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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章 最強戰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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莊岫苦口婆心,但還是沒能說服華藝。

在此之前, 莊岫確實也不想和毒師公會的人攪和到一起, 不想徹底和至聖藥尊為敵。

畢竟這段時間以來,雖然他鑄成大錯, 但至聖藥尊也並沒有對外公開並對他下懸賞, 他發現自己並沒有落入寸步難行的境地,自是不希望陷入兩大公會較量的漩渦中。

但華藝的話也不無道理, 他身上殘餘的傷勢或許只能寄希望於祁白玉。

恰好這處秘境與世隔絕,能在裏頭闖蕩的強者無一例外都是各處來的佼佼者。

因此裏頭的機緣爭奪也格外激烈。

若能在這個地方治好道傷也不失為一樁好事。

莊岫陷入兩難的境地, 怎麽樣才能和這夥人保持距離的同時,又讓祁白玉心甘情願治好他的道傷呢?突然計上心來,他不經意地掃了一人一眼, 身體融入虛空中, 徑直消失不見。

下一瞬,莊岫出現在了百裏開外, 撞上一支隊伍, 他力壓這支隊伍裏的全眾,使得隊伍成員歸附於他,幫忙散布一些消息。

“毒師公會兩大巨頭在此地出現!”

“毒師身上寶物眾多!毒師公會早就是眾矢之的, 殺他們等於除害!”

“聽說之前闖入神劫中的就有他們。”

“不愧是毒師公會巨頭,打劫都打到半神境強者身上了。”

“毒師公會的家夥都該死,外面的腥風血雨都是毒師公會搞出來的!”

重越註意到莊岫離開前看了自己一眼, 看似不經意, 他仔細一想, 不由驚出一身冷汗。

莊岫當面帶不走華藝,或許會打隊伍裏其他人的主意,攻敵所必救,再要挾祁白玉不得不拿藥換人。

而祁白玉最看重又最好對付的人……重越生怕自己成為拖後腿的,趕緊離祁白玉近了些。

祁白玉等人一出了密林,便險些撞上為殲滅他們而來的不速之客們,避開後陸陸續續聽到了些不大友好的消息。

不知有意無意,傳言中只說他們是毒師公會巨頭,卻沒說是聖子和會長齊出馬。

這世上見過祁白玉和徐之素真容的也沒有太多,而至聖藥尊和徐之素在隕神谷達成和解的事也只在最近,秘境裏頭一心修煉的人更是聞所未聞,所以一聽毒師,自是人人喊打。

奈何毒師實力高超,而摻雜在一個隊伍裏,這個隊伍更是各有各的長處,若是放在外面無一不是天之驕子級別,隨行的還有四頭聖獸,整體實力幾乎足以橫掃秘境。

外人把主意打到他們頭上,一開始還都很熱情,可戰線拉得越長,他們越發現這夥人不好對付,經歷了數場戰鬥下來,那隊伍中甚至有人的招數還不為人知,因為直接接觸過他們的人都死於非命。

反而讓這群人打出了赫赫威名。在所有隊伍中排前列。

事實上這處秘境有些地方有著古老陣法,需要多數人同時施法才能開啟,因此所謂的隊伍一般是某位極強者帶領,然後一堆天人境強者簇擁。

有的隊伍能有兩位實力堪比至尊境的強者,那就妥妥的強隊。

可祁白玉這夥人倒好,各個都有至尊境的實力,就連隨便出來一頭聖獸都特麽至尊境實力,風風火火加起來上十位,各個都是狠角色,這不是擺明了欺負人的麽。

在這個以隊伍的形式闖蕩的秘境中,重越等人所在的隊伍,人送外號“毒蝗”,所謂蝗蟲過境,寸草不生。白送人頭的隊伍殘餘人士對他們簡直深惡痛絕,名字自是不太美觀……

接二連三的隊伍受挫,好處沒得到,反而給送去了自己的私藏,結下的梁子不可謂不大。這些隊伍聚集到一起,力量遠勝以往,都不用外人繼續鼓動,他們一心只想拿下那夥人。

可惜就是找不到突破口。那些人戰鬥方式迥乎不同,可配合得格外默契,宛如鐵板一塊,密不可分。

“這裏頭的人各個深不可測,有個明顯沒動用全力,非常可怕,剩下的都各有各的戰法,其中甚至還有使幻術的,就算把他們圍住了,他們要脫身,咱們根本防不勝防!”

