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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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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

地:青天城太淩殿房中

時:日

人:武賢雪,昆淩仙尊

(昆淩仙尊給躺在榻上的顧世傾把脈,武賢雪站在一旁,臉上是焦憂的神情)

武賢雪:師叔,世傾她怎麽樣啊?

(昆淩輕嘆一聲,站起身來)

昆淩(看著她問):世傾怎麽會傷成這個樣子?你們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麽?

武賢雪:我們當時被一個石怪追殺,淺憶不小心摔倒了,世傾要去扶她,結果就被從石怪體中射來的利石給擊中了。

昆淩(看了一眼,說):她的情況非常不妙,她被擊中的利石打散了三魂,縱使醒來,她也是一個意念殘缺不全的人。

武賢雪:師叔,難道就沒有辦法救她嗎?有沒有辦法可以幫她引回那三魂呢?

昆淩:有是有,不過,不容易辦到。

武賢雪:師叔,事到如今,我們已經顧不上它難不難了,你快告訴我怎麽樣才可以救世傾?

昆淩(看她):你聽說過榑槡燈嘛?

武賢雪:榑槡燈?那是什麽?

昆淩:那是可以凝魂聚魄的東西。如果我們擁有這盞燈,那世傾就有救了。

(武賢雪不語,想著如何去尋這盞燈)

第二場

地:太淩殿大堂

時:日

人:簫景雲,武賢雪,項禦羽

(大堂裏,簫景雲和項禦羽不安地站著)

(見武賢雪從裏面出來,兩人都上前去問)

簫景雲:賢雪,世傾她怎麽樣?

項禦羽:昆淩仙尊能把她治好嗎?

(武賢雪搖了搖頭,一臉愁容)

(簫景雲和項禦羽相視一眼,都不語地垂著眉)

第三場

地:太淵殿

時:日

人:武賢雪,天玉淵

(武賢雪急急忙忙地跑來)

武賢雪:掌門,掌門!(跑到殿中,見天玉淵從裏面出來)

天玉淵:賢雪,你怎麽回來了?

武賢雪(要哭):掌門,世傾她受傷了,你能不能救救她?

(天玉淵看著她,隱隱地猜到了什麽)

天玉淵:你別急,把事件的經過和我說一說。

武賢雪:是這樣的!(把事件的經過和天玉淵說,鏡頭一轉,武賢雪把話說完)

天玉淵:原來是這樣。

武賢雪:掌門,你有辦法救世傾嗎?

天玉淵(側頭,再看她,問):昆淩仙尊怎麽說?

武賢雪:她說,如果能找到榑槡燈,那世傾就有救了,可是掌門,我們去哪裏找榑槡燈呢?

天玉淵(語調幽然):幽冥界!

第四場

地:客棧房中

時:夜

人:希淺憶,戰君卿

(夜裏,希淺憶坐在房中,用手卸開從青天城傳來的飛紙鶴。正看著,戰君卿端著吃的走進來)

戰君卿(把吃的放到桌上):你在看什麽呢?

希淺憶(把文紙拿給他看):這是師父傳來的,紙上說,世傾姐姐情況很不妙,若要救她就要找到一盞名叫榑槡的燈。

戰君卿(緩緩地把紙放到桌上):榑槡燈!

希淺憶:大哥哥,你知道那是什麽嗎?

戰君卿(看著她):那是一盞可以凝魂聚魄的燈。傳說,這種燈,只有幽冥界才有,而且是在穹隆冥王的手裏。

希淺憶:那我們要去那裏找燈?

戰君卿:如果要救你的朋友,我們就非去那裏不可了。

希淺憶(想了想,說):我們回一趟青天城吧,我好久都沒有回去了,想回去看看。

戰君卿(撫著她的發):好啊,我們明天就回青天城。

希淺憶(笑):嗯!

第五場

地:太淵殿書房

時:日

人:希淺憶,戰君卿,天玉淵

(天玉淵在房裏亂翻著書,似在查找什麽)

(希淺憶手扶在房門,探出頭來,看到天玉淵在那裏胡亂地找著什麽)

希淺憶(邁著貓步走進去,拍著他的肩):師父,你找什麽呢?

