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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不能稍微克制那麽一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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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茂實買了早餐回來了,自家這位祖宗還沒從浴室出來,這要換成別人似的他估計得想想是不是在裏邊幹什麽事呢,可這換成這位祖宗吧,他就是把腦子倒過來,他也能猜著這爺指定是在那嫌棄自己一身酒臭昨晚沒洗澡了。

早餐被放到客廳的桌上了,張茂實這助理做的實在到位,今天得給這屋進行個大打掃大清洗,他得先看看有什麽重要的私人物品別被收拾走了,丟東西事小,萬一有啥能被狗仔翻出去發到網上找噱頭的,可就是大事兒了。

白路出道早,一張好臉再加上力壓同期當紅小生的演技,人氣也高,身份沒被爆出來那會兒,狗仔對白路是無所不用其極,跟蹤偷拍,鏡頭恨不得拉到他們家玻璃上去,早期住小區公寓的時候,狗仔混進來翻樓下垃圾桶,不嫌惡心就在那翻,就為了弄點兒不實報道。

後來圖清凈住到別墅區了,前門也隔三差五的見著蹲守的人,甚至有的時候拍人都開曝光,帶著僥幸心理就圖看見點什麽小細節之類的。

這位爺一忍再忍忍無可忍了,懟了一大通,當真是半點情面都不留,可是把既然你不仁別怪我不義發揮的淋漓盡致了。

後來身份被不小心捅出來的時候,白路沒搭理,媒體也將信將疑的,後來再想冒著大不諱汙蔑點骯臟事的時候,直接就過不了審了,你說說,在些社交軟件上嗶嗶兩句成不了氣候小規模談談也就算了,還想買通稿,這也不知道是誰瘋了。

關於白路所有一切的不實報道,都卡的嚴嚴實實的,敢發出來的實在是少,把關人是個明事理的,但凡地位高點兒能有些門路的,就知道白家。

這白家在京市是位高權重,甭說跺腳了就是打上個噴嚏都得多少人跟著擔驚受怕,不僅商業關系網發達,其它人脈同樣廣布,剛開始沒表明身份忍著你潑兩年臟水是沒想拿權利壓人,現在身份都被爆出來了,還想給人潑臟水,這是給臉不要臉得寸進尺。

茂實一邊兒憶往昔崢嶸歲月,一邊掀著自家這位爺的被,仔細的抖落著,還別說,還真讓他翻出點什麽東西來了。

“什麽東西?”

白路系著浴袍出來,看著自家助理一手拎著他的被,一手捏著不知道是個什麽玩意兒。

張茂實把手裏東西遞過去,白路本來沒想接,看了眼,伸手把東西接過來了。

是枚小巧的耳夾,Gaea的限量款。

星光紅寶石,深紅色,顏色透亮濃郁,幾乎要溢出來了,旁邊一圈細小的鉆,在燈光底下閃著光。

昨晚被他壓床上的那位小朋友的。

白路其實挺少仔細的看人臉的,畢竟他自己顏值已經到這兒了,說句實在話,比他好看的還能有幾個。

可昨天,白路鬼使神差的對著溫茶多留意了幾眼,好看那是真好看,沒得說的。

從古至今,但凡被人們讚不絕口的美人兒,多有雄雌莫辯這一特征,驚艷耐看,又骨傲氣英。

溫茶看著是特別乖巧的小孩兒,但是骨子裏往外透的氣質一看就是好家庭好背景裏養出來的,氣質這個東西一年半載的養不出來,也不能速成。

昨兒溫茶妝不好卸來的晚,一開門兒往裏走,還沒等身邊的人說溫茶過來了,他的眼神就已經自動遞過去了,這小孩兒,天生就吸引人。

溫茶皮膚白,昨兒又穿了件白色的羽絨服,整個人跟窗外鋪了一地的雪似的,幹凈的不行。

非要說有哪讓這小孩兒看著不乖的地方,就是這耳夾了,深紅色映的耳垂兒都通紅,沾了酒之後,跟眼尾那片薄紅交相輝映,平白的生出幾分勾人勁兒。

挺性感。

更好看了。

白路一瞬間回神,盯著這耳夾心裏罵了自己一句,想什麽呢。

張茂實還在那抖落被子,白路見著了趕緊躲,生怕聞見酒臭味兒。

他這晚了一步的速度哪趕得上空氣的傳播速度,味兒該怎麽著就怎麽著的就飄進他鼻腔裏了。

意料之外的,沒多大的酒味兒,反而帶著點特殊的,檸檬的清香。

張茂實看著白大爺大跨步邁過來,拎起被子來就開始聞,聞了好半天皺著眉又往外走,拎起人溫老師的羽絨服又仔細嗅。

張茂實的表情十分的難以言說:“白哥,你要是喜歡人溫老師能不能換個正常點的方式,你現在這個動作要讓人溫老師看見了人該以為你是變態了。”

