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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8章 春宵苦短,少女戀愛吧!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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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找到妮可·羅賓這件事讓我被赤犬罵到臭頭(差點火山澆頭),但有道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如入鮑魚之肆久而不聞其臭(青雉:???)……作為青雉大將的直屬副官,我也秉持了我們領導的一貫作風——那就是左耳進右耳出。

他強任他強,清風撫山崗;他橫由他橫,明月照大江。

然後我就被暴怒的赤犬大將轟出了辦公室,誒嘿。

“沒、沒事吧?”

路過的海軍士兵十分擔心地看著我,我則是甩了甩頭發,露出了滿不在乎的表情。

“沒事,謝謝你的關心。”

在士兵肅然起敬的目光中,我擡頭挺胸地離開了,走遠了之後還能聽到他們充滿欽佩之意的議論。

“居然不怕那位赤犬大將……不愧是才20歲就能當上準將的人啊。”

“現在的年輕女孩子還真是了不起……薩卡斯基大將看我一眼我腿都要軟了。”

我的內心充滿了吐槽欲。

開什麽玩笑,你們赤犬大將更加狂怒的樣子我都見過,現在這點火氣就是毛毛雨好嗎?

正所謂虱子多了不癢,債多了不愁,十來年後我連對著赤犬當面一發坑爹劍的這等大逆不道的事情都做過了,還怕他這點小不快?

而海軍抓不到妮可·羅賓也不是第一次了,所以這點小問題也沒有引起其他人的註意——不如說真抓到了人才會引起註意——別說戰國元帥,連青雉都懶得問我到底什麽情況。很快,這件事就像一陣微風一樣過去了,壓根沒有人再提起。

畢竟大家每天都要忙著抓海賊防四皇和世界政府以及王下七武海撕逼……不過是抓個小女孩沒抓到這點小事,真的沒人關心。

而我也很快就把這個小插曲拋到了腦後。

對現在的我來說,抓那些無惡不作的壞蛋海賊才是人生第一要事。有ai的精準篩選和自動導航,我在逮人這方面更是一逮一個準,百分百精準打擊,絕對不給我掃蕩過的海域留下一個人渣。那些能在莉普的利爪和莉莉絲的飛踢下活下來的海賊通通被我關進了監獄。

幾個月之後,戰國元帥看著我幾乎用海賊填滿了推進城前三層的戰績,大手一揮,直接跳了一級將我晉升成了中將。海軍是一個實力至上的地方,即使有人對我過快的晉升速度有所不滿,但都在我的實力和功績面前閉了嘴。

開什麽玩笑,只要實力足夠,大將都能空降(看了一眼十來年後的藤虎),更何況只是跳級提拔。

而我既然升了官,自然也不能再在青雉大將的名下做副官了。畢竟,原本將我分到他的手下,就是為了讓我學習處理海軍的事務,積累一些實幹經驗。現在這個任務已經完成了,戰國元帥自然也不會容許這種戰鬥力的極大浪費。

我被分到了一支專屬艦隊,還有一個位置很好的辦公室,在我將自己的東西從青雉大將的辦公室裏搬走之時,男人懶洋洋地對我說了一句“恭喜”。

“20歲就成為海軍中將的,你還是第一個。”青雉撓了撓頭,面上微微泛起一絲苦笑,“現在的年輕人還真是很讓人有壓力感啊。”

“庫讚先生的年紀也不大啊。”

隨著青雉大將的好感度節節高升,我也是早就對他改口了的。現在我們兩人對對方都是直呼其名(雖然我還是要加個敬語就是了)。我側過頭,有些不滿地踢了一下小腿。

“幹嘛總是用這種年紀很大的人的語氣對我說話啊……我又不是小孩子。”

“好的,不是小孩子。”青雉很寬容地說,又用玩笑般的語氣對我說道,“那麽,這位美麗的小姐,要不要和我去約會?”

