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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被罰五十軍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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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拿繩子進來!”洛長天沖外面吩咐道。

外面的人立即就找了繩子過來,恰好仇子薦過來,看見那一圈麻繩,嘴角抽搐了一下,輕聲道:“去換成布繩。”

他剛剛聽了兩句,裏面可是太子妃!拿麻繩要是傷著手腳了怎麽辦?真是不會辦事!

侍衛楞了一下,立即反應過來,羞愧地轉身跑去換了。

布繩送進去,洛長天二話不說將阿瀾手腳都捆了起來,“我看你是學不乖!之前的賬我還沒和你算,竟然就有膽子跟我說還要跑?我倒要看看你現在還怎麽跑!”

他剛才聽到外面有仇子薦的聲音,猜到是有事稟報,將阿瀾綁起來就站起身來出去了。

等到沒了動靜,阿瀾艱難地翻了個身,趴在床上。

屁股好像是腫了,碰到一下都疼得厲害,只能這樣趴著。

她臉埋在被子裏,蹭了蹭,將眼淚都給蹭幹了。

沒過一會兒,有人推門進來,阿瀾擡頭一望,竟然是善兒。

“公主!”善兒手上拿著一盒藥膏,看見阿瀾被綁起來,臉色大變,“這是誰做的?!”

問出口她就覺得多餘了,除了洛長天還有誰敢這樣幹?

“公主,他幹嘛要綁著你啊!”她急道。

阿瀾不回答,只看了她幾眼,確認她安然無恙,然後問道:“劉安沒事吧?”

“幹爹沒事。”善兒說,又想起什麽來,焦急地問道:“殿下讓奴婢來給你擦藥,公主,你哪兒受傷了?”

“沒有哪裏受傷,不需要擦藥。”沈默一陣後,阿瀾說。

這太丟臉了,即使是善兒她也不願意叫她看見。

善兒可不相信,可是一再追問阿瀾都不說。

倒是瞧出來阿瀾好像有些不對,猜測出了傷處在哪裏,可是阿瀾不願意,要她上去脫阿瀾褲子她可不敢。

一臉為難,不願意見阿瀾受罪,她勸道:“公主,還是擦點藥吧?再輕的傷都不能不在意啊。”

可是阿瀾還是說:“我不擦。”

善兒沒辦法,只能作罷。

洛長天回來聽說了這事,直接將藥拿過來,一揮手將善兒屏退了。

他朝阿瀾走過去,坐在床邊,“不願意讓侍女擦,你是在等我給你擦?”

阿瀾臉埋在被子裏,仿佛不知道他進來了,默不作聲。

洛長天解開了她身上的繩子,將人拉開懷裏就要扒褲子。

阿瀾立即劇烈地反抗起來,牙齒手腳一起上,沒兩下洛長天的脖頸繼那個牙印之後,又多了兩道抓痕。

“別動!”他黑著臉呵斥。

阿瀾動作頓了一下,在他放松警惕的時候,猝不及防一擡手,“啪”地一下打在他下巴上!

洛長天:“……”

要是以前她這會兒已經誠惶誠恐心虛害怕了,可是才這麽一段時間,她膽子肥了不少,一點害怕沒有不說,竟然還一臉不解氣、恨不得再給他兩巴掌的模樣。

“我真是太縱容你了!”他將繩子又拿回來,將她雙手雙腳又給綁上了,然後將人放在腿上,十分粗暴地扯掉了褲子。

阿瀾慌得不住扭動,卻半點逃離不開,只能任由洛長天作為,又羞恥又憤怒,身體都繃成了一根弦。

她緊咬著唇不作聲,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砸。

擦好了藥,洛長天將她穿好褲子翻身過來,雙腿分開刻意讓她臀部懸空不碰著傷處,擡起她下巴,幫她擦了下眼淚,聲音有些啞:“哭什麽?你還委屈了?”

阿瀾腦袋一扭,甩開了他的手,抽抽搭搭地不和他說話。

洛長天道:“這次回去非得好好管管你不可,你看看哪家的敢像你這樣對待自己夫君?”

更別說他這樣的身份性格,那些人在他面前連大氣都不敢喘,也就阿瀾敢蹬鼻子上臉!