白路沒搭理他,恨不得把自己鼻子變成狗鼻子的聞了好半天,在張茂實提心吊膽的註視下豁然笑了出來。

這味道,不可能是巧合。

若是只有檸檬薄荷他就認了,就當是湊巧了,可桑葉和菊花不可能也是這麽湊巧,從小聞到大的味道,他不能認錯的。

他就說他不可能逮人就抱,合著有這麽一層味道在呢。

他平時接觸的人,聞得最多的,除了藝人身上各種奢侈品香水的味道,就是煙味兒要麽就是汗味兒,哪像這小孩兒,帶著一身檸檬香幹菊香,聞著叫他怪熟悉的。

——聽說是從京市家裏老人那兒趕過來的,老人家過大壽呢。

——前天晚上結束了之後沒睡多一會兒連夜過來的。

白路拎著溫茶的羽絨服,腦子裏回蕩著剛才張茂實說的話。

這一身的味道,從哪兒沾的,不言而喻了。

白路小時候皮,十四五歲那會兒,正叛逆呢,又是個倔脾氣,隔三差五被他爸他爺追著打,有次被他爸抽了好幾棍子,他就齜牙咧嘴的往遠處跑,跑遠了不知道闖哪去了,聞著的就是這溫茶身上這味兒。

老人家都念舊,雖然後來白家在他爸手裏發揚光大了,也說過挺多次要給老人家換個大點兒的地方住,但他們二老啊,還就舍不得從這老別墅區搬走,說他們就老兩口,現在這地方就夠大了,現在這些管家傭人在還挺有人氣,顯得不那麽空曠,院子裏這花花草草的也都是多年養的,有感情了,搬來搬去麻煩,最後也就沒動,一直在這定下了,成了如今的白家老宅。

白路他爺爺家住的靠前,那老別墅區建的依山傍水還挺大的,他還真沒怎麽往後邊跑過,小時候闖人花園裏去也算是碰巧了。

還碰見個粉雕玉琢的半大孩子,四五歲的樣子,瞪著雙烏溜溜的眼睛,看著他這個忽然闖進花園裏來的不速之客。

他被他爸打的臉上都掛彩了,被這小娃娃這樣看著不知道從哪兒忽然激出來的臉皮和自尊心,覺著被看的丟人,趁著大人沒看過來呢,趕緊跑了。

後來想想還挺丟人,鬼使神差的再溜回去看,卻也沒見著那漂亮的小娃娃,不過花園裏那味兒是聞了不少。

他那時候也沒多大,分不清楚種的都是什麽東西,能認得一兩種藥用的就不賴了,就覺得聞著還怪舒坦的,結果竄回家去他爺爺一聞就聞出來,問他是不是去西北角老溫家了,他哪知道哪個是溫爺爺家,他因為學業原因不經常來,一年過來十來回,也不往那麽遠的地方去,周邊這幾家老人他倒是認得全,遠處的他就不知道了。

聽他爺爺給他講,溫爺爺以前也是個在商場上叱咤風雲的厲害人物,從前經濟狀況可不如現在這樣百花齊放的,能闖下一片天地來的,都是個頂個的牛人。

後來年紀大了,心臟也不好,動過次大手術,雖然是挺過來了,後來也就沒有再碰過公司事務全權交給兒子去管了。

這個溫爺爺呢,許是因為身體不好了,出了院就愛琢磨些養生的玩意兒,研究能入藥的花花草草了,別看那一園子花草其貌不揚,其實裏邊種著不少值錢的寶貝。

他也說不清自己到底是因為什麽後來一年總得有次往溫爺爺家那跑,也不進去,就在人家家外邊站著幹看一會兒。

是因為那個後來再沒看見過的軟綿綿的嫩娃娃,還是出於對那位曾經在商界指點江山的風流人物的敬仰,亦或者是他爺爺現在家裏時不時的冒出來的這些,一有頭痛咽痛就煮點喝的,延續至今的味道。

具體因為什麽,他也不知道,他也說不清。

可這小孩兒,這溫茶——

是當初那個,瞪著大眼睛看著他的那個小娃娃嗎?

白路握著羽絨服的手不自覺的緊了緊,還情不自禁的嘴臉上揚:這要真是那小娃娃,那麽小就瞪過他了,那他該怎麽欺負欺負這小孩兒找補回來呢?

此時的這位祖宗完全忘了自己昨晚上還把人小朋友壓床上的事兒了,臉皮不知道是不是又加厚了一層,都開始在腦子裏琢磨怎麽欺負小朋友了。

張茂實看著人溫老師的羽絨服都快被這大爺攥皺巴了,偏偏這爺還不知道在想什麽,笑得賊雞兒不懷好意,讓他也不受控制的打了個冷顫。

這,怎麽有種,狼盯上獵物的感覺呢,眼睛都快冒綠光了,就不能稍微克制那麽一點兒?

知道你對一剛成年的小孩兒起了畜生的心思了還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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