如果是梅林說這句話我就一巴掌把他抽回阿瓦隆,但這句話是青雉說出來的,那麽……

“好啊。”我微笑著說。

“我開玩……咦???”

青雉猛地睜大了眼睛。我則是擡起一只手,學著貓咪卷爪子一樣將巨大的金屬利爪握成拳頭,故作可愛地在腦袋邊晃了晃。

“如果敢說是開玩笑的話就抽飛你哦?玩弄少女心的家夥絕對不可原諒呢。”我笑得更加可愛了。

“真是……”青雉單手扶著額頭,無奈似的嘆了口氣,“拿你沒辦法啊……”

話雖是這樣說,他的嘴角卻也彎了起來。他放下手,向後靠在自己的椅子背上,輕輕搖晃著座椅,將帶笑的目光向我投來。

“那麽,你想去什麽地方?”

我想了想,小小聲地說出了自己的意見。

“……好玩的地方吧?”

“好玩的地方啊……”男人摸著下巴沈思起來,眼睛忽然亮了一亮,“對了,那就去那裏吧。”

久違的電子提示音在耳邊響起。

【庫讚好感度100,獲得☆4經驗禮裝x100】

【庫讚戀愛線開啟】

……

……

……

青雉帶我前去的地方,是位於偉大航道的一座慶典之島。據說那個島嶼有著眾多的節日,幾乎每個月都會舉辦一場大慶典,而島嶼本身地理位置也非常優越,可以說是四海的航道的一個交通樞紐,不管是前往島嶼還是離開都非常方便,也正因為如此,這裏也吸引了來自四海的海賊、海軍與平民到此玩鬧。

島上最大的樂園的女主人被稱為“慶典女王”,據說也是一個惡魔果實能力者,實力深不可測。她為島嶼定下了規矩,那就是在島嶼上的人只能享受快樂的慶典,不能將過往的仇怨爭端帶到歡樂的島嶼上來,無論是海賊還是海軍,在她的地盤都得遵守她的規則。

而這個月的慶典,就是為了慶祝島上的水神誕生日而舉辦的水之慶典。

純白的水柱沖天而起,將白霧般的水花拋灑向蔚藍的晴空,五彩繽紛的氣球呼啦啦地飛向天空,數也數不清的肥皂泡泡營造出夢幻般的氣氛。不知道島上的居民們到底是怎麽做到的,但是,白色大理石的浮雕構成了慶典會場的基盤,透明的水流潺潺流下,淺藍的花瓣漂浮在其上,將這座島嶼硬生生改變成了花香四溢的水之城。

美麗的姑娘們穿著異族風情十足的舞裙,伴隨著妖嬈的樂聲在入場的地方翩翩起舞,雪白的腰肢比白浪更加耀眼,無比嫵媚地扭動著,漆黑的發辮上纏著茉莉與紅珠的花飾也隨之搖曳著,戴滿了繁瑣手釧的雙臂發出玲玲的聲響,她們繪滿了妖美花紋的手指彎出花一樣的手勢,眼波流轉,盈盈動人。

“比我想象得要有趣一點的地方呢。”

我擡起手來,用衣袖稍微將墨鏡往下撥弄了一點,語氣裏難得帶了一點興味。我用寬大的袖子碰了碰青雉的手臂,從墨鏡後方斜斜飛了他一眼。

“還挺漂亮的,對吧?”

“是啊。”他的目光落在我的企鵝外套上,“確實,很可愛啊。”

“……你這家夥在看哪裏啊。”

我稍稍漲紅了臉,擡腳踢了他一下。

“在看美麗的小姐啊。”青雉微笑著說。

然後他就被我甩著衣袖狠狠抽了一下。

真是的!這個男人!他的情話也太土了吧!

我氣哼哼地往前走,一邊走一邊命令我的心跳冷靜下來。

可惡啊這個不爭氣的心臟……怎麽可以為這種話感到心動!不行!這樣不是顯得我非常容易被搞定嗎!

