”
景和帝瞪著血紅的眼睛，憤怒得發白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他死死的盯著方橫斜，怒道：“滾！”這是他今天發出的最有氣勢的話。
方橫斜冷冷地看了方淩霄一眼。
在方橫斜警告的眼神下，方淩霄心中哪點小計謀頓時煙消雲散，他身上完全沒有太子該有的霸氣和擔當，畏畏縮縮的模樣就像從哪裏爬出來的，上不了臺面的庶子。
景和帝的餘光看到自己的太子竟然是這幅模樣，氣得吐血。
若是方橫斜的脾氣不這般霸道，他也不至於！！！
罷了罷了，都是命！
景和帝盯著方橫斜離開的背影，抄起手中的罐子猛地砸到地上，怒不可遏 道：“逆子，逆子！”
從頭到尾，方淩霄連個屁都不敢放。
景和帝他惹不起，方橫斜他更惹不起。
被看他身為晉國太子的身份風風光光的，內裏有多少委屈和不得已只有方淩霄自己知道。
“廢物！”景和帝把從方橫斜那裏受到的氣全部發洩到方淩霄身上，“朕讓晉國最負盛名的幾位智者教導你，前丞相又是你外家，他們竟然交出你這樣的廢物來，連在方橫斜跟前說句話都嚇得發抖，廢物廢物廢物！
方淩霄，你讓朕怎麽放心將晉國，將祖宗的基業，將晉國百姓交給你！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你告訴朕，你哪一點學會了，哪一點比得上方橫斜，哪一點能讓朕刮目相看！
廢物廢物廢物！”
拿方橫斜和方淩霄一對比，方淩霄根本不夠看。
聽得景和帝的訓斥，方淩霄一句話也不敢說，他戰戰兢兢的等著景和帝將心中的怒火發洩完，才沈聲道：“父皇訓斥得是，兒臣記住了。”
景和帝在方橫斜那裏受了氣，橫看豎看都覺得自己的窩囊太子看不順眼。
這回聽到方淩霄一味地愚孝，心中郁結成疾，他無力的擺擺手，示意方淩霄離開。
方淩霄嘴中苦澀，他垂在身側的手不由自主的捏緊成拳。
方橫斜，方橫斜！
終有一天，他一定讓方橫斜將自己這麽多年受到的屈辱原原本本的還回來！
另一邊，方橫斜下了朝先去了歐陽貴妃的長生殿。
“晉王殿下。”宮女見到方橫斜連忙行禮打招呼。
方橫斜道：“本王來看看母妃，她身體可好了？”
昨天他將小醫仙送到宮裏之後，小醫仙當晚上就給歐陽貴妃醫治。
歐陽貴妃身上的屬於頑疾，並不好醫治。
當小醫仙聽到方橫斜去鬼蜮森林給歐陽貴妃找到了陰陽仙草後，眼睛一亮，拍著胸口保證三個月之內，必定讓歐陽貴妃活蹦亂跳，吃嘛嘛香！
小醫仙是墨雲霏開金口讓方橫斜照看的人，他心中記掛著，便過來看看。
宮女聽得此言，笑道：“王爺昨日送來的那位小醫仙相當有本事，這些年娘娘日日夜夜都睡不好，心中想著大皇子......”
提到大皇子，宮女悠地住嘴。
大皇子是歐陽貴妃和景和帝的第一個兒子，他在十歲的時候因病去世。
大皇子聰明絕頂，他出天花早夭成了歐陽貴妃的心病，即便有了方橫斜，依舊是郁結難消。
後來又被皇後設計，大冬天的在院子裏跪了一天一夜，而後接連三天墜入冰湖之中差點溺亡。
雖然被人發現的及時，找回了一條命。
但是，歐陽貴妃從此落下了病根。
自方橫斜從軍之後，歐陽貴妃的病情越來越嚴重，日積月累便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方橫斜再回到京都的之後，便下定決心根除歐陽貴妃身上的頑疾，於是去了鬼蜮森林尋求良藥，這次啊遇到了墨雲霏。
“無礙。”
方橫斜對歐陽貴妃身邊的人倒是很大度。
宮女訕訕一笑：隨後道：“小醫仙真的是一個小神醫，昨日她給娘娘施針之後，多少年沒睡安生的覺的娘娘終於睡踏實了。”
聽得此言，方橫斜滿意的點點頭。
看來小醫仙還算有用。
“如此便好。”方橫斜頓了頓，補充道：“死死的盯住小醫仙，她，我暫時還無法相信。”
不僅是方橫斜，就連墨雲霏都沒有完全信任小醫仙。
信任不是說相信就相信的，需要時間來了解一個人。
正因如此，墨雲霏才叮囑方橫斜註意小醫仙。
126 神秘武器
方橫斜和宮女打聽了關於小醫仙晚上的表現後，便在宮女的帶領下進入了貴妃娘娘的屋子。
正在繡花的貴妃看見方橫斜，她溫柔的笑容越發親切，“橫斜。”
方橫斜行禮道：“母妃。”
歐陽貴妃迎上前，輕輕地捧住方橫斜的手，溫溫柔柔道：“今兒怎麽有空來我宮苑了，平日你上朝之後都是回自己的王府的。”
見到歐陽貴妃，方橫斜嘴角揚起一個溫暖的弧度：“多日沒和母妃好好說說話了，想著今日機會難得，便來看看您。”
