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送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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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聖聽了華紅羽的問題，第一時間就想起早上剛剛看到的那張照片。
小姑娘穿著散打的短褲短打，手裏拿著一枚金牌，面無表情地看著鏡頭。
挺酷。
等白聖想好要怎麽回答的時候，低頭看，華紅羽已經又無聊得趴下睡了。
他失笑。
會議開完，應局要送華紅羽回家。
“你一個小姑娘，這都十點了，不安全。我送你。”
華紅羽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聽旁邊的白澤道：“我來送。”
應局詫異地看向白澤：“你和小華認識？”
白澤道：“嗯，我在電視上看過她。”
應局這才反應過來，笑道：“哦哦，白笙是不是！我也看了！仙姑，不錯不錯。”
白聖點頭，含著笑意：“是。仙姑。”
華紅羽捂了捂額頭，羞慚得臉微微紅了：“我家在北華路青桔公寓，麻煩了。”
應局蹙眉：“青桔公寓在哪？你還沒去福園路嗎？”
華紅羽的笑容漸漸消失，神色冷了下來：“公司給分配的住處。”
“你有時間還是去福園路看看，你爸媽的東西全都放在那兒沒有人動過，你去看看，說不定有什麽留給你的東西。”
華紅羽冷色浮上眉間，語開始煩躁：“夠了，我不想提他們。”
應局嘆了口氣：“當年你爸媽也是迫不得已，你要諒解他們。”
華紅羽臉上出現一抹嘲諷的笑：“我哪有資格說不諒解。他們多麽偉大，他們可是英雄。”
應局還要說什麽，可是張了張口又說不出來，華紅羽打斷道：“我回家了，明天還得上班。”
一直聽著的白澤站了起來，走到華紅羽面前道：“你坐到我身上來，我馱你過去。這樣快一點。”
他之前一直半伏在地，站起來後，高大許多，猶如雄獅。他走到華紅羽面前，擋在了華紅羽和應局中間。
完完全全占據了華紅羽的視線。
華紅羽心思還很亂，胡亂地點了頭之後，才發現自己答應了什麽。回過神，她看著白澤，眼裏都是疑惑訝異。
應局不讚同地看著白澤：“你這可不能亂開玩笑。”
會議室裏還有工作人員在善後沒走的，這時候全部停下了手上的活兒，看著白澤。
白澤是神界上神，地位極高，從沒見過誰可以坐在他身上。還馱人，又不是牛馬牲畜。
妖管局副局長騰蛇走了過來，看著華紅羽：“華鳳鳴何德何能，怎麽能坐上神身上。這玩笑有點大了。”
華紅羽也覺得這玩笑有點大了。
騰蛇看著華紅羽，斥道：“怎麽一點也不懂事。”
華紅羽回嘴：“關你屁事。”
白澤淡淡地掃了騰蛇一眼，在華紅羽面前半蹲著擺好姿勢道：“上來。”
華紅羽挑釁地看著騰蛇，一下子就騎到了白澤背上。
白澤像是只大老虎，背很寬，他是長毛獸，被毛軟軟的。華紅羽坐上去非常穩。
華紅羽抓住白澤頭頂的兩只角：“我坐好了。”
白澤：“嗯。”
騰蛇失聲：“成何體統，這怎麽行？”
“不行？” 華紅羽朝著騰蛇豎了個中指：“有什麽不行的，白澤他自己都願意。你算老幾。”
白澤擡起腿，蹄下生出一團白霧，他從窗戶飛了出去。會議室裏的人只能看見兩人離去的背影，一道白色光影猶如流星，劃過天空。
出了會議室，華紅羽變回了原形，小小的一只，窩在白澤的背中間。白澤的體型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已經很大了，長長的白毛遮住了她的身體，只露出一個腦袋來。
白澤：“怎麽變回去了？”
華紅羽展了展自己的小翅膀：“這樣就變成我們一起飛了。”
而不是她騎在他身上。
白澤失笑：“行。”
“一起飛。”
白澤話音剛落，背上忽然生出了一雙大大的白色翅膀。
