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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的表情你從未見過,一直都從容有餘的那個人竟也有這樣的時候,一瞬間你幾乎覺得有些好笑,甚至想拿手機拍下來留作紀念。你也想過,那時候他是不是也曾有過一瞬的沖動,想要放下笹川京子轉而來保護你。可你知道……無論是從物理學角度上來看,還是從感情層面上來說,你們之間的距離都絕對不允許他做出如此的選擇。

“綱吉……”你壓著哽咽的聲音最後輕喚了他的名字,淚光朦朧的眼中隱約看見他亦張開了口……

“嘭”的一聲槍響,是對面的敵人瞄準你射出的子彈。早因恐懼和慌張亂了陣腳的你完全失了躲避的力氣,反倒是在那一刻輕輕合上了眼,有淚珠瑩然滑落。

“獄寺君!!拜托了!!!”

沢田綱吉那仿佛要撕裂喉嚨的吶喊聲像是敲響了倒計時的巨鐘,下一秒,你的身邊劃過一道微風,比硝煙清香有限的煙草味飄入鼻尖。

“請您放心,十代目。”

感覺到身邊忽然多了個人的你疑惑的睜開眼擡頭望去,只見幾個燃著紅色火焰的巨大組合式圓形屏障正環繞在自己身邊,而剛剛那一發子彈,也正是被它所阻攔才沒有打在你的身上。

你看見那個上一次還在“查你戶口”的銀發男子定定的佇立在你的身側,半擰著眉吸了一口手上拿著的香煙,看都沒有看你一眼,卻用那銅墻鐵壁般的防禦牢牢地將你護在了裏面。

而後,沢田綱吉才總算松了一口氣一般舒緩了呼吸,驀然莞爾,當那抹明亮的橘色火焰跳動在他的額前時,你幾乎看呆在那裏,全部的註意都被那純凈到幾乎可以用美麗來形容的火光所吸引了去……你看見他愈顯澄澈的金棕色眼底閃過一份壓抑不住的憤怒的流光,輕輕將懷裏的女孩也送進了這屏障裏,輕聲向獄寺隼人囑咐了:“京子也拜托你了。”

那比起平時更加低沈的聲音無可救藥的再次令你沈醉,似乎是註意到了你過於熾熱的目光,離開的前一秒,他偏頭留給你一個略帶歉意的淺笑。

“抱歉,再多等一會兒吧,我馬上就會回來了。”

你和笹川京子的位置靠的太近,以至於一時間你甚至無法分辨他的話語與那微笑究竟是給予哪一個人,只是莫名的覺得一下子安心下來,猛地失了力氣,癱坐在了地上。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寫得好暧昧,不過不要懷疑,綱吉的一切行為都是為了你的~

救京子是必然的選擇,不過因為是第二人稱視角所以我刻意把主觀意識放大了一些,旁白描寫並不是上帝視角請大家務必註意,所以這裏面是有一些小小的誤會的~

嘛……我是頭一次寫這種人稱所以請多包涵,我不確定這麽寫真的是正確的,只是試試看效果……

其實還是有第三人稱的影子在,我很抱歉,沒有很好的掌握……

說起來幾秒鐘的事情被我寫了幾千字也是夠啰嗦的……嗯,沒錯,綱吉之前戰鬥都完全沒有使用超死氣模式,就是這種長大了翅膀硬了的設定……←不是x

媽的好迷茫……

☆、第21顆糖果

那一天你見過的景色,即使是在之後的日子裏再次回想起來,也是如同做夢一般,或許該說,是你的內心裏真實的盼望著,那些出現在眼前的五顏六色的美麗火光,都只是綻放在夢裏的絢爛花火,如果是那樣的話……之後的那些痛苦與磨難,也都會隨著噩夢一起被黎明帶走了吧。

戰鬥的結果根本沒有懸念,毫無疑問的以沢田綱吉一方壓倒性的勝利而告終,你看到曾經有過一面之緣的山本武也出現在了戰場上,還有幾個從未見過的陌生面孔,當所有的喧囂聲都平息下來以後,沢田綱吉匆匆向他們交代了幾句什麽,便向著你所在的方向走來。

