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說王耽美小說網

第18章  (1)

關燈
這是上次親密後, 最出格的一次接觸。

溫擇敘很有耐心,他的吻和他給人的感覺一樣。

紳士、不冒犯、不會討厭。

但,能讓人心率失常, 居高不下。

地板上,黑色的外套疊著粉色的羽絨服,像兩束極端色差的雙生花。

他突然停住, 郁清楞了下,溫擇敘把眼鏡扯下來,擱置到一邊。

這個動作被他做得有幾分暴力美感在裏面, 郁清不由得看癡了。

接觸藝術的,對人體的構造最為癡迷。

她常在畫畫時對著鏡子觀察自己, 假象怎麽去畫人體, 忽然覺得以前的自己壓根不夠看, 眼前的這幅美景才是無價之寶,恨不得把他一舉一動的每個細節全部藏在腦海裏, 一幀、一幀畫下來,然後貼滿整間屋子, 慢慢觀賞。

郁清被自己過激又瘋狂的想法嚇到, 打住想法。

溫擇敘繼續捧著她的臉頰吻下來。

沒了先前耐心, 吮疼她的下唇。

餘光瞥見他骨節分明的手拉開領帶, 紳士平整的溫莎結瞬間散開,斜斜地掛著, 襯衫扣子解開,露出的喉結上下一滾, 禁欲的性感撲面而來, 郁清呼吸快要停滯。

比起愛.欲, 她更無法拒絕的是溫擇敘身上的性張力。

“清寶, 專心。”溫擇敘聲音嘶啞地說。

她被一個有力的臂膀束縛,暖氣打在肌膚上。

郁清看到站在走廊的瑞奇,心慌地埋下頭:“瑞……瑞奇還在。”

溫擇敘勾著她脖子上的乳白色的平安扣項鏈,低身吻在鎖骨上,使壞說:“它還小,不懂。”

郁清紅著臉磕巴說:“懂、懂的。”

溫擇敘咬著她下唇,內心掙紮片刻,把她直接抱起來,郁清只能環住他腰身,攀著他肩膀,不讓自己掉下來。

姿勢過於暧昧,郁清緊貼著溫擇敘,感受到他身體傳來的熱量,羞怯地垂首。

經過客廳,瑞奇並不知道兩個主人在幹嘛,瞪著小短腿跟上,要去咬溫擇敘的褲腿,但他邁著大長腿,闊步走向房間,腿短的瑞奇壓根抓不到。

瑞奇一蹦一跳緊跟著,門還是無情的關上。

溫擇敘反手上了鎖。

郁清聽到撓門的聲音,可以想象瑞奇是怎麽撲騰門的。

“清寶,看我。”溫擇敘鉗住她的臉頰,用手比了幾下,覺著她的臉是真的小,一個巴掌能穩穩拿捏。

郁清低眸,黑睫微微顫抖,看清虎口白皙皮膚上的一點黑痣,靠近他彎曲的指節,緊繃的線條顯得尤為魅惑人。

就好像,白紙上的一點黑。

搶奪你所有的視線。

溫擇敘吻她脖子時,郁清抓住他領口,緊張到只能用嘴呼吸,完全溺在他這片暴風雨來臨前的溫柔海裏。

溫熱的海水浸泡、吞噬、淹沒。

一點一點在她每一寸肌膚留下水痕。

溫擇敘撐起身子,愛憐地撫摸她的臉頰。郁清瞇著眼看他,不明白他想做什麽、即將要做什麽。

“寶寶,做不做?”溫擇敘問郁清,特別的直接。

郁清臉驟紅,這一刻失聲了。

答不出。

“先生。”郁清感受得到暖氣打在身上的面積越來越大。

她伸手擋了下,一頓一頓說:“我,說……不呢?”

她是怕的。

不是怕交付,是怕不知道發生什麽。

溫擇敘摸她的臉,皮膚細膩,使壞地拖長語調:“可——寶寶都要成水寶寶了。”

郁清臉爆紅,秒變啞巴。

溫擇敘磨著她問:“要,不要?”

