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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情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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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之後,當某天早上我再一次打開門時,看見的不再是森林,而是另一扇門,門上掛著一個牌子——1003,我再看向我的門,門上同樣掛著一個牌子——1004,仔細看看,後面還塞了一張紙,抽出來一看,原來是一封信。

當時我沒有什麽閑情逸致去看它,還要做飯,想想從黑洞出現到現在已經過了一個星期左右,我的心裏就煩躁地異常,之前還是森林,現在又突然多了一個鄰居,而且還是在樓裏。我和小妹說了這件事情,早飯之後她和寸頭男就離開了。

那個時候,我才能靜下心來將信件拆封,信封上面沒有寫一個字,也沒有貼郵票,但是它就是能寄到我的手中。

我並不打算現在就開始閱讀,隨便瞟了一眼,這個人貌似寫了滿滿四張信紙還意猶未盡的樣子,仔細考慮了一下寫信人到底是誰,卻始終沒有合適的人選。

為自己設置懸念之後才開始閱讀,讀了第一行就知道了,這個人是Sam.King,三天前才來借宿過的惡魔神,去除不必要的牢騷後,信的內容大概是這樣的:

“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房子時感到非常意外,因為一眼就可以看出,這並不是一個獨立的建築,而是從某一棟樓中擅自分離出來的,可是切口卻異常的平整,也有一部分埋在土地裏,我看了一下,土地之下大概是一個空間斷層。

我離開之後,找到了它原本存在的位置,可是在我發現的時候,那個地方就是一片空蕩,沒有房屋的殘骸,地上卻又存在一個斷層。我經過各種查找,最後發現了一個編外獨立空間,房屋的殘骸就在那裏面。

我不知道到底是誰幹的這種事情,但是他一定是一個十分可怕的編外力量,那種無意義的違和感足夠影響整個時代的平衡,如果你知道這股力量的來源,請回信,雖然我並不奢求你能夠告訴我......”

“我和她賣掉了幾個城市,換來了一些急需的技術,像是腦部掃描技術,洗腦技術,偽造記憶技術,雖然洗腦和偽造記憶能夠通過催眠實現,但是催眠還是有很大被解除的可能性。說起來其中我最滿意的就是腦部掃描,完全可以掃描思維模式,大腦開發的難易程度,還有先天的智慧各種各種。

說起來你現在應該很困惑吧,‘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裏!’這樣類似的問題有沒有啊?我很費勁的啊,好不容易給你找了一個格局一模一樣的樓,把原先的1004去除室內部分,再將你們的室內部分塞進去,稍微做了一點調整,然後銷毀了你們以前的房屋,不要太介意啊,你對房屋的回憶應該差不多都在室內啊......”

“說起來我還有一點閑工夫,給你講一下現在的世界要聞好了。我使用腦部掃描的技術找出了比較唯命是從的人,再用洗腦和偽造記憶的技術,去除我發表戰爭宣言那一天開始的記憶,並且填補他們一個星期的記憶空缺,就是隨便挖了一段以前經歷的事情塞進去而已。

因為總覺得賣掉所有就太虧了,所以就留下了一些高新技術城市、著名工業城市和一些大的可怕的城市,把人放在這裏面,稍微改動一下記憶,然後讓他們和往常一樣生活。至於不順從的人,我讓他們去時間軸上工作了。之後還會有幾次大篩選,能留下的人和能留下的城市會變少吧......”

我仔仔細細閱讀這份信件用了一個上午的時間,仔細篩選摘抄又用了一個下午的時間,現在已經是傍晚時分,從我的房間望去,正好是樓與樓的縫隙,聽說這樣風水不好,但是那有有什麽關系呢,因為我現在,正好能從縫隙中看見一片晚霞。

我將May留在家裏,她一幅感到無聊的表情去睡覺了。

我感覺有一些放心,自己出去閑逛,出門的時候正好看見我的鄰居回家了,是一個年輕的事業女性,還牽著一個梳著雙馬尾的小女孩,看起來也就只有6歲而已,他的丈夫跟在身後,提著很多的菜,我不怎麽禮貌地打了招呼,他們也尷尬地回覆了。

最後悄悄瞟了一眼那三個人,總感覺心中有一些不好受,就像命運的齒輪將我碾碎,順便稍稍剝奪了什麽東西一樣,即使想要像那樣,但是不知道做了什麽,犯了什麽錯,逐漸,我看到的景色只有現在的不完整而已。

不知道我之前是怎麽忍受下來的,不知道腦到底對我做了什麽程度的保護,丟失妻子的痛苦現在才漸漸浮現。“篩選人真的非常痛苦啊,而且就在一個星期內完成了,真的很辛苦啊,他自己,他的家人,常聯系的親朋好友必須都十分服從,為了塞滿城市,我還進行了不少記憶篡改......”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想起來信中的這麽一句話。

出門後,輕微到無法感覺的季風劃過皮膚。

香港的街道,今夜依舊喧囂。

香港的夜幕,今日依舊降臨。

好像鏡子一般,每個人都那麽麻木,乖巧順從,有求必應。

鮮紅色一樣囂張的警告,狂暴的憤怒,曾經憧憬過,也曾妄想過。

但是什麽時候呢?變成憂郁的藍色了。

我們每個人,本應該不這麽廉價。

好像只有我一個人看見這幅景色?

或許不知何時,在此時看見的景色會成為我唯一的慰藉。

我曾經憧憬的一切,現在還是總感覺有嘆息的沖動。

但是潤濕我的,一直以來只有雨而已。

卻像是諷刺一般,今夜的星空無比晴朗。

......

當我回到家時,再度被悲傷的,寂靜的黑暗圍繞,好像一切喧囂都是幻想。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稍微有一點短,最後讓老爹文藝一下,下一章決定跳過n+1篇日記,直接總結老爹的作戰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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