歐陽貴妃掩嘴一笑，“你若是在你父皇面前嘴能這麽甜的話，他便不會這麽針對你了。”
方橫斜在歐陽貴妃和景和帝的面前是兩張面孔，眾人都覺得不可思議，五國之中，他們就沒見過這麽惡劣的天家父子關系。
大臣們什麽也不敢問，什麽也不敢說。
歐陽貴妃倒是勸過方橫斜很多次，希望他能和景和帝和解。
奈何兄長的死是方橫斜邁步過去的坎兒，他這一生都無法原諒景和帝的不作為，任由皇後和丞相一手遮天，前朝後宮聯合起來將兄長活活逼死。
方橫斜冷漠道：“他不值得我對他有任何好臉色！”
況且，方橫斜從未想過和景和帝改善關系。
景和帝在他這兒便是一個諾諾無為心狠手辣的殺人犯。
歐陽貴妃見方橫斜憤憤不平，她非但不怪罪，反而笑得更開心，“橫斜，如今你長大了，怎麽做娘交不了你什麽，但是有一點，不論你做什麽為娘一定支持你，你放手去做，放心飛！
鯤鵬本該青雲直上，而不是困在籠中！
有些仇恨，咱們就要記一輩子，記生生世世！”
長子的死亡對歐陽貴妃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痛，她拿著繡花樣子，溫柔恬靜的臉上勾起一抹冷笑：“景和帝那個老王八對我做的事情，娘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玨兒的事，我生生世世都不會忘記！”
方橫斜輕輕地拍了拍歐陽貴妃的手，道：“孩兒不會忘記任何一個仇人，也不會虧待恩人，母妃放心。”
兩人說了一會兒家常，方橫斜見小醫仙一直沒出現，便問道：“小醫仙呢？”
歐陽貴妃道：“她昨夜守了本宮一夜，現在還在睡呢。”
想起自己將小醫仙認成墨雲霏的事，歐陽貴妃笑道：“她倒是有些本事，我昨晚經她診治身體暢快了許多，這人你是從哪兒找來的。”
方橫斜看著不施粉黛氣色也好的歐陽貴妃，笑道：“不是兒臣找來的，是墨雲霏。”
“雲霏呀。”說起墨雲霏，歐陽貴妃眼睛一亮，“她是個好孩子，我看著喜歡。”
見到墨雲霏的第一眼歐陽固廢就知道，她是能與自己兒子征服天下的女子。
做方橫斜的正妻，必須能擔當！
墨雲霏不論身世背景還是性格都很對歐陽貴妃的胃口，她的兒子，就應該配上舉世無雙的女子！
方橫斜在歐陽貴妃那裏呆了一個時辰，回到晉王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方橫斜並沒有去臥室，而是直接去了書房。
身為晉國的戰神，方橫斜手中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書房外站著一排精神奕奕的士卒，外面還有七八隊巡邏的屬下。
晉王府的書房是最機密的地方，也是晉王府守衛最森嚴的地方。
屬下見到來人，紛紛對方橫斜行禮。
方橫斜點點頭，而後推開房門。
他前腳踏進房門，後腳就發現不對勁。
方橫斜上早朝離開的時候，桌案上放著十三本奏折，現在只剩下了十二本。
而且，筆架上的狼毫和硯臺也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方橫斜見狀，他頓了頓，大搖大擺的走進書房，而後關上門，坐在椅子上翻開奏折，眼底浮現出淺淺的笑意，“讓我抓你下來嗎？雲霏。”
雖然知道來人是墨雲霏，方橫斜卻沒有找到墨雲霏的身影。
隱藏在暗處的墨雲霏看著方橫斜，心神一動，她懷中的金豆往旁邊的柱子上砸過去。
豆子落地的瞬間，方橫斜一個閃身撿起豆子，卻沒有發現墨雲霏的人影。
方橫斜眼神一凝，閉上眼睛放大感官尋找墨雲霏的身影卻一無所獲。
見狀，方橫斜心中微微詫異。
方橫斜在軍中之時經常遭受來自各個地方的暗殺，以及各種各樣的暗殺方式，千奇百怪的暗殺手法都被他一一識破。
可是，到了墨雲霏這兒，他突然束手無策了。
這種恐怖的隱身方式讓方橫斜頗為好奇。
就在方橫斜準備地毯式搜索之時，墨雲霏從暗處跳出來。
方橫斜一轉身，這才看見墨雲霏身上的衣服竟然和他書房中博古架後面的柱子一模一樣，臉紋路都完全一致！
這種隱藏方法，簡直天衣無縫！
墨雲霏無奈道：“這都找不到，誒。”
方橫斜走上前，他長手一拉將墨雲霏拉進懷裏，不由分說，完美的唇直接朝那張水潤的唇壓過去。
墨雲霏反手抱住方橫斜，熱情的迎接他的吻。
半響，方橫斜依依不舍的放開墨雲霏，黑曜石般璀璨的眼睛看著心上人，甜蜜一笑：“正想建造一個金屋子將你關起來，讓我日日夜夜的......”
