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定妝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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嘮嘮叨叨訴說自己對八卦營銷號不滿的魏導全然不知因為自己, 圈外人已經對娛樂圈產生了誤解，還在和制作人說著：“這個吻戲必須加！”
制作人頗為頭疼：“按照劇本來看，雷霆和白松即使有感情在, 也是隱而不發、秘而不宣，也正是因為兩人這份沒說出口的感情，才顯得家國大義下年輕人的犧牲更加沈重, 如果您改了戲份，就不是這個味道了啊。”
“你說的我都知道，”魏導說著：“我一個導演, 不比你一個制片人更懂劇本？只是你要知道我們拍的是商業片，陳默那老兒給的劇本, 我看了差點以為是拿去沖獎的文藝片, 這玩意兒拍出來是有厚重感和意義了, 但是都這麽沈重了，你還能指望票房好看？”
制片人頓時啞口無言。
魏導吃了口雪菜豆腐, 誇獎了句：“這豆腐味道好，吃著就是農家磨出來的黑豆腐, ”才又繼續對制片人說道：“根據我這麽多年拍攝電影的經驗, 商業片想要拍的好看又票房高, 要麽堆滿特效, 要麽講好故事，但是這故事怎麽講才算是好呢？”
魏導說出這話的時候, 所有人都慢慢停止了說話，聆聽這位在國內電影商業片領域可以封神、無人出其右的大導的話。
魏導像是沒註意大家的註視一樣, 說道：“文藝片可以始終一個基調, 並且這個基調不能太輕松, 但是商業片不行, 一個合格的商業片，如果故事基調是沈重的，那麽一定要增加一些輕松的情節，調劑觀眾們的心情，如果故事基調是輕松的，那麽一定要增加一些值得思考的情節，升華片子的格調，哪怕是喜劇電影，也必須要添加一點沈重的價值，喜劇中要透著一點悲劇的內核，才有封神的可能性。”
聽到魏導這話，在座的人都若有所思。
說完這個觀點，魏導才繼續說道：“所以你們給我這個劇本，都已經這麽沈重了，那就不能所有情節都一個基調，一定要有一點輕松搞笑的情節，不然票房的上限就卡在那裏，上不去，你知道吧？”
制作人若有所思。
“所以魏導您想讓我和晉嫣負責一些搞笑的戲份？”秦燕興問道。
“是啊，我看來看去，還是你們兩這一對配角最合適搞笑。”魏導笑瞇瞇地說。
“不知道您是從哪裏看出來我們的角色有搞笑的潛質？能和我們說一說嗎？我們也好進一步理解角色。”晉嫣做事從來都是打破砂鍋問到底，沒有不求甚解的時候。
因為地位很高不需要迎合他人所以情商應該確實不太高的魏導實話實說道：“其實我沒看出角色有什麽搞笑的潛質，我就是看你們兩挺有搞笑的潛質的，你們正常發揮扮演自己，應該就能演得挺搞笑。”
秦燕興&晉嫣：？？？我們懷疑你在內涵我們，並且有證據！
“噗嗤！”胖墩同學的父母有人沒忍住笑出聲，之後又趕緊堵住了自己的嘴巴，假裝自己沒破功過。
魏導還繼續為秦燕興和晉嫣解釋：“我為了了解你們這些演員，可是專門看了你們的作品，那什麽田園綜藝和家庭綜藝我都看了，就你們在小玉村和老家的樣子，我感覺這些演員裏應該沒有能比你們更搞笑的了，你們那綜藝看得我靈感蹭蹭往上冒！而且你們還挺放得開，沒啥偶像包袱，啥都敢幹，這就很符合搞笑角色要求了，不像有些流量明星就是不肯扮醜，一定要帥美有內涵，也不看看自己的演技能不能演出內涵來。”
“雖然不知道流量明星能不能演出內涵，但是魏導反覆的內涵我是聽懂了。”胖墩同學的媽媽悄悄和自己老公說。
“可不就是這樣麽？”同學爸爸也悄聲說道：“當年戀愛的時候，你沖著流量明星的臉拉我去看的那些電影，有幾個不是爛片的？”
同學媽媽斜了老公一眼：“就你話多！你當初看完不是還和我誇這些電影？”
“那女朋友選的，我還能罵那些電影說他們是浪費時間的垃圾不成？就算是實話，那也很有可能失去女朋友啊。”
“所以現在成老婆了，就可以隨便開麥了？”同學媽媽說道：“終究還是婚前婚後兩個樣了啊？”
“天地良心！”同學爸爸只覺得自己冤枉：“我現在還每天抽出時間陪你看肥皂劇好不好？！”
