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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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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

地:客棧房中

時:夜

人:希淺憶,戰君卿

(夜裏,希淺憶睡得昏昏沈沈的)

(戰君卿推門而入時,她都沒有察覺)

(戰君卿走得很輕,怕吵到她,或是怕她發現自己)

(他走到床邊,瞵著她)

希淺憶(恍惚地喊他):大哥哥!

(戰君卿聽到她喊自己,心裏百感交集,不由得坐下,伸指去撫她的娥眉)

(冰涼的手指觸摸到她眉間的那一刻,希淺憶倏地醒來,看著他,雙眸含淚)

希淺憶:大哥哥!

戰君卿(笑):你醒了。

希淺憶(起身,抱住他,在他懷裏哭):你終於來看我了。你為什麽這麽久才來看我。我每天都想你。我好想你。好想!好想!

戰君卿(撫著她的發,溫柔地):別哭,我來了。

希淺憶(撫著他的肩,凝視他):大哥哥,沈瀾姐姐死了,我好沒用,我不能救下她,也沒能阻止她。她不能和她愛的人在一起了。

戰君卿(為她拭淚):沒事的,小憶兒別哭。

希淺憶(握住他的手):大哥哥,之前我問過你我們能不能在一起,你說你無法給我答案。那你什麽時候才能給我一個答案?

戰君卿(柔聲地):我也不知道,不知道這一條路何時才能走到盡頭。

希淺憶:如果可以,我陪你把它走完好不好?或者,我們一起把它走完。

(戰君卿笑著,撫著她的鬢發,把她抱進懷裏)

戰君卿(獨白):原來,我還是愛你的。

第二場

地:客棧房中

時:日

人:希淺憶,武賢雪,顧世傾

(第二天,武賢雪和顧世傾推門而入時,希淺憶已醒來,正坐在床上)

顧世傾(欣喜):淺憶,你醒了。(跑上前去抱住她)呃!你終於醒了,我們好擔心你啊!

武賢雪:是啊!你都不知道,你整整睡了四天四夜,把我們都嚇壞了。

希淺憶(抱歉):對不起呀!我讓你們擔心了。(忽地想到什麽)對了,古譚城的城民們怎麽樣了?

武賢雪:你不用擔心,我已經為他們把身上的蠱毒都解了,他們現在安然無恙。

希淺憶(松一口氣):那就好了。

顧世傾(擔心):只是,絕殲劍還在陵澂手裏,他知道你沒醒來,也一直沒把劍送來。

希淺憶:沒事,如果我猜得沒錯,他今天會托人來給我傳口信,他會親自把絕殲劍交給我。(想著,抿唇一笑)

第三場

地:客棧大堂

時:日

人:希淺憶,簫景雲,顧世傾,武賢雪,項禦羽

(希淺憶,武賢雪,顧世傾從房門裏走出時,簫景雲和項禦羽已經把吃的擺好,見她來,臉上都是欣喜的表情)

簫景雲:淺憶,你醒了。

希淺憶:嗯!

項禦羽:醒了就好了,快來吃好吃的吧。

(希淺憶,武賢雪,顧世傾三人同時入座)

簫景雲:我昨天想了一夜,我覺得我們拿了絕殲劍以後,明天就離開古譚城。

希淺憶:嗯!等一下我親自去和陵澂拿絕殲劍,我們回來收拾一下,明天就離開古譚城。

項禦羽:嗯!

顧世傾:哎!你們別講那麽多了,快吃飯啊!

(四人一聽,相視一笑)

第四場

地:古譚城石橋

時:夜

人:希淺憶,陵澂

(希淺憶如約而來,看到陵澂站在橋上等她)

希淺憶:陵澂!(向他走去)

陵澂:你來了。

希淺憶:嗯!

陵澂(把劍給她):這是你要的劍。

(希淺憶接過劍)

希淺憶(看他):沈瀾姐姐走了,你也要離開了嗎?

