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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3章 兩份戲精疊加在一起,這就是雙倍的快樂。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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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我想起了一個拯救自己的最佳姿勢。

我打開菜單看了一下,在腦內瘋狂艾特ai,並且在它略顯嫌棄的指引下選定了幾款菜品,點了兩樣以後才略顯歉意地看向多弗朗明哥。

“我是素食主義者。”我露出了一個白左般的微笑。

在別人請你吃飯的時候說“對不起我在減肥”未免也太ky了!還是說自己是素食主義者好一點!很好,楚楚可憐(?)醫者仁心(??)慈悲為懷(???)美少女人設不崩!

天可憐見我也不想啊!我本來是肉食主義的信徒,並且發自內心的認為素食主義真是不可理喻……但是人魚就是不能吃肉也不能吃魚啊!因為人魚能和魚溝通啊……如果豬會說話人類還能吃得下豬肉嗎!

君不見魚人島的人魚美少女們都是只吃海草、貝類和點心的嗎!話說回來為什麽魚人就又能吃魚又能吃肉啊……這不公平!

多弗朗明哥風度很好的一攤手,轉而看向侍者,微微扯起一邊嘴角。

“今天的牡蠣怎麽樣?”他問。

“牡蠣和扇貝都非常新鮮。”侍者含蓄地回答。

“那就來四十個牡蠣。湯要蔬菜湯。”多弗朗明哥用手指在桌子上敲了兩下,示意點餐結束,“酒要香檳,甜點就上你們主廚今天推薦的就好,我相信他討女士歡心的能力。”

“明白,祝您用餐愉快。”

侍者點了點頭,無聲無息地退了下去。多弗朗明哥這才看向我,露出了一絲意味不明的微笑。

“貝類應該還是在你們‘素食主義者’的食譜內吧?”在念到“素食主義者”這五個字時,他似有似無地加重了音調。

我不確定自己在這一瞬間有沒有露出警惕的眼神,因為多弗朗明哥很快就輕笑出聲,若無其事般提起了另一個話題。

“羅莎琳德小姐的醫術真是了不起。”他完全沒有提起我之前朝他們砍下的四十米大刀,“托你的福,我弟弟的身體完全康覆了,這是一點小小的心意。還希望您不要推辭。”

他不知道從哪個四次元口袋裏變出了一個絨面的禮盒,上面系著花哨得讓我眼珠子都疼了一下的緞帶,大約有一臺ipad那麽大,厚度卻足足有半掌寬,我下意識就想拒絕,對方卻以一種不容拒絕的力道將它推到了我這邊。

“我只是做了分內之事,不值得什麽特別的感謝。”我有些為難地看著那個禮盒,就像看著一個定時炸_彈。

……多弗朗明哥的禮物那是能夠隨便收的嗎?怕不是最後死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然而多弗朗明哥的禮物也不是能隨便拒絕的。

“那就當我在補付診療金吧。”他嘴角的笑弧微微收了收,“收下吧,這是你應得的。再說,也不是什麽昂貴的東西,姑且算是一份心意。”

如果我現在拒絕了會發生什麽?

我回憶了一下多弗朗明哥那個控制狂才會有的寄生線……頓時發自內心地打了個哆嗦。

算了,我還是不要挑戰一個控制狂的權威比較好……

“那就……謝謝你費心了。”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禮盒,“我可以拆開看看嗎?”

多弗朗明哥只隨意地擡了擡手腕,意思意思地表示了一下“請”。

我拆開了禮盒,看到的是……一本書。

一本足足有一千多頁的大部頭。

“這個是……磁鼓國那邊最新的醫術研究論文合集?”我只覺得自己的眼睛都在發光,“這個很難得的!我在……我之前都沒有弄到呢!偉大航道前半段的書想要弄到這裏也很不容易啊……太謝謝了,我很高興能收到這份禮物,唐吉訶德先生。”

居然是這麽正常的禮物嗎!這個人意外的還是有常識的啊!

侍者已經送上了餐前酒,香檳酒盛在玻璃杯裏,閃動著華貴的光輝。男人端起自己的香檳酒喝了一大口,一旁的侍者立刻補上了新的,他悠悠然地晃著酒杯,淡金色的酒光落在他酒紅色的衣袖上,莫明有種奇異的美感。

“為什麽不翻開看看呢?”他微笑著看我。

“?”