彼時獄寺隼人已經收起了那靈活的武器組,正在處理善後的事情,沢田綱吉說的“馬上”還真是速戰速決,笹川京子才替你應急處理過手臂上的傷口,他就已經回到了這裏。

“戀人”重逢的場景本應是浪漫且唯美的,可在你的思考裏,女主角卻並不是你自己。不想親身體驗一把偽裝的妻子遇到真女友時的尷尬,你搶在沢田綱吉說些什麽之前先開了口:“那個什麽……沢田學長!很抱歉給你添了這麽大的麻煩,我又闖禍了,對不起……還有笹川學姐也是……把你扯進來了,對不起……”

明明無論是身體還是心裏都那麽的痛,你卻硬是扯開了一個滿帶歉意的微笑,“笹川學姐在發抖呢,給我包紮的時候還差點把繩結打錯,一定嚇壞了吧……沢田學長拜托趕快把她送回去吧!”

因為你的話才註意到笹川京子的手真的在微微顫抖,沢田綱吉不由得咬緊牙齒,微微蹙眉,“你的傷……”你對他忽然變回去的稱呼聽在耳中,不知怎的卻讓他十分難受,

“我沒關系的!完全沒關系!只是擦傷而已,別看我這樣,其實意外的非常結實哦!所以學長不用擔心的!”不知為何心裏忽的湧上一股強烈的笑意,你擡手向他揮動著手臂,笑靨嫣然,“我等會兒還有別的事要做所以晚一點會自己回去的,而且比起我,笹川學姐現在才更需要學長的關心……”

你逞強的表情落在沢田綱吉眼裏竟像是紮了細小的刺,微微戳痛了心,一時令他不知該如何應對,明明笹川京子就站在你的身邊,明明還沒有能夠完全徹底地割舍掉對她的感情,卻莫名的,在那一刻,他只想緊緊將你擁抱在懷裏……

沢田綱吉不得不承認,在看到你被槍口指著的那個瞬間,他的腦海裏無數次的閃過一個畫面,超直感將敏感度無限擴大,那個瞬間,他能察覺到,在你並不知曉的地方,還有多少威脅著你生命的可怕劊子手……而你周身染血的模樣,光是一瞬的想象,就幾乎已經讓他無法呼吸。

生死攸關的須臾間……沢田綱吉看到的,是萬聖節的那個夜晚,靜謐的森林裏,手持著仙女棒,被火光微微映亮的小魔女的笑臉。他後知後覺的發現,也許燃過的仙女棒真的帶走了他舊時的煩惱,而該抓住的東西,其實早就已經來到了身邊。

“京子,抱歉讓你受驚了……把你扯進來是我的失誤,還讓你看到這些東西……”再也聽不下你說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解釋和請求,他硬生生的開口打斷你的發言,喚了另一個女孩的名字,語氣中卻終是多了幾分禮貌的疏離:“不過……這只是我個人的請求,今天發生的事情,可以請你不要說出去嗎?”

“當然……我知道的,綱君,你不用擔心。”也許是他們之間真的還擁有心有靈犀的默契吧,笹川京子只是看了沢田綱吉一眼,就完全明白了他想要表達的意思,驀地苦笑了起來,“所以這就是你不想說的理由……就連哥哥也……綱君,說實話,現在……我總算想明白了。”

“對不起,都是我的錯。大哥他……”

“哥哥的選擇我不會幹預,綱君你也一樣,雖然現在才說這種話好像有點矯情,不過我還真是直到現在才總算想明白了,我們究竟為什麽真的不合適。”笹川京子的話你聽得一知半解,忽然想起來之前在談論前男友時她所講的那些內容,才驟然反應過來,原來她所謂的放棄,並不是真的抹除了情感……

默默感嘆著那個女孩子內心的強大,你聽見她平靜卻堅毅的聲音:“綱君一直都是以自己認為正確的方法在保護著我,卻並沒有尊重過我的想法,我能夠理解你不願意告訴我真相的初衷,也隱約察覺得到你和哥哥在做的事情,只是綱君,笹川家的女兒從來不是因為這種事情就會迷茫的人,也不是會甘願被男人牽著鼻子走的人……太小看女孩子,最後吃虧的可是你自己哦。”

沒有想到會從她口中聽到如此的話語,沢田綱吉亦是有些驚訝,卻深以為然的深深垂下了頭。半晌,當他終於回味過來這些話裏包含的意義,也只是無奈地扯了扯嘴角,深深向著笹川京子鞠下一躬:“真的很抱歉,京子。你說的沒錯,自從裏包恩不在了以後……我就完全被沖昏了頭腦……這樣的我,也的確是應該好好反省一下了。非常感謝。”

