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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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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

地:漪瀾閣房中

日:夜

人:希淺憶,嬴天龍,白鷹

(白鷹給躺在榻上的嬴天龍把脈)

希淺憶(在一旁焦急地問):怎麽樣?天龍哥哥他有沒有事啊?

白鷹(起身):放心,他沒事。

希淺憶(坐到床邊,輕搖他的肩,喊他):天龍哥哥,天龍哥哥。(看向白鷹問)他為什麽不醒啊?他不是沒事嗎?

白鷹:你不要擔心,過不了多久他就會醒了,你讓他睡一會兒吧。

(希淺憶松開手,看著嬴天龍,希望他早點醒過來)

(白嬴坐到座上,彈著他的琴)

(希淺憶看他彈琴,走過去坐到他旁邊)

希淺憶:神君哥哥,我有時候好羨慕你,無論外面風雲如何變幻,你都只靜靜地坐著彈你的琴。

白鷹:心不亂,人就不會亂。心亂了,人就變得不鎮定了。

希淺憶(看他):神君哥哥,你為誰心亂過嗎?

白鷹(停下撫琴,看她):你很想知道嗎?

希淺憶(看著他的眼睛):我,我!(心莫名的亂,莫名的疼)

白鷹(笑):別亂想了,等天龍醒過來後,多陪他說說話吧。(抱琴,離去)

希淺憶(跑到門口,喊他):神君哥哥!

(白鷹回頭看她)

希淺憶(只說一句):謝謝你!

(白鷹對她一笑,轉身而去)

第二場

地:不天城大殿

時:日

人:戰君卿,折嵐,星鑰,星辰,黎鏖

黎鏖:陛下,為制止天之印松動,我們應盡早重鑄神石,聽聞陛下不僅得了乾坤鐲和鎮天盒,而且神石碎片都一並找集了,既是如此,陛下為何遲遲不重鑄神石呢?

戰君卿:黎叔,此事本帝自有打算,你無須憂心。

黎鏖:可是陛下,最多不超過十天,天之印裏的妖魂就能破封而出,陛下還是盡早做打算的好。

折嵐:黎叔何須那麽急呢?那天之印都在那兒那麽多年了,也沒見裏面的妖魂跑出來過,何必在這兒杞人憂天呢。

星辰:是啊黎叔,陛下既然自有打算,我們就不用過多擔心了。

星鑰:再怎麽說我們都要相信陛下,他是不會讓天之印有什麽事的。

黎鏖(退讓):既然你們都這麽說,我也不好再說什麽了,我就先回去了。(轉身離去的同時,眼中浮出瘆人的憎憤)

第三場

地:惡獄境淵

時:日

人:戰君卿,天玉淵

(天玉淵站在萬丈深淵邊上,淵下是火海刀山劍樹,其中有一道血紅駭目的天印震動著,隨時隨刻都有可能會裂開一樣)

戰君卿(走到他旁邊):你整整有幾十年沒有來這裏了,這裏一切如舊,只是這天之印——

天玉淵(看他):你打算怎麽辦呢?真的要犧牲自己嗎?

戰君卿:如今唯有這樣,才能平定人心的惶恐。

天玉淵:那你有沒有想過小憶怎麽辦?她那麽愛你,她如果知道你死了,她一定會——

戰君卿:所以你永遠都不要讓她知道我是為她而死的。她很愛這個世界,有時勝過愛我。我願意為了她去守護她所在乎的一切。我不要讓它們毀在妖魂的手裏。

天玉淵:戰君,你這麽做對她來說太不公平了,她如果在這兒,她一定不會同意的。她才是聖書傳人,她才是那個可以決定妖魂生死的人。你自作主張為她做抉擇,你不問問她同不同意嗎?

戰君卿:我沒有時間了,與她再見一面的機會都沒有了,她同不同意,已經沒有什麽關系了。

第四場

地:天城門

時:日

人:希淺媛,二十名守門將

(希淺媛走到天城門幾裏遠的地方,手扶在一根石柱上,向城門探去,依稀可見有幾個來往仙官)

希淺媛(拍拍心口窩):不怕不怕,等一會兒一定要鎮定,我一定可以出去的。(捏緊手中的界牌,向城門走去,一到城門,被二十名守門將執兵攔下)

守門將:九公主,你這是要去哪兒啊?

希淺媛:我,我奉帝後娘娘之命,要去水界龍宮一趟。

守門將:去龍宮做什麽?

希淺媛:當然是要去請龍宮裏的那些皇宗貴戚來參加十妹妹的婚禮了。

守門將:那,你有界牌嗎?

