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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下戰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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楞了半天之後,不二才回過神來,像是確定般地問道:“老師,您剛剛的意思是,a班的英文老師也是您嗎?”

冰室不置可否:“從字面意義上來講,的確是這樣沒錯。”

“從來沒有聽說過……”幸村的話沒說完,但是大家都理解他的意思。

從來沒有過a班和z班共用一個老師的情況,這是有史以來第一次。

“我不能接受,”跡部的姿態恢覆了以往的傲慢,“搞什麽鬼,要讓本大爺和z班那些人共用同一個老師,本大爺可是a班的人。”

時夏翻了個白眼:“我不覺得a班和z班的人有什麽實力區別,人人生來平等,這句話你沒聽說過嗎?蠢。”

跡部睥睨著她:“我不接受這個說法,首先,不管從哪點來講,z班比不過a班是不爭的事實。”

“?”時夏目瞪口呆地看著他,一副見了鬼的表情,“你這種強大的謎之自信是怎麽來的?”

白石默默地往後站了站。現在這算什麽?我的青梅竹馬和男朋友的修羅場?啊呸呸呸,跡部才不是他的男朋友!

但是他的好舍友——不二和幸村悄悄地、用力地,往前推了他一把,兩個人微笑的表情都在告訴他:你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就知道你們不靠譜。在心裏翻了個白眼,然後輕咳了一聲,在大家的註意力轉移到他身上之後,他幹笑了兩聲,秒秒鐘試圖把大家的註意力轉移到冰室身上去:“辰也,你是認真的嗎?”

冰室面帶微笑,緩慢卻堅定地點了點頭:“理事長親自告訴我的,你還有什麽問題?”

聽到從冰室口中說出的傳聞中的理事長,a班的幾個人臉色瞬間變了變。要知道,整個學院島,別說學生了,能親眼見到理事長的老師都沒有幾個,所以冰室這句話在他們心裏掀起了不小的波瀾。

氣氛安靜了幾秒之後,時夏小聲嘀咕了一句:“不知道等級分班到底是誰留下的惡習哦,好好的學生都給慣得臉大如盆。”

“你說誰?”跡部警惕地瞪著她,手卻不自覺地摸了摸臉。

不大吧?

不二和幸村從頭到尾以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姿態站在一旁看戲。他們從來到學院島,這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敢跟跡部嗆聲呢。

比起跡部下意識地動作,白石卻是直接用手擠了擠臉,然後急急忙忙地對時夏說:“蘑菇你說話要摸著良心說!我明明是小v臉!”

“我建議把白石君扔到一邊去,有他在絕對會歪話題。”桃井說著,朝白石丟了個驚天衛生球。自從上次跟白石算是近距離接觸了一下,桃井就把他踢出了男神的行列,今天再一接觸,她覺得她當初一定是瞎了眼才會覺得白石是男神型,這明明就是個逗逼!

然而沒有人動手,冰室一個眼神丟過去,白石就乖乖地在嘴邊做了個拉拉鏈的動作,然後扮演起了一個安靜的美男子。

不二和幸村對視了一眼,然後在對方眼中看到了和自己一樣的意味深長。

跡部嗤笑了一聲不屑地說:“難道本大爺還不能證明這一點嗎?”

“等等,你說的好像我跟你很熟一眼,我完全不了解你好嗎?”時夏無語了,她知道他是誰啊還要通過他來證明。證明啥?直角三角形的兩直角邊的平方和等於斜邊的平方嗎?

“那你就給我了解!”跡部覺得自己快被這個死丫頭氣瘋了。

冰室悠悠地說:“抱歉,跡部君,我們家時夏暫時還不會考慮率跟男生互相了解這方面的事情,就算她考慮了,我這個做哥哥的也不會同意的。”

“你想太多了!”話一出口,跡部和時夏都楞了,然後兩個人再度異口同聲地指責對方,“你幹嘛學我說話!”說完之後,兩個人再次露出了驚訝的表情,然後動作一致地別開頭,“哼!”

氣氛頓時有些僵持,這時,一個輕快而愉悅的聲音插了進來:“哦呀,居然這麽多人聚在這裏,發生什麽事了嗎?”