陵澂(搖頭):我以後都住在古譚城,以後我就是古譚城之主了。

希淺憶(笑):這樣也挺好的。只是,你真不打算回上界去看一看嗎?畢竟那裏是你的家,是你的故鄉。

陵澂(驚疑地看著他):你怎麽知道我是上界中人?

希淺憶:我從聖書上看到的。

陵澂:也對啊!聖書記遍十界大小事,它上面有我的來歷也不奇怪。

希淺憶:嗯!

陵澂(看她):如果我猜得沒錯,你應該是上界十公主,希淺憶吧。

希淺憶:嗯!

陵澂:我當年離開上界的時候你還沒有出生,所以剛開始的時候,我認不出你來。

希淺憶:我也一樣,若不是翻看了一下,我也不會知道你和我一樣都是上界中人。而且我想不明白,你都醒來那麽久了,為什麽不回上界看看呢?

陵澂(看著她,語長心重):公主,你知道嗎,這世上有的地方一旦離開了,就再也回不去了。

(希淺憶看著他,抿唇不言)

陵澂:公主,我知道你此次來人間,身上背負著艱巨的任務,日後你若有用得到我的地方,我一定會竭盡所能地來幫助你。

希淺憶:謝謝你,陵澂。

陵澂(笑):好了,我得走了,你也該回去了。這一生,願你一世安好。(看了看她,轉身而去)

(希淺憶站在原地,目送他離去)

第五場

地:雲空

時:日

人:希淺憶,簫景雲,項禦羽,武賢雪,顧世傾

(五人在空中禦劍飛行,前往南域雲海)

希淺憶:此次去南域雲海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麽事。希望我們這一次尋找伏羲玉可以不用像找絕殲劍那麽困難。

顧世傾:淺憶你別怕,你還有我們。

武賢雪:對啊!不管這條路有多麽兇險,我們都會陪你走完。

簫景雲:等我們找集了神石碎片,我們就回青天城,做回我們的青天城弟子。

項禦羽:到時,我們還要一起教新弟子禦劍飛行。

(五人說著,相視而笑,向遠處飛去)

第六場

地:南域雲海岸

時:日

人:希淺憶,簫景雲,項禦羽,顧世傾,武賢雪

(五人一同飛至雲海海岸,將劍收歸鞘中)

(雲海岸上貝殼遍地,岸邊還有村落)

顧世傾(望了望遼闊的大海,感嘆):雲海好大啊!

希淺憶(俯身拾起地上的貝殼):岸上還有好多個貝殼,這些貝殼都好漂亮啊!

(武賢雪也俯下身去撿)

武賢雪:我們可以把這些貝殼都裝起來,把它們帶回青天城去,以後用它來做裝飾品。

希淺憶:嗯!

(簫景雲看了看四周,看見岸上有幾個小孩在玩,村舍裏還冒著煙炊)

(一輪黃日懸掛在雲海上,把海水映得金燦燦的)

項禦羽(對景雲說):大師兄,今日已臨近黃昏,去雲之巔也趕不及了,不如我們明天再去吧。

(簫景雲看了看在岸上拾貝殼的希淺憶和武賢雪,點了點頭)

簫景雲:看來也只能這樣了。

(武賢雪拾了一堆貝殼,拿給簫景雲看)

武賢雪:大師兄,你看這些貝殼好不好看?

簫景雲(笑著說):嗯!好看!

(武賢雪開心地笑了笑)

(希淺憶只拾了一個海螺)

希淺憶:傳說海螺能傳音,我把它帶在身上,以後可以用來傳音。

顧世傾(看了看那個海螺,說):可是這個有點小了,我們不如撿個大的。

(希淺憶正要去重撿,簫景雲制止她)

簫景雲:先別急著撿海螺了,天快黑了,我們得找個地方住下。

項禦羽(望著前方的村莊):前面有村落,我們去那裏看看吧。

簫景雲:嗯!(五人一同向村落走去)

第七場

地:海岸村屋

時:日

人:希淺憶,項禦羽,簫景雲,顧世傾,武賢雪,老人,小男孩

(五人走到一家村屋前,小屋門前有一個小男孩在地上玩耍)

簫景雲(走上前,問小男孩):小朋友,你爹爹和娘親在家嗎?