希淺媛:有啊有啊,你看。(連忙把界牌拿給他看)

(守門將那界牌接過來一瞧,又看了看她,終於肯放人)

守門將:既然這樣,那你走吧。

希淺媛(心喜):真的嗎,那我走了。(開開心心地出城去)

第五場

地:青城弟子就食地

時:日

人:簫景雲,武賢雪,項禦羽,顧世傾

(四人圍坐在一張飯桌上)

顧世傾(手裏捏著一張請帖,一臉悲催):不會吧,淺憶居然真的要嫁人了,而且嫁的人居然還是天龍太子,那那個大哥哥怎麽辦呀?

武賢雪:是啊,我昨天收起請帖時也被嚇了一跳。聖帝居然要把淺憶許配給天龍太子,實在太出乎人的意料了。

項禦羽:淺憶那麽愛那個大哥哥,她一定一萬個不願意。

簫景雲:她現在一定很無助,很難過。

顧世傾:那我們要怎麽幫她呢?我可不想讓她和天龍太子成婚,那個大哥哥會傷心,我們也開心不起來。

武賢雪:淺憶遠在上界,而我們在人界,要幫她,談何容易。

項禦羽:請帖上寫著我們要到她成婚的那一天才可以去上界,如今的我們,要見她一面都很難。更別提幫她了。

簫景雲:或許我們可以想想其他的辦法。

(顧世傾,武賢雪,項禦羽三人面面相視,都不知道他有什麽辦法)

第六場

地:無邊界

時:日

人:黎鏖,希淺媛

希淺媛(怯步地在漫無邊際的無邊界上走著):帝後娘娘說,只要穿過無邊界,就可以到達無界了。可這無邊界無邊無際的,我要何時才能走到盡頭啊。

(希淺媛左顧右看,慢步往前走著)

(黎鏖站在無邊界上正發著怒怨,仰天狂嘯出聲)

黎鏖:明明就差那麽一步,陛下卻偏偏退縮。看來他真的是打算以死來了結一切。就為了一個女孩,陛下他為什麽那麽胡塗?

(黎鏖正發著滔天怒氣,希淺媛不知不覺中走到他的身後)

希淺媛(看到他,小心翼翼地問):請問——

(黎鏖回身,希淺媛對上他滔天忿怨的雙眸,嚇得向後退去)

黎鏖(死死地盯著她):你是誰?

希淺媛(怯怯地說):我,我是來找戰君陛下的,你知道他在哪兒嗎?

黎鏖(打量她):你是什麽人?為什麽要見陛下?

希淺媛:我,我有事找他。

黎鏖(逼近一步):那你到底是什麽人?

希淺媛(後退一步):我,我是上界九公主,你不要傷害我,我來這裏沒有惡意的。

黎鏖:上界九公主?你是為十公主來的吧?

希淺媛:你,你怎麽知道?

黎鏖(狂笑):十公主都要嫁人了,你還來這兒找陛下做什麽?

希淺媛:才不是呢,十妹妹她才不要嫁人呢,你不要亂說。

黎鏖(看她,怒瞪):難道我說錯了嗎?就是因為十公主,陛下才一而再再而三地退讓,甚至把自己逼到了盡頭,這一切都是那個十公主惹的禍。

希淺媛:你在胡亂的說什麽,算了,我還有事,我不和你說了。(轉身就要離去)

黎鏖:想走!(閃身到她面前,手一揮把她震倒在地,希淺媛手中的界牌甩掉到一邊)

(希淺媛咬著牙,掏出風符箓,揮之而出,風符箓暴出的刃風把黎鏖向後震去,希淺媛站起身來,逃走)

第七場

地:星月臺上

時:日

人:折嵐,星辰,希淺媛

(折嵐,星辰在臺上走著)

折嵐:我感覺黎叔最近越來越狂躁了,他以前都不是這樣的。

星辰:我也覺得他變得和從前不一樣了,以前的他從來都不會逼人的。

折嵐:他把陛下逼得那麽緊,也許是真的擔心妖魂會破封而出吧。

星辰:或許吧!

(兩人正走著,希淺媛手捂著胸膀,面無血色,疾步跑來,撞到星辰身上)

(星辰把她接了個滿懷,被她拖著身體微微下彎去)

(折嵐在一旁傻楞,不知道這個女子是從哪兒跑出來的)

(希淺媛擡頭,看到星辰的容顏與希淺憶給她看那一幅畫中人裏的人長得一模一樣)

希淺媛(狂喜不已):星辰,你是星辰?

星辰:你認識我?

