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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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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場

地:花苑

時:日

人:希淺憶,白鷹,希淺雅,希淺莞

全境:花苑景色

(希淺憶將白鷹拉到了花苑旁邊白玉鋪成的甬道。)

白鷹:說吧,你又闖了什麽禍?害得你到處躲災。

希淺憶(氣得跳腳):我哪有惹禍,我只偷了一塊界牌。

白鷹(擺出冷臉):這還不算闖禍?小小年紀就學會偷東西,長大了指不定(忽地反應過來)等等,你偷界牌做什麽?該不是要偷偷溜出城門吧?

希淺憶:怎麽能叫偷偷呢?我有了這個牌子,可以光明正大地出去。

白鷹(瞬間不高興,拉著她往回走):那可不行,你絕對不能出城,不然你父帝一定會大怒的,我也不會同意。

希淺憶(掙紮):神君哥哥你放開我,你不懂,我一定要出城。(白鷹無奈,直接將她打昏,抱了回去)

(正在采花的希淺莞和希淺雅聽到叫聲從花叢而出,一轉眼又不見人影,兩人都疑惑地看對方。)

希淺雅:二姐姐,你剛剛聽到有人在叫嗎?那聲音好像十妹妹啊!

希淺莞:興許是我們聽錯了,別管了,還是繼續采花,好拿去給帝後蜜糕。(二人又埋頭采花)

第二場

地:瓊金闕(白鷹的住所)

時:夜

人:白鷹,希淺憶

(希淺憶揉著眼睛迷迷糊糊從床上醒來,側眸便看到了坐在房中桌邊飲茶的白鷹。)

白鷹(看著她,面色溫和):你醒了。

希淺憶(起身下床,走到桌邊坐下,倒飲了一杯茶):還好你沒把我送到父帝哪兒去,不然我可慘了,他一定得把我關上個十天半個月的。

白鷹:你既然害怕被關,為什麽還這麽不聽話。

希淺憶(眼巴巴地望著他):神君哥哥,當孩子一定要聽話嗎?

白鷹:小孩子聽話,為人父母的才不用那麽擔心。

希淺憶:可是我有我想做的事,可偏偏我做的事都違背你們的意願,所以你們總說我胡鬧。

白鷹:那你能不能告訴我你偷拿界牌出城是為了什麽?

希淺憶:我……(霎地止住口,後段為內心獨白)父帝若知曉我是為了凈化冥水域才想出的城,他是一萬個不同意我出去,神君哥哥應該也是和他一樣,所以我不能說。

希淺憶:我只想溜出去玩玩而已,既然被你逮到了,那我不去了就是了。

白鷹(有點不敢相信):真有這麽簡單嗎?你偷拿界牌真的只想溜出去玩一下?

希淺憶(鎮定自若的):嗯,真的只想出去玩一下。

(白鷹心有疑惑,也沒問,手卻不由得捏緊了茶杯。)

第三場

地:荷花岸

時:夜

人:希淺憶,老翁仙

(夜幕臨至,希淺憶獨自一人坐在荷花塘邊發呆)

(一老翁身披鬥笠從遠處劃船而來,船頭靠近岸邊,老翁仙看著發呆的希淺憶,疑惑發問。)

老翁仙:十公主,這麽晚了不回去,坐在這兒發什麽呆呢?

希淺憶(看了他一眼):老翁仙,我今天很不開心,你陪我說說話唄?

老翁仙(擼了擼胡子):呃……小公主有什麽不開心的事都可以和老翁我說。

希淺憶(看了看他):老翁仙,為什麽我做什麽大家都覺得是錯的?

老翁仙:怎麽會呢?大家也是為小公主你好,都希望你好好地長大。

希淺憶:老翁仙,我不想這樣長大,不管我做什麽,他們都以為我在胡鬧,他們根本不相信我能做到,只希望我聽他們的話,父帝是這樣,姐姐們是這樣,連神君哥哥也這樣。

老翁仙:那小公主你想去做什麽?