我的攻略難度可是很高的,和那邊那個一聽我願意和他約會就自動滿好感進入戀愛線的家夥才不一樣!我、我可是hard模式的!

ai在我的腦海中發出了一聲深沈的嘆息。

“你這個人能不能稍微有點自覺。”它的語氣簡直就像是一個在改學生期末考試卷的絕望老師,“你的攻略難度唯一能和hard扯上關系的就是刷初始好感度的時候,只要過了那個階段你的好感度簡直就像坐上竄天猴……不,坐上火箭一樣飛速上竄,你甚至還會自己攻略自己……簡直不要太容易(easy)好嗎?”

我……我一腳把ai踩爆在了腳下。

剛才有人說什麽了嗎?沒有,對吧。

“生氣了嗎?”青雉慵懶的聲音從背後追了上來,“可我說的是實話,你今天這身衣服確實非常可愛。”

我下意識挺起胸來,極輕地哼了一聲:“那是當然,我可是最漂亮的。”

開什麽玩笑!這可是wada畫的泳裝莉莉絲!那可是wada!神仙太太畫的妹子自然也是仙女裏面的仙女!泳裝莉莉絲有多可愛還需要你告訴我嗎?她可是超級明星,是最最最漂亮的!

“我、我可不是為了你才換了這身衣服的哦?”我又推了一下墨鏡,別扭地扭過臉去,“只是因為是難得的慶典,不穿好看一點也太可惜了,就換了這身衣服……所以就算你誇我可愛我也不會覺得特別開心的!”

“嗯嗯。”男人的大手隔著連衣帽揉了揉我的腦袋,話音裏帶著微微的笑意,“我知道的,但是我還是想說,你今天是我見過的最可愛的女孩。”

所、所以都說了你的情話實在是太土了啊!

我氣鼓鼓地踢了一腳腳下的水花,紅著臉惱火地想,這樣下去不就真的會顯得我的攻略難度和ai說的一樣容易(easy)嗎!

討厭的青雉,就不能再去修煉一下自己的情話技能嗎?

“好了,請你吃糖,不要生氣了。”

青雉變魔術一樣拿出一大串棉花糖,雪白雪白的一大團串在竹簽上,柔軟得像是雲朵一樣,隔著這麽遠也能嗅到蜂蜜的甜香,也不知道他是怎麽讓人家給他做出蜂蜜味的棉花糖的。看在他還記得我在莉莉絲狀態下喜歡的糖果口味這一點的份上,我終於柔和了臉色,勉勉強強湊過去咬了一口,感受著細軟的糖絲在嘴裏化開,甜蜜的香味一瞬間淹沒了我的味蕾。

……算了,姑且放過他這一次吧。

“不生氣了?”

青雉看著我,微笑道。

“和你這種笨蛋生氣也沒有用吧。”我嘆了口氣,擡起衣袖費力地卷住棉花糖的簽子,有一下沒一下地咬著,“真是的,明明都對你這麽壞脾氣了,還是要和我站在一起嗎?那麽接下來不管發生什麽都不許怪我了哦?”

“這有什麽可怪你的。”青雉像是真的覺得好笑一樣,懶洋洋地將方才拿著棉花糖的右手插回了口袋裏。

我側過頭看了這個高個子的家夥一會兒,小小地哼了一聲。因為是祭典,島上的人意外的很多,不時有小孩打鬧著從我們中間穿過去,在差一點被一個小孩碰掉棉花糖之後,我勉為其難地擡起一只衣袖來,朝他遞了過去。

“人太多了。”我別開視線不肯看他,“借給你握一會兒,就一會兒哦。”