面對這樣的展開,你難以置信的睜大了眼睛,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麽,卻發現自己此刻一句話也無法□□去。那是他們之間的問題,而這一次,本就對人類的情感流動十分敏感的你更是清楚的看到了,褪去了最後的留戀後,便是真正迎來了結末。

作者有話要說: 想想這大概是我頭一次正面描寫綱吉和京子的情感要如何終結掉。

人物大概已經崩到爪哇國去了……請不要在意……

我最終選擇了這樣一種平淡的方式結束了他們的感情,曾經相愛過,但最終還是發現彼此是不合適的。

這裏的京子好像有點極端了,不過我是這樣想的,她大概也是累了,在我這個世界觀的設定裏,京子不是單純的什麽都不知道的天使,她也猜到了男友和哥哥究竟在做什麽事情,也知道那是危險的事情,所以在綱吉單方面提出分手的時候,她選擇接受了,並不是害怕危險,而是不喜歡他什麽都瞞著她卻還總是被她察覺到的這種憋屈感。京子是一個和了平一樣喜歡極限的少女,她的心靈是非常強大且堅毅的,她也像大空一樣能包容很多事情,能原諒,不過就如同漫畫裏所描繪的那樣,她也是會發起反抗的,她想知道真相。只不過這裏的京子不是14歲而是24歲,所以她褪去了14歲罷工的稚嫩行為,只留下了那份不屈的內心,所以她不會再以妨害雙方的利益去抗爭,她選擇了默默的退出。沒有綱吉主動向她坦白的過程,自然也就沒有她大度的原諒他的結果。

至於綱吉……他放不下的是對京子的愧疚,戀愛的感情其實已經逐漸淡去了,而直到事情急轉直下,一口氣把他最擔心的情況都擺在眼前以後,他突然發現,京子沒有他想的那麽脆弱,他才知道他其實一直以來都做錯了。但錯過的終究是錯過了,而真實的心情,不能再被忽略了。

綱吉對女主好感度的突然提升,其實也是有一定的“吊橋效應”的影響,對於女主不顧自己生死安危去保護他的行為的感動也是有的,其實說白了,一切都是“不幸”的巧合,然後就慢慢走向了不一樣的結局,這也只是眾多平行世界中的一個。

既然寫了這麽多亂七八糟的……我就也給個下一章的崩壞預警吧……大概人物以後也會一直這麽崩下去,嗯,沒錯,畢竟這文分類是輕松不是正劇,我已經放飛自我了。

☆、第22顆糖果

笹川京子最終被沢田綱吉找了別人送回去,目送著她的身影消失在視線裏,你怔怔地轉頭看向站在你身邊的沢田綱吉,一時竟不知道該做出什麽反應,甚至連心裏的情感都是一團亂麻,無從梳理……

既有些開心又痛心,同時還交織著小小的惋惜和一些慶幸,矛盾又真實。沈默了良久,才輕輕擠出了一句:“這樣……真的就可以了嗎?”

面對你的提問,沢田綱吉卻顯得十分平靜,也許剛剛經歷過一場激戰,他也有些疲憊,微微垂著頭,看向你淺淺一笑:“啊,這樣大概就是最好的結果了。我本來也沒有幻想過什麽,更何況……”他忽然也一下失了力氣一樣的坐在了地上,擡起手來溫柔地撫上你的臉頰,輕聲嘆息,“我現在可是有家室的人了,再怎麽說也不會當著夫人的面出軌的。”

“背地裏也不……誒?學學學、學長你……!”一個沒反應過來就被他套了進去的你慌忙避開他的觸碰,向後挪了一點,驀地紅了臉頰。在他“為什麽又叫回學長了?”的質疑聲裏,片刻總算鼓起勇氣,擡起頭與他對上了視線,“……我還以為這次肯定要被甩了。”

你的聲音委屈中帶著些哽咽,忽然像個愛撒嬌的小姑娘一樣微微努起了嘴。如此的發言惹得沢田綱吉也有些心疼,剛被點醒的他也意識到自己究竟是哪裏做錯了,垂下眼,忽然向你道歉了:“對不起,我一直都站在統領著的角度上在思考問題……很多事我明明知道,明明可以阻止卻放任了……我一直都讓你如此不安嗎?真的對不起,不過以後不會了。”

在你驚訝地目光裏,他站起身來將你一把抱在了懷裏,還沒等你抗議,卻是他先調侃道:“明明最害怕的應該是你才對吧,關心京子的情況,你自己還不是腿軟的根本站不起來了?”