小男孩(看著他,眼神無所畏懼):我沒有娘親,也沒有爹爹,只有一個爺爺。

希淺憶:那你爺爺在哪裏啊?

小男孩:我爺爺在屋裏。

顧世傾(摸他的頭):你能叫你爺爺出來一下嗎?

小男孩:可以!(朝屋裏喊)爺爺!爺爺!

老人(畫外音):誒!

(老人從裏面出來,看見簫景雲等人,臉上是惘然的表情)

老人:你們是?

簫景雲:老伯伯,我們從很遠的地方來,路過此地,想借宿一宿。

老人(慢慢地,反應過來):呃!你們要借宿啊!可我家裏只有兩間空房。

(五人一聽互相看著,不知道要不要留)

希淺憶:若是不行,我和賢雪姐姐,世傾姐姐睡一間,大師兄和禦羽師兄睡一間。

簫景雲(同意):也只能這樣了。(看向老人)老伯伯,我們就在這裏打攪一晚了。

老人:沒事沒事,各位請進吧。(五人隨老人進屋)

第八場

地:木屋房中

時:夜

人:希淺憶,顧世傾,武賢雪

(夜裏,希淺憶坐在木桌邊看她的聖書,顧世傾在鋪床,武賢雪在弄她從海邊撿來的貝殼)

武賢雪(把貝殼串成一條鏈,拿給希淺憶看):淺憶你看,好不好?

希淺憶(看著貝鏈,誇讚):嗯!好看!賢雪姐姐手藝真好。

(顧世傾鋪好床,湊上來坐)

顧世傾:淺憶,你別急著誇賢雪了,我還有事要問你呢。

希淺憶:什麽事啊?

顧世傾(詭俏地看著她,問):你能不能告訴我,大哥哥是誰?

武賢雪(起趣):對啊對啊,我之前也聽淺憶在睡夢中喊過大哥哥這個人,但卻一直不知道他是誰。淺憶,大哥哥到底是誰啊?

希淺憶(嬌笑):他呀!他……他是我喜歡的人。

(顧世傾和武賢雪一聽,兩人相楞一眼)

顧世傾:大哥哥是你喜歡的人,我們怎麽不知道啊!

武賢雪:對啊,你來青天城的時候也是個小孩,你和大哥哥什麽時候認識的?

希淺憶:我沒有去青天城之前就和他認識了,在那之前,我一直呆在不天城伴他。

顧世傾:不天城?那個大哥哥是無界中人?

希淺憶:他是無界之主。

(顧世傾和武賢雪相視一眼,兩人臉上的笑容都退去)

顧世傾:淺憶,照你說來,那個大哥哥是妖惡人。

希淺憶:就算他是妖惡人,我也喜歡他。我只喜歡他。我以後要和他在一起。

(武賢雪和顧世傾聽著,兩人都抿唇不語)

第九場

地:無界惡獄境淵

時:夜

人:戰君卿,巫赭

(戰君卿回來時,巫赭如舊站在獄階上)

巫赭:你終究是去見她了。

(戰君卿漠然不語)

巫赭:我早該猜到,當初你把她送去青天城是迫不得已。

戰君卿:事到如今,我對你也沒有什麽好瞞的。我確實對她動了心,我無法克制我對她的愛。

巫赭:你愛她我不阻止你,可是你要想清楚,你和她的這一場孽緣,註定不會善終。

戰君卿:當初你把我變成戰君卿,就註定我會和她相遇。縱使有一天我會恢覆真身,恢覆我原來的模樣。可這一世,我想用戰君卿這個身份還她一世情緣。

巫赭:戰君,你我同為妖魂,對這個世界本不該存有任何妄想。可你如果一定要和她在一起,我也不會攔你,望你好自為之。

戰君卿(向她行禮):謝巫赭成全,戰君告退。(轉身而去)

