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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777年:七十年前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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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的“書房事件”之後,幼憩有點不太敢和浮竹單獨待在書房裏了。一旦浮竹在她看書的時候踏入書房,她就會蹦起來裝作有事要出去。她也遇上過日久過來找浮竹。因為浮竹最近總是找理由拒絕陪日久出去,而日久也過一次十三番隊,因此現在她就直接自己過來了。不過浮竹一直是以禮相待,絲毫看不出來有什麽親切的行為,而且他都會盡量叫著幼憩,說是讓幼憩來陪她更聊得到一起。其實,只是想擺脫自己的“嫌疑”。幼憩放開了心境,也覺得自己之前太小題大做了。不過因為她還一直沒有給浮竹答案,所以也就不好對浮竹表示歉意。否則不就承認自己吃醋了嗎!

去找喜助,他也總是忙。所以幼憩沒事就總是會去六番隊。畢竟她答應了要常去看白哉的。聽白哉說,最近現世不□□穩,可能都是藍染搞的鬼,浦原喜助給總隊長獻了個策。要在重靈地空座町建立根據地,並且盡快完成一個屍魂界版本的空座町,以防萬一。當然這些都是秘密,白哉說這事除了她之外就只有各隊的隊長、副隊長知道。而因為知道人的有限,工作量又很大,所以浦原喜助工作量自然也就重了。而且,有一個很重要的問題,就是要建立根據地的話,就必須有人要去現世長期駐守,以為將來兩地完成交換做準備。目前正在細化這個計劃,總隊長很讚同,只是去現世的人選難以確定,而且為了不引起藍染懷疑,還要想個萬全的借口。

說起藍染,幼憩還是很感謝靜靈庭對她的信任。上次雙極一戰,後來大家都沒有問過她為什麽會與藍染相識,更沒有懷疑過她可能是叛徒。就算當時她重傷在身沒法詢問,就連之後她好起來之後也沒有人問過。只有這次麥依和白哉相認之時,才提到了這個問題。幼憩覺得,如果是為了遵守與藍染和銀的約定,她已經做到了。她不應該再對守護著她的靜靈庭隱瞞什麽了。所以,她決心要說出當年的事情。“白哉哥哥,你能幫我轉達給各位隊長嗎?”幼憩說明她的目的。

“我覺得你還是親自和大家說比較好。我向總隊長報告一下,召集個隊長會議。你可以嗎?”

這不就搞成大陣仗了嗎?她還是挺害怕總隊長的。不過白哉鼓勵她,別人轉達難免出現歧義,為了更好的告訴大家事實,她還是自己說比較好。而且她和大部分人都很熟悉了,肯定不會像第一次來靜靈庭一樣了。於是,她就同意了。

第二天,隊長會議如期召開。幼憩原原本本的把她現在知道的、從她來到屍魂界之後到遇到浮竹之前的所有事情都和大家敘述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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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7.7年7月8日

幼憩在七澤谷的小屋中蘇醒。她感覺自己做了個很長的夢,在那裏有會著各種各樣忍術的忍者,還有一群她的朋友和家人。那種感情跟初期很強烈,可隨著她越來越清醒,那些夢中的影像和感情也就漸漸淡了下去。她記得自己是死了。那麽現在這裏就是人靈魂所在的地方嘍?她起身,驚異的發現自己好像再一次變得年輕了。因為身體各處不再疼痛,頭發也是黑色的,身上的皮膚也都恢覆了活力的狀態。她下床找了個鏡子,果然面容已經像是二十出頭時候的樣子了。看來死亡也並不是件可怕的事情。

但這裏是哪?為什麽在床上躺著?死後的待遇這麽好嗎?連住處都安排好了。出門看了看外面的風景,還真不錯!有山有水,就是只有孤零零一個房子在中間。

不管是哪種狀態存在,生存的壓力都有。她要趕快適應這裏的生活。住的地方是有了,在屋子裏翻翻找找,雖然積了很多灰塵,但東西都還在,男式女式的衣服都有,就是有些小了。難不成以前這裏住的是小孩子?外面物產似乎很豐富,門口就有棵高大的柿子樹,周圍樹木也挺多的,河水裏也有很多魚。她決定先在這裏住下,以後再往外走,看看有沒有其他人。“不可能人變成靈魂之後都是自己住在一個星球吧,那也太寂寞了。”她嘲笑自己腦洞太大。