墨雲霏踮起腳，輕輕地撫摸他紅腫的唇，呢喃道：“你要真的有那樣的心思，就先給自己準備一副金棺材。”
將她關入金屋子，不如殺了她。
沒有自由，寧可死！
“你呀，你呀。”方橫斜看著臉上塗著油彩的墨雲霏，大來水將讓她坐在椅子上，輕手輕腳的給她擦臉，“你是展翅高飛的雄鷹，屬於他天空，雲海，蒼穹。我怎麽舍得折斷你的翅膀。”
墨雲霏，就像他的毒藥，沾上了，生生世世離不開，若是哪天離開了，就是他死亡之日。
墨雲霏閉著眼享受方橫斜的溫柔。
擦完油彩，墨雲霏將一個黑盒子遞給方橫斜。
方橫斜打開一看，裏面裝著三枚地雷。
從未見過這種奇怪武器的方橫斜道：“這是什麽？”
墨雲霏神秘一笑，“神秘武器。”
不過，幾天她不是為了地雷而來，而是為了紫流金。
127紫流金
墨雲霏使用方法告知方橫斜之後，直接表明來意。
“橫斜，你這兒還有多少紫流金？”
方橫斜想到那黑乎乎的原油，俊美的臉上滿是疑惑不解：“運回來的有三百多斤，送了一百多斤進宮，現下手裏還有兩百斤。”
墨雲霏計算了下，古代的一斤於現代的一斤是不是一個重量。
古代的一斤相當於現代的一斤八兩，方橫斜手中的原油算起來總共有三百六十多斤，已經足夠了。
墨雲霏坐在方橫斜懷裏，她親昵的擁住方橫斜，白嫩的手指若有若無的撥弄他墨染的青絲，道：“能全部給我嗎？”
紫流金的用途方橫斜不清楚，他只不過覺得邊關牧民們用來照亮特別方便，用於火攻城池之時非常方便，且火勢兇猛，能燃燒許久，比任何助燃物都更強大，因此，方橫斜將這些東西手機起來並不緊緊為了照亮。
他在給景和帝的攻城戰書上寫了關於紫流金在戰場上的應用。
奈何景和帝對戰事毫不關心，並未細心閱讀。
“只要我有，都是你的。”方橫斜擁著墨雲霏，他深深地嗅了一口墨雲霏的體香，體內的欲望蠢蠢欲動，不知不覺中，方橫斜的眼中已經染上了欲|望的紅色，放在墨雲霏腰間的手越來越緊。“明日我便讓姜堰將紫流金運送到秦嶺。”
墨家根本用不上這東西，方橫斜不用猜都知道墨雲霏要這東西定然是為了雅門。
墨雲霏被箍得難受，她乖乖的坐在方橫斜懷裏，壞壞一笑，蔥白的把手指鉆進方橫斜的衣服裏，處處點火。
方橫斜眼神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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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橫斜看著吏部尚書的圭板上已經寫滿了每個人的名字還有金額，連旁邊的人圭板也拿來用，冰冷如霜的臉才稍微好看了一點。
朝臣們的捐贈加起來竟然也有了幾十萬銀錢。
事情得到圓滿解決，景和帝心中大喜，他剛開口說讓退朝，卻聽到方橫斜的聲音。
“父皇。”方橫斜行禮道：“朝中文武百官慷慨解囊是我大晉的榮幸，得此朝臣，那是我晉國的榮幸。”
很少被兒子誇讚的景和帝與有榮焉道：“沒錯！”
方橫斜道：“既然眾位臣子都慷慨解囊，我皇家作為表率，也不能無所表示。”
話說到這份兒上，景和帝再笨也意識到方橫斜要幹什麽了，他就是要大家跟著一起出錢！
景和帝心頭一哽，當著文武百官的面也不好在這件事上發作，只能沈聲道：“晉王所言極是，太子和三皇子.......”
被點名的方淩霄和方淩雲惡狠狠地剜了方橫斜一眼，正欲上言溯忠誠，又被方橫斜打斷。
方橫斜一本正經道：“我想，太子殿下和三皇子愛民之心定然不會比本王少，本王捐贈了兩百萬輛的銀錢，皇兄和皇弟，想來也是慷慨的。”
方淩霄和方淩雲氣得火冒三丈。
慷慨個屁！
你自己給軍隊討錢，憑什麽拉我們下水？！
那些戍卒又不是我麽的！
最沈不住氣的方淩雲道：“兒臣昨日輸了給晉王十萬兩實在是囊中空空，既然父皇說了，出自然也是要出的，只怕要少了一些。兒臣願出二十萬兩！”
景和帝見一向摳門的方淩雲一下子出了二十萬兩白銀，覺得臉上倍兒有面，“好好好”叫了三聲，又在當著文武大臣的面子狠狠的誇獎了方淩雲一番。
方淩雲臉上笑嘻嘻，心中恨不得將方橫斜千刀萬剮！
二十萬兩白銀啊！
整整二十萬兩！
這些可都是他這輩子的血汗錢！
方淩霄見方淩雲都出了二十萬，本來想說出十萬的話瞬間說不出口。
身為太子，必須以身作則，做到讓眾人，朝臣，父皇信服才行！
他這個太子雖然當得一點尊嚴都沒有，但是不能少捐駁了景和帝的面子，也不能讓朝中大臣認為自己的能力不足。
方淩霄心中憋了一口氣，正要說捐贈五十萬。
突然，一個太監來報，歐陽貴妃聽說糧餉不足，便自發的讓後宮娘娘們合夥募捐了八十萬兩紋銀，幫助景和帝度過難關。
聽得此言，方淩霄一口氣差點沒上來，直接暈過去。
後宮後妃都出了八十萬，他這個太子若是只出五十萬顏面何存！
這不是逼著他出錢嗎？！
八十萬兩不是一個小數目......