青雉怔了一下,似乎是沒想到我會這麽說,而我則因為這漫長的等待時間而感到窘迫,惱恨地扭過頭去,準備痛罵這個不識相的笨蛋一頓。

“你這家夥到底在磨蹭什麽……”剩下的話語在看到我們牽起的衣袖時一噎,我抿了抿唇,恨恨地瞪了他一眼,“笨蛋,不明說的話就不明白嗎?牽、牽手啦!握得用力一點,這個狀態的時候我的手是沒有知覺的,你不用力握我才感覺不到。”

由bb衍生出來的alterego們都有著這樣那樣的身體缺陷,帕森莉普是異常敏感的受虐體質,梅爾特莉莉絲是異常鈍感的嗜虐體質。她的知覺遲鈍到如果不用盡全力去傷害與被傷害就幾乎感覺不到自己的存在的程度。尤其是手的觸覺,幾乎可以說是沒有了。

所以,我等了好一會兒,才確認到指尖那裏傳來的力度。如此微弱,卻也如此鮮明地存在著。

他握住了我的手。

我微微抿起嘴唇,用力回握了一下,而後邁動纖細的雙腳,和身邊的男人一起,朝著人群喧鬧的熱鬧處走去。

“說起來,這裏也有水水肉呢。”青雉看著路邊的燒烤攤,饒有興趣地研究著,“你要不要吃?”

我用力點頭:“要。”

開什麽玩笑,水水肉那麽好吃,有的吃為什麽不吃!

“那先來3串吧。”青雉對燒烤攤的老板招呼道。

等到水水肉烤好以後,我想要伸手去拿,男人卻沒有放開我的手。我古怪地瞅了他一眼,對方卻笑瞇瞇地將烤肉串往我嘴邊一遞。

“你拿著棉花糖不方便吧,我餵你好了。”

……我覺得你今天是有點想死。

我通紅著臉,用力踹了這個混蛋的小腿一下。

可惡的自然系居然還敢給我躲!更氣了!

於是我把棉花糖丟到這個壞蛋的頭上並且踹了他三下。

……

……

……

水之慶典最熱鬧的,其實是夜晚的花車游行。

當慶典之島剛剛被夜色所吞沒,島上的人們便迫不及待點燃了連綿的燈火,用燦金明紅之類的鮮艷顏色驅趕走了黑暗,主幹道上一片火樹銀花,喧喧嚷嚷得似乎要將夜晚也輝映成白晝。燈火通明到島嶼的盡頭去。

那些華麗無比式樣各異的花車逐一地駛過大道,有妖嬈的舞女在紛飛的花瓣中跳著熱情的舞蹈,有秀美的歌女們唱著甜美的歌謠,有俊秀的小哥們吹奏彈撥著不知名的管弦樂器,將歡樂的曲聲一直傳到天邊去……

最為引人註目的,還是為首的花車上盛裝的女人。

她看起來已經不再年輕了,十個手指上戴滿了奢艷侈麗的寶石戒指,華美的禮服包裹著她養尊處優的身體,眼角描了長而黛綠的眼線,渾身上下都戴滿了數也數不清的繁覆金飾,在織金的頭紗上還扣了一頂鑲嵌著拳頭那麽大的紅寶石的寶冠。

原來是在扮演水神。

“慶典女王!慶典女王來了!”

“女王大人!請看這邊!女王大人!”

“水神!女王!水神!請庇佑我們今年的航線!水神大人!”

“看來那就是這座島嶼的主人了,‘慶典女王’洛蘭斯·索羅斯。”青雉微微瞇起眼來,“因為慶典之島這些年的失蹤人口和海賊襲擊事件多得很異常,海軍一直懷疑她在暗地裏經營人口拐賣和奴隸貿易,可惜一直沒有證據。雖然在這裏抓到過幾個小海賊團,但是關於一些幸存者報告的那艘大海賊船卻一直沒有找到……抱歉,這時候不該說這些,會破壞心情的吧?莉莉……莉莉?”