“這夥人未免太過火了點,真要在外面,他們哪敢這般放肆!可不就是仗著秘境裏各大古教來人有限,他們聯手實力最強麽。”

倒了黴的才知道那群人的可怕,依舊還有不懂事的接二連三往前送,送的越多,他們這些殘餘勢力聯手的力量越大,都覺得到了該反擊的時候。

“我甚至懷疑這是他們故意投下的誘餌,自稱毒師,就為了引我們上鉤,好奪我們的寶物!不然他們這樣的實力,誰趕上去硬碰!”

“那怎麽辦??我畢生私藏都被他們給弄走了,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他們不會一直這般招搖過市,如果突然來個空氣遁,我們上哪兒尋仇去!?事不宜遲還是趕緊想辦法吧!”

“只要拿下那個縮頭烏龜就行了。”莊岫道。

眾人得他提醒,一下子就開竅了:“就是總躲在毒尊身後的那個……”

說起來,毒蝗隊伍中除了有個疑似重傷被幾頭聖獸嚴密保護起來的人以外,還有個另類。

那個另類基本上是能縮則縮,能避戰絕不多動一根手指頭,在那群大佬中,表現得太丟人現眼,想讓人不記住都難。

一開始動手的都以為那人是故作姿態,看似藏頭縮尾膽小怕事,實則是個不要臉的狠角色。

可結果呢,這麽長時間下來,這人就只有躲在絕色毒尊身後,也就只有召喚他的綠龜靈寵擋攻擊這一招,可見黔驢技窮不過如此。

而且最讓人印象深刻的是,每當他拿綠龜擋攻擊,其他的幾頭聖獸或多或少看他的眼神都非常嫌棄!

“最強戰隊裏居然有個這麽個慫貨,還真是稀奇。“

“這才正常,怎麽可能全隊都強,再厲害的人也需要一個擡高轎的,我看那個慫貨肯定特別擅長阿諛奉承的小人。”

“那個慫貨就是突破口!”眾人全都來勁了。

話說回來,莊岫沒能說服華藝跟他一塊走,一怒之下唆使一堆人對祁白玉等人出手,但他自己卻沒有親自出手過,反而是很小媳婦似的遠遠跟著他們,甚至時不時在有不長眼的攻擊要落到華藝附近時,他會出手解決。

但華藝每次都巧妙地錯過了莊岫出手的場景,而把解圍之人胡亂安在聖獸身上,亦或者聶雲鏡身上,反正就當完全不知道有莊岫這個人。

莊岫真是聽得著急,恨不得立刻出現在他面前,扯著他略敞開的衣襟說,救你的是老子,是老子!

“他這樣跟在後面合適嗎?”重越道。

“他喜歡那就讓他跟,反正他也不敢真的造次,”祁白玉瞥了眼他們這群隊伍後面,有個淡淡的黑影一閃即逝。

不是別人,正是莊岫。

就像鬼影似的,突然出沒,偶爾也會嚇到人。

“兄長只要跟緊我就沒事。”祁白玉道。

重越很是感激:“給你添麻煩了。”

“不打緊,”祁白玉道,“有兄長在身邊,我覺得這一路風光甚好。”

一路上他們遭遇了不少擋道的,其中有好幾次危機都得勞徐之素出手的地步,在重越看來,還真算不上有什麽好風光,不過心裏卻好似暖流趟過,使得重越都覺得好像自己躲在他身後就是理所當然,不用為此難為情的事情。

