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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臭男人!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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垂死病中驚坐起,大概說的就是我現在這種情況了吧。

剛一爬起來就感覺到全身傳來的劇痛,特別是雙腿和後背,簡直就像是要被燒穿了一樣。我咬牙切齒地從床上爬起來,在心裏把爆豪勝己拉黑了一百次。

雖然我也能理解作為一個英雄,他看到我這個敵人沒有當場把我扭送警局而是先送醫院,已經是好感度100的證明了……我也知道任何一個雄英英雄科的學生在看到我這個敵人的時候都會選擇報警,不管是綠谷、轟、心操還是峰田和物間都會選擇這麽做的,但我還是要說——

tmd!臭男人!臭男人!!!

從今天起老娘的好感度就鎖了!徹底鎖了!再也不可激活了!

居然這麽對待一個楚楚可憐的美少女——你們這些臭男人就給我單身一輩子去吧!

就這直男水準要什麽女朋友啊!

您配嗎!?您不配!!!

謝天謝地爆豪勝己現在不在病房……雖然我不知道他為什麽不在,不過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老娘現在就要溜了!我在上個世界風裏來血裏去(誇張用法)的第六感在向我報警——我再不溜大概就真的走不了了!

好的,寧心靜氣——【二重夢·現實與夢境的翻轉】!

在逃入夢境世界的瞬間我聽到了房門開啟的聲音,我回過頭去,對著兩條胳膊都打著石膏的爆豪勝己狠狠做了個鬼臉。

拜拜了您嘞!!!

落入夢境世界之後,我深深地吸了口氣,強壓下全身襲來的劇痛,開始找尋合適的落點。

——夢境的世界是非常危險的。

你永遠也不會知道,自己隨便潛入的是什麽樣的夢境。也許是美夢,也許是噩夢。如果夢境的主人意志力夠強,甚至有可能一瞬間讓闖入者成為對方夢境中的角色——而這角色設定幾乎是不可掙脫的。

你說這要是剛好闖進一個夢見自己是電鋸殺人狂正在激情解剖被害者的夢裏變成被害者可怎麽辦啊……

更何況,這個世界還融合了斷章格林童話。

這個夢境的世界,潛藏著【神】的噩夢。

……這就說不準掉進的夢裏有些什麽玩意兒了。

在令人腦髓都發痛的奇詭囈語聲中,我咬緊牙關,選定了一個還算熟悉的【夢境】。

雖然對方也不是什麽安全人物吧……不過好歹是個熟人對吧……

【二重夢·夢境與現實的翻轉】

一瞬間落入對方的夢中,再一瞬間掉進現實裏。我攤在羊毛的地毯上,因為撞擊到傷口的痛楚微微抽搐著。

如果有的選,我也不想選這個落點啊。但是房東小姐姐根本不做夢,九門克綺的夢我也進不去,九門惠回了英國……熟人就那麽幾個,我總不能去其他小英雄的夢裏自投羅網吧?

這也是沒得選擇的選擇了……

“姐姐?”

少女的驚呼在我耳邊響起,伴隨著臺燈被撞翻的哐當聲,少女急匆匆地撲到了我身邊,張著雙手,像一只無措的小獸一樣,一時竟然不知道該怎麽下手。只能惶惶然地看著我,幾次想扶起我,又因為怕碰疼我的傷口而縮回手。

時槻雪乃,這具身體的妹妹。

和斷章裏十七歲的她不同,現在的她,還是一個天真善良而又溫柔的女孩。在慘案發生前的她,就是這樣健全而又普通的存在。

普通的女國中生是沒法在看到自己熟悉的姐姐帶著一身傷口倒在自己面前時,還能維持住冷靜的。

嗯,前提是——普通的女國中生。

“怎麽了,雪乃?”

