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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高三,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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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隨著高考最後一科的鈴聲響起,所有的考生都沖出了教室,他們跑到操場上大叫著,釋放者,倒是羽含很淡定的走在人群的最後,這次考試她發揮正常,估計考個二本應該不成問題,雖然重點大學無望,但是還是可以選擇比較不錯的專業。她走出教學樓回身看了看這個讓她憎恨三年的地方,別的高中生都有美好的校園回憶和一群患難與共的死黨,但是羽含什麽都沒有,她只有韓傲晨。正看著自己的教室發呆呢,突然有人拍了她的肩膀,她回過頭,不是別人正是韓傲晨,韓傲晨笑著說“高考結束了,我在等你的答案”羽含微微頷首但是又說道“還沒有估分呢,也沒有填報志願,等這些都完事,我就給你答案”韓傲晨想了想說“好吧,我再等你半個月,不過這一次,我要跟你並排走,不再看著你的背影”羽含沒說什麽,兩個人就這樣肩並著肩走出了校門,校門外等孩子的家長已經走的差不多了,只剩下羽含的父母,在被他們看到之前,韓傲晨就上了自家的奔馳車,畢竟還不是見家長的時候。羽含來到父母身邊簡單的匯報完戰況之後,一家三口有說有笑的離開了。

之後的幾天便是估分,在慎重考慮之後,羽含的父親幫她選擇了外市的一所理工大學,因為在他們市有一個國有的大型鋼鐵企業,每年都會從那所大學招生,為了女兒將來能有份穩定的工作,他們幫羽含做了決定,羽含是個沒有主意的人,最怕的事情就是拒絕和做決定,最喜歡的事就是一個人在家邊吃美食邊看電影。羽含早早的來到學校,填完高考志願和專業之後,她扣上筆帽,長出了一口氣,這時她的高考志願單突然被搶走,只見韓傲晨坐在她身邊照著她的高考志願單就是一頓寫,唯一不同的是兩個人的專業,羽含選擇了軟件工程,韓傲晨則選擇了工商管理,韓傲晨以前就說過上大學要學工商管理專業,但是羽含問他想報考哪個學校時,他卻笑而不語了,現在羽含明白了,韓傲晨在乎的不是自己的未來,而是她,他搶過高考志願單的那一秒,羽含永生難忘,這一秒定一生。

走出校門,韓傲晨還沒有說話,羽含突然回過身,兩人又撞到一起,不過和那次在雪地裏不同,韓傲晨伸出手整理了一下羽含淩亂的鬢角,羽含擡起頭看著他,兩個人四目相對,韓傲晨還沒收回手,羽含卻輕輕抱住了他,這一抱倒把韓傲晨嚇一跳,羽含輕聲說“若我們都能順利錄取,我就做你的女朋友”韓傲晨像小雞嘬米一樣一個勁的點頭,這對他來講比考大學什麽的重要多了,羽含放開韓傲晨紅著臉離開,看著她的背影,韓傲晨覺得未來明朗而充滿向往。