希淺媛:我——(昏)

(星辰看著她昏過去,懵然地擡頭看向折嵐,折嵐也是一臉蒙)

第八場

地:琨琳殿房中

時:日

人:星辰,折嵐,希淺媛

(房中,希淺媛躺在床上,依舊昏迷不醒)

星辰:折嵐,她怎麽樣啊?

折嵐:我剛才看了一下,她沒事,你放心。

(星辰松一口氣,渾沌獸飛到他身旁)

渾沌獸(看著容顏極美的希淺媛,讚嘆道):主人,這個姐姐長得好美啊!

星辰(淺笑):小餛飩,你看到哪個姐姐都說人家長得美。

渾沌獸:才不是呢,我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誇人的,這個姐姐真的是我見過的最美的姐姐。虞漪公主都沒有她美。

(提到虞漪,折嵐有一瞬的恍然)

星辰:小餛飩!(察覺到折嵐的不適,星辰讓渾沌獸不要說了)

(渾沌獸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悶悶的垂著眉)

第九場

地:漪瀾閣房中

時:日

人:希淺憶,嬴天龍

(嬴天龍醒來,依坐在床頭,面色有一些蒼白)

希淺憶(把藥端進來):天龍哥哥,藥來了。(坐到床沿,把藥給他)

嬴天龍(接過藥,卻沒有要喝的意思):我並非□□凡胎,就算不吃藥,我也能好起來的。

希淺憶:這可不是普通的藥,這個藥是仙草熬成的,有助於你覆元。

嬴天龍(看她):這個藥是你熬的嗎?

希淺憶:當然是我熬的,天龍哥哥你快喝吧,喝了藥你很快就會好起來了。

(嬴天龍一笑,一口把藥給喝了。她熬的,怎麽能不喝呢)

(希淺憶看到他吃藥,開心的笑)

第十場

地:漪瀾閣房中

時:夜

人:希淺憶,嬴天龍

希淺憶(扶他起來):天龍哥哥,你吃了藥,我扶你出去走走吧。

嬴天龍(看她,沒有拒絕):好啊!

(希淺憶扶著他出門)

第十一場

地:天星池畔

時:夜

人:希淺憶,嬴天龍

(兩人站在天星池旁,可以看見滿天繁星)

希淺憶:天城的夜景永遠都沒有龍宮的美,就連星星也沒有那麽璀璨奪目。

嬴天龍:龍宮的夜景都是那裏的魚兒發出的光薈萃而成的,自然比這裏的璨美多了。

希淺憶(看他):天龍哥哥,你會找到一個能永遠陪你一起看風景的人。

嬴天龍(看她):我希望那個能永遠陪我看風景的人是你,你願意嗎?

希淺憶:我,我!

嬴天龍:你很為難對嗎?其實,你也是喜歡我的。或許,你愛那個人比愛我多一點,又或者,你沒有辦法放下他。你讓你的心不裝進別人。是不想有愧於他吧。

希淺憶(慌):不,不是這樣的,我!

嬴天龍:你答不出來,是有時候你自己都很矛盾。你的心很亂,所以你很不鎮定。

希淺憶(這一次不再心慌,勇敢面對):天龍哥哥,我是喜歡你。但不是那種喜歡,我一直把你當成哥哥。僅僅而已。你是一個很好很好的人,你會找到一個很好的女孩。而我,只能祝福你。(轉身,離去,走不到十幾步,停了一下,最後還是毅然決然地離去)

第十二場

地:九霄雲殿

時:日

人:希淺憶,聖帝

(聖帝坐在帝椅上)

(希淺憶正裝而來)

(聖帝看到她來,實屬有些驚訝,沒想到她可以震破結界)

希淺憶(向她跪拜):淺憶參見父帝!

聖帝(看她):沒想到你可以震破結界。(別過眼去)你起來吧,你來這裏應該是有什麽話要跟本帝說吧?

希淺憶(起來):父帝睿眸,自是一眼看出淺憶的來意。

聖帝:你想說什麽?

希淺憶:我和天龍哥哥攤明了我不會嫁給他。如果天龍哥哥肯退婚,父帝你會不會收回成命?不再逼我與他成婚?

聖帝(氣憤地說):就算你執意不與天龍成婚,本帝也絕對不會讓你和那個妖惡人在一起。

希淺憶:那父帝就先把婚退了再說吧,至於我和大哥哥能不能在一起,那是我的事。

聖帝:你——

希淺憶:父帝以前常常誇我機靈聰智,我的機智常常讓父帝你感到無可奈何。身為你的女兒,我也不想看到你這麽為難。可是你一直在逼我,我只好動動真格了。父帝你不要氣壞了身子,不然你就不能去退婚了。我就先回去了。(自得其樂地離去)

聖帝:你——(氣到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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