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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3章 7未來影帝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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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青懷裏抱著一只胖貓,身後跟著一個助理一個保鏢,大搖大擺地走出電梯。

“這裏就是公司的培訓中心,練習生都在這邊上課。你看,這是舞蹈室,裝修得很好吧?那邊是健身房,什麽器材都有。走廊盡頭是階梯教室,教演技的。”

秦青一邊走一邊幫白石介紹這層樓的布局。

白石首先記住的是逃生通道、幾個電梯口、樓梯口的位置,然後是消防栓的所在。

“今天教我們演技的是中央電影學院的梁教授,她是圈子裏的大拿,好多影帝影後都是她的學生。”秦青頗為驕傲地說道。

這時,陳子興忽然走上前,小聲問道:“秦青,我能和你一起上課嗎?”

996連忙用爪子拍打秦青手背,想讓他拒絕。

但秦青嘴很快,幾乎沒有思考就答應下來:“行啊。”

陳子興露出感激的笑容。

三人走到教室門口,梁教授還在路上,走廊外面已經站滿了人,都是來上演技課的練習生。

秦青是鄭橋松看著長大的,平時頗受鄭橋松照顧。剛出道那會兒,由於他年紀小,鄭橋松還親自擔當了他的經紀人。

因為這層關系,公司裏的人都對秦青很客氣,甚至是帶著幾分巴結。

看見秦青遠遠走來,與他關系很好的幾個練習生立馬迎上去,熱情地展開雙臂。

“你今天怎麽沒遲到?”

“這麽早就起床,不容易啊!”

“能在早上九點鐘看見你來公司上課,我還以為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吃早餐了嗎?我這裏有牛奶和面包。”

各種調侃、問候,伴隨著擁抱,湧向秦青。

秦青把996交給陳子興,然後一個一個回抱,一個一個打趣,笑得像花兒一樣。他很喜歡交朋友,也喜歡被簇擁的感覺。

白石站在一旁,銳利的目光掃過每一個與秦青接觸的人。那個寄來血書的變態有可能躲在外面跟蹤監視,也有可能早已潛伏在秦青身邊。抓住對方之前,每一個靠近秦青的人都有嫌疑。

秦青開心地與朋友們擁抱,順手打鬧一下。

抱到最後一個長相英俊的練習生時,對方卻皺著眉頭往後避了避。

歡快的氣氛就在這時變得冷凝。嬉鬧的一群人忽然安靜下來。這個閃躲的動作和嫌惡的表情是怎麽一回事?表現得也太明顯了吧?

秦青手臂還伸著,懷裏卻空落落的,顯得異常尷尬。

一秒鐘的僵滯後,那名練習生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扯開笑容,朝秦青伸出手臂。

這次,往後退避的人卻換成了秦青。他了然道:“你看了昨天的新聞?”

女明星的爆料雖然被鄭橋松解決了,但相信的人不在少數,只是大家都沒說破而已。

練習生本就虛假的笑容變得更不自然了。

“什麽新聞?”他開始裝傻。

“你嫌棄我是同性戀?不讓我抱,怕我愛上你?你以為你是誰?”秦青一句一句逼問,漂亮的小臉擺出高傲的表情,看上去竟然很有攻擊性。

那名練習生慌忙搖頭,急著想解釋。

秦青懶得聽他解釋,指著跟在自己身後的白石,問道:“你有他高嗎?”

練習生仰起頭看白石,面頰漲紅。

“你有他身材好嗎?”

今天的白石穿著簡單的白T恤和黑西褲,塊壘分明的肌肉卻一點兒也不簡單。最完美的人體雕塑大約都達不到這種極致的力量感。他僅僅是站在那裏,就能釋放出無形的壓迫氣場。

白石挑高眉梢,笑容有些玩味。被小孩拿來當參照物,說實話,他完全不覺得討厭。

“你有他長得英俊嗎?”秦青回過頭,看了看白石刀削斧鑿一般的俊臉。

練習生被全方位碾壓,又聽見周圍傳來的斷斷續續的竊笑聲,頓時有種擡不起頭的感覺。

白石取出一支煙叼進嘴裏,卻不急著點燃,而是拿出打火機摁著好玩。火苗一會兒躥升,一會兒熄滅,照耀著他英俊不凡的臉。上揚的唇角與柔和的眸光洩露了他的此刻的閑適與愉悅。

他當然知道自己很有魅力。但是從秦青口中得到認證,他依然被深深地取悅了。

然而下一秒,秦青伸出一根大拇指,點了點白石,驕傲地說道:“我連他這樣的都看不上,還能看上你?少他媽自作多情了!以後看見我,麻煩你滾遠點兒!我再也不跟你玩了!”

