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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B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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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樣耗下去也不是辦法,葉桑很明白白如深是個死心眼的人,決定好的事情,誰也無法改變。

葉桑站起身,在門口走了幾圈。

白如深,你開門,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還是沒有開門,葉桑知道,她不會那麽容易成功。

葉桑隨地坐下,深吸一口氣,喊:啊啊啊啊,啊啊

她以豬八戒背媳婦的曲調,她叫了半個鐘頭,聲音嘶啞,喉嚨刺痛。她不是個輕易放棄的人,她也猜準了白如深是個狠不下心的人。

門打開了,白如深站在門口,手裏拿著一杯水,面無表情。

白如深,你終於開門了。葉桑笑著,聲音嘶啞難聽。

白如深以俯視的姿態看著葉桑,把水遞給她,等她喝了水,才把她帶進辦公室。

他的態度有點改變,帶著葉桑坐下後,拿了些吃的出來,還有一盒金嗓子。

葉桑拿出一疊紙,上面畫滿了白如深,有睡著的,運動的,上課的,栩栩如生。

葉桑小心翼翼地把畫遞給白如深,一臉不舍。

白如深,這些畫都是我畫的,你覺得像嗎?

我不穿長袍。

我知道,這都是我想象中的你。

畫中的白如深,身穿長袍,臉上的笑容溫和又有恰到好處的優雅。

白如深接過畫,看了幾眼,問:你叫什麽名字?

我沒說過嗎?我叫葉桑,樹葉的葉,桑樹的桑。

白如深皺眉,起身找了個最遠的位置坐下,說:我們認識?

葉桑表情有點沮喪,被他當面說不認識自己,心情真的不太好。葉桑咬著下唇,含情脈脈又可憐兮兮地看著白如深。

白如深拿起一張畫,撕碎,隨手灑落在地。

以後,不要畫我。

葉桑靠近白如深,低下頭,看著他的眼睛。

他的眼裏如黑暗狂,深不見底。葉桑從他的眼裏看出了悲傷,只是為什麽?

葉桑直起腰,抱著白如深,像個母親抱著孩子那樣。

你不記得啦,你救過我。

什麽時候?

那次,有個光頭劫匪帶著人圍堵你,我剛好也在,你讓我先跑的。

葉桑眼神熱切,手緊緊地抓著他的衣領。

白如深平靜的臉上,揚起一絲笑容,嘴角微勾。

那次,劫匪要找的是我。

他的言下之意,葉桑懂,他就是想要告訴她,那件事情,不關她事。

我不管,反正我是認定你救了我。葉桑撒潑似的說。

隨便你。

這不能隨便,我打算以身相許,報答你的救命之恩。

葉桑推他的肩膀,把他推開半個手臂寬,她蹲下,兩人面對面。

救命之恩?以身相許?不需要。

白如深,你為什麽那麽喜歡拒絕人。

葉桑坐下,挨著白如深的腳,這次白如深沒有推開她。

白如深沒有回答葉桑的問題,葉桑偷偷看了他一眼,此刻他的臉上帶著笑,笑容不達眼底,冰冷的笑容。

這樣的笑容一點都不適合他,毫無預兆地,葉桑拉起白如深的手,兩只手包住他的手。

白如深,我該怎麽做,你才會溫暖一點呢?

明明是夏夜,白如深的體溫卻冷得不正常。葉桑開不了口問白如深為什麽,她怕問了,心裏會更難受,說到底,她還是自私的。

白如深抽回自己的手,難得的,他伸手撩起葉桑的頭發,眼裏透露出疑惑和不安。

白如深,我餓了。

葉桑學著鬼影平日裏向她撒嬌的那套方法,先是用頭蹭著他的大腿,然後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白如深拿起桌面的一包餅幹,打開,遞給葉桑。