方淩霄身為太子，晉國的儲君，若是少於八十萬兩定然會被人說閑話。
後妃們的行動讓方淩霄喉嚨一哽，而方橫斜那接近兩百萬的白銀就是他心中的一根刺，方淩霄死死的盯著方橫斜，喉嚨中擠出幾個字來。
123 打腫臉充胖子
“本宮，出資......”站在最前列的方淩霄死死的盯著方橫斜，磨牙泣血道：“出兩百五十萬兩！”
此言一出，全場嘩然。
文武百官們看著方淩霄一臉鐵青，他身上明黃色的朝服都因為他難看的臉色而變得耀眼起來。
兩百五十萬兩，這可不是一個小數字。
太子方淩霄是什麽樣的人，文物百官們都清楚。
他雖然不是一毛不拔，卻不是什麽大方的人。
今日竟然要拿出兩百五十萬兩，混跡朝堂中的文武大臣都知道你太子方淩霄這是在和晉王殿下賭氣。
不過，有冤大頭站出來了，何樂而不為。
“皇兄英明神武。”方橫斜冷酷的臉看向方淩霄，冰冷的薄唇夠勾起一抹譏誚，黑沈沈的眼瞳裏閃過一絲笑意，首當其沖的讚揚方淩霄，“皇兄以身作則是吾輩之楷模，本丸替邊關將士感謝太子殿下的慷慨！”
聽著方橫斜不走心的吹捧，方零下氣得兩眼發直。
若不是方橫斜處處緊逼，不是他聯合後妃捐獻如此多的財務，自己怎麽會為了太子的尊嚴，皇家的顏面，還有自己在文武百官心中的地位而將全部身家都討出來充公國庫！
恨！
好恨！
方淩霄恨得牙癢癢，卻也無可奈何。
“太子殿下英明神武，不愧是我晉國儲君！”
“殿下之恩德，善心感天動地啊！”
“殿下之慷慨令老臣佩服之至！”那位老臣感激涕零道：“微臣願出資千兩白銀！”
一時間，朝堂上全是感激太子方淩霄慷慨大義之言，折讓這幾年備受打擊的方淩霄心中快活不少。
都所少年了，自丞相隱退之後，太子黨便漸漸銷聲匿跡，根本不能與方橫斜抗衡，即便方橫斜在邊關先斬後奏違背金黑帝的命令，朝堂上都是為方橫斜說話的人。
這些老臣對方橫斜無限縱容包庇讓方淩霄恨得牙癢癢。
若是這些是發生在方淩霄身上，他必定會被這些所謂的老臣們罵的體無完膚！
文武百官在讚揚方淩霄之際，景和帝也對這個未來的繼承人刮目相看。
不過，他並不覺得方淩霄如何溫潤敦厚，只覺得自己這麽精明的一個人怎麽生了這麽蠢的兒子。
方淩霄外表看起來一副溫潤如玉的模樣，內裏卻是腹中空空的酒囊飯袋！
心胸狹隘容不得人不說，連腦子都沒有！
景和帝放在桌子上的手微微顫抖，他冷冷地看著成竹在胸的方橫斜，還有一臉虛偽，恭維方淩霄的文武大臣，渾濁的雙眸突然變得澄亮，“夠了！”
景和帝面色不善道：“既然太子和晉王為軍中出資總四百多萬銀兩已經足夠大軍一年的糧餉了，愛卿們家有難處朕理解，便不需要愛卿們再來摻和了，退朝！”
此言一出，朝堂之下又是一陣感謝陛下體恤的感恩戴德之言。
這麽多彩虹屁，聽了幾十年景和帝也聽膩了。
散了朝，景和帝讓人將方橫斜和方淩霄兩人前往偏殿。
方橫斜點點頭，方淩霄如喪考妣。
“嘭——！”
景和帝一腳踹翻檀香木桌上，桌子上的筆墨紙硯和上面沒有批閱完的奏折嘩啦啦的落在地上。
銅鶴燭臺上的燭火搖曳，無色的煙在燭臺周圍縈繞。
守在偏殿的宮人們聽見房內的聲音各個將頭埋的低低的，努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生怕景和帝一個脾氣不好將他們打入辛者庫充當勞役。
“你們！”景和帝充滿血絲的眼睛瞪著方橫斜兩人，他面容因憤怒而變得扭曲，連眼角的皺紋也憤怒的蔓延到鼓起的太陽穴，恩替路上青筋暴起，“你們今天將朕的臉面都丟盡了！
呵呵！出席了哈！
一個二個慷慨將自己的債務全部支出送給國庫，聯和後宮撥弄朝政！
反了你們！”
景和帝惡狠狠地看著方橫斜和方淩霄，氣得渾身顫抖。
他昨天就覺得奇怪，為什麽方橫斜大晚上運來那麽多銀錢入宮，歐陽貴妃那邊也讓人連夜將東西造冊放進庫房，原來搞的是這一出。
面對景和帝的憤怒，方橫斜冷酷道：“若是父皇願意撥款給邊關的將士們添糧食，發放軍餉，兒臣也不會用這等惡劣的手法讓父皇難堪。”
聞言，景和帝氣笑了。
他看著兩個低頭的兒子，一屁股坐在地上，渾濁的雙眸又有一轉，便瞬間變得犀利起來，與朝堂上那個沈迷酒色毫無作為的皇帝判若兩人。
景和帝撿起手邊的奏折在方橫斜和方淩霄身上轉了轉，而後猛地砸在方淩霄身上。
“廢物！廢物！”景和帝氣得口不擇言，“身為太子竟然看不出晉王在給你設套，還賭氣的往裏面鉆！廢物東西！”
說著，景和帝猛地站起來，拿起奏折完全不顧方淩霄的面子往他身上打，“廢物東西！別人給你一個套子你就往裏面鉆，腦子裏裝的是什麽東西，讓那麽多名人志士培養你多年，到頭來就是這樣一幅沒頭腦的廢物模樣！滾！”
方淩霄的臉漲成豬肝色，他心中覺得委屈又無奈，奈何大罵自己的事晉國至高無上的景和帝，他心中有萬般委屈也不敢多說一聲，只能默默沈受著。
