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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南海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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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湘南海岸

? 她特意坐新幹線從關西來到了關東,從大阪來到了神奈川。她並沒有那麽有少女情懷文藝氣息,她不是沖著神奈川的海岸來的,她只是想來看看那個叫神宗一郎的少年的。他所在的學校似乎是叫陵南來著吧。記性不好什麽的真是糟心啊。她看了看地圖和站牌,果斷上了開往陵南的電車。

不得不承認陵南的校區真的很漂亮,綠化做的很好,而且格局看起來也很美觀,雖然還是沒有大榮學院好就是了,在她心目中大榮學院才是最漂亮的,對母校的愛是一部分,還有一部分原因是大榮學院裏面的風景確實很漂亮。問了很多人後終於找到了體育館。裏面傳來了熟悉的擊球聲,哨聲,以及鞋子摩擦地面的聲音。讓她不由的有些熱血沸騰,加快了腳步向那邊走去。時隔一個月終於又可以看見自己朝思暮想的身影了,其實並沒有朝思暮想,來這裏嚴格意義上來說應該是一時沖動。果真沖動是魔鬼。

入眼的並不是熟悉的紫金戰袍,而是白藍色的隊服和綠色的隊服。上面分別寫著陵南和翔陽。可是並沒有神宗一郎的身影,從正選到候補都沒有。而且都是生面孔是什麽情況,一種不祥的預感劃過,朝日奈皺眉又掃視了一遍全場。

等等,那個綠色的四號,好眼熟啊,怎麽感覺和土屋很像呢,一定是自己想多了,不過比土屋美型多了。於是朝日奈就盯著綠色四號看了半天。可就是想不起來究竟在哪裏看過,分明覺得分外眼熟。

哎喲,這不是一直梨花壓海棠,素有神奈川之花之稱的藤真健司嘛。就是他,當年被南烈弄下場了的神奈川第一美人,大名鼎鼎的神奈川雙壁之一。從那之後南烈就一戰成名,原因是打傷了史上最美型的籃球隊員藤真健司,並讓他破了相——雖然完全看不出來,大概是以訛傳訛吧。

好吧,這應該是一個很好的相愛相殺的梗。難道神宗一郎不是陵南的麽,看這隊服都不一樣啊。可是,她記得是什麽南來著啊,難道神奈川還有一個叫什麽南的學校麽。

本來只有男生的籃球館裏突然出現了一個女生,雖說並不漂亮到驚艷,但是也還是過得去吧,就那麽站在門口,讓人想不註意都不行,不少人紛紛對站在門口的朝日奈行註目禮,她成功聚焦了。不過,看她的視線都落在藤真健司的身上,眾人忍不住嘆了口氣,又是一個喜歡藤真的花癡女,這年頭有不是顏控的人麽,這是一眾因為顏很抱歉所以每次都飽受冷落的正選的心聲。

“唉?你是,那個。。。”一個穿著黑色隊服的男生突然冒了出來,這個身高,分明和自己差不多嘛,長的也很大眾啊,聲音不是真愛,差評。不過,這位同學,我們真的認識麽,印象中並沒有這貨啊。

“彥一你認識啊?”朝天發,刺猬頭,怎麽這個人感覺也很眼熟呢,最近記性真的不好。要不要去找點安神補腦液喝喝。

“啊,大阪大榮學院的。”這是那個矮個子男生,一語道破了她的來歷。

她不禁有些疑惑,按理來說神奈川的人應該不認識她才對啊,她只在秋田和大阪呆過,就算有基友轉學她也應該記得才對,畢竟從小到大關系好的基友並沒有幾個,這是什麽情況。朝日奈忍不住皺了下眉。然後很疑惑的說:“咦,這位同學,你知道我麽?”