心情舒暢的白石:“……”

嘴角的笑容便在此刻凝固,眸子閃了閃,轉瞬就暗沈下去。白石忽然覺得很不爽。

那練習生被懟得臉色發白,慌忙說著道歉的話。

秦青只是冷哼,並不搭理。他仰著下巴用鼻孔看人的姿勢真的很高傲,過分漂亮的容貌讓這份高傲顯得越發咄咄逼人。

白石沈聲一笑,慢悠悠地說道:“秦青,你看不上我啊?那我走?”

他摘掉香煙扔進垃圾桶,轉身就走。

秦青:“!!!”

白石一走,那變態要是殺過來,誰來保護自己啊?

剛才還驕橫跋扈的秦青轉眼就變成了慫逼,慌忙追上去,用纖細的胳膊死死摟住白石勁瘦的腰。

“白哥哥你別走,我剛才是開玩笑的。”

早上還白石白石地叫著,現在就變成了白哥哥。小孩真是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

白石氣笑了,前進的步伐卻變慢很多,也沒有拽開腰間的雙手。

秦青在後面拖住白石,拖不動就跑到前面,整個兒撲到白石懷中,雙手搭在白石的肩膀上,一邊倒退著走,一邊笑嘻嘻地說著甜言蜜語。

“白石,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帥?你要是出道,我們公司的臺柱子都會失業!”

“白石,我第一眼看見你,我都驚呆了!”

“我心說,哎呀,這個大帥哥是誰啊!我要是天天能見到他就好了!”

“看著你的帥臉,我每天都能多吃幾碗飯!我增重全靠你了!”

“你是超級無敵大型男!酷斃了!”

“今天早上看見你健身,我都流口水了!我從來沒見過這麽好的身材!”

說到這裏,秦青不由自主地抹了一下嘴角,甚至還發出了吸溜口水的聲音。他是真的在回味,不是為了哄白石開心胡編亂造的。

白石每走一步,嘴角就上揚一分,憋笑憋得很努力,聽到最後這句彩虹屁,竟差點破功。

小屁孩別的本事沒有,哄人的功夫倒是一流。

“我和鄭橋松誰更帥?”白石停住步伐,沈聲問道。

秦青松了一口氣,雙手摟住白石的一只胳膊,笑嘻嘻地說道:“你們各有各的帥。你是野獸大猛攻,他是斯文敗類。”

白石挑高眉梢,興味地看著秦青身後:“鄭橋松哪裏斯文敗類?”

“我說的是一種感覺啦。鄭橋松要是脫掉那身昂貴的西裝,肯定也是一只野獸。他是蔫壞蔫壞的那種人。”秦青壓低音量,以防別人聽到。

這裏畢竟是鄭橋松的公司。

“哦?我是怎麽蔫壞的?你能具體說說嗎?”一道極富磁性的嗓音從秦青身後傳來。

秦青猛然僵住,然後哢擦哢擦轉動脖頸,驚恐地看向後方。

只見鄭橋松站在電梯口,臉上的金絲眼鏡已經摘掉,正捏在手裏,一雙漆黑深邃的眼眸無遮無掩,冷冰冰地看過來。一種極度壓抑的氣息縈繞著他,讓路過的行人紛紛避讓。

電梯門一打開,他就看見秦青撲到白石懷中,雙手一會兒搭著白石的肩膀,一會兒摟白石的腰,一會兒又抱白石的胳膊,嘴裏甜甜膩膩地說著討好的話。

這樣的場景瞬間就點燃了他的怒火。

“鄭橋松,你怎麽來了?”秦青露出甜甜的笑容。

不知道怎麽辦的時候,裝傻就對了。

“你還沒說我是怎麽蔫壞的。來,我們進去說。”鄭橋松戴上眼鏡,順手推開旁邊一間教室的門。

教室裏有幾個練習生在對臺詞,看見鄭橋松嚇了一跳,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鄭總,然後全跑了。

