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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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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

地:太羲殿後院

時:日

人:項禦羽,知羲劍尊,夙雲,墨離

(項禦羽在院中不要命一樣地練劍)

(夙雲和墨離拜完知羲劍尊從房裏出來,就看見他在那裏練劍)

(兩人駐足看他)

夙雲:禦羽師兄這幾天來天天不要命了一樣地練劍,連知羲劍尊都勸不住。這樣下去我怕他身體會吃不消啊!

墨離:沒辦法,他也許也是在擔心世傾師妹吧。

(項禦羽一劍淩塵,如刃的劍氣把院中的竹葉振掉一地,自己卻以劍支地,額冒漓汗)

(夙雲和墨離見狀,上前去看他)

夙雲:禦羽師兄,你沒事吧?

(項禦羽看著他們兩個,站起身來)

項禦羽:我沒事,你們不用擔心。

(兩人松一口氣)

墨離:你剛才的樣子把我們給嚇到了。

夙雲:是啊禦羽師兄,你都不日不夜地練了好幾天的劍了,停下來休息一下吧。

(項禦羽看著劍,不說話)

墨離:我們知道你在擔心世傾師妹,我們也在擔心她。

項禦羽(擠出一抹笑):我沒事,只是覺得自己太沒用了,沒有保護好她。

夙雲:禦羽師兄,其實你不用自責,世傾師妹傷成那個樣子,我們都很難過。

(說著,三人臉上都是難過的神色)

第二場

地:太淩殿房中

時:日

人:武賢雪,項禦羽,顧世傾,昆淩

(房中,昆淩仙尊佇立在窗前,武賢雪站在床邊)

項禦羽(疾步而進):師叔,世傾她怎麽樣了?

昆淩(側身,看著他):仍舊是老樣子。

武賢雪:我們只有五天的時間了,五天之後,我們如果沒有找到榑槡燈,世傾她恐怕就——

項禦羽:不會的。(恍神地走到床邊,伏在床前,握著她的手)世傾,你不會有事的。我們不是還要去教新弟子練劍嘛,你不好起來怎麽去教他們呢。(哭)你一定要撐住啊!

(武賢雪看著他,心疼到落淚)

第三場

地:幽冥宮

時:日

人:希淺憶,天玉淵,穹隆冥王

希淺憶(把夢魂簫示給穹隆看):這是你要的夢魂簫。(把它收回)但我不會把它給你,我會用我的力量助你達成心願。

穹隆:你知道我要用它來幹什麽。

希淺憶:我知道,我一定會讓你見到你愛的人。

(穹隆看著她,許久不言一語)

穹隆:你應該知道,無間地獄不是什麽人都可以進去的,你不怕回不來嗎?

希淺憶(笑):我不怕。

穹隆(輕笑):你小小年紀,居然天不怕地不怕的,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哪裏來的勇氣敢承諾你會讓我見到她?

希淺憶:我是盤古氏族後裔,上天賦予我很強大的力量,我可以用它來幫你。

(穹隆看著她,半信半疑)

第四場

地:幽冥宮回廊

時:日

人:穹嫇,戰君卿

(穹嫇走在回廊,頭晃的一下,體內的魂仿佛頃刻間要竄出體外)

(穹嫇手扶在回廊的軒木上,面色蒼白,額冒密汗,恍惚之中,一只手打在她的背上,助她鎮住體中的魂魄)

(穹嫇好了一些,回頭看到的人是戰君卿)

穹嫇:是你?你怎麽會在這兒?

戰君卿:我看你今日情態反常,所以就跟著你了。

(穹嫇笑了一下,坐到回廊裏的軒椅上)

穹嫇:我知道你為什麽來找我,你不就是想知道我和妖魂人之間的關系嗎。我可以告訴你。我確實是幽冥界的公主,可我的母親是妖魂人,那首《引魂曲》也是她教我的。

戰君卿:後來呢?你的母親到哪裏去了?

