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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將軍府書房。愛睍蒓璩

書桌上的燭火一閃,一抹黑影詭異地出現在了書桌前,恭敬地對端坐在書桌前的平睿單膝跪地埋首低頭道。

“黑鷹參見主子。”

“事情查的如何?”平睿擡頭問道。

“屬下等不負公子所望。”代叫黑鷹的黑影從背上取下身上的長形包袱恭敬的呈上。

平睿掃了一眼,一旁的阿星上前接過,轉呈給他。

平睿沒有急著打開查看,而是問道:“只你一人回來覆命?”

黑鷹低下頭,悶聲回答道:“回公子,在暗查過程中驚動了對方,屬下在其他人的掩護下歷經波折才僥幸回來,其餘人等均被敵人擊伏。”

阿星驚訝的看了一眼黑鷹,再看向平睿,欲出聲,卻見平睿揮手,他噤聲退立一旁,垂低下頭。

“下去吧。”

“是,公子。”

平睿靜默了片刻後,緩緩的打開了包袱裏,布包裏是一卷被油紙密封包住的類似畫卷模樣的卷軸。

當畫卷在他眼斂下緩緩展開時,畫卷裏的畫像也終於映入了他的眼底。

深深的凝視著畫卷,平睿閉了閉眼,又再度睜開,眼神深沈暗黑。

一旁的阿星擡了擡眼,目光隨意的掃到畫卷,瞳仁微微一縮,但瞬間就恢覆如常。

書房裏安靜的近乎詭異,除了偶爾燭燈上的火花有聲響外,靜的出奇。

平睿雙手交疊,身子微微後仰,慵懶的倚靠在椅背上,半闔著眸似是睡著了又似是在靜靜出神。

阿星垂斂著頭,低聲道:“公子,屬下去門外守著?”

平睿揮手制止,阿星微訝,但也只是恭敬的低下頭,靜靜的站在一旁。

時間慢慢的流逝,燭燈快要燃盡的時候,也意味著天快要亮了。

平睿的聲音響起,讓阿星詫異的擡頭。

“皇上從烏城調兵二十萬,可是領兵之人不是木羽而是馮征。”

阿星眼底閃過一絲遲疑,抿了抿唇,沒出聲。

平睿看了他一眼,自顧自的低聲道:“木羽和我相同,卻又似乎不同,你覺得呢?”

阿星低頭思索一下,恭敬的道:“在屬下看來,公子和木將軍並不同。”

平睿低低一笑:“哦,說說看,我們不同在何處?”

“公子?”阿星擡頭註視著平睿,對他的問話很是不明白。

平睿臉上的笑意慢慢淡沒,站起身,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在告訴阿星一樣,淡淡說道:“我和木羽一樣都接受過暗衛訓練營的訓練,只不過,他接受的是兵法作戰,而我,接受的是細作暗殺,他光明磊落,所以他鎮守大元國的國門,而我,陰毒冷血,所以,給皇上看守家門。”

阿星眼底閃過一絲警惕,卻極力鎮定下來,恭敬的道:“皇上器重公……”

他的眼睛突然睜大,嘴形還保持在子字的形狀上,眉心不知何時破了一個洞。

呯!他的身體倒在了地上。

平睿微笑著輕整理著袖口,慢條斯理的掩去寬大的袖袍裏那一抹冷銳的銀光。

剛才退下去的黑鷹悄無聲息的再出現,對書房裏阿星的屍體無動於衷,不需要平睿吩咐,他動作利落的上前,從懷裏取出一個精致的小瓶,將裏面的藥粉均勻的倒在阿星的屍體上。

不消片刻,一陣刺鼻味在書房內蔓延開來,而地上的屍骨也化為了一灘血水。

平睿在書桌前重新坐下,瞇眼註視著桌上的畫像,食指無意識地在桌沿輕敲著。

待到黑鷹將書房裏的一切都恢覆原狀,再也看不出絲毫異樣時,他才恭敬的立於平睿身旁,伸出手在耳後摸索了片刻,慢慢地揭出了薄薄的一層人皮面具,人皮面具後面,霍然有著與阿星一模一樣的臉。