華紅羽看了看，白色羽毛根根分明，質地柔軟，這對翅膀竟然是真實的：“你……也有翅膀？”
她們家妖典上寫了天下萬千妖獸，唯獨沒有白澤。所以華紅羽不知道白澤有翅膀。
之前明明都沒有的。
白澤：“不是你說要一起飛？”
華紅羽：我說要飛你就能長個鳥翅出來？要是我說下海你是不是還能長個魚翅啊？
華紅羽：“我家就在青桔公寓，在南面。”
青桔公寓並不出名，白澤應該不知道，華紅羽打算帶個路。
“我知道。”白澤翅膀一扇，速度猛然加快。
方向果然是對的。
華紅羽：“青桔小區這麽出名的嗎？怎麽你們都知道。”
白聖那個沒在那裏住過的人也知道。
白澤：“新城沒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不止是新城，整個華夏，也沒有白澤不知道的地方。他是專為打仗去歷練的，記住首都地圖，只是其中很小的一個部分而已。
華紅羽羨慕了：“傳說中的活地圖嗎？我在新城住了八年，但很多地方還是不知道的。白澤先生，你在新城住了多久？”
“五年。”
“才五年嗎？”華紅羽的語氣中滿滿的不可置信。
新城是首都，面積不小，因為是老城，城市結構也很覆雜，華紅羽住了八年也沒把半張地圖記住，可白澤卻說新城沒有他不知道的地方。
“不然怎麽能拿上神封號。”
華紅羽順口就拍了馬屁：“白上神厲害。”
白聖卻在想華紅羽之前脫口而出的話——我在新城住了八年。
為什麽是八年？
烈士家屬院明明在新城。
如果華紅羽從小就在烈士家屬院長大，那她應該在新城不止住了八年。
華紅羽看著天空：“新城好大。”
白聖：“你喜歡新城嗎？”
華紅羽：“……為什麽問這個啊？”
“我之前在蒙城，那裏比新城大多了。”
“蒙城？”華紅羽微微睜大眼睛:“我在蒙城呆過！”
白聖的眼神深邃，他在蒙城待過一段時間，但是蒙城並不是他見過的最大的城市。
上次在網上看到的那個網友發的黑市拳場，在蒙城。蒙城在邊界，是個移民城市，本地人只占三分之一，剩下的都是從外地過去的。
“你的散打就是在蒙城學的嗎？”
“散打？”華紅羽懵了一下。反應過來白聖說得是工作室發的她的散打冠軍照片：“是啊。”
白聖：“打得不錯。”
“白澤先生，你是不是想要妖典啊？”華紅羽忽然問。
“嗯？”
“我身上唯一有價值的就是妖典了。”
白聖停了下來，懸在半空。
華紅羽跟著他一起停下來，落在了他的面前，看著他的眼睛問：“怎麽不走了？
白澤：“是我的白澤圖比不上你的妖典？我要妖典何用？”
白澤圖也記錄了天下的精怪，不比妖典差。
華紅羽不解地問：“那你想要什麽呢，我什麽也沒有啊。”
白聖氣樂了，用角把頭頂的小肥鳥攬到了自己腦袋上站著：“先回去再說。”
白澤很快就落到了青桔公寓的上空。
華紅羽看了看自己家的那棟樓：“白澤先生，我為我之前的無禮跟你道歉，但是我還是很疑惑，剛剛的那個問題。”
如果什麽都不想要，為什麽會跟她示好呢？
粉絲是不可能的，自己的白笙是什麽水平，她自己心裏很清楚。
是可憐她。
但是白聖知道話不能這麽說。
“我很敬佩你的父母，所以想照顧你。”這話半真半假，重明鳥夫婦以身殉國，值得所有人敬佩。
“是這樣啊。”華紅羽飛得離白聖遠了些，聲音低沈，掩不住的失落：“這就不用了。他們確實是英雄，你敬佩他們，清明節買束花買壺酒去烈士陵園，他們會高興的。”
“我照顧你，他們更高興。”
“我自己能行。”華紅羽猛地扇了兩下翅膀。
白聖看著眼前試圖張牙舞爪證明自己能力的小鳥兒，不自覺地神情溫柔了許多。
他轉移話題：“為什麽不把妖典給妖管局？應龍人品可以，妖典交給他不會有問題。”
華紅羽：“就是不想啊，沒有原因。”
可是華紅羽的表情可不是這麽說的。
小姑娘家家的，秘密還挺多。
“今天的會議你沒聽。上面說，會派人保護你。”
“哦。”
“你回去吧。註意安全，最近就別到處跑了。”
“好。”
“要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到白家找我。”