希淺憶:我……(看了他一眼,止住了口)我不能和你說。

老翁仙:那應該很危險的事,他們不同意你去做,是為你好。(握起船槳,欲離去)好了,老翁仙我要走了,小公主你聽點話,快些回去,不然你姐姐們又要操心了。(說完,劃船而去)

(希淺憶望著遠去的船影,仍發著呆,塘裏的金魚來回游動)

第四場

地:瓊金闕

時:夜

人:希淺憶,白鷹

希淺憶(無精打采地從闕門而入,白鷹席地而坐撫著琴):神君哥哥,我能不能在你住一晚,我不想回去。

白鷹(聲音溫和):可以,不過,你不許四處亂跑。

希淺憶(走到他面前坐下):你剛才彈的是什麽?能不能再彈一曲給我聽聽?

(白鷹溫笑著看了她一眼,舉指撫琴,彈奏一首名為《鳳凰引》的曲子。)

希淺憶:這首曲子我以前聽過,濂姐姐也很喜歡這首曲子。(話出,白鷹的手頓了頓)濂姐姐就是因為這首曲子才傾慕神君哥哥你的,她回去以後反覆練了很多次,希望有一天也能彈給你聽。(白鷹面色青灰,明顯地不高興)

白鷹(忽地停下手):今天就彈到這兒吧,我累了,你也早點休息吧。(起身而去)

希淺憶(坐在原地發楞):神君哥哥怎麽了?好端端的為什麽生氣?

第五場

地:瓊金闕一室房

時:夜

人:希淺憶

希淺憶(坐在床上,手握界牌,看得發怔):好不容易才偷到界牌,卻不能出城,哎!(側目望了望外面的天)在這裏多呆一刻,生在冥水域的那些生靈就多受一刻的折磨。(收回眼目,仍盯著界牌,半晌)不行,我非出去不可,我一定要出城。

動作描寫:希淺憶收好界牌,邁步出室門。左右看了看,確定沒人,才稍安地邁步而去。

第六場

地:天城大門

時:日

人:希淺憶,幾十個守城士兵

遠景:城門上玄青霞光環繞,高聳入雲而威嚴的城門下站著兩排擐甲執兵的士兵。

近景:希淺憶一路動躲西藏而來,腦袋從一大柱後探出,晶瑩的雙眼盯著大門下的守兵。

希淺憶(從衣袖裏掏出界牌,拍拍心口讓自己鎮定):別怕別怕,只要不露出馬腳就行了。(整了整衣冠,向大門而去)

一守兵(把她攔住):十公主,你這是要去哪兒?

希淺憶:當然是要出城了。

守兵(嚴肅的):不行,沒陛下的旨諭,不能放你走。

希淺憶(把界牌拿給他看):我有這個,你總該放我走了吧?

守兵(接過界牌看了看):這是你從哪裏偷來?

希淺憶:什麽叫偷?反正我有這個,你就該放我出去。

守兵(堅硬地):不行,十公主,你不要為難我們,我們是不會放你走的。

希淺憶(氣):你們不放我走,我可要硬闖了。

守兵:那我們也不能放你走。

希淺憶(氣得跺腳):你真是一根筋!反正我好久沒打架了,你們不放我走,我只有打退你們了,接招——(迅捷地從守兵手中奪回界牌,回旋一擊,將他打退,其餘守兵舉槍面面相憚,慢步上前,試圖把她逼退)

希淺憶:是你們逼我的,把你們打傷了我可不不負責噢!(說著右掌結出絢爛炫光,猛揮而出,幾十名守兵應聲倒下,希淺憶縱身一躍,化作一炫光飛馳而去。)

(白鷹從一大柱後現身,瞵著她馳去的方向,喃喃自語)

白鷹:該來的總也躲不掉,她與那個人終歸是要相見的。

第七場

地:瓊金闕

時:日

人:白鷹,流蘇

流蘇(神情不定而來,白鷹坐在簟席上品茶):神君,你最近可曾見過十公主嗎?帝後好幾天都不見她人影了,正派人四處找他呢?她有沒有來你這裏?