天玉淵(聽到她的聲音,楞了一下,回身):小憶,你回來了。

希淺憶(笑):我想你,所以回來看你了。(天玉淵被她逗得一笑)

(希淺憶看著被他翻得亂兮兮的書,一臉叫喪)

希淺憶:師父,就算你知道我要回來了,也用不著把書房弄得這麽亂啊!讓我這個剛從外面勞累奔波回來的小徒兒給你收拾,你於心何忍?

天玉淵(聽了一笑):不是的,為師只是在找東西,等找到了,自己會把書整理好,你啊!不用替我收拾。(蹲下身來收拾書)

希淺憶(蹲在他旁邊):師父,你找到那本書了嗎?

天玉淵:沒有,應該找不到了,不知道放到哪裏去了。

希淺憶:想不到師父也有健忘的時候。(幫他收書)

(天玉淵收書的手滯了一下,看了看她,忽地一笑)

第六場

地:太淵殿大堂

時:日

人:希淺憶,戰君卿,天玉淵

(希淺憶拉著天玉淵來,戰君卿站在大堂裏等他們)

希淺憶:大哥哥,我師父來了。

(戰君卿側目,看到天玉淵,天玉淵也看到他,兩人相視而笑)

天玉淵:沒想到你會和小憶一起來青天城,真是有點出乎我的預料。

戰君卿:小憶兒想回來,我就陪她一起回來了。

天玉淵:我想你也知道榑槡燈的事了吧。

戰君卿(頷首):榑槡燈在穹隆冥王手裏,想拿到那盞燈,只有去幽冥界了。

天玉淵:我也是這樣想的,幽冥界不是一般人能進,我本來想著等小憶回來,再陪她去幽冥界向穹隆冥王借那盞燈,既然你來了,不如你陪小憶去吧。

希淺憶:師父,大師兄他們也可以和我一起去嗎?

天玉淵(搖頭):他們不能和你去,戰君可以陪你去。

戰君卿:放心吧,我會照顧好她的。

天玉淵:我相信你,你們一路小心,我在青天城等你們。

希淺憶(打岔):我能不能明天再去?(挽著戰君卿的手)大哥哥,我想明天再去。

戰君卿:可以的,我們明天再去。

天玉淵:那你們今晚就在太淵殿好好休息一下吧,我先回房了。(回房)

第八場

地:太淵殿房中

時:夜

人:希淺憶

(希淺憶坐在房中案前,把聖書置在案上,問它)

希淺憶:聖書,你能和我說說幽冥界是個什麽樣的地方嗎?

聖書:幽冥界是鬼族人統治的地方,那裏陰氣很重,天昏地暗的。沒什麽好看的。

希淺憶(枕著下巴,嘆惜):我還以為那是個很好玩的地方呢!

聖書:你別想著玩了,先想想你自己的事吧。

希淺憶:我什麽事啊?

聖書:你的感□□,你真的決定和戰君卿在一起了?

希淺憶:那當然了,我喜歡他,我要和他在一起。

聖書:可他不是你的歸宿。

希淺憶:為什麽?我和大哥哥是有姻緣在身的,我可以和他在一起的。

聖書:就算你們有姻緣在身,那也註定是一場孽緣。

希淺憶(固執地):孽緣也總比沒有緣好。就算是孽緣讓我和他相遇,這輩子能和他相愛,我已經沒什麽遺憾了。

聖書:主人,你太固執了。

希淺憶:聖書,我知道你是好心相勸,可我真的喜歡大哥哥。(起身)我要去告訴他,我愛他。(毅然地走出門去)

(聖書一聲嘆息)

第九場

地:太淵殿房門

時:夜

人:希淺憶,戰君卿

(嘭嘭的一聲作響)

(希淺憶敲戰君卿的房門,戰君卿一開門,她就一把抱住他)

希淺憶:大哥哥我喜歡你。

(戰君卿一楞,一下子反應過來,笑著揉著她的發)

