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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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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擇敘的手壓在她手背上, 俯身靠近,郁清眼神慌亂,不停閃躲, 他微微低身,身子隨著她小幅度移動,追著她, 非要面對面。

一雙厚重的手落在她鎖骨,撥弄肩帶,扯了扯。

風打下, 郁清壓下他的手,他順勢摸.上她的盆骨, 指節輕刮。

他就像開啟了某個開關, 一陣電流從恥骨往尾骨再往上地亂竄。

男人神情矜持, 噙著笑,端方又矜貴, 可動作卻輕佻得不行。

“寶寶。”溫擇敘故作惋惜,“這是要拋下我了?”

“沒、沒有。”郁清垂眸, 被逼著去看他眼底的幽深。

——被迫沈淪。

郁清:“我……周末能回來。”

“周末啊, 加班怎麽辦?”

郁清答不上來。

溫擇敘摟緊她, 力度壓來, 她肩膀往後縮,蝴蝶骨漂亮地輕動, 他埋頭下來,鼻息打在珍珠白的肌膚上, 他吻了吻她的肩頭, 溫柔地舔舐。

“沒事。”溫擇敘額頭抵下來, 郁清撐著他的重量。搖搖欲墜。

郁清:“我們可以……”再商量。

“寶寶要是想去就去吧。”溫擇敘說, “比起你在我身邊,我更希望你去做喜歡的事。”

男人聲線低沈,醇得像一杯紅酒,酡紅跑到她臉頰上,整個人變得渾渾噩噩的。

到底是讚同還是……不讚同?

“真的?”郁清低首問。

溫擇敘仰起下巴,郁清閉緊眼睛,以為他要吻她。

幾秒後,鼻尖被他輕輕咬住,郁清翹長的睫毛抖了抖,他的吻落在鼻根側,柔情,纏.綿。

“真。”溫擇敘只說了一個字,郁清聽到耳裏卻不覺得是真的。

“我……”郁清躺在床上,擰緊眉頭。

跟咬她鼻尖一樣,咬了咬那。

還不夠,吮了一下。

又一下。

郁清十指穿過溫擇敘的頭發,感覺他真的受到了造物主無限的偏愛,發質好到她一個女生都有些嫉妒。

發絲泛著室內淡淡柔柔的光,給人感覺忽近忽遠。

疼感絲絲傳來,就覺得很真切。

他撐起身子看她,又覺得他難以觸摸。

他總有無數法子,讓她在某個瞬間拋棄多餘的想法。

一方床上,共享同種快樂。

奇怪的宿命感侵襲向她,被迫綻放。

郁清有種錯誤感覺,好似只有和他,才會有激烈在胸膛裏炸開出花海。

後面,連喘氣也必須捂住嘴。

溫擇敘扯著她腳踝,拍了拍她的腰,把對她的寵溺做得極情盡致:“寶寶,再忍會。”

他就像誦讀聖經的神使,她必須要做最虔誠的信徒。

十分鐘後,他抱著她安撫地親吻著,又覺得她才是那神使,他才是她裙下臣,她的騎士,她的信徒。

溫擇敘捏著她下巴在燈光下看了又看,‘嘖’一聲:“寶寶,下唇都要咬破了。”

郁清渾身酸軟:“我想睡了。”

一日一次,真的消化不良。

也沒念她是個新人,嘴上好話說盡,沒一個舉動是心疼她的。

溫擇敘幫她處理好,暗下燈,從身後摟住她。

直到溫擇敘睡著,郁清也沒任何睡意。

折騰許久,她還是弄不明白溫擇敘的意思。

因為在爺爺家,她一聲都不敢吭,他卻把她的沈默當沈默許,絲毫不客氣享用。

嘴上說著讚同她去江都工作,行動上卻不是這樣。

她揉了揉頭,現在還疼著,是剛才不小心撞到床頭櫃弄的。

“清寶。”溫擇敘睜開眼,無奈嘆氣,“想去就去吧,去做喜歡的事情。”

掙紮許久,溫擇敘還是妥協了。

無法狠心地剝奪她的興趣愛好,他心疼委曲求全的她,特別的心疼,他不能做讓她委曲求全的加害者。

郁清靠到他懷裏,仰頭望著他:“那……你怎麽辦?”

