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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三章 (嚴禁盜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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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級下等班級的氣氛很是緊繃。

在這三天的時間, 他們經歷了一場又一場慘絕人寰的訓練, 最終迎來了這一天。

人級下等的學生們聚集在一起, 新生鬥志昂揚, 老生忐忑焦灼, 彼此之間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貝運此刻偷偷地站在時遠的旁邊, 砸吧砸吧嘴, 最後有些不屑地朝著時遠說道:“別看他們現在鬥志昂揚,等他們比過就知道, 人級下等和人級中等之間, 究竟差了多大的距離。”

“像我們這些老生,窮盡力氣追趕了幾年, 到現在,也勉強有那麽點把握。他們啊……還差得遠呢。”說完這句話, 貝運正準備裝一番深沈,然而,餘光瞥到時遠正朝著他所在的方向望了過來, 立刻回過神來,趕緊補充道:

“當然, 凡事都有例外。像你,像朝不覆,還有他們……應該都能夠擠進地級班。”

貝運所說的他們, 指的是習獻和危湘君。這兩人, 是在最後兩天的時候, 過來參加訓練。時遠沒有見到他們的能力, 但是貝運可見著了。

習獻的能力,貝運說不清道不明。但是危湘君的能力,他可是看在眼裏。那是同老藺相似,卻有有些不同的能力。

關乎時間,也關乎空間。

可以說,危湘君一旦成長起來,就會成為第二個老藺。

這讓貝運不僅感嘆著,這次四大分院送來的學生質量和優秀程度,都高出往常。

時遠聽到“朝不覆”的名字後,下意識地揚了揚眉,朝著周圍望去。然而此刻周圍熱熱鬧鬧、嘈嘈雜雜的,卻不曾看到朝不覆的身影。

“你是在找朝不覆朝天驕吧?”站在旁邊的貝運,看到時遠的動作後,輕笑了一聲說道,“放心,他肯定是最晚來的。”

“畢竟,龍太子、岑涼、呂啟他們還沒來呢。朝不覆若比他們早來一步,豈不是少了風頭。更何況,七天前,朝不覆可是直接騎在龍太子身上過,雖然只是虛影,但是龍太子可是很記仇的……”

說到這裏,貝運又頓了一下,他像是想起了什麽,轉頭朝著時遠說道:

“對了,那次去老藺那裏,你把小龍太子的眼睛蒙上了吧?應該沒讓小龍太子看到你吧?”

時遠停頓了一下道:“我不確定。”

貝運驚了:“什麽叫不確定!”

時遠摸了摸下巴道:“當時你說得有點晚了,我覺得那只魚看了我們好幾眼。”

貝運:……

“那你還將手帕蒙上做什麽?”

時遠說道:“我樂意。”

貝運徹底服了。他真的覺得,時遠跟他以前接觸過的天驕很不一樣,獨樹一幟,很有自己的風格。

他沈默了片刻,隨後緩緩地吐出兩個字:“完了。”

等到半個時辰過去,人級班和地級班的學生都差不多到了。時遠在地級班裏,看到了容賀、看到了老藺。

他的目光移轉,在人群裏轉了轉,卻沒有看到那天,他剛來四象學院時,迎接他們的“下馬威”組合。

沒有出現的話……那應該是天級班的學生。

時遠這樣行者,便又在原地等待了大概半盞茶左右的時間,總算看到天級下等班的身影,為首的那個人臉上塗滿油彩,看起來格外醒目。

這次,他沒有用大面積的藍,反而是一片灼熱的火紅色。在火紅色的臉譜和面容間,隱隱間,還殘留著些許純凈的白色。

他的氣勢囂張,同那天平和、淡漠的樣子格外不同。

他落地後,還沒有所動作。他身後的那些天級下等班級的部分學生,便紛紛行動了起來。很快,一個由靈石堆砌而成的靠椅便出現在時遠的眼前。與此同時,上面放了極為舒適的綢緞,那臉譜一坐下去,便享受性地喟嘆了一聲。