我卻完全沒有心情去聽青雉和我說了什麽。

在花車與我們擦肩而過的瞬間,高坐在花車上的慶典女王,忽然向我們的方向投來了一瞥。

在與她四目相對的瞬間,我的身體忽然無法自控地戰栗起來。黏膩的黑暗和令人窒息的恐懼一瞬間纏卷而上,幾乎要將狹小的胃袋都塞爆開來。五臟六腑深處蔓延開無法自控的寒意,連骨髓的最內側也傳來了莫明的瘙癢,我有那麽一瞬間居然有點站立不住,差點無法維持夢幻召喚的形態。

我臉色難看地彎下腰,差一點當場嘔吐出來。

好惡心。

到底是因為害怕,還是因為憤怒呢?

我的身體在這一瞬間感覺到了無法遏制的惡心。

“怎麽了,不舒服嗎?”

青雉有些擔心地看著我,伸手替我拍著後背。

然而在男人碰到我的一瞬間,我卻無法控制地狠狠打開了他的手。

“別碰我!”

那聲音尖利得幾乎不像是我發出來的,我自己都楞了一下,而後才抿緊嘴唇,有些難堪地低下頭去,不去看他現在的表情。

“抱歉……”我啞聲道,“我有點不舒服,先回去休息了。”

說罷,我便丟下青雉,扭身朝著我們下榻的旅店走了過去。

然而在剛走出這條街道的時候,我便猛地調換了方向。不是朝著旅店,而是朝著記憶中的方向跑了過去。

……說得準確一點,是這具身體記憶中的方向。

我終於弄明白了。

為什麽這具身體會對水水肉感到熟悉,為什麽會在踏上這座島之後就被莫名的情緒幹擾著神經,為什麽在看到那個慶典女王的時候會感受到強烈到幾乎將腦髓燒幹的憎惡與恨意。

因為莉莉·瑪蓮還記得。

這具身體依然記得。

記得自己與父母牽著手走在慶典之島的街道上。

記得從母親手裏接過的水水肉的香味,記得黃昏時分父親對她露出的笑容。

記得將她人生中所有歡樂與幸福全部葬送的炮彈與火焰,記得硝煙中飄揚的海賊旗。

……

還有,記得這個從俘虜中把她挑揀出來,說著“長得不錯,應該可以賣個好價錢”的那個女人。

那個把她推進地獄的女人,此時此刻,正在寶座之上對我微笑。

“沒想到你居然還活著啊。”女人的聲音就像蛞蝓一樣舔過我的脊背,“我親愛的哈德莉。”

“別用那個名字叫我。”

那個完全是為了滿足眼前的這個女人的惡趣味,而給商品們起的名字。

所有被她賣出的女孩都叫“哈德莉”。她抹去了她們所有人的名字,以“哈德莉”的名字稱呼她們全體,只有在賣給客戶的單子上才稍微編一下號——然而她甚至都不會去記一記這些編號。

在黑暗的地下人口交易市場裏,最受歡迎的奴隸少女——哈德莉。

我摘下墨鏡丟到一旁,冷冷地看著這個女人。

我怎麽會忘記這張臉呢?

自我從這具身體中醒來之後,這張醜惡的臉到底在我的噩夢中出現了多少次……我已經懶得去數了。

那是莉莉·瑪蓮的憤怒。

那是莉莉·瑪蓮的憎惡。

是受盡折磨最後淒慘死去的那孩子……至死也不曾熄滅的怨毒。

絕不原諒海賊。

絕不原諒“世界”。

絕不饒恕你們……你們所有人。

殘留在這具身體裏的感情,在這一瞬間強烈得幾乎要將我淹沒。

“著什麽急,這麽久不見了,不如先坐下來好好聊一聊怎麽樣?”

洛蘭斯·索羅斯瞇著眼,長長地吸了一口鑲滿珠玉寶石的水煙袋。隨著那一口煙氣呼出,她的唇角彎起了一個料峭的弧度。

“不如,就先從你怎麽從天龍人那裏逃走聊起?”

