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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遲來的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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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染被封印,靈王因為浮竹的犧牲而保住了,但是很有很多需要做的修覆工作,所以浦原和涅隊長一直在做這個工作。其他番隊則在進行戰鬥重建工作,靜靈庭內沒有損傷,主要是偽空座町移回屍魂界後的拆除工作,和各位受傷嚴重的隊長的修養。

“是嗎……大家都沒事就好了……”幼憩聽白哉講了這十幾天發生的事情。浮竹的犧牲沒有白費,可是她卻留了下來。不知道今後自己要怎麽度過呢。

白哉何嘗不知道她的痛苦,可是他作為哥哥什麽也做不了。他從虛圈趕回來就聽說戰鬥已經在靈王宮開展了,而趕到那裏的時候,一切都晚了。他後悔,如果當時選擇留在靜靈庭保護幼憩,也許就不會至於讓浮竹犧牲了。自己到底還是傷害了最愛的妹妹。所以浦原把她交給他的時候,他直接帶她回來十三番隊了。她應該希望能在這裏醒來吧。

“這麽說,大家在現世能及時意識到藍染是假的,都是因為銀了?他也回這裏了嗎?”

“是,我聽日番谷隊長說了,因為銀主動的犧牲,才能戳穿藍染的騙局,所以總隊長已經向中央四十六室申請減免他的罪責了。至於他的傷,雖然很重,但起碼沒有性命之憂了。現在還在四番隊,處理結果還沒下來。”

“藍染是怎麽處理的?”

“封印以後就被關起來了,給他的判決是關押兩萬年。”

“時間對於他來說一點意義都沒有,如果他真的想不通,就算再來幾萬年,只要他出來,他還是會惹事的。中央四十六室還是老一套啊。”

“沒辦法……不過經過最近的事情,護庭十三隊的權利已經比以前大了一些,總隊長也不再一直順從他們的決定了。算是一點好事吧。”

“還有……算了。”她想問喜助的事,可是他應該沒事吧,回來繼續做個隊長一切就如初了。她當時對他說了那麽過分的話,他一定很生氣吧。而且,她也不想見到他。

“對了,浦原喜助在完成這邊的工作完成之後,他就要回現世了。”白哉知道她想問什麽,可是不知道他們發生了什麽。浦原當時也是很別扭,而且據他所知她昏迷期間一次都沒來看過。“靜靈庭現在缺少了很多隊長,三番隊,七番隊,還有……十三番隊。給他提了邀請,可是他拒絕了。理由是什麽沒有完成任務,還有不感興趣什麽的。不過誰知道呢……”

“哥哥,我沒事了。你放心吧,我想再休息一下。”

“好,那我明天再來看你。”

白哉離開以後,她就那麽安靜的躺在床上。那些信息對她來說什麽意義都沒有。只有她一個人回到雨乾堂了。她連眼淚都流不出來,為什麽?會不會流了眼淚,就代表浮竹真的再也回不來了?而她哭了就代表她承認了這個事實。

她翻身下床,把門鎖上了。她不想被任何人打擾。她開始仔細查看屋裏的每一樣東西,每一本書,每一把椅子,每一支筆,每一件衣服。所有留下了浮竹痕跡的東西,她都想深深的刻在心裏。直到晚上,她坐在他的書桌前。他還有沒有什麽未完成的工作呢?她打開了他的抽屜。裏面有一個小盒子。是當初她送給他的小水晶煙花嗎?她懷念的把它打開,眼淚卻不期而至。裏面是一條項鏈,項鏈上掛了一只戒指。

這就是他說的晚上的重要事情嗎?傻瓜,為什麽不能再早點。她好想答應他的一切請求。就只一天的時間,早上還在這張床上一起醒來,晚上卻天人相隔。真是天意弄人。她把項鏈拿出來給自己帶上,對著空空的盒子呢喃:“十四郎,我願意呢。”

第二天,來看她的人變多了,可是也都沒和她說什麽。只是來看了看她,他們也不知道說什麽。她則嘗試露出一如往常的微笑,不過她也知道,那樣的笑容很醜陋。

志波海燕趁著沒人,特意來找幼憩。他必須和她談一次,否則他內心會一直不安。雖然他並沒做錯什麽。“幼憩,可以和你談談嗎?”他特意脫下了隊長大氅。

“嗯,沒事的。”

“我……”想說的話卻堵在嗓子眼。

“還沒恭喜你呢,志波隊長~不要有什麽負擔,你並沒有做錯什麽。我也沒有資格對這個職位說什麽。”幼憩早就猜到他想要說什麽了。

“浮竹隊長的墓碑……”當初因為需要快速恢覆靜靈庭的機能,所以需要盡快選擇新的隊長,而浦原喜助拒絕了所有空缺的邀請,三番隊也在爭取讓市丸銀回歸,最後只好由志波海燕出任十三番隊隊長。他也知道幼憩不會怪他,只是他不想在幼憩面前讓她想起浮竹隊長而傷心。但是,有些問題必須要面對。“墓碑已經安置好了,你要去看一看嗎?”