方橫斜冷冷地看著景和帝的表演，心中冷笑一聲。
這麽多年來景和帝便是這樣過來的。
每當方淩霄做出什麽醜事，景和帝便會拉著他一起，而後單獨對方淩霄毆打辱罵。
小時候，方橫斜和方淩霄兩人關系不錯。
隨著時間的流逝，兩人關系因為景和帝的態度漸漸變得額水火不容。
等再長大一些，方橫斜有了實權，方淩霄心中的憤怒就變成了嫉妒，嫉妒升級成忌憚，而後便是現在爭鋒相對的場面。
方橫斜和方淩霄之間的關系如此惡劣，和景和帝脫不了幹系。
方淩霄因為景和帝的態度覺得他偏心，心中嫉妒，憤怒，憤恨，絕望，最後眼裏便只剩下了權利。
方橫斜因為景和帝拿他當槍刺激方淩霄，自己在景和帝心中就是刺激方淩霄成長的工具而變得冷漠，冷酷，最後看清了所謂的天家父子情根本不存在，眼裏便只剩下了歐陽貴妃和能抓住的權利。
124 父子爭執
景和帝固執的認為自己的教育方式完全沒問題。
如此教育一定能激發方淩霄的潛力，也會讓方橫斜覺得他受到的苦難只是歷練，兩人各自成王。
事實上，因為他錯誤的教育方式，使得兩人的關系越發惡劣，已經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兒臣知錯！”方淩霄被打得沒辦法，他跪在地上心不甘情不願的道歉，“請父皇降罪。”
“呵呵！”景和帝扔掉手中的奏折冷笑道：“朕哪敢怪罪我至高無上的太子殿下啊！”
景和帝陰陽怪氣的聲音讓方淩霄心塞，但是他是自己的父親，是晉國的王，他說什麽都是對的！
“你們兩個不成器的孫子，當著文武百官的面子讓朕下不來臺，讓文武大臣看天家的笑話，真是讓朕記憶猶新啊！都是真正的好兒子。”
方淩霄跪在地上不敢吱聲，心中即便有再大的憤怒也只能這樣，他是陛下晉國的天。
方橫斜卻已經習慣了景和帝般聲嘶力竭的模樣。
他就像看戲一般看著父子兩之間虛偽的表演，心中冷笑不已。
“你那個是什麽表情？景和帝看著方橫斜不滿的臉冷聲道：”若不是你惹出來這麽多麻煩，豈會讓文武百官看我添加的笑話，你們還當朕是活著的嗎？在朕的面前耍心眼子，我看你們都是活膩了。”
景和帝這麽叫囂著，仿佛他的形象就會更加高大一樣。
在方橫斜看來，他怒不怒的樣子在心中沒什麽區別，畢竟這位皇帝乃是五國之中的奇葩。
“你那個是什麽表情？”景和帝看著方橫斜的表情，心中大為不快：“這件事便是你挑起來的，你該作何回答？”
方橫斜看著氣得跳腳的景和帝冷漠道。：“若是父皇覺得我捐了兩百萬不值得，你也可以改變主意將它你還給我。”
此言一出景和帝氣的頭暈眼花，他下意識拿起手邊的奏折，正要扔到方橫斜的身上，卻無意中對上方橫斜那雙冷漠似寒冰的眼睛，身體不由自主的一僵吶吶道：“就算是如此，不可以大鬧朝堂，那是什麽地方？方橫斜你做事向來只憑心情，不看地點場合真是太讓朕失望了。”
方橫斜不是方淩霄那般對景和帝尊敬，他淡漠道：“糧食的問題方橫斜已經幫父皇解決了，剩餘的事兒臣也無能為力，至於那正在的災款，除非父皇操了兒子的家，否則我是再也拿不出一分一毫來。”
聽得此言，景和帝臉色一窘，他就知道歐陽貴妃一定會和方橫斜說這些事。
景和帝原本打算讓方橫斜出些錢賑災，軍餉的事情只能緩一緩。
沒想到歐陽貴妃卻提前將這些事情告知給了方橫斜，方橫斜將手中所有得銀錢全部兌換為現金，然後參與一場今天豪賭，借用著這個名聲將全部歸到國庫，專門用來發放軍餉。
方橫斜名正言順的將自己的銀錢送到了最需要的地方，卻打亂了景和帝的計劃。
現在金黑帝迫不已，手中已無錢了，眼看著五國大會即將召開，更是一籌莫展。
景和帝更無奈的是，他自己精心培養的太子竟然無法站在全局方向考慮事情，只一味的想著如何報覆心中那一點點不爽，管中窺豹，只能見到小小一寸天地。
而方橫斜眼睛卻毒得厲害，他從貴妃娘娘的只言片語中，得到了景和帝，想用他開刀的消息，竟然將所有的東西全部都算得明明白白。
如此一來，景和帝討不到半分好，也讓困苦的邊關將士得到一些心理上的安慰。
況且，這銀錢是發給邊關的軍餉，騎兵是方橫斜的。
方淩霄跟著方橫斜一起捐了這麽多錢，完全拿去貼補方橫斜去了。
因此景和帝才越發覺得方橫斜陰險，更襯托的方淩霄胸無大志。
“方橫斜你總是如此頑固，朕的旨意意欲何為？”
景和帝這句話說得極其大聲，那極具穿透力的聲音直接穿過厚厚的隔音門落在門外走來的皇後娘娘耳裏。
被方淩霄的蠢氣得火冒升中的皇後娘娘聽到景和帝暴怒的聲音，她蓮步微微頓足，然後笑盈盈的轉身離開了。
“兒臣只希望父皇能公平公正一些。”方橫斜冷漠道。
不過他並不期待所謂的公平公正。
今何地對他從來沒有公正二字可言。
“你.....”