作者有話要說: 原本打算寫黃金城劇情的,結果查了一下發現時間不對並不能寫。只能緊急掉頭……嗚嗚嗚我好痛苦……臨時改劇情的結果就是寫的超慢……

拿個原創角色對付一下吧【猛男落淚】

慶典女王的名字洛蘭斯·索羅斯捏他《攻殼機動隊劇場版2:無罪》的洛克斯·索羅斯公司。她稱呼女主為哈德莉,也是捏他劇場版中那個公司所販賣的人偶,那個系列都叫做哈德莉。

我永遠喜歡押井守。他監督的攻殼機動隊劇場版制作都牛逼瘋了。你們一定要去看一下三個傀儡謠的動畫場面,2004年的動畫啊,簡直牛逼到讓人除了臥槽什麽都說不出來的程度。那個精度,那個美感,太絕了。真正的天才,真正的大佬,真正的動畫人,就是押井守這樣的人啊。

第309章 “好好看看吧,這就是你欲望的結果,輕率所為的末路。”

我是怎樣從天龍人那裏逃走的嗎?

這個問題令我有了一瞬間的晃神。

我……不,莉莉·瑪蓮根本就沒能從天龍人那裏逃走。

她是被丟掉的。

在他們為了取樂割斷了她的手腳筋、把這個可憐的女孩折磨得奄奄一息之後,他們就像丟掉一件垃圾一樣把她扔進了大海。

她之所以沒有成為大海中又一具無名枯骨,是因為那個被命令丟掉她的魚人奴隸——那個有著紅色皮膚麻木神情的大個子魚人男性——在最後一刻不忍心了。

他在把她丟入大海的時候,悄悄用超聲波呼喚來了海豚,讓它們潛入大海,載走了那個還有一息尚存的女孩。

盡管他也明白這樣的行為毫無意義,盡管他很清楚她很有可能活不下來,但他還是這樣做了。

對於奴隸來說,也許那樣死了還會比較幸福。但是他就是沒有辦法看著那個女孩就那麽悲慘而無意義的死去。

所謂的死了比較幸福,現在死了還比較好——這是只有當事人才能下的決定。其他任何人說這樣的話,其實都不過是為了讓自己變得輕松罷了。

那個自顧不暇的男人並沒有裁決莉莉·瑪蓮生命,而是冒著巨大的危險,想方設法給了她一條生路。

也正是因為他的好心,我才能夠活下來。

莉莉·瑪蓮在大海中死去了。在她身上活過來的人是我。

我在海豚的背上漂流了三天三夜,最後在ai的指引下被大將澤法所救。他從大海中撈起了我,在看到我身上的天翔龍之蹄後,作為海軍,他本該將找到的天龍人的奴隸歸還給天龍人。

但他不忍心了。

那個大叔,是個好人呢。

一個好人沒有辦法在看到那樣淒慘的景象之後,還能忍心把對方推回她好不容易逃出的地獄裏。

於是澤法隱瞞了我的身份,替我處理好了早已腐爛生蛆的傷口,又想方設法遮蓋了我身上的奴隸烙印,謊稱我是他遠房兄弟的孩子,因為父母被海賊所殺害無家可歸,而到馬林梵多來投奔他。而後又利用自己作為海軍大將的人脈關系,將我收為他的養女。

在他發現我的“惡魔果實”能力之後,為了給我一道最後的庇護,澤法決定培養我為海軍。

這樣一來,即使有一天我的身份曝光,作為海軍的得力將領,我也可以得到來自海軍的保護。

這個男人,幾乎是在用自己的名譽與地位來保護我。也正是因為如此,我才能夠活下來,並且成為了受人尊敬的海軍中將。

在海軍之中,知道我身份秘密的人也只有戰國與澤法兩人。澤法是一個光明磊落的人,他既然要將一個這樣的不定時炸彈放進海軍,自然不可能對海軍元帥隱瞞這一切。而戰國也沒有辜負他的信任,在將澤法痛罵一頓之後,他默許了這一切的發生。

……這些拯救了我的好意,並沒有必要說給眼前這個人聽。

對於作為莉莉·瑪蓮一生噩運起點的這個女人,我沒有任何話好說。

只除了一句。

“去死吧。”我代替那個已經不能再發聲的孩子說道,“你這個該死的海賊。”

話音未落,我便猛地朝眼前這個人沖了過去!