(巫赭看著他遠去,臉上神色覆雜)

第十場

地:去雲之巔的路上

時:日

人:希淺憶,簫景雲,顧世傾,武賢雪,項禦羽

(五人順著山路往雲之巔山上爬)

(爬到半山腰,顧世傾累得不行,直靠在路旁的一棵樹下休息)

顧世傾(喘息,用手給自己扇風):不行,我要休息一下,不然,我就要累死了。

(簫景雲,武賢雪,希淺憶,項禦羽四人也坐了下來,坐在半山腰上,一眼可以看見雲海的日升月恒景象)

希淺憶:你們看,從這裏看上去,感覺雲海好大好壯觀啊!

武賢雪:是啊!我以前都沒有到過雲海,如今得以一見。覺得它美如仙境。

項禦羽:傳說雲海是龍族人管轄的地方,我們這一次去雲之巔取伏羲玉,可不要驚動了他們才好。

簫景雲:天地南方分有南海,瀛海,雲海三大海域,雲之巔是屹立在三海之間的最高峰。龍族人一直以它為界,與人族劃清界線。

希淺憶:我們這一次去雲之巔也算是進入了龍族人的管轄區域。若是一不小心與他們發生沖突,那尋找伏羲玉就更難上加難了。

顧世傾:怕什麽呀!再怎麽說我們也是青天城的弟子,龍族人不看僧面也得看佛面,理應禮讓我們三分才對。

武賢雪:水界之人向來瞧不起人族,若是知道我們是來從人界來的,他們是不會對我們客氣的。

(顧世傾嘟了嘟嘴,不說話)

第十一場

地:水界龍宮

時:日

人:嬴天龍(水界龍族太子),嬴天傲(龍族二皇子),摺瀠(天龍的貼身侍衛),元旗(天傲的部下)

全景:水中龍宮景色!

(豪奢放逸的宮殿中,嬴天傲蒙眼追著一群女姬跑)

嬴天傲(放蕩不羈地笑):別跑,我很快就要抓到你了。(女姬一邊跑一邊叫,嬴天傲追著她們繞了一圈,抓住了其中一名女姬,把蒙布揭開)

嬴天傲(壞笑):誒!我抓到你了。(擁著她入座,其他的女姬都沒趣地退了下去)

(女姬給天傲倒酒,依在他懷裏)

女姬:殿下,你身邊美女那麽多,你真正喜歡的又是哪一個?

嬴天傲(刮她的鼻):本皇子喜歡你,你信嗎?

女姬(撩開他的手):殿下別開玩笑了。

嬴天傲(拿酒給她):喝杯酒吧,那些事情別去想了。

(女姬笑盈盈地接過酒,兩人飲酒正樂,元旗跑了進來)

元旗:殿下,大事不好了,臣——(看到他們那樣,連忙住嘴,避開眼)

嬴天傲(松開女姬,一臉不悅):誰讓你進來?

(元旗嚇得垂首,女姬沒趣地退了下去)

嬴天傲(整了整衣冠,問他):發生什麽事了?

元旗:殿下,臣探到有外族人闖入了雲海。

嬴天傲(不在乎地拿起酒喝):闖就闖唄!量他們也掀不起什麽風浪。

元旗:殿下,你難道不擔心他們會對龍族人不利嗎?

嬴天傲:擔心什麽,我龍族人從古至今怕過誰。去去,別來這兒煩我。

(元旗無奈,退了下去)

(元旗退到龍宮外,看見一身華裳的嬴天龍和摺瀠正朝這邊走來)

元旗:天龍太子!(上前去迎)元旗見過太子殿下。

摺瀅(看他臉色不好,問):元旗,你怎麽這副面色從裏面出來啊?

元旗:臣是來向二皇子稟報要事的,結果擾了二皇子的雅興,就只能先退出來了。

嬴天龍(怒):這個天傲,真是越發地放蕩無禮了。(甩袖進門)

(元旗和摺瀅留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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