我有些迷惑地翻開了書本。

然後我就:“……………………”

一條流光溢彩的純金手鏈就夾在書頁之中。

細細的金絲絞成了藤蔓的模樣,纖薄的金葉子上細細的脈絡都是不同的,一整條手鏈上都找不出一片相同的葉子,與工業時代的流水線制作完全劃開了界限,而那點綴著薄如蟬翼的貝殼的金玫瑰更是精美到了一種令人驚嘆的程度。這巧奪天工的工藝中最令我驚訝的就是那充當玫瑰花瓣的貝殼,要將貝殼削薄到這種程度所需要的成本不亞於一塊鴿子蛋大的寶石,更難得的就是那貝殼的紋理都微妙地貼近了真實花瓣的質感……

那美麗的色澤,那繁覆的造型,那奇特的工藝……無疑是將三個大字擺在我面前。

超、貴、的。

我收回前言。

這個男人一點常識都沒有。

你們有錢人追人都這樣的嗎?!

“這個實在太貴重了……”

我下意識就想拒絕,但是迎上男人收斂了笑意的神情之後,不知怎的就什麽話都說不出了。準確說……是不敢說話了。

“再推讓就沒意思了。”多弗朗明哥又恢覆了笑意,“再說就當交個朋友,大家都在海上生活,今後也許還有不少機會要麻煩你……給我個面子怎麽樣?”

話說到這份上就不好再拒絕了。再拒絕就是要結仇了。

我只能說了幾句客套話後收起手鏈和醫書,在心裏默默回想了一下曾經看過的段子。

感動嗎?

不敢動。

我覺得用來形容眼下的狀況實在是再合適不過了。

“不過真意外。”

在我們一邊享用美食一邊相談甚歡的時候,ai忽然在旁邊幽幽開口。

“這個男人確實是在非常有誠意的追求你。而且追求的方式意外的很有常識。不管是貼合你眼睛顏色的玫瑰花,還是貼合你名字的玫瑰手鏈,都能看出他的用心——那條手鏈上可是一個花蕾都沒有。”

而羅莎琳德的意思就是盛開的玫瑰。

“雖然不願意去想那個可能性……”我暗暗吸了一口氣,憂愁地嚼著我的青口貝,“這家夥發現我身份的可能性是多少。”

“如果是說你‘人魚’和‘惡魔果實能力者’的身份的話,差不多已經暴露了。”ai淡淡道,“雖然海賊世界奇形怪狀的生物很多,但是你的外形特征已經暴露了你人魚的身份。別忘了人人果實能力者再怎麽掩藏自己也還是會保留部分動物的特征……你就算用了人人形態也還是會保留下雙腿上的鱗和鰭,雖然你藏好了鱗,不過尾鰭還是被他看到了……見聞色居然還有這種用法嗎。”

……我也想問啊!見聞色居然還有這種用法嗎?!

“他……他就不能把我當魚人嗎!”好歹人魚和魚人是同種生物啊!

“那你的魚皮和蹼呢?”ai涼涼道。

外形這麽像人類也是我的錯嗎?!

我……我一時居然只能無言以對。

“至於你‘big mom的繼女’和‘預言家’的身份,就不必擔心了。那個完全沒有暴露。”ai側了側頭,“畢竟卡塔庫栗把你的信息保護得很好。沒有人知道big mom的繼女是果實能力者,你的醫術和預言能力都來自於‘果實能力’這一點也沒有洩露出去,姑且安心吧。卡塔庫栗認為這種‘前所未有’的惡魔果實會引來不必要的覬覦,所以為了保護你,他一直很仔細地隱瞞著和你有關的一切信息。”

ai攤了攤手。

“所以放心吧,雖然夏洛特家的一些人知道你到底是怎麽回事,不過也就只有那麽幾個決策人物而已。絕大多數人,尤其是‘外人’,是完全不了解的。別忘了,對於這個海賊世界來說,你就是一個連賞金都沒有的小人物。”

這個消息可真是太讓人安心了。

我頓時松了一口氣,這才嘗出嘴裏食物的滋味。

鮮美而又肥厚的牡蠣肉,柔嫩得就像是來自深海的一個親吻。除了牡蠣本身的品質確實上佳,大廚的水平也確實了得,完美掌握住了牡蠣最為美味的時間,再多一分就會損失牡蠣的鮮美,再少一分則無法達到最佳的風味,令那文字所無法形容的美味完全呈現在味蕾之上。