郁清拉住他的手,嘗試從溫暖的掌心找尋勇氣,“嗯。”

溫擇敘把人抱起來,壞得很:“‘嗯’是什麽意思?”

然後用很惋惜的語氣說:“清寶,我們談判桌上,最忌諱的就是用詞不明。”

“是讚同協議,還是過後再論?”溫擇敘扣著郁清後腦勺,兩指點了點她的唇,戲謔笑說:“寶寶,我要您給我方確切的回答。”

男人穿著西褲和襯衫,雖然有皺痕,但說著正經話的他依舊像談判桌上銳不可當的外交官。

郁清覺得溫擇敘真的就一壞種。

這不是平等的協議,她沒有任何交涉權,她只能接受他單方面的條款。

“先生,你不講理。”郁清掌心冒汗,保持鎮定面對他。

溫擇敘親了她一下:“講的。”

郁清手往後撐著身子:“這是什麽理?”

溫擇敘附在她耳邊:“另一種方式愛你的理。”

另一種方式……

郁清臉更紅了。

為什麽溫擇敘總能用正經的語氣說出渾不吝的話。

反而讓她懷疑自己,有了負罪感。

郁清好像對溫擇敘的處事風格有了更深的認識。

他坐在談判桌上,絕對不是那個好說話、好相處的外交官,不會和你紅脖子,也不會和你針鋒相對,他會保持著最紳士的風度,和你談笑風生,再以最正確、最合理的手段,把利益最大化,綿裏藏針,一點一點蠶.食你。

這樣的溫擇敘並不讓她討厭,反而藏在心底反骨讓她有些沈迷於此刻。

她沒有給明確的答覆,但溫外交官並不打算就此打住,他要在這一輪談判,把能占到的好處全收入囊中。

郁清放在他肩膀的手環上他的脖子,掌心壓在後頸。

她默許的動作極大地取悅到溫擇敘,他細細盤算這一輪談判的戰利品。

郁清不是很能放開,她壓下溫擇敘的手,卻防不住他另一只手。

郁清蜷縮,溫擇敘像預料到,扣住她的膝蓋,阻止她後面的動作。

郁清雙手蓋在眼睛上,已經默認接受即將襲來的暴風雨。

溫擇敘拉開她的手,看到她紅了眼,笑問:“哭什麽?”

郁清:“怕……疼。”

溫擇敘親了親她臉:“不會的。”

短暫的安撫後,是一場肆虐的暴雨。

上次沾了鹹味的是唇,這次是手。

他的食指和小指壓下,中指和無名指像高聳的山峰,頂峰上積了雪,雪化成一層一層水,汩汩流到手掌這塊廣袤的地,微握著的掌心成了低窪,被雪山的聖水填滿。

雪融了兩次。

郁清卻感覺經歷了兩個暴曬的盛夏,出了很多汗。

而正午太陽紋絲不動,無法直視,她蓋著眼睛盼著趕緊日落。

直至太陽自願降臨,她才得以在溫良的深夜裏找回自我。

溫擇敘把她撈到懷裏,抱著親了許久。

從下巴到額頭再到下巴,來回幾次,郁清躲不掉,只能讓他親夠。

溫擇敘把她衣角壓好:“還能走?”

郁清坐起來,眼裏全是迷茫。

為什麽……沒有做到最後?

溫擇敘理解她的茫然,把她抱起來,走向房間的浴室,小聲地笑說:“家裏沒備著,下次。”

郁清瞥開臉,她並不是很想知道他放過她的原因是什麽。

溫擇敘給郁清放好熱水,然後折返回去收拾屋子,把臟衣服全部放到洗衣機,床單也換新的。

郁清抱著膝蓋坐在浴缸裏,心跳還未平覆,奇妙的感覺襲來。

就像,和人分享自己的身體。

不是掠奪,反而很充實。

浴室的門是開著,裏面氤氳繚繞,郁清雙頰紅彤彤的,是泡澡泡出來的。

溫擇敘經過門口幾次,郁清看到在外西裝革履的男人,此刻為了做家務方便,袖子隨意挽起,頭發在剛才被她弄亂,有種淩亂的美感,沒有特別註意,不知道什麽時候他把襯衫弄濕了一塊,肌肉的線條若隱若現。