第一擊的目標既為心臟,不想給眼前這個女人任何申辯的機會,我只想現在就將這個女人斬斃於腳下!

“你怎麽變成這樣沒有禮貌的孩子了?”

女人的身體猛地化作了柔軟的膠質,在梅爾特莉莉絲猛烈的踢擊下變形——卻沒有被斬斷,她那扭曲的臉龐看著我,露出了一個仿佛真心感到失望的神情,下一秒,她的手腳化作透明的膠體,猛地纏上了我的手腳!

“我明明記得我以前不是這樣教你的,哈德莉。”女人的臉色陰沈下來,長發化作鞭子猛地向我抽了下來,“看來你還需要再教育,你這個不乖的孩子(doll)。”

我的身體因為方才那一擊落空而向前栽倒,我咬緊牙關,一邊對抗著無處著力的膠體,一邊閃躲著從四面八方揮來的鞭子,受到膠體的牽制,我的敏捷被極大地拖低了,因為同為流體,melt病毒對眼前這人的溶解作用也大打折扣。

這一回我不是因為身體的記憶感到惡心了,而是因為惡劣的戰鬥體驗感到發自靈魂的惡心。

這tm又不是本子劇情!沒事搞這麽多觸手出來是想惡心誰啊!?

一時不慎,我的手腳便全部被封進了黏稠的膠體之中。

“我是吃了膠膠果實的膠膠人。”慶典女王笑起來,“放棄吧,想要擺脫我的膠體是不可能的。乖乖聽話還能少吃點苦頭哦?”

“……”

我咬著牙看著眼前這家夥。

要說這家夥戰鬥起來比克力架更強也不至於……但是她的戰鬥方式真的好惡心啊!惡心得讓我覺得吸收她都像是在生吞蛞蝓啊?!

melt病毒到底能不能吸收膠質姑且不提……誰tm對著一只在不停蠕動變形的蛞蝓能下得去那個嘴啊!!!只有十級克系愛好者才做得到吧?!

慶典女王拍了拍手,頓時就有幾十個全副武裝的士兵從大殿後湧了出來,槍炮刀劍將我重重包圍,她擺了擺手,示意手下過來收押我。

“你現在變成了果實能力者嗎?”她的目光在我的金屬義肢上來回掃視,露出了貪婪的神情,“這樣一來可以在特殊顧客那裏賣出更好的價格呢。”

“……”

我沈默了幾秒鐘。而後便下定了決心。

雖然變身成那個英靈的副作用也很大,但是我現在更不想看到這個家夥得意的樣子。

“沒辦法了。”我嘆了口氣,“真是的,可以的話,我可是非常不想變成那個樣子的……”

“什麽?”

洛蘭斯·索羅斯得意的笑容猛然一僵。

我瞬間切換了英靈卡牌。

受這具身體的殘疾限制,我能穿的英靈卡牌非常有限,像梅爾特莉莉絲與帕森莉普這樣本身便有著肢體殘損特性的從者還好說,若是手腳健全的英靈我根本就無法滿足使用時最基本的身體要求。

但是好在有一個英靈即使手腳俱殘也可以使用。

在切換到她的卡牌的一瞬間,我清晰感覺到,自己的存在發生了改變。

骨骼變得更加堅韌,肌肉也在變質,血管張開了,像是想要完全改造這具孱弱的肉體一般,變生還在繼續。

堅實而鋒利的蛇鱗覆蓋了我的雙手雙腳,沿著脊椎一路攀緣而上,一直密生到下頜邊緣。脊骨正在變形,比金屬更加冰冷堅硬的羽毛刺破了我的後背,化作幾乎能遮蔽天日的巨大雙翼,猛然張開時掀起的強氣流幾乎要把在場所有人都吹翻在地!