雖然很想反駁,可這種丟臉的事情卻著實是事實,你卻因為他這樣直白的說出來而惱羞成怒,才想發作,卻又被他之後的話語給堵了回去。

提到你的不安與恐懼,沢田綱吉的臉上逐漸褪去了笑容,肅起了神色,他低頭看向你手臂上被臨時用手絹包紮著的傷口,不由得狠狠擰起眉,咬住牙關似是極力想要忍耐住痛苦一般,抱著你的雙臂也下意識地加大了力量,恨不得將你完全禁錮在他的懷裏,再也不要放開。

“對不起,那個時候,沖到你身邊去的……明明應該是我才對。明明應該是我保護你,卻被你保護了,還害你受了傷……你一定很害怕吧……一無所知的被我扯進這種莫名其妙的事情裏來,唯一能夠依靠的人卻沒能在最危險的時候沒能保護你……對不起,不過我已經不會再放手了……”

——絕對不要再經歷一次,差點失去你的這種恐懼。

他的聲音很小,似是後悔到了極點,甚至有些語無倫次。他如此低沈的樣子你也是頭一回見到,這樣親密的時候你卻顧不上羞澀,只是擡起手臂,學著他之前的樣子,也嘗試著揉了揉他柔軟的棕發,嫣然一笑,“沒關系的綱吉,是我自己要扯進這種事裏,是我自己拿起了武器,那不是你的責任,你也沒有保護我的義務。不管那個時候是出於怎樣的目的,我都相信你有自己的思考和理由,而且,你並沒有拋棄我不是嗎?你喊了獄寺先生的名字……讓他來保護我,我已經很開心了。對不起,我剛剛騙了你,其實我真的很害怕,可雖然直到現在也還是很害怕但是……綱吉,我沖出來真是太好了……你沒事……真是太好了……”

你環住他的脖頸,亦將他緊緊抱住,身體的微顫是出於從一直極度緊張的狀態忽然放松下來的後遺癥,也是無限的後怕。還好他平安無事,還好你還活著,還好……還能像這樣將他緊緊擁抱。

由衷的慶幸把自己送上鬼門關的人你也許不是頭一份,會為了他而選擇犧牲自己的人也當然不止你一個,可那份情感的珍貴卻依然不比任何人遜色分毫。

感受著你柔軟的身體帶來的微妙觸感,沢田綱吉卻忽的一僵,之前一直因為其他的事情而被忽視掉的問題一下子擺在了眼前,他驀地紅透了整張臉,差點條件反射地放手把你摔在地上。還好及時反應過來克制住了自己一瞬的沖動,卻越發的有些不知所措起來。

果然在經歷了某些讓精神高度緊張的波折再忽然放松下來以後,在另外的某些方面就會容易變得異常敏感,甚至不好控制。抱著你走出了已經差不多被破壞成危樓的建築物,冬日的冷風吹在身上,才終於把他從某種“水深火熱”裏解救出來。好容易壓下了自己“不合時宜”的沖動,沢田綱吉深深嘆了口氣,“總之還是先去好好處理一下你身上的傷,現在這樣……我擔心會感染。學校那裏我給你請假,之後的日程不是沒有什麽需要你出場的機會了嗎,幹脆就好好休養一下,再和我一起回去吧。”

“誒?可是……”完全沒有註意到他那幾秒間經歷了怎樣的折磨與煎熬,你還是一臉不解的擡頭看了看他,又因為寒冷而下意識地向他懷裏再縮了縮,猶豫了片刻還是選擇了妥協,“嘛,丈夫出面的話,大概老師也不會有什麽怨言的吧。雖然有點對不起同學們,不過,就這麽做吧!”