期間遇到的妖異植被,亦或者毒蟲兇獸,無一例外都被白妙,狼王,白虎,亦或是書聖華如真以及擅長幻境的聶雲鏡給除去。

稍微厲害點的聖獸出沒,也有徐之素清場,而祁白玉的白霧一旦和聶雲鏡的幻境配合,哪怕有強大的人族敵人圍攻,他們也能全身而退。

唯一的威脅便是後面不知何時會出現,也不知何時會突然出手的莊岫。

而此時,華如真帶著他們去往他藏匿上古石碑的地方,入口處也需要至少五人以上同時轉動陣盤,這才得以進入另一方空間。

裏頭已經被掃蕩了一便,寶貴的珍品幾乎都被挪完,還有些守護此地的死衛傀儡也都散亂在地,身上的鐵甲也都被扒了個幹凈,幹屍似的身體不尷不尬地散落各處。

“前面就是了。”華如真引他們去到他藏古碑的地方,可剛轉過甬道,便聽到一陣吵雜的聲音。

那地方已經有一夥人在了。

其中有個聲音很得意地道:“……我這寶貝探寶很靈,它指著這裏,這地下肯定也有好東西。”

“那還等什麽,挖啊。”有個極冷的女音命令道。

“好的,您請站遠些……你們是什麽人!?”六人圍著一位身著鬥篷的女子齊齊轉過身來。

“確定就是這兒嗎?”祁白玉問華如真,得到肯定答覆後,稍稍站到後面了些。

“這裏明明是我們先發現的,勸你們識相的話……”他們怒目而視。

“那又如何,都滾。”徐之素戴著擋住全臉的面具,一聲怒吼,可怖威勢越體而出,強悍神識橫推過去,頓時一陣人仰馬翻,那邊的人一片呼天搶地,發型都被刮得亂七八糟,有實力遜色之輩甚至大口吐血。

只有那名女子穩穩站在原地,曼妙身體隱藏在寬松鬥篷之下,鬥篷隨風鼓動,而她眉頭一緊:“是你們。”

“重姍。”重越認出這人,只覺多久不見,此女的氣質又略有不同,似乎比之前又稍微豐腴了許多,更多了絲嫵媚。

此女的修為肯定遠不及徐之素,但她能面不改色穩立不動,想必是身上有防禦至寶。

重姍認出徐之素和祁白玉,美眸在重越面上一掃而過,並沒有戀戰的準備,只是很可惜到手的寶物,她猛地揮手,揚起一陣塵土,卻見埋在地下的不過是一個古碑。

碑上字跡過於古老,她一時也認不清,於是皺起眉頭,動用秘術離開了此地,竟是完全沒管那六位護花使者的死活。

“饒命,高人饒命,我們立刻就走!”那六位追隨者深知重姍的身份,連她都不敢硬碰,他們哪敢造次。

“放你們走可以,把你手上的寶物交出來。”徐之素順帶收刮了較為聽話的那位手上可以覓寶的圓盤。那個小胡子中年人雖然很舍不得,但為了性命還是雙手呈上。

那圓盤如掌中銅鏡般大小,裏頭有圖黑霧,黑霧像是活絡的,只要側立圓盤,那團黑霧就會很清楚地呈直線指著地下。

待人走後,這處還算亮堂的天然洞府安靜了下來。華如真親自掀開泥土,露出上面的古字,正是他之前削掉上層石壁所掩埋的古碑。

其實之前聽莊岫那麽說,他們都發現這東西看不看都無所謂了,可到底還是想親眼看看渡神劫的捷徑,以及不能讓這東西落入他人之手。

徐之素認出上頭文字,頓時臉色鐵青,直接動用傾力攻擊將之上部分削去,轟聲響亮無比。

“這種東西就該毀了!”徐之素道。

“但你毀之前能不能先吱個聲,”祁白玉揮開自己和重越面前的塵土,道,“看把聶雲鏡師兄嚇得一個激靈,跟中風似的還在抖……”

華如真立刻回頭看,聶雲鏡老臉發燙,怒道:“你能不能別只說我,你看重越面無血色!”

華如真道:“重越的臉什麽時候黑過??”

祁白玉回過頭,聲音一下子溫柔了許多:“有我在,沒事的。”

這個差別對待有夠明顯,重越默默看向別處:“我知道的啦。”

聶雲鏡羨慕得眼紅,明明都頹廢,重越明顯更廢,怎麽他就不能也廢得這麽清雅脫俗、人人接納!?