“感情你自己不想看，都是陪我看？”
“那看劇本來就沒有打游戲有意思嘛！”同學爸爸說著，看到老婆的眼神，立馬話鋒一轉：“但是有老婆在，游戲怎麽比得過和老婆一起看劇吐槽呢？”
同學媽媽剛露出滿意的表情，只聽自己兒子大聲說道：“你們兩個人一把年紀了！老夫老妻的，能不能不要秀恩愛了啊！你們秀恩愛也別把我夾在中間秀啊，我並不想聽到你們兩的對話！肉麻！”
同學爸爸&同學媽媽：這孩子是打少了！！！
小男孩大聲說出這段話之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一家三口吸引過去了，不少人一臉八卦的樣子，看的夫妻兩頗有點小尷尬。
魏導笑瞇瞇地說道：“父母是真愛，孩子是意外，這一出好！我看我們可以放個這樣的彩蛋嘛！”
想到全員BE的劇本，制片人疑問：“這彩蛋讓哪對演？”
導演指了指秦燕興和晉嫣：“不就是這兩位現成的？都觀摩過現場了，想來應該能照葫蘆畫瓢？”
這麽說著，魏導問人家夫妻：“您二位剛剛的對話，能寫下來授權我們改編嗎？”
作為原型的“葫蘆”夫妻對視一眼，丈夫眨了眨眼睛，妻子立馬明白過來，微微點頭示意自己同意。
只聽丈夫清了清嗓子，對魏導說道：“授權是可以授權，但是也有條件。”
“錢的問題好說！給你們市場價。”魏導財大氣粗地說道。
“您誤會了，我們不是要錢。”丈夫連忙說道。
“不要錢你們要什麽？”魏導發自內心的疑問，又突然想起來什麽，說道：“難道你們想要客串一下？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你們的角色可能沒臺詞，最後剪輯不能保證有鏡頭。”畢竟有臺詞的角色都被各個業內人士搶完了。
“不不不，我們不打算上鏡。”丈夫連忙擺手，怕魏導聯想到什麽更離譜的事情，連忙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我和您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市委宣傳部的公務員，目前正好在咱們這個鄉掛職，聽說您這邊劇組有意向選這個村當拍攝點，我就是想請您看看，我們鄉裏還有沒有合適的拍攝點，您可能不知道，這周邊可是有不少民國甚至晚清時期留下來的老宅，就是沒有太大特色所以沒什麽名氣，我們可以和村裏聯系，低價甚至免費讓您的劇組使用，只要您影片上映之後，配合說一下取景地就好。”
聽到丈夫說的話，魏導和制作人立馬明白了對方的來意：“你這是想借我們電影的名氣，發展周邊村裏的旅游業？”
丈夫露出笑容：“是這樣沒錯，主要是我們這些村子山清水秀的，但不是平原沒辦法規模化種植、沒有特色植物動物資源讓村裏差異化發展，這脫貧是完成了，但主要靠政府輸血，怎麽把輸血變成造血、完成鄉村振興一直是我們頭疼的問題，正好參加咱們小同學的慶祝會，發現有這麽個機會，我可不是想趕緊為鄉裏爭取嗎？”
這麽說著，丈夫還加重籌碼：“您幾位放心，如果選我們當取景地，所有審批手續我們鄉鎮都給你們開綠色通道、專人盡快給你們辦好，縣裏市裏的優惠政策我們也盡量幫你們爭取！”
魏導和制作人對視一眼，都頗有些意動。
“這事我們還要回去商量商量，您看我先加您個微信，後續我們再詳談？”制作人說道。
“當然當然，”丈夫連聲答應：“今天的主角是我們的小主人公，我們可不能在他的慶祝會上鳩占鵲巢，我掃您微信二維碼，我們加上之後再聯系，後續我也會讓鄉裏整理一下我們的扶持舉措，給您參考參考。”
制作人自然是連聲答應了下來。
這頓飯還沒吃完，制作人、魏導和同學爸爸都心滿意足，連王耀謙都忍不住和青姐感慨：“你這是專門選過兒子的同學家長了？這個牽線做的可真不錯！”
青姐笑瞇瞇地說道：“都是運氣、運氣！也就是我家胖墩和人家兒子玩得好。”
是運氣還是謀算，王耀謙看了青姐一眼，笑著揭過了這個話題，給自家女兒加了一筷子葫蘆：“這個甜絲絲的，快嘗嘗！”
雖然不喜歡蔬菜，但是王耀謙女兒之前也確實沒吃過葫蘆，聞言嘗試了一下，發現爸爸真沒騙自己，確實是甜絲絲的，於是吃光了碗裏的，還自己夾了點。
