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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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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懷抱好溫暖,林希那不安的心終於恢覆了平靜。

路博德霸道的將她的腦袋按在自己那剛勁厚實的胸膛上,淡淡道:“林希,你可不悔?”

林希搖著頭在她的胸口蹭了蹭:“不悔,不悔,我只是怕你不要我。”她說著摟在他腰上的手緊了緊。

我只是怕你不要我,多麽簡單的一句話,卻讓路博德在心裏暗暗發誓,他這輩子,是要定她了。可是他真的能接受一個要處死他父親的人嗎?雖然自己也是迫不得已,他試圖要去挽回那已經殘破不堪的結局:“林希,你能勸住你的父親化幹戈為玉帛,歸順大漢嗎?讓他不要再與皇上做無謂的爭鬥,一旦起兵那便是生靈塗炭,我不想看到你的家人顛沛流離,更不想做你的殺父仇人。”

“這事我何曾不知,南越始終是要歸漢的,但這場戰爭也是避免不了的,結局已經註定,我一女子怎敢篡改歷史。總有一天,我們家人都會敗在你的手裏,可是,路將軍,你知道嗎?我,我不是這個時代的人,我來自兩千多年後。伏波將軍兵不血刃而定全粵,飲馬情耳,焚舟瓊山。多麽好的讚詞啊!路將軍你是個大英雄,我很小就知曉你,我們雷州老家為了紀念你還修了個伏波祠。小時候,我聽著老一輩的人講著你當年平定南越的英勇事跡,然後我就崇拜上了你。”林希的話還沒說完,路博德伸出手探了下她的額頭,發現沒發燒,便輕輕的彈了下她的額頭,滿臉的溺愛,道貌岸然道:“就知道糊弄我,林希,你還當真覺得我好戲弄嗎?”

“我說的可是真的,等你受封伏波將軍時,你就知道我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了。我說我怎麽就這麽倒黴,怎麽就穿成呂嘉的女兒,那個要與路將軍針鋒相對的人的女兒。”她說到這身子向上蹭了下,很是自然的將兩手搭在他的肩上,一幅很是撩人的動作,她那長發傾斜在他那剛勁厚實的胸膛上,發絲飄著淡淡的清香,讓路博德那麽一下有了點生理反映,他忙扯了下被褥遮住了某個部位。

路博德的臉燒得通紅,忙吐了口氣,試圖壓制住心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情緒。

林希竟是張狂的扯了下他那已經紅得發燙的耳朵,很是認真的說道:“路將軍,你給我聽著,以後皇上派兵要你捉拿我父親的之時,你就把這差事讓給別人吧!給別人邀功去,這樣你就不會成了我的殺父仇人了。但是我的家人,我還懇請你放他們一條活路,他們是無辜的。可是我也知道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所以我不會怨你,我只想求你答應我,如果那一天我顛沛流離,國破家亡去尋你的時候,你一定不能拋棄我,知不知道。”她說到這眼前一團霧氣,隨之滾燙的淚水像是斷了線的珠子掉落在路博德的臉上,滑落到他的頸處。

“林希,你回去好好勸勸你的父親,也許結局會不一樣,一旦起兵又不知道要連累多少無辜百姓,妻離子散。這場戰我不想打,你先不要胡思亂想了,好不好?回去與子汐兄好好商討如何和勸住你父親。”他說著伸出雙手捧住她的頭,往那臉頰的淚痕處輕輕的吻了下去。

林希心想,今日你們鬧了這麽大一場,還想我去勸住呂嘉,簡直是癡人說夢話,算了,如今縱使滿身長嘴也與他說不清,要不是自己真的穿越了,她自己都不會相信有穿越這麽離譜一回事。以後便遇山開路,遇水疊橋。

當下就好好享受路將軍在身旁的時光吧!

路博德的吻從臉頰移到了她的唇,讓她整個人仿佛蕩在了春水中。

就放肆一次吧!說不定自己做了一場很長很真實的夢,她要在自己的夢中好好享受他給的愛。她很清楚自己現在想要的東西,她要在夢裏與男神轟轟烈烈的談一場戀愛,如果幸運的話就給她一生一世的陪伴吧!作為穿越者來說她也許是最理智的一個吧!不會在無法改變的歷史上痛苦針紮,不會為了去試圖改變歷史,把自己搞得頭破血流。

也許理智是說得好聽了,她這是自私。古代的家人對她那麽好,她竟然可以想得這麽開。

林希那雙如柔荑般的素手,竟不知不覺的伸入路博德那剛勁的胸膛,這肌膚上的觸碰,竟激發了他那身為雄性該有的征服之欲,撩撥起他那心中壓抑已久的欲望,路博德一翻身便將她壓在了身下。他的呼吸變得越發的急促,胸口起伏不定,兩人溫熱的氣息糾纏不清。

他的理智已經不再受自己的控制,他似乎忘記了林希今日來月事一事,大力的扯開了她的衣衫,膚光勝雪,在燭火的照耀下閃耀著如白瓷般迷人的光澤,他的身子燥熱滾燙,仿佛將要化身為一頭雄獅,將她徹底的征服。

