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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章 “你覺得委屈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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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雲和游京的換腺手術相隔沒有幾天,都是季臨川操刀做的,手術非常成功,排異反應幾乎沒有。但腺體移植只是第一步,後續的治療和養護才是重中之重。

一出院祝時序就把游京接回了祝家,請了專業的醫護團隊和自己一起照顧他。

折耳貓的軟骨發育病還是無法根治,剛出院時只能坐輪椅,要通過一次又一次的骨骼矯正才能慢慢站起來。

但這次游京沒有絲毫畏懼,祝時序成功改變了他的心態,自殺的念頭徹底打消了。他還很年輕,有頑強的意志和體貼的愛人做後盾,重新站起來是早晚的事。

於是祝家花園裏經常出現這樣一幕:

祝時序吊兒郎當坐在秋千上,懷裏臥著一只巴掌大的奶白色圓頭折耳貓,小貓咪兩只後爪站在他腿上,兩只前爪扶著他胸口,一下一下努力地仰起頭夠祝時序手裏的小魚幹,以此來鍛煉腿部肌肉。

因為後腿實在沒什麽力氣,所以他夠得十分艱難,但從來不會放棄,吃到了就美滋滋地奶叫一聲,驕傲地仰起頭求表揚,要獎勵。

祝時序疼他疼得都沒邊了,先是在貓咪頭頂親一下,再伸手和他的小肉墊擊個掌,最後脫掉襯衫變回大熊貓的樣子,把他叼起來放在自己毛茸茸的肚皮上,讓活潑好動的小愛人打著滾玩。

因為游京實在小他太多,剛滿十八歲的omega,鮮活、漂亮、熱烈又坦蕩,他的人生還有無數種可能。

所以祝時序和他親密時從來不會逾矩,發乎情,止乎禮,除了親吻過嘴唇和臉頰之外,脖子以下的地方碰都沒碰過,他給游京的愛裏更多的是尊重和疼惜。

萬幸的是,游京給他的愛也分毫不少。

出院半年後祝時序就一心打算幫他擇校,完成學業,意外的是游京並沒有選擇美院,反而去學了金融。

“我不想讓你永遠一個人沖鋒陷陣。”他趴在祝大熊肩頭說:“你已經為了星言為了這個家撐了十多年了,放棄了太多東西,好不容易熬出頭了,難道還要為了我再過回原來那種生活嗎,我一點都不舍得。”

小貓咪牽起祝大熊的手放在自己頭頂,溫馴地蹭了蹭他掌心:“等我幾年,等我和你並肩作戰。”

相比他們這對正兒八經的清水純愛組,隔壁貓魚組合可謂是“夜夜笙歌”。

徐雲剛出院時本來想和宋承歡回田水巷的診所,他的性子喜靜,不願意過多打擾別人。

但祝星言極力建議他們來家裏小住一陣子,怕徐雲剛變成omega無法適應,更怕他出現術後排異反應,有季臨川在,到時候真有什麽突發情況也不至於手忙腳亂。

徐雲一開始沒答應,怕去alpha太多的地方自家小貓會吃炸毛,但宋承歡那個大醋包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轉性了,當天晚上就卷鋪蓋卷帶人搬了進去。

直到他拿出一本名為《如何養好新生omega》的書向祝時序和季臨川虛心求教,徐雲才知道他到底打什麽主意,可再追悔莫及也晚了。

宋承歡拿出小本本,邊聽邊記一臉認真:“季醫生,照顧新生的omega有沒有什麽註意事項啊?需要改變一下雲兒的飲食習慣嗎?巧克力還能不能吃?胡蘿蔔呢?吃太多草魚是不是也不行啊。”

季臨川秉承著一個醫生的職業道德逐一回答:“為什麽不能吃巧克力?他的本體又不是狗。”

“胡蘿蔔不建議多吃,他最討厭那個味道,吃多了容易打人,不怕死你就可勁兒餵。”

“草魚隨意,徐雲畢生的願望就是消滅全世界所有的草魚,據調查顯示,謔謔草魚可以使他獲得生理愉悅。”

宋承歡把前兩條都記下了,最後一條則咂了咂嘴,皺眉問:“什麽調查,怎麽顯示的?我怎麽不知道。”

旁邊祝時序輕輕吮了一口茶水,擡手指著花園裏兩個大泥坑:“雲總來了三天,謔謔沒了我們家兩個蓮塘的草魚,那是一條都沒能逃掉啊,好家夥人魚是有幾個胃呀這麽邪乎。”

宋承歡:“……”

正坐在秋千上啃筍的祝小熊煞有介事舉手:“至少得有兩個吧,我放進去的一條鱸魚也被吃了,住單間的話兩種魚該在他胃裏打架了。”

宋承歡:“…………”

實不相瞞,胃就一個,還是我的。

徐雲是那種特別能在吃飯上逞強的人,食欲大但胃口小,自己吃不完的都丟給黑貓。

兩個池塘的草魚他吃了兩條,宋承歡吃了兩池塘,再吃下去也不用往池塘裏防水了,直接把他埋裏得了。

一想到這宋承歡就悲從中來,有苦難言,看著坐在蓮塘邊努力釣魚的老婆,十分想把他的魚竿折斷,但不敢。

他只能轉頭繼續問正事:“飲食方面不用小心的話,那生活習慣呢?我們最近還能同房嗎?我可以對他做臨時標記嗎?做臨時標記的話怎麽咬可以減輕他的痛苦呢?”

