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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只是聽聞。這玉簡好似來自尋南宗的第九峰。”

九峰?月雲妤拿著玉簡的手一頓。

喜子灈擡了擡手:“打開看看吧。”

“嗯。”月雲妤點點頭,立即朝玉簡輸入點點靈氣。

光芒閃過。只見那玉簡之中浮現出一段字詞。

雲妤,雪童緋遇事,性命堪憂!

雪童緋遇事?

月雲妤瞳孔猛地一縮,心中只覺像是堵了塊石頭一般。微微有些發脹起來。

喜子灈就那樣靜靜的站在原地,好似沒有看到月雲妤臉上那一閃而過的表情。

將玉簡收起,月雲妤看著喜子灈道:“大師兄。雲妤修為遇上瓶頸,欲尋突破契機。想要出去游歷,師兄看可好?”

月雲妤才到烈陽殿多久?此時想要離開,月雲妤還真有些怕喜子灈不答應,畢竟,她並不知道如何離開十界。

喜子灈沈默了半晌,依舊微笑著道:“很重要嗎?”

玉簡中浮現的字,喜子灈也看到了,月雲妤自然是知道他在問什麽。

點點頭,月雲妤道:“很重要。”

她與雪童緋,相處時間雖少了些,可很顯然,雪童緋已經將她當作了朋友。

她也一樣,喜歡雪童緋的性子,喜歡雪童緋的灑脫。

喜子灈點點頭,又沈默了半晌,好似在想著什麽。

過了好一會兒,月雲妤才見喜子灈掏出一塊令牌遞給她。

“這個,是開啟十界入口的界令,上面有師傅的精血,你稍後將神識留下一縷在其中,這界令便不會丟失了,同時,若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可以通過界令呼喚師傅與我們。”

喜子灈揚了揚手中的界令:“因為,我們的界令,也有師傅的精血哦。”

“嗯。我知道了。”

將界令接過,月雲妤立即在其內留下了自己的神識,擡頭看向喜子灈道:“師兄,雲妤要怎麽離開十界?”

“去傳送陣,先出禁空範圍,然後開啟界令即可。”

“謝謝。”月雲妤點點頭,轉身便欲離開。

“等等。”喜子灈出聲喚道:“你用界令出去,距離尋南宗還很遠,師傅帶你過來之時,都用了幾日,依你自己的速度回去,只怕時間更久。”

月雲妤腳步一頓,喜子灈說的一點兒也沒錯。

腦中突然閃過尋南宗那內界的傳送陣,月雲妤猛地扭回頭:“師兄,那直接通往尋南宗內界的傳送陣,在哪裏?”

喜子灈笑了笑:“我想跟你說的就是這個。”

向前走了幾步,喜子灈站在月雲妤身前:“跟我走吧。”

心中著急雪童緋之事,月雲妤便是連去找南宮源幾人告別都沒有去,便跟著喜子灈出了烈陽殿的地界。

轉過來好幾個傳送陣,月雲妤才站在一處洞穴前。

看著那洞穴,喜子灈道:“進去吧,這裏面就是。”

末了,似想起什麽,又補充道:“這傳送陣我沒進過,不過聽聞其他什麽宗門的弟子提到過,好像需要原來宗門的內界令牌。”

月雲妤點點頭:“知道了,謝謝師兄。”

擡步朝著洞穴走去,臨近洞穴前,月雲妤終是忍不住回過頭道:“大師兄,麻煩你幫我跟二師兄他們說一聲,對了,也告訴師傅一聲。”

喜子灈點點頭,揮了揮手:“沒問題,早些回來。”

月雲妤笑笑,先前她還擔心喜子灈不讓她離開,看來她也是個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人吶。

“謝謝大師兄!”

