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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瑞希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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攘夷,抗拒異族入侵也。

開國之時,天人入侵地球,武士們將幕府看作賣國賊,攘夷風潮遍布世間。唯恐與天人關系惡化的幕府開始對武士進行鎮壓,從此進入了長期的內戰。而隨著戰爭的長期化,天人以協助鎮壓之名對內政進行幹涉。在天道眾的操縱下,幕府進行了一場世紀大肅清,即寬政大獄。各地煽動攘夷的志士、激進分子、乃至諸侯、公卿,皆被列為肅清的對象……吉田松陽就是在這次行動中被捕入獄。

而他的弟子們,也因此拿起了手中的劍,參加了攘夷戰爭,只為救出自己的恩師。這次來私塾的就是松陽的三位弟子——高杉晉助、桂小太郎、阪田銀時。

在吉田松陽被捕後,私塾自然也沒有了人。他們也是最近剛好打到這邊才過來一看,看到裏面點著燈,一時犯傻就……這裏的一時犯傻特指某個師控,另外兩個犯傻的理由不一樣。

對於這些前情概要瑞希一概不知,她莫名其妙地看著這三個有點神經兮兮的少年,問那個看起來最正常的人:“你們是誰?”

“這是我們的問題。”高杉晉助在得知對方不是老師之後心裏就升起了幾分警戒,無視了在一旁拉著自己的衣服吼著“你怎麽能這麽和阿菊大人說話呢不要命了麽”的傻逼卷毛,進入對峙狀態,“你一個女人怎麽會在這裏?”

“哈——?這是我的臺詞吧?我記得這裏是松陽老師開的私塾啊?”瑞希說著便皺起了眉頭打量四周,嘀嘀咕咕的,“不過為什麽私塾沒有人啊?”

“嗯?你不是松陽老師麽?”桂小太郎終於將自己的頭從地板中拔出來,看向瑞希。

瑞希:“……餵,你們的這個同伴眼睛有很嚴重的問題。”

高杉:“不,他只是腦子有問題罷了。”

“你認識松陽老師?”高杉晉助沒有漏掉這個重要信息,用探究的目光上下打量了瑞希一番,“我不記得私塾裏有你這樣的孩子。”

“是啊,我們私塾沒有招收過女孩子啊。”桂小太郎得知對方不是老師之後,迅速切換到了正常對話狀態。

“哈——我剛到私塾的時候也沒有見過你們……”瑞希說到一半就頓住了。

她走的時候,私塾才建成不久,一切東西都還很新。而現在,不說有許多地方有了改動,就其新舊程度來看,也是有了些年頭的樣子……她突然間明白了什麽,“你們是松陽老師後來收的弟子?”

四個人面面相覷半晌,最後還是瑞希打破了沈寂:“那個……我叫麻倉瑞希,在這個私塾剛建立的時候呆過一段時間。你們是?”

一旦身份敞開了說就好說了。

三人各自介紹了一下自己的身份,瑞希也大概說了一下自己和松陽的關系。對於這點三人並不怎麽懷疑。因為在這個時間段,謊稱是吉田松陽的學生沒有半點好處只會麻煩纏身。

“我大概明白了……你們要救松陽麽?打算怎麽救?”

高杉晉助微微皺眉,眼神銳利起來:“你想要加入麽?”

“嗯,算是吧……”瑞希話沒說完,就感受到一股殺氣,她迅速抽出之前放在一旁準備還回去的刀,架住了對方劈頭蓋臉的一擊,她擡起頭,黑眸不悅地對上了少年淩厲的眼神。

“……合格了。”高杉晉助收回了手中的刀,“失禮了。”

“沒事,這樣的考察還是需要的。”瑞希也將刀緩緩收入劍鞘。畢竟是經歷過魔界戰爭、百鬼之亂、麻倉好的單方面毆打(餵)等大場面的人,瑞希對於這樣子的事情很淡定,淡定地讓其他三人都覺得有點不對勁。

此時,天已微微發亮,原本坐著的三人都站了起來,高杉看向她:“等救回老師的時候我會通知你的。”

“嗯?”瑞希驚訝,“不讓我加入你們的隊伍麽?”