阿瀾還是不看他也不做聲。

洛長天擰了下眉,正要說話外面又下屬來稟報要事,他就將人往床上一放,徑自走了。

在南慶城待了幾天,處理好了各種遺留問題,就準備出發回去了。

這幾天裏阿瀾照樣不和洛長天說話,他因為有事要處理也很少到她面前來,身上的繩子他第二天就給她解了,只是門口派了不少看守的人,連門都不許她出。

回去的路上,阿瀾也一路不和他交流,直到回到京城。

傅清窈聽說了洛長天要回來的事,老早就在太子府門前等著,隔得老遠看見洛長天的身影,她激動得上前兩步,微微拔高了聲音喊:“師兄!”

洛長天騎馬在前頭,先到了府門前,他一翻身下馬,傅清窈就迎上來,就要抱上他胳膊。

卻在這時馬車停下來,阿瀾掀開了簾子就要自己下車,長途趕路讓她有些不舒服,身體有些虛弱,出來時一不小心沒踩穩,善兒力氣又小撐不住,眼見就要從馬車上摔下來。

善兒尖叫:“公主!”

旁人聽見聲音還來不及反應,洛長天已經一個箭步沖上去,一把將人穩住抱了下來,將她放在地上洛長天也沒松開手,沈著臉訓斥道:“自己身體什麽樣你不清楚嗎?就不能站穩一些?”

阿瀾懨懨的,話也不說,擡手就要推開他,卻又聽洛長天冷聲訓斥邊上兩個侍女:“你們都是死的嗎?太子妃摔了這責任你們擔得起?!”

那兩個侍女是管家安排過來扶阿瀾的,但是當時見善兒上去了,她們竟然就撒手不管,才導致出事的時候一時趕不及。

見洛長天動怒都嚇到了,急忙跪地,“殿下饒命!”

洛長天不為所動,吩咐邊上人道:“三個人都拖下去,各打二十大板!”

兩個侍女立即被人押住了,同時被押住的還有善兒!

“公主?!”善兒瞪大眼,驚慌又茫然。

阿瀾一看就急了,對洛長天道:“善兒又沒犯錯,剛剛就是她在扶我,你為什麽要打她?!”

洛長天冷然道:“她差點讓你摔了,這就是她做奴婢的失職,要是她提前提醒你小心,你哪會沒站穩?當然要連她一起罰!”

“她剛才說了的!”阿瀾幫善兒爭辯。

洛長天卻道:“我沒聽見。”

“你根本就是故意的!”阿瀾不忿,“你就是想故意報覆我!要不是你這麽急趕路我怎麽會這麽難受?沒有這麽難受剛才就不會差點摔了!你怎麽不連你自己一起打?”

她一邊說一邊想要掙紮出他的懷抱,洛長天卻緊緊摟著不放,阿瀾氣得狠狠在他胸膛上捶了一下。

周圍人都急忙低下頭,不敢再看,甚至不敢再聽,都在心裏想著,這次出去又回來,太子妃似乎膽子又見長……

傅清窈看著前面的兩個人,神色怔楞,好半晌回不過神,只覺得心裏一片酸澀難忍。

“我就是故意的又怎麽樣?”洛長天低頭,似乎要咬住阿瀾的耳朵,在她耳邊輕聲跟她說,“你不是不和我說話嗎?嗯?怎麽不繼續憋著?”

“你不許打善兒!”

洛長天說:“你跟我說聲好聽的,我就不打她。”

那兩個侍女早就被拉下去了,只有善兒還在原地被人押著,阿瀾這會兒也看出來了,洛長天真的是故意的!

阿瀾偏不順著他,倔強地和他對峙,一言不發。

“不說?”洛長天哼了一聲,擡手一揮,就要讓人將善兒帶走。

阿瀾急了,“別、別!夫……夫君!”

洛長天唇角微微勾了勾,對那邊打了個手勢,善兒立即就自由了。

“這不是很乖嗎?”他誇獎她。

阿瀾臉色的委曲求全在善兒被放開的瞬間就沒了,忿忿擡腳,狠狠一腳踩在他腳背上!

洛長天氣笑了,“好得很!”

阿瀾猛地推開他就要跑,卻被他逮住一把攔腰抱了起來。

洛長天威脅她:“上次的教訓你是忘了是不是?是要我當著他們的面給你重溫一下?”

