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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靈王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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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竹咳了一大口血,“從現在起,我就是靈王的右手!”

見浮竹如此虛弱,幼憩想要跑過去,卻被浮竹的手勢制止了。“幼憩,你不是答應我了嗎,不論發生什麽,不要沖動。咳……浦原隊長,如果你見過靈王,那麽你就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吧?所以,請千萬保護好幼憩。她,就交給你了。”

浦原沒想到事情竟然會變成這樣。而京樂春水明顯也知道會發生什麽,他滿臉的沈重。

“什麽啊,你說什麽呀,浮竹,你們在說什麽?為什麽不回答我?浮竹,喜助,告訴我剛才這話什麽意思?”她有種非常不好的預感,心亂如麻,聲音已經都不平穩了。

“我三歲時得了非常嚴重的肺疾,這頭白發就是那時的後遺癥,你們有些人也知道吧。我原本三歲那時就該死了,巳巳萩大人就是流魂街傳為‘逆骨’的單眼奇形鄉土神,而那個神,就是久遠以前從天而落的靈王的右手。而我迷信的父母就到民間的神那裏去請他救下我。拜次之賜我活了下來,還以死神身份為靜靈庭工作。咳咳……現在我將這附著於我肺臟的力量擴展至全身,其名為神掛。”

“浮竹!難道你一開始就知道有這種可能性……”幼憩想要到他身邊,可是被浦原喜助緊緊的拉住。

“幼憩,對不起。在我知道自己活下來的理由那天起,我就考慮過遲早會有這麽一天,曾經撿回的這條命,為靜靈庭而死正是我所願。只是,我舍不得你。可是如果我不獻出我的生命,那麽你也無法活著,我想要你快樂的活下去。”原本今晚,我就可以與你共度餘生了,沒想到竟然在這就要分離了……他沒有繼續說下去……

幼憩已經什麽都顧不得了,她更加劇烈地用力,想要掙脫浦原喜助,可是卻抵不過他的力氣。後來他幹脆用胳膊將她牢牢約束在自己懷裏。只是浮竹交給他的最後的任務……幼憩的視線已經看不清前面了,淚水傾瀉而出。她眼睜睜看著浮竹不斷咳血,痛苦地伏倒在地。可是她連查克拉都使不出來了。她好怨恨自己,要是能再更努力一些,更強一些,也許就不會這樣了。她痛苦的哭著,叫著,掙紮著,可是浦原喜助依舊沒有放開她。“喜助,求求你,放開我……喜助,放手……浦原喜助!”她央求,強硬,不管怎麽說,她依舊不能向前。

“我恨你……浦原喜助。”

終於,那力量似乎徹底離開了浮竹的身體。他也痛苦的叫喊了出來,然後無力的躺在地上。春水和平子則在拼命的維護著浮竹用性命換來的再次安定。浦原喜助終於松開了雙手,即使他被怨恨,也無法拒絕浮竹的請求。而現在他不需要再攔著她了。他有自己要做的事情。“卍解,觀音開紅姬改。”這是他第一次在別人面前使用卍解,他要讓藍染付出代價。

幼憩不想管其他任何事情了,一失去了束縛她的力量,她就跌跌撞撞的跑向浮竹。她跪在地上,把浮竹的上半身扶起來,一遍一遍的呼喚著他的名字。“浮竹……你醒醒啊……浮竹,浮竹,浮竹……”她的淚水打在他的臉上,那鮮紅的血襯托他的臉更加慘白。“浮竹……十四郎……你說你要我做什麽,你才會理理我啊,你起來對我生氣也好啊,我……”

“終於肯叫我十四郎了嘛……嘿……嘿……咳咳……”浮竹睜開了眼睛,用細弱的聲音說道。他知道自己沒有多少時間了。

“嗚嗚……”他醒了,她卻說不出話來了。

“傻丫頭,不要哭了。是我對不起你,以後你要好好生活。我作為護庭十三隊的隊長,這是我的責任……我活的時間夠長了,可是最美好的時間,就是認識你的這一年,我真的很幸福。我想要你也幸福的繼續生活,所以原諒我自作主張的用性命換取了你的平安,又把你托付給浦原隊長。他是個比我優秀的人,如果是他的話,一定能更好的照顧你的。”

“你在說什麽傻話啊,你等我恢覆一下,然後叫喬巴出來給你療傷哦。我可不讓你走呢,你這個大騙子,說晚上有重要的事情,說今年會陪我去看煙花,可是你又不打算遵守承諾嗎?我可不許你!”幼憩不想聽那些討厭的話,她才不會讓他離開呢。

“幼……幼憩……我……愛……我愛你……”用盡力氣說完這句話,他就緩緩閉上了眼睛。也許,這就是用盡一生來愛你吧,他這樣想著就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她還是依舊在抱著他,什麽打鬥的聲音都聽不到,她只想再聽聽他的聲音。“到底,用你的生命保護了我,保護了整個屍魂界,可是你還是個大笨蛋。你這樣離開,我就會開心嗎?”她陷入了深深的思考。

浦原喜助使出卍解,出乎藍染意料,而且確實給他帶來了很大的麻煩。崩玉在他胸前,被浦原改造的開了個大洞。浦原想要把崩玉取出,可是藍染沒有讓他得逞。然而他也受了傷,可實力還是占上風。剩下的人已經都沒有戰鬥力了,浮竹也死了,藍染覺得自己勝券在握了。

浦原已經疲憊不堪,可是他還不能倒下,他的諾言還沒有實現。她還在浮竹身邊哭泣,她剛才和自己說了“我恨你”,之前的矛盾還沒有化解,現在又被她怨恨,恐怕自己的愛只能在暗中綻放了。他也恨自己,到底沒有鬥過藍染。餘光突然看見幼憩站起身來。她把浮竹手中的斬魄刀拿了下來,握在自己手裏。她最怕的就是刀,現在這是要幹嘛?

幼憩一步步走向藍染,“為什麽一定要這樣呢?”她質問藍染。

“在邁向偉大的路上,一定是有些犧牲的。我已經饒了空座町的那些人了,你還要這麽多要求嗎?不過,他們早晚都會死的。”藍染一臉不屑。他現在已經有些為即將到來的勝利而飄飄欲仙、自我膨脹了。因為這裏沒有人值得我謹慎了,都是一些沒有戰鬥力的人,和一個“靈王”。等把他們都殺了,再砍了這個靈王也罷。就算這個世界崩塌又如何,自己想要的不就是讓這個腐朽的世界重組嗎?

“可是你為什麽要替別人做決定呢?”幼憩站在他面前。雙手握住雙魚理。主人已經殞命了,雙魚理現在也就是一把普通的刀。上面掛著一個小物件,幼憩不知道那是什麽,好像不知什麽時候開始浮竹就一直戴在刀上的。她依舊握不穩,她還是依舊害怕這尖銳的物體。可是面對敵人,不克服恐懼是沒法勝利的。現在大家都受傷了,一直說不需要他們保護的她,最終還是被保護了。她顫顫巍巍的擡起刀,對著藍染。“對不起,我不理解你……我確實不能裝作理解你。但是……”

幼憩感覺到一陣漸漸洋溢起的溫暖。從刀身散發出一股力量,環繞住了她。她看見了,那股力量具象成為了浮竹的樣子,站在了她身後,雙手扶住她的手,“這樣握住就可以了,不要怕。”就像浮竹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指導她用刀的時候情景一模一樣。那時候,她還是那個只會因為浮竹的親近而心臟狂跳的女孩。在她需要他的時候,他用自己的力量再次幫助了她。

作者有話要說:

久保桑,還我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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