身下的美人身子已經僵住,只是呼呼的喘著大氣,睜大著雙眼定定的看著他,然後啞啞的說道:“路,路將軍,我,我來月事。”

如今的路博德已經有些神魂顛倒,身上的衣衫已是濕了一大片,額頭上豆大的汗水,一顆顆滴落在她那皓如凝脂的肌膚上,林希這一句提醒,立馬將如醉如夢的他給拽回了現實。

他忙扯過被褥蓋住林希那裸.露出來的肌膚上,隨後轉過身,背對著她,掩面喘了好一會大氣:“我,冒犯了。”

身後的林希竟依舊沈溺在方才的糾纏中,她伸手提了提被褥,癡癡的說道:“我多希望今日沒來月事。”

路博德好似已經習慣了他的直白,站起身子,整理了下衣衫,道:“我還是到榻上睡吧!”

林希一驚,忙一把摟住他的腰:“不要,路將軍。”

她好像碰到了不該碰的地方,忙站起身子,摟住他的脖子,將頭靠在他的肩膀,道:“路將軍,我會為你守住貞潔的。我這一生只想給你一人,我等你。”

次日,一絲泛紅的霞光穿破了霧霭,幾縷柔和的日光,從窗縫處擠了進來。

路博德將伏在他身睡著的林希搖晃了下,輕聲喚道:“林希,快醒醒,天亮了。”

林希緊閉著雙眼,帶著一抹嬌羞道:“不要,一醒來你就要走了。”她說著趁他不註意往他的臉上親了一口,嘴角揚起甜甜的微笑。

此時的路博德已經從情迷意亂中走了出來,他拿開了林希那雙環住他身子的玉手,肅容道:“我已經離開了一夜,得回去了。”他說完便迅速起身,穿好了衣衫。

林希見路博德一幅急匆匆的樣子,便不再矯情,也跟著起了床。

打開房門,剛好與急匆匆而來的呂子汐撞了個正著,林希一手摟著路博德的手,沒看清人便罵:“我說你這人怎麽走路的,眼睛長頭頂上去啦。”

呂子汐剛想擡頭賠禮道歉,見到舉止暧昧的兩人,剛到嘴邊的話卡在了喉嚨,這一夜未歸的家妹,她竟然與路將軍在客棧過夜。他一路詢問過來,聽路人說家妹與一男子進了客棧,他本是抱著懷疑的態度來尋人,如今親眼目睹,把他氣得差點沒背過氣去。

看清眼前之人是呂子汐後的林希,把將要說的話給硬生生的吞了下去,忙捂住臉,背過身去,試圖做最後一刻的掙紮。

呂子汐咬著牙根,那話像是從牙縫中擠出來一般:“你給我轉過身來。”

路博德已是羞赧至極,臉紅耳赤,忙作解釋:“子汐兄,不是你想的那樣的。”

“你們,你們,”呂子汐瞪大著雙眼,一手指著他們倆憤憤,卻不知如何斥責,身邊幾個行人走過,時不時的回頭看著他們。

這種醜事,怎敢當街當眾斥責,只好陰沈著張臉,走進了房間,喝到:“你們倆給我進來。”

沈默,三人隔得遠遠的,一人坐一邊,都沒有要講話的意思。

路博德如坐針氈,他急著要走,沒有心思再耗下去,他可是帶著上千個將士來南越的,還有安國少季他們如果尋不到他人,又不知道要鬧出什麽事端來,忙起身道:“子汐兄,我與林希是清白的,未娶她入門之前,我是不會碰她的。”他說到這,昨夜那一幕竟如跑馬般晃過眼前,有些許心虛,底氣不足,放低了聲調,“反正並非子汐兄你想的那樣。”

這話一說開,那尷尬的處境便被打破,呂子汐有些不可置信的看著路博德,回道:“什麽?路將軍你還想娶家妹為妻?你可要清楚自己的身份,你昨日還帶著上千將士要取我父親首級,你今日竟與我家妹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你到底安的什麽心?”

林希忙打斷道:“九哥,你怎麽這樣跟你的恩人說話呢!你可別當白眼狼啊!他可是救過我們一命的。還有,是我主動找的路將軍,不關他的事,而且我們已經私定終身了,我非他不嫁。”

呂子汐被林希的話激得一股火氣直往頭上湧,頓時間如同點燃的炮竹般,重重的拍了下長案,怒斥道:“私定終身,你說得倒是輕巧,自古以來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豈由得你胡來,你可別忘了,你可是曾當過南越王後的,還有那趙建德你可,”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被林希一聲尖叫給喝住:“夠了,九哥你別說了。”

這話如同平地一聲驚雷,路博德的心忽然像是被一只無形的大手給狠狠的拽了一把,他兩手拽得緊緊的,克制住心中已經在發狂的情緒,一雙憋得脹紅的眼看著林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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