“你們見了這個難道沒什麽想法嗎?”徐之素臉色依舊不好。

“能有什麽想法,不就跟之前聽說的一樣,莊岫沒撒謊唄。”祁白玉道,“這一秘辛在上古也許是人盡皆知,只是後來不死神斷層,許是上位者們封鎖了這個不利於家族昌盛的秘辛。”

重越道:“白玉說的有道理。”

徐之素神情嚴肅:“我認為今後有必要研習傳送神通。”

“傳送神通?”眾人神色怪異。

但凡神通都非常高深,難學不說,還可遇不可求,都死貴死貴的。如果有足夠的錢財支撐,有足夠的修煉時間,他們更寧願願意買攻擊或者防禦的神通,而不是傳送神通……

因為傳送神通,是在特定情況下逃命用的。

徐之素咳嗽一聲,義正辭嚴道:“我這也是防範於未然嘛,沒有誰是天生地養的,搞不好突然冒出個什麽貨色來讓我們去扛劫呢!你們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一眾鄙夷的目光毫不客氣地投向他,祁白玉道:“你自己怕事就直說。你能弄得到,誰攔你了??”

這不是他現在的身份不太方便在各大交易市場露面嗎,那些比較高端的場合,哪怕是至尊也是不允許戴面具進出的,買賣都得驗明身份,現在毒師公會的人都不太好出席類似的場合,所以需要重越啊,華如真啦,聶雲鏡這個藥香谷叛徒就算了,甚至是華藝啊這些正兒八經的修士比較好買賣。

還有白妙等獸王也可以在馭獸師公會那邊想辦法。

徐之素再接再厲:“我這也不是為了自己,我血親估計早就不在了,我主要是擔心你們,尤其是華如真,莊岫一次渡劫失敗,再來一次怎麽辦?”

誰不知道他打的什麽主意,還不是慫的!“估計”早就不在了,並不是一定就不在了,莊岫渡劫失敗幾乎就沒下次了,恰好是華如真比較不需要操心,最不需要的是華藝,他的後代死絕了,嫡系血親也早就過世。

至於其他,被至聖藥尊收養的,大多是孤兒。

可若是父母親人中但凡有厲害的強者,他們又怎麽可能小小年紀成為孤兒呢。

所以祁白玉和聶雲鏡普遍覺得沒必要多此一舉。

重越深思熟慮後,道:“徐尊說得對,保險起見確實傳送神通,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雖說重越消極避戰,膽小怕事,但隊伍中的人和獸族都很清楚,重越的整體實力搞不好不弱於祁白玉,他基本上是不說話則以,只要他開口,無論有沒有道理,祁白玉肯定支持。

他們倆兄弟加上四頭聖獸靈寵,隊伍投票就過了半,更不用說華如真也偏袒重越,而徐之素雖然是隊伍裏實力最強的,卻還得看祁白玉臉色。

這樣一來,就這麽說定了。聶雲鏡嘆為觀止,誰能想到整個所謂的最強戰隊,其實就是這個最膽小怕事的最有話語權呢。

徐之素等人正商量好傳送神通的購買流程,琢磨著若是能從什麽牛人手中搶到就更好了,但這種情況可遇不可求,畢竟既然連傳送神通都學會了,又怎麽可能落入他們手中。

突然,白妙等聖獸警覺起來。

“就是他們,他們這群人奪了寶貝!”氣急敗壞的聲音從甬道另一側傳來,領頭的正是那個雙手奉上覓寶圓盤的小胡子中年人。

眨眼間,一眼望不到頭的人族強者擠滿了半個甬道。

“想不到毒蝗居然也幹這種虎口奪食的勾當!”

領頭的人乃是一位黃袍至尊,他身側有人看到重越,大聲喊:“快看,就是那個慫貨!”

徐之素和聶雲鏡唰地轉過身來,心裏老不樂意了。

平時被祁白玉嘲也就罷了,這都來的什麽貨色也敢笑話老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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