看到幹飯幹地香甜的女兒，王耀謙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唯一受傷的可能只有胖墩，因為飯後就到了拆禮物的環節……
一開始知道媽媽要慶祝自己進步很大，胖墩是很高興的，來到堂舅家的農家樂，和同學與新認識的小夥伴招貓逗狗玩了一上午，見識了許多城裏沒有的事物，大家都快玩瘋了，在飯後拆禮物之前，胖墩都是期待又高興的。
直到胖墩拆開了大家送自己的禮物。
“奧數題精選？”
“新概念作文？”
“數學其實很美妙？”
“牛津英語故事？”
“五年中考三年模擬？”
“誰送的中考啊？這離譜了點啊！”大家笑著吐槽。
看著清一色的教輔，胖墩小小的臉蛋上有著大大的茫然。
大人們的想法如此相似，不知道給孩子送什麽，既然是慶祝成績進步的聚會，那送學習相關書籍總沒錯吧？
於是，只有胖墩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農家樂聚會之後，晉嫣和劇組簽訂了正式合同，便要開始定妝照的拍攝。
在拍攝定妝照之前，青姐和晉嫣有一項重要的工作：給晉嫣配一個助理。
說來晉嫣早就應該配助理了，之前天天摳腳沒助理還正常，後面緋聞後行程變多，沒有助理其實並不方便。
但也是因為晉嫣的自理能力不錯，加上一開始的時候青姐和晉嫣都為了緋聞應對忙碌，沒空好好觀察審核助理，一旦助理有問題反而比較麻煩，又有著綜藝節目錄制時間短的便利，晉嫣就一直沒配備助理。
可是後面要進劇組的話，就必須要有助理了，不然沒辦法及時接收場務通知，演戲時演員沒辦法領飯，搞不好過去發現盒飯發完還會餓肚子，部分反季戲份可能會讓演員熱壞凍壞，總之是麻煩多多。
關於挑選助理的標準，青姐和晉嫣是談論過的。
“藝人要是沒什麽主見，那就要挑一個能挑大梁的助理，這種助理日後轉崗經紀人的可能性也最大，藝人要是有主見但是自理能力差，就需要一個保姆式助理，如果既有主見又自理能力強，那麽需要的就是有眼力見並且守口如瓶的助理了。”青姐介紹自己幫藝人選擇助理的經驗。
“其實就是對需要的特質進行優先級排序的問題，”晉嫣說道：“根據藝人的不同，決定他需要的助理究竟是什麽特質最重要。”
青姐點頭：“所以以你的情況，比你有主見的助理和保姆助理都可以排除，因為秦燕興和你緋聞的原因，能夠保守秘密的助理是最優選。”
“在沒有深入了解的情況下，就是挑個悶葫蘆唄？這個我懂！”晉嫣回答。
聽到晉嫣的說法，青姐哭笑不得，但是不得不承認，在沒有深入了解助理人品性格的情況下，悶葫蘆確實是最可能保守秘密的人選了，雖然所有助麗嘉理都會簽訂保密協議，但是架不住有的就是容易一時興起說禿嚕嘴啊。
秉持著這種挑選標準，晉嫣和青姐最後選定了一個沈默穩重的女孩子小錢。
拍攝定妝照那天，晉嫣帶著Lily、小錢一起去了攝影棚。
“其實劇組有專業的化妝師，聽說還是請了年代妝的專業化妝師，讓人家給我化妝也行。”晉嫣說道。
“哎呀你不懂！”Lily反駁道：“就是因為劇組的化妝師擅長年代妝容，所以畫出來很可能不好看！我的作用就是把妝容修改地既能突出你的優點、又能符合劇組的要求。”
聽到Lily的話，晉嫣忍不住咋舌：“感覺是個不小的挑戰。”
Lily挑眉：“那是！要是容易的話，我好意思拿現在這份酬勞嗎？”
“我們Lily姐現在是今非昔比了啊，”晉嫣笑著打趣。
“哈哈哈托你的福，”Lily笑道：“感恩有你，筆芯~”
“是托秦老師的福，咱們兩完全是雞犬升天啊。”晉嫣笑道。
“可不是？”Lily頗為感慨：“這才半年的時間吧？真是難以想象，我以前做夢都不敢這麽做的。”
“也是你技術過硬，”晉嫣誇讚道：“技術不夠，人家也不願意用你不是？”
“別吹了別吹了，再吹我就膨脹了！”Lily連忙笑道。
兩人笑著說話的時候，助理小錢抿著嘴跟著微笑，但是一句話都沒說。
見識到小錢有多沈默的晉嫣甚至懷疑這孩子是不是有點社恐，怕自己給人造成壓力，也沒敢CUE小錢說話，在晉嫣和Lily互相吹捧的交談中，很快就到了攝影棚。
