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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一家團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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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賜我一死?白傲天,你竟然敢說賜我一死,我就站在這裏,有本事你就殺死我,只要你敢動我一根汗毛,我保證你這輩子都別想能夠再見到巫裳。除卻我外,你以為還有誰能夠知道巫裳下落嗎?我哪怕是明擺著告訴你,巫裳就在我的掌控中,你敢對我動手嗎?

信不信只要我一個念頭,就能夠將巫裳殺死。就算殺不死,我也能夠將她送到虛空中。睜開你的大眼瞧瞧這裏是什麽地方,這裏是符篆晶巢,這裏到處都是虛空世界,你要是敢對我動手,我就讓你永生永世都陷入到悔恨中。”林政獰笑著咆哮道。

抓住命脈。

林政的瘋狂暴戾讓白傲天真的很想現在就動手,但白傲天真的是不敢動手。林政的話沒有一點錯,說到這種對虛空術的掌握,白傲天絕對不是林政對手。林政要是想的話,是能夠做到這點的。畢竟林政是長生教的教子,要是說他對虛空術一無所知的話,說出來白傲天都不相信。

投鼠忌器。

該死的混帳東西。

“林政,當年的事情是你一手策劃的,是你將我北倉界面鬧的天翻地覆,是你將我們白氏皇朝給毀掉的。難不成你真的想要一錯到底嗎?別忘記你不是散修,你是長生教的教子。難道你要連長生教都對你下達追殺令才行嗎?難道說你真的想要遺棄你的信仰嗎?”妲顏雙眼瞇縫起來,迸射出道道寒光道。

“林政,你這是在自找死路。”巫彌陰狠道。

任何只要威脅到巫裳的人,巫彌都會殺死。因為只有巫彌知道巫裳在巫族的地位,巫裳是絕對不能夠出事的。巫裳被林政抓走這麽多年,已經是夠讓巫彌感到心驚肉跳的。如今既然有機會將她奪回來,巫彌是不惜任何代價的。

唰唰。

在誰都沒有看到的縫隙中,巫彌身上向外冒出著陣陣陰森恐怖的巫族之力。沒有誰知道這是一種什麽樣的巫術,只是明白像是這種巫術肯定是最為詭異的。巫族的巫術是一種很為玄奧很為神秘的術法,就算巫彌身為神士九級巔峰都不敢說能夠鉆研透徹,實際上直到現在為止,他所修煉的不過只是皮毛而已。

一個只是修煉到皮毛的巫族修士就成為神士九級,真的要是巫族強者出現,又將是何等瘋狂?

也就是這裏是下界星域,不是巫族所掌管的地帶,不然怎麽會出現這種巫裳被鎮壓的事情。在巫族中任何人敢對巫族動手,別管你是誰,別管你背後有什麽樣的勢力撐腰,別管你逃到天涯海角,都將會被徹底轟殺掉。

不死不休。

“桀桀。”

林政處於這種威脅中,像是要破罐破摔似的,真的在他身上你是感覺不到有任何畏懼的神情,他整個人是要多瘋狂有多瘋狂,要多囂張有多囂張。之前的恐懼眨眼間就消失的無影無蹤,事情已經這樣,你就算是恐懼還有什麽用嗎?再說白傲天他們真的敢對自己動手嗎?只要自己掌握著絕對底牌,誰也不敢動自己。

“白傲天,你知道嗎?像你這樣的人是配不上巫裳的,巫裳是那樣的高貴,是那樣的尊榮,像你這種空有一身蠻力的家夥,怎麽能夠站在巫裳身邊。當年的你就是只知道修煉,從而讓巫裳感到空虛寂寞。身邊守著這麽一個千嬌百媚的夫人,卻還能夠像是個傻子似的修煉,讓巫裳整天以淚洗面,你說你是不是失職?