話落,月雲妤轉身便進了洞穴。

洞穴之內分為好幾個石室,臨近的石門之上,都刻著幾個字。

仔細看去,分別是開華上宗,尋南宗,玄冥宗,天諭雪族,石室很多,還有許多月雲妤從未聽聞過的宗門。

遠遠的,月雲妤似乎還看見了峨眉宗三個字。

好吧,那太遠了,她也有些看不真實,也沒有那個心思。

急急走進刻著尋南宗三字的石門之內。

那石室之中,的確刻著一個傳送陣。

☆、207丶求救信?

急急掏出尋南宗內界的令牌,月雲妤擡腳便進了陣法之中。

走出傳送陣,月雲妤辨別了一下方向,便向著內界出口而去。

內界外,那看守陣法的弟子,只見傳送陣光芒一閃,便見一道人影急急離開了去。

二峰主殿。

正欲豐天元說話的乾玉身子驟然一頓,隨即眼眸亮了亮。

附身拜了拜,乾玉打斷豐天元道:“師傅,弟子想起來,還有些事情沒有做,可否先行告退?”

瞥了眼乾玉,豐天元不滿的皺了皺眉,這乾玉,真是越發大膽,現在倒是敢打斷他說話了。

心中雖是不滿,豐天元表面卻依舊是一副慈愛師傅的表情:“去吧,凡事莫要心急。”

一旁的豐憐珊倒是有些不樂意了:“師兄,今日大殿裏坐的都是貴客,師兄怎麽可以就這樣走了?”

“珊兒!”豐天元低低呵斥。

男人,無非都是在乎自己的面子的,豐憐珊如此當著眾人的面說乾玉的不足,只怕乾玉心中對豐憐珊會極為惱怒。

豐天元雖不願看乾玉與豐憐珊有什麽瓜葛,卻也不想豐憐珊落個刁蠻潑婦的名頭,何況這殿中之人,個個都是人中龍鳳。

被豐天元一呵斥,豐憐珊似這才回過神來。

她雖刁蠻,倒也還是知曉世情的,心知自己說錯了話,豐憐珊俏皮的吐了吐舌頭:“師兄見諒,珊兒也是想師兄留下來而已。”

豐憐珊此話說的倒是有些情竇初開的小女兒家意味,在座的眾人都是看了個明白。

尤其是那殿內一名錦衣男子聽聞此話,那看向乾玉的眼神恨不得將其碎屍萬段一般,那握著酒杯的手指都泛起了白。看得出來,他是很是用力的在捏著酒杯,似在克制著什麽。

將錦衣男子的動作與表情收入眼中,豐天元輕咳一聲,看著乾玉道:“既然著急,便去吧。”

“是。”乾玉再次附身拜了拜,這才轉身走出大殿。

整個過程。看起來。乾玉好似都是很聽話的那一方,在眾人眼中看來,豐憐珊出聲留他之時。他好似真的就打算留在殿中了。

錦衣男子心中暗哼一聲:“資質便是再好又如何,終究還不過是豐天元手中一條聽話的狗!”

沒人知道,若是豐天元再不出聲,只怕他就要有意引那錦衣男子動手。逼豐天元遣自己離開。

除了大殿,乾玉便向著九峰而去。

月雲妤離開尋南宗已有半年之久。乾玉倒是沒想到,她還會有回來的一日。

本想著過些日子便去十殿尋她,不過轉念一想,他又想到百裏憂眀傳遞給他的消息。

看來。月雲妤此番回尋南宗,定然是與雪童緋之事有關。

——————————————

急急闖入九峰主殿。

月雲妤一楞,沒想到劉芳芳與萬俟伯丞。月書堯,連成安等人皆在大殿。

上前幾步。月雲妤行了一禮,拜道:“師傅!”

月勝點點頭,虛擡了一下手:“想來,你是收到了那玉簡,才回來的吧?”

“是。”月雲妤點點頭。

一旁的月書堯等人一臉疑惑。

月勝解釋道:“雪童緋之事,本來我是沒打算告訴雲妤,不過,前些日子你們師娘外出,無意接到了雪童緋的求救信,所以,這才通知雲妤。”

本來沒打算告訴自己?月雲妤不明白,他們瞞了自己什麽事。

腦中突然閃過肖涵陽之事後,那日眾人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難道那個時候,雪童緋便已經出了什麽事?