平睿輕敲桌沿的食指停了下來,淡聲道:“清除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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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是,公子。”他開口,聲音也與阿星一模一樣。

平睿闔上眼,幽幽一嘆。

……

懷王府,宸院。

小李子看著顧依依走進來,面色很平淡,出口的語氣更是平淡。

“王爺讓你去花廳稍等。”

顧依依並不意外,而這也是她要的結果。

在花廳,她並沒有等太久,約莫一盞茶功夫,小李子推著坐著木制輪椅的懷王進來。

顧依依站起身,恭敬行禮:“妾見過王爺。”

懷王神情極為疏離:“起。”

顧依依垂斂著的頭慢慢的揚了起來,深凝視著眼前清俊至奇的男子,神情稍有恍惚。

挺過去年冬天發病後,雖然於今為止沒再繼續發病,但是他的身子骨卻愈發清瘦和虛弱了,可卻並不讓人覺得病弱,反而愈發顯的他的冷和傲,似一株白蓮,孤芳自芳,傲岸而遺世。

其實,這些日子的冷靜,她心裏早已經明白過來,他不需要她的感情,更不需要她的溫暖。

因為,他的溫暖和感情都已經有了寄托。

可是,這樣的他,卻讓她陷入了情劫走不出來,她是偏執的也是自私的,她已經毅無反顧的走上這條路了,不管前路是什麽結果在等著她,她都只能走到底。

不是沒有後退的路,而是她根本就不想後退,她固執的想往前走,哪怕撞的頭破血流,黯然神傷。

“妾身想和王爺單獨聊聊。”顧依依聲音溫和的甚至帶著點哀求。

懷王冷冷的掃了一眼顧依依,眼角餘光掃了一眼小李子。

收到示意,小李子躬身退了出去。

花廳裏,只剩下兩人,無論是顧依依還是項清塵,她們進宸院,從來都是一個人,就連她們的貼身侍女都沒資格進入宸院。

如今正值春末時節,氣候不冷不熱,半敞開的窗外,風景獨好。

顧依依腳步輕移,在懷王的輪椅邊蹲了下來,仰頭看著他,眼神極力平靜,可仔細窺探,依然可以看出她內心的不平靜:“在表哥心裏,我就真的不值得表哥多看一眼嗎?”

懷王眸子涼薄的看著她,唇角卻揚起一抹淡的幾乎看不出的嘲弄。

顧依依唇色有些白,卻努力保持著她的平靜。

“就算表哥不願意多看我一眼,那麽,表哥也不願意為無憂公主著想嗎?”

懷王唇角邊上那一絲若有似無的嘲弄都消失不見了,他註視著蹲跪在他膝前的女子,聲音如他的眸子一樣,涼淡了下來。

“你在威脅本王?”

顧依依搖頭:“不,妾在勸慰。”以及哀求。

“你為了要見本王不惜驚動母妃,母命不可違,本王如今如你所願,只是本王很好奇,下一步你又會向本王索取什麽?寵幸你?想要本王的子嗣?也許表妹自認為對本王的感情可以深到願意陪本王同生共死不顧一切,但是——”

懷王低頭註視著她,嘴裏卻說出冰冷刺人的話:“本王卻不願意。”

顧依依不只是唇色發白,就連面色都有些蒼白了,眼神卻依舊平靜。

“接受我,真的這麽難嗎?”

“遠離本王,真的就這麽難嗎?”

顧依依閉眼,她怕心裏的哀痛流露,片刻後,她再睜開,眼神已然恢覆平靜:“既然王爺也說母命不可違,那麽,想必王爺不會辜負姑母的良苦用心。”

懷王冷冷的不出聲。

“如今表哥的大事已見雛形,表哥最缺的是子嗣承繼。”就樣她這樣逼迫他,會讓他心裏惱她恨她憎她,可她依舊要這樣做,撼動不了他的心,那就得到他的人,得到他的子嗣,那亦是擁有。

“小李子。”