你要是沒有辦法給巫裳幸福,那就從巫裳的世界中離開。但誰讓巫裳竟然對你是那樣的死心塌地,還為你生下孩子。我是絕對不能夠讓巫裳這樣一世都陷入到那種悲苦生活中,那不是她想要的生活,那不應該是她的命運。所以我才會那樣做,讓你陷入到血色深淵秘境中,讓你的北倉界面徹底陷入戰火中。

不過很可惜,你竟然能夠從血色深淵秘境中掙脫出來。早知道你這麽命大的話,當初我就應該將你殺死。不要以那種眼神看我,我說能殺死你,就真的是能殺死你。還有你的那個賤種,我當初也應該不計任何代價的殺死。現在說起來我還真的是有點後悔,後悔當初的一時心慈手軟,真的應該動手啊。”

林政就像是一頭處於瘋狂邊緣的野獸,雙眼血紅,呼吸有些急促的喊叫著,在他眼中流露出來的全都是最為毒辣的光芒,眼前站立的白傲天,已經成為他的死敵。

“林政,你說這麽多話都掩蓋不住你的兇殘本性,都沒有辦法為你的罪惡解脫。你就算是說再多的話,我相信你都是在挑撥離間。我知道巫裳是喜歡我的,是愛我的。我白傲天要是連這點都不敢肯定的話,又怎麽能夠成為巫裳的男人。你在這裏信口雌黃,你就是個卑鄙小人,像是你這樣的人都該死。”白傲天氣勢如虹道。

“桀桀。”

林政英俊的臉上浮現出陰森恐怖笑容,“我就算是該死,你又當真敢動我一下嗎?我說過,除卻我之外,再沒有誰能夠知道巫裳在哪裏。我現在就算是離開,你又敢阻攔我嗎?”

嗖。

林政話音落地後整個人就向著妲祀方向沖去,他知道妲祀這邊是防守最為薄弱的。但就在他身影剛動,白傲天已經是唰的出現在林政身邊,沒有任何猶豫,很為幹脆的揚手成拳。當那一道重拳開始在眼前變化後,妲祀整個人向後不斷倒退,他可不敢和白傲天硬碰硬。別說是他,整個星域敢這樣做的人沒有幾個。

“行啊,白傲天,你這是在逼著我動手將巫裳殺死。”林政退後一步獰聲道。

“我雖然不知道現在應該如何對你,但卻知道是絕對不能放你離開的。你想要殺死巫裳,你想要拿巫裳來威脅我。我是絕對不會妥協的,你要是敢將巫裳殺死,我發誓我會將你殺死,然後自殺去陪巫裳的。”白傲天就像是在說一件無足輕重的事情,神情安然冷靜。

瘋子,真的是一個瘋子。

就知道你們白家全都是瘋子,老爹是這樣的,兒子也是那樣的。

林政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做。

林政是很想要逃掉,但卻清楚只要自己敢那樣做白傲天就會動手阻攔。要命的是白傲天很顯然是下定決心,他是真的會將自己殺死後去陪伴巫裳的。關鍵是林政不想死啊,他只是想要將巫裳占為己有,但這樣的霸占真的要是以犧牲自己性命來換取的話,林政是斷然不會那樣做的。

場面瞬間陷入到僵持中。

真武塔碑中的巫裳,早就透過禁制看到外面的情景,她雙眼布滿淚水,總算是又見到白傲天。她真的很想要大聲呼叫,告訴白傲天放手去做吧,林政是斷然沒有可能殺死她的。有真武塔碑在,林政想要這樣做是沒有任何可能的。他要是能夠將自己抓住的話,早就將這座真武塔碑的防禦給破掉,何至於等到現在?

但這裏是林政的小世界,巫裳就算喊破嗓子都沒有可能將聲音傳出去。

巫裳能做的就是默默等待。

呼啦。

這裏是符篆晶巢一個角落,在這裏浮現出來的是無數刀刃無數槍尖,而要知道這些兵器進攻是最為犀利的。每件都是玄靈九級巔峰級別,這種無差別的不間斷攻擊是最為致命的。白傲天他們都在要防禦對方的同時,還要拼命抵消著這種兵器侵襲,稍有不慎就會中招。