怎麽說呢,就算是我在big mom海賊團裏已經吃慣了這樣那樣的山珍海味,還是不由得被這份菜肴給驚艷到了。

“呋呋呋呋……看來這道菜很合你胃口,我得給今天的主廚一些嘉獎才行啊。”

多弗朗明哥晃著酒杯,低低地笑了起來。他自己那份煎牛排倒只吃了三分之一,對牡蠣更是興致缺缺的樣子。這讓我更加確信了,他點這份貝類就是為了確認我到底是不是人魚。

所以我為什麽要認呢,幹嘛不把素食主義者的人設立得更真實一點呢?

我一邊懊悔著,一邊又吃了一大塊牡蠣……嗚嗚嗚牡蠣真好吃。

“呵。”ai在一邊聳了聳肩。

我把這個就知道拆臺的混賬東西扔到了桌子底下。

“說起來,羅莎琳德你確實是一位勇敢的女士。”不知是不是我的錯覺,多弗朗明哥在說到“勇敢”的時候嘴角動了動,“不管什麽時代,像你這樣美麗的小姐單獨出來游學都是一件很需要勇氣的事情,特別是這裏還是新世界,偉大航道的後半段。如果沒有同伴的話,獨自在這種地方旅行就需要一點特別的幸運。”

“我恰好有一些自保的能力。”

這時候再裝小白花就太假了,所以我也露出了一個恰到好處的微笑,略略擡起手裏的酒杯,沖多弗朗明哥隔空敬了一下。

“雖然只是一些不值一提的小本事,不過,我也沒有什麽特別大的野心,只是想在這些國家裏積累一點臨床經驗,學習一些理論……對於這點小願望來說,這點能力也夠用了。”

雖然普通人遭遇無妄之災的可能性也很大,但是我一不做海賊二不做海軍,只要把自己的魚尾巴藏好了,我和那些風裏來血裏去的家夥比起來,風險指數就直線下降。

不作死就不會死,不找事事就不會來找你。

哦你說遇到不懷好意非要找事的家夥和海上變幻無常的氣候怎麽辦?

……嗯,我左手牽著赫拉克勒斯,右肩蹲著ai,請問還有什麽問題嗎?

“聽起來可真不錯。”

多弗朗明哥似真似假地說了這麽一句,這家夥天生一張反派臉,雖然確實是很帥,但是配合他那詭異的太陽鏡……就讓他像一個在臉上打了肉毒桿菌的明星一樣,看起來十分不真誠。

說起來以前學心理學的時候了解過一個知識,那就是對於東方人來說,辨別人的情緒主要依靠眼部的表情,所以用墨鏡把眼睛擋起來的人就會讓人覺得格外不可信……從這點來說,多弗朗明哥總讓我覺得不懷好意……可能不只是他性格上的原因。

我抿了一口香檳酒,沒有接這個話茬。

我倒是明白為什麽多弗朗明哥會覺得不快。

方才那段話裏藏著一個隱晦(?)的試探。如果我對自己的旅程加以抱怨,他就能夠借機打著為我好的旗號向我提出一個“建議”——一個人上路不安全,那麽和同伴一起呢?

再然後提出一起走……乃至加入他們海賊團的邀請,都是順理成章的。

不過,我可不打算讓他這麽順利。

不是有人說嗎,戀愛就像戰爭。

可不能讓敵人這麽順利就攻入主城啊。像多弗朗明哥這樣的男人,太容易得到的東西他是不會珍惜的。虛情假意,敷衍了事,他最擅長讓自己看起來很真誠,如果信了他,那才是大傻瓜。

我想做的不是砂糖,不是莫奈,也不是紫羅蘭。

我仰起頭,將玻璃杯裏的香檳酒喝幹了。

酒力讓我的臉頰微微的熱起來,我單手支住臉頰,瞇著眼睛看他。

抱歉了,火烈鳥妖精先生,這一場戀愛戰爭,我非贏不可。

所以,在你的主城對我敞開之前,還請多追求我一會兒吧。

我品味著舌尖還纏繞的酒味,忽然很想笑。

誰讓你要自己撞上來的。

我的視線停留在玻璃杯上,侍者正在往裏面重新倒滿香檳,我註視著那無數上浮又破裂的細小起泡,傾聽著那起泡撞上杯壁的細小破裂聲,無聲無息地,在心裏緩緩綻開了一個笑。

——都是你的錯。

——是你先找上我的。

——是你先發起攻勢(侵略)的。

“大海確實很神奇啊。”我支著臉頰,對多弗朗明哥露出一絲慵懶的笑,“我很少能和人這麽談得來呢。如果是在家裏的話,也不會知道這麽多有趣的事情啊。謝謝啦,唐吉訶德先生,我都不知道海上還有這麽多神奇的事情呢。”