“今天我們好好聊聊。我發現我好像疏忽了你的心理健康,這是我的失職。”鄭橋松握住秦青纖細的手腕,將他拉出白石的懷抱。

秦青害怕了,慌忙抱緊白石的胳膊,不想進教室挨罵。

白石攬住秦青的肩膀,笑容很冷:“鄭總,小孩子開幾句玩笑,你跟他計較什麽。”

“我不跟他計較,我跟你計較。”鄭橋松直勾勾地盯著白石,心裏的煩躁和怒氣都在升騰。

才一個晚上而已,秦青就已經這麽黏著白石。白石到底耍了什麽手段?把秦青趕走,迫使對方獨立,又把白石送到他身邊保護,真的是一個正確的決定嗎?

從昨晚開始,鄭橋松就在不斷質疑自己。

“行啊,我們聊聊。”白石說這話的時候,聽見走廊盡頭有人在喊梁老師。他輕輕拍了拍秦青的腦袋,吩咐道:“老師來了,你去上課吧。”

“好。”秦青如蒙大赦,然後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哀求地看向鄭橋松。

面對如此清澈的一雙眸子,以及眸子裏的微微恐懼,鄭橋松下意識地松開了手。

秦青卻沒有馬上跑向階梯教室,反而踮起腳尖在鄭橋松耳邊飛快說道:“我不知道你是怎麽蔫壞的,但是我想讓你對我使壞。我真的很喜歡你鄭橋松。我的夢裏全都是你。”

說完這句話,他的眼眸更顯濕潤,雪白的臉頰浮上兩團艷艷的紅暈,然後兔子一般溜走了。

鄭橋松楞住了,心裏不斷升騰的怒火像是被一場猝不及防的雨水澆滅。秦青太知道怎麽惹惱他,又太知道怎麽讓他變得神思不屬。

白石眉頭一皺,緊接著就低罵了一句。

艹,他真是後悔幫這小屁孩解圍。

“他還小,什麽都不懂。現在只是青春期的躁動而已。”白石走進教室,懶洋洋地說道。

鄭橋松不想跟白石討論這個問題。談論秦青的私事,會讓他產生自己的領地被侵犯的感覺。

“你們公司好像有一套規章制度,如何與雇主保持距離應該是最基本的職業操守吧?”這才是鄭橋松真正想討論的。

“對,是有這麽一套規章制度。保鏢絕對不能與雇主產生私人感情,這一條是我定的。誰觸犯,誰就給我滾出這行。”白石大馬金刀地坐在課桌上,嘴角勾著一抹漫不經心的笑。

“如果你不能公事公辦,你也會滾嗎?”鄭橋松語氣冰冷。

“當然。”白石點點頭,長腿懶散地交疊,一只手摸進褲兜,掏出一枚打火機把玩。

“那就離秦青遠點。”鄭橋松再三警告。

“暫時的。”白石摁亮了打火機,沒頭沒尾地說道。

“什麽?”鄭橋松目光一厲。

“公事公辦我可以做到,但只是暫時的。萬一——”

白石擡眸瞥了鄭橋松一眼,笑容惡劣:“萬一我對秦青產生了那方面的興趣,我會監守自盜的。”

“白石,你這樣做會毀了自己的口碑。我可以讓你的公司開不下去,你信不信?”鄭橋松摘掉金絲眼鏡,整個人散發出危險的氣息。

他現在可以確信,自己做了一個錯誤的決定。

“你緊張什麽?反正你又不喜歡秦青。你不想照顧他,難道還不允許別人照顧他?”白石只用一句話就堵得鄭橋松啞口無言。

是啊,他在緊張什麽?又在憤怒什麽?秦青和誰在一起,誰又追求秦青,跟他有什麽關系?