林政不著急這個就是其中的原因之一。

只要白傲天他們被這裏的符篆所侵襲到,只要他們真的有誰重傷,林政就能夠果斷逃走。所以林政在等待,等待著符篆晶巢給白傲天他們帶來絕對傷害的時候。

時間悄然流逝。

所有闖進符篆晶巢的人這刻都感到有種說不出的憋屈,他們真的是很想要退出去。因為他們驚駭的發現,遍地白銀遍地金是真的,但想要拿到是要以生命作為代價。關鍵是這種代價對他們來說並非是什麽有好處的,只要他們稍微一動,就是必死之局。一個個神士修煉到這種境界容易嗎?就這樣全都隕落,實在是讓人心痛。

“我們不能夠再這樣貿然行事,團結起來吧。”

“沒錯,現在是以自保為前提。”

“所有的寶貝都要有命享受才行啊,趕緊團結起來。”

……

九十九家宗派修士是這樣,陳匡和芍藥同樣是處於一種很為尷尬的境地中。他們身上是懷有神器防禦,但就算這樣,也僅僅只是能夠保證他們在這裏處於暫時安全的境地中,卻不能說他們就真的是沒有絲毫危險的。那種徘徊在身邊的符篆璀璨光芒,那種璀璨光芒中釋放出來的奪命殺機,真的讓兩人膽顫心驚。

“你說白墨現在怎麽樣了?我們都處於這種最為尷尬的境地中,我才不相信白墨能夠比咱們強到哪裏去。不過這裏的符篆倒是有點意思,只是想要搶到手中還需要花費點精力。”陳匡挑眉道。

“白墨那邊恐怕比我們要強,他身上所隱藏的秘密,直到現在我都沒有看清楚。白墨是不需要我們擔心的,倒是我們現在是不是應該合作下了?”芍藥唇角微動道。

“合作?”陳匡意外道。

“怎麽?難道你以為像是現在這種場面,是你能夠自己解決的嗎?”芍藥淡然道。

“那倒不是,只是感覺有些奇怪。要知道芍藥你真的是有些變化了,以前在天道界面你怎麽會想到和別人合作?恐怕就算是想到也不會說出來的,如今倒好竟然會這樣做,真的是讓我感到吃驚。我想要是被其餘人知道你芍藥會說出這話,他們會跌破眼球的。”陳匡眼珠轉動間,閃爍出驚奇光芒。

“合作不合作?”芍藥直接道。

“合作,為什麽不合作那?”陳匡趕緊嬉皮笑臉道。

像是這機會真的是不多見,不說別的,以後要是出去的話和闡煌他們吹噓的時候,也是一種本錢不是。只是就在陳匡剛想要和芍藥這樣合作的時候,突然間神情一震,死死的盯著前方,眼神中流露出驚駭光芒。

芍藥同樣如此。

其實不但是這兩個人,在符篆晶巢中的神士這刻全都這樣擡起頭盯著前方。

所有符篆全都停下攻擊,這讓每個神士都多出一種喘息之機,他們不敢相信的瞪大雙眼。從來沒有想到過會有這樣的事情在符篆晶巢中發生,這未免太過驚世駭俗。

整個符篆晶巢開始顫抖起來。

整片天空被一種威猛絕倫的氣勢所覆蓋。

整處空間到處浮現出來的都是一尊神祗般的虛影。

窒息。

沈重。

癲狂。

每個神士的靈魂都像是被這尊虛影所鎮壓般,他們想要升起任何一個念頭都困難重重。念頭升起都成為不可能,更別說還想要廝殺之類,那簡直就是最為可笑的事情。沒有誰知道這是怎麽回事,但那種恐懼真的是從每個毛孔中都釋放出來,所有人全都戰戰兢兢著,眼神中流露出一種苦澀絕望的神情。

這是誰?竟然在符篆晶巢中突破,這不是想要讓他們死嗎?

不知道為什麽在陳匡和芍藥的心中突然升起一種古怪的直覺,直覺告訴他們,這種大場面竟然是白墨制造出來的。就是那道虛影怎麽看,怎麽都像是白墨。

難道說白墨已經這麽強勢嗎?