月勝嘆了口氣,看向月雲妤道:“天諭雪族遭遇詭異之事,那解救之人,向雪族提出一個要求。”

月勝說著頓了頓,再次嘆了口氣:“要求便是,將雪族長女,雪童緋,下嫁與他,為師聽聞當日,雪童緋欲逃婚,且表明寧死不嫁,後來雪族長子雪童顥出現,才將雪童緋勸解了下來。”

“說起來,這也並沒有什麽,修真界中,那些小型修真家族聯姻什麽的很是常見,不過說來終歸是雪童緋的不幸,為師知曉你與那雪童緋較好,擔心你傷心導致修為境界不穩,所以才命你師兄他們將其瞞了下來。”

雪童緋嫁人了?還不是自願的?

月雲妤心中一窒,許多年沒有過的感覺浮上心頭。

當年她被蔣承德強行送入前往京都的馬車之時,是何等的惶恐不安,心如死灰。

她與蔣承德感情並不算好尚且如此,那麽雪童緋呢?

雪童緋與雪族的感情非常深厚,尤其是雪童顥,兄妹之間幾乎無話不談,卻不想,到最後逼著她嫁人的卻是雪童顥嗎。

一時間,月雲妤似乎可以感受到雪童緋當時的心情。

殿內一時沈默。

好一會兒,月雲妤似乎才找回自己的聲音:“嫁人了..........那求救信是怎麽一回事?”

堯蓉蓉搖頭:“我也不清楚,連那信的出處我都不知道,那傳信的玉簡是在我離開房間後,放在我住的房間的桌面上的。”

月勝接過話:“我總覺得,這件事情貌似沒這麽簡單,叫你回來,除了此事關聯雪童緋之外,還有一個便是宗主的要求。”

皇凡秋的要求?

“為什麽?”

月雲妤有些不明白:“為什麽找上我?”

她已經離宗,皇凡秋找她,似乎有些不對勁。

搖了搖頭,月勝解釋道:“這件事情似乎與你們有些關聯,該怎麽說,為師也找不到頭緒,不過,這次是要你們一起去走一遭了。”

“我們?”月雲妤重覆著月勝的話。

扭頭看向殿內的其他人,月勝繼續道:“伯丞,成安,劉師侄,還有..........張師侄。”

月勝說的這些人,正好是當初在組隊的幾人。

一道靈光閃過,月雲妤似乎明白了什麽。

看來,他們幾人之間的聯系,應該就是上次他們一起組隊之時,在路途中遇到的某件事情了。

月勝沒有說到月書堯,那麽,定然不是遇上月書堯之後的事情,而是之前的了。

之前他們遇到的事,能與雪童緋掛上的,只有一件...........

☆、208丶前往陸城

看著月雲妤異樣的表情,月勝心知月雲妤應該想到了什麽。

頓了片刻,月雲妤擡頭看向月勝:“是要我們在去人界走一遭嗎?”

“嗯。”月勝點頭。

“我沒問題!”雪童緋有難,她怎麽說也得幫一把。

劉芳芳等人早先便與月勝商議過了,此時等的就是月雲妤了。

月雲妤一同意,劉芳芳等人便立即起身。

“事不宜遲,我們現在便下山,叫人通知張師弟..........”

“月峰主!”

萬俟伯丞話還未說完,殿外便傳進來一道聲音。

身著黑袍的乾玉一臉寒意走進殿中,有意無意的瞥了一眼月雲妤,這才看向月勝道:“月峰主,乾玉有個不情之請。”

“哦?”看著乾玉,月勝心中其實已經猜到乾玉要說什麽:“說。”

“乾玉也要去人界歷練,只是還未想到合適的去處,不知可否與九峰的師弟師妹們同行?”