“小姐啊,你想得太簡單了。”阪田銀時走過來,不著痕跡地握住了對方手中的刀抽過來,另一手拍拍瑞希的肩膀,語重心長道,“要上戰場的男人啊,偷偷地翻一翻藏在床底的小黃書就行了,如果有個活生生的女孩子在自己面前,把持不住自己的下半身怎麽辦?你明白一個女孩子進入我們隊伍導致的嚴重後果麽?”

“……”麻倉瑞希盯著他,一臉平靜,“請不要性騷擾好麽,這位天然卷。”

阪田銀時炸了:“天然卷怎麽了!阿銀我也不是自己想要天然卷的!你憑什麽看不起天然卷!”

瑞希直接搶回對方的刀:“既然不允許我加入隊伍,這把刀就借我防身吧。”

高杉只是輕輕一瞥:“隨你。”

“……餵!等一下!你們似乎完全無視了作為刀的主人的我的意見啊!”

桂小太郎突然間發問:“銀時,你的刀怎麽到麻倉小姐那邊去的?”

阪田銀時:“……”

桂小太郎沈默了半晌,突然間一臉正義地吼道:“銀時!你居然做出這種事情!太骯臟了!”

“……骯臟的是你的腦袋吧?!你腦補了什麽啊假發!”

“不是假發是桂!”

“假發,走了。”

“不是假發是桂!”

“……你是覆讀機麽?”

“不是覆讀機是桂!”

“……”

麻倉瑞希目送三人離去,覺得這三個人是專程來搞笑的。而高杉晉助則是在出門前轉頭說道:“對了,我不知道你是怎樣從家裏溜出來……但是戰爭不是鬧著玩的,看在你伸手不錯的份上我不會說你礙手礙腳快點回家去……但作為不明白形勢的單人,你還是別來添亂了。”

“還有,這裏經常會有官兵過來,你還是換個地方住吧。”

高杉晉助說完就走了。

麻倉瑞希以一臉看不懂事孩子的目光目送對方遠去。

哼,這種類型我見多了,最後肯定會成為我的八拜之交的。——麻倉瑞希如此想著。

她沒有在意高杉晉助走之前說的話,而是想了其他的事情。她此番前來和攘夷的確沒有關系,她也根本沒有銀時等人一樣的國家歸屬感,她只想要見松陽一面……所以,大概可以考慮劫個獄?

瑞希摸著下巴想著,覺得這個提議可行。

白天不好行事,她也不知道松陽被關在哪裏,就召喚出式神,順便抓了個游魂來問路,一路慢悠悠地找到了高杉等人的隊伍駐紮地。

那些留守的人一開始還如臨大敵,一看到是個人畜無害的少女倒是放松了不少,得知對方是來還阪田銀時的刀的時候,臉上都露出了奇怪的笑容接待了她。

然而因為以前的零戀愛經歷導致對這方面並沒有太敏感的瑞希,只是感嘆大家都好熱心……雖然她不明白為什麽這群人把她帶到了臥室裏。

居然沒有客房麽,打仗的條件真是艱苦啊……瑞希感嘆著。

於是,剛剛殺完天人撤退回來、一身戾氣還沒有散去的阪田銀時一回來就聽說有女孩子來找自己,腦中過了一圈都排除了之後,他去了臥室,就看到昨天見到的那位黑發少女端著溫和的笑容、坐在自己的被褥之上,一派悠閑的模樣。

“喲,你回來了,阪田。”瑞希將手中的刀放下,因為是來商量事情的,態度比起昨晚要好很多,“我來問問你……”

“喲、喲……麻倉小姐……”阪田銀時戰戰兢兢地回了一句,手顫抖地指向她身後,“你、你後面是……”

“嗯?你能看得見?靈感不錯嘛!”瑞希讚許道。

“……靈感?”

“嗯,是啊。之前忘了自我介紹了。”瑞希站起來,慢慢走過去,微微一欠身,“我是通靈人,按照你們熟悉的說法,就是陰陽師。身後的是剛剛問路帶我來的靈魂。”

瑞希擡起頭對額上不斷冒虛汗的少年微微一笑,露出了一口白牙。

“請多指教喲,阪田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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