祝時序一口老茶噴出來,伸手一左一右捂住游京和小熊的耳朵:“這段不許聽!你倆可還小呢啊。”

他倆原本都豎著毛茸茸的小耳朵認真偷聽,現在被祝時序一只手就給壓趴在頭頂了,不約而同翻了個白眼。

祝星言:“小個屁喔,我都結婚了。”

游京比他乖一點:“我不聽,我等你教我。”

祝時序被他那熾熱的眼神看得忍不住清了清嗓子,季臨川面色也不太自然:“生活習慣無需改變,可以同房但要節制,臨時標記至少一周後才能做,至於怎麽咬不痛苦,你倆自己研究吧。”

宋承歡絲毫不覺得自己的問題羞恥,聽到他說讓自己研究還挺發愁:“可是我查資料說如果第一次臨時標記方法不當的話,會讓omega覺得委屈,以後就害怕被咬了。”

他轉頭看向小熊和小貓,客客氣氣道:“能請祝總把他們的耳朵放開嗎?”

祝時序謹慎地一個人放開一只耳朵:“你又要問什麽?”

“小問題啦。”

宋承歡舉著本子問:“請問祝小熊,你覺得委屈過嗎?”

祝星言滿臉幽怨:“……我還沒被咬過。”

說完自己把那只耳朵“閉”上了,真煩熊。

“呃……”宋承歡尷尬一秒,不死心地轉頭問游京:“那請問您覺得委屈——”

不等說完小貓咪直接把耳朵閉上了。

現在就很委屈。

“……”

“敢情你倆都沒有被咬的經驗啊!”

宋承歡撓撓頭,發愁地問季臨川和祝時序:“那你倆有咬人的經驗傳授給我嗎?”

季臨川氣得想用翅膀扇死他:“你覺得他倆都沒經驗,我倆的經驗能從哪來呢?我倆alpha互相咬?”

宋承歡個什麽都不懂的二百五還當真了:“啊,原來還能這樣練嗎?那你倆能不能加我一個?我也想練。”

兩個一米九的alpha對視一眼,同時站起身慢條斯理解開袖扣:“來吧,你確實是短練了。”

遠處假裝釣魚實則偷聽的徐雲實在憋不住笑了,在宋承歡挨揍前把這只傻貓帶回臥室:“別問東問西的了。”

他解開領口兩個紐扣,露出後頸稚嫩的腺體,附在宋承歡耳邊一字一句道:“紙上談兵不如自己實踐。”

於是作為三人中最晚擁有omega老婆卻最先咬到腺體的alpha,宋承歡第二天起來覺得自己牛逼大發了,路都是橫著走的。

他是春風得意了,撩得別人也心癢難耐了。

這天晚上祝星言剛洗完澡就去衣櫃裏找了件季臨川的襯衣,寬寬大大的罩在大腿根上面,底下掛空擋,渾身上下都被浴室的熱氣蒸得粉粉的,像塊剛出爐的奶糕。

季臨川剛洗完澡出來,準備幫他吹頭發,祝小熊就啪嗒啪嗒跑過來,特別殷勤地拿過吹風機:“我吹好了小季哥哥,今天我幫你吹。”

季臨川點頭,“嗯”了一聲,走過去坐到床邊,祝星言站在他對面,被襯衫包裹住的小腹正對著季臨川的臉——那裏有兩顆扣子沒系好。

“又穿的我的衣服?”alpha的手指從敞開的縫隙裏探進去,摸他腰腹上的軟肉。

祝小熊氣息不穩,拿著吹風機的手也開始發抖,頭頂餅幹小耳朵抖啊抖的,“你的穿著舒服,嗯……我最近長胖了一點,睡衣穿著緊了。”

“是嗎。”季臨川也不拆穿他的謊話,手臂環過他的腰擁向自己,把臉埋進omega軟綿溫熱的小腹裏,閉著眼大口大口沈醉地嗅聞,鼻尖時不時蹭開襯衫。

不管是人形還是小熊,他都喜歡這樣吸。

祝星言被蹭得臉紅心跳,下意識收緊小肚子,皮膚被滑得麻麻癢癢的,腰椎處被季臨川的手掌覆蓋的地方竄起一股股細小的電流,劈裏啪啦湧向四肢百骸。

“你等、等等,我幫你吹頭發呢……”

季臨川輕笑一聲,大手向下摩挲他的腿:“穿著我的襯衫掛空擋,扣子都不扣好,你就是這樣給我吹頭發的?”