衛生間幹濕分離,郁清拿過浴袍穿好,走到外面的盥洗室,把前面的頭發夾起來,擡眼對上鏡子裏的自己,餘韻還纏綿在她臉上,軟熱的嬌樣嚇了她一跳。

脖子上的草莓印被雪白的浴袍襯得明顯。

鎖骨到大腿有更多,郁清不敢細看,綁緊腰帶,洗漱好去衣帽間換睡衣。

溫擇敘弄了簡單的晚餐,應該是餓了,郁清吃了兩碗飯,胃被填補滿,渾身舒服,困意也就更重了。

坐了一會兒,郁清便回房洗漱躺好,沒多久溫擇敘也進來,徑直去浴室洗澡。

郁清聽著水聲,清醒許多,又想快點入睡,免得碰上溫擇敘睡下來尷尬。

直到溫擇敘出來,郁清還是沒有任何睡意。

等燈暗下,溫擇敘睡到她被子裏,從身後摟過她,郁清沒拒絕,反而很需要他的事.後安撫。

她翻個身子,面對著溫擇敘。

溫擇敘知道她沒睡意,問她:“周末的家屬聚會去嗎?”

郁清好奇問:“大家……都會帶家屬去嗎?”

溫擇敘:“幾乎都會。”

幾乎?

那她不去好像很不好。

“你全程都會在嗎?”郁清擔心的只有這個問題。

溫擇敘聽出她的顧慮,說:“你要是去,我全程陪著你。”

郁清:“那……我可以去。”

溫擇敘:“好。”

她願意去,他就願意一直陪著。

深夜,郁清睡熟,無意識地翻身面對床邊,屈起雙腿,像孩子還在媽媽肚子裏的睡姿,扯著被子裹緊自己。

溫擇敘才坐起身,身上的被子就全被郁清卷走。

他摸了摸她的頭發,觸感軟軟的,像她人一樣。

接著他起身拿過床頭櫃的手機,輕手輕腳出臥室。

溫擇敘從通訊錄找到周勁的電話,點開,接到耳邊。

良久,快掛斷前被接起。

但不是手機的主人。

陳其深驚訝:“阿敘?怎麽了?”

溫擇敘:“周勁呢?”

陳其深看了眼包廂裏群魔亂舞的男男女女,無奈說:“他在舞池裏,搖得開心。”

溫擇敘看到客廳的時針指向12,不好對好友的私生活多評價,只說:“你讓他幫我查件事。”

陳其深:“和我說也一樣。”

溫擇敘從煙盒拿過一支煙,走到陽臺。

玻璃門移動傳來雜音,角落裏的狗窩裏,瑞奇耳朵聳動,敏銳地直起半個身子,見到是溫擇敘,立馬邁著短腿跑過來,好像剛經過被拋棄在門外,很傷心,發出嗚嗚的哼唧聲全是委屈。

溫擇敘點完煙,抽了一口,無視來蹭他腳的瑞奇,對電話說:“幫我查郁清母親和繼父的信息。”

陳其深一楞,沒想到溫擇敘要做這些,問道:“郁清讓你幫忙查的?”

溫擇敘:“我自己查的。”

陳其深皺眉:“她不知道?”

溫擇敘吐著煙圈,透著薄煙看遠處的夜景,眼睛瞇了瞇,說:“沒必要知道。”

郁清把話和裘芯攤開說了,剩下的,他來就好,她沒必要知道其中的彎彎繞繞,繼續無憂無慮的開心生活就好。

“行。”陳其深尊重好友的做法,“查到之後要怎麽做?”