景和帝氣得渾身發抖，他看著方橫斜衣服老神在在的模樣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景和帝撿起地上的奏折，山呼海嘯般沖著方淩霄臉上扔過去。
無辜受牽連的方淩霄，並又將此恨記在了方橫斜身上。
“若是父皇無事，兒臣便先離開了。”方橫斜說著一轉身出門就聽到景和帝冷聲道：“軍中糧餉兩百萬已足矣，四百萬太多了，你勻出一些來放入國庫，用來賑災。”
方橫斜就知道景和帝打這一筆飛翔的主意。
但他為兵軍餉設計了那麽多，豈會讓景和帝輕而易舉地從自己嘴裏面掏食。
“此事兒臣不知，兒臣只知道登記造冊用於軍餉的銀錢有五百萬，若是父皇想挪用這筆款項，那便和兵部還有戶部商量妥協！這事不歸兒臣管。”
景和帝，聽得此言更是氣得跳腳。
景和帝勃然大怒道：“逆子。”
方橫斜嘴角輕輕勾起：“父皇認為兒子是什麽便是什麽吧？”他已經無所謂了。
這會兒堵得景和帝說不出一句話來。
雖然說景和帝是一國之君，但是其手下皇子勢力太過強大的話會對他的低位造成影響，國將不穩。
方橫斜略施巧計籌集軍餉的事，若是被那對他忠心耿耿的邊關大軍，以及其將軍們知道，必然對方橫斜感恩戴德，提高他的聲譽。
這是一件極其危險的事情。
因為方橫斜擁有了如此強大的軍隊，隨時都有可能造反的可能。
再加上方橫斜的性格，景和帝不打壓他，都對不住自己的良心。
“你若再執迷不悟，朕便撤了你和墨雲霏的婚事！”
125 廢物
此言一出，方橫斜眼睛瞇起一個為危險的弧度，他寒冷如冰的眼神好似從極冰地獄裏射出來的一樣，刺骨的冷光迸射道景和帝身上。
景和帝不由自主的往後一縮，他身體不由自主的僵直，眼中閃爍著發自心底的懼意。
是的，高高在上的景和帝十分懼怕自己的兒子。
特別是方橫斜的兄長死於一場意外，從那以後，孝順恭謙的方橫斜就變成了現在這幅“囂張跋扈”的模樣，只要事情與歐陽貴妃相關，他徹徹底底變成一個蠻不講理之人。
方淩霄被方橫斜釋放的冷意嚇得倒退一步。
他覺得周身好像有從地獄裏爬出來的千軍萬馬一般，心裏突突亂跳。
方橫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警告的聲音從喉嚨裏溢出來，冷厲道：“你敢！”
被自己的兒子這麽威脅，景和帝氣得渾身發抖，他將手中的奏折狠狠的仍在地上，吹胡子瞪眼道：“你看我敢不敢！”
方橫斜看著他無理取鬧的模樣，眼中迸射的寒意凝結成冰，“父皇，確定如此？”
說話間，方橫斜挺直腰背。
光從方橫斜背後的精雕細琢的紗窗中射進來，他高大身影將景和帝完全罩住。、
在灰黑色影子籠罩下的景和帝心頭一涼，他憤怒的怒吼熊熊燃燒，炙熱的火焰吞噬他的理智，灼燒他的胸膛，就像隨時都有可能爆發的火山。
可是，看著不怒自威的方橫斜，景和帝心中氣得直罵娘，梗著脖子硬是發不出半點聲音來。
此時，大殿內的氣氛將至冰點。
守在大殿外的宮女們看著艷陽天只覺得渾身發冷。
死一般的寂靜。
半響後，方橫斜冷聲道：“若是父皇無事，兒臣就告退了！”
景和帝瞪著血紅的眼睛，憤怒得發白的嘴唇抿成一條直線，他死死的盯著方橫斜，怒道：“滾！”這是他今天發出的最有氣勢的話。
方橫斜冷冷地看了方淩霄一眼。
在方橫斜警告的眼神下，方淩霄心中哪點小計謀頓時煙消雲散，他身上完全沒有太子該有的霸氣和擔當，畏畏縮縮的模樣就像從哪裏爬出來的，上不了臺面的庶子。
景和帝的餘光看到自己的太子竟然是這幅模樣，氣得吐血。
若是方橫斜的脾氣不這般霸道，他也不至於！！！
罷了罷了，都是命！
景和帝盯著方橫斜離開的背影，抄起手中的罐子猛地砸到地上，怒不可遏 道：“逆子，逆子！”
從頭到尾，方淩霄連個屁都不敢放。
景和帝他惹不起，方橫斜他更惹不起。
被看他身為晉國太子的身份風風光光的，內裏有多少委屈和不得已只有方淩霄自己知道。
“廢物！”景和帝把從方橫斜那裏受到的氣全部發洩到方淩霄身上，“朕讓晉國最負盛名的幾位智者教導你，前丞相又是你外家，他們竟然交出你這樣的廢物來，連在方橫斜跟前說句話都嚇得發抖，廢物廢物廢物！
方淩霄，你讓朕怎麽放心將晉國，將祖宗的基業，將晉國百姓交給你！
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你告訴朕，你哪一點學會了，哪一點比得上方橫斜，哪一點能讓朕刮目相看！
廢物廢物廢物！”
拿方橫斜和方淩霄一對比，方淩霄根本不夠看。
聽得景和帝的訓斥，方淩霄一句話也不敢說，他戰戰兢兢的等著景和帝將心中的怒火發洩完，才沈聲道：“父皇訓斥得是，兒臣記住了。”
景和帝在方橫斜那裏受了氣，橫看豎看都覺得自己的窩囊太子看不順眼。
這回聽到方淩霄一味地愚孝，心中郁結成疾，他無力的擺擺手，示意方淩霄離開。
方淩霄嘴中苦澀，他垂在身側的手不由自主的捏緊成拳。
方橫斜，方橫斜！
終有一天，他一定讓方橫斜將自己這麽多年受到的屈辱原原本本的還回來！
另一邊，方橫斜下了朝先去了歐陽貴妃的長生殿。
“晉王殿下。”宮女見到方橫斜連忙行禮打招呼。
方橫斜道：“本王來看看母妃，她身體可好了？”
昨天他將小醫仙送到宮裏之後，小醫仙當晚上就給歐陽貴妃醫治。
歐陽貴妃身上的屬於頑疾，並不好醫治。
當小醫仙聽到方橫斜去鬼蜮森林給歐陽貴妃找到了陰陽仙草後，眼睛一亮，拍著胸口保證三個月之內，必定讓歐陽貴妃活蹦亂跳，吃嘛嘛香！
小醫仙是墨雲霏開金口讓方橫斜照看的人，他心中記掛著，便過來看看。
宮女聽得此言，笑道：“王爺昨日送來的那位小醫仙相當有本事，這些年娘娘日日夜夜都睡不好，心中想著大皇子......”