“哪裏,能和你這樣美麗又有趣的女士認識,也是我的榮幸。”男人舉起酒杯,微微朝我這邊傾了傾,“敬這份好運。”

好運……嗎?

看起來,真的是好運啊——就這樣巧你在北海遇到了強力的襲擊,就這樣巧你的弟弟受了傷,就這樣巧你找到了我所在的醫院,就這樣巧我剛好昨天有班,就這樣巧我們相遇。

哪裏就有,這樣巧的事情了。

雖然沒有問ai,但從它自信滿滿通知我的樣子來看,這一次百分百也是它的安排吧。

從這個角度來看,好運的是我這一邊呢。

一切都如我所願,多麽的好運。

我也笑起來,舉起酒杯,輕輕和他碰了一下杯。

淡金色的酒液搖晃著,生出一些小小的起泡,一眨眼便又消失了。

“敬這奇妙而美麗的大海。”

海風吹拂著,微微的涼,這也是正常的,因為天色漸漸的晚了。從這個露天花園往外看去,可以看到連綿的赤紅的火燒雲,無窮無盡地延燒到視野的盡頭去。在海天交界的地方,有一線混雜了金與紫的紅,如同一道信手抹開的胭脂,帶著難以言喻的頹艷。

空氣也像是被染成了紅色。霞光殘照下的大海,也呈現出了與白日截然不同的妖嬈之色。像是一位怠惰的美人,連海浪也變得倦然。那朱紅的殘照穿透了玻璃窗,投在了我們的酒杯之上,將香檳酒也映出了一種奇異的色彩。

我合著落日的餘暉將杯中酒一飲而盡。酒精刺激著喉嚨,我卻覺得,這種感覺異常的令人著迷。

“大海真是有魔力的所在,你不這樣認為嗎?”我對著多弗朗明哥微笑,“無論是什麽樣的人都能在這裏相遇。這是在陸地上的任何地方都無法實現的。像是這份香檳與牡蠣,像是此時的夕陽與海風……”

“也像是我與你。”

多弗朗明哥又一次舉杯,唇邊終於浮現出一絲真情實感的笑來。

“敬我們的相遇。”

我也笑著舉起杯,再次和他碰了碰杯。

“敬一切屬於大海的奇跡。”

是啊。

多麽不可思議。

隔過了如此遙遠的時空,跨越了漫畫與現實的壁壘,從這個時間跳躍到那個時間,從這片大海航行到那片大海,我與你們相遇。

我們談話,我們觸碰,我們彼此相知。

在那之後會怎麽樣呢?

我們會相愛嗎?我們會相擁嗎?我們會有相互理解的那一天嗎?

也許會,也許不會。

唯一註定的只有別離。

但是此時此刻,這一切都是真實的。

大海是真實的,夕陽是真實的,海風是真實的,我與你也是真實的。

“這確實是奇跡,不是嗎?”我微笑著對ai說。

大人渣的海賊先生遇到了壞心眼的騙子小姐。他們兩個人坐在一張桌子上,各懷鬼胎,卻又彼此心知肚明。

還有什麽比這個更像是一種奇跡呢?

那天的晚餐我們兩個人都吃的很愉快,菜品很美味,酒也很好喝,我們拋掉那些彼此刺探之外的談話都稱得上相談甚歡。晚飯結束後多弗朗明哥把我送回了我租住的地方,我們交換了一下聯系方式,非常愉快的分開了。

我很滿意我的表演,我相信他也一樣。

這是只屬於人渣和騙子的戀愛戰爭。

接下來,就看誰先被攻陷了。

我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出了一會兒神,大概是酒精的效果還殘留在我身體裏吧,我覺得自己有那麽一點點恍惚。

也許這一次的任務會完成得格外快呢。

我想。

作者有話要說: 女主第二天醒來大概就會後悔自己這麽給自己插旗了。

約會這部分,參考了《安娜·卡列尼娜》。沒辦法誰讓我這個窮苦的無產階級紡織女工從來沒有在大酒店吃過飯!