戰君卿:我知道啊!你不用說的。

希淺憶(從他懷裏出來,正經地看著他):你不知道,所有人都覺得我和你在一起不適合,他們都說我固執,連聖書也這麽說。我很生氣,我承認,我是很固執,我固執到只喜歡大哥哥一個人,不管別人怎麽說,我就是要和你在一起。

戰君卿(把她抱住):別說了,沒有人可以拆散我們的,我會和你在一起。

希淺憶(把頭埋靠在他懷裏,輕輕地閉上眼睛):聖書說,我和你縱使有緣,也是一場孽緣。可我覺得,就算是孽緣,也總比我和你沒有緣好。

戰君卿(把她抱得更緊一些):(獨白)是啊!就算是孽緣,也總比沒有緣好。

第十場

地:太淩殿房中

時:日

人:武賢雪,昆淩仙尊

(昆淩仙尊給顧世傾把脈,臉上神情依舊凝重)

武賢雪:師叔,世傾的情況有沒有好一點。

昆淩(起身,搖頭):她的情況很是不妙,如果十日之內找不到榑槡燈,恐怕——

武賢雪:掌門已經在想辦法了,相信世傾一定會好的。

昆淩:但願吧!

第十一場

地:幽冥界入口

時:日

人:希淺憶,戰君卿

(兩人走到幽冥界入口)

(希淺憶看著那石門,不知道怎麽去打開它)

希淺憶:大哥哥,我們要怎麽樣才能打開這扇石門啊?

戰君卿(看著她脖子上戴著的那塊石頭,說):你用你脖子上戴著的那塊石頭試試。

希淺憶(看一眼石頭,說):好吧。(把石頭取下,揮之而出,石頭散發出奇異的光,石門隨之打開,希淺憶收回石頭,兩人縱身一躍,消身在幽冥界入口)

第十二場

地:幽冥界

時:日

人:希淺憶,戰君卿

(兩人進入幽冥界,入目的是一片荒蕪的景象)

希淺憶:這裏就是幽冥界啊?這個地方好荒涼啊!

戰君卿:幽冥界裏住著很多的冤魂厲鬼,這裏怨氣很重,自是一片荒蠻的景象。

希淺憶:這裏看上去什麽都沒有,我們要到哪裏去找穹隆冥王?

戰君卿:我們去忘川河畔,坐船去幽冥宮。

希淺憶:忘川?那是什麽地方?

戰君卿:那是可以渡人的地方,我們走吧。

希淺憶:哦!(跟上他)

第十三場

地:忘川河畔

時:夜

人:希淺憶,戰君卿,忘川老人

(兩人來到忘川河畔,忘川伯伯停船坐在岸邊)

戰君卿:老伯伯,我們要渡河,你能帶我們過去嗎?

忘川伯伯(擡眼看了一下他們):你們上來吧。(兩人上船)

(船駛到一半,希淺憶坐在船上望來望去,低頭看船下的水,伸手去摸,卻發現是虛空的)

希淺憶:誒!這忘川下面怎麽沒有水?

忘川伯伯:這忘川河中的水是由成千上萬人的魂靈凝聚而成的,不是真的水。

希淺憶(不明白地看著他問):既然不是真的水,那我們為什麽不能直接走過去?反正是要坐船呢?

忘川伯伯(笑了笑):這忘川河中布滿冤鬼厲鬼,你走進去會被它們抓傷的。

(希淺憶連忙地縮回手,坐到戰君卿身邊)

戰君卿(摸了摸她的頭):早叫你不要亂動亂摸的,萬一被鬼爪抓傷就不好了。

希淺憶:我不要被鬼爪抓傷,我再也不亂動了。

忘川伯伯(看著他們,說):渡我的船人,向來都是成雙成對的,想必二位應該是一對很恩愛的伴侶吧。

希淺憶:我還不是他伴侶,他還沒有娶我。

(忘川伯伯笑了笑,戰君卿也笑了)

第十四場

地:忘川河頭

時:夜

人:希淺憶,戰君卿,忘川老人

(兩人坐船河頭,從船上下來,忘川老人劃船而去)

(兩人背對著忘川走著)

希淺憶:雖然幽冥界沒有人界好看,但卻有一條很迷人的忘川河。

戰君卿:忘川雖美,裏面卻布滿了怨氣。

希淺憶:大哥哥,為什麽我感受不到忘川河中的怨氣啊?