溫擇敘哼笑:“我周末去看你。”

“加班怎麽辦?”

“不會一直加班的。”

溫擇敘又說:“其實不重要,先去做你喜歡的事,以後的事,我們慢慢來,好不好?”

黑暗裏,只能看到他面部利落的線條,郁清空空的心被他寵溺的話填滿。

她不應,就窩在他懷裏,懶聲說道:“我困了。”

“晚安,寶寶。”溫擇敘在她額頭留下一個吻。

聲音柔到她心間,轉身摟緊他腰身,靠著他入睡。

好像她有點明白未來的路怎麽走了。

一夜無夢,第二天兩人默契沒再提昨晚發生的事。

郁爺爺約了攝影師上門替他們拍全家福。

郁爺爺帶著攝影師進門,看到孫子和孫女婿唇角破皮,摸了摸一頭白發:“你們怎麽回事?”

郁聞晏不在乎地摸了把,舌尖頂著後牙槽,浪蕩不羈說:“上火。”

溫擇敘:“不小心抓到。”

郁爺爺看向郁清,以為兩人鬧矛盾。

郁清無辜舉手:“不是我!”

醒時,床的另一邊就沒人了,郁清下樓看到溫擇敘和郁聞晏各自坐在一張沙發上,誰也不搭理誰,就是唇角破了。

郁聞晏唇角烏腫,溫擇敘好一些,只有一道唇角到下巴的指甲劃痕。

郁清下意識自我反思,昨晚她伸手推他的時候沒用指甲劃他吧,只記得在背後留了些劃痕,其他地方她很收斂的。

郁聞晏:“我刮的,不關清清的事。”

煩死對面的男人,害得他妹被爺爺質疑。

郁清不安地湊近溫擇敘問:“你們打架了?”

“沒。”溫擇敘臉不紅心不跳回答。

本來就不是打架,他們是去健身房比了三場搏擊,互相切磋罷了。

郁爺爺也不管他們是不是臉上掛彩,開心說:“我找了人,給我們一家人拍全家福。”

“全家福?”郁聞晏指著溫擇敘,“他也拍?”

郁爺爺:“你小子怎麽說話的,他是你妹夫,當然一起拍。”

轉頭對溫擇敘說,“小晏這人說話直,小溫你別放心上。”

溫擇敘含笑說:“沒有。”

郁聞晏唇角抽了下,真他媽裝,真好意思說沒有,假死了,比過年買到的假酒還要假。

郁爺爺樂呵呵地拉過郁清和他去院子裏選背景,溫擇敘跟上。

郁荊志從廚房出來,嗔怪說:“你對小溫的態度好一些,要不小清會難過的,以為我們家不歡迎她丈夫。”

一開口叨叨,郁荊志對女兒的心疼泛濫開來:“小清膽小,背後躲起來悄悄哭怎麽辦?你作為兄長要多多包容。”

郁聞晏靠著沙發靠背,手隨意搭放,不屑地切一聲,故意弄得很大聲。

郁荊志對文學是醉心,對女兒是玻璃心,別人皺個眉,就以為別人委屈她女兒。

他才是最委屈的那個好不好!

“爸,他是我同學。”郁聞晏沒好氣說。

郁荊志:“我知道啊,以前小溫來我們家借宿我還記得。”就因為是兒子的同學,郁荊志又對他們家算了解,才放心讓郁清和溫擇敘結婚。

郁聞晏冷下臉。

好像他們不是同頻道的人,無法共鳴。

他是覺得溫擇敘不仁不義,作為好友對他妹妹下手,而郁荊志是覺得作為他好友算知根知底,兩人結婚是好事。

“爸知道你突然知道這件事很驚訝。”心思還算細膩的郁荊志安慰兒子說,“也很開心,想要好兄弟對妹妹好些,才會這樣,萬事不要表現得太過。”

郁荊志擡眼看著父親,黑眸冷下來。

他爸莫不是瞎了?他看著有半點開心,他名字可以倒著寫。

郁荊志出門前,拍了拍郁聞晏的肩膀,語重心長地嘆氣:“好日子,不說這些,走吧。”

郁聞晏:……

好個頭!