幼憩慢慢適應這裏,學著抓魚,采野果,做衣服。每天除了偶爾會頭疼之外,就沒有什麽太大的問題。在來到這裏的一個月後,她的生活遇到了轉機。

這天,她剛剛才發現了這裏的地名,“七澤谷”。欣喜地順便采了一些野果回來的路上,見到了前方回家之路上伏在地上的人影。她緊張的心臟狂跳,這可是她來到這裏見到的第一個“人”型生物。悄悄走到他身邊,他還有呼吸,看起來是哪裏受傷了。怎麽辦呢?這時候那人用恐怖的力氣抓住她的胳膊,把她嚇了一大跳。可是卻沒有聲音,他只是在喘氣。幼憩鼓足勇氣攙起他,略帶怯懦地說:“還能走路嗎?往前面是我住的地方,送你過去休息一下吧。”

那人默默配合她的攙扶前行。到了她的住處便一頭倒下。他似乎在承受著極大的痛苦,但也竭力在保持鎮定,沒有發出一聲痛苦的聲音。真是個堅強的人,幼憩心想。

從外部似乎看不出來他的傷很嚴重,只是一些簡單的擦傷。可能主要是內傷吧。幼憩也無能為力,這時候的她還不知道怎麽發揮自己的忍術。於是只能讓他好好休息,按時給他準備飯菜。等他稍微恢覆了一些體力之後,他好像就用特殊的方法給自己治病,恢覆的速度就稍微快了一些。現在的幼憩則知道,那就是治療系的鬼道,死神們都是會學一些的。

終於有了精力說話的病人和幼憩在住在這養病的第二天才進行了第一次對話。“姑娘,你怎麽稱呼?”

“啊,我叫幼憩,穩幼憩。你呢?”

“……藍染惣右介。”他思考了一下才回答。他在考慮需不需要隱瞞自己的真實姓名,但是對於這個沒有靈壓還住的這麽偏僻的整來說,隱瞞名字並沒有什麽意義,還可能弄巧成拙。

“你現在好多了吧,怎麽會受這麽嚴重的傷呢?”

“多謝關心,也謝謝你救了我。我是有秘密任務在身,被壞人追殺,無意中發現這裏躲進來的。”

“果然,除了這裏外面還有很多人是不是?我一直以為只有我自己生存著呢……你有任務的話,說明外面的世界也是有很大規模和組織的了?”

藍染很感興趣:真是個有意思的整。看來她是剛來到屍魂界。怎麽沒有通過普通方式在流魂街登記居住呢?靜靈庭工作還是有很多漏洞的。“看來你還不太了解吧。我給你介紹一下,這裏是屍魂界,人死後靈魂所在的地方。管理屍魂界的組織叫做靜靈庭,由護庭十三隊的死神們負責守護。我就是個死神。”自己多少年都沒有說起過這些屍魂界最基礎的常識了。

“死神?好神奇啊。怎麽樣才能做死神?”

“死神是需要有天賦的。有靈力的經過訓練可以成為死神,而像你這樣的整應該是不行的。說到這,你會餓嗎?一般來說沒有靈力的整只需要喝水就可以生存了。”藍染覺得她可能是到了屍魂界還沒有習慣不用吃飯的事實。對於她這樣連一丁點靈壓都沒有的整,可以說是最沒有威脅的存在了。

“啊,這樣嗎?”可是幼憩明明是會覺得餓的。可能與她天生吃貨有關系吧,這些都無關緊要了~

藍染又給她講了一些屍魂界的事情,但是都略掉了關鍵信息。比如他是護庭十三隊七番隊隊長,比如他其實早就來過七澤谷這個地方,比如他是為什麽受傷。

藍染在這裏養傷的一周後,就已經發現了幼憩的秘密。麥依第一次出現是在第四天的晚上,一反常態的冷漠引起了敏感的藍染的興趣。麥依威脅他不許告訴幼憩她的存在,否則她就把他藏在這的消息透露給他的仇敵。當然這只是虛張聲勢,不過藍染也並沒有想把她的秘密說出去。一個人體內有兩種性格,藍染是這麽覺得的,雖然挺有意思,但是對他來說沒有什麽價值。而他覺得有價值的,是之後發生的事情。

市丸銀在接到藍染隊長的聯絡後趁夜趕到七澤谷。他很詫異藍染竟然選擇這裏藏身。七十年前藍染來過這裏銀是知道的,只是藍染並不知道銀知道他來過。而驚訝接踵而至。自己上次來到七澤谷,這裏已經是成了荒山野嶺了,所有的樹木都雕零、河水都幹涸了。可是,今日再見,這裏竟然恢覆了這樣的生機,仿佛時間都沒有流逝過,或者說時間又回到了他在這裏生活的時候。再緊接著,他看見了在舞河邊,木房前,鵝卵石鋪就的河岸上坐著的女子。她正雙手抱膝擡頭望著月亮,月光灑在她的側臉,光著的腳丫正在水中有節奏地拍打。這是奇跡嗎?還是自己看見了幻影?