高考成績出來,大部分人都被成功錄取,這其中也包括了羽含和韓傲晨,在班級的散夥飯上,班主任和各科老師跟大家像朋友一樣的歡笑著,這是在平時想都不敢想的畫面,不過這些老師也有自知之明,喝幾杯酒後就早早的離開了飯店,畢竟有他們在,這些學生都放不開,這是需要釋放的時刻,而且班長也很有責任心,不會讓大家酒後鬧事。今天是釋放的一夜,落榜的坐在一桌痛哭流涕,而韓傲晨則坐在羽含身邊,剛才喝了一杯,羽含的臉微紅,韓傲晨酒量驚人,他像沒事人一樣守衛著羽含,兩個人剛說了幾句話,班花突然拿著酒杯走了過來,她走路已經有些搖晃,但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她向韓傲晨伸出酒杯舌頭都喝得繞在了一起磕磕巴巴的說道“韓傲晨,我們喝一杯吧”韓傲晨想了想說道“你都喝這麽多了,再喝就醉了”班花依然不依不饒眼中突然含淚,她努力的控制著情緒,卻還是帶著哭腔說道“韓傲晨,從你第一天進我們班開始,我就喜歡上你了,你就像韓劇裏的男主角,就突然出現在我眼前出現,走進了我的心,怎麽趕都沒把你趕出去,本來想跟你考一個大學的,可我分太低,而且你、你當時高考志願居然是照著梁羽含寫的,我太難受了,我想問你,你對她到底是什麽意思”班花說這些話的時候看都沒看羽含一眼,或許在班裏同學的心目中羽含就是可有可無的吧。韓傲晨有些不悅的說道“我喜歡她,所以要跟她去一個學校”班花沒想到韓傲晨回答的這麽直接,她眼淚終於決堤,沒想到平時淑女的她竟然把杯子一摔,杯子的碎片劃到羽含的胳膊,她這一摔原本嘈雜的包間頓時鴉雀無聲,班長看到這樣趕緊把班花拉倒一邊圓場道“今天之後大家都天各一方了,彼此留個好印象,什麽感情什麽怨恨都留在高中,不帶走,大家接著喝”班花還要不依不撓,最後被班長和其他幾個班幹部給帶到了一邊,然後就聽到她嚎啕大哭的聲音。大家自然把目光都投到韓傲晨和羽含身上,羽含看到大家這麽看她有些緊張,韓傲晨一把拉起她,使勁把她摟在懷裏,剛想說些什麽就看到羽含的胳膊有血流出來,他趕緊拉走了羽含,給這些高中同學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

韓傲晨把羽含帶到一家診所,診所的大夫給羽含清理了一下傷口,傷口不深不需要包紮,塗藥的時候有些疼,羽含皺了下眉頭,韓傲晨則心疼的看著她,她擡起頭卻發現韓傲晨的額頭也流血了,原來韓傲晨也被酒杯碎片劃傷,可他只看到羽含的傷口,完全忘記了自己的疼痛,羽含趕緊讓大夫給韓傲晨包紮傷口,從診所出來後,韓傲晨的額頭上便包了一小塊紗布,時間還早,兩個人並肩走著,七月的北方也很炎熱,雖然太陽早已下山,可依舊讓人走幾步就會汗流浹背,羽含最討厭夏天,那種從心裏往外的燥熱,流不盡的汗水,還有極易曬黑的皮膚都是羽含最討厭的,兩個人沒走多遠,羽含便開始用紙巾擦汗。韓傲晨看了看羽含說道“我們去哪兒呀”羽含不加思索的回答道“回去接著吃散夥飯呀”韓傲晨感到很意外“你、你不怕他們都看著你呀”羽含笑了笑說道“我們班喜歡你的女生又不止她一個,她只是膽子比較大而已,大家馬上都要各奔東西了,我們這個時候離開未免太遺憾,享受與同學在一起的最後一刻吧”說完便往飯店走去,韓傲晨從沒想過平日裏獨來獨往的羽含對這樣的班級還有留戀,或許她就是一個習慣把感情隱藏起來的人,看著她平淡無奇,但是靠近她卻會感受到濃濃的暖意。

兩個人一前一後的回到包間,大家都喝得很醉了,各自圍成小圈子聊著自己的心事,仿佛剛才的事沒有發生過一樣,羽含坐在一邊,她有些後悔回來了,畢竟哪個圈子她都是可有可無,她開始懊惱自己為什麽就不是開朗的性格,跟熟悉的人聊天總能滔滔不絕,可是跟別的人溝通卻很難,看來宅女這一特質,她想改也改不了,或許是從基因裏遺傳下來的吧。韓傲晨倒是很受歡迎,在哪個圈子裏都聊得開,好不容易等到聚餐結束,大家揮手告別,從此踏上各自的旅程,過往的種種便留在昨天,這是青春必經的一個過程,雖然殘忍,我們卻別無選擇,但是這樣的結果,韓傲晨和羽含都很滿意,兩個人馬上就要攜手走向未來,多年後,無論經歷過什麽,兩個人回憶起這段時光也都倍感溫馨,而韓傲晨對自己抄羽含高考志願的選擇亦是無怨無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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