果然,月勝笑著搖了搖頭,看了看周圍表情各異的人:“有何不可?如此,還要麻煩乾師侄多多照撫。”

乾玉點點頭,那臉上的寒氣總算是退了一些。

扭頭看了看身後,乾玉幾步走到了月雲妤身前。

在月雲妤還在楞神之際,直接拽著她便出了大殿。

看著乾玉的後腦勺,月雲妤有些莫名其妙:“乾師兄,你有什麽..........”

那句你有什麽事還沒說完,月雲妤便猛然頓住。

只因乾玉突然拉著她向著高空飛去。

落定在一座無人的山峰之上,乾玉這才停了下來。

看著那回身正看著自己的乾玉,月雲妤不知為何感覺到。乾玉身上似乎有些怒氣。

怒氣?

誰敢惹他生氣?

“為什麽離開的時候,沒來跟我告別?”

“什麽?”月雲妤眨眨眼,似有些沒反應過來。

拉著她跑這麽遠,就是為了問這個???

乾玉皺了皺眉,似乎更加不悅了些。

心中一突,月雲妤想了想解釋道:“當時走的太急,先前又受了傷。好了之後便離開了。沒有時間。”

“受了傷?”乾玉皺眉,仔細想了想回到宗門之後的事。

好似,他是有聽聞月雲妤進了宗殿。好像是因為那個叫肖涵陽的弟子,倒是沒想到月雲受了傷。

一峰峰主宮新榮傷的人,眾人又哪裏敢嚼舌根,更何況。當日皇凡秋還有意告誡殿內眾人,月雲妤之事不可外傳。

想到月雲妤在宗殿受傷。乾玉便覺心中有些發堵。

要知道,那宗殿之內的人,修為都極高,月雲妤傷在宗殿。傷勢定然不輕。

見乾玉不說話,月雲妤想了想,拉開了話題:“乾師兄怎麽想到去歷練了?”

“想去了。就是想去了。”

乾玉語氣生硬,似及不願說話。

月雲妤摸摸鼻尖。好吧,她不問了。

平時與乾玉說話太少,月雲妤一時間,居然找不到再說的話題。

兩人大眼瞪小眼的看著對方。

好一會兒,月雲妤才幹咳著回過神來:“那個,那個..........”

月雲妤無語,她不知道說什麽,怎麽就開口了呢?真想給自己一嘴刮子。

“以後,去哪裏,記得與我說。”乾玉打斷月雲妤的話。

“咦.........”月雲妤眨眨眼,一臉怪異的看著乾玉。

似被月雲妤看得有些不自在,乾玉皺眉撇過了頭:“我先回去拿點東西,你們先去找那個姓張的師弟吧,宗門外見。”

乾玉說完,也不管月雲妤聽沒聽到,轉身便離開了山峰。

眨巴眨巴眼,不知是不是錯覺,月雲妤好似看到乾玉的耳根微微泛紅。

人都是敏感的,也許以前的月雲妤有些傻楞楞,不過現在的月雲妤比之以前,也大有不同了。

乾玉這個反應,該不會是...........

“呀!”驚呼一聲,月雲妤趕緊捂住自己的嘴,恨恨的在心底罵著自己胡思亂想。

不過,若是她想的是真的,那麽,以後又該如何面對乾玉?

靜立了半晌,月雲妤最後無奈的嘆了口氣,轉身回了九峰。

乾玉離開的方向。

土坡之後,乾玉的身形緩緩走出。

原來,剛剛乾玉並沒有離開,他在看月雲妤。

待月雲妤的身影消失在了視線之中,乾玉這才轉身離開。

張寶巖來的很快,昔日那群冒冒失失組合的小團隊再次聚合。

以前,隊伍之中,修為最高的是萬俟伯丞,如今卻變成了月雲妤。

額,當然,乾玉除外!