全家福是拍定了,縱使郁聞晏再不樂意,今年的全家福溫擇敘就是會和他同框。

取景定在房子大門,在院子裏拍。

郁荊志和郁爺爺坐前面,三人站在後面,郁清站在郁聞晏和溫擇敘中間。

郁聞晏無聊的間隙面無表情站著,吊兒郎當地晃動身子,踢踢石子,餘光瞥見兩人十指相握。

媽的,真希望這一刻他是瞎的。

拍完全家福,郁清和溫擇敘回萬合小區。

郁聞晏先走一步,上車後,一腳油門轟下去,開車離開,心裏告訴自己,眼不見為凈。

瑞奇沒領回家,因為晚上溫擇敘要帶郁清去看電影。

回到家,郁清抓緊時間畫稿子,過年特地存的三話全部發完了,再不畫,周五的更新就趕不上了。

語音通話裏,栗月苦哈哈說:“存稿真的是比錢還不抵用,一眨眼就沒了,都不知道怎麽沒的,沒有任何實感。”

郁清在心裏狠狠認同。

“你這三天忙什麽去了?”栗月問。

郁清頓了下筆尖,看著手上黑色的護套:“就回家和爺爺奶奶吃飯。”

栗月:“就去了爺爺奶奶家?”

“不是。”郁清不知道怎麽解釋比較好。

溫擇敘出現在餐廳門口,喚了她一聲:“清寶。”

本來就要躺下偷懶的栗月聽到上次熟悉的男聲,整個人站在凳子上,專註地聽著那邊的聲音。

好像聽到了……清寶?

難道春柔叫清寶?名字有點兒可愛,很少聽到有父母給孩子取名叫什麽寶。

“怎、怎麽了?”郁清從凳子上坐直身子,拉下耳機聽他說話。

溫擇敘:“過來。”

“我……”

“去書房畫。”

“你不是用書房嗎?”郁清放下壓感筆。

家裏房間不多,本來主臥就不大,溫擇敘打通了一間屋子作為衣帽間,家裏只剩下一間書房。

“剛給你裝好書桌。”溫擇敘笑著招手,“過來。”

郁清丟開筆和耳機,小跑跟上溫擇敘。

郁清是第一次走進書房,因為他職業的特殊性,怕她進來不小心弄不見某份文件,一直乖巧地和書房保持距離。

書房寬敞,一面墻的書,還有一面墻放樂器。

郁清驚訝,沒想到溫擇敘會玩樂器。

大略看一眼,有鋼琴、大提琴和吉他,他……全都會?

郁清本想問,註意力被另一面墻的長桌吸引。

桌面寬大,雖然是連通的,但是兩邊擺放的東西很好區分開是兩個辦公區。

堆放文件和各類外語書籍的位置是溫擇敘先前用的。

給她準備的另一邊桌子有一把人工椅,還有一個顯示屏。

溫擇敘走過去調試,說:“把你電腦拿來,我給你連顯示屏。”

郁清很心動,臺座的電腦畫畫確實更方便。

把電腦和數位板搬過來,溫擇敘很快連好,電腦合上放到櫃子下面的收納空隙裏,這樣看來,就和臺式電腦差不多。

溫擇敘走到窗邊的櫃子,拿過點火.槍,把四個高低錯落的白色香薰點上,含笑說:“你先忙,差不多到時間我叫你。”

“好!”郁清坐在凳子上轉了一圈,瞬間愛上能擁有自己專屬書桌的感覺。

溫擇敘:“今晚想在家用晚餐,還是在外面?”

“外面。”郁清怕麻煩溫擇敘。

本來她是打算說家務一人一半,下廚也是一人一天,但她手藝遠遠不如溫擇敘,就提出他下廚,她洗碗的約定。

在溫擇敘離開前,郁清站起來問:“房間裏的書……”

“書都可以動,書桌上的文件不要動就好。”

郁清看了眼他的書桌,才一小塊收納文件的地,幾乎等於書房任何地方她都可以動。

“謝謝!”郁清開心笑說。

溫擇敘:“忙吧。”

郁清開心地坐回書桌上,特別滿意溫擇敘給她準備的顯示屏,操作幾下,不需要熟悉,直接上手,興奮地戴上耳機,拿起壓感筆,繼續作畫。

“清寶?”

