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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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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

地:無界星月臺

時:夜

人:戰君卿,星鑰

(兩人並肩站著)

星鑰(試探地):陛下,你不打算把一切告訴折嵐嗎?

戰君卿:告訴他也沒用,他和那個魔界公主不會有結果的。

星鑰(輕嘆):當年折嵐一意孤行,用換魂鎖救回了虞漪一條命,卻把自己弄得遍體鱗傷,險些喪命,陛下你用盡自己大半個修為來救他,雖然把他給救活了,可他卻什麽也記不起來了。

戰君卿:那個虞漪歷了三世的劫,好不容易魂靈回身,活了過來,可她和折嵐始終是不可能。

星鑰:或許折嵐記不起一切是好的,至少他不會痛苦。

(戰君卿輕點著頭)

戰君卿:也許這樣,對他是好的。(走下臺)

星鑰:陛下,你要去哪兒啊?

戰君卿:去見一個人。(頭也不回地走著)

第二場

地:靈界風亭

時:日

人:戰君卿,鳳無雙,煌兒(鳳無雙的侍女)

(鳳無雙在風亭上喝著悶酒)

煌兒(走來報到):君主,戰君陛下前來求見。

(鳳無雙握著酒杯的手震了一下)

鳳無雙(眼色不明地看著煌兒):他來幹什麽?

煌兒:煌兒不知,君主,你是否要見他?

鳳無雙(想了一下):見,當然要見,怎麽能不見呢,你帶我去見他。

煌兒:是!(轉身離亭,鳳無雙起步跟上)

第三場

地:靈界鳳凰宮

時:日

人:戰君卿,鳳無雙

(鳳無雙一走進門就看見戰君卿站在宮廷裏等他,他遲疑了一下,還是向他走了過去)

鳳無雙:戰君陛下,你千裏迢迢來我這鳳凰宮,是有什麽事嘛?

戰君卿(看他,面帶微笑):本帝此次前來,是對無雙君主你有一事相求。

鳳無雙:戰君陛下地位和修為都不輸於本君,怎麽會來求本君呢?(隨意地坐下,手裏無意地把玩著一杯酒盞)

戰君卿(笑了笑):修為再厲害的人也不是無所不能的。

鳳無雙:那你來找本君是有何事呢?

戰君卿:本帝想借無雙君主你手上的鎮魂針一用。

(鳳無雙聽了一楞)

鳳無雙(略帶玩味地看著他):你要鎮魂針做什麽?你被哪個姑娘迷得魂不附體了嗎?

戰君卿(笑了笑):無雙君主多慮了,本帝借鎮魂針是有實用的。

鳳無雙(看著他想了一下,說道):本君可以借你鎮魂針,但你要用一樣東西來換。

戰君卿:無雙君主想讓本帝拿什麽來換?

鳳無雙(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折仙鎖!

(戰君卿聽了一震)

第四場

地:太冥宮房中

時:日

人:希淺憶,武賢雪,顧世傾

(武賢雪坐在房間裏發呆)

(希淺憶和顧世傾攜手來找她)

希淺憶:賢雪姐姐!

(武賢雪看到她們來,收了收心神)

(希淺憶坐到她旁邊,顧世傾也跟著坐下)

希淺憶:賢雪姐姐,師父要我們去人間一個叫青泉鎮的地方采集青石蓮,我們明早就要出發了,師父叫我們來告訴你一聲。

武賢雪(不解):去青泉鎮采青石蓮來做什麽?

顧世傾:我們也不知道,是五尊商議之後要我們去采的。

希淺憶:昆淩仙尊擅長調香,煉丹和制藥,倉冥靈尊擅長巫術,蠱毒和馴獸,華胥神尊擅長彈琴,吹簫和撫箏,知羲劍尊通曉天下奇書劍法,而我師父神武蓋世,應該用不上青石蓮,最有可能用到青石蓮的也就只有昆淩仙尊和倉冥靈尊了。

武賢雪:你說得對,不管他們誰要用,我們身為弟子,也應該幫忙去采。

顧世傾:嗯!

第五場

地:青天城城門

時:日

人:希淺憶,簫景雲,武賢雪,顧世傾,項禦羽,倉冥,昆淩

(希淺憶,武賢雪,顧世傾,項禦羽四人在城門前等待簫景雲的到來)

武賢雪:大師兄今天真的會來嗎?