祝星言撇撇嘴:“增強用戶體驗感嘛。”

“那所幸再增加一點?”季臨川已經解開了他的襯衫扣子,細細密密的親吻慢慢落上去,大手拽著他的手腕一把將人扯坐在自己腿上。

“我明天就出差了。”

祝星言點頭:“我知道啊。”

季臨川擡眼蠱惑地望著他:“今晚用腿?”

“靠……”祝小熊用力搓了搓耳朵,腦袋裏像是陡然炸起一層煙花,把他所有的理智都炸崩塌。

“哥,你饒了我吧……”

結婚半年了,他還是受不了季臨川這樣說話。

狡猾的alpha似乎把他的嘴笨寡言全都用在了床上,每次求愛都大膽直白,他總是面無表情地抱著祝星言認真地說出自己的渴求:我想吻你、我想抱你、我想在浴室、我想坐著來……

明明是那麽澀qing甚至粗俗的話,被他貼著耳邊說出來卻總是炸得人渾身發麻,祝星言每次都扛不住。

他不說話,季臨川就以為是和之前一樣默認同意了,從床頭櫃翻出一瓶用掉大半的軟膏往他腿上抹。

這套流程祝星言簡直不要太熟悉,聞著空氣中愈發濃郁的清酒味渾身發軟,不受控制地想要配合他,但還有一絲理智尚存:“等、先等等!小季哥哥!”

他虛軟地抵住季臨川肩膀:“我還有事要說……”

季臨川低著頭,手上動作沒停:“說。”

祝星言知道這是他留給自己最後的時間了,現在不說一會兒根本開不了口。

季臨川每次的準備工作都做得很充足,抹油、抹藥一個不差,細心體貼到極致的地步,從來都沒讓他疼過,某種意義上來講祝星言獲得的享受要遠遠大於他。

但有一點,他很討厭中途暫停。

或許是所有高階alpha的通病,病態的占有欲讓他極其厭惡親密時被人打擾,任何一點風吹草動都會使季臨川立刻警惕起來,仿佛有人要把他的omega搶走。

就連祝星言在中途表現出一點想要逃跑的意圖,他都會難受,如果正值易感期,還會因此發狂。

所以季臨川一旦開始,不足意基本就不會停。

“你先別抹呢,聽我說。”

祝星言抓住他的手,丟掉吹風機坐在他腿上,軟軟的手臂圈住他脖子,瞪大眼睛暗示:“我洗完澡了喔。”

季臨川明知故問:“嗯,所以呢?”

祝小熊吃癟:“脖子也洗了喔。”

季臨川裝聽不懂:“這沒法避免吧。”

祝小熊再次吃癟:“腺體也洗了喔。”

季臨川終於憋不住笑了,一把將他抱過來,面朝下按到床上,在那一小點腺體上落了個吻:“我知道你想要什麽,明確告訴你,不可以。”

“嗷嗚……”小熊貓哀怨一聲:“可我也想要臨時標記。”

不能做全套就不能做了,他都忍了,可哪有結婚半年了連個臨時標記都沒有的啊,都讓宋承歡那只黑貓顯擺到臉上來了,這絕對不能忍!

“不行。”

在涉及他身體的事上季臨川比誰都嚴厲,治療進行到哪個階段就做哪個階段的事,快一天都不可以。

“最少還要一個月。”他親了親祝星言的小耳朵,和人承諾:“一個月後腺體撫觸就結束了,發育得好的話就可以承受不激烈的標記了。”

“喔……”祝星言像拱地的小豬似的悶悶不樂趴在那兒,掰著指頭算:“一個月,還要好久啊,那我豈不是最後一名了?到時候雲哥和小游估計都有標記了,就我結婚早,就我沒標記,太丟熊了……”

男孩兒莫名其妙的勝負欲再次開始作祟,他已經想象到以後宋承歡朝他炫耀的醜惡嘴臉了:“不是吧祝小熊,不是吧不是吧?沒得x生活就算了,連臨時標記都沒有啊,你們在結一種很新的婚喔。”

越想越生氣,祝星言頂著床板捶胸頓足,兩只小耳朵都壓趴了:“氣死我了氣死我了!我輸得徹徹底底啊!”

季臨川哭笑不得,樂了足有半分鐘才給他支招:“崽崽,想法不要太局限,我確實不能讓你做第一個被標記的omega,但你可以讓我做第一個被標記的alpha啊。”

祝星言茫然:“什麽?”

季臨川抖開衣領露出自己的腺體:“咬我一口吧,我明天就去和他們炫耀,說我被你標記了?”

“啊……啊?還、還能這樣嗎?”

“為什麽不能。”

季臨川一本正經地把他往自己後頸腺體上按,邊按還邊還掰他的嘴。

被迫把自己的小虎牙刺入alpha腺體的祝小熊還不忘囑咐:“那你記得和他們說我咬得特別厲害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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