葉桑沒有伸手去接,順勢張開嘴巴,把餅幹整塊含進嘴裏,舌頭含住他的手指。

白如深楞了一下,隨即黑了臉。

以後離我遠點。說得很無情,白如深眼裏有著厭惡。

被討厭了呢,葉桑並不覺得灰心,能引起白如深的情緒,她就算成功了。

今天,她能令他生氣,明天,就能令他開心。

葉桑抓起剩下的餅幹,盡數塞進嘴巴,粗魯,邋遢。她的嘴巴被餅幹撐著,合不上,嚼不動,她只能張著嘴,委屈地看著白如深。

嗚嗚嗚【白如深,幫我。】

葉桑抱著他的腿,仰起頭。

白如深拂開她的手,站起身走開。

葉桑看著他走了,忽然覺得,嘴巴很疼,餅幹像是尖銳無比的刀片,刺傷了她的舌頭,刺穿了她的心臟。

她不想哭的,只是眼淚不受控制地奪眶而去。葉桑低下頭,雙手撐著腮邊,困難地嚼著。

張嘴。命令的,冷淡的語氣。

白如深又回來了。葉桑看著他,帶著淚的眼睛裏有著燦爛的笑。

白如深手上拿著一雙筷子,他左手抓住她的下巴,右手不緊不慢地把她嘴裏的餅幹夾走。

葉桑很享受這個過程,因為這個過程中,她可以專心致志地看著他的側臉不用轉動眼睛。

好了,你動動嘴巴。

白如深放開葉桑的下巴,把筷子扔進垃圾桶,抽出紙巾,細細地擦手,他是那種,連擦手都擦的很高級的男人。

氣死我了,這餅幹太硬了。

得了自由,葉桑對著餅幹撒氣,惡狠狠地把剩下的餅幹,全部扔進垃圾桶。

只有你的粗魯才能襯托出我的優雅。白如深拿出一包沒開封的餅幹,遞給葉桑,笑靨如花。

葉桑拿也不是,扔也不是,看著餅幹的眼神能燒著柴火。

餅幹不硬,吃吧。

白如深把餅幹放到葉桑手裏,葉桑捏了一下,確實很軟。她直接撕開袋子,粗魯地一口把整個餅幹扔進嘴裏,她很享受一口吞的進食方式。

餅幹是很軟,卻也很幹,嚼碎的餅幹堵在喉嚨裏,葉桑嗆得直咳嗽。

葉桑拿起桌面的水杯,猛灌了幾口水,甩給白如深幾個白眼。

她想要傲嬌一回,於是故意把頭扭向一邊,冷哼一聲。

吃飽了?白如深問。

哼,我現在不想和你說話。

讓你心情不好了,我很抱歉。

葉桑詫異地看著白如深,他竟然在和她調侃?

葉桑覺得白如深這是在故意逗她笑,最後的一點不滿,也消失了。她頓時哈哈大笑,掐著自己的臉頰。

白如深,我這張臉漂亮嗎,你喜不喜歡啊?

她還想問,白如深,你是白玄靈的轉世嗎?

後邊的話,她沒有問出口,她知道,要是她問了,白如深肯定會把她仍出門,以後再也不讓她靠近兩米以內。

白如深是個很驕傲的人,以前不允許她看著別的男人,多看了一眼,他也會悶悶不樂一下午。

聽說,你要做我女朋友,為什麽?

白如深挑眉,玩味地看著葉桑。

葉桑換上楚楚可憐的表情,雙眼通紅,嬌滴滴地說:白如深,你這是在調戲我嗎?

說著還咬著下唇,瑟瑟發抖。

白如深臉上的表情僵住,隨即臉上有了淺笑,真的是淺笑,淺得葉桑沒看出來他在笑。

時間也不早,你該回去了。白如深拉起葉桑,把她送到門口,推出門。

葉桑回頭,門已經關上,她嘴裏的不要,完全沒有說出來的機會。

葉桑自嘲地笑著,看著門,有不舍,有不願,還有一絲的難以言喻的痛。

她渾渾噩噩地走下樓,渾渾噩噩地走回宿舍。梅雨等人也在宿舍,看見葉桑,熱情地和她聊著,他們在街上遇到的趣事。

葉桑收起自己的情緒,做出笑臉。

葉桑,你看,我剛才在街上買了雪梨,才一塊八一斤。梅雨拿出一袋子,看著不太新鮮的雪梨。

葉桑順手摸了一下,稱讚道:真厲害,早知道我也去。

你就應該去的,開學季,好多東西打折。

是啊,梅雨,我好後悔,怎麽辦?

葉桑抱著梅雨的腰假哭。

就知道你會說後悔,我每樣東西都有一式兩份,明白我的意思嗎?有我一份,就有你一份。

梅雨,我怎麽就那麽愛你呢。

葉桑把梅雨撲倒,伸手去抓她肚子。梅雨被她弄得,笑出了眼淚,直求饒。

晚上,葉桑收到一條通知,玄靈社發來通知,讓她去面試。

昨天,葉桑看到玄靈社有網上招新,她申請了,隨手填了一些假資料,沒想到,竟然進了第一輪。

第二輪面試的應該是社長吧。葉桑躺在床上,抱著手裏的塑料枕頭,自言自語。

第二天,六點不到,宿舍的人醒了,洗漱的洗漱,換衣服的換衣服,聲音很大,葉桑被吵得沒法睡。

葉桑,趕緊起床,等會要開班會。

開班會?沒聽說。

梅雨拉開她的杯子,拿起遙控器,把空調關上。

助班在微信群裏說的,你肯定又沒有看。

梅雨又說中了,她昨天還真的沒有看微信群。拿出手機,開機,打開微信,微信群裏的信息幾千條。

葉桑沒了看的心情,拉著床沿,做了幾個仰臥起坐,葉桑走下床。

她的身體的每個動作,都在提醒著她要運動。

洗漱完畢後,葉桑背起書包,跟著梅雨出門。

他們是在球場集合,助班的意思是,先要他們跑幾圈,熱熱身。

球場上人不多,一眼看出都是穿著軍服的年輕教官。葉桑不打算去看個究竟,自己沿著跑道小跑。

鬼影跟著她跑,四只小短腿,邁得很開,不像是在跑倒像是在跳舞。

跑了一會,鬼影哈欠連連,葉桑心裏不忍,把他抱在懷裏。

困成這樣,你昨晚幹嘛去了?

喵喵喵【我雖然是貓型,但我是不需要睡覺的。】鬼影閉著眼睛,嘟囔。

這傻貓,肯定是擔心她,一晚上都在守著她吧。葉桑也不點明,抱著鬼影的手緊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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