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不笑的樣子真難看。白如深看著葉桑，聲音柔和。

葉桑反手抱著白如深的頭，嘟囔：你在嫌棄我？

你長得還好，就是話多了一點點，動作粗魯了一點點。白如深學著葉桑剛才的話。

葉桑在白如深說她粗魯的時候，眼冒火光，低喝：閉嘴。臉上沒有了一路以來的奉承。

白如深抓住她的臉，兩只手往不同的方向拉。低低笑著，說：我還是覺得你笑的時候比較順眼。

葉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白如深這是在調侃她吧，絕對是在調侃她吧？

你掐我一下，用力點，我懷疑自己在做夢。

葉桑傻楞楞地看著白如深，她的樣子，毫無疑問地逗笑了白如深。

白如深撇嘴，掩飾住自己的笑意。

白如深，你表情很豐富。

有嗎？

絕對有的，你之前都是面無表情的。

白如深靠近葉桑的耳朵，吹了一口氣，說：那是我裝的，但是在你面前似乎不管用。我再裝下去，豈不是讓你更嘚瑟。

葉桑哼一聲，眼裏都是得意，但很快就垮下來了。

所以你一直都把我當笑話看？

葉桑白如深的衣服，面露兇光，要是白如深敢說是，葉桑肯定會張口就咬。

白如深顯然料到了她的想法，他退後一步，拉開距離，才說：沒有，我只是當喜劇在看。

可惡！葉桑撲向白如深，白如深接住她的身子，笑出了聲。

葉桑心裏暗諷，還以為這一世遇到的白如深會是朵白蓮花，沒想到是朵塗抹了□□黑玫瑰。

也是，我長得有點正經，那些沒見過世面的人都會被我迷惑。白如深用左手食指頂著下巴，一副很苦惱的樣子。

葉桑咬牙，她是瞎了狗眼了，竟然沒看白如深不僅腹黑，而且還很毒舌。

葉桑對著白如深，她翻白眼，說：你騙了我。

白如深臉上的笑容更深，滿不在乎地說：你總說喜歡我，不過是喜歡我那張臉而已，現在知道我的本性，我看你想逃了吧？

葉桑張口咬住他的肩膀，寒氣撲進嘴巴，盡管牙齒在顫抖，葉桑死死咬著不放口。

空氣中飄著淡淡的血腥味，葉桑松開口，問：疼嗎？

白如深張嘴，葉桑搶在前頭說：我比你更疼。

你可以嫌棄自己，但你不能看不起我的真心。

白如深，我說喜歡你就是喜歡你，哪怕你變成魔鬼，我還是會喜歡你，只因為你是白如深。

白如深臉上的笑容僵住。

葉桑看著他的臉，說：裝，怎麽不裝了？你心裏想什麽我都知道。

哦，那你說說，我現在想的是什麽?