要是白墨真的變成這麽強大,他們在白墨面前的地位更加岌岌可危。以前還能夠掙紮下,如今恐怕只要敢掙紮,只要敢齜牙,絕對會被白墨當場拍下的。

是你嗎?

嗖。

機會到來。

林政就在白傲天他們心神出現些許漏洞的瞬間,說著就要逃走。但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腳步剛剛挪動,都沒有來及瞬移出去,真個人的靈魂突然遭受到重創。他一下就跌倒在地不說,全身上下更是痙攣起來。臉色變的要多蒼白有多蒼白,一種死亡般的恐懼直接籠罩住他,讓林政不敢再有任何動作。

怎麽回事?

林政心底咆哮著,卻沒有誰能夠回答他。白傲天他們只是掃了一眼可憐的林政,眼神中流露出嘲諷冷笑。你真的認為依著你現在的水準能夠從這裏逃走嗎?笑話?我們都處於這種最為緊張的狀態中不敢有任何掉以輕心,不敢有任何挑釁之舉,你卻是妄圖逃走。要不是我們知道這裏的空間已經被徹底封鎖,你以為我們還會那樣任憑你行事嗎?

“無知。”白傲天冷漠道。

真的是無知嗎?

林政不敢有任何動作,蜷縮在地面上的他,這時候心頭就像是被一把殺豬刀鎖定著。回答白傲天的可能都沒有,因為林政害怕只要自己敢多說出一句話,那把殺豬刀就會狠狠的捅進來。

再沒有任何時候比現在更加近距離的感受到死亡帶來的威脅。

是誰帶來的這種天地異象?

當然是白墨。

處於無盡星空中的白墨,赫然已經將所有的星辰符篆全都煉化掉不說,更是悍然將剩下的三十六個靈竅成功的激活了六個之多,如今的他擁有的是七十八個靈竅。多出來的六個靈竅,除卻其中一個填充上紫帝皇的十種符篆,構成通天神族的符篆之國外,其餘的五個靈竅全都是處於暫時的空寂狀態。

毀滅天地。

白墨緊閉的雙眼猛然張開,射出來的是兩道攝人心叵的萬世不滅光芒。六個靈竅的成功蘇醒,讓白墨有種感覺,這刻的他仿佛真的變成了這方天地的神祗,他的話就代表著天意,他所做出的每個舉動就代表著生殺大權。盡管修為境界仍然是神士九級,但白墨卻相信現在的他,就算是碰到大神一級的,都能夠力戰不敗。

大神一級又如何?能夠蘇醒七十八個靈竅的都是近乎少數。

七十八個靈竅就是白墨現在的最強底牌。

什麽時候等到白墨將剩下的五個靈竅也都分別填充上所修煉所感悟出來的秘術,那麽七十八張先天鴻蒙符篆所能夠釋放出來的絕對威壓,將會成為號令天下的無上利器。

現在的白墨懸浮在空中,在他的身邊環繞出現的是種種不可思議的景象。也就是沒有人在這裏,不然看到這一幕絕對會震撼。哪怕是紫帝皇也從來沒有想到過,白墨能夠在符篆晶巢中修煉到這種境界。處於這種絕對境界的白墨,就是紫帝皇見到都會感慨。

一片汪洋大海。

一條亙古山脈。

一頭浴火鳳凰。

無數虛影以近乎實質般的姿態懸浮著,就在這樣的懸浮中,突然一道身影從天而降,出現在白墨身邊後躬身站立。這道身影赫然就是已經閉關修煉直到現在才出來的黃泉,屬於白墨的真正第二分身。

“不錯,你已經擁有大神一級的修為,總算是沒有白費我的心血。大神一級的你,將會成為我縱橫這方天地的最強底牌。到時候等到我們將所有問題都解決掉後,就飛升到上等界面吧。”白墨微笑道。

“好。”黃泉一如既往的冷漠。

這刻的黃泉和以前相比,變的更加虛無縹緲,變的更加強勢無比,變的更加陰森恐怖。你所能夠想到的各種形容詞都能夠用到他身上,黃泉就像是一塊誘人磁鐵,誘使著你為之激動,為之癲狂,為之崇拜。白墨都很想見識下黃泉到底擁有了什麽樣的修為境界,大神一級的黃泉又將爆發出多麽強勢的力量。