溫擇敘把抽一半的煙揉滅在煙灰缸裏,分心蹲下來摸了摸逐漸暴躁的瑞奇,擔心它會吵醒熟睡的郁清,漫不經心地對陳其深說:“你看著來。”

陳其深從小和溫擇敘長大,深知他在想什麽,笑說:“我不會讓他們閑著,放心,也不會太過。”

他能猜到溫擇敘為什麽這樣做,估計是小妻子在母親和繼父那受委屈了。

溫擇敘慶幸這個電話是陳其深接到,要不按周勁的智商,怕要浪費口水解釋,陳其深就很聰明,一個電話,點到為止,其他無須多言,全能辦妥。

陳其深也不是白做事的,本質是個商人,問道:“要是郁清有空,讓她過來陪曼知解解悶。”

陳其深接手家族在京北的公司,林曼知作為他妻子跟著來,她是土生土長的港都人,在陌生的新城市沒有什麽好友,悶在家大半個月,記得上次見過郁清,林曼知回家後難得多和他聊幾句,猜得出她對郁清有好感,就想請人來家裏陪妻子解悶。

陳其深的想法很單純,沒思考太多。

溫擇敘聽完挑眉,語氣硬了幾分:“想解悶就自己上門。”

陳其深哼笑,知道溫擇敘把小妻子當寶貝寵著,也知道自己話語冒犯了,改換誠懇的語氣說:“行,是我不懂事,我和曼知說,改天登門拜訪。”

溫擇敘這才滿意說:“嗯,我回頭和小清說。”

掛完電話,陳其深低頭搖了搖,笑得越發無奈。

當初還以為溫擇敘心血來潮才去招惹人家小姑娘,沒想到真的栽了。

周勁蹦到外面的房間,搖著身子問:“陳哥,怎麽不繼續了?”

陳其深擡手看眼腕表,拿過旁邊的外套:“時間不早,你也早點休息。”

“哎!”周勁站直身子,“怎麽說走就走啊?”

陳其深:“曼知在家,我先回去了。”

周勁吧唧嘴:“行吧,都有老婆在家等,就我孤家寡人,沒勁。”

陳其深:“你想有勁,也可以結婚。”

“算了算了。”周勁大剌剌地坐在沙發上,“我可做不了按時回家報道的好丈夫,再說了,我結婚我們家老頭不就如願了?那可不行。”

陳其深懶得聽周勁的歪理,把手機丟到周勁懷裏,趕著回家。

周勁翻了下手機:“有我電話?”

陳其深穿好外套:“替你辦妥了。”

周勁看著最近通話顯示溫擇敘的名字,也沒多問,對兩個已婚男人的秘密壓根不好奇,他還是繼續享受單身的快樂吧。

郁清得知林曼知今天要到家裏做客,一大早就醒了。

玄關處。

溫擇敘穿好鞋子,單手調整領帶,拎過公文包,含笑看著郁清,問:“緊張什麽?”

郁清沒招待好友到家裏做客的經驗,而且對方還算不上是好友,也就短暫地相處過十幾分鐘,話都沒說上幾句,真的到家裏,溫擇敘不在,就她一個人能和林曼知聊什麽?

場景尷尬得她想都不敢想。

郁清:“非……非要選今天來麽?”

周末不更好?

在郁清提建議前,溫擇敘招手讓她靠近。

郁清走到玄關的矮階梯上,也還是比溫擇敘矮,他拉著她手說:“是他們主動提議來玩,你隨意就好,中午我陪你們用午餐。”

溫擇敘已經提前在外面定好餐廳,盡量減輕郁清待客產生的心理壓力。

郁清:“好……那你準時下班。”

溫擇敘感到好笑,第一次聽到她盼著他早點下班,竟然是因為不想一個人接待家裏來客。

郁清送走溫擇敘,憂心忡忡地回到客廳,癱在沙發上,感受到有毛茸茸的一團蹭她的腳,低頭一看,是瑞奇,嘴裏咬著玩具飛碟。

郁清把飛碟拿開,抱起瑞奇,順了順它的毛,沈重說:“我現在沒心情陪你玩,等明天好不好。”