魏導能夠成功，有偶然因素，也有必然因素，先不說他對於商業片模式的理解和運用，就說非主角的定妝照他也在現場監工，確實是敬業人設不倒了。
晉嫣的定妝照有三套，一套是民國大小姐燙著卷卷頭的西洋裙裝、一套是革命軍人剪著學生頭的軍裝、一套是女扮男裝時穿著大棉襖頭發亂糟糟的逃難裝。
Lily確實是有實力在，在劇組化妝師化好妝之後，她端詳了一下晉嫣的臉龐，用卸妝水卸掉一些後，重畫了幾筆，整個人變得好看了一些，卻還有劇組想要表達的那個味道在，即使魏導看到了，也沒對妝面提出什麽異議。
雖然對於妝容沒有異議，但是魏導對演員定妝照傳達的情緒要求很高。
民國大小姐的驕矜和革命軍人的昂揚都還算好表達的情緒，女扮男裝假裝逃難實際投奔革命隊伍的人應該是怎樣的情緒，晉嫣一直把握的不是很好。
讓情緒表達正確的演員們先拍著，魏導盡職盡責地給找不到狀態的演員們講戲。
“你想想，你現在是離開家裏去奔赴理想的狀態，但是因為路上不安穩，女孩子上路有危險，所以你換了男裝，發現難民過關卡的時候不會仔細被檢查，你們學著搞了逃難的裝扮，但是你們又和逃難的人有著明顯不同，他們是痛苦的麻木的，你們是懷抱希望奔赴……”
說了半天，魏導提點道：“實在想不出來，你可以做一下類比。”
晉嫣好好思考了一下，再次申請站到了鏡頭面前，閉著的眼睛一睜開，魏導就忍不住擊節讚嘆：“就是這個感覺！趕緊給我拍照！”
攝影師來回微調角度哢哢哢，完成了晉嫣照片的拍攝。
等晉嫣離開鏡頭之後，魏導好奇地問：“我剛剛講了那麽久你都沒表達對，怎麽突然就開竅了？”
“我就是想到您說的類比，稍微幻想了一下。”晉嫣回答。
“幻想了什麽？”魏導追問。
“就是想象大家都在高三做月考卷子，老師提前說了要按照這次成績給大家布置作業，考得越好作業越少，同學們都愁眉苦臉想要多考點分，但是我無所畏懼，因為已經保送的我不需要做作業！”晉嫣幻想著臉上都在發光。
身為藝術家沒考過大學的魏導：不是很懂你們這種學霸。
雖然不懂，但是既然晉嫣表達出了自己想要的狀態，魏導還是給予了鼓勵：“保持這個狀態！後面演戲的時候就用這種！”
晉嫣連連點頭。
完成拍攝之後，看魏導還算空閑，晉嫣和他多套了會兒近乎，兩人說著說著，就提到了之前青姐兒子同學父親提及的合作。
“所以後面您和制作組同意和人家鄉政府合作了？”
“其實我覺得是有那麽點小麻煩的，部分取景需要註意不能穿幫，但是沒辦法，人家給的實在是太多了。”魏導說道：“我感覺我們要是拒絕了，那就是24K的純傻子。”
聽到魏導這個修辭，晉嫣不由好笑，同時好奇心也拉滿了：“我很好奇他們究竟是給了多少好處，讓導演你們明知道麻煩也願意？能說嗎？”
魏導回答道：“也沒啥不能說的，人家就是說服市裏，給了我們一個紅色基地聯名合作，列入了本年度政府扶持項目名單，又承諾派專人給我們解決村裏村民的問題和各項拍攝手續的審批，市委宣傳部還願意把我們的作品作為今年的宣傳重點項目報送省裏和國家的優秀黨史宣傳作品選拔。”
魏導翹著小胡子說道：“拿不拿獎的不是關鍵，主要是人家這個態度放在這裏了，我們要是不同意，那真是不識好歹了，這不能夠啊！”
晉嫣看到魏導那得意的小模樣，雖然嘴上說著拿獎與否無所謂，但是估計內心已經把獎項作為囊中之物了，微微一笑也沒揭穿魏導，跟著捧道：“那確實是，到了魏導您這個層面，看的都是人家的誠意，不過您水平在這裏，拿獎肯定是沒問題的。”
內心得意的魏導還在謙虛：“可不能這麽說，這些獎項還是很註重作品的針對性的。”
晉嫣立馬明白：所以如果沒拿獎，那就是作品沒按照人家針對性的要求來拍，和水平沒關系。
就在魏導高興的時候，助理跑來和魏導說道：“導兒，我們上熱搜了！”
聽到助理的話，魏導理所當然道：“自從透露要拍電影，我們哪個禮拜不上一兩個熱搜？”
“這個熱搜不一樣！我們上了熱一，人家看到本年度政府公示內容，都質疑為什麽我們會成為地方扶持項目，懷疑地方政府濫用財政資金投資我們的電影呢！”
聽到這話，魏導跳腳：“他們胡說也要講究基本法啊！我的電影，投資商捧著錢都擠不進來，為了投資求爺爺告奶奶，還有給地方政府投資的空間？！居然懷疑人家濫用財政資金投資我們？是我的名號不值錢了，還是網友飄了？趕緊給我用官博懟回去！”