希淺憶:師父說過他會來的,昨天我求了他一夜,讓他去和木朽老師說說情,放大師兄和我們一起下山。

顧世傾:萬一木朽那個老頑固不放人怎麽辦?

項禦羽:那我們只能自己去了,總不能鬧著要他放人,不然大師兄又要挨罰了。

(希淺憶,武賢雪,顧世傾一致同意地點頭)

希淺憶:當大師兄可真不容易。(話一出,空中立即傳來簫景雲的聲音)

簫景雲(畫外音):不容易也得當啊!

(話一落,簫景雲現身在大家的面前)

希淺憶,武賢雪,項禦羽,顧世傾:大師兄!(上前迎他)

希淺憶:大師兄,你終於來了。

簫景雲:讓大家久等了。

顧世傾:想不到木朽那個老頑固今天居然肯放人。(眾人聽了都一起笑)

簫景雲:先別說那麽多了,我們走吧。

希淺憶,武賢雪,顧世傾,項禦羽:嗯!嗯!(五人一起下山)

(倉冥和昆淩站在城門階頂上望著他們離開)

倉冥:我們五人出此下策讓他們下山歷練,對他們以後出行任務是很有幫助的。

昆淩(輕嘆):這群孩子從小在青天城長大,不懂世道險惡,讓他們多磨練磨練也好。

第六場

地:雲空

時:日

人:希淺憶,簫景雲,武賢雪,項禦羽,顧世傾

(五人在空中禦劍飛行)

希淺憶:青泉鎮要多久才能到啊?

簫景雲:我剛才看了一下地圖,我們應該很快就要到了,你們跟著我飛就是了,千萬別走丟了。

顧世傾:沒事兒大師兄,我們不會跟丟的,我還要跟淺憶比試禦劍飛行呢!

希淺憶(開心的跳起):好啊好啊,我們好久比禦劍飛行了,趁今天有空,我們比試一下也好。

(希淺憶和顧世傾上前飛去)

項禦羽(喊她們):你們兩個別玩了,很危險的。

顧世傾(回過頭來看著他,無畏地說):怕什麽,我的禦劍術可不差。(飛快上前飛去)

顧世傾(看向希淺憶):淺憶,你來追我呀!你要是追到我,回去我給你做吃的,我還會教你繡花。

希淺憶(玩性大發):我一定會追到你。(禦劍追向她)

簫景雲(心焦):誒,你們兩個別玩了,很危險的,快回來。

武賢雪:淺憶,世傾,你們快回來啊!

簫景雲(看著她們飛去的方向,面露懼色):不好。

(武賢雪和項禦羽同時看向他)

項禦羽:怎麽了大師兄?

簫景雲:她們飛向的那個地方是千年樹妖王所住的地方。她們有危險,我們得趕快追上她們。

武賢雪,項禦羽:嗯!(三人一同禦劍追去)

(希淺憶為贏顧世傾,讓她叫她繡花,飛快地禦劍,把顧世傾甩到老後,眨眼間,就只有她一個人在飛)

(希淺憶回過頭去,卻不見一個人影)

希淺憶(害怕起來):世傾姐姐!世傾姐姐!你在哪兒啊?(空中只傳來她的回音)

希淺憶(怕到要哭):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亂跑了,你們在哪兒。

(希淺憶身後的雲層裏顯出樹妖王伸延出的藤蔓,一根又一根,在她身後蜿蜒如蛇地卷動著)

(希淺憶察覺到不對勁,回過身去,嚇得一聲驚叫)

希淺憶:啊——(蔓藤疾速地向她擊去,希淺偃身墜下)

(空中飛來一只鳳凰,把她接住)

希淺憶(伏在它背上):鳳凰!是你來救我了。

第七場

地:溪邊

時:日

人:希淺憶,鳳無雙

(鳳凰帶希淺憶飛到鳳無雙身前)

(希淺憶伏在鳳凰背上看了看他,一臉驚喜交加,鳳無雙看到她那個樣子,不由得發笑)

(希淺憶從鳳凰翼上一躍而下,撲到他懷裏)

希淺憶:無雙哥哥,你怎麽會在這裏?

鳳無雙(笑著揉了揉她的發):我來取千年樹妖王的心。

希淺憶(放開他):你為什麽要取它的心,那樣它該有痛啊!

