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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萬神一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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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婉兒本來在看戲,但看到火燒到自己身上,正要開口回絕。突然身邊泰山府君皺眉:“你的意思是我家皇姐不如元清聖母,只是聖母不在才勉強替補?”泰山府君先天化生,生而具備陽神巔峰的力量。但年紀尚淺,喜怒外露。

“小神不敢!”看到泰山府君發怒,周圍神火湧動,蒼昱連連擺手,一旁勾陳大帝盤算下,也道:“帝後和而神道協。紫微大帝執掌天星,司掌天道,和掌控幽冥、山河的地母的確契合,一者乃天君,一者乃地母。昔年本就是對應而出的雙生神,若是重新綁定命數,天道有感,必有大運。”這位神道老人骨子裏和蒼昱類似,不然也不會有金光電母配祀。

姜元辰和慕容婉兒不約而同面帶苦笑,慕容婉兒婉言回絕道:“所謂對應神之說,鏡花水月已成空談。且自太昊玄經發行以來,本宮和皇弟以同胞神的身份執掌大地,無法和天帝同尊。”目前地母和泰山府君是大地雙生的神靈,無需跟外人配合。

姜元辰想想,也想要反駁,不過又有神靈蹦出來了:“地母所言也有道理,不過天後人選非地母不可。月神主太陰玄妙,司牧眾生,又是天星貴主,未來天神有望,亦有天母之象。”都是星主,沒話說了吧?

玄天君想想,突然不吭聲了。紫微君臨天穹,但日星因為純陽真仙的關系也不斷興盛。這位具備道君潛力的三元靈官,隱約察覺到日星和紫微的沖突。“若是聯合太陰星主,陛下的地位更穩固呢。”

玄天君思考著,旁邊南極大帝忽然開口:“玄玥醉心仙道已有小成,不日了道飛仙,這天後之位還是算了吧。”

“陛下此言差矣,所謂天後乃眾生之後,天地之母,非神道獨有,即便是仙道中人也可執掌。”勾陳大帝邊上金光電母,笑道:“昔年妾隨陛下轉劫,也曾轉入仙道修行過。”

“但日月同立,太陰和紫微終究不合適。”玄辰開口道:“還不如日神和月神相配。”

“這倒不見得,想那人間大秦皇朝尊奉紫微為祖神,而作為後族的木氏一族以月神為至高女神。太陰本就有天後之德,兩者昔年又是師兄妹,如何不般配?”火娘子笑道:“神道尊陰陽,陛下不如配上一位天後,也好安撫人心?”

似乎看出姜元辰不滿,蒼昱想想,又道:“冰倩公主被陛下冊封北冥大公主,如今又是水德真府之主,和陛下水德一致,道路相通。龍族出身,可補充陛下龍氣。”一個個人選都是九州最傑出的女神,可是按照蒼昱的想法,這些人配上自家陛下都僅僅是勉強而已。受人間影響,這位神靈其實有著三妻四妾的念頭。就算這些女性仙神高貴,但作為天妃立在東西宮,其實也無所謂嘛。自家陛下高興就好。

但姜元辰本尊坐在即將建成的太昊帝座上,面色逐漸陰了下來:“不會是玉恒看我劫數馬上過去,於是可以引動因果來坑我吧?”蒼昱是他的人,忠心可表,但到底根基淺薄不知姜元辰布局。

太昊玄經把太昊高舉為天之本相,姜元辰已經斷去不少因果,如今在金闕立下禦座,煉制無上金印,和九州因果逐漸隔絕,全部轉嫁在外物上。再過不久就可脫離因果,但如今蒼昱擺明是要自己和九州聯系更進一步啊!

周圍昊天元氣之海洶湧澎湃,不但有元氣想要洗涮自己仙體,將自己同化在天地再難離去。

身下太昊帝座放光,霞光湧動,元氣海不斷平息,靜靜坐在帝座上姜元辰感應化身。

紫微大帝閉著眼,聽下面人議論爭執,半響後才睜開雙目。頓時星光垂下,一股天威壓制諸神,頓時安靜下來。

“太昊玄經有言,紫微者,群星之化,九皇玄母感星華而生,中天之君。若論陰陽配祀,雙生神靈,除卻夫妻之外還有父女、母子、兄妹、姐弟四種。太昊帝無人格意志,乃冥冥天道。紫微帝禦下有禦妹北冥長公主,上有九皇玄母何須再配祀天後?況且,若論人選,這幾人皆不適合。”

紫微宮不遠處的玄母宮開啟,虛空投註一道元神,有一尊老嫗攝取願力持龍頭拐杖走了出來,還有北鬥七星演化七尊星君相伴走入紫微宮。

紫微大帝親自下去將這位老母迎入上座,在四禦之側立下尊位。旁邊幾位大帝見了紛紛起身行禮:“見過玄母。”

龍霄見了,也起身看著玄母坐在自己身邊。

太昊帝座一亮,飛下一道禦旨:“北鬥之母,大聖大慈,孕化玄聖,德行昭彰,特封為先天道後,鬥姆元君,掌玄陰之妙,星辰之母。”

法旨一處,諸神啞然,顯然對此很不滿。但玄辰率先行禮,單膝下跪:“拜見先天聖母,鬥姆元君!”