“王爺。”小李子飛快的走進來,推起懷王就走。

“不

為顧氏、不為我的情意、甚至不為王爺你自己,就算是為了姑母,為了無憂公主為了表哥的大業,表哥也一定要這樣做。”顧依依深伏於地懇求道。

懷王頭也不回的離開。

顧依依無聲而泣。

在小太監的送別下,顧依依出宸院,在門外候著的是她的貼身侍女知書,見她出來,忙迎了上前。

“小姐……”還未說完的話在看到自家小姐的面色時,知書噤聲。

顧依依沒有理會她,目光投放一旁,不意外地看見慵懶地倚靠在墻邊的項清塵,她的嘴裏甚至還叼著一根野草。

她走過,在項清塵身旁停了下來,淡聲提醒道:“這樣的舉止不是大家閨秀所為,有失端莊。”

“有失端莊又如何,你夠端莊吧?還不是征服不了只剩下半吊子命的元晗天。”項清塵吐掉嘴裏叼著的野草,似笑非笑出聲。

顧依依面色微正,語氣卻很平淡:“我不管你是什麽性情身份,請你記住,你是妾,你沒有資格連名帶姓直呼他的名諱。”

項清塵眼裏劃過一抹冷光,但很快就平息了下來,嗤笑了一聲。

“藥我早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你擺平他,不過,別讓我等太久,說不定到時我親自出馬,到時候就沒你的份了。”

顧依依淡笑:“你要是有辦法走進這座院子,你就不會答應我的要求了。”她知道她的本事高,並不是她可以比擬的,可是只要表哥不出這個院子,不管她是公明正大還是不擇手段,她都沒辦法毫發無傷的見到他。

項清塵不怒反笑:“你這張臉真讓我手癢。”很想剝下她的皮。

知書聽聞這話,警惕的防備著她。

顧依依對項清塵的話並不放在心上,只是淡淡的瞥掃他一眼,越過她離開。

項清塵垂下眼,自嘲一笑,她和顧依依又有什麽不同?

顧依依執著於得到已近魔障,而她的不甘心又何嘗不是一種已經失控的偏執?

元晗天……得不到心,得到人也一樣,只有得到了才會放下,要是得不到,以她的性子,她一輩子都放不下這個男人。

回到清心小築,顧依依靜坐在一旁失神,伺候著的其餘三名侍女看向知書以眼神詢問,知書搖搖頭。

最為沈穩的知禮遲疑了一下,還是恭敬的出聲。

“小姐,雖然這件事的確是要依靠項清塵的醫術,可是奴婢還是有些擔心,這樣一來,王爺心裏定然會憎您了厭您,要是逼急了,到時候您為她人作嫁衣裳。”

顧依依失神的眸子略有變化,卻搖了搖頭,聲音些低迷:“不會的。”就算他憎她厭她,如果他真的屈服了,也一定不會單單選項清塵一人,她必然有機會。

因為姑母,這就是她最大的依仗。

回到臥室的懷王,雙手緊緊的握緊輪椅上的扶手,面色染上薄霜,眼裏也浮出淡淡的哀痛。

小李子看著這樣的王爺,大氣都不敢喘,心裏也很是擔心。

要是是以前,他早就讓人去請無憂公主過來了,可自從那日他偶然窺見那一幕後,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裏總有一種感覺,也許讓王爺和無憂公主少見面,是對王爺的一種保護。

“王爺。”逃遙出現。

懷王無動於衷,逃遙苦笑,臉上有些為難,卻是說道:“太妃再傳親筆信函。”這已經是顧太妃連續三封親筆信了。

“呈上來。”

一眼掃過顧太妃的親筆信函,懷王絲毫不意外信中的內容,信紙被他揉成團緊緊的握在拳心裏,本就蒼白無血色的手掌骨節更是白的慘淡。

“王爺……”逃遙和小李子都有些擔心的出聲。

小李子這時候也顧不得內心深處的那一絲顧慮了,使眼色讓一旁的幽影少年趕緊去請無憂公主。

幽影一動不動,小李子蹙眉,但下一刻,他就知道為什麽幽影一動不動了。

因為元無憂正好掀簾進來,手裏拿著一卷畫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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