提到大皇子，宮女悠地住嘴。
大皇子是歐陽貴妃和景和帝的第一個兒子，他在十歲的時候因病去世。
大皇子聰明絕頂，他出天花早夭成了歐陽貴妃的心病，即便有了方橫斜，依舊是郁結難消。
後來又被皇後設計，大冬天的在院子裏跪了一天一夜，而後接連三天墜入冰湖之中差點溺亡。
雖然被人發現的及時，找回了一條命。
但是，歐陽貴妃從此落下了病根。
自方橫斜從軍之後，歐陽貴妃的病情越來越嚴重，日積月累便成了現在這幅樣子。
方橫斜再回到京都的之後，便下定決心根除歐陽貴妃身上的頑疾，於是去了鬼蜮森林尋求良藥，這次啊遇到了墨雲霏。
“無礙。”
方橫斜對歐陽貴妃身邊的人倒是很大度。
宮女訕訕一笑：隨後道：“小醫仙真的是一個小神醫，昨日她給娘娘施針之後，多少年沒睡安生的覺的娘娘終於睡踏實了。”
聽得此言，方橫斜滿意的點點頭。
看來小醫仙還算有用。
“如此便好。”方橫斜頓了頓，補充道：“死死的盯住小醫仙，她，我暫時還無法相信。”
不僅是方橫斜，就連墨雲霏都沒有完全信任小醫仙。
信任不是說相信就相信的，需要時間來了解一個人。
正因如此，墨雲霏才叮囑方橫斜註意小醫仙。
126 神秘武器
方橫斜和宮女打聽了關於小醫仙晚上的表現後，便在宮女的帶領下進入了貴妃娘娘的屋子。
正在繡花的貴妃看見方橫斜，她溫柔的笑容越發親切，“橫斜。”
方橫斜行禮道：“母妃。”
歐陽貴妃迎上前，輕輕地捧住方橫斜的手，溫溫柔柔道：“今兒怎麽有空來我宮苑了，平日你上朝之後都是回自己的王府的。”
見到歐陽貴妃，方橫斜嘴角揚起一個溫暖的弧度：“多日沒和母妃好好說說話了，想著今日機會難得，便來看看您。”
歐陽貴妃掩嘴一笑，“你若是在你父皇面前嘴能這麽甜的話，他便不會這麽針對你了。”
方橫斜在歐陽貴妃和景和帝的面前是兩張面孔，眾人都覺得不可思議，五國之中，他們就沒見過這麽惡劣的天家父子關系。
大臣們什麽也不敢問，什麽也不敢說。
歐陽貴妃倒是勸過方橫斜很多次，希望他能和景和帝和解。
奈何兄長的死是方橫斜邁步過去的坎兒，他這一生都無法原諒景和帝的不作為，任由皇後和丞相一手遮天，前朝後宮聯合起來將兄長活活逼死。
方橫斜冷漠道：“他不值得我對他有任何好臉色！”
況且，方橫斜從未想過和景和帝改善關系。
景和帝在他這兒便是一個諾諾無為心狠手辣的殺人犯。
歐陽貴妃見方橫斜憤憤不平，她非但不怪罪，反而笑得更開心，“橫斜，如今你長大了，怎麽做娘交不了你什麽，但是有一點，不論你做什麽為娘一定支持你，你放手去做，放心飛！
鯤鵬本該青雲直上，而不是困在籠中！
有些仇恨，咱們就要記一輩子，記生生世世！”
長子的死亡對歐陽貴妃造成了不可磨滅的傷痛，她拿著繡花樣子，溫柔恬靜的臉上勾起一抹冷笑：“景和帝那個老王八對我做的事情，娘一輩子都不會忘記，玨兒的事，我生生世世都不會忘記！”
方橫斜輕輕地拍了拍歐陽貴妃的手，道：“孩兒不會忘記任何一個仇人，也不會虧待恩人，母妃放心。”
兩人說了一會兒家常，方橫斜見小醫仙一直沒出現，便問道：“小醫仙呢？”
歐陽貴妃道：“她昨夜守了本宮一夜，現在還在睡呢。”
想起自己將小醫仙認成墨雲霏的事，歐陽貴妃笑道：“她倒是有些本事，我昨晚經她診治身體暢快了許多，這人你是從哪兒找來的。”
方橫斜看著不施粉黛氣色也好的歐陽貴妃，笑道：“不是兒臣找來的，是墨雲霏。”
“雲霏呀。”說起墨雲霏，歐陽貴妃眼睛一亮，“她是個好孩子，我看著喜歡。”
見到墨雲霏的第一眼歐陽固廢就知道，她是能與自己兒子征服天下的女子。
做方橫斜的正妻，必須能擔當！
墨雲霏不論身世背景還是性格都很對歐陽貴妃的胃口，她的兒子，就應該配上舉世無雙的女子！
方橫斜在歐陽貴妃那裏呆了一個時辰，回到晉王府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方橫斜並沒有去臥室，而是直接去了書房。
身為晉國的戰神，方橫斜手中有很多事情需要處理。
書房外站著一排精神奕奕的士卒，外面還有七八隊巡邏的屬下。