在臉譜的身後,部分天級下等的學生,像是失去了棱角一般,老老實實地待在他的身後。

“這人是誰?”臉譜出現的那一刻,一些新生便瞬間認出這人,就是給他們下馬威的人。看著新生們臉上的表情,時遠便瞬間明白,這臉譜不僅招待了他和常渺渺一航人,還招待了其他分院的隊伍。

因此,這些人在看到這臉譜的那一刻,便立刻轉頭,問起了周圍人,這臉譜的事情。顯然,有不少人打著“一雪前恥”的主意。

見到周圍的動靜,貝運好奇地朝著時遠的方向往了過來,有些驚訝地問道:

“這人,你們認識?”

“給我們迎新的學長。”時遠笑瞇瞇地說著。在看到臉譜的那一刻,他似乎還能感受到手指經脈被手榴彈炸傷的劇痛,鮮血順著指尖流下的感覺。

貝運點了點頭,他看了一眼時遠的表情,自然而然地介紹道:“這人,叫做連皇。他的臉譜是他的標志,並且,他的臉譜是隨著他的心情變化的。紅色臉譜,代表著他最高的戰鬥力。對了,你們當時遇到他,他臉上的臉譜是什麽顏色?”

時遠想了想:“藍色。”

“藍色臉譜……”貝運松了一口氣,他隨口說道,“藍色臉譜,代表著連皇當時的心態很平和,不會同人隨意起沖突。看來,你們的運氣不錯。”

這樣的話,時遠和連皇應該不會有沖突。

這樣想著,貝運下意識地朝著連皇的方向看了過去,便看到連皇雙腿架在靠椅的扶手上,身子微微朝旁側了過來,似乎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望了過來。在看到他身邊的人時,貝運能夠清楚看到,連皇嘴角向上輕挑,笑容的弧度變得更大了,

那紅色臉譜眼中透露著挑釁簡直要飛出眼眶了。

貝運:……

貝運不說話了,他眼觀鼻,鼻觀心,就這樣默默地站在時遠的旁邊。

天級下等班的學生已經就位。

時遠他們又等待了一會兒,便看到天級中等班的學生出場。只不過相較於天級下等班的學生來說,天級中等班的學生行動高度統一,他們行成行,列成列,就像紀律嚴明的軍隊一般,整整齊齊地來到了天級下等班的旁邊站定。

在他們站定的過程中,沒有人敢說話,也沒有人敢開口。

時遠等在內的新生們,清楚地看到,在這些天級中等班學生的脊背上,衍生出兩根透明質地的絲線,連接到天邊。

這些絲線到最後,都指向同一個人,那就是淩空站在天級中等班級上方的一名學生。他穿著白色的衣服,整個人都籠罩在一個白色的鬥篷之下,

“這是……都被控制了?”時遠輕輕挑了挑眉,出聲問道。

“這是他的能力,能夠操控修為同他一樣或者低下的修士。”貝運的聲音突然變小,幾乎不可聽聞,如果不是時遠站在他旁邊,估計都聽不清他說話的內容。

“他脾氣不好,而且不喜歡別人叫他現在的名字。所以,時兄弟若是遇到他,一定要小心對待。”貝運簡單地囑咐了一遍,便不再說話。

而時遠聽到他這句話後,眉心也不由微微一跳。他沒有想到,天級班的學生一個比一個難纏,別說眼前這個能操控其他人的不知名修士了,單說那張詭異乖張的臉譜,時遠現在根本就無法與他抗衡。

而他也發現了一個現象。那就是現在天級下、中等這兩個班級,就如同蠱蟲鬥爭一般,只能留下一個統治者。

那個叫做連皇的臉譜是這樣,那個不知名的操控他人的修士也是如此。

只不過……時遠有些疑惑地摸了摸下巴,按照道理來說,中等班和下等班的學生實力差距沒有那麽大才對。

貝運看了時遠一眼,作為人精,他立刻就知道貝運腦海裏在想些什麽,他開口解釋道:

“在他們來之前,天級中等和天級下等班本來就有人,他們再怎麽樣,也只占一個。而連皇之所以在下等班,並不是代表著他的實力無法晉升到中等班,而是因為中等班只需要一個領導者便足夠了。”

時遠點了點頭,倒是明白了幾分。

若是連皇進入中等班,他自然不會讓自己被那個不知名修士掌控。但是,他能保證自己不被掌控,卻保證不了其他人。

如果連皇進入中等班級,那基友可能會面臨孤立無援的情況。如果時遠是他,也會選擇待在天級下等班級。

然而……在這兩個班級之上,天級上等班卻又有些不同。

時遠擡眼看向天空,此刻岑涼正駕著雲朵,緩緩出現在眾人的面前。縹緲的雲朵、飄動的身姿,時遠瞥了一眼周圍幾個班級,不出意外,那些為數不多的女修士,此刻都目光灼灼地看向岑涼。

岑涼出現後,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點了點頭,才慢悠悠地站在天級上等班中。

在岑涼出現後,陸陸續續有幾名天級上等班級的學生出現了。他們在看到岑涼之後,不由點了點頭,恭敬而又敬畏地站在岑涼的身後。

他們並非沒有天驕的骨氣,但是在一定程度上,他們也對潛龍榜上的前三名天驕,保持著一定的敬畏之情。

當天級上等班的人都站在岑涼的身後後,一名天驕終於姍姍來遲。

這名天驕過來的動靜很大,天空中閃現出一道道金光,凝聚成金字。時遠擡眼朝著天空望去,便看到在金光之下,有一個儒生打扮的修士一步一步地朝著天級上等班所在的位置走去。他手中的折扇微微打開,扇面上用金色的墨水寫著兩個大字:

“天機。”

“天機,呂啟。”貝運在一旁,朝著時遠開口介紹道:“他是天級上等班最神秘的一個,傳說,他能窺測天機,也有人說,他知曉所有人的秘密,甚至能看到纏繞在眾人身上的因果。總之,不能得罪就是了。”

呂啟。

時遠在心裏默念著這個名字,他擡眼朝著對方所在的位置望去,隨後他看到,岑涼竟笑意盈盈地,主動朝著呂啟打了一聲招呼,兩個人在眾目睽睽之下,旁若無人地聊起了天。

“就剩龍太子沒來了。”貝運輕輕呼出了一口氣,心情在這一刻陡然變得沈重了起來,“等到龍太子到來之後,這次分班挑戰就要開始了。”

不,不只是龍太子沒有來,還有一個人,也沒有到。

時遠瞥了一眼周圍,既沒有看到朝不覆的身影,也沒有看到朝二的影子。這一點,讓時遠嘴角微微勾起。

他摩挲了一下放在袖袍旁邊的通訊石,暗自思索著。

然而在此刻,在所有人屏息凝視之下,龍太子終於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真正的龍太子,並非像時遠他們幾天前,在虛空中看到的那道龍影一般,虛弱無力。它就像是頂著太陽一樣,光芒萬丈地出現在眾人的眼前。

在無邊的、耀眼的光芒中,它輕輕嚎了一聲,隨後盤旋落在了地上。金光閃爍,再次現身,他便化作了一個金色頭發、金色眼睛的……十一、二歲的小孩。

小孩的頭上,還像模像樣地長著兩個龍角。

龍太子,就是這小不點?