瑞奇聽不懂,汪汪叫幾聲,對她扭扭屁股搖搖腦袋。

郁清心都被萌化,心裏頭的郁悶少了許多,身子也沒這麽緊繃了。

等待林曼知上門間隙,郁清拿出電腦和數位板修昨天剛畫好的稿子。

剛登陸上Q`Q收到長空在作者群裏發的新年祝福。

今天起編輯部放年假一周,讓他們有事漂流瓶聯系。

水月:【空哥,我出版的事情還沒定!】

長空:【法務在走程序了,年後哈。】

孤靈:【我漫畫定檔的事怎麽說?】

長空:【法務在走程序了,年後哈。】

水月不屑:【空哥你是不是設置自動回覆?】

長空:【我說啥你們都不信,我是你們的編輯,還能騙你們不成?你們就不能學學老王?他的影視合同也沒定,人家都不著急。】

水月:【他最近準備年貨,你找他聊,他還嫌棄你話多,我們孤家寡人不一樣。】

孤靈:【對啊,我們不工作會平等的怨恨所有非單身人士的。】

水月狠狠地認同了,怕長空懟他們,又發了一句:【春柔@失溫的春柔你說是吧?】

隔著屏幕看戲的郁清忽然被cue,嚇得抖了下,嚇到趴在她大腿上的瑞奇。

郁清又不能裝看不到,畢竟五個人的小群,又不是五十個人的大群。

失溫的春柔:【我】

郁清不知道要怎麽回答,打下一個‘我’字不小心摁發送,手忙腳亂想撤回。

還是被看到了。

水月:【你怎麽了?你不會幫空哥說好話吧。】

孤靈:【我們群謝絕馬屁行為,查獲一律禁言!】

長空站出來維護郁清,讓他們別仗著資歷欺負新人。

郁清怕三人掐成一團,猶豫一會兒才打下一行字:【我不是單身。】

群裏一陣沈默。

水月:【柔妹,你有對象了?】

孤靈:【天啊!竟然是老王那邊的人!!!】

郁清覺得沒什麽好隱瞞的,老實交代:【我結婚了。】

又是一陣沈默。

長空坐不住了:【等一下?春柔你不是準備大學畢業?你結婚了?】

和郁清簽約的時候,所有資料全經過長空的手,對她個人的年齡再清楚不過,沒想到她竟然結婚了。

水月:【我的天啊!剛畢業才多少歲,二十一歲結婚了?】

孤靈:【有被嚇到,但好想知道更多八卦啊!】

郁清又把那套和溫擇敘認識到結婚的標準說辭拿出來。

水月:【我給酸了,群裏就五個人,兩個人結婚還都是神仙愛情,不對哦,長空哥和他老婆也是校服到婚紗,我在這群的意義是吃狗糧?】

孤靈:【一碗狗糧就猝不及防地塞我嘴裏了。】

兩人聊得開,也不避諱什麽。

水月好奇問:【你老公也是大學生?】

失溫的春柔:【他工作了。】

孤靈:【大你啊,大點好,會疼人。】

水月:【對對對,大一兩歲最好不過!】

失溫的春柔:【他大我七歲。】

水月:【?】

孤靈:【?】

長空:【?】

兩人瞬間化身為郁清娘家人這一派。

水月:【我的天?他是不是拐你去結婚的?】

大七歲啊,在社會上混了七年,早就是狐貍精了。

失溫的春柔:【沒有,他很尊重我,結婚是我們商量好的。】

孤靈:【可能嗎?按照你說的,他回國你們就結婚,不就是閃婚?】

王與:【可能,我和我太太就是閃婚。】

水月:【閃婚能找到幸福?這個意思?】

長空:【你們兩個頑固分子能不能不要曲解老王的意思,孤寡至今部分責任在於你們,年中的交流會我給你們申請成相親局好了。】

兩人一聽相親不敢再說話,郁清也不好意思多說什麽,退出頁面,繼續擼狗等林曼知。

郁清還給溫擇敘發去幾張瑞奇在地上打滾的照片。

溫擇敘剛下會議,把工作牌收好,翻開郁清發來的消息。

經過的賈致軒伸長脖子看到屏幕一只傻狗露肚皮的照片:……

溫擇敘怎麽突然對一只狗的照片露出如此溫柔的表情?

