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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4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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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氣中,飄來了淡淡的香味,香味從地表飄入空中。

白如深收回視線,別扭地把頭側向一邊,耳尖微紅。

說啊,葉桑你是不是暗戀白如深?福幼又問了一句。

葉桑露齒一笑,說:不是。她在心裏加了句,不是暗戀,是喜歡,是愛。

白如深似乎有點不相信自己聽到的,轉回了頭,看著葉桑的眼睛,想要從中看出端倪。只是葉桑是誰,她是個經歷過風風雨雨的人,只要她想,所以的表情她都可以裝出來。

她忽然有點明白,為什麽人們喜歡狩獵,實在是狩獵太有意思了。此刻,她盯著白如深的眼神,像極了獵人看著獵物。

福幼擺出果然如此的表情,伸出拳頭,說:再來。

第二輪開始,這次,贏的人是葉桑,輸的人是白如深。白如深選擇了大冒險,他有點期待葉桑會讓他幹嘛。

白如深以為她會要他做些亂七八糟的問題,但她沒有,想了一會,說:白如深,你對著那邊的山喊三聲:我愛玄靈。

白如深雖不太明白葉桑為什麽要他這麽做,但輸了就是輸了,白如深幹幹脆脆地喊了三聲。聲音透過山谷,傳來回聲,一聲聲的我愛玄靈在山谷裏回響。

葉桑眼睛微紅,她不是想哭,只是覺得眼睛有點刺痛,許是太陽太過耀眼了。

男人們聽到聲音,哈哈大笑,覺得好玩,他們也跟著喊了起來,幾十個男人喊著我愛玄靈的場面,既滑稽又詭異。

葉桑跟著哈哈笑著,笑得蹲下,笑出來眼淚,沿著眼角滴落,消失在衣領間。

止住笑意,葉桑捂住胸口,說:哎喲,我的小心臟啊。

不明所以的福幼也跟著她笑,兩個人像個瘋子那樣,笑得東倒西歪。白如深像根木頭,杵在一邊,恨不得挖個洞,把那兩個人塞進去,埋了。

笑了好一會,葉桑板起臉,裝起正經來。她咳嗽幾聲,喝了幾口水,說:我們繼續。

游戲繼續,出招前,葉桑看了眼白如深,又看了眼福幼,見白如深滿臉的不耐煩,她心裏樂了。

數完一二三,三個人同時出拳,葉桑出的是石頭,白如深和福幼出的是剪刀,兩個人得再進行第二輪。

第二輪,葉桑數一二三,數完一二三,白如深和福幼一前一後出招,白如深出的是布,福幼出的是石頭。

這一輪游戲,輸的是福幼,他選擇了真心話,而出題人是葉桑。

你不用緊張,我不會一些不靠譜的事情的。

葉桑拍了拍胸口保證說,她這樣說完,福幼心裏倒是淡定幾分。

葉桑玩味地看了白如深一眼,不動聲色地挪到福幼隔壁,說:我的問題很簡單,祠堂裏面的婦人,就是像個木棍站著的那個,她一直都不離開祠堂嗎?

這個問題,聽起來很單純,但對於葉桑等人來說,確是至關重要的。他們想要趁人不註意潛入祠堂,首先要了解祠堂裏面的情況。

福幼表情沒有什麽變化,想也沒想就說:她不能離開。

白如深急急地問了一句:為什麽不能離開?

福幼嘟嘴,撒嬌說:不是說只有一個問題嗎?

葉桑制止了福幼接下來的話,說:哎呀,我聞到香味了。

她站了起來,跑到烤番薯的地方,撿起地上的另外兩段樹枝,一只手拿著一根,左右開弓,向外把坑裏的泥土挖開。

扒拉開最後一層泥土,番薯冒出了頭,散發著濃郁的香味,表皮幹癟癟,而裹著玉米的濕泥土則裂開了幾道口子。

葉桑挑出番薯,擺到左邊,然後把樹枝當筷子用,把裹著泥土的玉米夾起來,放在右邊。泥土經過火烤,變得很硬,想一塊塊泥塊。

葉桑舉起樹枝,看著泥土塊發呆。

白如深帶著福幼,走了過來,他皺起眉頭,這些東西能吃嗎?白如深心裏很是懷疑。

葉桑指著地上的土塊,說:我沒想到會這麽硬,怎麽辦?

真蠢,砸開就好了。

葉桑點了點福幼的腦門,反駁說:你厲害你來?