一時之間,時遠的面色有些古怪。他微微瞇起了眼睛,隨後看到,在這個時候,一個熟悉的、胖乎乎的、又有些矮小的身影,從地級下等班的位置竄了出去,來到了龍太子的旁邊。

時遠瞇著眼,仔細辨認了一下,發現對方竟然是易嘉澤。

易嘉澤朝著龍太子笑了笑,隨後眉眼微挑,又看向了岑涼。那小小的眼睛中,滿是對岑涼的崇拜。而他這個眼神,再被龍太子瞧見後,龍太子竟然拿出了一個瑩白色的珠子,朝著易嘉澤小胖子扔了過去。

易嘉澤嘿嘿笑了笑,沒有說話。他熟練地將這顆瑩白色的小珠子放入了自己儲物戒指中,隨後又同龍太子調笑了幾句,才回到了自己的班級裏。

註意到易嘉澤行為的人,不只時遠一個。幾乎在場不少人,都看到了易嘉澤。貝運有些不甘地撇了撇嘴角,朝著時遠科普道:

“那個小胖子,叫做易嘉澤。別看他現在這麽‘稚嫩’,但是他的實際年齡,可比你還要大。”

時遠:“……他到底多少歲?”

“不大不大,也就五十多歲。”貝運一臉淡定地說道。

看著易嘉澤矮矮胖胖、一臉童真的樣子,時遠陷入了沈默。良久,他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問道:“那龍太子多少歲?”

對方現在看起來,也就十一、二歲的樣子。但是,有了易嘉澤的前例在先,時遠現在對龍太子的年齡並不確定。

貝運:“你要看它的哪個年齡。”

時遠疑惑地看向貝運。貝運說道:“據說孵化出龍太子的龍蛋,是在五千年前就存在的。如果從龍蛋開始算起的話,龍太子有五千歲了。但是如果按照孵化出來的時間看的話,他也就才十一、二歲的樣子。”

竟然真的如同表象那般年輕。時遠輕輕呼出一口氣,下一刻,便聽見貝運咬牙切齒地說道:

“龍太子確實太過年輕,所以才會被易嘉澤所騙!易嘉澤僅僅靠著自己稚嫩的容顏,就輕易地接近了對方!”

“那你也可以跟他一樣。”時遠毫不在意地說道。

“易嘉澤的能力,就是有模仿和變真的能力。也就是說,他模仿什麽,便像什麽。不僅僅是相貌、身高,還有年齡、舉止都會百分百相像。所以說,他們現在彼此之間,能有共同話題。比如說……”

貝運的臉色變了又變,終於將龍太子最近玩的游戲說了出口:

“比如說,躲貓貓。”

時遠:……

確實很難做到。

就在時遠同貝運聊天之時,突然一首哀婉的聲音在眾人的耳邊。眾人的心情在這一瞬間,變得低落了起來。

時遠甚至還聽到自己的耳邊還傳來了幾聲啜泣的聲音。他轉頭,看向一旁的貝運,便看到他用手背抹了抹自己的眼眶,他的眼睛中像是含著淚水一般。

時遠:“你怎麽突然哭了。”

貝運:“我不知道啊,我就是心裏難受,我太難了。”

貝運說著,又抹了兩把淚,他淚眼迷蒙地擡起眼,看向四周,便看到人級下等、中等、上等這三個班級,齊齊地抹著眼淚。

這場景,太特麽刺激了。

時遠還沒緩過神來,下一刻,他耳邊的曲調又驟然一變,變成了歡快的樂曲。樂曲一揚,時遠便感覺自己的心情變得陽光了不少。

時遠尚且如此,更別說,貝運他們了。

時遠看到貝運一邊哭著一邊笑了起來,看起來就像精神錯亂了一般。不只是貝運,人級三個班的學生幾乎如此。

他們的喜怒哀樂,都被一首曲子掌握住了。此情此景之下,顯得尤為的可怖。就連地級下等、中等班級的學生,都有些控制不住自己臉上的表情,他們嘴角微微向上翹起,整個人的面目表情怪異,矛盾。

“是誰!”

“誰在奏樂!”

“裝神弄鬼幹什麽,還不趕緊出來!”