原本還為電影擔心了一秒的晉嫣：不愧是你啊魏導，對自己可真有自信！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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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作人頗為頭疼：“按照劇本來看，雷霆和白松即使有感情在, 也是隱而不發、秘而不宣，也正是因為兩人這份沒說出口的感情，才顯得家國大義下年輕人的犧牲更加沈重, 如果您改了戲份，就不是這個味道了啊。”
“你說的我都知道，”魏導說著：“我一個導演, 不比你一個制片人更懂劇本？只是你要知道我們拍的是商業片，陳默那老兒給的劇本, 我看了差點以為是拿去沖獎的文藝片, 這玩意兒拍出來是有厚重感和意義了, 但是都這麽沈重了，你還能指望票房好看？”
制片人頓時啞口無言。
魏導吃了口雪菜豆腐, 誇獎了句：“這豆腐味道好，吃著就是農家磨出來的黑豆腐, ”才又繼續對制片人說道：“根據我這麽多年拍攝電影的經驗, 商業片想要拍的好看又票房高, 要麽堆滿特效, 要麽講好故事，但是這故事怎麽講才算是好呢？”
魏導說出這話的時候, 所有人都慢慢停止了說話，聆聽這位在國內電影商業片領域可以封神、無人出其右的大導的話。
魏導像是沒註意大家的註視一樣, 說道：“文藝片可以始終一個基調, 並且這個基調不能太輕松, 但是商業片不行, 一個合格的商業片，如果故事基調是沈重的，那麽一定要增加一些輕松的情節，調劑觀眾們的心情，如果故事基調是輕松的，那麽一定要增加一些值得思考的情節，升華片子的格調，哪怕是喜劇電影，也必須要添加一點沈重的價值，喜劇中要透著一點悲劇的內核，才有封神的可能性。”
聽到魏導這話，在座的人都若有所思。
說完這個觀點，魏導才繼續說道：“所以你們給我這個劇本，都已經這麽沈重了，那就不能所有情節都一個基調，一定要有一點輕松搞笑的情節，不然票房的上限就卡在那裏，上不去，你知道吧？”
制作人若有所思。
“所以魏導您想讓我和晉嫣負責一些搞笑的戲份？”秦燕興問道。
“是啊，我看來看去，還是你們兩這一對配角最合適搞笑。”魏導笑瞇瞇地說。
“不知道您是從哪裏看出來我們的角色有搞笑的潛質？能和我們說一說嗎？我們也好進一步理解角色。”晉嫣做事從來都是打破砂鍋問到底，沒有不求甚解的時候。
因為地位很高不需要迎合他人所以情商應該確實不太高的魏導實話實說道：“其實我沒看出角色有什麽搞笑的潛質，我就是看你們兩挺有搞笑的潛質的，你們正常發揮扮演自己，應該就能演得挺搞笑。”
秦燕興&晉嫣：？？？我們懷疑你在內涵我們，並且有證據！
“噗嗤！”胖墩同學的父母有人沒忍住笑出聲，之後又趕緊堵住了自己的嘴巴，假裝自己沒破功過。
魏導還繼續為秦燕興和晉嫣解釋：“我為了了解你們這些演員，可是專門看了你們的作品，那什麽田園綜藝和家庭綜藝我都看了，就你們在小玉村和老家的樣子，我感覺這些演員裏應該沒有能比你們更搞笑的了，你們那綜藝看得我靈感蹭蹭往上冒！而且你們還挺放得開，沒啥偶像包袱，啥都敢幹，這就很符合搞笑角色要求了，不像有些流量明星就是不肯扮醜，一定要帥美有內涵，也不看看自己的演技能不能演出內涵來。”
“雖然不知道流量明星能不能演出內涵，但是魏導反覆的內涵我是聽懂了。”胖墩同學的媽媽悄悄和自己老公說。
“可不就是這樣麽？”同學爸爸也悄聲說道：“當年戀愛的時候，你沖著流量明星的臉拉我去看的那些電影，有幾個不是爛片的？”
同學媽媽斜了老公一眼：“就你話多！你當初看完不是還和我誇這些電影？”
“那女朋友選的，我還能罵那些電影說他們是浪費時間的垃圾不成？就算是實話，那也很有可能失去女朋友啊。”
“所以現在成老婆了，就可以隨便開麥了？”同學媽媽說道：“終究還是婚前婚後兩個樣了啊？”