難道是“兒子”?

一看就不是溫擇敘會做的事情,估計是小太太養的。

賈致軒開小差走到前面走廊,碰上匆匆趕來的秦意。

他好奇拉住秦意問:“秦副,男人結婚真的會性情大變嗎?”

秦意想到自家老公,註意到會議室門口回覆信息的溫擇敘,沈吟片刻,告知真相:“按照我的經驗來說,會。”

作為晚輩的賈致軒很想知道前輩這些年在翻譯司都經歷了什麽,問道:“會變成什麽樣?”

好讓他心裏有個底。

秦意淡淡說:“會變不值錢。”

賈致軒:“……”

秦意把資料塞賈致軒懷裏,不閑聊,話題回到工作上:“過兩天出訪你跟著。”

賈致軒看了兩眼:“不是說敘哥去嗎?”

秦意:“他新婚,部裏的意思是你跟,而且你主修英語。”

賈致軒:“……”

明明某人業務比他主修的要好,還有啊,結婚了不起啊!

賈致軒看了眼溫擇敘,他正在打電話,同對方說話輕聲細語,就像對待什麽珍貴的寶貝。

好吧,結婚了不起。

最後,賈致軒收下了上級的發文,準備回家收拾行李出差。

郁清等得太久,給溫擇敘打電話問林曼知喜歡吃什麽,打算做些小吃。

溫擇敘建議做些喝的就好,吃的做起來耗時太久,也費精力。

郁清不會用家裏的榨汁機,在溫擇敘的指導下榨了一杯黃桃果汁,味道甜度都剛好,她又找新的水果,準備嘗試新的。

溫擇敘掛電話前告訴她定了一些小吃,讓她記得接外賣。

郁清聽到門鈴,以為是送外賣的來了,擦了擦手跑去玄關。

“你好。”郁清打開門對外面的外賣小哥說。

擡頭卻對上一張嬌媚的臉龐,不由得楞了下。

林曼知微微一笑,落落大方和她打招呼:“你好,小清。”

郁清覺得她不管再看林曼知多久,永遠會為她身上獨有的恬靜柔和的知性氣質傾倒,一身旗袍外套著毛呢大衣,踩著一雙五厘米的高跟鞋,這一身穿搭很好地勾勒出她傲人的曲線,長發的發尾微微打卷,披散在肩上,別著一只粉鉆發卡,長相是典型的南方古典美女。

郁清很吃林曼知這類長相,大概是想要替她畫一副畫的那種喜歡。

“你、你好!”郁清讓出半個身子,“外面冷,你快進來。”

林曼知走進屋子,沒有失禮地亂打量,脫下圍巾和外套,跟著郁清進到客廳。

林曼知坐到沙發上,柔和地笑說:“你們家真溫馨。”

郁清把榨好的果汁拿上來,羞澀笑說:“裝修都是擇敘哥把關的。”

林曼知把手邊的盒子遞出去:“這是給你的。”

“我?”郁清剛看到還以為是吃的,沒想到是給她準備的禮物。

“你可以拆開看看。”林曼知推向郁清。

郁清頓了下,當著林曼知的面打開。

一件淡青色的旗袍,繡工精美,料子微厚,冬天穿也可以。

郁清一眼就看出是手工旗袍,還是定制款,不是門店裏隨手買的,她抱歉說:“太貴重了!你破費了。”

“我有一家工作室接定制旗袍的。”林曼知回想來之前溫擇敘給她打電話,特地交代讓她多照顧郁清的心情,說的話盡量不讓郁清感覺有負擔,琢磨了會又說,“一件旗袍,對我來說小意思,你收下吧。”

郁清還在猶豫。

所謂無功不受祿。

再有,定制的旗袍價格不菲,雖然對林曼知來說是小意思,但人工和針線是實打實要花錢。

林曼知喝了口果汁,難得喝甜的,忍不住多喝幾口,才開口解釋:“原本是敘哥來我這給你定的,後面我說我送你。”

郁清捧著手裏的旗袍,訝異問:“溫擇敘給我定的?”