緊接著,另一個沒什麽起伏的懶洋洋的聲音響了起來:“餵餵,這不是多串君班裏最得意的四個優等生嗎?這算什麽?來找我們z班的碴嗎?老師我可是不會坐視不管的。”

“可是不管怎麽看,都是z班學生比較多吧?”白蘭指著人群故作不解地說道。

銀時摳了摳鼻子,將謎之黑色物體扔到不知道哪裏之後,他才懶洋洋地說:“我們班的學生絕對不會主動發起戰爭的喲,畢竟我們是沒有什麽進取心的z班啊z班。”

“雖然知道自己是z班的,但是被自己的班主任這麽死命地強調還是覺得很不爽啊怎麽辦?”西園寺單手撐著下巴,目光如炬地盯著走到他們面前的銀時。

走過去之後,白蘭笑瞇瞇地問道:“我能問問發生了什麽事嗎?為什麽空氣中有一股火藥味呢?”

時夏指著跡部不客氣地說:“這家夥在挑釁我。”

跡部已經不想說話了。他雙手環臂居高臨下地對時夏說:“如果你覺得a班和z班沒有實力區別的話,那就證明給我看看。”

時夏原本想回他一句“我憑什麽要證明給你看”,結果她轉念一想之後,警覺地問跡部,“你想怎麽證明?”

“很簡單,運動會不是快要到了嗎?我不會太難為你的,只要z班有一個項目拿了第一名,我就承認你說的話,a班和z班沒有實力區別。”跡部傲然地看著時夏,“如何?”

白石捂臉:“我認識了跡部四年,第一次知道他也會花樣作死。”雖然他國小四年級之後就沒再跟時夏見過面,但是時夏的運動神經他卻是了解的,從小到大,上樹掏鳥下河摸魚,從來沒有哪個男生贏得過她。偷瓜的時候被抓到,她也是跑的最快的。

不二面色深沈地問白石:“你覺得跡部會輸?”

白石比他還深沈:“我只知道蘑菇不會輸。”

時夏狐疑地問:“你確定?”

“本大爺說的話,從來不會後悔。”跡部語氣堅定地說道。

“很好,我就喜歡當打臉專業戶,我會讓你後悔的牙疼的!”時夏握起了拳頭,說話的語氣比跡部的還要堅定。

戰書下好了,跡部嘴角微勾:“我期待著一個月後的運動會。”然後四個人就走了。

臨走的時候,白石還朝時夏做了個“加油”的收拾,然後才跟著跡部他們離開了。

銀時摸著下巴若有所思:“總覺得自己這個班主任被微妙的忽略了呢。”

白蘭笑瞇瞇地說:“但是很有趣不是嗎?”他來學院島也有三年了,z班挑戰a班這種事還是第一次遇到呢。不過,這算是a班挑戰z班吧?畢竟先下戰書的是跡部啊。

話是這麽說,但是桃井卻擔心地問時夏:“阿時你真的沒問題嗎?雖然說有雄心壯志是好事,但是那可是a班誒。”

青峰疑惑地問:“我能不能問問,為什麽是後悔的牙疼?”

時夏面色深沈地回答:“因為我覺得,我作為一個女生,說蛋疼似乎不太好。”

“等等你已經說出來了!你剛剛說出來了對吧!”黃瀨驚叫了起來。難道現在說就好了嗎?為什麽他越來越覺得小時夏就像個謎一樣的girl了呢!他不懂!

因為青峰他們那桌上還有空位置,所以銀時和白蘭幹脆就在那裏坐下了。黑羽還好奇地問銀時:“老師,你的泡面吃完了嗎?還是說你們發工資了?”

銀時頓時露出一臉便秘的神色:“還沒,後天才發,但是我實在吃不下泡面和餅幹了。”

“so?沒錢你還能來吃飯?難道賣了個腎?”西園寺湊過去好奇地問道。

銀時悠哉地說:“那倒不是。”

白蘭緊接著說:“他只是翻遍了衣櫃裏所有的衣服口袋,最後終於找到了一張一千元的鈔票而已。”

“為什麽會翻出來啊?”西園寺更好奇了。

銀時不緊不慢地說:“啊啊,不是說,如果某天在口袋裏翻出錢來會覺得特別幸福嘛,所以我在某條褲子裏塞了一張一千元,想要下次穿的時候給自己一個驚喜,昨天吃泡面吃吐了之後,我才想起這件事,所以就翻出來了。”好歹也是一千元啊,撐兩天應該夠了。

黃瀨楞了一下之後,面帶糾結地說:“我都不知道,老師你居然是這麽有少女心的一個人。”

