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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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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扔下手中的東西,葉桑的表情扭曲,眼睛裏散發著瘋狂的。她臉上帶著笑容,只是這樣的笑容很妖艷。

她回頭追上白如深,但又在距離他幾米遠的地方停下,等到看不到他的背影後,她才追上去,每一次都是等到他的背影看不見了,她才會追上去。

她在跟蹤白如深,說到底,她還是不放心白如深一個人去見乾橙。經過長時間的相處,她有很清楚的認識。

白如深對於乾誠的感情很不一般,目前來說,偏向於親情多一點,但是人是善變的動物。她不能保證白如深不會喜歡上乾橙,因而她只能阻止他喜歡上她。

沒有人可以奪走白如深,他只能屬於她。葉桑沒有意識到,她的想法從最初的愛戀,不願意放手,變得偏激了,她甚至有了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決心。

這樣的想法是危險的,但她不知道,於是她放任自己沈溺下去。她尾隨著白如深,走過一道獨木橋後,到達了乾橙借住的地方。

葉桑看著白如深敲門,然後從門裏奔出來一個人,那個人撲進白如深的懷裏,而白如深疼愛地撫摸著她的頭發。

葉桑看得呼吸急促 ,理智處在崩潰的邊緣,她用僅有的理智壓抑著自己的情緒。葉桑冷眼看著兩人進門,然後把門關上。

她走了過去,打算推門而去,但是,伸手的瞬間,她的理智告訴她,她不能推門進去,否則,她將無法解釋自己的行為。

於是,她坐在地上,用耳朵貼著木門,企圖聽清楚裏面在說些什麽。

隔音效果好得超出她的想象,她聽不到裏面的聲音,越是聽不到聲音,心裏會更加的胡思亂想。她的心裏,想象出了一幅畫面,乾橙抱著白如深嚎啕大哭,哭完後表達了她的愛意,白如深看她嬌羞的模樣,自然地答應了,從此倆人恩恩愛愛。

這樣的畫面刺痛了她內心深處的敏感神經,她站了起來,毫無理智地對著門踹了一腳,隨即跑著離開。

踹完了那一腳,她清醒了過來,暗罵自己亂來,但不該做的都做了,她只好躲到一邊,緊緊窺視著門口。

裏面的人聽到聲音,梅老頭出來開門,見門口沒人,他以為是搗亂的孩子,呸了一句後把門關上。

葉桑窩在角落,窩了很久,她的腳被壓得太厲害,有點發麻,這是抽筋的征兆。她只好站立起來,氣憤地看著那扇門,最後怒氣沖沖地離開。

她知道自己的脾氣來得莫名其妙,但卻不想壓抑自己了。她原路返回,打算再去看看乾誠和那個言小子。

葉桑有了一個很危險的想法,她想到了乾誠對言小子親密的態度,她認為言小子對乾誠下藥了,她想要找言小子要那些要。

她不擔心言小子不給,說實話,他有一百種辦法讓言小子把給她。拿了藥,她要讓白如深吃下,從此對她死心塌地。

這麽想著,她的心情變得很好,所有的擔憂不翼而飛。她走在路上,覺得一切都無比順眼,見路邊有一些好看的野花,便順手摘了幾朵,打算送給言小子當謝禮。

走到言小子家裏,葉桑迫不及待地走了進去,恰好看見乾誠在拿著梳子給言小子梳頭,兩人有說有笑,雖然一個年輕英俊,一個年老難看,但她奇異地覺得他們很搭。

葉桑咳了幾聲,把手中的花舉了起來,說:打擾了,你們不會介意吧?她只是口上說說,心裏並沒有打擾了別人的自覺。

她把話舉到言小子的面前,言小子尷尬地看著花,說:這些花不能摘的。

葉桑可不管這些,把花放到他的懷裏,自己找了一個位置,盤腿坐下,大爺似地說:摘都摘了,管他能不能摘呢。

言小子把花扔出門口,快速解釋說:我不是這個意思,這些花有毒,不能長期放在身邊。

怎麽不早說。葉桑抱怨,隨即拿起了腳邊的棉被,考慮著要不要擦手。

言小子似乎猜到了她的想法,快速奪回她手裏的棉被,說:不能用東西擦,我帶你出去洗手吧。

他站了起來,弄散了乾誠給他梳的辮子。乾誠一臉可惜地放下梳子,嘀咕說:幹嘛那麽急,她都拿了那麽久了,死不了人的。

葉桑瞪了乾誠一眼,笑瞇瞇地拖著言小子出門,想著,機會來了。

放水的地方距離睡覺的地方有點遠,一路上,葉桑都在想著要怎麽開口,眼神一直往言小子的身上瞄,搞得言小子渾身不自在。

所謂放水的地方只是一個水井,而且是很原始的那種,需要人工提水。葉桑站在一邊,看著言小子放桶,拉桶,然後提了小半桶的水上來。

葉桑大爺似的點評了幾句:不錯,你力氣很大,和你外表一點也不搭。

她的話直戳言小子的傷疤,言小子幹笑,把水提到她的腳邊,從衣袖的地方拿出一包白色的粉末。

言小子正要把手中的白色粉末倒進木桶裏,葉桑抓住了他的手,說:先不急,我們先來聊聊天。

她的眼神不懷好意,還有著不容拒絕的堅定。言小子把白色粉末收回衣袖,說:你都不急,我又怎麽會急呢,要聊什麽,你說吧。

好一個聰明人。葉桑見他明鏡似的眼神,本來打算兜圈的話改了,她開門見山問:你給乾誠下藥了,下了什麽藥,能給我一點嗎?

