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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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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坑爹坑娘坑奶奶的羅安對江城發生的事一無所知,他和幾個朋友發起的不纏足運動的計劃受到了民間進步人士的擁護。為了那個活動還請了記者到現場準備拍照,忙的不亦樂乎。

很快,羅二公子再次上了報紙,可是版面已經不像第一次那樣放在顯眼的位置了,只在角落裏排出了一小塊位置。

報社做出的表示是你羅二公子忙著,但全權負責此事的婦聯也不閑著啊。他們做的比你靠譜多了,更重要的是,人家是官方。

秦雨鸞斜靠在座塌上,手中還拿著一本書,此時看累了,就將書靜置在膝頭。標題寫的是《皇後傳》,看引言還是當今皇後的自傳,沒錯,現在這個皇後已經寫過一本自傳了,思想就是這麽的超前。

《皇後傳》主要講述的是她和憲宗皇帝相識相知後經歷過的一些事,一直寫到改ge制憲。

原身性格安靜,眼界也只有一方天地,外界如何幾乎是一無所知,只知道皇帝是誰,至於具體叫什麽,做過什麽事,她就一無所知了。

而秦雨鸞在回到秦家後就去在大致的了解了這個世界的進程。特別是在她知道近30年發生的大事後,覺得皇後還可以繼續寫下去,出一個系列。

憲宗皇帝幼年登基,他在西太後手下忍辱負重生活了17年,在與西太後親指的孝良皇後成婚第二年,成功的發動了宮廷zheng變。而他手段雷霆,底牌一張接著一張,把想要奮起抵抗的大臣和太後親信都打蒙,很快就真正的掌控了朝中大權。

而在掌權後,他細數西太後三十一條罪狀,其中最重的是叛國罪,延誤軍機罪,yin亂宮廷罪;但是念在她曾經是穆宗生母,白綾賜死。

而在西太後賜死的那一天,孝良皇後吞金自盡。對於這個兩年來他記憶模糊從未過的皇後,憲宗感情有些覆雜,繼皇後感情也有些覆雜。

是的,憲宗現在的皇後官方上不是原配,當然,他們現在感情深厚,我們就默認他們是了,可是光烈皇後又在自傳裏提到了這個宮廷的犧牲品。

憲宗合上了廢後詔書,並沒有下旨廢後,但是以皇貴妃之禮將其下葬,並立當初宮廷八大女官之一的裕德齡為繼皇後。

秦雨鸞從翻開這本書後眼睛就一抽一抽的,到現在還沒停下。

不得不說的是,皇後這本自傳這為當初幾乎被全華國士族覺得腦子有坑的憲宗做了很好的洗白。

當然,歷史發展規律也會告訴我們腦子有坑的不是皇帝,是他們。而現在,二十多年過去了,要說,全華國最有威望的人是誰,那顯然是憲宗無疑了。

當然,皇後也作了很多貢獻,特別是在宣傳方面。尤其是在國外,很多外國人認識華國的皇帝不是因為他的功績,而是通過這本自傳。皇後寫自傳的時候還主動的將其翻譯成了英文,還送去出版了,銷量比在國內還好。

秦雨鸞看到後記編輯的這一句話的時候不禁有些無語。

要知道憲宗是內部改ge的,內部的改ge原先就要花上數十年才能見到真正的成果,有些甚至要花近百年。而華國要改變的實在太多了,它的疆域也太大了,自然要從最主要的開始。

憲宗掌權後開始任用有識之士,勤練海軍,一心放在抵抗外敵身上,並成立軍校,皇家科技學院等多所高等學府,為華國輸送人才。

而抵抗外敵,成立學校搞軍shi、搞科研練bing離不開什麽,錢啊。

憲宗大力發展商業,幾千年來重農抑商,在清尤其嚴重的平衡被打破了,商人的地位得到了前所未有的提升。連太和殿門口跪死了幾個大臣都沒有改變他的主意,畢竟,不發展國內商業,等著國外侵略者傾銷嗎?憲宗眉頭都不眨一下讓人將他們的拖屍體。

他自掌權後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鮮血,金鸞柱上的紅色都擦不幹盡了,自然不會在意這幾個連太和殿門都進不來的大臣。

而這麽多年的發展過去了,商人的地位也不低了,很多地方的經濟命脈就是掌握在一些大商人手裏的。甚至學校,銀行之類的,很多大事情背後都有他們的支持。在江城數的上的比如說秦家,羅家。

而這兩家的合作出現了裂痕,很多人表示喜聞樂見,摩拳擦掌等著他們鬧翻。

這個世界的發展已經偏離了秦雨鸞所知的軌道,而且其中矛盾太大了。有像光烈皇後一樣出國留學過,並且多才多藝的新時代女子;也有像秦雨鸞一樣被殘害身體,禁錮思想的封建女子。

像這樣進步與落後兩者詭異的一同存在事情,居然還不少。

簡直比羅密歐與朱麗葉的對白還要來讓人來的揪心。

秦雨鸞閉著眼睛揉了揉有些發酸的眼睛,不過就現在來說,狀況比她一開始預想的要好太多了。

白術正氣沖沖的走進來,看到秦雨鸞閉著眼睛卻下意識的放輕了步伐,緩緩走到她身邊,想要將她手中的書抽走。

誰知道秦雨鸞並沒有真正的睡著,其實從她進來起秦雨鸞就聽到動靜了。

她顯得有些疲憊,但還是睜開了眼睛,問道:“發生了什麽事?”