“別用少女心來形容中年老大叔啊少年,”銀時說著,用筷子夾走了黃瀨盤子裏的一塊烤翅語重心長地教育他,“不然你也不知道,你會因為這種事情而失去什麽。”

“我覺得,我失去了一塊雞翅,但是卻喝到了一碗雞湯。”黃瀨無奈地說道。

從剛才開始就沒參與過話題安靜吃飯的紫原這個時候卻開始往時夏碗裏夾菜了:“時夏妞~你要多吃一點~這樣才有力氣打敗剛剛那個鼻孔朝天的大少爺~”

“敦敦,你這麽為我著想我是很感動,但是你能不能解釋一下,為什麽你給我的都是青椒土豆?”時夏指著盤子裏多出來的青椒和土豆面無表情地說道。

紫原一本正經地回答:“有營養啊,對吧室仔?”

冰室無奈:“敦,不準挑食。還有,不要看時夏這麽瘦,她才沒有營養不良。”

黑羽奸笑起來:“沒錯,她只是發育不良。”體重不過百,不是平胸就是矮。時夏個頭不矮,雖然很瘦,但是胸部確實發育的不太好,勉強算是個b罩杯。

時夏用力咀嚼著青椒憤恨地說:“我也是會做著成為d罩杯這種偉大夢想的人好嗎?”

桃井滿臉黑線:“我們這樣在男生面前討論這種問題真的好嗎?”更何況班主任還在誒!

黑羽晃著筷子一臉不讚成地說:“五月,你不要覺得在場的男士們還會有不懂的好嗎?不要說黑子不懂,整天跟青峰呆在一起,就算一開始不懂,在他的耳濡目染之下,多少還是會懂得啦~”

黑子面帶無辜:“為什麽我安靜地吃飯還是會中槍?”

白蘭看向時夏,想看她會有什麽反應,結果卻發現,她竟然悶頭吃起了飯一句話都不說,沒過多久就把筷子往桌子一放站了起來:“我吃完了。”

“這麽快?”桃井驚訝地看著她。她知道時夏平時吃飯一直挺慢的,今天怎麽突然變快了?

時夏伸了個懶腰,表情可謂是鬥志昂揚:“不能被那個大少爺看扁了,從今天開始我要跑步了。”

冰室頭也不擡語氣淡然:“加油。”語氣可謂是相當不走心。

時夏點了點頭,跟所有人打了個招呼之後就離開了。

“總覺得小時夏很有幹勁兒呢,誒誒小青峰,我們也去吧?”黃瀨望向青峰,一雙金色的瞳眸閃閃發亮。雖然最後他沒報相撲,但是他替換了黑子報名了混合接力賽。

結果青峰想也不想地拒絕了他:“不去,懶得。”

黃瀨又眼巴巴地看向了黑子,結果還沒等他開口黑子就拒絕了:“不要看我,黃瀨君,我的體力一向不好。”

被兩個人拒絕,黃瀨像蔫了的茄子一樣垂頭喪氣起來,結果桃井奇怪地問他:“那你幹嘛不跟阿時一起去啊?正好晚上可以送她回來,女生寢室外面小路上的路燈最近壞了,還沒修呢。”

聽了桃井的話,冰室的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白蘭眼尖地捕捉到了這一點,於是好奇地問:“冰室君怎麽了嗎?”

“桃井剛剛說,女生寢室外面的路燈壞了,我想起一件事,時夏她很怕走夜路的。”冰室皺著眉,語氣裏充滿了擔心。

桃井三人對視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了同樣的不可思議:“阿時居然還有怕的東西誒!”

“難道她平時沒有什麽怕的東西嗎?”銀時不由得好奇地問道。

桃井搖頭:“沒有,我們在寢室裏看到小蟲子的時候都怕的尖叫,但是阿時就會直接上去用紙巾包住然後丟出去。”

“看恐怖片也是一樣,只有她一個人邊吃薯片邊看的津津有味,我們都要被嚇死了她還在那笑呢!”西園寺緊隨其後舉了個例子。

黑羽直搖頭:“不科學啊不科學,阿時居然會怕走夜路。”

冰室苦笑:“這裏面是有原因的,不說這個了,我今晚有事情要出去,敦,你等會兒去操場找時夏,晚上送她回寢室吧。”

紫原乖乖地點頭:“沒問題哦,但是操場要怎麽去啊?”他眨了眨眼看著冰室,表情看起來很是呆萌。

冰室掩面。原來這家夥還不知道要怎麽去操場,那他更不能讓他去了。這個天然呆本來方向感就不強烈容易走丟,他剛才竟然忘記了。

就在他糾結要不要找他的老同學赤司征十郎幫個忙的時候,白蘭開口了:“不然我去吧~”

冰室猶豫著問:“可以嗎?”