相田彥一翻著手中的本子說:“啊,我找到了。你和大榮學院的土屋淳關系很好。我是在搜集土屋學長的資料的時候無意間得知的。據說你是土屋學長的第一個女性朋友。請問到底是女性朋友還是女朋友,朝日奈學姐你可以稍微透露點麽。”

相田彥一一石激起千層浪。她瞬間成了全場的焦點。一時間議論紛紛。餵,那邊那個章魚頭你聲音小點,什麽叫“偷窺帥哥偷窺到神奈川來了”啊,我們大阪優質男人也很多好不好,比如傳說中的和尚廟四天寶寺,再說,不就是男人麽,她才不至於又費錢又費時跑這麽遠呢,還有那個小眼睛長相一看就很三八的男生,你那個敵意陰謀論是什麽鬼,別以為我沒有聽到,我聽力好著呢,還有那個戴眼鏡的高個子,你丫那什麽眼神,我這麽光明磊落哪是來收集情報的,我們大榮學院才不稀罕呢,那些下三濫的手段,其實就算收集了也並沒有什麽卵用吧,再說我只是個門外漢中的門外漢耶,才沒有高級到可以收集情報咧,還有那個鍋蓋頭,什麽叫水性楊花,國文不及格吧你,你國文老師知道你這樣用成語是會哭的喲。

她忍不住抽了抽嘴角。然後很淡定的說:“哦,我是來找人的。不過好像並沒有看到他。”說罷她再次仔細掃視了一遍全場。雖然表面上看起來很淡定,但是心裏的彈幕已經刷了很多屏了,還是用的咆哮體。

按理來說神宗一郎那麽乖的孩子應該不會翹訓才對啊,而且據說還每天加練咧,為什麽會沒有來,這不科學。

“哦,那同學你是來找誰的?”這是那個掃把頭,下垂眼,不過一看這個表情就覺得他不懷好意,這丫肯定不相信。不過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怕你咯。

她很淡定的說:“神宗一郎。”她才不會掩飾自己的喜歡咧,直率如她自己都給自己點了無數讚。

聽到這個名字在場的人或是不屑或是鄙夷或是驚訝還有一個正在笑的掃把頭。所以,這都是什麽反應。也太奇怪了吧。神奈川的人能正常點麽。比如之前坐電車的時候有一節車廂裏面只有一個紅色的光頭,路上還看見了一個騎著自行車睡覺的人,還有一個和狗賽跑最後被狗拖著跑的人,還有用打高爾夫姿勢打網球的人,還有打網球打著打著就玩起了變身的人,一個比一個奇怪,所以這果真就是關西和關東的差異麽。她要回到正常人的世界啊,一定是她不小心穿到了異度空間,不然為什麽會這樣。

“神同學是海南的,並不在這裏。”說話的是色藝雙絕的神奈川之花藤真健司。那個微笑雖然非常到位,但是那一閃而過的揶揄我有看到咧,果真是被評價為段數頂級的腹黑,雖然很多人都很期待被他黑。

真的還有一個什麽南的學校啊我去。還有,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在想什麽。不就是以為我這是借口麽,不就是一個藤真健司麽,還不如看土屋淳咧。你們這些膚淺的顏控,我天天看都傷了好麽。再說一個男人長這麽好看幹嘛,讓女生自卑的麽,會找不到對象的。

海南。好吧,海南大附屬並不是什麽陵南,而這裏是陵南。竟然走錯了,不,竟然記錯了。估計現在去也來不及了吧,訓練怕是早就結束了。第一次遠行準備勾搭男生就這樣失敗了真是傷心傷肝傷肺,怎麽可以這樣,累不愛啊。

她默默捂臉了。然後很淡定的說:“抱歉各位,打擾了。”已經無力吐槽自己了,她默默揮了揮手離開了。突然好心疼自己浪費的車費,一來一回好貴啊,估計接下來的兩個星期的零食都沒有了,但是,這個並不是重點,重點是,還打了水漂,以及,丟人丟到了神奈川,看剛剛那激烈的賽況,這些人當中怕是很有幾個估計也是要參加秋之國體和冬季選拔的吧。內心小人默默揪劉海,到時候要怎樣直面這慘淡的人生淋漓的鮮血啊,最坑爹的是自己當初還和深津河田土屋說好了一定要去。

前方那個騎單車的男孩好眼熟。等等,那不是神宗一郎麽。竟然就這麽碰到了真是上天垂憐啊。可是又不可能冒然叫住人家啊,她默默內牛了。本來設計的是去體育館看他們,借著商量友誼賽的名義套近乎的,這樣就有了初對話,可是,全部泡湯了,所謂的初對話還要往後拖,這是要等到何年何月何日去啊。