在我剛想著編一些什麽話哄住雪乃的時候,一道清冷的女聲從門口傳了過來。一身黑色洛麗塔洋裝的少女推開了門,只稍稍掃了一眼室內,她就確認了狀況。

“你需要幫助嗎?”時槻風乃的語氣十分平靜。

對,也只有不正常的女高中生(休學中)才能這麽平靜。

“嗯……拜托你了,風乃。”

我倒抽著冷氣,勉強擡起手來。現在正是深夜,時槻風乃原本是要例行出門夜游的吧,見我這副樣子,她走了過來,扶住我那條手臂,慢慢撐著我站了起來。

“去我房間吧。我那裏有藥和繃帶。”她打量了我一下,“傷口崩開了,必須重新處理一下才行。”

“……那就拜托你了。”我猶豫了一下,還是將大部分的體重都放到了她身上。

沒辦法,我實在是痛得站不住了。

出乎意料的是,盡管瘦到我都能感覺到她的骨頭,又有著服藥與自殘的癖好,時槻風乃還是穩穩地撐住了我,就這樣架著我準備往外面走去。

“那、那個……還是去醫院比較好吧?”

雪乃遲疑著開口,望著我滲血的繃帶,目光頗有些焦急。

不我覺得我這狀況不適合去醫院。

我那(親媽都認不出來的)通緝令還在電視上掛著呢!

“不需要,雪乃。”先開口的卻是風乃,她微微側過頭,以漠然的目光註視著雪乃,“我會看護好她的。”

面對風乃難得的強硬態度,雪乃也只能攥起雙手,不安又無措地看著她扶著我離開了自己的房間。

她一貫是不擅長反對自己姐姐的。這點我和風乃都很清楚。

就這樣,在雪乃欲言又止的目光中,風乃扶著我回到了旁邊她自己的房間。

進到風乃的房間之後,雖然早有準備,我還是不由得暗暗吸了一口涼氣。

黑色的天花板、黑色的地毯,黑色的墻壁、黑色的窗簾和黑色的家具……雖然這些元素會獨立存在於一些北歐風的家裝設計裏,但是不會有任何一個設計師會將如此密集的黑安置一個房間裏。僅僅只是站在這裏,那種封閉感就讓我感覺自己的san值都往下跌了一大截。

是的,就是封閉。

這是如同葬禮、如同棺槨一般的房間。

準確的說,這就是時槻風乃為自己選擇的棺材。

對比起來……時槻雪乃真是不管從性格還是房間布局來說,都要正常太多了啊。

風乃默默扶著我在床上躺下,從抽屜裏拿出了繃帶和藥粉。在拆開我的傷口看了一眼之後,她又將藥粉放了回去。

“燒傷啊……”她換了一種藥膏過來,輕輕敷在裂開的傷口上,“需要的話,我這裏還有點藥,雖然沒有嗎啡和杜冷丁那麽有效,不過暫時止疼還是可以的。”

那是什麽一聽就很不妙的藥物啊……

我想到這個人有濫用藥物的習慣,就覺得自己腦殼也開始痛起來了。

“嘶——沒事,我忍得住……”我咬著牙說。

畢竟跟著那幫大老爺們混久了,70度烈酒直接往傷口上澆的情況也是有的。

這點疼我還扛得住……實在不行一會兒讓ai給我切痛覺吧。

“這樣啊。”風乃嫻熟地為我換著藥,“那麽,痛的話要告訴我。”

“這種時候不是該說‘疼你也給我忍著’之類的話嗎?”我回憶著船醫先生一貫的調調,忍不住又倒抽起了冷氣,“嘶嘶嘶——疼疼疼!那裏好痛!”

“那只是對不痛的一方有利的說法罷了,因為不想聽。不過對在痛的人來說,還是能說出來更好吧?”