(鳳無雙笑而不語,希淺憶一下子想到了什麽)

希淺憶(問他):你都不懷疑我是不是希淺憶嗎?當年我們分開的時候我還是個小孩子呢。

(鳳無雙伸手敲了一下她的頭,打量了一下她)

鳳無雙(說):我們六年不見,你呢,個子是長高了,頭發也長長了,但你的眼睛沒變,我一眼就認出你就是當年那個既愛胡鬧又愛哭哭啼啼的小女娃。

希淺憶:無雙哥哥你真厲害,憑一雙眼睛你就能認出我是誰。也不知道大哥哥見到我的時候,會以什麽樣的方式認出我呢。

鳳無雙(疑惑地看著她):大哥哥是誰?

希淺憶:大哥哥就是大哥哥啊!他是我最喜歡的人,他是我的戀人。

鳳無雙:戀人?

希淺憶:嗯!對啊!

鳳無雙(好奇地看著她):你知道什麽叫戀人嘛?

希淺憶(反問他):那你知道什麽叫戀人嘛?

(鳳無雙語塞,不想再與她周旋下去)

鳳無雙:我看我們還是不談論這個問題了,我要上青石山去取樹妖王的心了,你呢,回你該回的地方去。(躍上鳳凰翼,踏鳳而去)

(希淺憶撇了撇嘴,離開了溪邊)

第八場

地:林中

時:日

人:希淺憶,簫景雲,武賢雪,項禦羽,顧世傾

(簫景雲,武賢雪,項禦羽,顧世傾一同飛到林中置地)

武賢雪(看了看四周):咦!我們明明看見淺憶是朝這個方向飛來,怎麽一轉眼就不見了。

顧世傾:她會不會被樹妖王給抓住了呀!

項禦羽(搖搖頭):不會,樹妖王在青石山,青石山離這裏有一段距離,淺憶應該還沒有被樹妖王給抓住。

簫景雲:她應該是落到這個林子裏的某處了,我們找找她吧。(三人一致同意,分路去找希淺憶)

(另一邊,希淺憶在林中漫無目的地走著)

希淺憶:這林子什麽時候才能走到頭啊!我要是一直走不出去,就要被困死在這裏了。

(希淺憶無奈地望天,又垂頭喪氣地往前走去)

(遠遠地,她聽到了顧世傾的聲音)

顧世傾:(畫外音):淺憶——淺憶——

希淺憶(止步,仔細聽):世傾姐姐,是世傾姐姐的聲音。(循聲走去,一會兒後,看見來找她的簫景雲,武賢雪,項禦羽,顧世傾)

希淺憶(一蹦一跳地向他們招手):大師兄,世傾姐姐,賢雪姐姐,我在這裏,我在這裏。

(簫景雲,武賢雪,項禦羽,顧世傾看到她揮手,臉上悲喜交集,向她跑去)

顧世傾(奔上前去抱住她):我們終於把你給找到了,我們好擔心你啊!

希淺憶(抽泣):對不起,我以後再也不亂跑了。

顧世傾(放開她):你這個傻丫頭,比個劍而已,幹嘛那麽認真,就算你輸了,我也會給你做吃的,我還會教你繡花。

希淺憶(眼睛瞪得亮亮的):真的嗎?

顧世傾:那當然了。

(希淺憶聽了悅然一笑)

簫景雲:你們先別聊了,我們還是先離開這個林子吧。

希淺憶:嗯!我們走吧。(五人一同離去)

第九場

地:青石山洞

時:日

人:鳳無雙

(鳳無雙隨鳳飛到洞前)

(鳳無雙看了一眼洞門,起步走了進去)

(曠大的洞中石柱林立,泉水滴響,岔路分立)

(鳳無雙走沒幾步,罅隙裏攀巖出的蔓藤扯住他的腳腕,鳳無雙冷眉一豎,靈劍喚出,斬斷藤條)

(接著石縫裏攀爬出密密麻麻的藤條,一舉向他襲去,鳳無雙執劍橫空一掃,幾十條藤蔓瞬間灰飛煙滅)

(鳳無雙翻身而出,將藤蔓引出洞外,回旋一劍劈碎洞門,樹妖王顯身在他面前)

樹妖王:無雙君主,你何必咄咄逼人?