“謝謝。”
“嗯，那你回家，我走了。”
“你，要到我那兒坐坐嗎？”
“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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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穿著散打的短褲短打，手裏拿著一枚金牌，面無表情地看著鏡頭。
挺酷。
等白聖想好要怎麽回答的時候，低頭看，華紅羽已經又無聊得趴下睡了。
他失笑。
會議開完，應局要送華紅羽回家。
“你一個小姑娘，這都十點了，不安全。我送你。”
華紅羽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聽旁邊的白澤道：“我來送。”
應局詫異地看向白澤：“你和小華認識？”
白澤道：“嗯，我在電視上看過她。”
應局這才反應過來，笑道：“哦哦，白笙是不是！我也看了！仙姑，不錯不錯。”
白聖點頭，含著笑意：“是。仙姑。”
華紅羽捂了捂額頭，羞慚得臉微微紅了：“我家在北華路青桔公寓，麻煩了。”
應局蹙眉：“青桔公寓在哪？你還沒去福園路嗎？”
華紅羽的笑容漸漸消失，神色冷了下來：“公司給分配的住處。”
“你有時間還是去福園路看看，你爸媽的東西全都放在那兒沒有人動過，你去看看，說不定有什麽留給你的東西。”
華紅羽冷色浮上眉間，語開始煩躁：“夠了，我不想提他們。”
應局嘆了口氣：“當年你爸媽也是迫不得已，你要諒解他們。”
華紅羽臉上出現一抹嘲諷的笑：“我哪有資格說不諒解。他們多麽偉大，他們可是英雄。”
應局還要說什麽，可是張了張口又說不出來，華紅羽打斷道：“我回家了，明天還得上班。”
一直聽著的白澤站了起來，走到華紅羽面前道：“你坐到我身上來，我馱你過去。這樣快一點。”
他之前一直半伏在地，站起來後，高大許多，猶如雄獅。他走到華紅羽面前，擋在了華紅羽和應局中間。
完完全全占據了華紅羽的視線。
華紅羽心思還很亂，胡亂地點了頭之後，才發現自己答應了什麽。回過神，她看著白澤，眼裏都是疑惑訝異。
應局不讚同地看著白澤：“你這可不能亂開玩笑。”
會議室裏還有工作人員在善後沒走的，這時候全部停下了手上的活兒，看著白澤。
白澤是神界上神，地位極高，從沒見過誰可以坐在他身上。還馱人，又不是牛馬牲畜。
妖管局副局長騰蛇走了過來，看著華紅羽：“華鳳鳴何德何能，怎麽能坐上神身上。這玩笑有點大了。”
華紅羽也覺得這玩笑有點大了。
騰蛇看著華紅羽，斥道：“怎麽一點也不懂事。”
華紅羽回嘴：“關你屁事。”
白澤淡淡地掃了騰蛇一眼，在華紅羽面前半蹲著擺好姿勢道：“上來。”
華紅羽挑釁地看著騰蛇，一下子就騎到了白澤背上。
白澤像是只大老虎，背很寬，他是長毛獸，被毛軟軟的。華紅羽坐上去非常穩。
華紅羽抓住白澤頭頂的兩只角：“我坐好了。”
白澤：“嗯。”
騰蛇失聲：“成何體統，這怎麽行？”
“不行？” 華紅羽朝著騰蛇豎了個中指：“有什麽不行的，白澤他自己都願意。你算老幾。”
白澤擡起腿，蹄下生出一團白霧，他從窗戶飛了出去。會議室裏的人只能看見兩人離去的背影，一道白色光影猶如流星，劃過天空。
出了會議室，華紅羽變回了原形，小小的一只，窩在白澤的背中間。白澤的體型對於現在的她來說已經很大了，長長的白毛遮住了她的身體，只露出一個腦袋來。
白澤：“怎麽變回去了？”
華紅羽展了展自己的小翅膀：“這樣就變成我們一起飛了。”
而不是她騎在他身上。
白澤失笑：“行。”
“一起飛。”
白澤話音剛落，背上忽然生出了一雙大大的白色翅膀。
華紅羽看了看，白色羽毛根根分明，質地柔軟，這對翅膀竟然是真實的：“你……也有翅膀？”
她們家妖典上寫了天下萬千妖獸，唯獨沒有白澤。所以華紅羽不知道白澤有翅膀。
之前明明都沒有的。
白澤：“不是你說要一起飛？”