秦雨鸞知道白術這個丫頭有時候雖然大大咧咧的,但是該懂的分寸一樣也不少。白術看自家小姐已經坐了起來,正睜開眼看著她。就一臉氣憤的將報紙遞了過來,說話卻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小姐,您看!”

剛剛看完皇後轉的秦雨鸞馬上就看到了皇後親筆簽發的公文,當然,這份公文是公開性的,誰都能看。

並且會在全國各地執行,有專人監管,這是一則下達婦女禁止纏足的禁令,並且是強制執行的,禁令上寫道:

自明德17年11月起,也就是今年11月起,10歲以下的兒童,禁止纏足,如有發現的,必須到當地婦聯說明情況。在禁令頒布之後纏足的,負責纏足的人將要處兩年有期徒刑,並且那一家還要罰款500元。

這可是一筆巨款,在一塊錢能夠在外吃一頓不錯的飯菜的現今就能比較出來,當然,能夠纏足的家庭基本上不會缺這些錢。

更絕的是,禁令最後寫道“自明德12年後出生的女子,若有纏足者,不得婚配。

好嘛,現在連想要偷偷做的都沒了,原先不纏足的人嫁不好;現在是以後你要纏足的話,你就直接嫁不出去了。

白術看著秦雨鸞拿著報紙仔細看的樣子,眼眶都紅了,她不敢說當今皇後如何,只能哽咽道:“小姐,他們怎麽能這樣?”

秦雨鸞反而笑了,將報紙放在一邊,拉過白術的手為她擦去眼淚,笑道:“傻姑娘,哭什麽,這是好事啊。”

“而且哭了那麽多天,不怕把眼睛再哭壞啊。”

白術不明白的看著自家小姐,楞楞的想道,這怎麽會是好事呢?她跟白薇從小就跟著小姐一起長大。雖然沒有親眼看到小姐雙腳被折斷的樣子,但是聽到過撕心裂肺的哭聲。

那種孩童淒厲的哭聲持續了在秦家整整一個月,最後秦傅氏怕她嗓子哭壞了,咬著舌頭。在小姐的嘴裏綁著柔軟的棉布條才好一些。

就算這樣,她們晚上也常常能聽到小姐的低聲哭泣。

就這樣過了半年,小姐才能下地走路,而那個時候,就連走路,小姐都要重新開始學了。因此,白術不明白,受了那麽大的苦,想要嫁的好一些,結果落到這樣的下場,怎麽會事好事呢?

秦雨鸞站了起來,對著她說道:“走,我們去府外面瞧瞧。”

白術聽了大驚失色,自從羅府撕毀婚書回來之後,秦雨鸞還是第一次提出要到外面去。但是秦雨鸞已經搖曳著向外走去了,她急忙跟了上去。

在早上報紙送來的時候,秦傅氏就說過了不準在秦雨鸞面前洩露一句話。可是誰知道白術這個丫頭只記住了秦雨鸞之前說過有事必須向她匯報的命令,直接拿著報紙送到了秦雨鸞面前。

白術只是下意識的覺得,小姐,她已經不再像以前那樣容易被打擊了。可是報紙送到她面前,她又怕秦雨鸞難過。

一個恍惚,她又落下了好大一截,連忙追了上去說道:“小姐,小姐,等等啊,奴婢先去叫車。”

秦雨鸞轉過頭來,食指放在嘴邊,對她比了個噓聲的動作。

白術連忙用手去捂住嘴巴,眼睛瞪著大大的去看秦雨鸞。

秦雨鸞說道:“你忘記陛下曾經頒布過法令嗎?你應該自稱我才對。”

白術想了好一會才明白秦雨鸞是什麽意思,愁眉苦臉的說道:“可是小姐,奴婢已經習慣了啊!”

秦雨鸞楞了一下,而後想想後笑道:“那就從今天開始改。”

而此時白薇知道了白術將報紙送到了自家小姐面前,而她剛剛是去夫人院子裏匯報情況的。顯然夫人也知道了,她現在就怕白術被夫人狠狠懲罰。

於是這麽秦傅氏帶著一大群人心慌意亂的來到女兒的院子裏,卻發現自家女兒和那個死丫頭在說些什麽,眼睛亮亮的,嘴角還帶著笑意,反而是白術那個丫頭,顯得愁眉苦臉,一副不該怎麽辦的樣子?

幾個人來勢洶洶的進來,突然有站在原地停住,白術看到了,連忙給夫人請安。

秦雨鸞自然也是看到了,看到秦母她一怔,很快就反應過來,上前摟著秦母的手臂說道:“娘,我想出去走走,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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