“天地良心！”同學爸爸只覺得自己冤枉：“我現在還每天抽出時間陪你看肥皂劇好不好？！”
“感情你自己不想看，都是陪我看？”
“那看劇本來就沒有打游戲有意思嘛！”同學爸爸說著，看到老婆的眼神，立馬話鋒一轉：“但是有老婆在，游戲怎麽比得過和老婆一起看劇吐槽呢？”
同學媽媽剛露出滿意的表情，只聽自己兒子大聲說道：“你們兩個人一把年紀了！老夫老妻的，能不能不要秀恩愛了啊！你們秀恩愛也別把我夾在中間秀啊，我並不想聽到你們兩的對話！肉麻！”
同學爸爸&同學媽媽：這孩子是打少了！！！
小男孩大聲說出這段話之後，所有人的目光都被這一家三口吸引過去了，不少人一臉八卦的樣子，看的夫妻兩頗有點小尷尬。
魏導笑瞇瞇地說道：“父母是真愛，孩子是意外，這一出好！我看我們可以放個這樣的彩蛋嘛！”
想到全員BE的劇本，制片人疑問：“這彩蛋讓哪對演？”
導演指了指秦燕興和晉嫣：“不就是這兩位現成的？都觀摩過現場了，想來應該能照葫蘆畫瓢？”
這麽說著，魏導問人家夫妻：“您二位剛剛的對話，能寫下來授權我們改編嗎？”
作為原型的“葫蘆”夫妻對視一眼，丈夫眨了眨眼睛，妻子立馬明白過來，微微點頭示意自己同意。
只聽丈夫清了清嗓子，對魏導說道：“授權是可以授權，但是也有條件。”
“錢的問題好說！給你們市場價。”魏導財大氣粗地說道。
“您誤會了，我們不是要錢。”丈夫連忙說道。
“不要錢你們要什麽？”魏導發自內心的疑問，又突然想起來什麽，說道：“難道你們想要客串一下？其實也不是不可以，就是你們的角色可能沒臺詞，最後剪輯不能保證有鏡頭。”畢竟有臺詞的角色都被各個業內人士搶完了。
“不不不，我們不打算上鏡。”丈夫連忙擺手，怕魏導聯想到什麽更離譜的事情，連忙說出了自己的目的：“我和您自我介紹一下，我是市委宣傳部的公務員，目前正好在咱們這個鄉掛職，聽說您這邊劇組有意向選這個村當拍攝點，我就是想請您看看，我們鄉裏還有沒有合適的拍攝點，您可能不知道，這周邊可是有不少民國甚至晚清時期留下來的老宅，就是沒有太大特色所以沒什麽名氣，我們可以和村裏聯系，低價甚至免費讓您的劇組使用，只要您影片上映之後，配合說一下取景地就好。”
聽到丈夫說的話，魏導和制作人立馬明白了對方的來意：“你這是想借我們電影的名氣，發展周邊村裏的旅游業？”
丈夫露出笑容：“是這樣沒錯，主要是我們這些村子山清水秀的，但不是平原沒辦法規模化種植、沒有特色植物動物資源讓村裏差異化發展，這脫貧是完成了，但主要靠政府輸血，怎麽把輸血變成造血、完成鄉村振興一直是我們頭疼的問題，正好參加咱們小同學的慶祝會，發現有這麽個機會，我可不是想趕緊為鄉裏爭取嗎？”
這麽說著，丈夫還加重籌碼：“您幾位放心，如果選我們當取景地，所有審批手續我們鄉鎮都給你們開綠色通道、專人盡快給你們辦好，縣裏市裏的優惠政策我們也盡量幫你們爭取！”
魏導和制作人對視一眼，都頗有些意動。
“這事我們還要回去商量商量，您看我先加您個微信，後續我們再詳談？”制作人說道。
“當然當然，”丈夫連聲答應：“今天的主角是我們的小主人公，我們可不能在他的慶祝會上鳩占鵲巢，我掃您微信二維碼，我們加上之後再聯系，後續我也會讓鄉裏整理一下我們的扶持舉措，給您參考參考。”
制作人自然是連聲答應了下來。
這頓飯還沒吃完，制作人、魏導和同學爸爸都心滿意足，連王耀謙都忍不住和青姐感慨：“你這是專門選過兒子的同學家長了？這個牽線做的可真不錯！”
青姐笑瞇瞇地說道：“都是運氣、運氣！也就是我家胖墩和人家兒子玩得好。”
是運氣還是謀算，王耀謙看了青姐一眼，笑著揭過了這個話題，給自家女兒加了一筷子葫蘆：“這個甜絲絲的，快嘗嘗！”
雖然不喜歡蔬菜，但是王耀謙女兒之前也確實沒吃過葫蘆，聞言嘗試了一下，發現爸爸真沒騙自己，確實是甜絲絲的，於是吃光了碗裏的，還自己夾了點。
看到幹飯幹地香甜的女兒，王耀謙也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一頓飯吃的賓主盡歡，唯一受傷的可能只有胖墩，因為飯後就到了拆禮物的環節……