一些控制不住自己臉上表情的地級學生們,心中一慌,忍不住開始嚷嚷了起來。

在他們嚷嚷的那一瞬間,這周圍輕松、愉快的曲調戛然而止。所有人臉上的笑容都僵在了一起,空氣因突如其來的停止而有些滯澀。

怪異、混亂、紛雜,各種念頭在眾人腦海裏閃過。他們甚至來不及疏離自己的情緒,下一刻,便看到一只龍的虛影,又憑空出現在他們的眼前。

“這不是龍太子的虛影嗎?怎麽又出現了!”

“對啊,看這龍角,跟龍太子一模一樣。”

“不對啊,龍太子不早就來了嗎?”

在眾人討論間,那龍的虛影又朝著他們所在的方向飛快逼近。龍目灼熱,比之之前的虛影,更有氣勢。而在這道虛影之上,一道頎長的身影站在上面,頂著眾人的目光,他嘴角微微勾起,含笑點頭道:

“不好意思,諸位我來晚了。”

朝不覆的語氣輕柔而又平和,就像是許久未見面的友人,給人一種如沐清風的感覺。被他的目光註視著,眾人點了點頭,連忙擺手說著“沒事”。

朝不覆輕笑了一聲,駕著龍的虛影,來到了人級下等班所在的位置。他輕輕一躍,從龍首上跳了下來。當他從龍首上跳下來的那一刻,龍首依戀地黏著朝不覆,像是有些戀戀不舍,根本不想他走的樣子。

“好了,消失吧。”朝不覆摸了摸那只龍頭道。

那只龍影,它的目光中雖然露出了幾分不舍。但是它卻極聽朝不覆的話,就這樣慢慢地挪開了自己的頭,晃動了一下自己的龍尾巴,隨後影子就這樣慢慢地消失在了原地。

從始至終,這個影子都沒有看向龍太子的方向。

“是我瞎了嗎?我怎麽覺得,這龍有點像龍太子。”

“我也瞎了……我還發現,這龍很黏這個姓朝的。”

“它還擺了擺尾巴,這殷勤的樣子……”

眾人低聲討論著,隨後目光若有若無地朝著龍太子所在的方向望了過去。果不其然,龍太子的臉一下子就黑了,他鼓著腮,氣勢洶洶地看向朝不覆。一塊鱗片,從他的眉心長出,徑直朝著朝不覆所在的方向射了過去。

鱗片射擊的速度極快,超過了聲音傳播的音速,鱗片周圍,甚至還有火花閃現,看起來威力極大。

顯然,龍太子這一擊,是絲毫沒有手下留情的打算。

然而,就在這一刻,一根骨頭憑空出現,就這樣擋住了這根鱗片。下一刻,一道裂縫出現在了半空中,骨頭老師艱難地從裂縫裏爬了出來,慢悠悠地說道:

“幹什麽幹什麽?分班挑戰還沒開始,就要動手了!現在的年輕人,就是暴躁。打打殺殺,終不是可取之策。”

說完這句話,骨頭老師便感覺到一道灼熱的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他骨架上的骷髏頭向旁邊一轉,便看到時遠眼神火熱地望著他。他氣不打一處來,直接撈起骨頭,朝著時遠的腦門上砸了過去。一邊砸,一邊說:

“看看看,看什麽看?又像拿我的骨頭煉器。”

“不。”時遠搖頭說道,他抓住骨頭老師跟玩鬧一般打著他的骨頭,笑著從骨頭縫裏面拔下一塊龍鱗,隨後慢悠悠地,當著龍太子和骨頭老師的面,將這片龍鱗塞入了自己的儲物手環裏。

做完這一切後,他才慢悠悠地解釋道:

“我發現,相比較你的骨頭來說,這龍鱗好像更適合作為煉器材料。”

說完這句話,他摸了摸骨手上的這根骨頭,隨後輕輕嘆了口氣,有些遺憾地松開了手,看向了龍太子所在的方向。

骨頭老師:……

龍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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