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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二十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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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清抱著池曳:“我教你親吻好不好。”

池曳思考:“那我們什麽時候雙修。”

凝清:“不著急,一步一步來。”

池曳想起仙門那恐怖的百年牽手,百年親吻,再過百年雙修。

他吸氣:“不會要用一百年吧。”

凝清無奈:“怎麽會這麽想。”

他最多只要一年,和池曳慢慢相處,套牢對方的心。

池曳眨眼:“那要多久。”

如果太久了他今天就要強硬了。

凝清抿唇:“半年。”

這個時間雖然和池曳想象的有差距,但是比起百年也算是勉強可以接受了。

他道:“那我每天都要親吻。”

凝清:“好。”

池曳仰頭碰上凝清的嘴唇,眼睛烏溜溜的望著凝清:“凝清,怎麽做。”

凝清放開捂著池曳的手,撐著池曳的後腦勺,另一只手搭在對方眼睛上:“閉眼。”

池曳睫毛從凝清的手心刷過,閉上了眼。

凝清動了動手,有點癢。

他低頭慢慢去親池曳,從邊緣到中心,從外到裏。

池曳剛開始還試圖學習,到後面只能抓著凝清的衣襟任由凝清親吻。

等凝清讓開,他咂嘴,口內都是凝清那種冰涼的味道。

他睜眼:“還要。”

凝清又再次低頭。

一晚上池曳纏著人親了好幾次,最後是興奮勁過了,趴在凝清懷裏,貪戀睡覺的滋味,讓凝清抱著他,然後睡著了。

凝清滅了燈,拉過被子蓋在兩人身上,盯著池曳的睡顏,心裏既滿足又不滿足。

想要更多又擔心這人小孩心性不長久。

所以只能試圖一步一步的將人圈死在懷裏。

這樣的他,希望池曳見了不要害怕。

一夜過去,池曳睡了一夜,凝清看了他一夜。

第二日見時間不能再拖了,再拖深暖和長灼的早飯又要晚了。

凝清輕輕叫醒池曳,哄著人。

“起床了,深暖和長灼都醒了,今天我給你做甜點好不好。”

池曳半睜著眼,勉強伸出兩根手指:“要兩碗。”

凝清:“好,快起。”

池曳在凝清身上蹭了好一會才起身。

凝清略微苦笑,覺得自己的靈根天賦是變異冰靈根挺好的,這種時候還能靠著冰涼的靈力讓自己冷靜。

否則照著池曳這種玩火法,真不知道他能不能堅持半年。

他帶著池曳去了廚房,開始做早飯,間或投餵池曳一口。

吃完早飯,凝清帶著一大兩小去看戲。

雖然還在年節,但是梨園已經開張了。

為了迎合池曳和深暖長灼,凝清點了幾出歡樂的戲。

池曳看得津津有味,就連深暖長灼也是。

後面池曳和兩個小的點戲,看著哪個順眼點哪個。

臺上敲鑼打鼓,戲曲開始。

這是一個講人間的蛇妖故事的。

深暖:“爹,爹爹,世上真的有蛇妖嗎?”

池曳:“有啊。”

魔宮後面的欲海裏就沈睡著一條上萬年的蛇妖,精怪一旦化形就擁有極大的能力,那個蛇妖修到了一定境界化形了,輕信了幾個人類,差點被剝皮抽筋,斷了一尾逃走,後面回去將幾個人類殺了卻惹怒了天道,最後尋求魔宮庇護,常年住在欲海,到現在已經有一萬年了。

深暖:“蛇妖會愛上人類嗎?”