“既然我已經成功融合蠻靈魂三修,既然你已經成為大神一級,那麽我現在就能夠將這裏徹底煉化掉,收進符篆之國中。符篆晶巢是我要攻破的最後地方,我要在這裏將我的母親救出來。林政,我和你之間的恩怨,如今也該清算清算了。”白墨嘴角浮現出冷笑,這種冷笑讓人看到後就會感覺周身寒徹。

轟隆隆。

所有置身符篆晶巢中的神士從來沒有感覺到死亡距離他們是如此之近,那些所謂的神士九級巔峰強者,這刻甚至都有種想要直接撕開封印被傳送出去的沖動。但他們還都克制住,因為他們很想要知道,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劇烈的顫抖聲中,符篆晶巢開始暴躁起來,那種感覺就好像是隨時隨地都會崩塌掉似的。每個神士的身形都開始晃動起來,眼瞅著一張張符篆在身邊閃爍,卻沒有誰敢靠近。

驚恐的嘶吼著。

無邊無際的恐慌恣意彌漫。

誰都知道符篆晶巢是第一神冢中最為危險的地方之一,但卻沒有誰知道這樣的危險是什麽樣的。所以他們現在才會如此恐懼著,生怕這種顫抖帶給他們的是難以抵抗的瘋狂懼意。要是說他們真的被符篆晶巢的塌陷而埋葬掉的話,這種大範圍的殺戮形式也未免有點太過驚世駭俗,太過讓人毛骨悚然吧。

幸好這樣的顫栗並沒有延續多長時間,很快就消失。

當符篆晶巢重新恢覆到剛才的安靜氛圍中後,當每張符篆繼續開始進攻的時候,每個置身這裏的神士突然感覺到,剛才還以為這些符篆是危險的,這刻卻變的是那樣可愛。和這些符篆相比,那種大塌陷才是真正讓他們感到恐懼的。每個神士沒有誰再想要在這裏撈到好處,全都開始向後倒撤,準備伺機離開。

只是真的那麽容易就能離開嗎?

處於最為難受狀態中的林政,這刻也總算是從那種疼痛中清醒過來,勉強掙紮著站起來後,他驚懼的發現在靈魂深處竟然懸浮起來一張符篆,這張符篆是什麽時候懸浮到裏面的林政都不知道不說,在這張符篆之外,在周身每個靈竅之內,竟然更是瘋狂的出現著一把把殺豬刀。這些該死的殺豬刀,釋放出來的寒意,讓林政想哭。

是所有人都這樣,還是就我自己這樣?

直覺告訴林政,自己就是那個倒黴者,應該是只有他才被這樣特殊招待著。想到這種非同尋常的待遇,林政就真的很想要擡起頭來咒罵這死老天。你說你做什麽事情不好,非要將我往死裏逼。

糟糕。

就在林政這邊憤怒的同時,他驚懼的發現真武塔碑不見了。

真的就是不見了。

要知道真武塔碑一直都被林政封鎖禁錮在識海中,並且是在這塊塔碑的外面增加著靈魂封印。除非是林政,不然其餘人是沒有可能將那個封印破除掉的。而林政相信沒有誰能夠強行進入到自己識海中做到這個,他更加相信就算是有人能闖進自己識海中,也沒有辦法破解掉那種獨特的靈魂封印。

但現在那?

封印消失了,封印不是被破解後消失的,是整個被端起來消失的。也就是說在那張符篆的旋轉中,林政的靈魂被生生的切割下來一塊,那種撕心裂肺般的痛苦,讓林政有種被掐著喉嚨的窒息感。他剛剛恢覆過來的精氣神,瞬間就又消失的無影無蹤。盡管說他現在只是處於神士六級的修為境界,但林政可是貨真價實的神士九級啊。

是誰?

竟然能如此詭異的將林政靈魂給割掉一塊?