葉桑不說話了，踮起腳尖，靠近他的臉，說：你現在想的是，別說話，吻我。

話落，葉桑貼上白如深的嘴唇，只是貼著。

白如深整個人是冷的，他推開葉桑，葉桑突然的動作把他弄糊塗了。

白如深收起所有的表情，手指摸索自己的唇，低著頭。

站在那裏幹嘛，不進去嗎？葉桑悶悶地說。她看白如深還是一動不動，又說：你再不說話，我就進去了。

白如深擡起頭，定定地看著葉桑。

葉桑走過去，站在白如深身邊。她就莫名其妙了，這人的性格怎麽說變就變。剛才還腹黑的模樣，怎麽現在又變回面無表情了？

葉桑拉著他站在門口，打開門，走了進去。

門內的世界，看起來不像有危險。葉桑打量著屋裏豪華的一切，嘖嘖稱奇。

門內的空間很大，墻壁是透明的，墻壁外似乎有水，葉桑看到有魚在遨游，屋裏的裝飾現代中帶著點覆古。

葉桑不了解古董，但她看著屋裏的每樣東西都像古董。屋裏最顯眼的是一把椅子，說是椅子其實有點想北方的炕，椅子上面放著一張桌子，桌上擺滿了食物。

看到這樣的景象，正常人都會害怕，轉頭就走。葉桑也想走，但是後邊的路是堵死的，她沒路可退。

她的雙腿像是被膠水黏住，怎麽也邁不開腳。

白如深，你掐一下，我動不了。

白如深沒有掐她，而是用公主抱，把她抱進屋子，把她放在那張椅子上。

坐下後，白如深按住葉桑的肩膀，細細按摩。

葉桑拉著白如深的衣角，瞇起眼睛，她需要靜靜。

白如深看到她這幅沒出息的樣子，反而笑了起來，扶她坐好，說：你在怕什麽？

對啊，她在怕什麽？

想通了這一點，葉桑臉上的恐懼消失，盤腿坐好，雙腿晃動。

白如深停下手，坐到另一邊，兩人中間隔了一張桌子。

桌上的飯菜，茶水都還在冒著熱氣。走了一天了，路上有沒有吃東西，葉桑看著桌上的東西咽口水。

葉桑拿起桌上的一杯紅色的水，聞了聞，有檸檬茶的味道。

葉桑小抿了一口，確實是檸檬茶的味道。

喝了水，葉桑更餓了，桌上的飯菜色香味俱全，葉桑用衣服擦了擦手，撕下一只雞腿，咬了一口。

一邊吃一邊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倒出來的水不是紅色，而是黑色。

吃完手上的雞腿，葉桑拿起筷子，夾了一塊魚，遞給白如深。

白如深很嫌棄地含住筷子上的魚肉，她的眼睛亮了起來，自己拿起筷子，像主人家一樣，隨意又享受。

每樣東西，他都試了一口，嘗完後意猶未盡地舔著嘴唇。

你吃東西就吃東西，幹嘛吃得那麽誘惑人。

葉桑夾起一塊茄子，塞進嘴裏，不滿地看著白如深。

葉桑很不爽，所以她說：這些東西，該不會都是泥土變得吧？

說完她盯著白如深的臉看，果然看到他臉上的表情僵住，拿著筷子的手握緊。

葉桑嘖嘖幾聲，又扯下一個雞腿，咬了一大口，故意咀嚼得很大聲。

白如深扔下筷子，扭頭看著木門的方向。

葉桑心裏偷笑，她就愛看白如深別扭的模樣。

葉桑拿起一個包子，整個塞進嘴裏，好吃得瞇起眼睛。

這包子和平常吃到的不一樣，包子的餡是一些蔬菜，清脆爽口，而且外皮被炸過，吃不出面粉的味道，有點吃桃子的錯覺。

啃完包子，葉桑拿起茶杯，遞給白如深。

白如深接過茶杯，聞了一下，閉著眼睛喝了。

白如深痛苦的表情，看得葉桑懷疑他們喝的東西不一樣，有那麽難喝嗎？

葉桑拿起自己的杯子，小小的喝了一口，可樂的味道。

她正要再倒一杯的時候，旁邊傳來哐當的聲音。

杯子被摔在地上，碎成幾片。茶水淋濕了地面，濺起灰塵。

葉桑想問白如深怎麽了，剛擡起頭，葉桑被白如深臉上的表情嚇到了。

這時的白如深，臉上一片青灰色，眼珠子變成了紅色，像是中毒了。

白如深抱著頭，額頭上冒起青筋，嗚嗚叫著。一邊叫一邊用頭去撞椅子，五官扭曲。

葉桑站起來，伸手按住他的頭，不讓他撞。

白如深額頭上破了一小塊，眼睛紅得瘆人。他抱著頭□□，忽然擡起頭，疑惑地看著葉桑，隨即扯住她的衣領，把她摟在懷裏。

白如深把頭埋在葉桑的肩膀，鼻子在她的脖子上嗅著，舌頭舔著她的血管。

白如深大喘著氣，摟著葉桑的手越來越緊，越來越用力，葉桑的腰被掐得發疼。

葉桑咬住嘴唇，不讓自己叫出聲，口腔裏很腥，葉桑想她肯定把自己的唇咬破了。

白如深越來越用力，葉桑疼得出了冷汗，白如深的情況更糟糕，他處在暴走的邊緣。

白如深喘息著說：我能咬你一口嗎？一口就好。

葉桑不相信白如深的話，她緊緊地按住白如深的手，久久不語。

白如深在□□，聲音像極了野獸在鳴叫，每叫一聲都折磨著葉桑，每一秒都很難過。一分鐘後，葉桑感覺到腰上的力道松了，白如深的叫聲，弱了下來，轉為低低的嗚嗚聲。

葉桑神智有點模糊，腦海中一直有個聲音在說：白如深是不是要死了，白如深真的要死了。

緩了一會，葉桑感覺到腰上的力道完全消失，白如深的停止了□□。他整個人靠在葉桑身上，閉著眼睛，臉上恢覆了正常的白色，呼吸很弱。

白如深，白如深，你說話啊。

葉桑沒有力氣去推他，只能一聲又一聲的叫著。

叫了幾聲都沒人答應，葉桑想他或許死了，抱著這種懷疑的心理，葉桑身上有了力氣，反手抱著白如深，湊近他的耳朵，說：白如深，你怎麽了。你不能死，我不答應。

回答她的，是白如深更加微弱的呼吸聲。葉桑理智在一點點的崩潰，她無法接受白如深再次死在她的前面。

她忽然想起了白如深之前的話，他說想咬她一口。

她剛才沒有允許他咬，是擔心有未知的後果。

現在，已經顧不上，葉桑抱著白如深嗚嗚笑著，用盡全身的力氣去笑，笑聲在屋裏回響。

在回聲的作用下，她的笑聲像是哭聲，如泣如訴。

葉桑在笑，笑得肝腸寸斷，忽然她的腦袋被人拍了下，葉桑傻楞楞地看著白如深。

我還沒死，讓你失望了。

白如深的聲音很小，很虛弱，像是在呢喃。

葉桑忘記了說話，又悲又喜。白如深沒事真好，白如深還活在，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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