池曳點頭又搖頭:“看情況,一般情況,他們不會愛上人類,更不會接近普通人,他們並不需要吸取人類的精氣,而且人類的壽命太短,他們的壽命動輒就是萬年起步,而人類一生能修煉到這個壽命的人寥寥無幾。但是能修煉成人的精怪,一般都是不理外界醉心修煉的,對人類,對這個世界都不了解,不懂規則也不懂人情,很容易信任人,比起人,他們大多數才是被騙的那一方。”

池曳其實也算是精怪一類,他是上任魔尊撿回去養大的,只不過他的原型就是人,是天地用靈力幻化的,所以比起人,他更親近於精怪。

魔宮就有很多精怪,幾乎修真界的九成精怪都在魔宮,這些人無需相信外界的任何人,只要聽命於他就行。

精怪的血肉皮骨都是極好寶物,拿來煉丹,煉器都是上成,精怪雖強,但數量極少,比不過人類勢眾。

不過有他鎮守,還沒人敢來魔宮動這些精怪,在怎麽垂涎也只能看著。

池曳想到這個給深暖說:“深暖,不說精怪,你也一樣,除了我們,不要輕易相信別人。”

這是他爹教他的,說如果他拿不準那人說的真假,幹脆一切隨心做事,想幫就幫,想殺就殺。

做個一個喜怒無常的魔尊就很好,這樣魔門中人才會懼他。

本來墨知該是魔尊,因為墨知擅察人心,但是墨知修煉預知,實力鎮壓不住魔門那些蠢蠢欲動之人,所以他成了魔尊,他將墨知安排去做了自在天主人,他爹要他和墨知相互幫助,相互愛護,墨知是個好哥哥,所以他就是個好弟弟。

別人怎麽對他,他就怎麽對別人。

深暖沈思:“好,我記住了。”

池曳滿意點頭。

凝清笑,池曳雖然單純,但是很多事也是懂一些的。

結果池曳接著道:“要是遇上無法確定好壞的人接近你,憑心選擇,想幫就幫,覺得不好就殺。”

凝清拿著杯子一頓,無奈出聲:“武力不是萬能的,不是所有事情都適合用武力解決。”

看來他以後要教一教三人處事的道理。

不要求他們三個成為道德高尚的人,但至少不要濫殺,不要被情緒掌控,最重要的是不能吃虧。

池曳:“是嗎?解決不了事就解決制造事的人不就行了。”

凝清擡手摸著池曳的長發:“有些事,罪魁禍首解決了,事情卻是不會因此解決的。”

池曳皺眉:“我分不清。”

凝清:“沒關系,以後我慢慢教你們。”

池曳:“要是我學不會呢?”

凝清:“你學不會也沒關系,有我呢,我幫你判斷解決。”

他說完看著兩個小的:“深暖和長灼要學,我很希望我和你們爹爹一直陪著你們,但是誰也說不清楚能不能,你們也會長大,長得像你們爹爹一樣高,長大了該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很多事需要你們自己決斷。”

長灼點頭:“好。”

他很期待長大。

而且看著爹對爹爹的做法,他也希望自己未來能夠像爹一樣溫柔又強大,永遠庇護深暖。

凝清帶著三人看了戲又帶著他們去游玩,這幾天人間很熱鬧,雜技,吃食,小物品層出不窮。

凝清買了一個風車給池曳,給了深暖和長灼一人一個撥浪鼓。

時間就在幾人玩樂中和凝清潛移默化的言傳身教中過去,半年很快就到了。

池曳這段時間每天晚上固定要親吻,其餘時間看心情,心情好了去親凝清,心情不好比如自己跟著凝清種的花開了,結果卻被天上來的鳥給摘了,這種時候就要凝清抱回房哄好久。

而長灼在慢慢變化,在內依然是以前那個他,有外人在時行事表情越發的像凝清了。

深暖愛玩愛吃,和池曳很像,卻和凝清一樣溫和。

只有池曳表面上如以前一般,實則一些觀念也被凝清影響了。

今天恰好是人間的七夕。

池曳拉著凝清上街玩才想起半年之期到了。

他見凝清沒有提起這事,以他的玩性忘了可以理解,但是說凝清忘了他是不信的。

既然如此,凝清不主動,那他就來主動。

池曳白天沒說什麽,跟著凝清四處玩樂,夜裏深暖和長灼睡了後,他拉著凝清回房。

池曳:“凝清,今天是七夕。”