晉王府的書房是最機密的地方，也是晉王府守衛最森嚴的地方。
屬下見到來人，紛紛對方橫斜行禮。
方橫斜點點頭，而後推開房門。
他前腳踏進房門，後腳就發現不對勁。
方橫斜上早朝離開的時候，桌案上放著十三本奏折，現在只剩下了十二本。
而且，筆架上的狼毫和硯臺也有被人動過的痕跡。
方橫斜見狀，他頓了頓，大搖大擺的走進書房，而後關上門，坐在椅子上翻開奏折，眼底浮現出淺淺的笑意，“讓我抓你下來嗎？雲霏。”
雖然知道來人是墨雲霏，方橫斜卻沒有找到墨雲霏的身影。
隱藏在暗處的墨雲霏看著方橫斜，心神一動，她懷中的金豆往旁邊的柱子上砸過去。
豆子落地的瞬間，方橫斜一個閃身撿起豆子，卻沒有發現墨雲霏的人影。
方橫斜眼神一凝，閉上眼睛放大感官尋找墨雲霏的身影卻一無所獲。
見狀，方橫斜心中微微詫異。
方橫斜在軍中之時經常遭受來自各個地方的暗殺，以及各種各樣的暗殺方式，千奇百怪的暗殺手法都被他一一識破。
可是，到了墨雲霏這兒，他突然束手無策了。
這種恐怖的隱身方式讓方橫斜頗為好奇。
就在方橫斜準備地毯式搜索之時，墨雲霏從暗處跳出來。
方橫斜一轉身，這才看見墨雲霏身上的衣服竟然和他書房中博古架後面的柱子一模一樣，臉紋路都完全一致！
這種隱藏方法，簡直天衣無縫！
墨雲霏無奈道：“這都找不到，誒。”
方橫斜走上前，他長手一拉將墨雲霏拉進懷裏，不由分說，完美的唇直接朝那張水潤的唇壓過去。
墨雲霏反手抱住方橫斜，熱情的迎接他的吻。
半響，方橫斜依依不舍的放開墨雲霏，黑曜石般璀璨的眼睛看著心上人，甜蜜一笑：“正想建造一個金屋子將你關起來，讓我日日夜夜的......”
墨雲霏踮起腳，輕輕地撫摸他紅腫的唇，呢喃道：“你要真的有那樣的心思，就先給自己準備一副金棺材。”
將她關入金屋子，不如殺了她。
沒有自由，寧可死！
“你呀，你呀。”方橫斜看著臉上塗著油彩的墨雲霏，大來水將讓她坐在椅子上，輕手輕腳的給她擦臉，“你是展翅高飛的雄鷹，屬於他天空，雲海，蒼穹。我怎麽舍得折斷你的翅膀。”
墨雲霏，就像他的毒藥，沾上了，生生世世離不開，若是哪天離開了，就是他死亡之日。
墨雲霏閉著眼享受方橫斜的溫柔。
擦完油彩，墨雲霏將一個黑盒子遞給方橫斜。
方橫斜打開一看，裏面裝著三枚地雷。
從未見過這種奇怪武器的方橫斜道：“這是什麽？”
墨雲霏神秘一笑，“神秘武器。”
不過，幾天她不是為了地雷而來，而是為了紫流金。
127紫流金
墨雲霏使用方法告知方橫斜之後，直接表明來意。
“橫斜，你這兒還有多少紫流金？”
方橫斜想到那黑乎乎的原油，俊美的臉上滿是疑惑不解：“運回來的有三百多斤，送了一百多斤進宮，現下手裏還有兩百斤。”
墨雲霏計算了下，古代的一斤於現代的一斤是不是一個重量。
古代的一斤相當於現代的一斤八兩，方橫斜手中的原油算起來總共有三百六十多斤，已經足夠了。
墨雲霏坐在方橫斜懷裏，她親昵的擁住方橫斜，白嫩的手指若有若無的撥弄他墨染的青絲，道：“能全部給我嗎？”
紫流金的用途方橫斜不清楚，他只不過覺得邊關牧民們用來照亮特別方便，用於火攻城池之時非常方便，且火勢兇猛，能燃燒許久，比任何助燃物都更強大，因此，方橫斜將這些東西手機起來並不緊緊為了照亮。
他在給景和帝的攻城戰書上寫了關於紫流金在戰場上的應用。
奈何景和帝對戰事毫不關心，並未細心閱讀。
“只要我有，都是你的。”方橫斜擁著墨雲霏，他深深地嗅了一口墨雲霏的體香，體內的欲望蠢蠢欲動，不知不覺中，方橫斜的眼中已經染上了欲|望的紅色，放在墨雲霏腰間的手越來越緊。“明日我便讓姜堰將紫流金運送到秦嶺。”
墨家根本用不上這東西，方橫斜不用猜都知道墨雲霏要這東西定然是為了雅門。
墨雲霏被箍得難受，她乖乖的坐在方橫斜懷裏，壞壞一笑，蔥白的把手指鉆進方橫斜的衣服裏，處處點火。
方橫斜眼神一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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