林政的痛苦表現當然被白傲天他們所看在眼裏,只不過他們卻是沒有誰敢掉以輕心,誰知道這是不是林政的苦肉計。畢竟要知道林政可是長生教的教子,是能夠隨意將修為遮掩住的強者不說,長生教的長生術也著實詭異的很。要是說不小心被命中的話,饒是以白傲天的修為境界,都會處於一種最為尷尬境地。

“林政你少在這裏裝模作樣,你以為這樣我們就能夠放過你嗎?”白傲天嘲諷道。

“我沒有裝模作樣,只要你放了我,我就……”

林政的話還沒有說完,突然間這裏空間一陣扭曲,在白傲天他們的謹慎眼神中,白墨的身影唰的詭異出現。沒有誰知道白墨怎麽會出現在這裏,但白傲天錯愕後臉上都布滿笑容。

只要白墨沒事就成。

“小墨。”

“少主。”

“父親。”

各種稱呼隨即響起,白墨站在白傲天身邊,看著那張已經熟悉起來的臉蛋,神情激動不已。白墨知道白傲天這樣做,強行將修為境界控制到神士六級進入到第一神冢是多麽危險,但白傲天卻是毫不畏懼的這樣做了。白傲天是為了巫裳前來的,是擔心自己才來的。白墨能夠感受到白傲天身上釋放出來的那種濃烈擔憂,他心底唰的就被感動之情占滿。

“你沒事吧?”白傲天趕緊問道。

“我沒事,不過有些人要有事了。父親,有什麽話咱們稍後再說,先解決正事要緊。”白墨將心底的感動壓制住後說道。

“好。”白傲天重重點頭。

如今就只剩下巫裳,只要巫裳出現,他們一家就真的是會團聚。想到即將迎來大團聚,白傲天就感到心潮澎湃。要知道他等這天真的是等了好久好久,沒有想到現在終於天可憐見,讓白傲天等到。

林政,今天別管付出什麽樣的代價我都會讓你將巫裳拿出來。

白墨轉身瞧向林政,說實話白墨是第一次見到林政,雖然說早就看過林政容貌,但像是這樣面對面相見還是第一次。白墨看著這個身形踉蹌的男人,臉上沒有絲毫同情憐憫。這所有的事情都是林政一手惹出來的,現在也該解決了。

碰觸到白墨的冰冷眼神,林政心弦猛顫,想到自己識海中旋轉的符篆,想到靈竅中懸浮著的殺豬刀,林政就真的有種想瘋的沖動。這都是什麽事情,自己堂堂長生教教子怎麽會淪落到這種地步。就連最強底牌,真武塔碑內的巫裳如今都不見蹤影。不過就算不見蹤影,這時都要拿著這個當作保命底牌。

“你想要做什麽?你就是白墨嗎?我給你說,你要是敢對我動手的話,我就會……”

“你就會怎麽樣?”白墨不屑的揚起嘴角。

“我就會……”林政顫聲道,不知道為什麽碰觸到白墨的眼神,他竟然會有種說不出的恐懼感。

“你就會殺死我母親嗎?”

白墨再次打斷林政的話,絲毫沒有理會他的威脅,“你以為你算什麽東西,你以為你這樣的威脅在我面前能夠奏效嗎?還是你認為這刻的你還能夠像是以前那樣囂張跋扈。林政,長生教教子,擅長陰謀,喜歡背後陰人。你喜歡怎麽陰人那是你的事情,你真的是千不該萬不該將主意打到我的家人頭上。

你是不是想說我要是敢動你的話,你就要將我母親殺死。林政啊林政,你難道到現在都還沒有明白,是誰在你的識海中懸浮起來那張符篆,又是誰將你的靈竅中遍插殺豬刀,是誰將你的靈魂生生剝奪走一塊?”

“你?”林政眼神終於出現恐慌。

“沒錯,就是我,睜大眼睛瞧清楚這是什麽吧?”

白墨話音落下的同時,在他身邊陡然間出現了那座真武塔碑。真武塔碑像是最後一根稻草,將林政的所有希望徹底壓碎,他當場就噴出一口濃烈鮮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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