那份真實的溫暖,無論如何,你還是不願放手的。

作者有話要說: 233333333感覺我離開車不遠了←並不是x

下一章大概就真的可以結束掉這個莫名其妙的又被我寫成長篇連續故事模式的小故事了吧OTL……

之前在流光那篇裏被我扔掉的一個梗大概會拿過來用一下……

真心不想寫細節啊OTL……懶癌晚期已經棄療了……

☆、第23顆糖果

你手臂上的傷在久經沙場的戰士眼裏的確不能算重,只是細皮嫩肉的女孩子難免總是有些嬌氣的,深度治療與包紮的過程中你疼得齜牙咧嘴,就差沒哭出聲來大喊大叫,之前那份堅強勇敢的樣子完全不覆存在,治療完畢後,你拉著沢田綱吉的手,還是一副懨懨的模樣,哭喪著臉說這輩子都絕對再也不要到醫院來了。

他牽著你走出醫院,聽到這種孩子氣的發言也是終於忍俊不禁,“真的有那麽疼嗎?看你之前還笑得那麽開心的樣子,我還以為你其實很能忍耐的,剛剛表情也太誇張了點吧。”

提到你之前口是心非的做作行為,即使知道他只是打趣,你也不由得有些惱羞成怒,故意轉過頭去不再看他,嘴裏嘟囔著:“當然很疼了!差點就疼死了都!早知道這麽疼就不出來救你了!嘴這麽欠,當心以後娶不到老婆!哼!”

這話一出口,你又聽見了一聲絲毫不給面子的輕笑,他似乎是很努力的在憋笑卻還是沒能忍住,“噗”的一聲還有些尷尬,見你似乎是真的有要生氣了的意思,他總算竭力斂起了笑意,輕咳了兩聲算做掩飾,語氣誇張地安慰道:“咳咳!說得對,看來彭格列醫療隊的護士還是太粗暴了,我以後得叫夏馬爾好好管教一下他們。竟然弄疼了我可愛的妻子,真是太過分了。”

一聽就是毫無誠意的敷衍,而且本來你也從沒有覺得是醫護人員的問題,猛地反應過來他這種推卸責任和變相強調自己已經娶到老婆的行為是在用另一種方式回擊你的話語,你卻竟然一時語塞,完全不知道要怎麽反駁才好了。

能說善辯,在演講中能把對方說得心服口服的你在喜歡的人面前也會變成一個邏輯白癡,這種時候,從前的你大概是永遠也不會預料到的吧。只不過,能有這樣一個甘願在他面前做個笨拙的傻姑娘的人,又是一種更大的幸福吧。

因為賭氣而下意識地想要甩開他的手,卻不小心又碰到才包紮好的傷口,一時痛得你眉頭緊鎖。註意到你表情上的變化,沢田綱吉終於也不再捉弄你,趕忙轉過身來,認真地關心道:“沒事吧?抱歉抱歉,碰到傷口了嗎?”不知道該如何緩解你的痛苦的他此時卻是一掃先前的游刃有餘,也完全拿不出什麽幽默感來,倒像是一個稚氣的孩童一樣,竟然低下頭來,俯身在你的傷口旁邊呼氣起來,一邊吹著還一邊喊了小時候常聽到的順口溜,“痛痛痛痛都飛走吧!”

這一次,反倒是輪到你被他這樣的行為逗得啞然失笑,一下子就忘記了疼痛一樣的忽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你是小學生嗎?”

聽到你的笑聲,他才停下如此幼稚的行為,直起腰來再次拉起了你的手,輕輕一笑,“終於笑了呢。話說我剛剛就察覺到了,你的痛覺神經到底是有多敏感啊,感覺鎮痛藥對你而言根本就起不到任何作用呢,還真是頭疼。”

“唔……那又不是我的錯……大概天生就對那些東西免疫吧。”其實根本就不是那麽回事兒,你的神經與常人基本無異,只不過由於與生俱來就比別人更加纖細的觀察著這個世界,才導致你總是比別人更加敏感,往往一般人都察覺不到的一點小事都能更引起你的註意,這其中自然也包括疼痛這種事情。

其實並不是不能忍耐,剛才面對笹川京子那比醫護人員更簡單粗暴得多的包紮一樣能扛下來,藥物也不是沒有起到作用,只不過在他的面前,你忽然想放任自己如此“柔弱”一回。

完全看透了你的想法的沢田綱吉這一次倒是選擇了沈默不語,只是淡然一笑,緊緊握住了你的手,繼續向前走去,“那還是快點回家好好休息吧。”

作者有話要說: 放飛自我,天高任我飛,自由翺翔!!!

