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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神秘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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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淺月察覺到身後的動靜,身體迅速做出反應,腳尖輕點,躲過身後刺來的利劍。

站定,容淺月看著冷冷的站在自己對面的男子,冷笑,呵,看來傷的還不是很重啊,還有力氣折騰呢!

“你是誰?”男子見一擊不中,站在原地手中的劍指向容淺月,眼中閃過一絲殺氣。

容淺月輕笑,“我是誰?你自己倒在我家院子裏,我還想問問你是誰呢?”

男子看了看她手中的藥,眉頭輕蹙,“你救了我?”

“不然,你以為呢?”容淺月反問一句。

男子收了劍,對著容淺月道了一句,“多謝。”

說完,便準備離開。

容淺月看著他那微微有些不穩的步伐,嘴角冷笑,心裏默數。

一!二!三!

砰!

容淺月看著倒在門旁邊的男人,冷笑,所以說逞什麽強呢?乖乖躺著不好嗎?

費力將男子又搬回床上,容淺月看著那昏迷的人,還有那依然在不斷冒血的傷口。

“嘶”的一聲,容淺月就將那被血跡沾染的衣服撕開,露出肩膀上那血肉模糊的傷口,傷口處的血正慢慢的往外流,看著像是刀傷,傷口有些深,不過幸好沒有傷到動脈。

她起身又出去打了一盆水回來,拿起一塊幹凈的布,輕輕的清理著傷口,等到傷口清理幹凈,才拿起一旁的藥草,慢慢的撒在傷口上。

“唔。”男子哼了一聲,身體微微顫抖著。

容淺月輕輕拍了拍男人,嘴裏念念有詞,“不疼哦,不疼哦。”

等到塗好藥草,又費了一番功夫,才用紗布將傷口包紮好。

做完這一切,容淺月坐在床上,用衣袖擦了擦自己頭上的汗,看著昏迷的男人,“這麽重的傷,但願今晚不會燒起來。”

看著淩亂的房間,她無奈的起身花了一些時間,將房間收拾好,本打算回自己的房間睡覺,卻又擔心那男人晚上會燒起來,想了想便坐在了床邊守著,目光落在床上的男人身上,這人到底是什麽人?怎麽會受這麽重的傷?想著想著她便靠在床邊睡著了。

外面,夜色蒼茫,周圍靜悄悄的,只有樹葉被風吹著,發出輕微的沙沙聲。

這樣安靜的夜晚,容淺月卻睡的不是很安穩。

她看著眼前的小花園,最矚目就屬那株高高的金桂了,她似乎能聞到了空氣中那淡淡的清香,而在那金桂樹下,坐著兩個男子,一黑一白,她想要看清楚兩人,卻怎麽也看不清楚。

“明日就是大婚,王爺怎麽不回去準備婚禮?”

容淺月聽著白衣人的話,不知怎麽的從他的話語聽出了些許悲涼。

“若是可以,本王還真不想娶那個女人。”黑衣人淡淡的說了句。

白衣人說道:“那怎麽可以,這可皇上賜婚,王爺莫非要抗旨?”

黑衣人沈默不語。

白衣人嘆了口氣,淡淡的說了句,“王爺還是回去吧。”

“你就這般想趕我走?”黑衣人似是有些不悅。

白衣人輕笑,“怎麽會,王爺在這裏自然是想呆多久,呆多久。不過只怕李管家一會又得來我這尋人了。”

黑衣人從樹下起身,“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是在等著看本王的笑話,娶就娶,誰怕誰!”

黑衣男子說完,轉身便離開了,容淺月一直看著那樹下白衣人的身影,白衣人看著那遠去的聲音,喃喃自語,“我倒是希望你留在這裏,可是你會嗎?在你心裏,那皇位才是最重要的吧!”

容淺月看著那背影,卻不知怎麽的心中一痛,她想要上前看看那個白衣人,眼前卻突然閃現一陣亮光。

容淺月猛地睜開眼睛,看著熟悉的房間,還有那一地月光,微微有些恍惚,是夢?還是這個身體的記憶?那兩個男子又是什麽人?又是什麽王爺?

“唔”

床上傳來的呻吟聲,打斷了她的思緒,她看向床上的男人,那原本因失血過多有些蒼白的臉色,此時卻是泛著淡淡紅暈。

容淺月連忙伸出手去摸了摸他的額頭,果然,發燒了啊。

她起身連忙去打了一盆水,輕輕擦拭著他的臉,然後擰了一塊布搭在他的額頭上,過一會再給換一塊布。

這古代也沒有退燒藥,只能采取這最原始的降溫的法子了。看著床上那因為發燒,微微有些呻吟的男子,她想了想,去廚房拿了一壇酒,倒在布上,在他的頸部和腋下輕輕擦拭著。

就這樣反反覆覆很多次之後,男子的體溫,終於慢慢降了下來,容淺月這才吐了一口氣出來。

起身,看著窗外,天空已經微微有些亮了。

“居然忙了一晚上,快累死我了。”容淺月伸了個懶腰,將旁邊的盆和酒瓶收拾一下,走出房門。

當男子再次醒來的時候看著這個陌生的房間,眼底一絲迷茫一閃而過,卻轉瞬清醒起來,迅速起身。

“嘶——”

動作太猛的結果就是扯到了傷口,男子看著自己被包紮好的傷口,眸光微微一閃,腦海裏昨夜的那名女子一閃而過,昨夜他燒的迷迷糊糊,卻也有那麽一瞬間是清醒的,他記得那個女子一直在身邊照顧著自己。若不是她,只怕現在自己已經沒命了吧。

“醒了?”容淺月進來的時候就看到男人坐在床邊對著自己的傷口發呆,眉頭一挑,“怎麽?傷口疼了?”