以及吐個槽,毛子真的牛逼……太牛逼了,別人是用菜下酒,他們是用酒下酒,看到奧博朗斯基請列文吃飯的時候兩個人大白天的喝完香檳喝沙白立酒真的驚到我了。最可怕的是這麽喝完他們還都很清醒……果然是戰鬥民族。

情不自禁地想起了那個毛熊沒酒喝的時候會去偷醫用酒精的傳聞……

以及小玫瑰酒量還不錯啦,半瓶香檳喝下去也就微醺。火雞更別提了,海賊都是把酒當水喝的。一瓶香檳還不夠他活個血【。

第174章 “飛龍騎臉怎麽輸”“比特幣大漲”“沒事你奶什麽奶啊”

沒事不要給自己立flag。

過往無數的血淚經驗提醒著我,為什麽我卻是忘了呢。

我好後悔。現在就是非常的後悔。

我為什麽那天晚上要奶自己一口能很快攻略多弗朗明哥呢?這不就把自己奶死了嗎?

——從那天之後已經過去半個月了,但是我的攻略進度幾乎沒有進展。

之所以說是“幾乎”,是因為多弗朗明哥的好感度還是漲了的。

3點。

這尼瑪是在擲骰子嗎?

我看著卡在33不動的好感度無語凝噎(其中30點是基礎好感度)。

其實也不算很意外,畢竟考慮到多弗朗明哥這家夥的性格,他的好感度漲得多慢我都能理解。火烈鳥妖精絕對不是一個會對一個女孩一見鐘情再見傾心一個月內好感度直上100的人,我理解,我真的理解。

但問題是,他能不能不要頂著33的好感度對我做出好感度100的行為啊!?

“又收到了花啊……”同事的眼裏流露出幾分羨慕,“那位唐吉訶德先生真是熱情啊,基本上每天都送花來,下午的點心更是每個人都不落下,我都快要吃出小肚子了。怎麽樣,羅莎琳德,就答應他吧?”

聽了這句話,我抽了抽嘴角。

沒錯啊,他確實追得很熱情,每天送花,還都不重樣,硬是把玫瑰送出了花樣,我都好奇他還能從什麽地方找來什麽奇葩品種的玫瑰花。每天和花一起送來的還有各式各樣的下午茶點心,最讓我覺得細思恐極的是這只火烈鳥妖精居然知道給所有的同事都送一份……雖然我的那份肯定是最特別的……我說這到底誰教他的啊?!

順便一提那些一看就超貴的點心真的很好吃……如果我不是每天都沒放棄日常訓練大概也會胖的。

比點心更甜的就是多弗朗明哥的嘴。原作裏他就是一個異常擅長花言巧語乃至甜言蜜語的男人。這半個月來他每一天都讓我覺得自己宛如一個言情劇女主角,還是那種20世紀流行的浪_蕩總裁愛上寶島小處_女的老套呆灣小說改編。

說實話,從來沒被男人這麽追過的單身狗確實感到了一陣動搖,這迷魂湯灌得我一陣暈暈乎乎,情不自禁和他看雪看月亮,從詩詞歌賦聊到人生哲學……有那麽幾次我覺得自己都要被攻略了。

然而每次我看著他的好感度條都能瞬間冷靜下來。

呵,男人。

除了送花送下午茶之外,多弗朗明哥還帶我去了各種各樣的地方。

既有在海上賭場一擲千金的豪奢快活,也有在雪山山頂上靜靜等待月落日出的靜謐安寧,他還帶著我去了北海最大的企鵝聚集地,在冰天雪地裏看那些新出生的小企鵝搖搖晃晃地跟在小巨人一樣高大的大企鵝背後,排成整齊的隊列向前行進,十足的憨態可掬,萌得人心都要化了。

當然,我也做了一個合格的言情劇女主該做的一切事。

比如將他送我的玫瑰花都風幹處理成幹花,仔細地放在我租房的客廳和臥室,保證多弗朗明哥如果進到房間裏來第一眼就能看到。

又比如說送了他我手制的花茶和點心,我甚至還忍痛送了他一瓶之前克力架好感度狂漲時候獎勵的奇奇神酒。

還比如說我還特意將我們一起出去玩的時候拍的照片打印出來,做成了一個小相冊送給他……我做這件事的時候ai一直在旁邊吐槽我是哪個時代穿越過來的女子高中生。

我們兩個都非常入戲,非常認真,可以說拿出了畢生演技。

但是為什麽呢……這個戀愛進度就是這麽慢啊!?