想到好幾天都沒法坐椅子、只能趴在床上的痛,阿瀾臉色一變,整個人都僵住了,仿佛屁股又疼了起來,她憤憤不平卻不敢再鬧。

“師兄……”瞧著兩人雖然吵吵鬧鬧但旁人全然插不進去的氛圍,傅清窈難受極了,見洛長天竟然看都不再看她,像是把她忘了一樣,抱著阿瀾就要走,她急忙出聲喊了他一聲。

“什麽事?”轉向她時,洛長天的語氣緩下來。

傅清窈說:“我托人找到一本劍譜,想給師兄看看。”

要是以往,這樣的要求幾乎是不會被拒絕的,但是這次,洛長天卻道:“我現在沒時間過去,你自己先回去吧。”

傅清窈強顏歡笑,正想說:“那我再找時間約師兄。”

結果一個字都還沒出口,洛長天已經抱著阿瀾大步離去,隱約還聽見他壓低了聲音威脅阿瀾什麽,阿瀾自己可能沒察覺到,還氣憤得很,但是傅清窈分明感覺得到,那其中不加掩飾的寵溺和愛惜。

傅清窈維持著面上的平靜,指甲卻狠狠地掐進了掌心,幾乎要掐出血來。

……

洛長天一路抱著阿瀾回了正院,進了屋並沒有放下她,而是坐下後將她放到了腿上,摟著她逗弄:“再叫一聲?”

阿瀾扭頭,不搭理他。

“氣了這麽多天了,還沒消氣?還是覺得自己沒錯?”

“我本來就沒錯!”

洛長天哼笑一聲,想要說她,但是想到她竟然能忍著那麽多天不和他說話,一氣就氣這麽久,索性不說了,受夠了她多天不理他的苦,洛長天決定還是哄著,“行,這事不說了,別再跟我生氣了,嗯?”

他下巴輕輕蹭著阿瀾嫩嫩的臉,癢得厲害,阿瀾一把推開他,紅著眼睛,有些委屈,“你那樣欺負我,還動手打我,要我不生氣就不生氣?”

“好了,那是我錯了,我跟你認錯,別生氣了?”

還好門關上了,洛長天聲音又低,不然讓人瞧見他這樣低聲下氣、這樣溫柔地哄阿瀾,恐怕要驚掉一地下巴,懷疑是不是做夢。

“不然我讓你打回來?”洛長天壓低了聲音,配上這話的內容,平白多了幾分暧昧。

阿瀾臉一紅,又一次將他臉推開,誰要打他、打他那裏?!

“那你要我怎麽樣呢?嗯?你告訴我。”洛長天縱容地問道,“阿瀾。”

阿瀾的心莫名地一跳。

他很少喊她的名字,每次他這麽喊,阿瀾都覺得心裏有種怪怪的感覺,心跳都有些不受控制。

“今晚讓人給你做一桌子你喜歡的菜好不好?再讓人給你做最好看的衣服,聽說宮裏有人送來了很多櫻桃,我稍後就讓人送過來,你不是喜歡嗎?這次都是你一個人的……”

阿瀾其實很好哄,她不見得多麽喜歡好看的衣服,還有那些櫻桃,但是洛長天這樣哄她,就讓她堅守不住,沒一會兒就收起了防禦的殼,小聲地說:“那你不許再欺負我,也不許再那樣……打我。”

“好,不欺負你了,我怎麽舍得欺負你?”洛長天幫她拭去眼角的一點淚痕,自然是滿口答應,不過心裏想的是,她做錯了事,那就不叫欺負,叫管教。

阿瀾渾然不知洛長天心裏的想法,就這麽被哄好了。

晚膳時甚至乖乖地坐在他身邊,兩人沒有吵也沒有鬧,看得旁邊伺候的善兒芭蕉等人心裏驚奇不已。

洛長天這麽急趕回來是有事要做的,晚膳過後他又回了宮裏,臨走前跟阿瀾說他今晚不回來休息。

他當著侍女小廝的面,低頭就吻了她一下,柔聲說:“早些休息,有事就讓人進宮通知我,知道嗎?”

阿瀾點頭,磕磕巴巴地道:“好、好的。”

她有些羞惱地推了他一把,“……你快走!”

等洛長天離開,各個將腦袋垂得低低的侍女小廝們才擡起頭來,個個都滿面羞紅。

阿瀾這個當事人也沒好到哪裏去。

她裝作很鎮定地吩咐了一些事情,然後轉身回屋,沒人看見的時候,不自知地翹了翹唇角。

善兒悄悄偷看到了,回頭就去和劉安說,語氣很是欣慰:“公主總算熬出頭了,之前我真擔心,公主孤身一人在這裏,沒有靠山,要是殿下不喜歡她,她將來可要怎麽辦呢?”

又略有些自豪地道:“不過我們公主這麽好,殿下喜歡她是早晚的事!”