耳機裏突然傳來栗月賤兮兮的笑容,嚇得郁清差點要把耳機丟出去。

“你、你怎麽還在?”郁清忘記還在和栗月語音通話了。

栗月‘哎呀’一聲:“我要是不在,怎麽知道你金屋藏男人啊。”

“你別亂說。”

“我都還沒說,你就嬌滴滴的否認,有貓膩。”

栗月咳了咳:“坦白從寬還是我胡思亂想。”

郁清理所當然的選擇……前者。

放任胡思亂想,搞不好結束這通電話,栗月要怎麽腦補她和溫擇敘。

“你過年還和男朋友在一起?”栗月驚訝問。

直接把溫擇敘當成男朋友,不用多問,從郁清的反應就能知道兩人是情侶。

栗月嚴肅問:“該不會和家裏人鬧別扭,然後跑來他家吧?寶貝,你要是沒地方去,來我家啊,我有吃有喝絕對不會委屈你。”

“不是不是。”郁清被栗月的腦洞嚇到,為了溫擇敘的清譽,認真解釋:“他是我丈夫。”

“丈夫?”栗月驚呼,“我莫不是幻聽了?”

“我們結婚有段時間了。”接下來就是那套標準說辭了。

郁清說完,心虛地溫擇敘特別為她打好的溫水,喝了幾口,緩解緊張。

栗月聽完,安靜了半分鐘,“所以……你閃婚了?”

郁清感覺栗月不是很好糊弄,難道聽出什麽漏洞了?

栗月摸了摸下巴:“不對勁啊,寶貝你二十一歲不為愛情結婚,你這是……”

“少走十年彎路。”郁清打斷,“不聊這個,我們繼續畫吧。”

栗月楞住,少走十年彎路是用在這兒的?

但郁清不願意再聊,沒好意思繼續,從剛才傳來的對話看來,男人對郁清很不錯,溫聲細語,耐心十足,栗月發自內心反問自己,還真的沒見過身邊有幾個男人能做到這份上。

郁清問了栗月最近的數據。

栗月不鹹不淡說道:“還好吧,中規中矩,比大多數人好,比有年份的畫手差一點兒。總體來說,我是滿意的。”

畢竟是新手漫畫家,能有人追更和支持已經很不錯了,栗月不敢奢求其他。

“寶貝。”栗月塗完色,放壓感筆認真建議:“你有空登陸微博,營個業吧。”

上次發完小狗的短漫,郁清可能連點讚和評論都沒看,真的就是隨手一發,不管後續。

“怎麽了?”郁清沒再上過微博,因為想不到要分享什麽,最近也沒給瑞奇畫畫。

栗月:“你知道你微博粉絲破五千了嗎?”

郁清驚:“五千?漲粉這麽快?”

“都沖你畫風來的,有些人不追更,但會因為你畫風關註你。”栗月倒覺得很正常,像她一個新畫手,粉絲也大幾千,圖像的呈現總能第一時間抓住人的眼球,如果合眼緣就會關註,漲粉快不代表其中都是追她漫畫的讀者,也有很多純屬因為她產出的圖好看關註的路人。

“我等會看看。”郁清敷衍過去,戰戰兢兢的,反而有點兒不敢看微博。

她真的不喜歡被關註。

郁清把新一話的基礎線稿弄好,保存並備份。

晚上五點,郁清和溫擇敘去市中心餐廳用晚餐,七點去到電影院。

郁清全程都在心底暗自開心,坐在暖呼呼的電影院,漆黑的環境,黑壓壓坐著幾排人,觀影的氛圍撲面而來,體驗比在家看電影要好,而且不會開小差。

溫擇敘看到一半有些後悔選這部片,內容平平,不算出彩,擔心郁清不盡興。

轉臉看去,郁清唇角掛著淡淡的笑意,聚精會神地看著大熒幕,一個很尬的笑點,郁清反而get到了,笑聲銀銀,少女特有的嬌俏全展現出來。

郁清感受到溫擇敘強烈的視線,實在忍不下去,側臉,低聲問他:“怎麽了?”

溫擇敘:“喜歡嗎?”