“完全就是停滯不前了。你認清現實。”ai吐槽道。

我捧著多弗朗明哥今天新送給我的花,今天的玫瑰是粉色的,但並不是那種俗艷的芭比粉,而是一種淡得近乎於白的胡粉,只在花瓣的邊緣稍稍加深了顏色,像是美人害羞時臉頰上透出的一抹微紅,又像是春日清晨天際泛起的一絲曙光,又像是少女不慎在唇上咬出的一線紅痕,短暫而又嬌媚。

隨花送來的還是每日例行的小卡片。還是很有多弗朗明哥風格的粉色花箋,上面龍飛鳳舞地寫著一行字。

【送給最美麗的玫瑰。——d】

我捧著花,無比深沈的思考著。

這樣下去不行。

所以這一天,多弗朗明哥再次帶我出去的時候,我開始主動進攻了。

“我聽朋友說,最近正好是鯨魚回游的季節。”其實是聽ai說的,“我想請多菲你一起看,可以嗎?”

沒錯,我們現在已經是互稱“多菲”和“羅莎”的關系了!不管是“唐吉訶德先生”還是“羅莎琳德小姐”聽起來都太疏遠了……米蘭·昆德拉說比喻是危險的事,因為愛情從比喻開始……但我覺得情侶關系要從互相稱呼昵稱開始!

我們已經能喊得這麽親近了,想想還有點小激動呢——四舍五入一下就是交往了!

咳……我也知道不能這麽四舍五入就是了。

身著騷包粉紅羽毛大衣的男人回頭看了我一眼,唇邊忽然勾起一絲弧度。

“沒問題。”他說。

多弗朗明哥雖然沒有向我隱瞞他的海賊身份,但是也沒有主動告知,我深深懷疑他知道我知道他是海賊(這句話為什麽這麽拗口),但他還是樂此不疲地在我面前扮演著一個常識人。

我們都知道多弗朗明哥這種游歷四海的海賊肯定沒少見過鯨魚遷移,但我們都默契地假裝對方並不知道這一點……不只是在這方面,不如說,這是在方方面面。

於是我當做自己完全沒有看到多弗朗明哥用寄生線操縱了一只大鯨魚,裝出了一副非常開心的樣子,儼然就是一個因為第一次騎鯨魚而興奮的天真少女。為了加強真實性我還拖著多弗朗明哥哢擦哢擦拍了好幾張合影!(ai:你以為自己是在風景區拖著丈夫合影留念的中年大媽嗎?)

而多弗朗明哥也假裝對鯨魚群遷移很有興趣的樣子,好像根本不知道人魚能和魚類溝通一樣,還和我一起坐在鯨魚背上聽鯨歌,用一種豐富到完全不像個海賊的詞匯量稱讚了鯨魚的歌聲。就算是被我硬拽著合影,也沒有表現出多少反對的樣子……雖然在我說“茄子”的時候他整張臉都僵住了就是了。(ai:他以為自己是不情不願被女朋友拖著一起入鏡的直男嗎?)

總而言之,雖然有這樣和那樣的事情,但這一次的即興出演,我們兩個人都非常的滿意。都覺得自己的表演無可指摘,十分入戲。而自己的搭檔也很配合,這讓我們這次旅程隨時都可以剪下來去冒充什麽浪漫愛情片。

我們兩方都覺得這一切一定沒有問題!這一次一定可以有所突破!

所以當我們兩個人在鯨魚背上欣賞日出的時候,我如同一個愛情電影的女主角一樣,用溫柔到含情脈脈的眼睛註視著多弗朗明哥,問出了那一句關鍵臺詞。

“多菲你……到底是怎麽看我的呢?”

“呋呋呋呋……”火烈鳥妖精低低地笑起來,隔著鏡片肆無忌憚地打量著我,“那你呢,你又是怎麽看我的?”