鳳無雙(冷笑):你在這裏茍延殘喘了這麽多年,躲在這洞中不見天日,活得這麽卑微又痛苦,何不死在本君的劍下來個痛快。

樹妖王:萬物皆有生的權力,為什麽你不肯放我一條生路。

鳳無雙:因為我需要你的心。

樹妖王:心是我的,我絕對不會把它給你。

鳳無雙(冷厲):那你就受死吧。(執劍斬碎它的藤蔓,一個閃身逼近它心前,執劍刺去,樹妖王嚎天動地)

(鳳無雙看著它這麽痛苦,耳邊卻回蕩希淺憶對他說的話)

希淺憶:(畫外音)你為什麽要取樹妖王的心?那樣它該有多痛苦啊!

(鳳無雙的手不禁地顫抖起來,雙眼腥紅地盯著在生死邊緣掙紮的樹妖王,手漸漸地松了起來)

鳳無雙(向後退去):為什麽?我竟下不了手,為什麽會這樣?我從來不猶豫的,我為什麽要停手?(胸膛裏翻騰起伏,鳳無雙怯然向外跑去)

第十場

地:林中

時:夜

人:希淺憶,簫景雲,顧世傾,項禦羽,武賢雪

(五人圍坐在一堆篝火前)

簫景雲:穿過這片林子,我們就到達青泉鎮了,但現在天色已晚,我們只能明天再出林子了。

武賢雪:我從來沒有在林中過夜過,我有點害怕。

顧世傾(拍拍她的肩):賢雪你別怕,有我保護你。

項禦羽:等一下你們靠樹休憩,我來給你們守夜。

簫景雲:我來陪禦羽守夜,你們靠樹好好休息一下,我們明天就出發去青泉鎮。

(夜裏,簫景雲和項禦羽守夜,武賢雪和顧世傾靠在一起睡覺)

(項禦羽靠坐一棵樹上,看見夜裏的長空劃過一只火鳳)

第十一場

地:林中

時:日

人:希淺憶,鳳無雙,簫景雲,項禦羽,武賢雪,顧世傾

(簫景雲走到武賢雪她們面前,叫醒她們)

簫景雲:快醒醒,天亮了,我們該走了。

(希淺憶,武賢雪,顧世傾被叫醒,睡眼朦朧地站起身來)

項禦羽(從樹上躍下):大師兄,我們走吧。

簫景雲:嗯!(帶著四人離去)

(一棵樹後,鳳無雙現出身影,目光落在希淺憶的身上)

鳳無雙:(獨白)從來沒有人影響到我,為什麽你可以影響我的心性。

第十二場

地:青泉鎮

時:日

人:希淺憶,簫景雲,顧世傾,項禦羽,武賢雪,店老板

(五人在人來人往的鎮街上走著)

希淺憶:這裏就是青泉鎮啊!這裏好大,人好多。

武賢雪:人間的集市都是這個樣子的。

顧世傾:你們能不能先別討論集市的大小問題,我口都快幹死了,先看看哪裏有水可以喝。

項禦羽:前面好像有一家茶寮,我們去那裏看看吧。

簫景雲:嗯,走吧。

(五人來到茶寮前入座,店老板出來招待)

店老板:幾位客官是要喝茶還是要買茶呀?

簫景雲:喝茶。

店老板:那幾位客官稍等片刻,茶馬上就來了。

(店老板回到寮裏,給幾個小販使眼色,十幾個小販心照不宣地沏起茶來,沏好的茶壺被一個小販投入迷魂散)

(店老板捧著茶壺和五個茶碗走出,把茶壺和茶碗放到木桌上,倒好茶後走回寮裏)

(五人一同舉起茶碗,正要喝,簫景雲察覺到茶水的不對勁)

簫景雲(一手止住武賢雪):別喝。(四人同時停手)這個茶有問題。(把茶碗放下,連忙起身)這個地方不能呆,這裏很危險,我們快走。(四人同時起身,正要走,十幾個小販拎刀奪門而出,把他們團團圍住)

店老板(慢悠悠地走來):幾位客官,你們要去哪兒啊?是我沒有把你們招待好嗎?

(簫景雲回身,惡瞪他)

簫景雲:你想怎樣?

店老板(黠笑):哼!想怎樣!(對那幾個小販下令)把他們給我抓起來。

(十幾個小販執刀而上,簫景雲等人拔劍與之相鬥,不一會兒,把他們全給打趴下)

(店老板嚇得撒腿就跑,顧世傾欲施法捉住他)

簫景雲(止住她):師父有訓,不得對凡人動用法術。

顧世傾:可是他實在太可惡了。

項禦羽:世傾,你就聽大師兄的勸,別鬧了。

(顧世傾忿忿地放下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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