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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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毫無意外,林希與路博德兩人又睡在了一起,今天他喝了點酒,睡得得很安靜,沒有打呼嚕。

林希心想,再過幾日就要回南越了,從此便要與路將軍分隔兩地,心裏有種撕心裂肺的難受,而且還隱約夾雜著不甘,不舍。

怎麽突然有種像生離死別的感覺,她苦笑。

輾轉反側還是睡不著,她心裏突然滋生出一個大膽的想法,那便是親他一口,那種感覺會是怎麽樣的呢?她在心裏幻想著,然而她的幻想很快便想將它兌現成真實。

林希心想,我的初吻何不獻給我的大英雄呢!這樣來得有意義些,而且他現在睡得很香,我親了他應該不會知道吧!她鼓起勇氣,慢慢的轉過身去,看他依舊皺著眉頭,忍不住想伸手幫他撫平,可是一想起昨夜做這個動作的時候,把他給吵醒了,伸出去的手又縮了回來。

他的眉毛有點長,燭火的照耀下把他那眉毛的影子拉長,顯得更細長了些。他的皮膚是棕色,是那種久經風塵的淺棕黑色。他的鼻子很挺很直,是雅致非凡的。還有他那厚薄適中唇,是淡淡的桃紅色。

林希將路博德的五官細細看了遍,記在了心裏,以後想他的時候回憶會更清晰些。

林希的唇一點一點地向他的唇靠近,心裏有些許緊張。

寂靜的夜,胸口的心跳聲,每跳一拍都是那麽的清晰。

林希緊張得有點窒息,此事已經能清晰的感覺到對方那溫熱的呼吸,陣陣撲面。她擰緊雙眉湊了去,在她的唇即將要碰到他唇的時候,電光火石之間,路博德剛好翻了個身,直接將林希壓在了身下。

這個吻很給力,給力到幾乎讓她喘不過氣來,路博德的唇壓著她的唇,很重很重,有點炙熱燙嘴。

毫無意外,路博德醒了,他張開眼,一雙瞳孔在他眼前逐漸放大,他的嘴下貼著溫軟的唇瓣,灼熱的呼吸與自己的呼吸交錯著,他立馬僵住了,腦子頓時亂成一鍋粥。

做夢了?路博德閉上了眼又睜開,對方的眼睫毛細微的顫動了下,唇下的小嘴也動了動,他這才意識到不是在做夢,趕忙彈跳而起。

只見林希躺在榻下,睜大著雙眼,像是剛經歷了一番生死逃亡般,不停的喘著大氣,見她的唇有些發紅,像是自己留下的傑作。

路博德下意識的碰了一下自己滾燙的紅唇,一股強烈的尷尬從他那難以平靜的情緒裏膨脹開來,他恨不得自己立馬變幻成看不見的空氣。

路博德想問她怎麽一回事,怎奈他天生容易害羞,一個問題卡在喉嚨處,實在說不出來,只是吐了口大氣道:“你往那邊挪一點。”

林希的嘴唇輕抿了一下,有點麻麻的如同觸了電般,唇上還留有他的一絲餘溫,她還在方才那給力的一吻上流連忘返,仿佛世間所有的紛擾都與她無關。

聽到有人叫她挪一下,她像是失了神般的點了點頭,然往一邊挪了下。

路博德伸手按按了按蹙起的眉心,完全想不出,怎麽會發生這麽尷尬的場面。

他用眼尾瞟了一眼林希,見她側睡著,一只手卻不停的戳著唇,該死的,他怎麽可以睡得這麽死,竟然將林希小弟給吻了。

哎!他嘆了口氣,躺下了身子,只覺得腦子裏像是塞了一坨棉花,明明很擁擠卻是一片空白。

林希還沈浸在那一吻上,無法自拔,明明壓得她很疼,但縈繞著的她唇邊的卻是濃濃的甜意。

路博德一時間睡意全無,他背對著林希,周身不適卻又不敢轉身,這個林希總是會在他睡著的時候,給他弄點難堪的事,早上是這樣,晚上也是這樣。

人在清醒的狀態下保持一個姿勢會很容易難受,路博德只覺得全身僵硬,很是難受,實在頂不下去,便轉了個身,這時恰巧林希也轉了個身,兩人四目相對,尷尬的氣氛在兩人四處縈繞。

“路將軍還不睡嗎?”

“你明日過司馬蘇弘那邊睡吧!”

兩人異口同聲。

噢!林希點了點頭,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何在他的面前總會變成一個小女生,而且還是自己當初討厭的那種木吶小女生,她的小女生狀態只會在他出現的時候莫名而來,一旦粘上,連自己都控制不住。

“那,睡覺吧!”路博德淡淡的說道,隨之便轉了個身。

一堵強壯的後背擋在了她的眼前,竟然有些許難過。

次日,天邊露出魚白肚。

只有兩人一起睡覺時,林希才意思到自己的睡相到底是有多差,毫無意外又是一個尷尬的早上。

林希的整個頭枕在了路博德的胸膛上,身子就像考拉抱著樹幹那樣抱著路博德的身子,她的腳依舊放在了他那敏感的部位。

路博德只覺得胸口憋悶得慌,呼吸有些困難,他睜開眼一看,見胸膛處壓著個人頭,再往下看去,她的身子竟然也全趴在了自己的身上。

該死,怎麽整個人的身子都壓到自己身上了都還不知道,他那一貫敏銳的觸覺到哪裏去了。

他頓時有些僵住,他那敏感的部位好像又被壓住了,他又是習慣性的伸手按了按眉心,試圖控制住情緒:“林希。”