……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如果這是在拍一出愛情電影的話,導演在這裏一定要喊“卡!”了吧。

我微笑著想,很好,又tm陷入僵局了。

都說戀愛就像戰爭,現在這個階段,就是敵我雙方的僵持階段了吧。

我們兩個人簡直就像蹲在戰壕裏向對方投擲燃燒彈一樣,誰都不肯先進一步,都在等著對方先投降。如果一定要給我們現在的狀態下一個定義,那就是陷入膠著。

這樣下去不行。

我再一次在心裏確認了這一點。

難道我要和他論持久戰嗎?

絕對不要!十一年慘案來一次就夠了!我絕對不要再來第二次!!!

我看著這個依然好整以暇從容不迫的火烈鳥妖精,面上的微笑越來越柔情似水,溫柔得簡直都要溢出來了。

——這都是你逼我的。

我想,非常時間非常手段,在戰爭時期用什麽花招……應該都是被允許的吧?

反正我們還沒有簽訂什麽不率先使用核_武_器的公約嘛……

我打開了禮裝列表,很快便找到了自己需要的那張三星禮裝。

——再說一遍,都是你逼我的。

然後我就拿出了愛之靈藥。

第175章 沒有一瓶愛之靈藥解決不了的問題,如果有,就再來一瓶。

☆3禮裝【愛之靈藥】:

某位擅長於操控人心的魔術師所制的靈藥。

其效力之強連從者都無法抵抗。

但若想服用時務必小心。

藏於心中的情感會化為無法控制的兇愛,將你與你所心愛之人灼燒殆盡。1

簡而言之,就是能令服用者墮入“強制之愛”的魔藥。

在《fate/prototype蒼銀的碎片》中,lancer的禦主甚至用這個靈藥操縱了北歐的女武神布倫希爾德。而布倫希爾德的對魔力是b——能讓三節詠唱以下的魔術無效化,即使是大魔術也無法對她產生傷害——就算這樣她也無法抵抗愛之靈藥。

對於沒有魔法存在的世界的人們來說,這幾乎是無法抵抗的可怕魔藥。不管是什麽樣的人,服下以後都會像仲夏夜之夢裏的仙後一樣,即使對面是一頭驢子也會瞬間與ta墜入愛河。

哦,路飛除外。這和魔法抗性(對魔力)沒關系,這是人的問題。

想當年怎麽都攻略不下來路飛的時候,我也想過不然就給他一瓶愛之靈藥一了百了。最後說服我住手的不是道德也不是理智,而是我對路飛的了解。

就這個到了五十歲都只有肉的腦子,對著世界第一美人的果體都沒有一絲心動的體質,我覺得灌他一百瓶愛之靈藥也只能被他當糖水喝。

“你之前好像都不肯用這個。”ai趴在料理臺那裏,搖晃著雙腳看我做巧克力,“這麽好用的禮裝你為什麽不願意用呢?上個世界我還以為你會把它用在爆豪勝己身上。就你打出負一千的好感度那次。”

“你以為這個魔藥真的很好用嗎?”我沖ai翻了個白眼,“就算不考慮愛情魔藥的時效問題,也要考慮一下對方發現自己好感度來得太過迅猛覺得不對勁之後的反應吧。”

這些攻略對象全都是人精,有幾個會覺察不到自己的戀愛來得太快就像龍卷風?發現有哪裏不對以後他們會做什麽?如果他們發現是我做的手腳那我還有活路嗎?

我一直相信,決定行為的不是愛情,而是性格。

這些攻略對象,爆豪勝己太過高傲,卡塔庫栗則是難以揣測,埃爾梅羅二世更是有著能直接讀劇本的鑒識眼……剩下的兩個,青雉其實算easy模式沒必要用魔藥來引起他的懷疑加大難度,而庫洛洛……emmmmmmm,對團長下藥,你敢我不敢。

“那你為什麽就敢對多弗朗明哥用愛情魔藥呢?”ai露出了百思不得其解的神情。

我操縱著白鸛騎士處理著廚房裏的巧克力,聞言單手支著臉頰,對ai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因為,多菲他一看就長了一張非常習慣過激追求的臉啊。”

讓我們回憶一下漫畫裏多弗朗明哥在baby-5抱著強烈殺意的火力猛攻下打電話的場景,讓我們回憶一下莫奈死前對多弗朗明哥近乎告白的那段臺詞,再讓我們回憶一下德雷斯羅薩的傳統——女性會刺殺負心漢——和多弗朗明哥對著紫羅蘭提刀要殺他時候的回應。

在這一系列場景中,多弗朗明哥的應對都是非常淡然的,淡然得仿佛他已經很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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