凝清點頭,從百寶囊裏拿出一個玲瓏骰子,骰子裏面是空的,裝了許多冰水珠,搖一搖就會響。

前段時間池曳迷上了人類的賭博,當然,多玩了幾天就不喜歡了,但是很喜歡裏面的骰子,買了許多來玩,他那滾來滾去,一天摔幾遍的玩法,沒多久骰子就全壞了。

凝清的這個骰子,外面的骨架是早年他得到的珍惜異石,是當初仙魔門初開時散落的碎石,經歷了百萬年,這種石頭早就絕跡了。

這個石頭沒什麽用處,就是堅硬而且好看,這種白很有質感,且只有不是池曳的那種火,火燒不化。

滄山派有一把刀,是滄山派的寶物,能切萬物,這是他抽時間陸陸續續回去找他哥借用那把刀磨的。

裏面的水是池曳親手種的那幾朵花初開時的露水。

骰子不是法器,沒有具體的作用,只是意義非凡。

池曳結果骰子搖了幾下,聲音清脆,他一拋一接,聽著裏面冰珠碰撞的聲音笑:“凝清,這個好玩。”

凝清:“你喜歡就好。”

他看著池曳,對方有時就像貓一樣,對什麽都好奇,喜歡這些小物什,註意力總會被別的東西吸引走。

池曳玩了會骰子才想起來自己今晚的計劃。

他從百寶囊裏拿出一條紅繩,靈活的拿繩子編了個結。

這是他與一個老奶奶學的,雖然以他的歲數,比那個老奶奶大多了。

池曳將骰子系在了自己手腕上。

他嚴肅的給凝清說:“半年時間到了,你要是不信守承諾和我雙修,我要對你用強了。”

凝清聞言有些心虛和尷尬。

他以前沒接觸過這些事,對這方面什麽都不懂,後來喜歡上了池曳,一時忙著將人穩定下來,七月還沒到他就惦記著這回事,想著去找書看,結果池曳喜歡上了骰子,他想給對方做個禮物,就將這事擱下了,七月一日過後,池曳黏他黏得緊,晚上他一消失池曳就醒了。

一直找不到機會。

他現在依舊不明白兩個男人該怎麽雙修。

所以這段時間一直按捺不提。

現在池曳主動提起,凝清臉色微紅,還是決定如實告知對方。

“我不太會。”

池曳眼睛一亮:“那你是願意和我雙修嗎?”

凝清點頭:“嗯。”

半年了,凝清很確定池曳心裏有自己了,半年裏池曳的占有欲與他相比都差不了多少,池曳從不克制自己的情緒,他能清晰感覺到對方的情緒因為自己而變化。

池曳:“沒關系,我會啊。”

雙修的書他可是記得清清楚楚的。

池曳將凝清推去了床上。

幾下將凝清的外衣扒了,然後動手去掉剩下的。

他現在親吻可熟練了。

凝清不動配合著池曳瞎摸索。

最後成功被池曳撩起火氣。

池曳三兩下就除去了妨礙自己的東西,不過哪怕他記得很清楚,實踐之下依舊還會緊張到忘記細節,他擡手,手裏拿著書本,聚精會神的看,一步一步照著上面所說的做。

凝清眼前仿佛看見白玉一般的白色,他沒怎麽想就歪開了頭,後面又覺得這只是開始,於是又將頭正回來

窗外的池塘裏的荷花開得正好,窗內明黃的燈光搖曳。

池曳剛開始還很有氣勢,後面慢慢的事情就朝著他掌控不了的方向去了。

兩人對調了位置,主動權便不在他手裏了。

後來,池曳眼角有些晶瑩,手腕上的骰子叮叮作響。

漸漸的骰子被換了個地方綁,紅色的繩身,白玉的腳踝。

在骰子的響聲中,燈芯燃盡,房內一下暗了。

凝清親吻池曳:“感覺如何,有沒有你書中寫的那般快樂。”

池曳手裏拿著書,這書被凝清看了一頁,然後就用到了他身上。

不過。

池曳搖了搖腳踝道:“感覺不賴,不輸書裏寫的。”

凝清笑著說:“那就好。”

池曳:“再來。”

等到第二日,一夜未睡的兩個人總算起身,凝清還要去做早飯。

池曳給兩人用了潔凈術,地上的衣服被凝清撿起仔細清理。

兩人出門。

池曳:“凝清,我想吃糖醋魚。”

凝清:“早飯吃魚嗎?”