“拜見聖母大尊!”玄天君目光一掃大少司命等人,逼他們跟自己一起行禮。

蒼昱雖有不甘,但轉念一想,此舉同樣鞏固統治,也沒二話直接下跪。“拜見聖母娘娘。”只要對姜元辰統治有幫助就好,這位沒什麽其他心思。

鬥姥提前化生,姜元辰無疑是借助本尊的力量賜下先天元始道氣。而九州眾生手中所有《太昊玄經》中關於紫微帝禦的那一頁,又多了一位女神的描述。

鬥姆元君,昔日感太昊之精孕生北鬥九皇至尊,乃星辰之母,先天道後。自發多了一部分描述,所有祭祀紫微大帝的神廟都有一座新的神位出現。

紫微大帝強行化了一尊化身,堵了所有人的嘴,不久後諸神失望離去,顯然有些人對姜元辰的婚姻大事很在意。

“就跟凡人天天想著給自家信奉道神靈們婚配是一個道理。”紫微大帝散了朝會,很是無奈。若是敵人這麽做,一巴掌拍回去就好。但自己人一片好心,你能冷臉相對?

“不過也是意外所得。”本尊坐在金闕中若有所思。頭頂由元始道氣演化慶雲,玄白二色的慶雲中孕育無量星辰,其中有一尊尊神聖佇立,或男或女,老少不一,所謂北鬥九皇星辰以及先天鬥姥都在上面,此外還有太陽星君以及五德星君,乃至四象二十八星宿,北鬥一應星神模樣。這些人都是姜元辰演化法相,林林總總數百位。最弱的人也有真人法力,而強者則是天神級別,所有星神拱衛中央的一尊神聖,和紫微帝禦類似但又有些不同。

元始之君,太昊之主!

“不對,不對,按照這個運轉法子,連紫微帝君都僅僅排在第四位啊。”

太昊之主,是姜元辰本命元神,旁邊有元始道氣分化的陰陽之神,男性神對應太陽,純陽之神,和紫陽祖師道路類似。而女性神則是九皇玄母的模樣,先天鬥姥,孕化紫微之母神。紫微帝君都是玄母孕育的北鬥神靈之一,雖然是群星之主但神格無疑受到壓制。

這種排列也象征世界最本質的大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

太昊元始,乃道之化身,萬物之初,一之顯化。姜元辰散去慶雲重新演化,頭頂元始道氣縱橫,朦朦朧朧間出現一尊太昊道君。

借鑒林子軒的三世身,以世界為沙盤推演,姜元辰明悟自己未來的無上道果。天道恒在,不朽之君。以浩浩天道演繹的太昊道果,包羅天地萬象,是元始之祖,萬象宗師。

太昊之君端坐一座道宮中,這道宮法門還是昔年寧真人所創,徹底被九州諸仙認可。

一生二,由太昊之君,元始之主化生陰陽,道宮兩側出現兩種截然不同的先天道氣。一種純陽正和,一種玄陰玄妙,這是象征二的是陰陽之主,太陽星君和先天道後。日月精輪自發落入他們手中。

慶雲繼續演變,其後二生三,陰陽演化,星君和道後不斷碰撞交合,有無量星辰誕生,為首者便是紫微帝君。這是二生三的過程,姜元辰頭頂慶雲近乎於圓滿。然後紫微帝禦出世取代太昊之君的地位,由無意志的天地化作真正的神靈。紫微帝禦衍生萬物,總理山河萬象,周天星辰。慶雲最後完善,無量量星辰運轉,世界在慶雲造化。

“任何一尊化身都是太昊所出。元始所化。”本尊沈思,他的太昊指的是天道,而並非是八卦演化,包羅萬象,但仍然繞不開最原始的陰陽理念。因此,太陽星君和先天道後的地位很重要,甚至還在紫微之上。

“元始道氣是昔年摩天幫我塑造,其本質就是由陰陽先天氣升華而來。後來我在蓬萊參悟先天陰陽,煉日月精輪參悟先天陰陽大道,讓元始道氣更進一步,無形中也奠定最終道路。若想要進一步完善元始道氣,太昊之君,恐怕還要從陰陽下手。”慶雲道宮中無數法相,從紫微帝禦往後都模樣清晰,借助世界以及紫微宮諸神而一一完善。但前面三位則樣貌朦朧,道果不顯。

“先天道後化身斬出,先天玄陰妙氣多了些玄妙,日後在九州可慢慢提升。至於這尊太陽星君……”手中河圖道紋運轉,姜元辰以先天易數演算天機。

當鬥姥出世後,虛空有一位道君收回自己遺留在九州的念頭,看到昊天之海中的姜元辰:“好嚴謹的體系,自成一環,根本沒有老身插手的餘地!”光亮一照,這是一位盡顯母性光輝的中年女性,風韻猶存,坐在空曠的大殿中。冷漠看了九州一眼,主動放棄。這份果決,才是她從上古活到現在的原因。“此人有道君之姿,若不能將其收覆,不如直接收手,以免未來結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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