穹嫇:後來,聖帝忌憚妖魂人的力量,把所有的妖魂都關在了惡獄境淵,並設下了一道很強大的結界。我曾試圖去救我的母親,可我根本打不開天之印。那時我每天都在想,我們妖魂是不是不該來到這世上,為什麽所有的人都怕我們,都希望我們死。

戰君卿(面目悲戚):當年妖魂作亂人間,實際上是被逼到了絕境。他們殺不死妖魂,所以只能把他們關起來。

穹嫇(看著他):你也是妖魂,你為什麽要和聖帝的女兒在一起?你難道不知道我們之所以會變成這個樣子,都是拜聖帝所賜嗎?

戰君卿(看著她):小憶兒和其他的聖族人都不一樣,而且,我需要她。

穹嫇(站起來):你和她在一起,是不是因為她可以幫你找回神石碎片,助你打開天之印?

戰君卿:不全是這個原因。

穹嫇:那有一半的原因是你愛她?

戰君卿(不隱瞞):是的!

(穹嫇看著他,一時之間不知該說什麽)

穹嫇(別過臉去):她知道你是妖魂嗎?

戰君卿:她不知道,她或許,永遠都不會知道。

穹嫇(看著他,忽地一笑):也對,你以妖惡人之身待在她的身邊。她也只會信以為真地以為你就是戰君卿。可你有沒有想過,她喜歡的人戰君卿,而不是你呢!

(戰君卿恍然)

第五場

地:幽冥宮門

時:日

人:希淺憶,戰君卿,天玉淵

(希淺憶坐在門前的石階上,兩手托腮,天玉淵立在一旁,和她一起等戰君卿)

希淺憶:大哥哥怎麽還不回來啊?他都去了那麽久了。

天玉淵:他方才說要見一個人,估摸著他應該也見到了,應該馬上就回來了,我們再等等吧。

(希淺憶一臉的不開心)

(戰君卿回來,看到他們兩個在門前,止著步,遠遠地看著,卻不靠近,耳邊回蕩穹嫇對她說的話)

穹嫇(畫外音):你有沒有想過,她喜歡的人是戰君卿,而不是你呢!和她有姻緣的人是戰君卿,而不是你這個世人所棄的妖魂。

(戰君卿想著,心口莫名地疼)

(希淺憶擡眸,一眼看到他)

希淺憶:大哥哥。(向他跑去,撲到他懷裏)你終於回來了,我好擔心你。

(不得不說,天玉淵看著,心裏也是不好受)

(戰君卿惶愕抱著她,心裏五味雜陳)

第六場

地:幽冥界石橋

時:日

人:希淺憶,戰君卿,天玉淵

(石橋下是萬丈深淵,三個人走在上面)

(希淺憶走在前面,自言自語)

希淺憶:我們得快點走,我們只有五天的時間了,我們一定要盡快救出那名女子,讓她和穹隆冥王見面,然後才能和他借榑槡燈回去救世傾姐姐。

(希淺憶說著,發現沒有人回應她,回頭一看,戰君卿和天玉淵在後面慢吞吞地走著,兩個男人都有心事)

(希淺憶氣得兩手叉腰)

希淺憶:餵!你們兩個快點兒啊!

(戰君卿和天玉淵晃了晃神,互看了一眼,回過神來)

(希淺憶氣乎乎來到他們身前)

希淺憶:你們兩個怎麽回事啊?走個路還慢吞吞的,我小胳膊小腿的,走得比你們都快。

(聖書從她袖中躥了出來,化作一只精靈在她周身飛來飛去)

聖書:主人,我看他們兩個都有心事,心情都不好,你溫柔點,別吼他們了。

(希淺憶無語)

戰君卿:小憶兒,你別氣了,剛才是我們不好。

希淺憶(有點無奈地看著他們兩個):你們兩個走得這麽慢,我們明年也到不了無間地獄了。(左手牽著天玉淵,右手牽著戰君卿)還是我拉著你們走吧,走了走了。(拉著他們兩個走)

第七場

地:地獄之門

時:夜

人:希淺憶,戰君卿,天玉淵,鬼魅

(三人來到地獄之門,門上的穹頂之下烏雲密布,門四周是遍地的枯枝殘葉隨風飄零。鋪地的是圓狀的石盤,門框四圍鑄有四大尖石,門上設有一個很強大的結界)

(希淺憶看了看,向門走近,被一股強大的彈力震開)

戰君卿(扶住她):小心。

天玉淵(看著門):這門上有結界,我們如果要進去,就必須破開這個結界。

希淺憶:我用神石的力量試試吧。

天玉淵:嗯!