鄭橋松神色有些怔楞,心裏的怒火已經熄滅,煩躁不堪的情緒卻在加重。

白石掏出皮夾,取出一張支票,塞進鄭橋松的西裝口袋。

“這是你給我的安保費,現在還給你。如果任務結束,我和秦青之間沒什麽,我會再來找你要。如果我栽在那個小屁孩手裏,這筆錢你就可以省下了。你不是說今天找我簽合同嗎?合同暫時不簽了,等抓住那個變態再說。”

白石拍拍鄭橋松的肩膀,朝門口走去,嗓音慵懶:“這樣我和秦青就不是保鏢和雇主的關系了。我保護他屬於私人出力。你可別說我壞了規矩。”

教室門自動合攏,發出咚的一聲。

鄭橋松這才回過神來,取出口袋裏的支票,眸色冷了又冷。

不拿酬勞,免費保護秦青,這樣還不算栽了?白石你在開什麽玩笑?

白石從後門走進教室,目光隨意一掃便在角落裏發現了秦青。

小孩把腦袋埋在課桌下面,耳朵裏塞著耳機,他懷中那只胖貓幫他捧著一個手機,一人一寵睜著大眼睛,直勾勾地看著屏幕,表情津津有味。

坐在一旁的陳子興倒是聽得很認真,手裏不停寫著筆記。

講臺上,梁老師正在板書,字跡非常漂亮。

白石走到秦青身邊,用鞋尖踢了踢陳子興的課桌,“讓讓。”

陳子興連忙站起來,走到前排。

白石高大的身體艱難地折進狹小的座位裏,長臂一展便摟住了秦青的肩膀。

秦青只是擡眸瞥他一眼,然後又埋頭看手機,雪白的牙齒輕輕咬住粉嫩的食指,仿佛在忍笑。出發的時候明明說了要好好學習,進了教室馬上就摸魚,真是個學渣。

這樣的學渣,怕是一輩子都拿不到華鼎獎。

白石愜意地笑了笑,沒有督促小孩好好上課,從褲兜裏拿出一個巴掌大的金屬方塊,三兩下展開,變成一臺超薄筆記本電腦,劈裏啪啦開始打字。

秦青擡起頭,好奇地看了一眼。

白石揉揉他的腦袋,鼓勵道:“你接著摸魚,別管我。”

“昂。”秦青低下頭,繼續看手機。

“這種理論課最無聊,上不上都無所謂。”白石一邊敲擊鍵盤一邊誤人子弟。

如果秦青沒有表演天賦,何苦逼迫自己?演員這碗飯不是誰都能吃的。

秦青深以為然地點頭,對白石露出惺惺相惜的表情。他絲毫沒察覺到這個男人正在阻礙自己拿華鼎獎。

白石低聲笑了笑,空出一只手輕輕捏小孩嫩嫩的腮幫子。

秦青既沒躲開,也沒露出不高興的表情,只是微微嘟嘴,權當抗議。得知白石能救自己的命,他對這個男人便產生了天然的信任和依賴。被鄭橋松趕出家門之後,這種依賴不知不覺就加重了。

指尖敲擊鍵盤的聲音打擾了周圍的練習生。但是大家早已知曉白石的身份,也就沒有人敢提出抗議。

站在講臺上的梁老師瞪了秦青和白石好幾眼,有些忍耐不下去的樣子。

秦青渾然不覺,把腦袋塞進白石的臂彎,下巴磕在他胳膊上,小聲問道:“你在幹嘛啊?你是黑客嗎?”

電腦屏幕上劃過一連串代碼,很厲害的樣子。

“我在編程。你玩你的,別管我。”白石用胳膊頂了頂秦青的下巴,動作很輕柔。

秦青哦了一聲,又把腦袋埋進課桌裏看手機。

996神神秘秘地說道:“他在幫你找那個變態。”

“用電腦怎麽找?”秦青在心裏問。

“那個變態肯定會註冊社交賬號密切關註你,還會發送很多惡心的評論和私信。白石分析了那封威脅信的用詞習慣,然後通過他自己研發的搜索軟件,在網絡裏搜索擁有相同習慣的人。我說了,他很專業的。”

秦青恍然大悟地點點頭,然後看向白石,眼睛裏滿是崇拜和感激。

白石立刻察覺到了這縷灼熱的視線,抽空看了秦青一眼,語氣溫柔:“怎麽了?”