福幼接過她手裏的樹枝,蹲下,右手使勁,對著中心的位置戳。他手中的樹枝啪一聲,折成了兩段。

葉桑趕緊拉起他的手,問:沒事吧,手沒弄傷吧?一邊說一邊檢查他的手心,看到他的手心只是紅了一點,並沒有被劃傷,才放下心來。

站在旁邊的白如深,看白癡一樣看著他們兩個,說:砸不止是用東西砸,還可以砸向地面。

什麽意思,說簡單點。

白如深從褲袋裏拿出一雙白色的手套,戴上後,看了幾眼地上的泥塊。他拿起一塊比較大的土塊,舉到胸前的位置,向前扔。

土塊以拋物線的弧度飛了出去,和地面直接撞擊,發出砰的一聲。

葉桑像個粉絲一樣,毫不掩飾自己的佩服,賣力地鼓掌。

被扔出去的泥塊,碎成了三塊,裏面的兩個玉米,有一根被顛了出來,沾上了地上的碎土。

福幼看著心裏一陣疼,忙上前撿了起來,用衣服的前襟擦掉玉米上的泥土。樣子虔誠無比,那是對糧食的愛惜。

另外一根玉米,有一半裹在泥塊裏,葉桑把玉米抽了出來,直接咬了一口。

舌頭直接被征服了,玉米很嫩,吃起來又香又脆,和平時買到的玉米不一樣。外邊買到的玉米,大都有點老,吃的時候很費勁。

福幼看葉桑在吃,他也跟著,三兩口把手裏的玉米啃掉,然後吮吸手指尖,意猶未盡。

兩個吃貨,吃完了手裏的玉米,兩人眼巴巴地看著白如深。白如深默默地撿起另外一塊泥塊,再次扔了出去。

這次,白如深控制了力道,泥塊摔成了兩塊,剛好在中間裂開了一條縫隙。

福幼像個見到骨頭的小狼崽,哇了一聲後撲了過去,也不怕燙,直接伸手掰開,扯出裏面的兩根玉米。

一手拿著一根,咧開嘴,笑嘻嘻地把手裏的玉米分別給了白如深和葉桑。

葉桑有意逗他,把玉米舉到嘴邊,假裝要吃。福幼看著,咽了好幾口口水,不斷地舔著嘴唇。

白如深把玉米舉到他面前,說:你吃吧。

福幼快速接過,捧在懷裏,像捧著個寶貝。

怎麽不吃?

白如深問福幼,覺得他的舉動有點奇怪,剛才他還一副饞嘴的樣子,現在玉米給他了,他怎麽不吃?

福幼低下頭,小聲說:我想先吃番薯。說著紅了耳尖。

葉桑把手裏的玉米塞到白如深的手裏,她彎下腰,撿起地上的番薯,分了福幼三根,白如深兩根,她自己留了一根。

她食量不大,剛吃了一根玉米,已經半飽了,所以她給自己留了一根番薯。

兩個鐘頭後,三個人決定離開,福幼把沒吃完的一根番薯和半根玉米揣在胸前,導致胸口鼓起了一個小包,滑稽可笑。

白如深提議去找乾誠,走到分岔路口,福幼說他有事,一個人走另外一條路。

福幼走了,只剩下白如深和葉桑,兩個人都不開口,靜靜地走著。兩人還沒試過這樣相處,以前,葉桑都會主動挑起話題,而白如深則默默地聽著葉桑嘮叨。

到達言小子的家,倆人還是一句話都沒說,一前一後地站在門口。

葉桑站在前面,往裏面探頭,沒看到人。她縮回頭,說:我們要直接進去嗎?

白如深點點頭,走在了前面。倆人走了進去,屋子裏面很安靜,地上散落著幹稻草,看著實在不像住人的地方。

葉桑有點期待,患有嚴重潔癖的乾誠,在這裏住了一晚,他是垮了呢,還是殘了呢,這真的是個值得研究的課題。

葉桑掀開門簾,走了進去,裏面什麽東西也沒有,只在地上擺了一些棉被。棉被的被單上都是補丁,表層也不太趕緊,汙漬東一塊西一塊。

這樣的環境,實在是惡劣。兩個人也沒別的事情做,於是決定等他們回來。

屋子裏面並沒有坐的地方,葉桑看了眼棉被,最後還是過不了自己那關,只好走了出去,在門口蹲著。

一個人蹲著,一個人站著,兩個人之間並沒有交流,氣氛尷尬到了極點。葉桑是打定了主意不開口,她要吊吊白如深。

兩人等了半個小時左右,才看見兩個人影,並排著走了過來。葉桑揉了幾下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乾誠回來了,他正抱著言小子的肩膀,兩個人貼身說著話,言小子那張老人臉,距離乾誠不到兩公分。

言小子還是穿著那天的衣服,衣服似乎也沒有換,上面汙漬不僅沒少,反而增多了幾塊。衣領的地方,有一個一厘米寬的黑黑的圈子,那應該還是汗漬。

葉桑一個正常人也受不了,沒想到,乾誠能如此淡定。葉桑湊近白如深的耳朵,小聲問:他們兩個怎麽回事?

乾誠本身心地很善良,只是小的時候經歷過一些事情,留下了心理陰影。

哇塞,這是在跟她解釋?葉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她還以為,以後白如深都會把她當成背景呢。

至於他說乾誠是個心地善良人這樣的話,葉桑左耳進右耳出,完全不記在心上。

兩個人慢慢靠近,白如深看了葉桑一眼,伸手去拉她,希望她站起來,蹲在別人家的門口,怎麽看總有點尷尬,還有一點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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