(希淺憶取下脖子上的石頭,還沒來得及揮出,四圍浮出密密麻麻的魅魂,尖叫著向他們襲去)

(戰君卿,天玉淵揮手織出一個巨大的屏障,擋住它們)

天玉淵(對希淺憶說):小憶,別管我們,快用神石破開那個結界。

希淺憶:是!(躍身,將手中神石揮之而出,神石散發出五色繽紛的銳芒,刺破門上的結界)

(希淺憶收回神石,腳尖著地,回頭對他們喊)

希淺憶:結界破開了,我把結界破開了。

(戰君卿,天玉淵相看一眼,心有靈犀地頷首,兩人同時放手,閃到希淺憶的身側)

(三人一同躍入門中)

第八場

地:無間地獄

時:夜

人:希淺憶,戰君卿,天玉淵

(希淺憶,戰君卿,天玉淵三人一同顯身在無間地獄裏)

(獄裏四處彌著瘆人的黑霾,雜草叢生的地上長著一棵棵黑葉黑枝的樹,枝椏向下壓垂,如同鬼手。)

(每一棵樹上都捆著一個囚人,綁住他們的是那些彎彎曲曲的黑樹枝)

(希淺憶看著他們,面露懼色)

希淺憶:他們是誰啊?為什麽要被綁在這裏?

天玉淵:他們應該都是囚犯,一生一世都要被關在這裏。

戰君卿:他們究竟犯了什麽錯,上天為何一定要這樣懲罰他們。

天玉淵:世間萬物,因果循環,他們會被關在這裏,應該是有原因的。

戰君卿:如果世間萬事有因皆有果,那世上有那麽多無辜遭罪的人,又當作何解釋呢?

(天玉淵看著他,不明白他的話中之意)

(希淺憶也是聽得一臉蒙)

希淺憶:你們在說什麽呀?我們來這兒是為了找靈嫣姑娘的。不是來講經的。

戰君卿(抿唇笑了笑):那我們就去找靈嫣姑娘吧!

(三人往前走著,天玉淵心裏依舊覺得戰君卿的話怪怪的)

(三人在獄裏繞了一大圈,也沒找到什麽靈嫣姑娘)

希淺憶(累得走不動了):不行了不行了,我得休息一會兒,再走下去,我的腿就要廢了。(隨意地坐到一棵樹下,也不管樹上有沒有吊著人)

天玉淵:我們這樣找下去也不是辦法。我們誰都沒有見過靈嫣姑娘,就算走到了她身前,我們也認不出她。

希淺憶:穹隆冥王就應該和我們一塊來,他如果在這兒,肯定能一眼認出誰是靈嫣姑娘。

戰君卿:他不會來的。

(希淺憶和天玉淵一聽,同時看著他)

希淺憶:為什麽?

戰君卿:無間地獄是鬼族人的禁地,他們如果來到了這兒,會法力盡失,全身無力,他們根本走不出去,每一個來到這兒的鬼族人從來都是有來無回。

天玉淵:如此說來,我們要找靈嫣姑娘,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希淺憶:不如我們喊吧,我們一邊走一邊喊,靈嫣姑娘如果聽到我們在喊她,她一定會回應我們的。

戰君卿:沒用的。這裏的每一個囚人身上綁著的那些枝椏都起隔音作用,他們根本聽不見外界的聲音。

希淺憶(靠在樹上):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也不知道該怎麽辦了,我要累死了,我要睡一會兒,你們別打擾我。(閉上眼睛睡覺)

(戰君卿,天玉淵看著她睡覺,輕嘆)

戰君卿(對天玉淵說):你在這裏守著她,我去四處看看。

天玉淵:好,你要小心。

戰君卿:放心吧!(離去)