為什麽變成腹黑男主和傲嬌女主的戲碼了OTL人設完全不是這個樣子的啊OTL……

今天有雙更~晚八點不見不散哦~~

☆、第24顆糖果

沢田綱吉帶你回的“家”嚴格意義上來講並不能算是“家”。

由於平時的工作和生活都在日本進行,再加上工作的特殊性,他也並沒有刻意在意大利置辦房產,平時來都是直接住在彭格列本部的城堡的首領辦公室裏。只不過那個地方實在是不適合“拖家帶口”的住進去,他也並不想把你領到那種地方去,所以不得不再另尋他路。

守護者裏和他關系還算親近又在意大利有固定住所的只有獄寺隼人和藍波,朋友裏能想到的也就只有迪諾師兄一個,可是考慮到那三個人的性格,再加上去加百羅涅的宅邸和去彭格列也著實不算什麽太大的差別,沢田綱吉還是默默地選擇了放棄,最終帶著你來到了一家掛在CEDEF對外偽裝的公司名下的酒店。

即使平日裏都宣稱與家族無關,可門外顧問再怎麽說也是彭格列家族的組織,這裏也就算是自家的地盤了,至少在安全性上是有絕對的保障的,還不至於太明目張膽的引人註意,實在是一舉兩得。

出於宜居和隱蔽的考慮,他只要了一個風景不錯的普通三間套房,而很顯然,主臥室是屬於你的地盤了。完全不需要偽裝的夫妻身份倒是用起來很方便,只不過完全沒想過會有和他一起到酒店開房的這一天,你忽然覺得生活還真是一門藝術,遠比文藝創作要精彩得多。

實在是受不了身上的硝煙味,你又吞了兩片止痛藥,忍著疼在胳膊上綁上了塑料布,還是去洗了一個澡。香噴噴的從浴室裏出來正擦著頭發,忽的聽見了敲門聲,你不假思索的就喊了一聲:“進來吧。”可真正得令推門進來的那個人,卻在開門後的一瞬間僵硬在了原地。

沢田綱吉在那個瞬間甚至覺得你根本就是在報覆性的耍他。要知道,一個妙齡女子夜浴初出,穿著酒店裏寬松的浴衣,秀發半濕著披散在肩上的模樣,對任何還處在青春期末尾的男性都幾乎是一種致命的誘惑,更何況,當那名女子還恰好是自己的小嬌妻的時候,這種效果就越發的被無限擴大。

可很明顯的,當事人的你並沒有察覺到這種行為是多麽糟糕,只是仍在一心盯著鏡子裏那才解開塑料布的束縛,還痛得很的胳膊擰起眉頭,半晌,見沢田綱吉仍舊保持著站在門口的動作沒有動彈,才想起來喚他回神,“在門口發什麽呆啊?來找我有什麽事嗎?”

被你半帶著笑意喚了一聲才總算反應過來的沢田綱吉迅速搖了搖頭,又很快改變動作點起頭來,結果連他自己都不知道到底想要表達什麽意思,在你疑惑不解的目光裏,他擡手揉了揉頭發,總算是邁步走了進來,“不、其實沒有什麽要緊的事情,只是……這麽晚了,看你房間的燈一直亮著,有點擔心。”

你這才反應過來去看墻上掛著的表,已經是深夜到幾乎快要迎來黎明的時候了。本就在夜裏經歷了那樣的一戰,之後又在醫院耽擱了不少時間,而你一進屋就弄好了裝備跑去泡澡,在溫暖的清水環抱下,總算一個人靜了靜卻又忘記了時間,結果出來就已經這麽晚了。

“啊,抱歉,泡澡太舒服了所以忘記了時間……”近乎天然的道了歉,而後又突然想起了什麽,你“咯咯”地輕笑了兩聲,“這麽晚了,綱吉不也還沒睡嗎?不早點休息的話,小心長不高哦。”

“……我貌似已經過了生長期,不過比起那個,你也趕快休息吧,總之你沒事就好,我……先回去了!”即使什麽都沒有做,房間裏的空氣卻令他感到窒息,害怕傷害到你的沢田綱吉總是找到了可以逃出去的借口,可才剛剛轉過身,卻被你一把抓住了手臂,攔了下來,“等一下!綱吉!你先……不要走……”

最後的三個字以那低沈又帶著些沙啞的聲音傳入耳中的那一刻,沢田綱吉的身子猛地一顫,似乎感覺到身上忽的一下就莫名燥熱起來,他吃驚的轉過頭,卻對上了你垂眸轉向別處的面容,一時又有些憂心。

“怎麽了?”