一開始知道媽媽要慶祝自己進步很大，胖墩是很高興的，來到堂舅家的農家樂，和同學與新認識的小夥伴招貓逗狗玩了一上午，見識了許多城裏沒有的事物，大家都快玩瘋了，在飯後拆禮物之前，胖墩都是期待又高興的。
直到胖墩拆開了大家送自己的禮物。
“奧數題精選？”
“新概念作文？”
“數學其實很美妙？”
“牛津英語故事？”
“五年中考三年模擬？”
“誰送的中考啊？這離譜了點啊！”大家笑著吐槽。
看著清一色的教輔，胖墩小小的臉蛋上有著大大的茫然。
大人們的想法如此相似，不知道給孩子送什麽，既然是慶祝成績進步的聚會，那送學習相關書籍總沒錯吧？
於是，只有胖墩受傷的世界達成了。
農家樂聚會之後，晉嫣和劇組簽訂了正式合同，便要開始定妝照的拍攝。
在拍攝定妝照之前，青姐和晉嫣有一項重要的工作：給晉嫣配一個助理。
說來晉嫣早就應該配助理了，之前天天摳腳沒助理還正常，後面緋聞後行程變多，沒有助理其實並不方便。
但也是因為晉嫣的自理能力不錯，加上一開始的時候青姐和晉嫣都為了緋聞應對忙碌，沒空好好觀察審核助理，一旦助理有問題反而比較麻煩，又有著綜藝節目錄制時間短的便利，晉嫣就一直沒配備助理。
可是後面要進劇組的話，就必須要有助理了，不然沒辦法及時接收場務通知，演戲時演員沒辦法領飯，搞不好過去發現盒飯發完還會餓肚子，部分反季戲份可能會讓演員熱壞凍壞，總之是麻煩多多。
關於挑選助理的標準，青姐和晉嫣是談論過的。
“藝人要是沒什麽主見，那就要挑一個能挑大梁的助理，這種助理日後轉崗經紀人的可能性也最大，藝人要是有主見但是自理能力差，就需要一個保姆式助理，如果既有主見又自理能力強，那麽需要的就是有眼力見並且守口如瓶的助理了。”青姐介紹自己幫藝人選擇助理的經驗。
“其實就是對需要的特質進行優先級排序的問題，”晉嫣說道：“根據藝人的不同，決定他需要的助理究竟是什麽特質最重要。”
青姐點頭：“所以以你的情況，比你有主見的助理和保姆助理都可以排除，因為秦燕興和你緋聞的原因，能夠保守秘密的助理是最優選。”
“在沒有深入了解的情況下，就是挑個悶葫蘆唄？這個我懂！”晉嫣回答。
聽到晉嫣的說法，青姐哭笑不得，但是不得不承認，在沒有深入了解助理人品性格的情況下，悶葫蘆確實是最可能保守秘密的人選了，雖然所有助麗嘉理都會簽訂保密協議，但是架不住有的就是容易一時興起說禿嚕嘴啊。
秉持著這種挑選標準，晉嫣和青姐最後選定了一個沈默穩重的女孩子小錢。
拍攝定妝照那天，晉嫣帶著Lily、小錢一起去了攝影棚。
“其實劇組有專業的化妝師，聽說還是請了年代妝的專業化妝師，讓人家給我化妝也行。”晉嫣說道。
“哎呀你不懂！”Lily反駁道：“就是因為劇組的化妝師擅長年代妝容，所以畫出來很可能不好看！我的作用就是把妝容修改地既能突出你的優點、又能符合劇組的要求。”
聽到Lily的話，晉嫣忍不住咋舌：“感覺是個不小的挑戰。”
Lily挑眉：“那是！要是容易的話，我好意思拿現在這份酬勞嗎？”
“我們Lily姐現在是今非昔比了啊，”晉嫣笑著打趣。
“哈哈哈托你的福，”Lily笑道：“感恩有你，筆芯~”
“是托秦老師的福，咱們兩完全是雞犬升天啊。”晉嫣笑道。
“可不是？”Lily頗為感慨：“這才半年的時間吧？真是難以想象，我以前做夢都不敢這麽做的。”
“也是你技術過硬，”晉嫣誇讚道：“技術不夠，人家也不願意用你不是？”
“別吹了別吹了，再吹我就膨脹了！”Lily連忙笑道。
兩人笑著說話的時候，助理小錢抿著嘴跟著微笑，但是一句話都沒說。
見識到小錢有多沈默的晉嫣甚至懷疑這孩子是不是有點社恐，怕自己給人造成壓力，也沒敢CUE小錢說話，在晉嫣和Lily互相吹捧的交談中，很快就到了攝影棚。
魏導能夠成功，有偶然因素，也有必然因素，先不說他對於商業片模式的理解和運用，就說非主角的定妝照他也在現場監工，確實是敬業人設不倒了。
晉嫣的定妝照有三套，一套是民國大小姐燙著卷卷頭的西洋裙裝、一套是革命軍人剪著學生頭的軍裝、一套是女扮男裝時穿著大棉襖頭發亂糟糟的逃難裝。
Lily確實是有實力在，在劇組化妝師化好妝之後，她端詳了一下晉嫣的臉龐，用卸妝水卸掉一些後，重畫了幾筆，整個人變得好看了一些，卻還有劇組想要表達的那個味道在，即使魏導看到了，也沒對妝面提出什麽異議。