池曳:“嗯,我就想吃糖醋魚。”

凝清想了想:“好。”

他今日幹脆煮粥吧,加上三道小菜。

池曳成功吃上了糖醋魚,他恢覆能力強,就連見骨的傷口都能在幾息恢覆如初,昨晚的事對他一點影響都沒有。

春去秋來,一個沒註意深暖和長灼都十六了。

兩人除了彼此,沒有什麽朋友。

最熟悉的人除了自家爹和爹爹就是對門的許衡叔叔一家。

池曳隨著凝清出去除祟,見識了別家的十幾歲少年的模樣。

回來有些擔憂的問凝清:“凝清,深暖和長灼是不是朋友太少了。”

凝清點頭:“嗯。”

池曳想了許久,他不願意讓深暖和長灼去接觸人間的少年,因為這些人歲數短,深暖和長灼雖然在人間沒有什麽靈力,但是十年前他去翻看了天地錄,和凝清去尋了一顆銀霜樹和月見草,同時還帶回來了兩只月天狼,就養在後院。

長在銀霜樹旁的月見草,長勢是最好的,對於沒有到元嬰的修者來說,和銀霜樹靠得近修行,能鞏固靈魂,沖擊元嬰更輕松。

深暖和長灼吃著月見草,喝著銀霜樹的汁液長大,同時每日隨著凝清紮紮實實的修煉,修為就快突破金丹,兩人的壽數隨著修為的增長,有幾百年了。

和凡人做朋友,若對方有靈根可以帶著修煉,但是修煉速度不一,天賦不一可能會引來不和睦,若對方無靈根,總不能讓深暖和長灼看著自己的朋友一個個離自己而去,

池曳問凝清:“凝清,要不我們送他們去修真界上學吧。”

凝清也想了許久,深暖長灼這幾年與許衡他們親近了許多,甚至兩人知道許衡和許衡愛人不會有子嗣,兩人就說了要給他們養老送終,認了義父。

兩個孩子重情,許衡三人也是真的把他們當作自己孩子。

但是他觀許衡的命數,不過五年。

是該找點事來分散長灼和深暖的精力了,免得到時候兩個小家夥接受不了。

凝清:“魔門有適合的門派嗎?”

池曳搖頭:“有,但是我不想要他們去魔門,這兩孩子心太軟,魔門心不狠就沒有立足之地。”

凝清:“如果去仙門,那他們要分開了,仙門火靈根和水靈根頂級的門派都是單一的,最出色的只有單系靈根。”

池曳:“分開也好,他們兩太黏了,在一起的話恐怕也交不了朋友,排外。”

凝清卻還有別的想法,長灼小時候一直說著要和深暖做道侶,現在長大也提過,但是兩人一起長大的,長灼分得清對深暖是什麽感情嗎?

而且深暖已經習慣了長灼在身邊,他偷偷問過深暖,深暖表示不知道對長灼是什麽感情。

兩個孩子還小,若是因為不明白就這麽綁在一起,未來有一方反悔或是遇見了心動的人,豈不是要成為一對怨偶。

凝清:“你說得對,分開一點挺好的。”

兩人說完回家,凝清單獨和長灼聊了半天,又和深暖聊了許久,他將分開的利弊全部刨析給了兩人,全憑兩人做決定。

而且,他和池曳都沒什麽朋友,兩人在相遇前最親密的人就是各自的哥哥了,他也希望深暖和長灼能夠出去見識見識,總不能一直在人間,見多了生死別離,他擔憂兩個孩子會不適。

最後深暖和長灼都同意去仙門修行。

仙門仙采大會剛過兩年,凝清只好找上自己哥哥,將深暖送去滄山派,滄山派在水靈根這一系上是頂尖的,然後又聯系了熾閣的從一,他年少時與這人一起去魔門歷練,勉強算有交情,對方還送了他一把劍,不過自從前年池曳知道他的劍是別人送的後,池曳就找了材料將劍重鑄了。

