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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你故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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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越用手指向祁白玉的時候,幾乎是抱著找死的念頭,見祁白玉並沒有發怒的跡象,他大著膽子多罵了兩句小笨蛋,罵完就跑。

扶傷珠很給力地冒出大量無屬性白色光點,但金靈血脈提升得尤為緩慢。

可能需要來場大的白光洗禮,才有可能一舉成型。

重越背對著眾人,往城主府外的方向飛奔。

境外來客如夢初醒,紛紛作別:“宗門還有要事要辦,告辭,告辭。”

世家族老連忙趕去:“各位別急著走,還有接下來的五城戰,各家族子弟可就等著各位收呢!”

祁白玉不知何時已經退回到大堂外,不慌不忙地自一口黑箱中取出一物,拋給原嵩。

原嵩接過古銅缽盂,灌入海量靈力,一道細線自缽盂中央迸發,沖霄而上,無形屏障擴散而出,瞬間將整個城主府籠罩在半球形光罩中。

重越只覺似有無形的光掠過身體,瞬移至城主府外十丈處,化作實質性的墻壁,摸上去冰涼刺骨,一拳硬撼界壁,界壁紋絲不動,反倒是他的手指鈍疼,擺擺手幹脆放下了。

那群啞巴似的黑袍者無聲無息地出現在屋檐上,擋住不少人的去路。

“你們這是什麽意思?”被擋住去路的境內外強者不滿。

“諸位看過好戲,似乎忘了件事,”祁白玉道,“事關隕神谷名譽,可不能讓諸位隨意宣揚出去……”

在場絕大多數都是有點身份之人,豈容年幼者威脅,道:“求人要有求人的態度!”

原嵩悠悠然從屋裏搬出闊面重椅,安放在堂外臺階之上。

祁白玉隨意地坐了下來,說:“奉勸諸位盡快立天地誓約,絕不把今日之事外傳只言片語,否則就地自爆。我的屬下自會放你們出去,否則到第二日清晨,我便要清場了。”

有個招風耳的老道一甩拂塵,入流宗師級的氣息震懾全場,道:“小小弟子,大言不慚!讓你祖宗來說這話,也許我們會給三分情面,就憑你,區區大乘靈士,會點下三濫的招數,就以為能威脅我們這麽多人,呸!”

“就憑你們幾個也想甕中捉鱉,到底是誰捉誰,閣下找死之前可要三思啊!”

“孤陋寡聞,只知道‘金木水火土’,沒聽過‘風雷光暗毒’,”原嵩恭敬地立在祁白玉身側,給他遞了杯茶,道,“少主莫要和這些人一般見識。”

祁白玉見那茶杯似笑非笑,冷酷的目光自他面上掃過,用指尖輕點杯沿再一掃便打翻了,兩根手指捏著他袖口揩幹茶漬。原嵩的冷汗不自覺地掉了下來,少主說話時不算可怕,不說話時極其可怕,無形的威懾簡直前所未見。

祁白玉示意了下,那擋道的十位黑袍者齊刷刷讓道,甚至做了個請的手勢。

境內外百餘位強者怒氣沖沖:“我們走!”

“就不信我們這麽多人聯手,還破不開這個光罩!”

風無聲無息地在封閉空間內游走,朦朧白霧飄散開來,視線內一片迷茫,時不時傳來咚地一聲,以及尖叫聲,隨時都有人倒下,引得一陣騷動。

眾人久攻不下,總算清醒這件寶物也用黑箱子裝著,必定不遜色於五行靈珠那等天地至寶,以他們的本事就算能聯手破開此光罩,在此之前可能會遭到伏擊而死。

和族人一起來的到底還有個照應,而那些獨自前來道賀的一旦倒下連個收屍的人都沒有,他們總算認真起來,動了殺心:“先拿下那小子!”

可他們回到大堂悄悄埋伏,矮身前行至大堂附近,卻發現本該坐在椅子上的少年不見了蹤影。

“他人呢?”

“對付你們,還用不著少主親自盯著。”原嵩魂力傳音震懾全場,他的身形飄忽不定,於白霧中穿行無阻,拍暈強者,以他們之肉身養少主之毒霧。

重越藏在暗處,並未動用靈力,尚且行動自如,心想:“防民之口甚於防川,這樣一逼,若有一條漏網之魚,單憑一魚之嘴都能昭告天下了……莫非,祁白玉本就沒打算放人離開?”

光罩封鎖了重府,內部整個亂了套,似乎處處都有人藏著,也似乎沒有安穩的地方。

重越出不去,只得轉回自己院子。

屋裏安靜得能聽見蟲鳴般的聲音,合上門扉,重越暗自奇怪,封閉的重府裏毒霧彌漫連鳥叫都沒有,哪來的蟲鳴?

暈倒在屋裏的老嫗和小廝不見蹤影,地上一灘黑水,上面淩亂地蓋著三件粗布衣裳。

半根發釵融化在水中,正是這東西發出的呲呲之聲。

給柳郁香跑腿的老嫗!

發釵正是老嫗頭上的!