白鷹:不用找了,她已經出城去了。

流蘇(大驚):什麽?

白鷹:她為解救冥河水患,執意出城,本君也攔不住她,只好任她去了。

流蘇(怒):神君這話說得倒是輕松,你與她交情甚好,就應該阻止她,明明知道那冥水域不是人該去的地方。

白鷹(神色不驚地看著她):流蘇水神慌什麽呢,她修為不淺,也不笨,應該保護好自己。而且那個人也在那裏,應該不會讓她有事的。

(流蘇抿了抿唇,無話可說地離去。)

第八場

地:天城大殿

時:夜

人:聖帝,帝後,白鷹,青瓷

聖帝(心浮氣燥地來回走動):這九宮大臣未免也太不像話了,讓他們出個策略治理冥水域,一個二個的當起了縮頭烏龜。

(帝後正要勸,卻聽到青瓷哭哭啼啼地跑了進來,長跪在地)

青瓷:聖帝,帝後,十公主,十公主不見了。

聖帝(不耐煩地):不見了就去找,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青瓷:奴婢找遍了所有地方,也沒找到公主。

帝後:青瓷,小憶一向貪玩,她跑出去玩一兩天也不是一兩次的事,你別太擔心,快回去吧。

青瓷:可是這次不一樣,她偷走了奴婢的界牌,(哭得更傷心)奴婢懷疑,她可能已經出城了。

聖帝(震驚):你,你說什麽?她偷了界牌?

青瓷(哽咽):她是趁奴婢洗浴的時候偷走的。

聖帝(面色發青):她真是太膽大妄為了,本帝非……

白鷹(從門而入,打斷他):陛下無須大動幹戈,小憶這一行或許也是順應天意。

聖帝(看向他的眼睛神色不明):神君很早就知道她會有此行?卻不阻止她。

白鷹:該來的遲早會來,這一劫她躲不過的。生死有命,她一意孤行,不管結果怎樣,她都得承擔。

帝後:神君這話說得倒是輕松,那個地方吃人不吐骨頭,她一個小女孩神君也放心讓她去。

白鷹:帝後多慮了,她此行表面看上去確實兇多吉少,可任何人也無法猜測她會遇到什麽人,說不定會因此化險為夷呢!(看向聖帝)我說得對吧?陛下。

(聖帝緘默不語,他明了他的話)

第九場

地:無邊界

時:夜

人:希淺憶,戰君卿

遠景:一縷炫光劃破蒼穹,垂墜地面。

近景:炫光渙盡,希淺憶屹立在地。

希淺憶(左右看了看):這個地方讓人感覺好荒涼。(緩步往前走)過了無邊界應該就到無界了,可我沒去過冥水域,該怎麽去到哪裏呢?

(正思索著,一聲暴吼從後鳴起,暴吼出的聲引起巨風,吹起地上的砂礫。)

(希淺憶僵懾地扭過頭,看見一只兇猛巨獸對著她呲牙咧嘴,時刻準備將她一口吞食掉。)

希淺憶(咽了咽唾沫,忍不住地驚叫出聲):啊——(慌恐地往前跑)別吃我別吃我,我幾天沒洗澡了,一點都不香的。(腳不小心絆到一塊石頭,訇然倒下)

(希淺憶吃疼地回頭,巨獸逼近。)

希淺憶(向後挪移):你,你別吃我。(巨獸張開血盆大口,準備將她一口吞滅,希淺憶尖叫一聲,用手抱住頭。)

(風裏噝的一聲動響,一支火箭以風馳電騁之速劃破虛空,穿刺過巨獸的龐然大體。巨獸應聲倒地,希淺憶拿開手,看著巨獸在她眼中化為灰燼。)

[希淺憶神情恍惚地回過頭去,看到不遠處手執玄弓屹立在地的戰君卿(無界君王)]

(希淺憶與他四目交投,卻認不出彼此。)

戰君卿(向她走近,在她面前蹲下身):你是誰?為什麽來無邊界?