他柔聲問你。而你卻始終用牙齒磨蹭著嘴唇沈默不語。良久良久,你才終於擡眸對上他暖棕色的眼瞳,鼓起勇氣問出了方才坐在浴缸裏思考了很久的那個問題——

“綱吉和爸爸……其實是在做同一件事對吧?說是‘經商’……可以告訴我嗎,那究竟是怎麽樣的‘生意’?……”你驀地一頓,聲音已不覺帶了些微顫的哽咽,深吸了一口氣才終於繼續吐出那可怕的詞語,“告訴我,我是不是其實從一開始就註定是一個冷血的怪物?是不是繼承了什麽罪惡的血脈?”

在他震驚與心痛的表情裏,你苦笑著舉起顫抖的雙手,看向他的雙眸清澈如嬰孩,卻莫名讓人覺得有些黑得可怕。

“不然的話……不然的話……為什麽,我明明才用這雙手殺了那麽多的人,心裏卻竟然一點感覺都沒有呢?……甚至,還不如對這手臂上的傷口的疼痛來的感觸要多!”

褪去了緊張與驚懼後,總算冷靜下來的你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來,自己舉起的那把槍究竟造成了怎樣的後果,卻驚奇的發現,即使腦袋裏清楚的知道自己做了多麽可怕的事情,內心竟沒有一絲一毫的波瀾,平靜得像一個黑洞,幾乎要把自己也吞噬進去……

明明應該比平常人情感更加細膩和敏感的啊……你看著手臂上的傷口狠狠擰眉,直到那個人走進了房間……你拉住他,問出了那些令你無處安放的問題。

作者有話要說: 開房2333333333

離開車貌似真的不遠了23333←並沒有x

看上去又像是要進入主線了吧?哈哈哈哈哈哈哈然而還是想多了!因為這篇文根本沒有主線這種東西啊!!!

我想了想,既然這個故事寫了這麽長,我就把這個故事當成主要故事寫好了,本來是打算把決戰當主要故事,寫寫你單挑白蘭自己挖眼的英勇舉動啊什麽的,然而奈何時間不夠了,萬聖節那天必須要完結掉,所以只好忽略掉這些,三兩章匆匆帶過決戰進入結局啦~~不過相對的這個故事我還是會完整的寫完的2333333

講真以後再也不想輕易嘗試短篇了,我大概是不適合寫短篇的類型……一不小心就啰嗦成了中篇……【手動再見】

☆、第25顆糖果

所謂真相,其實有時候也只是格外簡單的東西,只不過在撥開那層迷霧之前,總是有太多的猜測在心裏游離不定……嚇唬自己的,往往總是那顆多疑的心。

無論如何還是逃不過那個問題,沢田綱吉握住你顫抖的雙手,輕輕嘆了口氣。笹川京子的那些話的確給了他一些提示,並且,他也知道,現在面對的你,和那時的她不同,大概是不能也無需用那些漂亮的糖衣炮彈來敷衍的。

“……有些事,我本來不想讓你知道的。但是……如果一直只是什麽都不做,就只有沈浸在虛假的幸福裏,這對誰都不公平。”話語間微妙的停頓表現出他內心的煎熬,可最終,他還是選擇告訴你,“你說的沒錯,我和岳父大人在做著同樣的事情,西西裏夜色下的特產不止美景,想必現在就算我不用說你也能明白的吧?”

“Mafia……”早先其實已經大概猜到了這一個層面,親耳聽到他說出來的時候,你並沒有多麽驚訝,只是想起之前一直竭力的想要否定這個猜測的自己的樣子,又忽然覺得有些諷刺,不由得垂下了頭。

“所以……爸爸會離開的原因是……就連媽媽的突然離世也……都是這樣的嗎?”

自從聽到了他們的談話以後你的心裏就一直存了這樣的一個疑問,像是一個巨大的石頭壓在你的身上不能動彈,越是想要接近真相便越是產生了某種莫名的恐懼,那個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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