“你說電影啊!”郁清點頭,“喜歡的。”

她才懂,原來看電影的感覺是這樣的,怪不得舍友們很喜歡組電影局,幾乎每個周末要和好友約一次電影院。

溫擇敘摸了摸她腦袋,小朋友還是遇到的事太少。

忽然特別慶幸,他能在她二十一歲這一年把她娶回家,往後她遇到更驚艷更好的人,他哪還有機會。

郁清忽然被摁住腦袋,轉臉對上溫擇敘。

“怎麽了?”她咽了咽口水,頻繁眨眼。

溫擇敘:“我說我。”

郁清:“啊?”

他貼到耳邊:“喜歡嗎?”

低醇的聲音讓她定在座位上,雙頰通紅。

——喜歡嗎?

——喜歡我嗎?

這才是他的問題。

郁清靠回凳子上,捧著奶茶乖乖地嘬了口,嚼碎珍珠,目不轉睛看向前方。

溫擇敘也就是逗一下她,不是非要她給一個答案,坐回去繼續看電影。

電影快要結束,溫擇敘放在扶手上的手被抓住,他看去。

是郁清。

她挨著身子過來,很小聲很小聲說:“還是……喜……歡的。”

說完立馬縮回去,假裝沒發生任何事。

片尾電影的高.潮落幕,背景音樂由小變大,渲染中心主題,光源稍稍多了些,熒熒四落,她精致的鵝蛋臉打著一層光,燦如春華,嬌嫩欲滴,清冷感的美像含著雨露的玫瑰,專屬她的、獨一無二的漂亮。

溫擇敘借著黑暗滿足一己私欲,壓著她肩膀,單手把她臉掰過來,吻上她淡粉色的唇。

郁清嚇到,不敢動,生怕兩旁的人註意到。

片尾曲唱什麽她全沒聽進去,一直在聽雜亂無章的心跳。

怦怦然。

不知多久。

惡作劇的吻,結束在燈光亮起的前一秒。

“下次去掉‘還是’。”溫擇敘雅笑站起來,“走吧。”

去掉還是。

就是……喜歡的。

郁清粉腮紅潤,傻楞楞地跟著他走出電影院,感覺電影白看了,一個情節都沒記住,全是他撩撥人的話和那個吻……

溫擇敘……連下床也不放過她了?

應該是,只要在無人能看清的地方,他都絲毫不遮掩他對她的壞。

電影結束差不多十點,商城的人依舊很多,郁清緊摟著溫擇敘的胳膊,生怕對面來的人流把她帶走。

走到門口,溫擇敘想問她要不要去夜市街,郁清叫停他:“等一會兒。”

溫擇敘停下腳步,郁清松開他的袖子,跑向對面的一個小女孩。

對方給她看了一下手機,郁清笑了笑,做了好幾個手勢,好像在指路,但又稍微覆雜,直到對面的小女孩打了手勢,才知道她們比的是手語。

指完路,郁清跑回來:“我們走吧。”

可能剛幫了人,郁清心情很好,眼睛微微彎。

“你會手語?”溫擇敘訝異。

郁清:“嗯,我從電梯下來,就看到她拉著幾個人指著手機,但是路人指了好久她都沒弄明白,我估計她聽不見,所以才主動上去的。”

社恐如她。做了整整100米路程的心理建設才決定施以援手,是真的擔心小女孩找不到要去的地方,便一鼓作氣跑上去。

“特地學的?”溫擇敘想知道她到底經歷過什麽,為什麽一個正常人會手語。

郁清點頭:“我為了我們老板特地學的。”

“畫室老板?”

“嗯!”

郁清不算特別精通,但基礎的交流,例如指路是沒問題的,對方看不懂就多費力氣比劃比劃,總能溝通上。

溫擇敘第一次有種無力感,心底莫名升起一陣煩躁。

他想多問,又顯得咄咄逼人。

“你還好嗎?”郁清折返回來問溫擇敘。

溫擇敘盯著郁清:“不好。”

郁清緊張,以為他不舒服:“難受麽?”

特別難受,溫擇敘心裏想道。

比被郁聞晏找茬還難受。

溫擇敘把她拉到懷裏,放低聲音:“寶寶,我反悔了,留在京北好不好?”

就不要離開他了。

作者有話說:

清寶:他……在撒嬌?

男人的flag一天都沒到,就倒了。

以為這樣就會結束嘛,好戲等著老溫~

感謝大家的支持!

這章還是66~早點休息哦!

真的好多啊(大厘子鞠躬.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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