希淺憶:我……我不能和你說,(看著他笑)大哥哥,謝謝你救了我。

戰君卿(輕笑一下,把她拉起,拍了拍她身上的泥土):你從哪裏來?我送你回去吧。

希淺憶(撒謊):我沒有家,你是無界中人嗎?我能不能跟你去無界?

戰君卿:我是無界君王,那裏可不是人待的地方,你不能和我去。

希淺憶:你都能住,為什麽我不能。(傷感地低頭)反正我也無家可歸,不去無界,遲早也會被野獸吃掉,你剛才還不如不救我呢。

戰君卿(笑):你小小年紀就不把生死看成一回事了,罷了,我帶你走吧,免得你被野獸吃掉。

(戰君卿牽著她的手,慢慢向邊界走去)

第十場

地:不天城(無界帝都)城門

時:夜

人:希淺憶,戰君卿,折嵐(無界四大護法之一)

(戰君卿牽著希淺憶的手向城門走來,門上站著兩個士兵。)

兩士兵(向戰君卿行禮):恭迎陛下回城。

(兩人還未走進,折嵐從門而出)

折嵐(一臉歡喜地來接應):陛下,聽說你回來了,我特地來接(一眼瞥見了站在戰君卿身邊的希淺憶,指著她問)她是誰?

戰君卿:她是我無邊界遇到的,問她從哪裏來她也不說,我無奈之下就把她帶回來了。

折嵐(聽後饒有興趣地看著她):這小丫頭長得很可愛啊!

希淺憶(見他好玩,大膽地回一聲):哥哥你長得也很帥。

折嵐(驚楞一下,戰君卿在旁偷笑):呦!你還挺有膽量的,敢這樣誇陌生人。

戰君卿(打岔):折嵐,我離開的這段日子,不天城有沒有出什麽岔子?

折嵐:一切如舊,不過最近冥水域惡獸鬧得慌,那裏不適合生靈生存了,救生者紛紛把目光投向了人界。

(戰君卿聽後面容凝重)

希淺憶(裝傻):大哥哥,冥水域是個什麽樣的地方,你能帶我去看看嗎?

戰君卿(看著她,面色恢覆如常):那裏不是你該去的地方。

折嵐:陛下,我們還是進城再說吧。

(戰君卿點點頭,牽著希淺憶的手進城,折嵐跟進)

第十一場

地:壙埌殿

時:夜

人:希淺憶,戰君卿,折嵐

動作描寫一:戰君卿坐在榻前,為熟睡中的希淺憶蓋好被子,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折嵐,起身走出。

動作描寫二:折嵐看了一眼榻上的希淺憶,起步跟出,到了門口,又回頭看了一眼,才轉身離去。

第十二場

地:昆吾殿前的露天石上

時:日

人:戰君卿,折嵐,星辰(無界四大護法之一),星鑰(無界四大護法之一)

(戰君卿佇立在露天石望著天外的景色,臉上的表情在自若中略帶淡傷)

折嵐(站在他身側):陛下,你此次去人界處決那些侵犯人間的兇獸,是為讓上界不因此與無界起戰,可這不是個長久之計,唯一有效的方法是凈化冥水域,讓那裏的生靈得以生存。

戰君卿:可這世上擁有凈化萬物能力的人身上必須流有盤古氏族的血脈,盤古氏族萬年前就已銷聲匿跡,要找出這樣一個人並非易事。

(折嵐正要說什麽,卻見星辰和星鑰一同而來,頓時止住了口。)

星辰,星鑰(同行行禮):陛下——

戰君卿(回過神來):你們來這裏有什麽事嗎?

星辰:無事,只是聽聞陛下回來了,就前來看看。

星鑰:陛下,你找到解決冥水域水患的方法了嗎?

戰君卿:辦法是有,但不容易辦到。(星辰和星鑰相覷一眼,一並垂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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