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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挑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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冤家路窄說的就是許雁和林熏。

她千算萬算沒有想到竟然在沈家能遇到她,上次在衛候府的鬧劇以她白蓮花的性子把對自己的傷害降到了最低。

有時候她會想,若是原主在,是不是就被她逼得只能跳河明志了?

許雁對她滿眼都是厭惡,這種情緒只是一閃而過,卻被許諒看穿了。

許諒露出寵溺的笑容,伸手揉了揉許雁的額頭,她梳得又齊又直的劉海弄成了空氣劉海,她臉都紅了。

大堂哥的笑容猶如春日雨後那清新的空氣,迎面撲來,深吸一口,暢爽。她定睛看了看,怎麽他的笑容裏又帶有些壞壞的感覺?

沈老太太與許老太太的性子相反,年紀大了,比年輕的時候更喜歡出門逛,上次的衛候府一事她正巧到內院裏休息,未親眼所見,只聽了別人議論了幾耳朵,想了個七七八八,對許雁的想法也不怎麽好。

許雁乖乖微低著頭站在沈老太太面前,連一個眼風都沒分給許雁,沈氏笑著拉許雁上前走了幾步,再次行禮,老太太停下了話岔子,許諒笑著打圓場:“外祖母最喜歡漂亮姑娘,如今怕是看我堂妹看呆了,堂妹確實生得好看。”

沈老太太不高興地瞥了外孫一眼,淡淡地說:“確實長得標致,與林姑娘相比不分伯仲,沈家的姑娘都要被比下去了。當年她的母親也是.........”

沈氏打斷沈老太太的話,“母親這話說得,好似我家雁兒的母親現在年老色衰,三弟妹如今也保養得當,跟著我出去做客,哪個不誇獎幾句?不問她如何保養?”

沈老太太怔了,眼含歉意道:“你說得沒錯,是我說錯話了。”她轉臉對許雁客氣地說:“好孩子,跟你堂哥一起坐吧。”

沈氏推辭,“母親,還是讓諒兒帶雁兒去花園裏逛逛。”沈老太太瞥向一旁站著的林熏,點頭同意了。

這兩人都到了說親的時候,男未娶,女未嫁,待一起久了生出閑話不說,就怕林熏不是個安分的,再攪了外孫的心就不好了,外孫過幾天就要殿試了,可萬萬不能出岔子。

沈老太太目送許諒和許雁離開,板著的臉才溫和了下來,對著孫女沈傾,“帶著林姑娘去你院子裏,從後門過去。”

等兩人離開後,“說吧,無事不登三寶殿,上次傾兒訂親前下了帖子讓你回府你不願意,之後我又讓沈嬤嬤親自去找你,你倒也不見,今兒我帖子沒給你,沈嬤嬤也沒去叫你,你就帶著諒兒過來了,有什麽急事?”

沈氏無奈地搖了搖頭,沈家上下就數母親最為疼愛沈傾,沈傾從小就喜歡諒兒,她又不是眼瞎,她也想自己以後的媳婦是自己的侄女,可惜到底是有緣無分,母親就為了這個惱了自己,她有苦說不出來,只是插科打諢過去。

“瞧母親說的我好似多不孝順?”沈氏撒嬌地回嘴,頗有四兩撥千斤之意。

沈老太太伸出食指,用指尖戳了戳沈氏的腦袋,見她額頭紅了也不心疼,出了一口順氣,“就是沒孝心,明知我怎麽想的,硬是不讓我如意!”

沈氏揉了揉自己被戳痛的地方,拉長了調子,“娘啊,我的親娘,您真的冤枉我了,我哪裏不知道您心裏想的什麽,若是可行早就定下了,還用娘三催四請麽?我那般行事不還是為了給您、給弟弟和弟妹留面子麽?”

沈老太太氣消了,也知自己女兒行事向來嚴謹,當時氣在頭上,被兒子勸了也就下去了,如今再見到女兒,往深裏一想,也就釋然了,想著傾兒剛才得知諒兒要過來,拉著林熏來給自己請安,暗嘆孽緣啊。

“行了,才說你幾句,就裝成小可憐的樣兒,以往把你寵壞了。”

兩母親你來我往、一真一假伴著嘴皮子,倒也樂呵。

沈氏見沈老太太高興了,便說起求請教養嬤嬤一事。

沈老太太多問了幾句,才知此事緣由,神情覆雜地看著沈氏,“看來許雁是個聰慧的孩子,若是你三弟妹知曉她如此機敏的心思後夜不能眠了。”

沈氏露出得意的笑容,“不是我誇雁兒,她的行事,我回想了自個那時候,有時候還不如她妥帖利落,連諒兒都讚不絕口。”

“她的行事,以後嫁入江家也不會吃虧,江夫人那行事做派真叫人唾棄,若不是看在她生了個好兒子的情面上,京城裏的夫人們哪個愛搭理她。許雁到底是吃虧了。”

“這門親事是當年私下裏定下的,兩個孩子緣分深,折騰了那麽久都沒散,老夫人倒是想一拍兩散,好給雁兒謀個更好的人家,江涵秋自個很上心,江夫人更中意林姑娘。”

沈氏眼露譏笑,“母親是不知道林熏,那心腸和心計,我都自愧不如,讓傾兒少和她一起,省得被她拖累,上次衛侯府,就是她挑唆的許琳,自己倒是全身而退。”

沈老太太面色凝重,“此女子野心太大,看好諒兒才是。”

“諒兒看人準得很,不用我操心。”沈氏笑著說。

林熏跟著沈傾從後門往她的院落走去,許諒英俊文雅、得體大方的身姿在腦中揮之不去,她其實內心更為喜歡像許諒這樣文雅之人,江涵秋那種粗魯的將軍她內心有點小鄙夷。

她處處在江夫人面前表現出對江涵秋的迷戀不過是為了能在江家生活下去,自己無父無母的孤兒,除了留在江家,哪裏還有更好的選擇,今日見到了許諒,她的心一動,憑借自己的美貌和心計,如何能不把他迷得手到擒來?

自己如此美貌,何不加以利用?若是給了江涵秋,白白便宜了他糟蹋了自己。

林熏挽住沈傾的胳膊,試探地問:“剛才那位公子是你表哥?”

沈傾側臉警惕地盯著她,“嗯,是我表哥。”

林熏假意不在乎的樣子,打趣道:“你沒聽過親上加親這句話麽?我看你和你表哥挺般配的,怎麽你不是要嫁進許國公府?”

沈傾面容僵了下,勉強笑著說:“婚姻大事,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哪有我說話的餘地。”

林熏推波助瀾,“你可向你表哥說過你的心思?”

沈傾嚇呆了,紅著臉支支吾吾:“你胡說什麽呀?我哪有什麽心思。”一下子就被她看穿了,她慌亂中帶有狼狽。

林熏小聲勸道:“你放心,我不會與旁人說,只是你的心思你從來沒有在你表哥面前挑明麽?”

沈傾想著她與自己是好友,雖只相識半年,很是默契,定不會說出去,“沒有挑明過,不過,表哥那麽聰慧的人,定然是知道的,所以越發疏離我了。”

她黯然神傷。

林熏抓緊她的手臂,“你相信我,你表哥是讀書人,都說讀書人最為講禮,他估摸是為著禮儀疏遠你,不如你試試?”

沈傾內心本就不甘心,聽林熏這麽一說,下了決心,“你有什麽主意?”

林熏附耳私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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