像昨天一樣,還是沒有回應,他這時才意識到昨晚的自己到底有多愚蠢,他根本可以不用熱情到叫她與自己同睡的。

“林希。”

依舊沒有回應。

路博德終於有些按耐不住了,便伸手拍了拍她的頭,這時他手上的一個掛件勾住了林希的頭發,他用力的扯了扯,林希終於有了反映,她一擡頭,便將她挽起頭發的布帶給硬生生的扯了下來。

林希頓時被扯得披頭散發,因初醒,意識有點遲鈍,她坐起身來,將腳從路博德的身上移開,一手撥了撥散亂的頭發,然後準備伸個懶腰,這時她才發現了不對勁,她渾身頓時堅硬住,用眼尾瞟了眼路博德,只見他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看著自己。

路博德仿佛被定住了那般,一動不動,如同泥塑雕像。眼前的人,一頭細致烏黑的頭發披於雙肩,顯得有些嬌艷,她那美艷的容姿可勝百花可壓晚霞。

糟糕!穿幫了,如今還有挽回的餘地嗎?現在要怎麽解釋?好亂。

林希羞得滿臉通紅,她忙伸手捂住臉:“你別看了。”

他不受控制的咽了下口水,忙收回那定格在她容顏上的目光,沒想到這個和他睡了兩晚的男子竟然會是個姑娘,一下子這兩天與她的所有互動、摩擦,統統浮現在了眼前。那日她臀上的血跡,還有昨日一早的尷尬舉動,深夜的一吻,他越想越是尷尬難堪,竟然臉紅耳赤起來,這該死的司馬蘇弘,若不是他說早已驗過身,他斷不會相信林希是個男子。

可是如今覺悟已經太遲了,他竟然睡了一個姑娘,而且還與她還有了親密的摩擦,倘若這一事被揚出去,林希以後要如何做人,自己該不該對她負責。

他想起呂子汐昨天的種種反應,現在才意識到,自己到底有多荒唐、愚蠢。怪不得昨日向子汐兄談起他胞弟時一臉的疑惑,還有昨晚要讓林希與自己同睡時,子汐兄那強烈的反應,偏偏自己還固執的說不介意,現在想起來後悔莫及。

林希透過指縫間偷偷的看路博德如今的反應,只見他依舊保持著那個驚訝中帶著幾分呆滯的表情,只是眼神換了一個地方。

她鼓起勇氣說道:“你可不可以裝作不知道。”

裝作不在知道?路博德頓時回過神來,今日與昨日那種肌膚親密接觸,怎麽可以做到裝不知道,尷尬之意依舊沒有退去,只得淡淡道:“很難。”

這時他覺得胸口處有點冰冷,他低下頭看了下,竟濕了一片,想是林希方才枕在他胸口睡著時流下來的口水,他萬般無奈。

他突然好像是意識到了什麽,趕忙扯了下被褥蓋住了下半身,他常年征戰沙場從未有過兒女情長之事,自是不知女子的心思,見林希羞答答的模樣,以為對方在擔心自己會對此事不負責,想著自己如今尚未娶妻,便鼓起勇氣說道:“你放心,我會對你負責的。”

林希不由得一楞,好像沒聽明白他的意思,忍不住問道:“什麽意思?”

路博德口拙的頓了一下,這還不夠明顯嗎?難道還要再往深處去解釋嗎?他做不到:“那算了。”

三個字那算了,聽得讓人是那麽的失落。可是剛剛路博德說的為你負責林希卻記在了心裏,這句話讓她有那麽一瞬間瘋狂,那種興奮的瘋狂。

他既然說了出來,定有那意思吧!林希想著便用委屈的表情看著路博德,厚著臉皮問道:“你的意思是說,想為我的終身而負責嗎?”她說完立馬將被辱捂住了頭。也許是害羞,也許是怕對方的回答會讓她失望,便選擇了用被褥捂住頭,這樣能降低幾分難堪。

“嗯!”路博德點頭回應。

一個“嗯”字隔著被褥傳入林希耳裏,她忍不住躲在被窩裏偷笑了一下,這太瘋狂了,她竟然會是路將軍的夫人,他要為自己負責終身。可是一想到南越之事,那些莫名其妙的愁緒便從四處襲來,心想必須回南越一趟,勸勸呂嘉,如果勸不住我再回來找他。這樣我起碼有去挽回過,我的內心便不會受到譴責吧。

嗯!那就這樣吧!不過心裏沒有一絲的安全感,她怕她一旦從南越回來之時。他的人便不在貴陽了,又或者怕他說是一時的沖動。

她想著趕忙翻開被褥,跑去拆開自己的包袱,然後取出兩張很是稀缺的紙來,本是留著給九哥捎信用的,現在便用它來做訂婚合約書。

她將紙鋪平,然後磨了下墨,拿起毛筆,認真的寫了起來。

路博德見她奇怪的動作,如墜五裏霧中,卻又不好意思起身查看。想起身穿衣服,怎奈衣服掛得太遠,只好撐著額頭進入思考的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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