宗外,乾玉如約等候著幾人。

幾人圍在一起,萬俟伯丞道:“我們現在直接去天諭雪族?”

劉芳芳接口:“我覺得,我們應該去峰主夫人得到求救玉簡的陸城去。”

月雲妤挑眉:“你們覺得呢?”

連成安與張寶巖想了想,一致讚同了劉芳芳前往陸城的想法。

個人來看,月雲妤也覺得去陸城是個不錯的選擇。

現在前往天諭雪族,若是雪族之人並不配合,那麽他們就是群無頭蒼蠅,只能瞎撞。

前往陸城,或許還可以去堯蓉蓉住過的那家店看看,說不定能得到什麽線索。

案板拍定,眾人立即祭出各自的飛行法器向著陸城而去。

半路上,猶豫眾人修為高低不同,修為較低的張寶巖根本跟不上眾人。

看著乾玉那偌大的小舟,月雲妤厚臉皮的湊上前求座去了。

結果就是,在月雲妤的強烈要求下..........

乾玉再次親了月雲妤,然後同意了眾人都乘坐小舟前行。

後半路。

小舟的前方,總有一個一臉寒意的黑袍男人,僵硬的勾著唇角站在哪裏。

他的後方,一名穿著綠色衣裙的女子,時不時地摸一下額頭。

乾玉其實是想親月雲妤的嘴唇,想了想,最終還是只親了她的額頭。

那淡紅色的唇瓣,對乾玉來說,就好似毒藥一般,自那日碰過之後,他便日日都在夢中回味著。

擡手扶了扶自己的唇角,乾玉突然覺得,好似那裏還殘留著月雲妤的味道。

他狠清楚自己是怎麽回事,他在等,等一個機會,告訴她,他的心思。

☆、209丶月師妹,我喜歡你!

陸城是開華上宗境內的一座主城,有乾玉的小舟,月雲妤等人的行進速度大大加快了不少。

待趕到陸城之時,時間早已過去了兩個月。

站在城門口,月雲妤左右望了望:“我們先進城,找個住的地方。”

劉芳芳接話:“就峰主夫人原先住的那家客棧?”

“嗯。”

想了想,月雲妤又道:“今日已晚,我們先好好休息,待明日在想辦法查雪童緋的行蹤。”

眾人點點頭,陸陸續續的進了城。

待找到堯蓉蓉所說的客棧之時,天色早已見黑。

月雲妤幾人一進店內,一旁的小二便迎了過來:“幾位客觀,天色已晚,可是住店?”

月雲妤笑笑,點頭:“七間上房。”

“好咧,諸位請跟小的來。”

這間客棧好似客人並不多,倒是給月雲妤等人行了個方便,幾人的房間都離得極近,最遠的也不過就是連成安的房間了。

月雲妤還本以為最不喜歡與眾人接觸的乾玉會選擇最遠的房間,沒想到最後乾玉選了她旁邊的房間。

心中大概知道怎麽回事,有些惱的同時,月雲妤又覺得臉頰有些發燙。

她自認不是花心的人,怎麽月書堯的事情還沒過去多久,她就變成了這樣?

“砰砰砰!”

敲門聲傳來。

猛地甩了甩頭,月雲妤趕緊起身打開了房門。

房門一開,月雲妤便看見了一身很黑袍的乾玉正杵在自己房門口。

摸了摸鼻子,月雲妤有些不自在的問道:“你怎麽還沒休息?有什麽事?”

“你不也沒休息?”

一句話,月雲妤啞口無言。

沈默了半晌。月雲妤讓開擋著房門的身子:“要進來坐坐嗎?”

乾玉楞了楞,似乎沒想到月雲妤會這樣說,也不答話,擡步便進了屋內。

隨意的尋了張凳子坐下,乾玉這才擡頭打量了一圈四周。

半晌後,出聲道:“你知道半夜邀請男人進自己房間什麽意思嗎?”