雖然對於妝容沒有異議，但是魏導對演員定妝照傳達的情緒要求很高。
民國大小姐的驕矜和革命軍人的昂揚都還算好表達的情緒，女扮男裝假裝逃難實際投奔革命隊伍的人應該是怎樣的情緒，晉嫣一直把握的不是很好。
讓情緒表達正確的演員們先拍著，魏導盡職盡責地給找不到狀態的演員們講戲。
“你想想，你現在是離開家裏去奔赴理想的狀態，但是因為路上不安穩，女孩子上路有危險，所以你換了男裝，發現難民過關卡的時候不會仔細被檢查，你們學著搞了逃難的裝扮，但是你們又和逃難的人有著明顯不同，他們是痛苦的麻木的，你們是懷抱希望奔赴……”
說了半天，魏導提點道：“實在想不出來，你可以做一下類比。”
晉嫣好好思考了一下，再次申請站到了鏡頭面前，閉著的眼睛一睜開，魏導就忍不住擊節讚嘆：“就是這個感覺！趕緊給我拍照！”
攝影師來回微調角度哢哢哢，完成了晉嫣照片的拍攝。
等晉嫣離開鏡頭之後，魏導好奇地問：“我剛剛講了那麽久你都沒表達對，怎麽突然就開竅了？”
“我就是想到您說的類比，稍微幻想了一下。”晉嫣回答。
“幻想了什麽？”魏導追問。
“就是想象大家都在高三做月考卷子，老師提前說了要按照這次成績給大家布置作業，考得越好作業越少，同學們都愁眉苦臉想要多考點分，但是我無所畏懼，因為已經保送的我不需要做作業！”晉嫣幻想著臉上都在發光。
身為藝術家沒考過大學的魏導：不是很懂你們這種學霸。
雖然不懂，但是既然晉嫣表達出了自己想要的狀態，魏導還是給予了鼓勵：“保持這個狀態！後面演戲的時候就用這種！”
晉嫣連連點頭。
完成拍攝之後，看魏導還算空閑，晉嫣和他多套了會兒近乎，兩人說著說著，就提到了之前青姐兒子同學父親提及的合作。
“所以後面您和制作組同意和人家鄉政府合作了？”
“其實我覺得是有那麽點小麻煩的，部分取景需要註意不能穿幫，但是沒辦法，人家給的實在是太多了。”魏導說道：“我感覺我們要是拒絕了，那就是24K的純傻子。”
聽到魏導這個修辭，晉嫣不由好笑，同時好奇心也拉滿了：“我很好奇他們究竟是給了多少好處，讓導演你們明知道麻煩也願意？能說嗎？”
魏導回答道：“也沒啥不能說的，人家就是說服市裏，給了我們一個紅色基地聯名合作，列入了本年度政府扶持項目名單，又承諾派專人給我們解決村裏村民的問題和各項拍攝手續的審批，市委宣傳部還願意把我們的作品作為今年的宣傳重點項目報送省裏和國家的優秀黨史宣傳作品選拔。”
魏導翹著小胡子說道：“拿不拿獎的不是關鍵，主要是人家這個態度放在這裏了，我們要是不同意，那真是不識好歹了，這不能夠啊！”
晉嫣看到魏導那得意的小模樣，雖然嘴上說著拿獎與否無所謂，但是估計內心已經把獎項作為囊中之物了，微微一笑也沒揭穿魏導，跟著捧道：“那確實是，到了魏導您這個層面，看的都是人家的誠意，不過您水平在這裏，拿獎肯定是沒問題的。”
內心得意的魏導還在謙虛：“可不能這麽說，這些獎項還是很註重作品的針對性的。”
晉嫣立馬明白：所以如果沒拿獎，那就是作品沒按照人家針對性的要求來拍，和水平沒關系。
就在魏導高興的時候，助理跑來和魏導說道：“導兒，我們上熱搜了！”
聽到助理的話，魏導理所當然道：“自從透露要拍電影，我們哪個禮拜不上一兩個熱搜？”
“這個熱搜不一樣！我們上了熱一，人家看到本年度政府公示內容，都質疑為什麽我們會成為地方扶持項目，懷疑地方政府濫用財政資金投資我們的電影呢！”
聽到這話，魏導跳腳：“他們胡說也要講究基本法啊！我的電影，投資商捧著錢都擠不進來，為了投資求爺爺告奶奶，還有給地方政府投資的空間？！居然懷疑人家濫用財政資金投資我們？是我的名號不值錢了，還是網友飄了？趕緊給我用官博懟回去！”
原本還為電影擔心了一秒的晉嫣：不愧是你啊魏導，對自己可真有自信！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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