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我是不是太心慈手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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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宋陌和李安賢在洞房花燭。
這邊四個人在大眼瞪小眼。
自從剛剛赫連潯周身的氣勢發生變化之後，其餘三個人都沒再作聲。
慕雲何其實很不明白。
再怎麽說自己也是妖族太子。
再怎麽說那倆也是妖狐和鬼醫。
為什麽會被赫連潯嚇到？
赫連潯再厲害也只是個凡人...
苦苦思索了一會兒，慕雲何覺得，歸根結底應該在兩個字上。
——心虛。
因為三個人都心虛，所以才這樣的。
慕雲何知道，現在赫連潯對梁朵起了殺心。
但是有些話，慕雲何覺得還是有必要跟他說清楚。
“我們現在沒有證據指認梁朵，”慕雲何嘆了口氣，“若僅憑一面之詞殺了梁朵，恐怕朝野內外徒增非議啊...”
還沒等三人說話，門外忽地傳來了輕輕的叩門聲。
“陛下，王爺，老臣有奏！”
是程齊生的聲音。
慕雲何望向門外，“進來便是。”
“是...”
程齊生帶著許盛樓走了進來，在慕雲何身前停住，行禮，“陛下，將軍府的後廚之中，發現了一具屍體，像是事情敗露畏罪自盡。”
慕雲何嗯了一聲，“墨北塵，去跟程老將軍一起查驗一番。”
“是。”
溫之涯又屁顛屁顛地跟在墨北塵身後，一路跟著程齊生去了後廚。
房中只剩下神色凝重的許盛樓，“陛下，王爺，此事來的蹊蹺。”
赫連潯嗤笑一聲，“派人去幽蘭軒，帶走梁朵。”
“當真？”慕雲何躊躇道，“若梁朵死不承認該如何？”
“本王能容忍她活這麽久，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
赫連潯向許盛樓遞了個眼神，“許尚書，你知道該怎麽做。”
“老臣明白。”
許盛樓也離開了房中。
慕雲何猶豫著看了赫連潯好幾眼，才走上前，“阿潯...”
“嗯？”
赫連潯擡眼看他，“怎麽了？”
“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赫連潯怔了怔，“何事？”
慕雲何深吸一口氣，慢吞吞將自己塞進他懷裏，小聲說：“我有的時候感覺，梁宸的某絲情緒還殘存在腦中，萬嘉死的時候，他很悲傷。”
“梁楚求情的時候，他會心軟。”
“剛剛你說要殺了梁朵的時候，他也第一時間不願意。”
慕雲何乖巧著在赫連潯頸邊落下一吻，“若是我，我自然不願留著這些人的命，但是我取代了梁宸，也取代了他皇帝的位置，很多時候，我總想會不由自主的站在他的角度去思考事情。”
“你說我這是不是太心慈手軟了？”
赫連潯沈默了許久。
直到燭火漸漸燃盡，赫連潯才低聲開口。
“梁宸這一輩子，活的艱難，死對他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
慕雲何：“嗯...”
赫連潯輕嘆著，摟緊懷裏的小妖怪。
“梁宸已經死了，你沒必要再胡思亂想。”
赫連潯低下頭，直直望進他的眼中，“慕雲何，日後，你只管做你想做的。”
“這江山，這天下，有我為你守著，你什麽都不需要擔心。”
“哪怕你當真有一日暴露身份，我也不會讓你出一絲意外，你明白嗎？”
慕雲何楞楞地看著他。
赫連潯這話說得有些過於真誠。
真誠到刺耳。
慕雲何紅著眼眶，只管拼命往他懷裏湊，“謝謝你...”
“你我之間無需言謝，”
赫連潯舒了口氣，轉而笑道：“告訴我，小妖怪現在最想做什麽？”
慕雲何昂起頭，“想你和我一起去殺了梁朵。”
赫連潯忍不住笑著啄了他一口。
“這就對了，我早就說過，你並非是那般心慈手軟之人。”
慕雲何也綻開笑容。
是釋然的笑。
梁宸的情緒，再也無法影響到他的選擇，他的判斷。
慕雲何認為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
他不欠梁宸什麽。
事到如今，也都清明了。
赫連潯牽著他的手，帶著他一路走出了將軍府。
慕雲何站在門口，長長地舒了口氣。
他說：“阿潯，我希望日後無論發生什麽事，你都能在我身邊。”
赫連潯忽然挑了下眉，“那我可要考慮考慮。”
慕雲何一楞，沖上前狠狠擰了他一把，卻被赫連潯自然而然地環抱了起來。
“走，為夫教你，該如何殺人。”
慕雲何微微一怔。
他忽然想起，兩人初次相遇的時候，赫連潯便說了這樣一句話。
他當時說：“本王教你，該如何殺人。”
過了這許久。
兩人的關系變了。
不變的是赫連潯一如既往的霸道帥氣。
他還是以前的他。
那般強大令人生畏。
是自己變得小心翼翼了起來。
是自己被這個皇帝身份，被凡間的種種規矩束縛著。
其實赫連潯說的沒錯，自己本就不是一個心慈手軟的妖怪。
這許久來，慕雲何明白了很多道理。
大部分都是赫連潯教會的。
像萬嘉梁楚，還有梁朵。
若放她們活著，一定會後患無窮。
該殺的人，不該猶豫不決。
反之，不能殺的人，也確實該好好想想。
比如江月落。
慕雲何窩在他懷裏，感受著耳邊呼呼吹過的風聲。
好像很久沒有被赫連潯抱著，在空中飛來飛去了。
慕雲何偷偷看他。
看著看著，不知為何變得心猿意馬了起來。
這般強大又俊美的男人啊...