“啊?”月雲妤眨了眨眼,似有些沒明白過來。

乾玉也不說話。自顧自的拿起了桌上的茶壺。給自己倒了杯茶。

半夜邀請男人進自己的房間是什麽意思?

月雲妤嘴角抽了抽,只覺臉頰有些微微發燙,卻也沒敢點破。

兩人就這樣坐在屋內。一個呆呆的坐著,眼神四處亂晃。

一個悠然自得的喝著茶。

他們,好似又回到,當初兩人最開始相處的那段時間。

對於乾玉。月雲妤已經從開始的害怕,變成了現在的信任。

或許她自己都沒發現。她對乾玉的信任已經達到了月書堯的程度,甚至,可以說是超過了月書堯。

月書堯與她的事,乾玉大部分都知道。而乾玉與她的事,月書堯卻是半點不知,至少。月雲妤從來沒有對月書堯說過。

兩人靜坐了半晌,乾玉終於放下了手中早已喝完的茶杯。

或許他也是緊張的。

“你............”乾玉張了張嘴。猶豫著:“我想,你明白的。”

“明白?”月雲妤疑惑,她明白什麽?

乾玉挑眉:“你不明白?”

月雲妤嘴角再次抽動,她明白什麽了?這個人說的沒頭沒腦,她哪裏懂他的意思?

輕嘆一聲,月雲妤有些無語:“你能不能說明白什麽事?什麽明不明白的,本姑娘不會猜啞謎!”

語氣突然加重,月雲妤許久沒有對乾玉這般說話了。

話出口,月雲妤似才覺得自己說了什麽,趕緊捂住自己的嘴。

本以為乾玉怎麽也得皺個眉頭給她看,卻不想,乾玉居然低下了頭。

這是怎麽回事?事出反常必有妖,月雲妤如此警示自己,下意識的挪了挪腳尖。

就在此時,那一直坐著的乾玉卻是忽地站了起來。

做什麽?月雲妤一驚,還沒來的做出反應,便察覺到自己被一雙手給圈進了懷中。

“你..........”

一陣天旋地轉,再回神時,月雲妤發覺自己早已被壓在了床榻之上。

臉頰忽地發熱起來,月雲妤身子一僵,腦中瞬間一片空白:“你,你,乾師兄,你沒事吧?”

“沒事。”乾玉悶悶的應了一聲,將頭埋進了月雲妤的頸窩中。

他與穆安顏在一起,什麽都是穆安顏主動的,對女人主動,乾玉這還是頭一遭。

他想告訴月雲妤,他對她有特殊的好感,卻不知道該怎麽說。

被乾玉壓在頸窩,月雲妤只覺心尖都在打顫。

擡手推了推,月雲妤發現自己更本推不動乾玉。

挫敗的放下手,月雲妤有些無語。

也不知乾玉是受什麽刺激了,她還是第一次看見這樣的乾玉,那滿臉糾結的樣子,看得她都糾結了。

滿腦空白的月雲妤沒想到,她被一個男人抱了滿懷的第一感覺居然不是惱怒,而是心疼這個男人是不是出了什麽事。

話說,兩人摟摟抱抱似乎也不是第一次了,而是很多次,或許,在月雲妤看來,她是習以為常了。

任由乾玉伏在自己頸窩,兩人就這麽斜躺在床榻之上。

半晌,乾玉有些沙啞的聲音才繼續傳出:“月師妹,我,喜歡你。”

“啥?”月雲妤大腦當機,僵硬的轉頭看向乾玉的側臉。

見月雲妤一副呆傻的模樣,乾玉一時間也不知道是怎麽想的,臉一側就對著月雲妤的唇瓣親了下去。

因為怕嚇到月雲妤,乾玉只是在月雲妤的唇瓣上輕輕啄了一下。

可是,就著輕輕一啄,月雲妤卻感覺自己好似被雷劈了一般,外焦裏嫩了都。

早先心中或許便覺得乾玉對自己有些不一樣,倒是沒想到乾玉如今還給自己表白了。

表白了?這算是表白吧?