不過,神君還是一如既往地帥呢。就算是騎單車也比別人帥至少0.5個百分點。那隨風飛揚的衣角,那頭短發,那漂亮的大眼睛。好歹是看到了,從某種意義上也可以算是不虛此行了吧。她揚了揚嘴角離開了湘南海岸,這裏的夕陽和海岸真的很漂亮,怪不得那麽多人不遠千裏而來。

那個朝天發好眼熟。身上那個衣服不就是自己才看到過的陵南的隊服麽。那個揶揄的神情,裝無辜的臉,我記住你了,討厭的掃把頭,雖然你很高,單那個俯視的角度真是讓人很不爽,改天要踩個高蹺來讓你見識一下。

多年後朝日奈一想到仙道彰就會想到那個坑爹的下午,以及那不華麗至極的初識,簡直就是她人生最大的一個敗筆,還是最濃墨重彩的一大敗筆。那天以後朝日奈多了一個名叫仙道彰的損友,還是很損很損的那種。

“哇!”這是本來想嚇仙道彰,卻不下心一腳滑差點就以狗啃泥的華麗姿勢進到了水裏,卻被仙道彰眼疾手快抓住了得以幸免於難——在水裏掙紮的朝日奈椿。雖然還是未能幸免濕了身。但是,為什麽每次偷雞不成蝕把米的都是她。

果真不應該在沒有RP的日子出來幹損RP的事情。這是坐在仙道家裏的她內心真實想法,順帶一提,還好人家是個好人。最後還要靠人家救濟衣服褲子和鞋子。這是壓根就不可能有合適碼吧,讓她如何回去見人,哦,不,最先考慮的是要如何才能看著不奇怪,能比較有底氣的走出仙道家的門。真是sad。

“這已經是我能找到的最小碼的褲子了。真是傷腦筋啊。”仙道彰抓了抓頭發有些無奈的說。看著上面的XXL,180什麽的,她默默捂臉了。她最多穿175的啊,還是要碼子偏小才可以hold住啊。不做死就不會死啊。而且,為什麽是籃球短褲,少年,你見過襯衫配籃球褲的麽,你能告訴我這是個什麽奇葩的搭配麽。

看著她抽搐的臉,仙道彰瞬間get了她的意思,嘆了口氣,再次抓了抓頭發說:“真傷腦筋啊。”然後有些無奈的回去繼續翻箱倒櫃去了。事實證明,仙道彰是個好人,鼎好鼎好的那種好人。不過,這並不能掩蓋掉他那惡劣的本質。

最後她穿著仙道彰國中時期的校服走掉了。還好是175的,她勉強還能hold住,不過,沒有想到他竟然也是秋田縣的,還是一個國中的,為什麽自己就是沒有印象呢,按理來說掃把頭應該會非常好記才對啊,大概是換發型了吧。這是並不想深究的她,踏著燈光慢慢悠回了家。這大概算是意外的收獲吧。

突然手機“滴”了一聲,“You have a new massage,from Sendoh。”她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根據短時間的相處,她覺得這貨是個典型的扮豬吃老虎的存在,級別絕對比土屋淳高,大概和深津那貨以及剛剛看到的藤真健司不相上下。

“記得給我洗好了送過來喲,歐尼醬。”朝日奈覺得自己一定是流年不利,不然為什麽會攤上這麽一個腹黑。還有歐尼醬什麽的真是夠了,我什麽時候成了你姐了,雖然我確實比你大。以及,為什麽是送過去啊。再來一次她一個月的零食就都沒了,才不要咧,她要大阪燒,稠魚燒,章魚燒,今川燒,和果子!

“You have a new massage,from Sendoh。”還有短信?這熊孩子是話費多了吧,這麽拋灑,有錢人求分享。“我們下周六和海南有一場練習賽喲,神君也在。你不來我就告訴他你上個星期來了喲,歐尼醬。”這是威逼利誘麽,仙道彰,算你狠。我去就是了,我的煎餅果子,烏冬面,蕎麥面,醋昆布,嚶嚶嚶,再見了,我會想你們的。我一個月的零用錢啊啊啊,好肉疼。

好吧,其實為了阿神她也是蠻拼的。默默的在日歷上做了個記號,她去安慰了下錢包君後懷著一種淡淡的憂傷心情滾到了床上見周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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