是屬於自己的。
自己又是何德何能，能得到他的愛...
“又在胡思亂想？”
赫連潯忽地低聲開了口。
慕雲何狐疑道：“你怎麽知道？”
“你的貓耳朵一直在我下巴上蹭來蹭去。”
慕雲何“......”
要不是現在是在空中，慕雲何一定掏出鎮獄給他來一劍。
真的有人分不清豹和貓嗎！
離大譜！
慕雲何將臉埋到他胸前，洩憤似的咬了一口。
“嘶....”
赫連潯募地又笑出聲，“果然是小貓咪，還會咬人。”
慕雲何氣得差點兒想動用妖力。
但是想了想，還是先探著手往身後摸了摸。
若尾巴冒出來便說不清了。
還好尾巴沒有出來。
“啊...對，小貓咪還會含著我不放...”
慕雲何“......”
他猛地紅了臉，再也不肯開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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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四個人在大眼瞪小眼。
自從剛剛赫連潯周身的氣勢發生變化之後，其餘三個人都沒再作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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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麽會被赫連潯嚇到？
赫連潯再厲害也只是個凡人...
苦苦思索了一會兒，慕雲何覺得，歸根結底應該在兩個字上。
——心虛。
因為三個人都心虛，所以才這樣的。
慕雲何知道，現在赫連潯對梁朵起了殺心。
但是有些話，慕雲何覺得還是有必要跟他說清楚。
“我們現在沒有證據指認梁朵，”慕雲何嘆了口氣，“若僅憑一面之詞殺了梁朵，恐怕朝野內外徒增非議啊...”
還沒等三人說話，門外忽地傳來了輕輕的叩門聲。
“陛下，王爺，老臣有奏！”
是程齊生的聲音。
慕雲何望向門外，“進來便是。”
“是...”
程齊生帶著許盛樓走了進來，在慕雲何身前停住，行禮，“陛下，將軍府的後廚之中，發現了一具屍體，像是事情敗露畏罪自盡。”
慕雲何嗯了一聲，“墨北塵，去跟程老將軍一起查驗一番。”
“是。”
溫之涯又屁顛屁顛地跟在墨北塵身後，一路跟著程齊生去了後廚。
房中只剩下神色凝重的許盛樓，“陛下，王爺，此事來的蹊蹺。”
赫連潯嗤笑一聲，“派人去幽蘭軒，帶走梁朵。”
“當真？”慕雲何躊躇道，“若梁朵死不承認該如何？”
“本王能容忍她活這麽久，已經是莫大的恩賜了，”
赫連潯向許盛樓遞了個眼神，“許尚書，你知道該怎麽做。”
“老臣明白。”
許盛樓也離開了房中。
慕雲何猶豫著看了赫連潯好幾眼，才走上前，“阿潯...”
“嗯？”
赫連潯擡眼看他，“怎麽了？”
“其實有件事我一直沒有告訴你。”
赫連潯怔了怔，“何事？”
慕雲何深吸一口氣，慢吞吞將自己塞進他懷裏，小聲說：“我有的時候感覺，梁宸的某絲情緒還殘存在腦中，萬嘉死的時候，他很悲傷。”
“梁楚求情的時候，他會心軟。”
“剛剛你說要殺了梁朵的時候，他也第一時間不願意。”
慕雲何乖巧著在赫連潯頸邊落下一吻，“若是我，我自然不願留著這些人的命，但是我取代了梁宸，也取代了他皇帝的位置，很多時候，我總想會不由自主的站在他的角度去思考事情。”
“你說我這是不是太心慈手軟了？”
赫連潯沈默了許久。
直到燭火漸漸燃盡，赫連潯才低聲開口。
“梁宸這一輩子，活的艱難，死對他來說也算是一種解脫。”
慕雲何：“嗯...”
赫連潯輕嘆著，摟緊懷裏的小妖怪。
“梁宸已經死了，你沒必要再胡思亂想。”
赫連潯低下頭，直直望進他的眼中，“慕雲何，日後，你只管做你想做的。”
“這江山，這天下，有我為你守著，你什麽都不需要擔心。”
“哪怕你當真有一日暴露身份，我也不會讓你出一絲意外，你明白嗎？”
慕雲何楞楞地看著他。
赫連潯這話說得有些過於真誠。
真誠到刺耳。
慕雲何紅著眼眶，只管拼命往他懷裏湊，“謝謝你...”
“你我之間無需言謝，”
赫連潯舒了口氣，轉而笑道：“告訴我，小妖怪現在最想做什麽？”
慕雲何昂起頭，“想你和我一起去殺了梁朵。”
赫連潯忍不住笑著啄了他一口。
“這就對了，我早就說過，你並非是那般心慈手軟之人。”
慕雲何也綻開笑容。
是釋然的笑。
梁宸的情緒，再也無法影響到他的選擇，他的判斷。
慕雲何認為自己已經仁至義盡了。
他不欠梁宸什麽。
事到如今，也都清明了。
赫連潯牽著他的手，帶著他一路走出了將軍府。
慕雲何站在門口，長長地舒了口氣。
他說：“阿潯，我希望日後無論發生什麽事，你都能在我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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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放她們活著，一定會後患無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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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之，不能殺的人，也確實該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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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很久沒有被赫連潯抱著，在空中飛來飛去了。
慕雲何偷偷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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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般強大又俊美的男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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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雲何狐疑道：“你怎麽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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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雲何“......”
要不是現在是在空中，慕雲何一定掏出鎮獄給他來一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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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想了想，還是先探著手往身後摸了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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