林曼知:“嗯,我正想給你送禮物,幹脆就送了兩件。”

郁清才發現下面還有一件白色暗紋料子的旗袍:“我……”

“你當是敘哥給你的禮物收下吧。”林曼知怕郁清不信,說道:“定制旗袍都要尺碼的,沒有你的尺碼根本做不了。”

郁清抱著兩件旗袍傻楞楞的。

還真的是溫擇敘給她定的……

郁清把衣服掛到衣帽間的櫃子裏,看著被填滿一半的櫃子,心想再這樣下去,櫃子很快就滿了,回頭和溫擇敘說說,真的沒必要為她破費,衣服能穿就好,不講究其他。

從臥室出來,溫擇敘定的小吃剛好到。

郁清把吃的擺好,看到林曼知在逗瑞奇,叫她過來嘗嘗京北的小吃。

林曼知抱著瑞奇過來,問:“你的小狗?”

郁清:“不是的,是擇敘哥的堂妹寄養在這。”

“我就說呢。”林曼知難得臉上多了許多笑意,“他們三個可沒耐心養什麽小寵物,不過敘哥竟然願意讓小狗寄養到家裏。”

郁清很少有機會了解溫擇敘,便問:“他……不喜歡小寵物?”

看著不像啊。

溫擇敘對瑞奇很照顧,吃的方面上心,怕它鬧肚子,連狗窩都是逛了兩家商城後才決定買最舒適的一款,前兩天還帶著瑞奇去寵物醫院檢查身體。

林曼知也說不準:“在我印象裏,猜不準,但一定不是喜歡到會飼養的程度。因為他很忙,讀書時課業重,一畢業就去駐外,回國前每年都很忙,甚至好幾年沒回來過年,壓根沒時間再去照顧一只小寵物。”

郁清摸了摸瑞奇的圓腦袋,回想這些天瑞奇有沒有給溫擇敘惹麻煩。

“你和擇敘哥認識很久了?”郁清沒深想,問了其他話題。

林曼知:“我們四個從小一起長大。”

郁清猜出是哪四個,說:“你和陳先生青梅竹馬?”

林曼知:“嗯,我小時候和他接觸不算特別多,我和敘哥還有阿勁才算得上青梅竹馬。”

聊著聊著,林曼知吃掉一盒小丸子,喝完一杯果汁。

“你別想太多,我們就是單純的家族聯姻。”林曼知放開許多,坐姿隨意,自己調侃說,“我爺爺讓選一個人嫁,我和敘哥還有阿勁熟得不行,我也不想禍害他們,但又不得不嫁,我就選了陳生。”

“陳生?”郁清咬了口蘋果。

林曼知:“就是陳其深,我們相處起來比較客氣,我同外人一樣叫他陳生。”

郁清想到別人都叫她陳太,瞬間就理解了。

“你們不熟?”郁清問。

林曼知:“認識,但不熟悉,我只知道他和敘哥他們關系好。”

郁清佩服林曼知,不是很熟悉也可以結婚。

轉而一想,她也沒差,哪裏來的鹹吃蘿蔔淡操心。

別人的感□□,郁清不好意思多問,看了眼時間差不多,提議道:“我們先去餐廳吧。”

林曼知難得出來透風,開心說:“好啊!”

郁清換了身衣服和林曼知出門。

此刻的林曼知又變回那個清冷知性的世家小姐,沒了在家裏閑聊的親近。

這只是對外的,林曼知對郁清依舊很熱情,坐在車上和她聊一些趣事,有時候說不出形容詞會用粵語代替,郁清大概聽得懂。

司機中途回頭看了幾次,眼裏閃過驚奇,很少見陳太笑得如此開心。

郁清撞上他視線,他便友好笑了笑收回視線。

兩人先到商城等溫擇敘過來。

林曼知摟著郁清的胳膊,看了圈:“你想購物嗎?”