華紅羽：我說要飛你就能長個鳥翅出來？要是我說下海你是不是還能長個魚翅啊？
華紅羽：“我家就在青桔公寓，在南面。”
青桔公寓並不出名，白澤應該不知道，華紅羽打算帶個路。
“我知道。”白澤翅膀一扇，速度猛然加快。
方向果然是對的。
華紅羽：“青桔小區這麽出名的嗎？怎麽你們都知道。”
白聖那個沒在那裏住過的人也知道。
白澤：“新城沒有我不知道的地方。”
不止是新城，整個華夏，也沒有白澤不知道的地方。他是專為打仗去歷練的，記住首都地圖，只是其中很小的一個部分而已。
華紅羽羨慕了：“傳說中的活地圖嗎？我在新城住了八年，但很多地方還是不知道的。白澤先生，你在新城住了多久？”
“五年。”
“才五年嗎？”華紅羽的語氣中滿滿的不可置信。
新城是首都，面積不小，因為是老城，城市結構也很覆雜，華紅羽住了八年也沒把半張地圖記住，可白澤卻說新城沒有他不知道的地方。
“不然怎麽能拿上神封號。”
華紅羽順口就拍了馬屁：“白上神厲害。”
白聖卻在想華紅羽之前脫口而出的話——我在新城住了八年。
為什麽是八年？
烈士家屬院明明在新城。
如果華紅羽從小就在烈士家屬院長大，那她應該在新城不止住了八年。
華紅羽看著天空：“新城好大。”
白聖：“你喜歡新城嗎？”
華紅羽：“……為什麽問這個啊？”
“我之前在蒙城，那裏比新城大多了。”
“蒙城？”華紅羽微微睜大眼睛:“我在蒙城呆過！”
白聖的眼神深邃，他在蒙城待過一段時間，但是蒙城並不是他見過的最大的城市。
上次在網上看到的那個網友發的黑市拳場，在蒙城。蒙城在邊界，是個移民城市，本地人只占三分之一，剩下的都是從外地過去的。
“你的散打就是在蒙城學的嗎？”
“散打？”華紅羽懵了一下。反應過來白聖說得是工作室發的她的散打冠軍照片：“是啊。”
白聖：“打得不錯。”
“白澤先生，你是不是想要妖典啊？”華紅羽忽然問。
“嗯？”
“我身上唯一有價值的就是妖典了。”
白聖停了下來，懸在半空。
華紅羽跟著他一起停下來，落在了他的面前，看著他的眼睛問：“怎麽不走了？
白澤：“是我的白澤圖比不上你的妖典？我要妖典何用？”
白澤圖也記錄了天下的精怪，不比妖典差。
華紅羽不解地問：“那你想要什麽呢，我什麽也沒有啊。”
白聖氣樂了，用角把頭頂的小肥鳥攬到了自己腦袋上站著：“先回去再說。”
白澤很快就落到了青桔公寓的上空。
華紅羽看了看自己家的那棟樓：“白澤先生，我為我之前的無禮跟你道歉，但是我還是很疑惑，剛剛的那個問題。”
如果什麽都不想要，為什麽會跟她示好呢？
粉絲是不可能的，自己的白笙是什麽水平，她自己心裏很清楚。
是可憐她。
但是白聖知道話不能這麽說。
“我很敬佩你的父母，所以想照顧你。”這話半真半假，重明鳥夫婦以身殉國，值得所有人敬佩。
“是這樣啊。”華紅羽飛得離白聖遠了些，聲音低沈，掩不住的失落：“這就不用了。他們確實是英雄，你敬佩他們，清明節買束花買壺酒去烈士陵園，他們會高興的。”
“我照顧你，他們更高興。”
“我自己能行。”華紅羽猛地扇了兩下翅膀。
白聖看著眼前試圖張牙舞爪證明自己能力的小鳥兒，不自覺地神情溫柔了許多。
他轉移話題：“為什麽不把妖典給妖管局？應龍人品可以，妖典交給他不會有問題。”
華紅羽：“就是不想啊，沒有原因。”
可是華紅羽的表情可不是這麽說的。
小姑娘家家的，秘密還挺多。
“今天的會議你沒聽。上面說，會派人保護你。”
“哦。”
“你回去吧。註意安全，最近就別到處跑了。”
“好。”
“要是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到白家找我。”
“謝謝。”
“嗯，那你回家，我走了。”
“你，要到我那兒坐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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