言小子定定地看了葉桑幾眼,說:我不知道你聽說了什麽,但我保證,我真的沒有下藥。

葉桑嗤之以鼻,說:騙鬼呢,你如果沒有下藥,乾誠那個潔癖鬼不可能和你這麽親密,我沒別的意思,只要你給我藥,我保證把我們聊天的話死死地藏在心裏。

言小子哎了一聲,說:我真的沒有。他表情真誠,有著被冤枉的屈辱。

葉桑揣摩著他的臉色,壓低聲音說:我知道你們有一種藥,是有個婦人告訴我的。

葉桑說完,言小子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的說:竟然有人告訴你這些,竟然有人敢告訴你這些。

葉桑見他神色有異,又說:所以,你也不需要瞞著我,我對你們這裏的古怪不感興趣,我只需要藥。

她打著自己的算盤,騙到了言小子的藥後,她肯定要把這裏毀掉的,一個能產出控制人藥物的地方,絕對留不得。

言小子稍稍恢覆了理性,他靜默不言,隨即又拿出剛才的白色粉末,倒進了桶裏,用手攪拌了幾下,說:你快點洗手吧,洗完了我們再聊。

這是緩兵之計?葉桑也不在意,聽話地伸手進水桶裏,泡了一會後,搓洗著指縫。

手遇到水,能清楚地看到,紅色的東西從手上的毛發裏散發出來,融進了水裏,隨即消失不見。葉桑有想過言小子會害她,但是,她還是決定試一下。

洗完了手,葉桑直接在衣服兩旁擦了擦手,擺出一副嚴肅的樣子說:好了,我們繼續剛才的話題,你給我藥,我給你們保守秘密。

言小子把桶裏的水倒掉,不緊不慢地說:我真的沒有藥,也沒有給乾誠下藥,你愛信不信。

葉桑走過去,奪過他手上的木桶,想要用木桶砸他,但看到他的模樣,終究是不忍心。葉桑深呼吸幾口,放下木桶,說:你怎麽可能沒有藥。

言小子見她送了語氣,忙說:這裏不是你想的那麽簡單,也不是你看到的那麽幸福,你說的那些藥是有,但不是每個人都有。

葉桑打斷問:不是每個人有,那誰有?

言小子周圍看了看,壓低嗓音說:你不要那麽大聲,那種藥只放在福老頭的手上,誰要都可以找他要。

那你也可以找他要,為什麽你會沒有。

說到這裏,言小子神情有點悲傷,說:他不信任我,你以為我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真的是因為我出了烏莊嗎?

言小子失聲痛哭,捂著臉,淚水洶湧而出。

葉桑看著他,心裏起了憐憫心。她別扭地安慰說:你這樣也沒怎樣啦,看久了還是很順眼的。

言小子擡起頭,渾濁的眼睛直直地看著葉桑,隨即諷刺一笑,說:你們總是喜歡騙人,說什麽我的樣子還行,不恐怖,結果呢,凡是從我家經過的人,沒有不是皺眉的。

言小子雙手扯著頭發,神情悲傷。

葉桑伸手進口袋,想要掏紙巾,但她出門匆忙,忘記帶了。她只好幹巴巴地站著,等著言小子發洩情緒。

哭了一會,言小子穩定了情緒,他說:你是不是很好奇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

葉桑點了點頭,她沒敢說,她一點都不感興趣,總覺得她這樣說了,言小子會再次哭起來。

言小子神色悲傷,似乎在回憶什麽。葉桑見他露出惶恐的神色,以為他會說出什麽驚天的大秘密,沒想到,他最後只說了一句:我會變這樣,是因為福老頭給我吃了一種藥,他還向外宣布,我變這樣是我出莊的懲罰。

葉桑似乎明白了些什麽,但她還不確定,於是說:你是不是想說,你被福老頭餵了一種藥才會變成老頭的?

言小子嗯了一聲,又說:不止是我,很多人都被他下了藥,別人不知道,但是我知道。

為什麽你會知道?

言小子臉色驕傲起來,還有著少年人特有的朝氣,他說:因為我以前喜歡東逛西走,所以才會發現很多別人發現不了的東西。

門外傳來了吆喝聲,聽聲音,應該是個老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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