市丸銀怔怔的走上前,抱著試一試的態度喚道:“怎麽又不穿鞋子出來看月亮,麥依?”

聽到這獨特的音調,她不敢置信的聞言回頭,“銀!”真的是銀。女子緊緊抱住了眼前的男人。而他也熱情回應。

這是上天在開玩笑嗎?銀在心裏苦笑。當初他以為麥依就那麽死了,滿心的憤怒和怨恨,成為了他前進的動力,讓他走上了現在的道路。可是,一切的起點現在又回到了他身邊。自己期盼了這麽多年的遙不可及的夢想成了現實,他卻失去了存在的意義。而且,為什麽這麽巧,藍染竟然和她在一起。這麽說,藍染所說救了他的人就是麥依?上天是在捉弄人嗎!他感知到了藍染的靈壓,就在屋子裏。他不能多說什麽。起碼現在不能。

麥依終於肯松開銀了,可是她還是舍不得。那麽多年過去了,銀已經長成了男人,個子變高了,胸膛更寬厚了,神情更難看清楚了。但依舊是她最喜歡的淡紫色頭發,依舊是瘦削的身材,依舊是她喜歡的口音,依舊是她最愛的笑眼。而他還記得她,好像一切都還在從前,她還是他寵愛的麥依,還會違背他的要求不穿鞋跑出來看月亮,還會被他責備,然後再被他背回屋裏。

她想說什麽,銀用手指擋住了她的嘴唇,示意她什麽都不要說。然後開始發問:“麥依,是你救了藍染大人嗎?”

“不,是幼憩。但也可以說是我。”

“什麽意思?”

麥依解釋了自己現在的狀態,和幼憩的存在。

所以上天還是在和我開玩笑,把麥依送回我身邊,卻分裂了她的靈魂嗎?銀這麽想著。那麽罪魁禍首還是要付出代價。藍染沒有告訴麥依的,銀也選擇不告訴她。

然後他抱著麥依回到屋裏。藍染正假意坐在穿上閉目眼神。

“藍染大人,讓女孩子這麽跑到外面,可是不行的呦!太不體貼了。”藍染聽到了多少?無所謂了,反正沒有說什麽重要的內容。又不能叫他藍染隊長,只好換了個稱呼,還真是不習慣。

“哪有銀這麽善解人意,對我的救命恩人這麽好。”藍染一如既往的虛情假意。他剛剛想到了好好控制銀的方法。而他相信終於有一天他也會用到。

“不僅是你的救命恩人呢,還是我的老朋友。以前在流魂街認識的。”

還真是直白,知道自己瞞不過我嗎?不過銀這孩子雖然死心塌地跟著自己,藍染卻有時候也看不清他的意圖。所以才能成為自己的實力幹將吧,連我藍染惣右介都看不清的男人,別人就更看不清了。

“那就更好了。還真是有緣分呢。靜靈庭那邊沒什麽事吧?”他指的是他有沒有被人發現。

“完全沒問題呢,您這麽厲害,把敵人處理的好好的。”言下之意,沒有發發現是藍染幹的,正沒頭蒼蠅一樣找犯人呢。

藍染不能讓幼憩知道的就是指這件事了。

他很早就對追求力量癡迷不已了。從前都是自己負責研究,親自下手。最早,他通過吸收人的靈魂企圖制作一個靈壓無比強大的東西,從而讓自己力量突破極限。他的第一個實驗對象,就是在這七澤谷裏。

當時他無意中發現了這裏,沒想到裏面竟然有人住在這,那時候吸收人的靈魂的想法才剛萌生,為何不在這裏試一下呢?遠離人群的整死了也不會有人發現追查的。於是他對當時絲毫沒有察覺到危險的一個小女孩下了手。他從背後接近他的目標,頭一次做這種事,心裏還是有些忐忑。他拔出斬魄刀,從後背插入她的身體,通過斬魄刀吸收她的靈魂。不知是不是自己方法沒有用對,這受害者竟然連身體都隨著靈魂消失了。不等她徹底消失,他便迅速離開了那裏。他甚至連自己的第一個犧牲品長什麽樣子都不知道。無奈第一次實驗下手的對象靈力太弱,似乎並沒有形成完整的靈魂。所以他之後的實驗對象都變成了有靈壓的潛在死神。