“沒關系~”白蘭翹起二郎腿輕松地說,“反正我晚上也沒有事情,而且我跟小時夏也很熟~”

桃井黑羽西園寺迅速在腦海中回想白蘭到底什麽時候跟時夏熟起來的。

冰室這才點了點頭:“那就麻煩你了。”

白蘭瞇起眼睛,笑的一臉純良無害。

時夏跑完步之後已經是八點鐘了。操場上人不少,喜歡夜跑的人還是很多的。仰頭看了看滿天的星星,時夏伸了個長長的懶腰。來學院島差不多也有兩個星期了,她也差不多適應了這裏的生活。雖然一開始會擔心這裏很無聊,但現在她覺得,其實有的時候還挺有趣的。將插在耳朵裏的耳機拿了下來,時夏不緊不慢地往外走著,結果剛走出操場,就在路燈下看到一個已經算是熟悉的身影。

稍顯淩亂還有些反翹的白毛,頎長的身材,還有英俊的臉上略顯輕浮卻不讓人討厭的笑容。他倚著路燈,一條腿曲起來向後踩著燈桿,見她走過來,便朝她招了招手:“小時夏~”

“白蘭醫生?”時夏叫了他一聲,然後小跑著過去,面露驚奇地問,“你怎麽在這裏,也來跑步?”她仔細看了一下白蘭,發現他並沒有穿著她每次見到他的時候都會穿著的白大褂,也沒有穿白大褂裏面的正正經經的白襯衣黑馬甲,只是一身普通的休閑裝,卻讓她覺得格外親切。

白蘭伸出食指晃了晃神秘兮兮地說:“不是~我是專程在等你喲。”

“等我?”時夏更驚訝了,“為什麽?”

“嘛,總是有原因的。時間還早,要不要去吃冰激淩?”白蘭看了看時間興致勃勃地建議道。

時夏面露為難:“這個時間似乎不能出去了吧?”

“說的好像你每次都會從刷卡進出似的。”白蘭一雙紫羅蘭色的眼睛緊緊地盯著時夏,眼神仿佛看穿了一切。

時夏跟他對視了一會兒,然後突然狡猾地笑了起來:“說的也是,那我們快走吧!至少要趕在十一點的寢室門禁之前回來!”

從時夏每次出去就會翻的那堵墻翻出去,白蘭忍不住打趣她:“小時夏翻墻的動作很熟練呢。”

“因為從以前開始就經常翻嘛。但是我可不是壞孩子哦,我每次考試都拿班裏第一名的!”擔心會給白蘭留下壞學生的印象,時夏連忙解釋道。但是她又覺得,現在這個時候才解釋似乎有點晚,因為白蘭早就見過她翻墻了。想及此,她不由得感慨,“說起來,我跟醫生你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正好就在翻墻誒,當時我還以為你是學院島的學生呢。”

白蘭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哈哈!我看起來像學生嗎?”

“像啊,回去之後我還問五月她們,學院島哪個年級的制服是白大褂,結果被她們嘲笑了一頓。”說到這個,時夏就覺得憋屈。她不就是問了這麽個問題嗎?結果她們三個人居然一起嘲笑她沒常識,那明明就是不管漫畫還是電視劇裏都會出現的醫生穿的白大褂,她居然會認為那是學院島的制服,雖然她後來想起來也覺得那個問題問的很傻逼就是了。

白蘭伸手拍拍她的腦袋安慰道:“沒關系,不丟臉的青春不叫青春。”嗯,這句話很好,今晚的白蘭,也是一碗雞湯。

“可是我以前聽過一個說法誒,就是說,每丟一次臉,青春就被狗吃了一口。”時夏一本正經地說道。

“但是你並不知道青春到底有多大一塊,什麽時候才會被吃完,不是嗎?”白蘭微笑著反問。

時夏擺出一副認真思索的樣子想了一會兒之後堅定地說:“這雞湯我喝了。啊對了,我們這是要去哪兒啊?我不知道homra之外的冰激淩店哦,醫生你要帶路!”