男子看著進來的女人,白色的面紗遮住了半張臉,唯有那雙明亮媚人的眼睛如一泓清水,顧盼時像星星流動。

容淺月走到床邊將手裏的托盤遞過去,托盤上放著一碗粥,她說道:“醒的正是時候,我只會熬粥,反正你現在最好吃的清淡點,將就著吃吧。”

男子深邃的眸子看向那碗冒著熱氣,散發淡淡甜香的紅棗粥,微微皺眉,“我不喜歡紅棗。”

容淺月眉頭輕佻,將托盤放到一旁的凳子上,“愛吃不吃,不吃拉倒!”

男子冷著臉看著走出房門的女人,又看了看那碗紅棗粥,最後伸出手端了過來。

等到容淺月再一次走進來的時候,看著放在原處那空蕩蕩的碗,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男子。

男子看著容淺月手裏的藥,淡定的說道:“你是誰?”

容淺月將藥放在床邊,將男子從床上扶了起來,淡淡的說道:“容淺月。”

“容淺月?”男子眼神一閃,沈默片刻,看了看房間問道:“這裏是哪裏?”

“莫家醫館。”容淺月指著男子的衣服說道,“脫。”

男子看了一眼她,又看看那藥說道:“我自己上藥就行了。”

容淺月聞言,挑了挑眉,“好,你自己來。”說完,雙臂抱胸,靠在床邊好以整暇的看著他。

男子看著她,眉頭輕蹙,“你出去。”

容淺月輕笑一聲,“先別急啊!你先確定你能自己上藥了,我再出去。喏,不說別的,你先把你身上的紗布拿下來。”

男子看了看自己的傷口,傷在肩膀上,上藥之後,勢必要用紗布從背後一起纏住,微微思考了一下,“你換吧。”

容淺月點點頭,“識時務者為俊傑。”

她上前毫不避諱的解開原本的紗布,然後小心翼翼的清理下傷口,在重新塗上藥,最後用紗布纏住。

男子看著容淺月一連串行雲流水的動作,目光閃爍了幾下,然後問道:“你是大夫?”

容淺月搖搖頭,“我是……莫家醫館的病人。”

“病人?”男子重覆一下,看著自己傷口上的藥,“那這……”

容淺月看著他,說道:“你知不知道有一句話叫久病成醫?”

男子聞言點點頭,“多謝。”

容淺月擡頭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他還真信了?她自己現在都不清楚為什麽自己會這些,她想給這個男人配藥的時候,那些藥方自然而然就出來了,仿佛那一直就在她自己的腦海裏一樣,還有昨晚她躲避男子那一下,動作快的不像她自己,卻又是自己。

容淺月不願意深想這些,難得糊塗,人活的糊塗一點也沒什麽。

“容姑娘?”男子看著容淺月那奇怪的眼神,有些疑惑,“有什麽問題嗎?”

容淺月低下頭將旁邊的東西收拾收拾,一邊收拾一邊問道:“對了,我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呢?”

男子沈默片刻才說道:“夏瑾。”

“夏瑾?”容淺月聞言擡頭看著他,“怎麽像個女孩子的名字一樣?”哼,騙誰呢?看你那沈默的樣子就知道是個假名字。

夏瑾冷冷的看著容淺月,周圍的空氣瞬間冷了幾分。

容淺月對上那雙幽暗的眼眸,聳聳肩,轉身離開了房間。

就這樣,過了三日。

容淺月在第一日膽戰心驚的給男子用藥之後發現那男人不僅沒有任何異常,傷勢還控制住了之後,便放心大膽的給他用藥了。

這日容淺月給夏瑾送完藥,端著東西,剛準備離開房間,卻瞥見一只落在窗臺上的一只白鴿,驚喜的叫了一聲,“鴿子?”

容淺月將手裏的東西放下,“正好抓了熬湯!哈哈哈。”一邊說著一邊小心翼翼的靠近窗臺上的鴿子。

夏瑾一臉黑線的看著容淺月,在容淺月就要靠近白鴿的時候,輕輕吹了一聲口哨,窗臺上的鴿子立馬撲閃著翅膀飛到男子的肩膀上。

容淺月看著這一幕,微微挑眉,“你養的?”

夏瑾沒有回答容淺月的話,而是從白鴿的腳邊拿出一張小小的紙條,容淺月這才註意到白鴿腳邊系了根紅繩,嘖嘖嘖,飛鴿傳書,自己也算見識到了。

看來鴿子湯是泡湯了,容淺月聳聳肩端起之前的托盤,準備離開。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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