也不知道最後一個材料是什麽,當時池曳讓他出去,自己神神秘秘加的,居然讓劍從無屬性變成了火屬性。

不過不影響他用,反而比起原來,更加順手。

深暖和長灼在桃花開滿的日子裏去給許衡辭別,二人以後要一年才能回來一次了。

兩人是凝清送去仙門的,池曳不踏入仙門,凝清問池曳為何。

池曳:“我答應了我哥,三十年內不踏入仙門一步,現在才過去了十多年,總不能食言。”

凝清笑:“那我送他們兩去,你在家等我,用不了一日便回來。”

池曳點頭。

凝清送長灼和深暖去仙門。

池曳在屋內躺著,想起了墨知的語言。

他自問,如果讓他為凝清殞命的話他會願意嗎?

池曳不知道。

但是這個不知道就是最大的問題。

這代表著他有極大的可能會這樣做。

不過這都是虛言,他和凝清已經神修許久了,兩人在這方面無比契合,現在凝清遠在萬裏都能調動他的火和靈力,這修真界哪裏能有人讓凝清有危險。

池曳隨意伸著懶腰,沒有凝清在身邊,覺都不好睡了。

他想了想,拿起那顆往生花的種子。

閑著無聊,池曳閉眼神魂來到虛無,去看天地錄。

這顆往生花真的有用,和許衡說的一模一樣。

池曳再翻,看見了一行字。

“不入輪回者,可入往生花,花開結魂,花敗凝人,重入輪回。”

池曳仔細看了該如何做後神魂回體,拿著這顆往生花去找許衡。

雖然他和凝清用不到這個東西,但這好歹是一個機會。

在三人要消亡的瞬間將魂魄吸入往生花,若能等到有緣人種了花,花敗之時,三人能在黃泉相聚。

重新投胎也好,選擇成為鬼修也行,總之是個機會。

這三人他都看了,有靈根可以修仙。

到時讓深暖和長灼給二人送天才地寶,將修為提上去,在活個幾百年不成問題。

池曳帶著花種,找到了許衡,許衡很感謝池曳一家。

現在聽聞這件事更加感謝池曳了,知道凝清送深暖長灼去上學了,許衡的愛人月生和雪生留池曳下來吃飯。

池曳將三人氣息收進了往生花,這樣往生花就能自動在三人消失前那一瞬間將三人收進去。

池曳做完了拒絕了月生和雪生的留飯。

這要是讓凝清知道,自己去別家吃飯,回來估計能醋死自己。

一切做完池曳回了屋子,拿出自己的骰子來玩。

有些苦惱又享受的想:凝清怎麽這麽愛吃醋啊。

想完他摸著自己肋骨的位置。

凝清拔劍打人了!