戰君卿(止步,看著她說):因為你的心很美,很幹凈,心裏想的都是美好的事,所以你看到的一切也是美好的,心中自然沒有怨氣。

希淺憶:師父常說,境由心生,想來應該就是這個道理吧。

戰君卿:嗯!

希淺憶:那大哥哥,你感受到河中的怨念了嗎?

(戰君卿目光一滯,沒有回答)

第十五場

地:太淵殿

時:日

人:知羲劍尊,天玉淵

(天玉淵坐在殿裏的座上,知羲在他眼前晃來晃去)

知羲(停步,數落他):師兄,你說我說你什麽好,你居然放心讓你的徒弟和那個妖惡人去幽冥界。

天玉淵:戰君不會傷害她的,你不用擔心。

知羲(嘆息):你平時和那個妖惡人來往,我不說你什麽,可你讓希淺憶和他在一起,萬一(止口)

天玉淵(起身,走步,望向門外的遠處):小憶喜歡他,我不同意也沒有辦法。

知羲(震驚):你說什麽?希淺憶喜歡那個妖惡人?

天玉淵(回頭,看著他):知羲,妖惡人又如何呢?妖惡人就不能有愛嗎?我們悟道修仙,為的就是教化世人如何去愛。從我認識戰君卿的第一天起,我從來沒有見過他對誰付出過愛,直到他遇見了小憶。他才懂得如何去愛。他也不過是留在自己愛的人身邊,他又有什麽錯。

(知羲聽了沈默不語)

第十六場

地:青天城望臺

時:日

人:簫景雲,武賢雪

(簫景雲站立在望臺前,望著遠方的景色)

(武賢雪行到回廊,遠遠地就看見了他)

武賢雪(向他走去):大師兄,你在這裏看什麽呢?

簫景雲(回頭看她,笑):我在看風景。

(武賢雪望向遠方,入目的是青天城山下碧麗的景色)

武賢雪:從這裏看下去,感覺青天城山好美。

簫景雲:是啊!我第一次來到青天城的時候,就被這裏的景色給吸引住了。

武賢雪:我也是,從那一刻起,我就決定,我要好好修練,我要保護好它。我是巫族後裔,世人對巫族人有很大的偏見,因為我們的巫祖曾經犯了一個很大的錯誤。他們煉制了一種蠱,試圖用它來控制人類,後來女媧大神震怒,滅了巫人一族,最後只有我一個人活了下來。

簫景雲:那後來呢?後來你是怎麽到青天城的?

武賢雪:後來,倉冥靈尊正好有事去了我族人那裏,結果看到的是一片血腥的場面。他救下了當時還有一口氣的我,把我帶回了青天城,收我為徒,教我練劍。

簫景雲:原來是這樣。(笑中帶著悲傷)

武賢雪(問他):大師兄,你呢?你又為什麽會來到青天城?

簫景雲(笑了一下,看著她說):和你比起來,我可能比較幸運,我生於人族音樂世家,從小對各種樂器通領天賦極高。當年華胥神尊游歷人間,看中了我的天賦,把我帶回了青天城,收我為徒。當時五尊之中,只有華胥神尊一人收了徒,所以我就成為青天城的大弟子了。

武賢雪(聽了一笑):原來是這樣,你還真的是挺幸運的。

簫景雲(不以為然):很多人都說,當青天城的大弟子應該是一件很光榮的事,可我卻深深地知道我身上背負的責任很重,重到有時會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武賢雪:大師兄你不要怕,我會永遠陪著你。

(簫景雲看著她,感動到笑)

簫景雲:(獨白)我知道,我知道你會永遠陪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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