第九場

地:無間地獄

時:夜

人:戰君卿,靈嫣

(戰君卿走到一個沒有人的地方,停下步,望向遠方黑乎乎的天,似在想著什麽)

戰君卿:看來,只能這樣了。(喚出妖魂鎖,向裏面註入妖魂之力,手拿妖魂鎖去尋人)

(戰君卿循著妖魂鎖的指示,尋到一處,一眼望去,看見前方一棵大椏樹下,囚著一個長發披身,穿著長白衣的女子)

(戰君卿驚喜交加,向她跑去)

(靈嫣面容虛白,遠遠地就看見他來)

戰君卿:靈嫣,你是靈嫣姑娘?(心喜得仿若小孩)

(靈嫣看著他,眼瞳透明如晶,眉睫如山迢遞,鑲入雲鬢,長發及地,傾世的妖顏。這是身為一個妖魂人該有的模樣)

靈嫣(看著他):你是妖魂?

戰君卿:是啊!我也是妖魂,我是來救你的。

靈嫣(笑):你不要救我。

戰君卿:為什麽?你不想離開這兒嗎?你不想見到穹隆冥王嗎?

靈嫣:他——他還好嗎?

戰君卿:他不好,他依然對你很執著。是讓他讓我們來救你的。

靈嫣(悲戚地看著他):我不能出去的,我也不會出去,你走吧,走了就不要再回來了。

戰君卿(震怒,不解):為什麽?你告訴我為什麽?

靈嫣(悲泣):我的親人都死了,我的族人都在獄裏受苦,我就算出去了,天下之大,哪裏有我的容身之地呢?我留在穹隆身邊,只會給他帶來災難。

戰君卿:不,不是這樣的。

靈嫣(看著他說):你也是妖魂,你應該明白自己的處境,如果讓聖帝知道你還活在世上,他一定會對你趕盡殺絕。所以你救我,也只會讓自己身上多了個包袱壓著你前進的步伐。

(戰君卿看著她,悵然泣下)

靈嫣:你把我身上的妖魂鎖取下,你出去後,把它交給穹隆,他會明白我的。

(戰君卿把她腰上的妖魂鎖取下,捏緊鎖的手青筋暴起)

第十場

地:無間地獄

時:日

人:希淺憶,戰君卿,天玉淵

(希淺憶一覺醒來,發現戰君卿不見了)

希淺憶:大哥哥去哪兒了?

天玉淵(看她):你醒了,戰君去找靈嫣去了。

(希淺憶起身,拍了拍身上的殘葉)

希淺憶:大哥哥一個人去找靈嫣姑娘了,我只睡了一覺,他居然都不帶我。

天玉淵:他也是想讓你休息。

希淺憶:反正他不帶我就是他不對,我還想去看看傳說中的妖魂人究竟長什麽樣呢。他居然一個人去找了,也不帶上我。(生氣)

(希淺憶正氣著,戰君卿愁眉不展地回來)

希淺憶(一見他,上前去懟他):大哥哥你太不夠義氣了,居然一個人去找靈嫣姑娘,也不知道帶上我。

戰君卿(收起愁怨,盡力偽著溫和地樣子):我只是想讓你多休息一下。

希淺憶:可我以前說過你以後不能縱容我睡懶覺的,你應該把我叫醒,帶我一同去。

(戰君卿不說話)

天玉淵(上前來勸):小憶,你別生戰君的氣了,他也是為你好。

(希淺憶嘟嘴,別過臉去,不理他)

(天玉淵無奈嘆氣)

天玉淵(看向戰君卿,問):戰君,你這一去有沒有找到靈嫣?

戰君卿:我找到她了。(把手上的妖魂鎖給他們看)她讓我把這個妖魂鎖交給穹隆冥王,她說穹隆冥王看到這個妖魂鎖就會明白一切。

希淺憶(滿心想著要見那個妖魂人):大哥哥,你既然找到她了,能不能帶我去見見她?

戰君卿(看著她問):你為何要去見她?

希淺憶:我想看看傳說中的妖魂人究竟長什麽樣子。

戰君卿(冷眉):她不會見你的,我們回去吧。(往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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