這衣裳分別是……

重越腦弦一緊,餘光不小心瞥見地面上多出了一道人的影子。

窗邊悄無聲息地站著一個人,月華照亮半張絕色面龐,影子被拉得老長。

祁白玉!

重越下意識就要開門往外跑,但扶傷珠冒出大量白色光點,就像一把鉤子把他的脖子勾住,讓他僵了一剎。

他想保留金靈血脈原有的優勢,希望金靈柱圓滿,卻發現尖端那一點缺陷要圓滿卻也很不容易,尤其是有其他雜靈臺拉扯瓜分大頭以後,好像怎麽也圓滿不了。

忽略那些讓他害怕的潛在危險,單純回歸到他本身。

血脈重組跌落境界非常容易,幾乎只要一個念頭,稍微催動靈力,就能全盤崩塌從頭開始,然而穩住金靈柱卻尤為艱難,在金靈柱圓滿之前稍微動用靈力就前功盡棄。

但凡艱難,必定是往上走的。一切衰敗都來得非常容易。

目前所有危機都不敵祁白玉這個人給他的威脅來得大,要想讓金靈柱盡快圓滿,他不只見了祁白玉不能走,甚至還得主動招惹才行……

這個念頭一經冒出,重越感覺自己瘋了,還是跑吧,小命要緊!

“不打算再打聲招呼嗎?”清亮的嗓音帶笑。

與此同時,門似乎被一股巨力抵著,打不開了。重越深深地呼吸了下,緩緩轉過身去,牙關都在打顫,道:“實話告訴你,你藏身的這地方一點也不隱蔽……”

祁白玉手裏捏著一只藥碗,又從花盆裏弄出一塊土來,細細碾碎了,道:“你還知道倒掉這碗藥,對那女的可真夠憐惜。”

重越只知道那碗湯藥被動了手腳,喝了會行動不便,但聽祁白玉的意思似乎不止如此……

可他也不敢多問,誰知道對方會不會把藥渣提煉了重新塞進他口裏。

祁白玉拿白絹擦幹凈手指,這才朝重越伸出手,道:“手給我。”

重越把手縮回衣袖中,背靠著墻遠離他往旁邊退:“你別過來,再過來我叫人了!”

祁白玉道:“我算是丹藥師,可以給你看看你的傷勢。”

你不是丹藥師,你是毒師!

大陸修仙之氣蔚然成風,修士多如牛毛,其中還有些特殊職業享譽在外。

譬如大流的丹藥師,煉器師,陣法師,以及醫師,符師,畫師,樂師,馭獸師等等。

而毒師算是幾乎所有“師”中最不受待見的一個,各個孤僻,名聲一個比一個差。

也有個說法是,丹藥師不一定是毒師,但毒師一定是丹藥師。

重越退到不能退,一下跌坐在床上:“我好得很,不、不需要你救。”

滿床大紅刺繡被褥,床單也是靚麗的艷紅,紅綢連賬左右分開,一身紅袍的重越坐上去畫面格外旖旎融洽,好似融為一體,只剩神色驚惶的俊臉,和無處安放的雙手。

“果然不是我的錯覺,你真的在怕我。”祁白玉掀開臉邊的簾子,陰郁的目光落在重越面上,墨發在燭光照耀下散著柔亮的光,瞳眸閃爍著琉璃般的色澤,見他靠近便微微躲閃。

“得罪了。”祁白玉緩緩擡起手,觸碰重越的額頭,那裏有一處傷口,那時原嵩雖然收了手,但到底還是有一絲劍氣傷到了他。

重越一把扣住他的手腕,呼吸一滯,目光銳利,有那麽一瞬間,祁白玉仿佛看到了那個目空一切的……

轉瞬即逝。重越目露怯意,氣弱了許多:“別碰。”幾乎是以商量的口吻說出了決絕的意味,還是小心翼翼的那種。

祁白玉目光更幽暗了,喉結上下動了動,內心無法克制地蠢蠢欲動,低聲道:“你故意的。”

重越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少年帶翻在床,腦袋磕在玉枕上竟有點軟還有點餘溫,頭彈起來又沾上去,恢覆了堅硬冰涼的觸感。

一條手臂橫過胸膛,按住床沿,把他的掙紮全擋在了臂彎下,低沈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不要亂動。”

別說,祁白玉壓低聲音以後儼然便是那個噩夢般的白玉毒尊。

重越睜大了眼睛,弓著身子雙臂交叉於胸前,以一種莫名其妙的姿勢側躺著,感受到溫熱的呼吸噴薄在後頸處,背脊一寸寸僵硬到尾椎。

另有一只不安分的手從腰下探出,幾乎將他鎖在床上,禁錮在懷裏。

重越頭皮都要炸了,拼命暗示自己,從背後抱住他的是位女子,是位女子,是位絕色女子……

似有什麽伸進衣襟,冰涼柔軟之物直接接觸肌膚。

重越徹底破功,隔著衣料按住他的手,脫口而出:“男女授受不親!亂摸成何體……啊!”

話音未落,股骨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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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處不會那什麽的orz

果斷雙重生吧,白玉毒尊比較帶感!!只要他知道重越前世有多輝煌就很OK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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