劉安沒說話。

善兒習慣了,依舊自顧自地說,忽然想到阿瀾的改變,有些感慨地說:“公主自從到了越國之後,是真的活潑了很多啊,她現在在殿下面前,一天的話能抵以前好幾天的,還有以前都不怎麽見公主笑,現在她笑得也多了,以前在冷宮的時候,我都不知道公主臉上能有這麽多表情……有時候我都覺得有些不認識公主了,仿佛她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但是這只是外在的性格,本質還是沒有變的,還是那樣讓善兒感到熟悉。

劉安這才開了口,道:“公主還是公主,只是以前接觸的人少了,才養成那樣的性子罷了,現在見著的人多了,自然就有些改變。”

剛剛出冷宮的那陣子,阿瀾還是和以前一樣對外界和外人都充滿了冷漠和警惕,變成現在這個樣子是一個循序漸進的過程,劉安都看在眼裏,只心疼公主以前的日子。

善兒還在感嘆現在,暢想未來,覺得有洛長天在,阿瀾以後多半過得很好。

劉安卻不敢這樣樂觀,想起靖王看阿瀾的眼神來,心中總覆蓋著一層隱憂。

……

洛長天說話算話,不是隨便哄哄阿瀾的,第二天就有人送了兩籃子櫻桃來太子府,全都送進了正院。

數量有不少,阿瀾問道:“怎麽送這麽多?這裏沒有其他人的嗎?”

那太監笑得眼睛都瞇了起來,道:“太子殿下親自囑咐了,這些都給太子妃,都是太子妃一個人的,隨便太子妃怎樣處置。”

阿瀾嘗了一個,汁水飽滿,個大味甜,她倒是很喜歡,但是這麽多也吃不完,就對善兒道:“這一籃子你們都拿去分了。”

剩下的一籃子就歸她了,雖然看起來有些多,但是阿瀾覺得她能行!

一聽阿瀾這話,院子裏的侍女小廝都開心地笑了,個個拜謝太子妃。

太監進來的時候並沒有遮掩,於是在剛進太子府的時候,傅清窈的漪瀾院就聽到了消息,一個小丫頭開心地跑回漪瀾院跟傅清窈稟報:“小姐,奴婢瞧見福公公送了兩大籃子櫻桃來!這肯定是給你的!”

傅清窈其實並不是特別喜歡櫻桃,但是這種東西尋常地方找不到,只有宮裏才有,都是進貢來的,以前有的時候,後宮裏那些和老皇帝一起被拘禁的後妃都只能眼巴巴地盼望,是吃不到的,因為都被洛長天給送到了她這裏來。

而她收到之後,就借請人品嘗為名,又可以開個茶會詩會,將櫻桃分給那些個夫人小姐,聯系聯系感情,牢固牢固人脈。

聽見下人的稟報,她只淡淡笑了笑,道:“沒想到今年這個時候還有,倒是難得。”

就等著福公公送過來。

然而過了許久,都不見人影,傅清窈眉頭微不可察地蹙了蹙。

“小姐,奴婢去看看怎麽回事,可能是福公公遇到什麽事耽擱了。”

結果去了一回來,臉色就又憤怒又尷尬,“小姐,福公公將櫻桃全部送到正院去了!”

傅清窈握著梳子的手頓了一頓。

“兩大籃子啊小姐!怎麽就全送到正院去了?以前殿下都是全送給你的!這次就算有太子妃的份,也沒道理全給她吧?小姐,肯定是她把兩籃子都扣下了!”侍女憤憤不平道。

傅清窈眼底陰翳了一瞬,面上卻露出一個略顯苦澀的淺笑,而後不甚在意地道:“她既然想要就都給她吧,我也不是特別喜歡。”

“這怎麽行!小姐你喜不喜歡是一回事,她這可是明晃晃地跟小姐你挑釁!打小姐你的臉!這虧我們怎麽能吃?”

“小姐跟著殿下的時候,她人還不知道在哪裏呢!”

身邊人一個個都怒不可遏,“這件事決不能就這麽揭過去,小姐,要不我們就親自去找回場子,要不就跟殿下說讓殿下做主!”

傅清窈嘆了口氣,“師兄政務繁忙,哪能用這種小事去讓他煩心?”

不去找洛長天,那就要自己去找回場子了。

原來的夏江和冬海死後,傅清窈身邊又添了兩個侍女,還延續以前的名字,就叫夏江和冬海,說是不想忘了原來的兩個人。新夏江是個火爆性子,什麽委屈都不能忍,攛掇了半天,見傅清窈口氣松動,就道:“奴婢去正院那邊走一趟,小姐你身子不好,就不要出去吹風了,等著奴婢回來!”