郁清:“我可以陪你。”

林曼知笑了:“好!”

後面郁清才知道林曼知自從來京北一直悶在家裏,很久沒有購物了。

然後郁清就見識到大小姐購物的架勢,雖然沒到鋪張浪費這麽誇張,但看上的都會毫不猶豫買單,不用問價格。

林曼知穿好外套,準備拿出自己的卡,回頭對跟著來提袋子的司機說:“單讓陳生簽就好。”

林曼知走回來:“小清,我們走吧。”

郁清:“就走了?”單子什麽的……

林曼知:“走了,司機會處理好的,我今天出來要是再不花錢,陳生估計會以為我是不是不開心。”

郁清長見識了,他們夫妻之間是這樣相處的?

接下來的午餐,郁清更難得見林曼知吐槽人,吐槽的人包括陳其深,連周勁也沒放過,溫擇敘只是笑笑,偶爾迎合兩句。

午餐結束,他們把喝得微醺的林曼知送上車,郁清被她摟住,染上她身上的酒氣。

林曼知:“改天去我家裏玩。”

郁清:“好啊。”

林曼知好像又沒醉,拿出手機讓郁清和她加微信好友,不準爽約,郁清只能老實按照要求做了。

好不容易送走林曼知,郁清看著遠去的車子,說:“我以前以為曼知是很嚴肅的人。”

溫擇敘帶著郁清去地下停車場取車,牽著她手說:“她人前一套背後一套罷了。”

“這樣的麽?”郁清忽然升起好奇。

溫擇敘和她小聲說:“她可是港都名媛的典範。”

郁清無法把林曼知和典範聯系到一起,今天之前她是信的,現在只覺得林曼知和許多女生一樣,愛聊八卦會吐槽,做最誇張的表情,五官亂飛也還是漂亮的。

郁清蹉跎片刻問:“她……和陳先生相互喜歡?”

溫擇敘:“她和阿深相處很好。”

沒有正面的回答,郁清便知道答案是什麽了。

“我覺得你當時和我說的那句話很正確,這才是目前婚姻的絕大多數情況。”郁清坐上車,沈吟後說出這句話。

溫擇敘眉頭緊了緊:“我說的?”

郁清:“就是那天你陪我去圖書館取書,說了關於愛情和婚姻的那番話,愛情不是婚姻,婚姻也不一定有愛情。”

溫擇敘打量郁清的表情,她想得格外認真。

他不知道是不是給自己埋了雷,現在郁清只會把那番話奉若真理。

“清寶。”溫擇敘叫她,拉過安全帶給她扣好,拽緊帶子。

郁清整個人貼上凳子,不明所以看著溫擇敘。

溫擇敘仔細地整理後的頭發:“再記住一句話。”

郁清:“嗯?”

溫擇敘摩挲著她臉頰,循循善誘道:“愛情是可以培養的。”

郁清坐在凳子上深思。

愛情是可以培養的?

不應該是感情是可以培養的麽?

這個才更加符合結婚後可以培養感情的說辭。

郁清給弄不懂了。

郁清的漫畫在除夕前一天正式上架,她緊張得不行,守在電腦前雙手合十,害怕一毛錢也賺不到。

上架之後,付費可以提前看三章更新,如果不想購買可以等一周後解鎖新章,一般很少人會選擇付費觀看,只有像水月他們那樣的大佬會有很多人付費觀看。

所以,她的收益除了訂閱和打賞,解鎖後觀看的流量大小也關乎到收益。

栗月讓郁清不用擔心,沒人訂閱但是肯定有人看解鎖後的章節,也會有收益。

可郁清還是怕。

溫擇敘煮了杯姜茶,放到

本站無廣告,永久域名(danmei.twking.c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