直直的盯著乾玉,月雲妤似乎眼睛都不會眨了。

半晌沒有得到月雲妤的回答,乾玉一時有些洩氣,抱著月雲妤的雙手緊了緊,乾玉繼續將頭埋進了月雲妤的頸窩裏。

他現在雖情感淡漠,卻也是因為以前經歷的情感太多。

他能感覺到,月雲妤似乎對他也是有好感的,與月書堯的那種親情不同,月雲妤對她是不一樣的。

只是,在他看來,月雲妤分明對感情之事很是懵懂,不然也不會連自己對月書堯是親情也不清楚,若不然,月書堯與俸素成婚之事,她又哪裏怎麽容易過得去。

☆、210丶要幫你揉揉嗎?

整整一夜,兩人無話,就這樣斜躺著,待月雲妤回過神來,便發現窗外已經射進了日光。

輕咳一聲,月雲妤輕搖了搖還般壓在自己身上的乾玉,尷尬道:“錢,乾師兄,你..........”

月雲妤倒是想說該起了,只是那話到嘴邊,卻是怎麽想怎麽怪,就這樣硬生生卡在嘴邊。

好在,乾玉也註意到了窗外射進房內的陽光。

輕輕松開環著月雲妤腰肢的雙手,乾玉一臉平靜的坐起身,這樣子,就好似,這與自己平時起床沒什麽兩樣一般。

月雲妤見此,氣的有些牙癢癢。

她被壓了大半夜,半邊身子都是麻的,這人還一臉淡然。

不過,就月雲妤這性子來說,打死她也不會說。

乾玉起身之後便註意到了月雲妤的神色。

這麽多年,月雲妤雖然學會了很多,可是在他這個師傅眼前,月雲妤那點小心思還是逃不過他的法眼。

微微附身,乾玉將唇貼在了月雲妤耳畔:“是不是身子麻了?要我幫你揉揉嗎?”

要我幫你揉揉嗎?

瞅瞅,這話說的多好聽。

只是,月雲妤怎麽聽,都覺得這話有些怪怪的。

臉頰微微發燙,也不知是哪裏來的膽,月雲妤輕嗤一聲:“平常看你清心寡欲的,整天擺著個冷臉,沒想到也是個大尾巴狼!”

那語氣中,滿滿的是月雲妤自己都沒察覺到的扭捏,那分明就是帶了些撒嬌的意味。

“嗯?”乾玉猛地楞住,臉上雖然還是一片淡然,可那眼中卻是一片笑意。

月雲妤也是話出口了才註意到自己說了什麽。嘴角無語的抽了抽,她怎麽突然覺得,自己剛剛說話的語氣,好像有些不對勁。

兩人正僵持著,門口卻是突然傳來了陣陣敲門聲,劉芳芳的聲音從門外傳了進來:“月師姐,你還沒起嗎?大家都在樓下等了。”

沖乾玉翻了個白眼。月雲妤趕緊應道:“哦。我知道了,馬上就來。”

門外安靜了片刻,只聽劉芳芳的聲音再次傳了進來。那聲音中,帶著一些疑惑,帶著一些猶豫。

“對了,月師姐。乾師兄不知道去哪裏了,我讓萬俟師兄叫了他。屋內卻沒人回應,張師弟說,夜裏,他好像看到.........乾師兄進了你的房間。”

月雲妤一驚。正欲否定。

那伏在床邊的乾玉卻搶先出聲了:“嗯,昨夜沒有回房,等會就下樓。”

乾玉的聲音突然從月雲妤的房間傳出。劉芳芳險些沒嚇死,腳步一個趔趄。忍不住怪異的扯了扯嘴角:“那我先下去,等你們。”

聽著劉芳芳那明顯不正常的語氣,月雲妤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身子的麻木已經恢覆了些,擡手推開乾玉,月雲妤從床榻上站起身,開始整理自己被壓皺了的衣裙。