傅清窈咳嗽了兩聲,輕聲道:“她到底是太子妃,對她恭敬些,和她講講道理就好,要是不行,就回來吧,左右不過一籃子櫻桃而已。”

夏江嘴上應了,只是她這脾氣,到時候忍不忍得了,還要另說。

穩重些的秋湖知道夏江的性子,怕她惹出麻煩來,就說道:“不然讓奴婢去吧,小姐。”

傅清窈卻渾不在意地道:“我這還需要你,就讓夏江去吧。”

秋湖看了眼傅清窈蒼白的臉色,又低下頭去,不再說話了。

……

正院裏善兒她們正分著櫻桃,一片和樂氣象。

天氣不錯,善兒給阿瀾擡了把藤椅出來,又在她旁邊給她放了張小桌子,洗幹凈的一籃子櫻桃就放在桌子上。

阿瀾撚了一顆放進嘴裏,愜意地瞇起眼來。

忽然有人上來稟報道:“太子妃,傅姑娘身邊的夏江姑娘過來了。”

“夏江?”阿瀾記得這個名字,這侍女不是死了嗎?

“是新換的,只是名字沒改。”

“她讓人過來做什麽?”阿瀾不太想和傅清窈接觸,包括她的人,但是今天心情好,見一見沒什麽,就道:“帶進來吧。”

夏江進院門時還記著傅清窈的話,覺得對方到底是太子妃,她得恭敬克制一些,誰知道一進來,就見院子裏那麽多下人都在吃櫻桃!

而她們小姐那邊什麽都沒有!這些本該是她們小姐的!太子妃這是故意的?這是故意羞辱她們小姐?!

頓時一張臉就拉長了。

“傅清窈什麽事?”阿瀾隨口問道。

夏江語氣有些咄咄逼人地道:“我家小姐讓奴婢過來問問太子妃,殿下讓人送來的櫻桃,該屬於漪瀾院的那份怎麽還沒送過去。”

院子中其他人的臉色立即就有些奇怪,好幾個都在忍笑。

他們可都是親耳聽著福公公說的,殿下說了,這些櫻桃都是太子妃一個人的,太子妃想怎麽處置就怎麽處置,而且聽說這是太子殿下昨晚就許諾了的,特意送來討太子妃歡心的,哪有傅姑娘的份?

“這話真是可笑,”善兒道,“傅姑娘的櫻桃,怎麽會在我家公主這裏?”

夏江嗆聲道:“以往太子殿下送的櫻桃哪次不都是給我家小姐的?這次就算還有太子妃的份,但是都有人瞧見了,福公公帶來了兩籃子,其中肯定有一籃子是我家小姐的!”

其他的話她忍著沒說,但是那眼神,明明白白地就寫著阿瀾小家子氣,竟然能幹出私吞這種事情來!

阿瀾不開心了,“你瞧見有兩籃子,就覺得有一籃子是你家小姐的?誰告訴你的?是福公公,還是太子殿下?”

夏江一噎,正要說話,阿瀾就接著道:“他以前能全送給傅清窈,現在就不能全送給我?”

“不可能!”夏江想也不想就脫口而出。

“可不可能可不是你說了算,你又不是洛長天。”阿瀾有些不耐煩了,“我還就告訴你,今天的櫻桃全都是給我的,太子殿下說了讓我隨意處置,你家小姐為什麽沒收到?因為我看她不順眼,寧願都給院子裏的下人吃都不想給她!”

夏江氣得臉色漲紅,想要說阿瀾胡說,可是一沒那膽子,二往周圍一看,發現正院中的下人臉色都不太對,似乎都在看她笑話,她甚至還瞧見有人眼裏都是鄙夷,這讓她丟臉極了。

難道、難道太子妃說的都是真的?櫻桃太子殿下都送給她一個人了?

夏江臉色陣青陣紅,不敢再多待,飛快地離開了正院。

回去稟報消息,傅清窈聽了臉色漲紅,又羞又怒。

夏江還不太願意相信,但是她知道這多半是真的了,不然福公公不至於一句話都不遞過來。

她也是剛剛才想明白,之前是被氣糊塗了。

現在阿瀾會怎樣想她?

臉都被丟盡了!