風乃稍稍擡高了手,不讓藥棉繼續碰觸我的背部。

“你背上傷得最厲害,又因為撞擊撕裂了。疼也是正常的。”

雖然說得冷漠,她還是俯下身,輕輕朝著我背後的傷口吹氣。微涼的氣流吹拂著火燒般的傷口,也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我真的覺得背後的劇痛好了很多。

“風乃真溫柔啊……”

我忍不住如此說道。

“只是做慣了。”風乃觀察了一會兒傷口的狀態,這才直起身繼續上藥,“以前經常這麽照顧夢野。小時候,她被爺爺打了以後,常常因為傷口太痛睡不著覺。那時候我總要這麽做,所以習慣了。”

我楞了楞。

換句話說,那個時候,為了讓夢野能夠好好睡覺,你一直都沒有睡嗎?

“……風乃果然很溫柔。”我確信道。

“如果你覺得這是溫柔的話。”

時槻風乃慢慢處理好最後一道裂開的傷口,將剪開的紗布輕輕蓋在我的背上。

“你的傷口之前已經被處理得很好了,幸好燒傷得也不嚴重,不過還是要小心感染。敵聯盟裏有擅長治療的人的話,讓他們處理一下吧。”

說實話我一點也不奇怪風乃知道我就是敵聯盟的八重夢,說實話她知道什麽我都不會覺得奇怪的……

“沒關系。”我小聲說,“等我狀態好一點就有辦法治療了……”

caster·美狄亞——惡屬性!能治療!技能自帶負面狀態解除和回血!

如果不是我現在身體狀態實在差到無法穿戴卡牌,我肯定早就動手了啊!!!

……說起來c媽的強化本我打了沒啊?

“那就好。”

時槻風乃這麽說罷,簡單用濕巾清潔了一下雙手,拿起一本裝幀精美的精裝書坐到我身邊,就著床頭燈橘黃的燈光翻開了一頁。

“要聽故事嗎?”她問。

“好啊。”

有美少女給你念床頭故事,誰會拒絕呢?

不過……

“是什麽故事呢?”我有些好奇。

“《小王子》。”她說,“夢野很喜歡的書。說起來,你也有點像小王子。落到了陌生的地方,不知道怎麽才能回去自己的世界……這一點,你們很像呢。”

我怔了怔,而後苦笑起來。

“是啊。”我小聲說,“但是不回去可不行啊……玫瑰沒有小王子可是不行的。”

“狐貍沒有小王子也會哭,但是小王子還是離開了狐貍——所以,是小王子沒有玫瑰不行。”風乃伸出手,輕輕撫了撫我的額頭,“不認識到這點可不行啊。溫柔又殘酷的王子殿下。”

不是重要的人沒有我不行,而是我沒有重要的人不行……這一點嗎。

“真是……”我苦笑更深,“還真是溫柔得很殘忍啊,風乃姐姐。”

溫柔地提醒了我,殘忍地點醒了我。

時槻風乃那份溫柔中的毒性,我終於深刻地體會到了。

“好了,睡吧。”

那只雪白柔軟的手輕輕下移,遮住了我的眼睛。我看不到她露出了怎樣的表情,只能聽見少女的聲音,冰冷的,卻又微微透出幾分柔和。

“活人在夜裏可是要好好睡覺的……睡吧,我在這裏。”

就這樣,枕著少女溫柔的讀書聲,我漸漸忘記了背後的痛楚,慢慢沈入了夢鄉。

一整夜,少女都這樣陪伴著我。我發燒的時候,她擰了冷水毛巾來擦拭我的額頭和耳後,讓疼得昏昏沈沈的腦子安定下來。我痛到想要翻身的時候,也是她握住我的手,輕聲將我從夢中喚醒,告訴我不可以。

在這個本該無法安眠的夜裏,我一直聽到她的聲音。

……果然,風乃很溫柔啊。

我想。

作者有話要說: 臭男人哪有美少女好啊,大家說對吧?

而且只有風乃姐姐接的住女主那些文青梗啊……這些臭男人哪個行啊?

對了那個“您配嗎?您不配!”請參考hf劇場版伊莉雅那個表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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