他一步步穩妥地當上了護庭十三隊的隊長,也得到了得力的手下:市丸銀和東仙要。尤其是銀,關鍵時刻心狠手辣,似乎沒什麽害怕的東西,實力更是了得,是被稱為天才的存在。在藍染的培養下,銀很快就成為了三番隊的隊長,而為了方便自己使喚,東仙要則被藍染留在自己番隊做了三席。他一直不斷進行自己的研究,同時隱忍默默的等待。

終於讓他等到了。十二番隊裏來了個新隊長:浦原喜助。剛上任浦原喜助就成立了一個技術開發局。是個不可小看的人物,在智力方面,浦原喜助也許是超過自己的存在。事實也證實了他的判斷。浦原喜助研究出來了“崩玉”。這個東西就是他心心念念想要的打破力量極限的東西。自己花費了這麽多年,竟然被他這麽簡單就研究出來了,心裏真是有些不平衡。不過,人各有所長。他浦原喜助做不到的,就是控制崩玉。所以他把崩玉上交給總隊長,進行了特級保管。

那麽這就是自己的機會了。寶物就在那裏,藍染只要把他拿到手裏就可以了。所以,今年七月份,他謊稱自己帶隊出去遠征,其實利用鏡花水月化做總隊長的模樣跑到了一番隊去偷取崩玉。一切進行很順利,在進去保管室之前唯一遇到的一點波折就是一番隊副隊長的出現。他問了藍染一個奇怪的問題:“總隊長大人,這麽早還不睡嗎?”也許是口誤,藍染沒有在意,隨口回覆說“今天睡不著”,便走入了保管室。

保管室內,崩玉近在眼前。然而當他破壞了箱子鎖和結界之後,竟然發現中間是空的!被騙了!沒想到元柳齋那個老頭竟然連隊長們都信不過,放出了假情報。就在他氣急敗壞想要離開之時,竟然被真的總隊長碰上了。

其實並不是巧合碰上了,而是藍染化作的總隊長回答錯了暗號。副隊長當時那句問話的意思就是暗號。總隊長早已經料到可能的情況,所以要求所有遇到要進入保管室的人都要對那句話回答正確的暗號。藍染自然答錯了。所以引起了副隊長的警覺,正要去發送緊急警報的時候竟然遇見了另一個總隊長。所以藍染就遇到了最危機的情況。他即使使用了鏡花水月,依舊還是被總隊長打成了重傷。他盡力逃出靜靈庭,只要沒人發現他的真面目就沒問題。他想到的最好躲避靜靈庭追查的地方就是這個人跡罕至的七澤谷。他70年前第一次取走實驗品的地方。

沒想到這裏竟然又有了人居住。不過看起來是個什麽都不知道的整,而幸虧自己受傷時沒有餘力滅口,她才能救了他一命。

在這裏休息了三個月左右,期間市丸銀偶爾會來給他們送些必備的物資。而他也和幼憩熟悉了起來。藍染有些欣賞她,雖然是個小姑娘,可是不是頭腦空空的女人,她有著自己獨特的人生觀和價值觀,有些想法和藍染都是一拍即合。他感覺很久沒有這麽放下負擔和偽裝的生活了。但可惜她沒有什麽可用之處,她不僅連一點靈壓都沒有,甚至對天氣變化都比其他整要敏感。漸入秋冬,她甚至需要穿厚厚的衣服才能度過。連寒冷都不能抵禦的人,是做不了自己手下的。也因此,幼憩無意中逃脫了藍染的陰謀。

藍染上報的遠征時間差不多快到了,且傷勢基本已經快好了,現在回去完全不會被懷疑。藍染和銀便告別了幼憩,之後再也沒有回來過。銀在沒有完成他的目的前,是不會回來再見麥依的了,他在最後一次見到麥依時候,就和她說了再見。麥依沒想到,這個再見竟然隔了這麽多年。

之後的生活,幼憩又回到了孤獨的狀態。她無聊的時候偶然用記憶中的結印手勢比劃了一下,竟然真的使出了忍術。這讓幼憩大吃一驚,也有了每天生活的小目標和樂趣。三年之後,777.10年12月,她決心走出七澤谷,遇到了浮竹。

作者有話要說:  時間線梳理一下:

763年,麥依7歲,與白哉失散,認識了銀。

770.7年7月7日,麥依14歲,被藍染殺害,隨天象異動穿越至木葉村,以幼憩身份存活70年(屍魂界7年)。銀為報仇去做死神。

777.7年7月7日,天象異動再次發生,幼憩靈魂從木葉村穿越回到屍魂界,身體生長都和正常死神一樣,相當於長大了7歲。此年幼憩與麥依年齡為21歲。再次遇見藍染,但卻是救了他。

777.10年12月,即三年後,遇見浮竹,來到靜靈庭,即故事開篇。

若哪裏有不明白歡迎留言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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