……

洛長天在宮裏,很快就聽說了這出鬧劇。

下面稟報的宮人道:“聽說傅姑娘都被氣哭了……”

洛長天擰了擰眉,想到阿瀾那看著軟弱可欺實則霸道非常的性子,無奈地搖搖頭,道:“回去跟太子妃說一聲,她若是願意的話,分一些給漪瀾院送去。”

……

阿瀾接到洛長天的話,直接就對來人說:“我不願意!”

氣哼哼地提著籃子裏剩下的回了屋子,本來已經快吃不下了,但是想到洛長天讓人傳過來的話,氣得不得了,她就是一個人吃完!撐死!也不給傅清窈送去!

於是等洛長天回來的時候,正院裏亂做一團。

“怎麽回事?”他擰眉問道。

芭蕉正好被撞上,行了禮,尷尬又小心地道:“太子妃……櫻桃吃得、有點多,吃撐了。”

洛長天:“……”

他大步往屋子裏走去,看見阿瀾躺在床上,手捂著肚子,臉色有些發白。

“都出去!”洛長天黑著臉。

屋子裏很快就空了,阿瀾這才敢松開抿緊的嘴,發出哼哼唧唧的聲音來,之前滿屋子的人,她都不敢這樣。

“你還知道丟臉?”洛長天走到床邊。

看著她那滾圓的肚子,他額角青筋直跳,“你就是不願意給清窈送去,也不必這麽折騰自己!”

想到他居然說要她給傅清窈送去,阿瀾就生氣,“我樂意,你管得著嗎?”

“……我管不著?你就說你現在這個樣子要不要我管你!”

“不要!”阿瀾很有骨氣。

“你!”洛長天頭一次覺得居然拿一個人沒辦法。

“你明明說都是給我的,怎麽處置都隨我,怎麽又要讓我分給她?”阿瀾很不開心,眼角都紅了,“你什麽時候都記著你的清窈妹妹!”

洛長天終於明白手底下那些大人說女人難纏是怎麽難纏了,明明阿瀾看起來和別人都不一樣,可沒想到在這方面也是不好對付,“我不是說了嗎,你如果願意就送,不願意也沒什麽,並不是要強迫你,你何必這麽吃?現在難受的是誰?”

阿瀾不忿,張嘴要說話,洛長天及時打斷她:“好了,這件事就算過去了,不必再說。”

他坐到床邊,將她抱到懷裏,輕輕幫她揉了揉肚子,“難不難受?”

“你、你別壓!”太撐了,阿瀾總覺得他再用力一點她肚皮就會破。

她心裏已經後悔了,早知道就給善兒她們吃。

都怪洛長天!如果不是洛長天的話氣到她,她才不會那麽賭氣!

……

阿瀾哼哼唧唧一晚上,大半夜才睡著。

第二天早些醒來的時候洛長天不在,問了一句才知道他昨晚上就走了。

也不知道是什麽時候走的。

阿瀾莫名有些失望,但也不是特別在意,他總是很忙,很少待在太子府。

誰知道櫻桃欲言又止,好半晌之後找到機會,小聲跟阿瀾說:“太子妃,奴婢瞧見殿下走的時候先去了漪瀾院,好長時間才出來。”

阿瀾在桌子上趴了好一會兒,手有些酸,正要爬起來,聽見這話,動作就頓了一頓。

半晌,她聽不出情緒地應了一聲:“哦。”

櫻桃見她這樣急得不行,還想要說什麽,芭蕉就進來了,警告地看了她一眼,登時就不敢再說了。

她轉身出去,可是沒一會兒就又跑了回來,小臉煞白煞白的。

阿瀾問了一句:“出什麽事了?”

“倒、倒不是我們院子出了什麽事,是奴婢剛剛出去,聽說溫世子不知道犯了什麽錯,被殿下罰五十軍棍!”軍棍和府裏平時罰下人的棍子可不一樣,五十棍子可能要人半條命,但是要換了軍棍,那打完多半就死了!能活下來的都是祖宗保佑!

阿瀾不太懂這些,見她疑惑櫻桃就跟她解釋了一下。

“溫世子?他是不是叫溫遇?”阿瀾忽然問道。

“太子妃怎麽知道?”

阿瀾立即就蹙了蹙眉,正想問溫遇是犯了什麽錯,忽然善兒就氣喘籲籲地沖了進來,湊在她耳邊急急道:“公主,那位溫遇世子,因為之前放了我們走,被殿下罰了!罰了五十……”

阿瀾面色驟變,“蹭”地一下站了起來!

樟木子 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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