“沒怎麽。”秦青必須裝作什麽都不知道,於是只能湊過去,摟住白石的胳膊,用自己嫩嫩的臉頰蹭了蹭對方結實可靠的肩膀。

像是被一只毛絨絨的小奶貓蹭了一下,心裏又癢又熱。白石微微一楞,然後便啞聲笑了。

“編程而已,不用這麽崇拜我。”他揉了揉小孩的腦袋。

就在這時,梁老師忽然高聲喊道:“秦青,你在幹什麽?”

秦青連忙坐正,驚慌地看著臺上。

梁老師大步走下來,從課桌裏取出秦青的手機,嚴厲地問:“你上課抱著一只貓就算了,還玩手機?你要是不想上課,現在就給我出去!”

“梁老師,我不是玩手機,我是在找學習資料。抖音上面有很多教演技的視頻,我覺得很有用。”秦青振振有詞。

“哦?什麽學習資料,你放出來讓大家也看一看。”梁老師扯掉秦青的耳機,關閉藍牙,然後點擊功放。

一道妖嬈的聲音婉婉轉轉,傳遍教室:“大郎,喝藥了!”

梁老師:“……”

其他練習生:“……哈哈哈哈哈哈!”

秦青捂住臉,生無可戀。

只見他手機屏幕上,一個女孩舀了一勺湯,餵到一只貓的嘴邊。貓貓睜大眼,露出驚恐的表情。

白石深吸了一口氣,免得自己也跟著笑場,被小孩記仇。

“喲,還真是學習資料。”梁老師緩了好一會兒才批評道:“秦青,你的演技還不如一只貓!”

“梁老師,我的演技進步很大的。”秦青放下捂臉的手,狡辯道。

“是嘛?我這裏有一段臺詞,你給我念一念。”梁老師走上講臺,打開幻燈片。

白色幕布上顯現出一大段臺詞,是某部經典文藝片裏男主角的獨白。在已經死去的戀人的墓碑前,男主角說出了這段告白,賺取了幾代人的眼淚。

念好這段臺詞需要極其深厚的表演功底。

秦青仰頭看著幕布,整個人都懵了。一上來就是地獄級別的難度,他做不到啊!

梁老師當然知道他做不到,於是看向別的練習生,問道:“你們誰來試試?”

所有人都在閃避梁老師的目光,除了陳子興。他猶豫了數秒,然後堅定地舉起手。

梁老師點點頭,欣慰地說道:“很好,這位同學很有膽量。念得不好也沒關系,重要的是敢於表現。沒有表現欲的人吃不了演員這碗飯。”

話落,他重點瞪了秦青一眼。

秦青臉頰泛紅,羞愧地埋了埋頭。

996嘆息道:“來了,劇本裏第一個打臉名場面來了。陳子興表現得非常出色,和你形成了鮮明的對比。你就是用來襯托他的反面教材!等他念完,梁老師會逼你念,你表現得好爛!”

秦青擡起頭,羞紅的臉漸漸變白。

陳子興走上講臺,把梁老師的椅子拉出來,擺在自己正對面,然後跪下,用充滿痛苦的聲線開始輕柔地念出臺詞。

思念凝結成的淚珠從他微紅的眼眶裏滑落。那把椅子被他當成了墓碑,靜靜矗立。他看著它,仿佛在看著自己已逝的戀人。

他沒有聲嘶力竭,也沒有痛悔難當,只是娓娓道來,深情款款,柔腸百結。他的表演絲毫不遜於原版。

梁老師看呆了。

臺下的練習生一個個竟然被感染得紅了眼眶。

秦青傻楞楞地站在座位上,小手緊緊握成拳頭。原來這就是讓他一敗塗地的演技嗎?

陳子興的表演的確很精彩,可是隱隱約約,秦青覺得自己好像也可以輕而易舉地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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