不過池曳不擔心,凝清自己就很強,在仙門算是數一數二的,別人和他動手,只會是別人吃虧。

他在凝清的神魂裏烙了印,無論以後他和凝清相隔多遠,凝清都能借用他的靈力,無需一直雙修。

不過這不能告訴凝清,他喜歡雙修。

現在他腹部很冰,因為凝清的靈力註入了劍裏。

很舒服。

池曳瞇著眼在床上滾了一圈。

與此同時,墨知在仙門雪山上等了一個人十年了。

十年前那人去往凡間經過於此,驚鴻一瞥,他前段時間強行預知的副作用就發作了。

醒來時耳朵聾了,發現是那女子救了他,可惜女子說了什麽他大半不知。

因為不能時時刻刻都看見對方嘴唇動作。

等他耳朵好了後,女子因為有急事去了人間,他答應了阿曳,不去人間。

他想起女子說在雪山等她。

他便在這裏等,等了十年,五感輪流喪失,現在徹底穩定,他看不見了。

墨知坐在雪山上,蒙了層白色的眼眸讓他顯得遺世獨立。

但是他只能等,也心甘情願等。

只是有時想起阿曳,他心裏就發慌。

他因為強烈的預感強行去預知了未來,他以為自己打亂了阿曳的結局,可是現在他在仙門遇見了自己命運中的女子,那阿曳呢,會不會在人間也會遇上那個他預知中的那個男子。

這讓他束手束腳,擔憂會是自己推動了一切,又擔憂現在阻止反而會讓阿曳遇上那個人,而且他還不能離開雪山。

墨知在雪山上一夜白頭,一半為了女子一半為了池曳。

池曳在人間睡得正香,周身都是凝清的冰靈力。

因為凝清回來了,見他困倦便哄著他睡了。

池曳睡著,凝清卻在不斷翻書。

人間要變天了,仙門的靈力出現了狀況,應該說是修真界的靈力出現了變化,人間的靈力漸漸變得濃郁。

目前還不知這個變化是好是壞,會出現什麽後果,甚至查不到源頭。

最好的結果就是從此仙魔人間皆為修真。

最壞的結果,凝清閉眼,那人間將會覆滅。

凝清抱著池曳沈思,同門的師姐凈渺為此在人間十年了,沒到找到一絲辦法阻止靈力四溢人間。

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

他的能力在此了,既然享受了仙門靈力的滋養和人間溫情就該回饋些什麽。

第二日池曳醒來,凝清給池曳說自己的想法。

池曳沒什麽意見,凝清想做的他都支持。

兩人給許衡一家說了後,池曳就和凝清開始游歷人間,四處尋找靈力傾向於人間的原因,一年回來一次,帶著深暖和長灼過年。

時間又過了五年,許衡和月生、雪生去世了,池曳將三人收到了往生花內,給了深暖和長灼一個安慰。

又過了兩年,長灼越發內斂了,回來大多數時候都是沈默。

凝清和池曳試圖與長灼談談,但是長灼說他只是想明白了很多事,其餘的一概不與凝清與池曳說。

愁得池曳在院子裏拔草。

與此同時,深暖倒是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不過她在等長灼主動,一直以來都是長灼在主動,她習慣了。

又是一年,今年過年迎來了一件大事,深暖到元嬰了。

池曳有些驚奇,畢竟明顯長灼的修為要比深暖的快,這幾年他和凝清忙著尋找靈力原因以及自身出了變故,放在長灼和深暖身上的精力少了。

不知為何,池曳最近越來越困,他原本可以百年都不睡,現在卻隨時都能睡著。

身體隨時都被靈力撐著,似乎要突破卻又不是突破的感覺。

最嚴重的時候他一天能睡八個時辰,只能清醒兩個時辰。

池曳找了許多原因,但是又沒有什麽問題。

凝清面上不顯,心裏其實很焦急。

放在長灼和深暖身上的精力更少了。

長灼回來也什麽都不說,這一次甚至沒有等到十五,長灼說自己的老師找自己有事,匆匆離開了。

深暖因此難得來到了池曳和凝清的屋子。

深暖敲門。

凝清沈聲:“進來。”

深暖進去,就看見池曳睡在凝清的腿上,睡得正熟。

以池曳的警覺性,平日裏她才走到院子門口池曳就會收拾好自己等著自己。

深暖壓下自己的心思:“爹,爹爹到底怎麽了,以前他可不會睡這麽久。”

凝清用手梳著池曳的長發,搖頭:“我不知道,我找不到原因。”

這還是深暖第一次在凝清臉上看見無助和迷茫。

凝清低頭在池曳額頭上親了親,他很怕,很怕對方有一日會一睡不起。

凝清:“我知道你想說什麽,關於長灼是嗎?”

深暖:“嗯。”

凝清:“你爹常說想做什麽就去做,十五前一日無我意探到了長灼的脈象,他的修為才堪堪穩在金丹。”

“深暖,爹最近無法幫到你什麽,你自己去問長灼,你們一起長大,沒什麽是不能說開的。”

深暖點頭,很擔憂的望著依舊在熟睡的池曳。

他看著爹身上那股淡淡的悲傷,識趣的關上門出去。

爹爹目前有爹,而長灼的事,她要盡快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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