尾椎骨正在抽長,變得比妖精所鑄造的寶劍更加堅硬,覆蓋著比甲胄更加堅實的鱗片的蛇尾自我身後生出,那有力的尾巴只一掃便將纏繞著我的膠體抽得飛濺開來,盤踞在冰冷的大理石地面上,將我高高撐起,讓我得以俯視下方的所有人。

長發在烈風中飛舞,像是有自己的意識一樣匯聚成一束一束,發尾生出漆黑的獠牙,如同活物一般扭動著……不,準確說,那些長發已然是活物了。那是神話中名為蛇發的妖物,銘刻著金色妖紋的蛇發張開了口,迫不及待想要吞噬周圍一切血肉!

那是神話中的魔物,由地母神美杜莎墮落而成的蛇發女妖——avenger·戈爾貢。

以覆仇者職介現世的魔獸女神,在此睜開了她的雙眼。

在這一瞬間,空氣凝滯了。

那是只存在於神話中的【魔眼】庫伯勒,能讓所見之物皆開始石化的最高等級的魔眼。

“怪、怪物啊啊啊啊啊!!!”

“這是什麽……這是什麽?!我的手、我的手為什麽——”

“不要過來……不要過來啊啊啊啊!!!”

“快逃、快逃——咦、噫!噫噫!!我的腳!我的腳為什麽動不了……啊啊啊啊!!!”

“放過我吧,求求你放過我吧……”

“救命啊、救命啊啊啊!索羅斯大人!索羅斯大人!求求你救救我啊索羅斯大人!!!”

“啊哈哈哈……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餵、我的下半身……我的下半身到底到哪裏去了啊?!”

聽著這些淒慘的聲音,我卻打心底裏的愉快起來。

啊啊,沒錯。

慘叫吧,崩潰吧,絕望吧。

就像莉莉·瑪蓮一樣……就像每一個被你們折磨淩辱的少女、就像那些在你們的刀刃下淒慘死去的人們一樣,發出無望而悲慘的嘶鳴吧!

這一瞬間,充盈著我內心的究竟是魔怪戈爾貢的憤怒,還是莉莉·瑪蓮的怨毒呢?

我分辨不清。

我唯一清楚的只有,我很愉快。

血的味道讓我感到愉快。

曾為人類的石像粉碎的聲響讓我感到愉快。

那個在我噩夢中永遠高高在上的女人臉上那種不可置信的神情,更讓我感到愉快。

“楞、楞著做什麽?開槍啊!!!”

慶典女王高聲呵斥著下屬,自己也猛地發動了惡魔果實,覺醒的膠膠果實一瞬間將整座大殿化為膠體,下方拉開一個巨大的空洞,上方化作洪水,誓要將我壓到地下去!

“你給我滾下去!”

她怒吼著,猛地揮動尚未石化的手臂,讓更多的膠體鋪天蓋地地朝我壓了下來。

“該滾下來的是你。”

我嗤笑著,猛地張開了金色的鷹翼,流動的膠體根本敵不過這雙翼所掀起的罡風,在強烈的氣流中向著四方飛濺而去。

被這魔物的形態嚇破了膽的士兵們胡亂扣動著扳機,然而,人類的槍炮對於這屬於魔獸的至高肉體又能起到什麽作用呢?

射在鱗甲上的炮彈火藥只能掀起細小的火花,甚至連給這甲片留下哪怕一道凹痕都不可能。而那些沖著戈爾貢裸露在外的肉身襲來的子彈,在擦到我的衣角之前,便被比鋼絲更鋒利強韌的蛇發抽落了。

“嘶——”“嘶——”“嘶——”

就像是被那些火藥激起了嗜虐心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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