乾玉依舊是一副平靜的神色,只是那眉眼間,明顯看得出來,他心情很好。

偏偏月雲妤卻是越看越不順眼,輕哼一聲,月雲妤也不打招呼,直接拉開房門便走了出去。

乾玉見此,也不惱,緊緊的跟了上去。

若是月雲妤心中無他,昨夜之事絕對不可能就這麽算了,看月雲妤如今的樣子,對自己應該也不是很排斥。

不過,很大的原因卻也可能是因為自己先前與她相處之時,這些接觸都是常有的,所以她才沒那麽在意。

看來,他還是需要在多多努力。

樓下。

或許劉芳芳已經將先前樓上的事告訴了眾人,月雲妤下樓之時,明顯發覺眾人看著自己時,都笑的有些怪異。

“咳咳。”輕咳兩聲,壓下自己的尷尬,月雲妤這才落座。

乾玉走上前,直接就坐在了月雲妤身側。

強迫自己忽略掉乾玉,月雲妤再次幹咳幾聲,這才道:“昨夜有沒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

“是指什麽?”張寶巖第一個發言,視線似還有意無意的在月雲妤與乾玉兩人間晃來晃去。

月雲妤臉色一僵,似乎知道張寶巖想要說什麽,立即道:“我說正事呢。”

話說完,月雲妤才後知後覺,人家還沒說什麽呢,她這算什麽個事兒啊。

張寶巖也是一臉裝傻的模樣:“師姐,我說的是正事啊。”

扶額,月雲妤只差沒找個地縫轉進去了。

或許是覺得張寶巖有些過了,乾玉冷冷的視線飄向了張寶巖。

張寶巖一楞,立即正色:“昨夜我房間沒什麽特別的事兒!”

笑話,乾玉的恐怖,尋南宗內可是人人皆知,他還是不要太過比較好。

早先他從月書堯哪裏聽聞乾玉與月雲妤之事,心中便覺得有些不可思議,倒是沒想到,兩人走在一起,乾玉的確變了個樣子。

許是見乾玉開始護著月雲妤了,眾人也沒敢在開玩笑,一五一十的將夜裏自己房間的事說了一遍。

每個人,夜裏好似都沒有遇到什麽特別的事。

月雲妤覺得有些奇怪,據堯蓉蓉說,她是來到這裏的第一晚,收到那玉簡的,之後便離開了陸城直接返回了尋南宗。

月雲妤覺得,若是雪童緋有心求救,他們夜裏應該也能收到求救玉簡什麽的才對,可昨夜,他們什麽都沒有看到。

難道說,雪童緋出了什麽變故?導致她不能再求助?

其他人似乎也想到了這個可能。

萬俟伯丞第一個開口:“我們要不要在陸城找一找,看看雪童緋可能在什麽地方?”

劉芳芳等人聞言,立即表示讚同。

“離開的時間太久,她人不一定還在陸城。”一直未說話的乾玉突然開口。

“什麽意思?”月雲妤扭頭看向乾玉。

“很簡單!堯夫人回去多久了?他們在十殿找到你,又用了多久的時間?再加上,我們一群人,來到陸城,又用了多久的時間?”

月雲妤一楞,乾玉說的的確沒錯,或許,雪童緋向堯蓉蓉求救之時,她也只是經過這裏,無意看到堯蓉蓉之後,才留下了那求救的玉簡。

只是,這樣一來,陸城豈不是根本沒有他們要找的線索,茫茫人海,他們若是瞎撞,能找到雪童緋的幾率是多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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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一時都沈默了起來。

好半晌,月雲妤才繼續道:“不論那求救玉簡怎麽回事,我們現在沒有任何頭緒,也只能在陸城看看情況了。”

眾人無言,除了知道玉簡得至陸城,便再沒有其他什麽線索。

說到底,他們來陸城的原因,除了月雲妤是來尋雪童緋的,其他人,皆是因為宗門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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