“不用了。”她不需要這些東西來緬懷他。“以後再說吧,謝謝你了,海燕~”

“沒什麽,那你先休息,如果你改主意了隨時和我說。”

“對了,過一陣我就會搬離這裏,到時候能請你幫我找人搬家嗎?”

“什麽?你住在這裏多久都沒問題的,其實我們本就打算把這給你留下的。而且,即使你回了朽木府還是可以來這裏啊,行李就不用搬了吧?”

“哦,不,我也不是回朽木府,我想回七澤谷休息一段時間。最近生活節奏太快,我想也許單獨一個人待著也是個不錯的選擇。”她苦笑。

“這樣啊……你要搬走的事情和朽木隊長說了嗎?”

“還沒有,我等兩天再和他說吧。挺對不起哥哥的,還沒有照顧他多久,就要逃走了……這兩天我留在這辦點事,過了新年我就走。”

“好吧……”

之後幾天,她先是拜托總隊長讓她和中央四十六室見一面,她要為市丸銀洗脫罪名。靜靈庭需要他。接著去了各個番隊,去找大家表示感謝,並表達了離開的意願。雖然大家都不舍,但也沒有理由挽留。平子真子則直白的問:“不和浦原說一聲嗎?”

“不了,反正以後他回現世,我回七澤谷,也不會有什麽交集了。如果他問起,就麻煩平子隊長幫我轉達一下就好了。”

新年夜很快就到了,而今年因為屍魂界遭受了戰亂,為了鼓舞士氣,原本新年沒有的大型煙花會,今年特別綻放。

幼憩穿上了去年一模一樣的衣服,和大家一起去了煙花大會。她在集市中尋找之前買的那種小水晶球,可是怎麽找都沒有。今天還是沒有浮竹陪她,而且也沒有喜助在了。志波給她留好了位置,和其他死神們一起,最好的觀測點。但是她在煙花開始後還是自己找了一個角落,靜靜的看著那美麗的花朵綻放在空中。

她摸了摸脖間的項鏈,對自己說:“浮竹隊長,今年,你又失約了呢……”然後擡頭,笑著流淚。

離開的前一夜,她思前想後,最後還是來到四番隊。市丸銀正坐在病床上。

“銀,你身體沒問題了吧?”

“啊……幼憩。我命也夠大了,被浦原喜助救下來,又被帶回靜靈庭養傷。真是欠了不少人情呢。”

“大家也都欠你的呢。還有,謝謝你,謝謝你為麥依和我做的事情。”她上次都聽浦原喜助說了,藍染殺了麥依,銀要為了她報仇而一直追隨藍染等待機會的事情。她現在清楚的記得他和麥依發生的一切故事。

“有什麽好感謝的……讓你這麽傷心的人,我也有責任。我會好好去獄中贖罪的。”

“不會的,靜靈庭已經免去你的罪了。回來做隊長吧,這裏需要你,三番隊需要你,吉良也需要你。”

“是嗎……你要回七澤谷?”

“嗯,這裏已經沒有我留下的理由了。最初浮竹帶我來,是為了治我的病,現在也知道了那並不是病,而且也都解決了。而帶我來的人卻不在了,我還留著幹嘛呢……”

“不去現世嗎。”

“看來你們知道的都挺多的,只有我是最晚知道的啊。現世也沒有去的理由。”

“好吧。那你保重,你的建議我會考慮的。謝謝啦……”

再見,銀。她留下這個想法,就回去了。

和朽木白哉說出她要離開的時候,他竟然意外平靜接受了。“如果有什麽事情就隨時回來,我每個月都會去看你的。”

現世,浦原喜助已經完成了靈王宮的工作,昨日剛剛回到了浦原商店。沒有人知道,他每天深夜都會到雨乾堂去看幼憩,她還沒醒的時候他就在她身邊,她醒過來以後他就在門外看著整夜無眠的她,她去參加煙花大會,他也一直在暗處陪著她。“對不起,你好不容易培養我早睡早起的好習慣就被我毀掉了,我又變成了那個熬夜的家夥了。”

他從平子那裏知道幼憩要回七澤谷了。就算浮竹把她托付給他,她心裏也沒有他,何必去招她討厭呢,不要再讓她看見自己了。他就提前一步回到了現世。保護她的事情,靜靈庭有的是人會做的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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