“homra不是酒吧麽?什麽時候變成冰激淩店了?”這下子輪到白蘭驚訝了。他去那裏喝過幾次酒,可從來沒聽說過那裏還兼任冰激淩店。

時夏吐了吐舌頭,眼神中流露著狡黠:“我逼出雲哥幫我做的~醫生你也知道homra嗎?”

“聚會的時候會去,嘛,那裏的老板似乎是赤司君認識的人。”白蘭解釋道。如果他沒聽錯,剛剛時夏對草薙的稱呼應該是“出雲哥”,難道她也認識草薙?

時夏恍然大悟:“噢噢噢噢!我是跟著辰也去的,出雲哥跟辰也是大學同學,不過我今天才知道他們國中的時候就認識了。既然大家都認識,那就別客氣了,我們還是去homra吧~”時夏愉快地提議道。就是不知道草薙看到她之後會有什麽反應,畢竟她今天中午才剛剛去過。

白蘭當然不會提出反對意見,兩人一拍即合,朝著homra走去。

草薙在看到時夏和白蘭的時候驚得差點兒把手上的一瓶伏特加給摔了。坐在吧臺前的周防看到他如此反常的樣子不由得有些奇怪,他順著草薙目光直視的方向看過去,在看到時夏之後便了然了。他懶懶散散地對草薙說:“生活處處有驚喜。”

“是驚嚇。”草薙咬牙,沒什麽好氣地對走到吧臺前的時夏說,“現在是homra夜間營業時間,未成年人不能進來。”

結果八田從二樓探出了腦袋喊了草薙一聲:“草薙哥,你說的那個酒二樓也沒有了!”

“啪啪啪——”時夏拍了幾下手掌,“打臉了吧?而且我記得夜間營業時間是十點吧?現在還不到九點哦出雲哥。”

草薙氣的說不出話,隨即又疑惑地問:“為什麽你們倆一起來了?”時夏他認識,白蘭他認識,但是他沒有想到,這兩個人居然也認識!

白蘭在時夏身邊坐下,笑瞇瞇地說道:“這就像是我的小學同學是我初中同學的高中同學一樣,沒什麽好驚訝的。”

時夏則是開心地跟周防打了個招呼:“晚上好尊!又見面了!”

周防點了點頭,臉上的懶散跟中午時夏見到的無二:“雖然草薙平時羅嗦了點,但是這次他說的沒錯,你一個未成年小姑娘,這個時間不應該來酒吧,還是跟男人一起。”

時夏擺了擺手認真地說:“白蘭醫生不是壞人的,雖然我不知道為什麽他要在操場外面等我。”

“泡你唄。”八田正好從二樓下來了,他想也不想地就接了這個話茬。

白蘭也不生氣,只是笑瞇瞇地問:“我像是那種人嗎?”

八田聳肩:“壞人也不會在自己臉上寫上壞人兩個字啊。”

白蘭竟然很是讚同地點了點頭:“你說的沒錯,但是我只是答應幫忙冰室君送他害怕走夜路的表妹回宿舍而已。”然後不等八田和草薙問“那你們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就自己先說了,“順便泡她。”

“咿——”八田和草薙頓時露出了一臉鄙夷的神色。

時夏眨了眨眼,從白蘭的神情上判斷,他這根本就是在開玩笑。甩了甩頭發,時夏趴在吧臺上眼巴巴地看著草薙:“出雲哥,我要吃芭菲~”

“中午不是吃過了嗎?”草薙真想甩個白眼給她。

時夏理直氣壯地回答:“中午你一共就做了兩杯,一杯給了敦敦一杯給了八田,我根本就沒有吃到!”

“誰讓你給他們的?”草薙一邊說著,一邊轉身去找材料,他叼著沒點燃的煙碎碎念,“我一定是上輩子欠了欠你錢了。”

“那我這輩子都沒有讓你還錢只是讓你請我吃芭菲,你應該感謝我。”時夏端正地坐好之後一本正經地說道。

草薙哼了一聲諷刺道:“你這個臉皮倒是越磨越厚了。”

時夏懶得理他,轉向另一邊跟八田嘮起了嗑:“我說八田,你真的不回學校嗎?你的座位被人霸占了哦!黃瀨涼太你認識嗎?就是他哦!”

八田悶悶地回答:“不回去,你讓他坐吧。”

“為什麽不回去啊?”老師說過了,人要時刻保持著一顆好奇心。時夏時刻謹記著老師的教誨,雖然有的時候總是用錯了地方,“你之前說了是因為有你不想見的人?是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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